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风心里头缠著太後的家书一事,有些神思不定,竹云说了什麽只管答应,二话不说。
兰妃显然是没料到朱明风会来的,欣喜之余想想这後宫里头除了竹云有这般大的面子再无第二人,原先有的开心顿时作了几分烦闷,不自在起来。
宁妃趁朱明风陪竹云说话的空荡悄悄安慰她,劝她凡事看开些,莫多想,多想无益,不如做个糊涂人,要来得轻松些。
话音未落酒菜已陆陆续续摆上桌,还说著话的朱明风停了同竹云的话头,先行满了杯,邀起酒来。
你来我往话起琴棋书画天南地北,宁妃笑说这宫里头兰妃的字画是她见过的最为喜欢的,竹云一时好奇,追问怎麽个好法。
宁妃说兰妃作出来的画带著十足的灵气,绝非用栩栩如生就能言明得了的,说到最後甚至拿朱明风同兰妃相较,道他论起画卷,可远不及兰妃来得灵秀。
竹云头一遭听闻如此直白的言论,还是冲的当今皇帝,不禁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瞅著朱明风的反应。
朱明风见状摇了摇头,笑道他已不是第一次被宁妃取笑,不过说来事实也的确如此,兰妃当初会得太後喜爱,也就是凭的一手了得的画技,画什麽都似是能成真。
这麽神乎呀?竹云给说得一愣一愣,大有自惭形秽之感。
朱明风便提议道带她去兰妃的书房开开眼界。
皇帝的面子哪有不领情之理,前头一番好话宁妃的那点不悦早不知到了哪去,当下应允,几人说说笑笑从正殿去往书房。
宁妃所言非虚,兰妃祖上几代都对书画颇有造诣,自小她便练得一把好手,喜好山水松竹,书房内所挂皆是出自她的手笔,就包括太後房中的寿山河也是她在几年前太後寿诞所赠,深得太後喜欢,精心保管至今,有如昨日刚作。
竹云出身寒微,哪见过这等画作,站在一副竹林小道面前看得痴迷,竟不懂走动了。
兰妃见她十分中意的模样,笑道,贵妃娘娘若是喜欢这个,臣妾就送给娘娘吧。
同宁妃一块赏著副松山老林的朱明风闻声回过头来,但见那画卷上密密一片翠竹,挺拔苍劲,竹节坚毅,竹末尖细,直指苍穹,碎石小道零零星星落了几片竹叶,一派幽深孤寂。
爱妃眼光果真不错。朱明风禁不住出言夸赞,一旁的兰妃面上已是几分喜色,直接将画取了下来,交与竹云手上。
这麽好一幅画,本宫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娘娘喜欢就好,这可是臣妾的荣幸呢。
说著卷起画轴,系上绳,吩咐宫女一会送到月晖宫中。
竹云心里头高兴,正欲上前道谢,脚下却是踩了什麽东西,发出一声微响,遂低下头去看。
怎麽了?
这是什麽?
三人目光齐齐看来,竹云俯下身去,从地上拾起一张东西,细瞧之下显然是给揉过,纸面折痕细小遍布,上头留有篇字。
兰姐姐的字原来这麽好看。
字?兰妃不明所以,这几日她并未在书房中碰过文房四宝,字从何来?
朱明风和宁妃相视一眼,纷纷不解兰妃脸上的神情有异。
对呀,好像是家书?
兰妃更是大惑不解,娘娘可否将它给臣妾一看?
喏。竹云将那张纸递给兰妃,身後朱明风犯了兴致,凑上前来。
朱明风脸色大变。
卫临直至夜深了才回府,君不忘正穿著衣裳从浴桶里出来,迎头就撞见开了门的卫临。
一眼见著屋里头的君不忘,卫临路上悬著的颗心才算是稳了下来,问道,这麽晚还不睡?
君不忘觉著这问的好笑,反问道,你不也一样?
卫临没再接茬,吩咐下人再打一桶洗澡水送进来,带上门,进屋坐下,君不忘过去给倒了杯清茶,擦著脑袋就要爬上床。
卫临趁著他背过身去的时机突然拦著他的腰就往怀里拽。
君不忘活活吓一跳,微怒道,你做什麽?!
卫临显得十分开心,收紧了手臂,笑道,你知道麽,现在这幅局面,爷可盼了好多天了。
爷?合著这样你也能得意?君不忘哭笑不得。
当然不全是这个。
君不忘扭过头来,面上挂著不解。
卫临就对他这股子透著狐疑的眼神喜爱得紧,贴上脸去亲著他道。
过几天咱们去杭州吧。
一较风流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君不忘不吱声,卫临又问了遍才答应。
怎麽了?不开心啊?
有些担心楼里的生意,君不忘找了个由头回答,又说,毕竟我刚从牢里出来就上这住了,这回又要和你去杭州,那得耽误多少天?
这怎麽能叫耽误,卫临捏著他的脸调笑道,倾人楼的生意自有我帮你打点,你只管和我一块去就行。
君不忘听了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那我岂不是整天无所事事只能跟在你身边过日子?
卫临闻著气氛不对,忙将话头绕了开去,这话说的,又不是一辈子去杭州,就是去段日子罢了,你别多想。
君不忘便没再出声,停了会才开口,去多久?
卫临心里头算了算,答道,也就一两个月,不会太久,你我的家都在京城不是,不会不回来的。
我的家才不在京城。
这句来得嘴快,卫临一时听不大清楚。
嗯?
没,我只是没出过京城,觉得有些新鲜而已。
你没出过京城?卫临脸上全是不信,禁不住将君不忘上下瞧了几眼。
君不忘睨一眼他,不耐道,觉得奇怪就别拉我去。
哪的话,我只是有些惊讶,莫非你不喜欢出游?
嗯。
卫临噢了一声,并不打算改主意的模样,那这回就跟著我出一趟又有何妨,我包你一路玩得开开心心,没准还乐不思蜀呢。
我也没说不去。
可是我看你不大乐意嘛?
君不忘一回头就看见卫临的眼神里头别有深意,你想我怎麽表示?
卫临搂紧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太喜欢压迫人,你若觉得真不想去,跟我直说,我不烦你就是。
话未完就给君不闻的双唇堵上了,不等君不忘主动卫临便欺上身来,捏著君不忘的下巴将他唇齿打开,舌头跟著探了进去。
君不忘倒也不拒绝,顺从迎合,待卫临吻至他的颈窝处,像是挑了把火将烧未烧,几分难耐,整个身子软倒在他怀里,见他并无罢休之意,伸手挡他,说道他刚出浴,不想再洗第二遭。
那一会就和我一块洗。
君不忘这才知道他是有备而来。
卫临对两人的情事早在第一遭就轻车熟路,君不忘半推半就的姿态尽数看在眼里,知他也是心猿意马,坏笑了声低头吻住他,几下就解了君不忘衣裳,抚弄起里边刚洗净的身躯,摸得一手爽滑,遂像是在肤上生了根,怎麽都不愿放了开。
君不忘一双手也没闲著,扯动著卫临身上的衣裳,片刻两人已是赤裸相见。
卫临的体格健硕,肩宽臂壮,腹上皮肉隐隐可见结成块状,凹凸有致,君不忘数了数,整巧六块。
卫临见状,揉著他的脑袋笑道,是不是很喜欢?
你一商人,怎麽有的这个?
想知道?卫临将他压在桌上,抬起他一条腿盘在腰间,指尖顺著臀缝里头探,寻到穴口轻轻按揉起来,我自小就跟著我爹请的师傅晨练,习些防身之术,强身健体,当然要比你这整日呆在屋子里的人壮多了。
君不忘给他揉得舒服,言语里已是有些气喘,以後你的妻妾怕是得提心吊胆伺候你。
话完卫临一指头狠狠捅了进去,缓缓抽送,口气不善,此话怎讲?
君不忘没能防备,连连抽气,抓著他的手臂劝他轻点弄。
卫临却是犯了心眼,追问到底,原先的一指跟著添了两根。
你看,就是这脾气,君不忘呼呼喘气,浑身已沁了层细汗出来,在灯下泛著水渍,将一身肤色衬得洁白光溜,好不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