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一些私事而已。
卫临听他住进来至今终於肯开口同自己说话,喜不自胜,哪还管得住情绪,当下抱著他坐在膝上,细细瞧起他来。
这段日子两人总没法打照面,就是能坐到一处,也隔了能容三四人站坐的距离,几度让卫临快恼起火来,险些蹈了大牢中的覆辙。
加上近段来一些事务上的忙碌,神思疲乏,常不由自主臆想些回家之後的情景,君不忘能不再那样冰冰凉,会凑上前来说些体己话,就是不多也足矣。
只可惜每日回府都是清清冷冷,仿佛多住了个人进来,并没有什麽不一样。
君不忘的形容倒没什麽不妥,之前听下人说他吃下去的东西总是不多,还想他会瘦下去来著,现看来要比预想中的好多了。
君不忘给瞧得不耐,这就想下去,卫临怕求之难得的机会就这麽没有了,双手一环,死死扣著不让动弹。
你就跟我呆一会就行,我刚交代丫鬟把饭菜端这来,咱们一起吃,你看可好?
君不忘稍作思量,轻轻点了点头,嗯一声,算是作答了。
平日里还不曾受过这般状似敷衍答话的卫临此刻哪管得上那多,笑问道,今日有什麽开心事?
没有。
见惯了他的浅淡,卫临未多做计较,毕竟两人还能说上话,这表明此前的那些臆想假以时日也是能得以实现的。
一切看起来没那麽糟。
想到这卫临不再多问,亲了亲他的脸颊,尤有些不舍地放他坐回原处,怕让丫鬟撞见君不忘得不开心。
就这样?君不忘才坐稳就突然问了这麽一句,直让卫临没能有所反应。
嗯?哪样?
君不忘直勾勾盯了他两眼,回过头笑了笑,摇头道,没,当我没说。
卫临细琢磨起他的话中之意,目光瞥向他的脸,却是瞥见他望向池中碧波静思,一双眼睛湛湛有神,神采灵动,忍不住往下了瞧,瞅得一张嘴唇型姣好,不等卫临多想,君不忘似是想起什麽得乐之事,竟忽然绽出个笑颜来,那唇跟著勾出曲线悠扬,露出齐整的白齿,隐约可见里头软舌微红,再看他时,像是一弯新月落进了他的眼里边,好不光彩。
柳下惠那只是古人,千百年才出一个,卫临显然不是第二个,一时情绪高涨,猛的凑上前去按著君不忘就亲上他。
两人多日来第一遭接触这般紧密,虽欣喜仍不敢太过造次,只轻舔他似是能吮出甘蜜的唇瓣,急促里发现似有什麽温热的东西抵在自己唇前,卫临忙不迭定下神来,那东西开始舔上自个儿的唇齿,渐有撬进去的势头。
那分明是君不忘的舌头了。
这下可算是将压了几日来的欲火都点著了,卫临没能从君不忘的主动里缓回来,君不忘便已经缠著他的脖子,灵舌长驱直入,火热又湿濡,黏腻不堪,水声啧啧,挑得卫临哪顾得上其他,将君不忘按倒在椅上猛烈地回应起他的挑弄。
不多时君不忘已是面色潮红,情欲大动的模样,双眼春情潋滟,似有波光粼粼,卫临手脚利落扯了他的腰带,除去他的外衫,里衣的绳结遭不住这般扯动,竟拧成了死结。
卫临火正烧得旺,人都快给烧成了灰,拽著君不忘身上雪白的里衣狠狠一撕,裂口从绳结开至衣襟,衬著君不忘光洁的胸膛,两点红豆若隐若现,催得卫临险些就要提枪闯入。
椅子虽长,却是窄小,两人同睡不住,卫临便让君不忘贴著椅背,托高了他的腰身,君不忘觉著咯得慌,刚想动,两条长腿早已给扣在卫临的腰间,这就想收,却是副环著他的腰浪荡求欢的模样。
卫临见他煞红了脸,心中直乐得慌,想他一堂堂青楼老板,什麽样的风月没见过,还能为了这点小茬羞赧了。
复低头同他唇舌交缠片刻,卫临一手探往他的胯下,早已立了起来,硬挺在那,只轻轻一碰君不忘登时浑身颤了颤,铃口渗了些液体出来,滑溜著往下淌,打湿了裘裤上好一块布料,紧紧贴在那阳物上。
卫临索性就著布料包裹,替他缓缓套弄起来。
噫哈啊快一些哈君不忘吐息浓重,尽数洒在卫临脸上,透著不可遏制的欲望,断断续续说完一句,卫临握著他阳物的手顿时收紧了几分,速度快了起来,刺激得君不忘抓著他的手臂一个劲气喘呻吟,平日里的模样哪还有个一分,直浪到了卫临心里头去。
趁著他舒坦的当口,卫临摸索著就往收缩得剧烈的穴口探,轻易就挤了进两指,不轻不重抽插,待君不忘泄出来了,粘著他的体液又添了一指,寻到点上毫不留情戳了起来。
君不忘突遭这般掏弄,还敏感著的身子一阵接一阵战栗,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卫临的举动犹如隔靴搔痒,怎麽都不给个痛快,夹著卫临的腰开始厮磨,才泄过一回的阳物颤巍巍又立了起来,不住地往外渗著精元,下体狼狈不堪,无意里瞥了一眼,一颗心便像丢进了火堆里头,烧得全身酥麻。
卫临经他这麽一磨蹭,俯首可见他急不可耐的眼神,竟有几分委屈,惹得险些关门失守,忙亲著他的嘴安抚,解了腰带扶著勃发的欲望直直挺了进去。
同他亲吻的君不忘闷哼了声,勾在他腰上的双腿缠紧了几分,卫临哪把得住,压著他大力操弄了起来。
端著饭菜前来的丫鬟一见著这局面,纷纷原路撤回,头也不敢抬,怕看了眼叫主子发现,吃不了兜著走。
偌大的庭院空留两人交缠,夕阳黄昏。
卫丞相刚褪了朝服,家丁前来通报。
皇上大驾。
一较风流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君不忘突然从睡梦里头惊醒,有如惊弓之鸟。
窗外漆黑一片,不见月光。
卫临睡得浅,他这一动就已经醒来,以为他是做了什麽噩梦,往前一搂,将他捞在怀里轻声问,怎麽了?
半晌才得到君不忘幽幽回应,没什麽,做梦罢了。
卫临摸索著抓著他的手,十指相扣,说道,不用害怕,我在这。
君不忘惊魂未定地问了句,以後也在这麽?
卫临抱著他笑了笑,会的,都会在这。
翌日清晨,卫临整装出门的当口,见君不忘也打算出门,随口一问,要去哪?
君不忘只说他得回倾人楼看看,出狱时什麽都没细交代就来了这,别当家的不在生意都乱成一团了。
说到这君不忘扭头看了卫临一眼,接著道,事前你给我楼里捣出来的影响都打点好了?
卫临笑说君不忘未免小看他的本事,既能滋事,自然能收拾干净,包管他倾人楼的生意不会因此断了生意。
君不忘这才放了心,同他一块出去。
上轿前卫临补上句,什麽时候回来?
君不忘想了想,道,最迟也就在那过一夜。
说完瞥见卫临眼中些许期待的目光,又道,我尽量今晚上回来吧。
卫临自此笑出来,点点头,碍於下人在场,不好太过亲昵,叮嘱了遍早些回府才走。
君不忘觉著心里边有点什麽东西老堵得慌。
这段日子处得称不上糟糕,卫临总掂著份小心,君不忘知道他是对那日牢中所做的事有所顾忌,只是从没在他眼神里看见过後悔。
想想也是,卫临是什麽人,要想过後悔当初就不会做了不是。
也就是怕君不忘会想不开,不想招惹他做些傻事。
卫临有句话是真没骗他。
卫临喜欢他。
不是以往对妓女小倌的那种喜欢。
他是第一次想过和人在一起哪儿都不分开。
也是第一次有过一辈子的想法。
这些他都没说。
就想君不忘自个儿能明白。
虽然可能得挺长一段时间。
君不忘走在清冷的街上,总觉背後有人,每每回头又都瞧不见什麽。
不是卫临。
卫临给的感情里头,多少有份信任。
直觉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接下去会发生些什麽,脚步也愈发快了起来。
面前就是倾人楼大门,卫临没说谎,倾人楼的生意的确红火如从前。
安了几分心,正想进去,身子却是往後一沈,落进一个宽大的胸膛,连拖带拽给推进了一旁暗巷。
这感觉似曾相识。
嗅到了熟人的味道。
朱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