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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 第18节

作者:偷偷写文 字数:14465 更新:2021-12-31 20:43:26

    出兵前,陈则铭终于又到萧定处,四下看了一遭,又与独孤航叮嘱了一番。

    萧定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他在宫门前与独孤航交头接耳,神情间就颇有些不以为然,又含了些奇怪的笑意。

    陈则铭远远看他一眼,很快便把目光调开。

    萧定仰头闭目,似是要睡着了,可隔了片刻,又睁开眼转头看着他。

    陈则铭踌躇半晌,终于走到对方跟前。阳光从他的发梢间漏下来,照着他面容,他多年征战,此时面貌与早年相比,端正俊朗中更多了许多干练之色。

    萧定便这么仰靠在椅中,自下向上看他。

    陈则铭立了片刻,被他的目不转睛看得有些冒汗。他自省也未露丝毫端倪,可被这么盯着到底难受,只得抬起头佯装扫视一周,立即转身退走。

    却听萧定在身后道“别忘记派人盯着姓杜的。”

    陈则铭转过头,见萧定早闭上眼,面上一派惬意,似乎什么也不曾说过。

    那口吻还真是半点居于人下的自觉也没有。

    陈则铭微微皱眉,也不搭腔,大步而去。

    事后,到底还是依萧定所言,安排了人手,暗中注意杜进澹言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我实在掰不出三千了,当然是每日更,不过还是不包括周末的啊

    第章

    25、到了出征日,祠兵之时,萧谨携众臣赶至城外,为陈则铭践行。

    萧谨进酒,祝大军势如破竹旗开得胜。陈则铭甲胄在身,不能行跪礼,作揖谢过,接那酒杯一饮而尽。

    见万岁亲来送行,众兵将士气大振,喝声震天。

    萧谨不舍道“魏王定要保重”

    陈则铭应道,“当不负陛下所托。”

    正转身要走,萧谨突然扯住他战袍道“朕昨夜看到一首诗,正是朕此刻心声,于是辗转半夜终不能眠,只望魏王此番大败匈奴,待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说完满身是汗,心中砰然。

    陈则铭心中怔了一怔,面上却神色不改“多谢陛下赠言,臣只感惶恐。”

    萧谨忍不住松了口气,露出笑容,这才放了手,看着陈则铭往队列方向走去。却见那背影高大挺拔,行走带风,比平日在朝中更多了份驽定和霸气。

    萧谨凝目注视,神情忙乱之余不觉带起一抹绯红。

    陈则铭翻身上马,回头往京城方向看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停顿了片刻。

    随后转过头来,沉声道“出发”

    萧定总是起得极早,这是他执政多年留下的习惯。

    光阴有限,不能白白糟蹋。哪怕此刻他被禁在此已经年余,却从没想过要改掉这样的旧习。

    可起得早了,一天便很漫长,而除了读读那几本已经翻烂的佛经,他其实再没别的什么事情可做。

    于是他爱上了打坐冥想,这在外人看来这也许是他领悟禅意的开始,而对于他却是一个审视和谋划的过程。

    百无聊赖的日子中,他想过的事情很多。

    包括当年的杨梁,最初的陈则铭,当初的太后,后来的陈妃,到最终的政变,自己的失势,他试图从各个角度来看待这些。

    思考总能让人收获些什么。

    陈则铭已经在征途之上,眼下萧谨身边便只剩杜进澹,这老家伙此刻的权利可以说只手遮天,想必对眼中钉的自己不会放过,杨如钦如果还在京中,会在此刻进行第二次救援吗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杨如钦却突然出现了。

    当他转头看见一身黑袍做兵士装扮的杨如钦站在屋门前时,很有种恍然的感觉,他玩味般瞥了杨如钦身旁那少年将军一眼。

    独孤航马上觉察了,面上显出不自在的神情,皱眉踌躇片刻,返身退了出去。

    萧定打量杨如钦一番,“多年不见,爱卿还是如此神出鬼没。”

    杨如钦微微一笑,跪拜下来。

    “此刻陛下还不能逃。”

    听到这样的话,萧定也没太多意外,他想听听杨如钦的理由和他是否一致。

    杨如钦道“表明上看起来,此刻是出逃最好的时机,然而仔细分析一下,就会知道其实恰恰相反。”

    萧定恩了一声,不置可否。

    杨如钦继续道“一来是杜进澹也明白,这是个时机,他想必正守在洞边等着我们送死,一旦风吹草动,正可以借此斩草除根,连借口都不用再找。二来,之前陈则铭大刀阔斧,已经削去陛下太多实力,此刻真正忠于陛下的大臣被贬出京的,十有八九。如今便是救了陛下出宫,后继无力也难逃追捕。何况我们眼下能调动的人力有限,能否顺利将陛下救出冷宫都还不敢说。”

    萧定冷冷笑了笑,回想起陈则铭掐着自己脖子说的那番话,忍不住道“他倒真是说话算话。”

    杨如钦看他一眼,不明所以,见萧定也没解释的举动,他也不能多问,只继续道:“综上所述,若是出逃,明枪暗箭皆至,必将我们扎成草垛。反倒是按兵不动,哪怕杜进澹暗箭袭来,独孤航那里奉了命的,也可以挡上一挡,其实生机更大。”

    萧定颔首,“与我想的大体相似。”

    杨如钦拱手请道“臣请陛下忍辱负重,等上一段时间,杜陈二人必然内乱。届时才真是陛下重出之时。”

    萧定道“怎么说”

    杨如钦微笑,“如今陈则铭颇得圣宠,已大有盖过杜进澹的势头,杜进澹那老狐狸同为内乱之臣,怎么能甘心人下,简而言之,分赃不均定然反目。”

    萧定笑道,“那是我的庙堂,你怎么能用个赃字。”

    杨如钦道“臣失言。”

    萧定想想又道“那陈余是什么人”

    杨如钦答“多年前陛下所设影卫死士之一。”

    萧定叹道“我想着该是,你当初提出设这影卫,我想这太平盛世,也不曾多下功夫,哪里知道如今最可靠的反是那批人。”

    杨如钦道“如今朝中各臣辖下,依然有些,只是人数有限,要做大事恐怕不能。”

    萧定道“杜进澹身边呢”

    杨如钦郑重答“有一人。”

    萧定点头,突然笑起来,“这独孤小将跟你什么关系”

    杨如钦怔了怔“朋友。”

    萧定只笑一笑,分明不信,却也不多问,两人匆匆道别。

    独孤航站在宫门前,见他出来,迎了上去。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一前一后往宫外走。待到无人僻静处,独孤航猛地停了下来,杨如钦正满腹心事,不曾留心,险些撞了上去。

    独孤航低着头,随即转身过来,直视杨如钦,“你还想做什么”

    杨如钦吃惊,连忙道“我得废帝知遇之恩,只是见他一面,聊表心意而已,其他的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啊。你也知道,魏王这清除党羽的事做的够干净,你说这种情况下,我一介文士能做什么。”

    独孤航听着不说话,面上冷冷的静了片刻,闷闷道“总之此后,你再别提这样无理的要求虽然你果然只看一看,可我却只觉得愧对大人。”

    杨如钦知道他少年直率,安慰道“不过是见一面,谁也不曾知道,与事全然无碍,你何必想得太多。”

    独孤航露出些心烦意乱的无奈神色,微微叹息,突抬头逼视对方,“你立誓再不见他,否则你一旦开口,我便杀了你。”

    杨如钦笑一笑,“好,我若再逼你带我入宫,必然死在你剑下,不得全尸。”

    独孤航这才露出些许笑意,片刻后飞快地隐去。他从来少笑,只跟杨如钦一起时,才外露些,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杨如钦走了两步,“独孤你听过那句诗没”

    独孤航看他一眼,直接道“我书读的少。”

    杨如钦慢慢吟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独孤航不说话,脚步却停下来。

    杨如钦笑道“于我真是深有感触啊”说着往前行去,走了片刻,才觉察对方落在身后,不禁转头。

    独孤航听了这话,心中隐约不安,他只是粗通文墨,这诗句浅显,倒还听得懂,但杨如钦言后的意思,他却有些琢磨不定起来。

    正思忖间,见对方招手叫自己时身形修长,形容儒雅,与那身兵士装扮颇不合,突然想到,对方如此文弱,在自己手下三招也过不了,能坏什么事呢。这么一想才是豁然,连忙急步赶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明白了,3000只能作为目标,然后每天达不到

    番外一

    将军令番外

    杨梁奉旨出战前一夜,与萧定有场异常激烈的争吵。

    实际上认识杨梁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很少生气的,他的笑容永远温暖真诚,又带着些许满不在乎,这微带不羁的神情既显出他的自信,同时又让人接近的同时不得不将他看重一些,为此他的人缘从来好到让人吃惊。

    萧定登基后,他全无功名却被封为殿前司指挥使,那时候也是凭借他处世为人上的圆融,很快融入军中,为旁人所接受,不知不觉平了众人的口。

    杨梁大萧定两岁,从小一起长大。

    萧定是个性子有些乖张的人,行事经常偏激难以理喻。登位后,就更加的不苟言笑,令人难以琢磨了。

    没有杨梁这样的性情,在重文轻武的天朝,在这样的君主面前,谁也混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萧定将桌上的摆设全砸了个粉碎。

    杨梁站在满地纸笔当中,微微躬身作揖,坚决道“既然万岁对臣并非轻慢之心,请恩准臣请战出征”说完跪下来。

    萧定铁青的脸色和漫身散发出的杀意让所有在侧的宫人内侍都不敢动弹。

    然后良久的对峙中,杨梁并不抬眼,他只是如同磐石般伏地不动,那就是坚持,是不容商讨。

    萧定盯着他,耳畔只听到自己的呼吸沉滞,怒气重重,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驽定的气势,将他原本如滔天波涛般汹涌的愤怒,在一轮轮的冲击中渐渐消耗殆尽。

    直到最后,他明白自己这一次是真留不住他了。

    沉默之后,萧定扯过一张繁锦绢帛,就着那残留的怒气一挥而就,再团起来,狠狠砸在杨梁肩上。

    那布团弹开,杨梁拾起圣旨高举过头,低声道“谢主隆恩”

    萧定凝望他欲去的背影,突然扯出一个恶意的笑,“你能救他一次之后呢,都能保吗”

    杨梁猛地停下脚步。

    萧定满意地看着他回过身来,杨梁向来从容的脸上已经带了些难以克制的怒意。

    杨梁看着座上的君主,突然觉得彼此更加遥远,这种感觉源自父亲死后,之后也只是日继一日地更加强烈,他无能为力,做臣子的如何能奢望改变帝王。

    他跪了下来,只盼望这样的郑重能挽留住主上任性而为的步伐,“万岁,陈则铭是个人才,当用之。”

    萧定冷笑起来“人才人才什么时候没有”

    杨梁道“无辜之人,陛下不该迁怒。”

    萧定直起身体,指着他喝道“大胆”他停顿片刻,突然冷笑一声,“说得真好听,你不曾牵入他人吗”

    杨梁一震,“遇燕那件事,是臣的错”他抬起头,满是期望和恳求,“可陛下不能将错就错。”

    萧定厌烦地看着他,“你真是越来越象太傅。”

    杨梁脸色猛然白了,突然抬起眼,低声道“陛下却越来越不象当年的小定”

    假若当初的你是这个模样

    这样的话他没说出口,可隐含的意思,默契如两人哪里能听不出。

    萧定转过眼来,难以相信地看着他。

    杨梁冷冷与他对视片刻。

    萧定张张嘴,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他似乎彻底忘记了反击,只是怔怔看着杨梁叩头退出。直到那身影消失,方按捺不住地深深吸了口气,那种痛楚延伸如此缓慢,可到底还是能被他觉察到。

    杨梁临行前,将自己贴身的玉牌赠给陈则铭。

    他确信这样的方式能保一保陈则铭的性命,他赌的是萧定难忘旧情。

    想到萧定,他微微的心软。

    幼时的萧定,曾经是个那样可爱且全无戒心的孩子。

    他叹息了一声。他眼睁睁看着他走到今天,然而其间他并不能做什么,他只能鼓励他尽量坚持下去,直到最后的蜕变。

    可最终结果却让所有人吃惊,包括杨梁本人。

    他愿意为他做所有的事情,为他扫平前方路上全部的障碍,唯独不能违背的是自己为人的原则。

    那秉承自他的父亲,他平生最敬重的人。

    杨亭很久之前已经觉察了两人的孽情,其实仅仅是家法和暴力未必能阻碍少年们初生牛犊的勇气和如火的恋情,但杨梁和萧定还是就势收敛了。

    杨亭慎重考虑后,开始禁止儿子再入宫,他很快请旨撤换了萧定的伴读。

    萧定没料到自己的主动退让竟然换来这么个结果,怎么也不肯依,三番四次恳求杨亭,将杨梁换回来。宫闱中原本少有秘密,这一闹人尽皆知。

    先帝更起了废储之意。

    对于杨亭这样的耿直之士,闹出这样的家丑简直是让他清誉扫地,无地自容。

    他再度狠狠揍了儿子一顿。杨梁可以忍住疼痛,但当他看着父亲的失声哭泣,他惊骇了。

    他跪倒在青石方砖上,想了整整一夜,父亲这样的痛苦无助是因为自己,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他于是应允了父亲,许下誓言,这一生绝不做佞臣。

    杨梁生平第一战并没遇到太大的困难,他挥军将敌人赶至金微山,后见山势崎岖,难以作战,才鸣金收兵。

    属下幕僚道,其实这次大战,匈奴真正厉害的人还未出来,是以求胜简单了许多。

    杨梁问询那人的姓名,幕僚带着敬畏之色,道对方是匈奴右贤王律延,奸狠狡诈,身经百战,是匈奴真正的头狼。

    杨梁班师回朝之日,萧定带着百官迎出京外。

    两人相对,先是有些无言,然后不知是谁最先微笑起来。

    他们和解了,默契地隐去争吵之事,再不提及。

    然而让已经心平气和的杨梁再度气恼的是,其实他走后,萧定也并未放过陈则铭。

    他在前方征战时,萧定的愤怒只是发泄到了其他人身上,完全不是他所想的,有所反省。

    他有些绝望和无奈了。

    萧定已经是万人之上,可他却忘记了他曾居人下时的卑微及受过的压迫,反将之变本加厉地还予旁人,最可笑的是,这个旁人委实无辜。

    陈则铭眉目如画,清俊中带着英气,然而这样的长相竟然颇似引发他们裂痕的那个宫人,这是多么古怪的巧合。

    杨梁曾经觉得愧对遇燕,如今令他内疚的人更多了一个。

    他只能力所能及的护着陈则铭,而这样的行为则引发萧定更大的怒意,反过头来折腾对方,这样的循环让他无从破解。

    他不得不警告萧定,“若不能用则废之,能饶人处且饶人。”

    然而看着萧定轻描淡写的笑,他也明白自己这么说的无谓。

    他在怜惜他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他们从亲密无间开始背道而驰,终于渐渐行进到了天地的彼端。

    杨梁找到陈则铭,与他谈到萧定的过往,他在灯下凝视那张令自己百味交结的脸。

    似乎是宿命,遇燕的死让他开始远离手满血腥却不为耻的萧定,陈则铭的出现则让这段距离渐行渐远。

    他也明白真正的症结其实来自两人的内心。纵然在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透明而深刻的亲吻。

    那是个夏日,父亲临时受召见不能来教习,一同读书的皇子们渐渐退去,只剩了他们两人。

    他要等父亲,而萧定不知为何也是拖着不走。

    他们彼此对望,暧昧地笑。

    窗外知了鸣叫不休,而阁内却凉风习习。

    萧定临着字帖,一笔一笔甚是认真。

    他却心中发痒,悄然走了近去,在他身后看了片刻。望着萧定一本正经的神态,杨梁只是想笑。

    萧定转过头时,分明吓了一跳。

    杨梁笑一笑,伸手出去,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重叠着,临画那字。

    屋中只听得到两人鼻息声,渐渐沉重。

    写了一行,杨梁停下笔,低声道“怎么样”

    萧定看了一眼嗤之以鼻,“远不及我。”

    杨梁笑起来,手中只握得更紧。

    萧定看他一眼,突然转身搂住他,吻了下来。

    他们之前从不曾做过这种事情,为什么那一天会那样大胆竟然在这种全然谈不上隐晦的地方嬉戏起来,杨梁事后回想也只能当成夏日炎热,一时冲动。

    然而兴之所至,却难以节制。

    他们如同小兽般彼此噬咬舔舐,从桌上翻滚下来,甚至将砚台笔架拖翻,将浓墨泼了一地。杨梁忍不住看了一眼,萧定扯住他道“没关系。”

    杨梁笑起来,“你可别滚到上头去。”

    萧定道“我倒要将你压上去。”

    他们将彼此扯得衣冠不整,似乎以此能昭显自己身为男子的占有欲,然而杨梁还是抢得了先机,将手探进去,抚住了萧定。

    萧定几乎是惊跳了一下,杨梁在他反应开始激烈之前,吻上了他。

    唇齿交缠,耳鬓厮磨,这样的柔情,使得萧定的举动迟缓,来自敏感处的揉弄,逼得他发出一种细微的呻吟。

    杨梁被这声音撩得心猿意马,手下不觉更大力。

    萧定咬牙道“痛”然而他的声调却分明告诉对方,事实并不全然如此。

    杨梁深深的吻他,将舌头压迫性地强行探入他口中,他因此获得一种奇特的幻觉,似乎是自己正在侵犯进入对方。这样的臆想让他更加激动起来。

    萧定在被强迫处于弱势时,分明不是很乐意,他含住杨梁的舌尖,用力咬了几下,杨梁忍痛退出来,然后不甘心的再度进攻。

    直到杨梁用膝盖顶开得他不得不分开双腿,意图分外明显了,萧定才抬起了眼。恼怒地看着他,并紧紧握住了他正不断抚弄自己要害的手,将他尽量扯离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警告他别趁火打劫。

    杨梁在他耳边道“一人一次”

    乘萧定犹豫之机,杨梁用指尖摸索,在那尖端上轻轻用指甲划了几划。

    萧定身体猛震,几乎瘫软下来,手也不觉松了。

    杨梁闷声笑着,正要往他体内探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惊雷般怒喝,“孽畜你干什么”

    杨梁惊跳起来,茫然四顾,半晌后才发觉那原来已经是多年前的往事。

    他愣了半晌,终于垂头坐下。

    便是那一次,父亲发觉了两人的关系。

    本不过是少年时难耐的一次冲动,谁能想到竟引发了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此刻回想起来,杨梁却并不后悔,爱这一个人,想占有他,在他来看从来也不是错。

    那么错的是什么

    很快,杨梁受命讨伐朴吕国。

    他第一次大胜后,萧定对于他的定位终于产生了变化,这也是两人关系和缓的开始。

    杨梁的父亲在临终前曾请求萧定让杨梁上场杀敌,报效国家。

    萧定却始终将这话当成耳边风束之高阁,事情虽然不大,但始终是杨梁心中一根刺,父亲的临终之言,自己的凌云之志,他都可以不顾,真似要将自己做了佞臣,他如何能不心冷。

    他远离他,冷淡他,只因为这两个字他无论如何不能背在身上。

    他不信萧定不明白自己。

    这实在是两个人彼此的伤害。

    然而,此刻的萧定似乎终于是软化了。

    出兵太急,于是杨梁想着回来后,也许自己还是该给他道个歉。

    其实他真的从来没那么想,那只是气急之后的胡话。在他看来,他就是那个小定,哪怕满身杀戮,他依然怜惜他。

    朴吕国地势凶险,杨梁收集了许多的资料,一一抄在手卷中。这是他的习惯,做事前先用笔写下,再理清头绪。

    这一战中他见到了律延,脸上带疤,那应该是战争给予他的奖赏。

    这也是个带着君王之气的人,一如萧定。

    律延阵前劝降,杨梁婉言谢绝。

    在杨梁看来此刻胜券在握,但他并无骄色,律延这样的强敌值得敬仰。

    然而数日后,身后突然冒出的大军让他措手不及了。

    他反复思考却不能明白这消息怎么会这样快传到匈奴,匈奴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发出救兵。

    事已至于此,夹击之势已成,他只能硬闯。

    那一日,他带领大军在清晨发起了攻击。

    他的长枪下鬼哭狼嚎,刃过横尸。他就如同战神,在尸骨中挥洒着他的神威,律延站在城楼上,冷冷遥看着这员勇将。

    那一箭不期而至,带着透骨寒冷,凶狠地穿胸而过。

    杨梁听到自己骨骼被切断的声音,他抬头看上去,远处的律延拿着一张铁弩,正放下手来。律延的脸上并没太多得意,那神情倒似乎是带着一种难言的悲悯和遗憾。

    杨梁仰面落了下去

    他突然想起当年自己不做伴读之后,偶然入宫的那一次。

    见到萧定消瘦而沉默,自己向他求了那块玉牌,说是当做将来的免死牌。其实不过是要博他一笑。

    萧定解下玉牌,奇怪的是他腰间原有的繁多配饰全不见了。光秃秃的怎么能看,自己便将从小带的那块玉佩作为了还礼。

    萧定单手握着玉佩,似乎开心了很多。

    自己明知道父亲晓得之后定会愤恨辱骂,不知道为什么依然冲动地吻了过去。

    萧定笑起来,看着自己。

    便是那时候,他下定了决心,纵然父亲不允许,纵然世人嘲弄,哪怕能给的不是爱,也要拼尽全力护着他一生一世。

    我做到了,小定。

    end

    第章

    26、陈则铭大军将近边关之际,某日扎营后,兵士来报说有人营外求见,说是听闻魏王领军来退匈奴,特来献计。

    陈则铭心中微惑,暗想难道是有奇人异士前来相助,忙命人将那人请了进来。

    待见面一看,不禁大失所望。

    来者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眉目间尤带青涩。走进账中,那少年带着笑东张西望了一番,见各种物件都露出惊奇的样子,颇有些憨态可掬。

    陈则铭满心疑虑,柔声道“谁让你来的,有什么事”

    那少年看他一眼,突然跪了下来,仰头笑嘻嘻道“回禀魏王,我自己来的,连家人也没告诉,从京城一直跟到这里才追上魏王,魏王千岁的脚程好快。”

    陈则铭大是惊讶,仔细看他半晌,见他神态举止间确实是不合年龄的天真,才觉察这孩子似乎是个傻子,不禁哑然,那什么计策自然也不用再问了。

    他静了片刻,方叫了军士进来,将这少年领将下去,安排他先吃饭,再将这孩子送至最近的村舍。

    那少年笑吟吟听着,也不做声,似乎并没听懂那些对话。

    匈奴那一方却因为风暴而在路上耽搁了行程。

    如此一来,两军抵达边关的时刻先后居然只相差了几个时辰。

    律延遥望边城上的旌旗摇曳,忍不住低声叹息。他早得知消息,汉人发出二十万大军,领军者却是与他交战多年的夙敌陈则铭。

    乌子勒扯过缰绳急道“父王,他们来的如此快,这一碰头却真是硬仗了。”

    律延露出微笑,“不妨,他来了就好。”

    乌子勒惊讶看着父亲,难解其意。

    律延道“多年前,我曾去过汉人的京都,那里果然是繁华似锦,商贾如云,条条街道都是整整齐齐,人来人往身上居然半点灰尘也没有,实在是个好地方。”

    乌子勒认真盯着父亲,聆听他的每一个字,虽然不明白话题为何会突然转到若干年前,可他知道父亲必有其用意。

    “那一次,我见了很多人,”律延指着眼前高大的城楼,“那其中,就有这位如今已经万人之上的异姓王。”

    他露出追思的神情,微笑起来,“不过当年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将军,不值一提。”

    乌子勒顺着父亲的手,望见城楼上迎风悬挂的旗帜,那锦旗如同云涛般不断的翻卷,将那个笔意遒劲的字一次次展现出来。

    那是个“陈”字。

    律延也盯着那字,“我还见了当初汉人的皇帝,那应该说是个不容小觑的年轻人,有帝王该有的无情。你不用担心,他已经被他的弟弟取代,其实在更替的当时,我们就该出兵,可惜啊”说到此处,他似乎才突然忆起自己的抱恙在身,忍不住猛咳了两声,骤然间佝偻了身体。

    乌子勒露出担忧的神情,却并没多问。

    父亲是个蔑视软弱和同情的人,他只能暗自不安。

    律延咳完后,复又直起脊背,他面上的笑容突然间不可琢磨起来,“可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那一次我真正去见的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时间,更新少点,终于还是做到了日更,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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