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毛孩子似的闹了半天,路上白雪深深浅浅给踩出许多个坑,君不忘忽然想到什麽,拉著朱明风说道,你跟我来。
起初朱明风不知他要去哪,跟了一会之後发现是去往倾人楼的後院,心里头疑惑,出声问道,来这做什麽?
君不忘不理会他,开了後院的门拉著他进去,到了他房间窗外的屋檐下,君不忘蹲下往地上扒拉了些什麽东西。
朱明风正要往下看,谁料君不忘抬起头来道,你吃口糖人。
啊?
吃呀。
朱明风照做了,君不忘又道,吃大口点。
这回朱明风一咬就咬了大半下来,冷不丁君不忘抓了把东西就往朱明风嘴巴里灌,朱明风还没反应过来时嘴里的糖人已经跟著那冰凉的触感化成水一样流往心里头去,一丝丝甜得紧,又透心凉,直让人欲罢不能。
君不忘笑著问他,好吃吧?
朱明风给那口雪冻得牙齿上下打颤,言语不能,只能一个劲点头。
君不忘低头也给自己来了口。
两人并肩坐在屋檐下方,头顶瓦片,枕著台阶,君不忘怕他身子骨没好全,吃多了受不住,只给了一口就没再多给。
朱明风见他一口一口吃得欢,回想起方才嘴里滋味,难耐得紧,想自己动手弄一把,让君不忘拦著了。
朱明风盯著手里头的糖人半晌,眼睁睁看君不忘咽下嘴里的,再抓了把白雪。
就著他才将雪送入口中的当口,扳著他的脸就凑上嘴去,堵上君不忘的唇,还没化水的糖人顿时融在两人唇齿之间,叫那股子冰凉刺激得直打颤。
只是直到那丝丝甜味吃进肚中没了踪迹,朱明风也没放开他,倒是轻轻动起了舌头,彼此还没回暖的舌尖稍稍一触碰便是种奇妙之感,彼此都觉著新鲜,将没吃完的糖人一丢,倚著墙搂在一块亲吻了起来。
直到那糖人在雪地里渐渐化了去,两人才停了动作,紧紧相拥。
君不忘问他,你打算接下去怎麽做?
你再委屈几年吧。
嗯?
朱明风朝他手心里呵著气,说道,再委屈几年咱们就该能离开这,去别的地方开酒楼了也许。
君不忘反问,为什麽是酒楼?
那些私奔的人不都这样麽?不是开酒楼就是开茶楼?像什麽什麽私奔之後流落到何方,开起了小茶楼,两人相依为命。
君不忘笑了笑,像这冬季的阳春白雪,朱明风看得有些愣,忽的他又一本正经起来。
咱不开酒楼也不开茶楼。
到时候咱们去别的地方开青楼吧?
朱家六代天子,朱明风。登基以来恪守祖训治天下,五湖四海皆升平,可谓春风得意。
登基满八年,为整京城污浊实行京城禁嫖令,青楼倌院,列为头等明禁。
消息一出满京闻风色变,众多烟花之地纷纷举楼迁移,名盛京都的倾人楼更是一举迁至洛阳,不再回京。
朱明风在位期间得太傅丞相鼎力辅佐,於社稷万民鸿福功不可没,暂无大过。
只可惜命中缺子,感情受创,至今仍无子嗣,实为一大憾事。
遂一旨圣谕,江山易主,由育有一子一女的嫡亲皇弟朱明彬一统。
满十年,皇位禅让。
一较风流番外[梦]
[梦]
朱明风大惊,真的假的?
君不忘皱著张脸点了点头。
朱明风把手里茶壶一扔,过去直接将他扑倒在卧榻,火急火燎解他衣裳。
君不忘凉著脸色一脚板子踹上去。
朱明风捂著红脸大惊,真的假的?
君不忘一声冷哼,少装样。
那你不给我瞅瞅,我怎麽知道真的假的不是?
不给。
嘿为什麽?
君不忘就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给你瞅瞅要能好的话,随便你怎麽瞅。
朱明风一琢磨,磨蹭著坐他身边,那你就不怕一辈子都这样了?
君不忘果真给噎得没话,半晌才幽幽地反问,你怕麽?
朱明风一时语塞,过一会挤出来句,要真这样了那我还真是有点没底。
君不忘起身要走。
诶你就是要走也让我看看先!朱明风急了,自他背後往前一扑将他扣在怀里。
君不忘不同於往日那般顺贴,剧烈挣扎起来,有几下拳脚倒还真险些招呼上朱明风。
朱明风哪理会得上,隔著衣裳上下其手,伸手一探他的胸膛,果真碰见团软绵的触感,朱明风一时反应不大过来,震在原地,脑子里尽是刚摸到的东西。
那那真是
君不忘察觉他手劲松了,极突然一扳,挣脱开来。
眼见他开了门抬腿走人的当口,朱明风登时崩了根脑弦,也不知哪来的反应上前将他拉回来,伸长了脚砰一声把门板合上了。
君不忘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朱明风的眼神来者不善。
朱明风打横抱起君不忘,正打算将他搁房中的圆桌上,想了想觉著不妥,仍是将他压在卧榻,一颗脑袋极其不老实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嗅著什麽味道。
你做什麽?
朱明风含糊其辞答道,我好像闻见股乳味。
这话一出是把君不忘的脸都煞红了,胡说八道什麽。
朱明风听他不气,知他也是无心躲自己,登时分外得意起来,调笑道,你这样我就当你乐意让我剥光了看,过後莫生气,也莫打人,更不能不理人。
你倒还有理,废话也不少。君不忘哭笑不得。
那要不,朱明风嘿嘿笑了两声,直让君不忘汗毛倒立脊背发凉,怕他会说些什麽不得体的话。
只是那朱明风素来就不叫人失望的。
你自己脱了给我看吧?
我想起我今日得去看批药。
那药昨儿已经入仓,我清点的。
怀香说唐老板约了我一会去醉仙居。
你是真的忙昏头了咱们主顾里没有姓唐的。
今日你我好聚好散可以吗?
小别胜新婚,我出去这麽段时间没见你想念得紧。
君不忘盯了他许久,期间衡量利弊静思结果不论哪个都是自己占不了便宜。
朱明风这厮就是个泼皮无赖。
还很霸道。
朱明风伸手替他除了绾发的青簪,君不忘没想朱明风会突然这样做,身子僵了僵又放软,一双眼睛始终不敢看朱明风,眼神四处飘忽。
朱明风猜他是心中窘迫,还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急著催他,缓缓拨弄起他一头乌发,不时瞟他几眼瞅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