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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 第19节

作者:偷偷写文 字数:14035 更新:2021-12-31 20:43:27

    第章

    27、听到此处,乌子勒目不转睛盯着父亲。

    律延却突然住口不说了,遥遥看着城楼,思忖片刻,渐渐有些若有所思。

    严青这日休沐在家。

    他被调回京后,昔日旧友纷纷设宴恭贺他右迁,难得如今终于能将各路人情打点完毕,可以在府中好好休息一天。

    于是当下人来报又有人到访时,他实在是颇有些许郁闷了。可也不得不支起精神问询情况,下人道对方不肯通报姓名,只说是老爷故人,见面自然惊喜。

    严青暗下纳闷,自问近半个来月,哪怕是点头之交的也都见过了,难道竟然还漏了谁。

    待下人领来人进到正厅,严青一眼扫过去,不由怔住。

    来者施礼微笑,“严将军久违了对了,现在该称严殿帅了。”

    严青迟疑不答。

    那人见状又道“殿帅一别数年,是不认得老友了”

    他左右看看“还是在想,该怎么叫门外卫士进来拿人”

    他说这话时满脸的不以为然,似是玩笑而已,倒将严青惊了一惊。

    实话说,严青未必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可见了对方驽定的姿态,倒是满心疑虑起来,一时间反难定夺了。

    他实在忍不住好奇,两人自然都知道只要他一声呼喝,卫士涌入,对方哪怕有千夫之勇也难挡众人,何况他不过百无一用的一名文士。

    可眼前的杨如钦分明却神色泰然,胸有成竹,那么,这份强大的自信来自何处。

    他来做什么

    严青心中盘算片刻,按住纳闷那份疑惑中未尝没有些许的惊喜起身相迎“哪里哪里,做人如何能不念旧情,多个朋友多条路啊杨大人,请”

    杨如钦欣然一笑,入座。

    陈则铭心中烦乱。

    他赶在匈奴之前达到边关,固然让守城的卢江平大松了口气,可也让律延见势退了十数里,两下顿时陷入僵持之中。

    若是放在从前,他必定坚守不出,逼到匈奴粮尽势褪之时再行攻击。

    可此刻的他,却不仅再是名将军,而是有辅政之职的魏王。

    之前萧定的话不是不靠谱,只留杜进澹在萧谨身边,实在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杜进澹此刻争权之心多盛,就是想也想得到。若是长期驻军在外,自己眼下的优势便会丧失殆尽。权势之争中,一旦身处被动,就难免被人步步进逼,直至一败涂地。

    而他所忧心的也并不止是如此。

    他出行前反复叮嘱了独孤航不得让人随意接近静华宫,食品之类更加要小心,而那防的只是暗算。若杜进澹要借萧谨的手除掉萧定,十个独孤航也拦不住。

    临行前萧定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实际上是有些示弱了纵然他看起来依然很是神气。

    要自己注意杜进澹什么

    十之八九是对他的杀手。

    于是,萧定哪怕态度再强硬,到底也还是明白自己是靠着陈则铭才能活到今天。

    陈则铭觉察之后有些好笑,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他安排了人手,便是对萧定的作答。

    那他就得做到。

    而回想起来,萧定也不是全不低头的人,他可以忍辱负重,收敛锋芒,做出俯首称臣的态度,诵经食斋,摆些与世无争的姿态。

    旁人他多能见风转舵,偏偏就不能对自己说一句软话。

    陈则铭骤然一惊,几乎跳起来。

    说了软话又如何

    他服软了,自己又该如何

    他突然间面红耳赤,汗湿重衣。

    荫荫,荫荫,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对得住你们

    他禁不住的满心羞愧,为自己升起的这个软弱到无耻的念头而无地自容。

    他听到有异常的声响,凝神听了片刻,觉察到那是自己急促的呼吸,不禁吃了一惊,坐了下来。

    怔了片刻,他抬起手遮在面孔前,挡住了并不明亮的灯光,似乎被掩在阴影中,他才能稍微安心些。

    所以必须尽快回京。

    他强打精神,收敛心神。

    那些古怪的念头无论是什么,都是该埋葬的东西。它们不能见天日,会成为他身上的耻辱,他会为它们所累。他清楚得很,明白得很,他避之唯恐不及,却又苦于这些都源自自身。

    如果可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拿刀将之切除,可世上的事情并不全都那么简单。

    他转开思绪,努力忽视那个并不遥远的深渊。

    他派出的探子打听到对方储粮之地是宿营再北四十里。

    陈则铭迅速纠集部将,定下计谋。

    这样相持不是办法,他要尽早结束这场战争。

    第章

    28、征战在外,粮草军需为重中之重,只有烧了律延的淄重,这战才能打下去。

    陈则铭选定黑衣旅中近来颇露头角的一名青年将领江中震,命他选定带五千精兵待命出城。自己则制造机会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对方主力。

    这江中震一身好武功,神勇无敌,又好在粗中有细,并不是个莽撞之徒,是以近几年屡建战功,步步提升。

    严青被调去殿前司后,黑衣旅中最精干的非他莫属。

    如此安排妥当,众人退去。

    眼见离天明还有段时间,陈则铭却是辗转反侧,再睡不着,索性起身看看夜色。刚走出房,见前方几名守卫亲兵正压制着一名男子,扭打成一团。

    那男子分明不是对手,也不肯降服,自顾自地不住挣扎。几名兵士好气又好笑,低声道“搞什么把魏王吵醒了有你好瞧。”

    陈则铭悄然走近问“什么事”凝目看去,隐约见被手下扭住的,却是之前来献计的憨傻少年,不禁微微惊讶。

    亲兵转头见是他,大是慌忙,赶紧行礼。

    一名为首的为难道“他非闹着要来见魏王。”

    陈则铭奇怪道,“不是早让人把他送走了吗”

    那兵士吞吞吐吐道,“这傻子死活不肯,打骂了好几回,他自己个还是跟了上来。”

    陈则铭皱眉,那亲兵不敢再开口。

    少年仰头看见他,极是高兴,“魏王且慢出兵。”

    陈则铭值此如此多事之秋,本不欲再管这繁琐之事,正是抬脚要走,听得这话惊讶回头。那几名亲兵连忙掩住少年的口,面面相觑。

    陈则铭沉下脸,“谁跟你说的这些”

    说着目光冷峻扫望那几名亲兵,那几人慌忙跪下分辩,自己并不曾与那少年讲过这种军中要务。

    少年笑嘻嘻,“我自己想的。”

    陈则铭仔细看他,心头满是疑惑,却看不出对方作伪之处。

    之后将那少年带入屋中,少年还是嘻嘻只笑。

    陈则铭坐在椅中,打量他半晌,等少年将屋中东看西瞧转了个遍,才道“谁派了你来目的何在”

    那少年回头,答非所问“我叫韦寒绝。”

    陈则铭讶然,突然灵光一闪道“通政使韦寒初是你什么人”

    少年转身叩倒在地,“那是我大哥,小人还不曾谢过魏王救命之恩。”说完抬头还是笑,可笑容中却褪了那层懵懂之态。

    陈则铭这才恍然,起身将韦寒绝扶起“你却真傻还是假傻”

    韦寒绝也不正面答,想想憨笑道“魏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神态中总有股自然而然般的天真,是以装疯卖傻之时才叫人鲜有破绽,难生提防之心,陈则铭暗中称奇。

    律延大军候了多日,不见陈则铭有任何动静。

    乌子勒几次来问询父王建议,律延都只说继续等,再往下问,却什么也问不出了,乌子勒只得作罢。

    律延与陈则铭交战多年,彼此心思都能猜中几分。

    他自然知道陈则铭想等他先沉不住气,匈奴远到而来,粮草是大问题,自然是比镇守的一方心情迫切得多。

    可想想京中细作,律延却忍不住笑,这一次,先耐不住性子的只怕会是陈则铭。

    这一日,一大早便听得远处鼓声震天,乌子勒奔出营帐,极目可见那城楼上隐约旌旗摇曳,更有探子来报,汉人似乎是要开城门出兵了。

    乌子勒急命众将摆阵,心中暗自纳闷,难道对方真要这么硬碰硬地打。

    正想着,律延命人过来,着他仔细看着,别轻举妄动。

    匈奴众将领着大军等了半晌,那城中却动静渐小,偃旗息鼓了。

    乌子勒待到午后,终于明白对方不过做做样子,只得让众人退后休息。

    大军还来不及吃饭,那城中鼓声又起。众将饭不曾到口,又急忙上马。

    如此反复数次,众人苦不堪言。

    律延赶将过来,乌子勒满腔怒火,对父亲道“他这是诈我们呢明刀明枪不敢打,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把戏,敢称什么名将”

    律延呵斥道“你若不及时布阵,他便真杀将出来了,打战本来斗的是心智耐力,你做主将的怎么能先失去常态。”

    乌子勒敢怒不敢言,律延见状缓言道“你若去猜他心思,便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说完,望望那城楼,露出嘲弄笑容,“不过倒真想不到,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却还能用这般顽童嬉戏般的战法。不拘一格啊”

    乌子勒不做声。

    律延道“不服气了,你倒说说这姓陈的到底想干什么”

    耶禾在旁,连忙出来圆场,“少主初征,年轻气盛在所难免,磨练几次必定不同。”

    律延哼了一声,“我当年不曾初征吗”想想又道“朴吕之战何尝不是陈则铭的初征,打的可是漂亮。”

    乌子勒怒道“父王,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律延挑眉看他,倒显出颇有兴趣的样子听他往下讲。

    “我若是这守将,上策自然是坚守,硬拼那是下下策他如此作态,归根结底,还是要出击的,否则不过白费精神,还如不安分守城。”

    律延微笑起来,“哦,他要怎么出击最有效”

    乌子勒想了想,“虚晃一枪,先烧粮草”

    律延露出赞许笑容,微微颔首。

    陈则铭信了韦寒绝之言,按捺焦急之心,只命人做出要出击的样子,却只是按兵不动。

    匈奴一日中应声集阵十余次,始终等不到敌人出城。

    陈则铭从城楼往下看,却见匈奴兵马每次列阵,依然整齐快捷,不禁微微叹息。

    他哪里知道此刻真正的主将已经是律延本人。乌子勒已被他调往别处,是以众将行动一丝不苟,全然不敢懈怠。

    到了下午,骤起大风。

    城中又是鼓声大做。

    匈奴正处逆风,飞沙走石,难以睁目,这当口猛听对方鼓响,不由阵脚微乱。

    却是此刻,城楼门洞突然大打。

    两列黑甲骑兵从中疾驰而出,在吊桥上一掠而过,杀气腾腾,直指匈奴军。

    匈奴排阵多次,锐气早有些褪了。

    而黑衣旅憋气候了一天,却是跃跃欲试之时,其锋锐不可当。

    陈则铭低头,见己方黑衣劲旅从城中如箭般射出,源源不断,将匈奴的严阵以待瞬间便搅了个人仰马翻,混乱一团,不禁微笑。

    转头对身旁江中震道“去吧”

    那年轻将领低头领命。

    第章

    29、律延连声传令,匈奴战法骤变。被黑衣骑士隔开的兵士纷纷退后,反将中场让了出来,似要形成包围之势。

    陈则铭频频皱眉,暗中佩服律延应变之快。

    韦寒绝在他身旁道“这风能持续半个时辰,足够支持到江将军绕过匈奴大军。”

    陈则铭点头,“韦公子算得好准。”

    韦寒绝挠头,嘿嘿笑道“这不都是小玩意吗”

    陈则铭笑笑看他,又敛起笑容,抬头看黄沙漫天。

    奇兵已出,能否奏效实在难说,此刻此地却只能苦战了。好在风沙对于敌方己方都是一样的,自己难,对方也难,只看谁支持得久。

    四十里外,乌子勒也见到这风沙,心中不由微惊。

    再看了片刻,才好歹放心了些,在塞外这并不算得特别大的风暴,可他心中惴惴,却有些难安。

    父亲之前病重,好容易能起身了又随军出征。究其原因,其实是因为自己不够稳重,撑不起大局。如此长途跋涉,加上天气恶劣,也不知道若是汉人出军,会不会病发乌子勒始终担忧着这个。

    他被父亲调来粮营倒无怨言,他也明白父亲是想给他个立大功的机会,以服众人之口。

    他伏兵粮营之外,等了半日还不见人来,忍不住也有些质疑自己先前的看法。难道陈则铭鸣鼓只是扰敌而已

    隔了片刻,他又重立了信心,不会,今日必然有兵来袭。

    这时风沙渐渐小了,手下有人眼尖,见得一队汉兵偷偷摸摸奔驰而至,此刻已经绕到粮营之后,慌忙来报。

    乌子勒心中大是得意,命手下将汉军连粮营团团包围,势必要来个瓮中捉鳖。

    那些汉兵发觉后,大是惊慌,四处奔走,却被乌子勒亲兵用刀枪逼退。

    包围圈渐渐缩小,再怎么跑也是无处可逃。

    乌子勒纵声大笑,抓了这些人是小事情,可若将他们的头颅带到阵前,给城中守军和敌将却是及其沉重的一击。

    正搜查杀戮间,有名军士满身鲜血闯入,急驰来报,说是律延军方才被汉人趁风杀乱,如今混战一团,眼见将要败落。而其中律延更是被困,着人突围,急命乌子勒领手下三万军士立刻回救。

    这话一入耳中,乌子勒如噬雷击。回想方才心悸原来如此,不由慌张。

    他留下一千人马,命他们搜到剩下的汉人士兵,立刻斩下头颅,再赶上来,言毕匆匆上马。

    方行到半路,有人叫道,“糟糕,粮营起火了。”

    乌子勒拨转马头,只见身后浓烟滚滚而起,直指天际,不禁惊住。

    反应过来,吓得面无人色。

    再寻报信之人,却哪里还找得到。这才明白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乌子勒太阳突突直跳,似乎一颗心便要从口中跳出来。

    他不敢想象父亲看到这浓烟的心情,只一想便有自刎的冲动。

    呆了半晌,乌子勒才勉强想到,该杀了那些放火的人,挽回些许劣势,带着三万人马匆忙杀回。

    待赶到粮营前只见火势滔天,哪里还救得下,又哪里还有敌人身影。

    这粮草是全军性命所在,父王一片信任之心才交由己手,乌子勒想到此处,痛悔难当。抬头看着这漫天火焰,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无措彷徨之际,身后呼声突起,震耳欲聋,众人都是大骇。

    转身看,不知何时何处钻出了无数汉兵,早将他们团团围住。

    乌子勒麾下大乱。

    慌乱中,乌子勒只得领军杀出,却正面遇见一将。

    那将浓眉大眼,颇为威武,见众人拥他而退显是头领,那黑袍将军大喜过望,拍马直击而来。

    亲兵纷纷挡上前,却不敌那将勇猛,只片刻,黑衣将已经冲到乌子勒马前。

    战了几合,乌子勒不敌,卖个破绽,转身要走。正纵马奔逃,突觉腰间一紧,却被那将甩鞭缠住,用力将他扯下马来。

    乌子勒在沙中滚了几遭,抬手挥刀将那马鞭砍断。

    那将摆脱众人奔近,当头刀下,乌子勒躲避不及,只得双手执刀挡了上去,哪知道对方刀式异常沉重,重逾千斤。

    乌子勒身体一顿,立时满口血喷了出来,半晌动弹不得。

    那勇将见得手,大笑三声,伸手将他拎上马来,一掌击在他脑后,将他掳了去。

    众亲兵哪里赶得及,都骇得大惊失色。

    “杨大人”

    严青拂袖而起。

    杨如钦仰头看他,不动声色,只是微笑。

    严青静了片刻,见对方反应漠然,忍不住叱道“你已经没得朝廷俸禄,一介布衣,怎么敢满口胡柴,污蔑朝廷重臣”

    杨如钦笑道“殿帅如果不信,将护卫宫闱的将士多派上几个,说不准还能捞个保驾大功。”

    说罢,拱手告辞。

    严青正要叫人进来捉他,杨如钦抬头道“我也逃不掉,殿帅何不先趁机看个究竟,看我说的对也不对,再来追查我的过错。”

    说着,又露出他惯用的微笑。

    严青怔住,杨如钦方才所言如果属实,那这便实在是惊天动地的秘密。

    他在官场中打混多年,如今终于得到殿前指挥使这个位置,原来以为已经是到顶了,哪里知道老天竟然又送个机会来。

    如此想着,竟然左右难以抉择,眼睁睁看着杨如钦潇洒离去。

    陈则铭一去多日,萧谨心中总是牵挂。

    他原本就不爱处理朝政,如今没人监管,于是更加的心不在焉。

    所幸杜进澹在此,事事倒也乱不了。

    杜进澹这老臣察言观色本事厉害,这一日到宫中商议政事,见萧谨听得意兴阑珊,心中了然,趁了左右没人时,悄然道“万岁是想魏王”

    萧谨只听到这两个字,精神头便来了些,看着杜进澹“爱卿有什么消息”

    杜进澹摇头“消息倒不曾有,只是魏王若明白万岁一片怜惜之心,想必定要感激流涕。”

    萧谨忍不住低声自语,“我要他感激流涕干嘛”

    杜进澹笑道“这等恩情不是旁人可以消受,也就魏王那般人品才入得了万岁的眼。”

    萧谨瞥这老臣两眼,脸上微微泛红。

    仔细品味一番,只觉得对方的话似乎另有深意,倒似乎把自己所烦恼的看了个通透。

    这心思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真正想明白的时候颇是心慌了一阵,可想着自己到底是九五之尊,想要什么难道还算得上是过错不曾这才能安心些。

    可陈则铭为人严谨,他对他始终有几分惧怕,并不敢生一丝亵渎之心,怠慢了对方。

    仅仅征战前那两句已经让他一夜不能眠,而当时对方表情不变,似乎根本便没听懂。对于千辛万苦才挤出胆量这么干的萧谨而言,这种结果实在令人沮丧。

    此刻,听了杜进澹的话,他原来低落的心思却又活动了些,似乎旁人并不把这诡异的恋情当一回事,莫非京都原本便擅此风

    萧谨想了一阵,低声道“爱卿的意思是”

    杜进澹也压低了声音,“据老臣所知,魏王长年不娶妻也是有这样的缘故的啊”

    萧谨“啊”了一声,一颗心忍不住砰然狂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停了几天,今天大开杀戒,来个二更

    第章

    30、杜进澹却似乎并不打算将这话题继续下去,说完后,再不开口。

    “这话要怎么讲”萧谨等了片刻,忍不住问。

    他也知道此事事关魏王声誉,这样暗下打听实在有些不应该,可到底按捺不住满心汹涌的热切和好奇。陈则铭于他,此刻便是种渴望,他只想知道得更多一些。

    他知道那是贪心。

    于是他只能安慰自己,偷偷地贪心并不是罪过。

    杜进澹做出踌躇的样子,“此事老臣也只是略有耳闻,不过是些街头传闻,当不得真,也不敢胡言有辱圣听。”

    萧谨险些站了起来,恨不能将这老头拎了上来,仔细盘问清楚。

    他忍了忍,慢慢道“赦你无罪,但讲无妨”

    杜进澹一笑,微微折腰,以示领命。

    待杜进澹慢慢退出偏殿时,萧谨坐在龙椅中尤有些怔忪。

    他尚为容王的时候,已经听说过萧定喜爱男色的事,一国之君有些奇特的癖好,轮不到臣子来非议,萧谨不曾也不敢放在心上。可想不到一身英气征战沙场多年的魏王陈则铭竟然也会是其中之一

    那么那场政变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呢胞兄被废被禁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他突然间有些心惊肉跳。

    少年萧谨意识到这中间有笔糊涂账,这些真相被名为政治的东西遮挡住了。正是它们造就了今天的自己,自己却对它们一无所知。

    他审视自身,惊觉这龙椅原来正处在流砂之上。

    而一直以来的自己早身处风口浪尖竟不自知。

    阳光从殿门照射进去,他年少单薄的肩头蜷缩着,紧紧靠在椅中,连人带椅离那光柱有数尺之遥。他微垂着目光,紧锁的眉头和不知所措的神情都在昭告众人,他的猛然顿悟和惊慌迷乱。

    杜进澹看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可称之为得意的诡异笑容。

    内侍领着杜进澹出宫。

    走到僻静处,那内侍停下脚步,回身道“大人”

    杜进澹左右看了看,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黄公公怎么讲”

    那内侍悄声道“近几日宫中警卫越发森严,巡逻的次数也大大增加黄公公说此刻怕是难以出手。”

    杜进澹花白的眉头锁了起来,“怎么回事”

    内侍道“听说是殿前司下的命令。”

    杜进澹疑道“严青不,”他立刻又否定了这揣测,“他刚上京不久,根基浅浮,怎么可能觉察。该是另有高人提点难道是陈则铭”

    他陷入深思。

    正彼此无言,面前的内侍突然弯腰扬声道“大人好些了吗请随我来”

    巷子尽头,正有两名宫人捧着食盒路过,那窈窕身影一掠而过。

    杜进澹见此地不方便,也不再说,收敛了心神。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宫门前,杜进澹回身道“劳公公为我回句话,既然如此,那我们过段时日再谈。”

    身后便是卫士亮晃晃的刀枪,他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却并没半个人望向他。

    世事从来如此,你越敢在阳光之下,越没人想得到那是阴谋。

    那内侍恭敬应声。

    萧谨慌乱过后突然起了心思,他想见见萧定。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见到他,可以做些什么。

    之前的他也一直鼓不起这样的勇气,然而此刻的萧谨却有些非如此做不可的感觉了。

    杜进澹说的不一定是真相,那老儿自己也说是听来的。

    他总抱着这样的期望。

    静华宫外守卫森严。

    问询一番后,萧谨得知守护其外的居然是独孤航陈则铭的爱将。

    若放在从前,他看到这一幕,一定只会赞同黑袍军精明能干,守得如此滴水不漏,让人放心。可事过境迁的现今,这样的郑重其事却分外刺眼了。

    魏王这样做,其实是要保护兄长吗到底是该放心还是提防

    他越想便越觉得这样的想法有道理,越想越觉得心头不是滋味,脚下发虚。

    步入庭院,那种弥漫不散的檀香让他稍微安宁了些。萧谨的母亲是个信徒,当年王府中也是长久的保留着这种味道。

    萧谨在树下站了一会,这样的冷清倒让他没那么冲动了。

    萧定闻讯立刻赶了出来,见到他,大惊之后,伏地称臣。

    萧谨看着匍匐在面前许久不见的大哥,感到了惊讶。

    此刻的萧定样貌消瘦,神情低落,身上着的也不过普通的衣裳,他似乎在褪去那层霸气后,猛然间恢复成常人,那本来如同剑气般逼人夺目的光芒被磨砺得黯然无光。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盛气凌人的君王。

    落差如此之大,几乎让萧谨颇有些适应不了。他满怀敌意而来,却在见到对方的时候,发觉对方原来早已经狼狈不堪。

    他迟疑片刻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魏王对这个人犯似乎并不怎么优待。

    他对自己之前的怀疑产生了些许羞愧,魏王的忠心应该不是假的,他骤然踏实起来。

    萧定在地上长跪不起,目中含泪,自称有罪。

    萧谨静了片刻,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萧定似乎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让他失落的同时,倒微妙的生了些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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