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公子多礼了。”
进宝连连弯身,他很少和这么文质彬彬的人接触,讲话都得文绉绉的,实在有点不自在。
阙青源撑起身子下床,晃着脑袋找了半天,“哎,我的柺杖呢”
阙思明道,“没见到,肯定没给你带过来,找到阿育再说吧。”
进宝见阙思明扶着阙青源站起来,才发现他一只腿是跛的。
阙青源叹了口气,只好重新坐下来,“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探听到有邬氏之人在这附近出没过,就追了过来。”
“爹不是不让你擅自行动吗,万一碰上郁明镜怎么办。”
“哪那么容易碰上,我想找他还找不到呢,碰上更好。”
“你又说这种话,碰上郁明镜是躲为上策,你不要意气用事。”
“师兄,你真啰嗦。”
阙青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师兄是为你好。”他摸了摸阙思明的衣袖,“受伤没有”
“当然没有。”
阙青源柔声道,“什么时候回家爹很想你的,师兄也很想你。”
阙思明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欠了苏胤人情,答应他要把人治好,最快也要今年夏天吧。”
“恩,受人之托,确实要忠人之事,有碰上什么困难吗,要师兄帮你吗”
“不用,师兄你出来一趟不方便,没事就别往外跑。”
“我天天呆在家,憋的难受,你又不在,实在太无趣了。”
“等我把这边的事办完了就回去陪你们,师父呢近来身体如何”
“爹还是老样子,就是脾气越来越大了,眼里全是毛病。”说完轻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影响的,越来越难伺候了。”
阙思明佯怒道,“胡说,我哪里难伺候了。”
两人就这么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
阙家的下人把邬氏的人带下去审讯了,屋子里就剩进宝一人,站在一边,很是尴尬。
听他们谈话的意思,这个阙青源应该是阙思明的师父阙临裴的儿子了,他还从来没见过阙思明跟任何人这么和颜悦色的样子,既不刻薄,也不恶毒,更不咄咄逼人,原来他跟亲近的人在一起,是这个样子的。
进宝看俩人久别重逢聊的眉飞色舞的样子,觉得阙思明这样带着温和的表情,比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好看多了。
两人正聊着,一个下属进了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笺。
“大少爷,二少爷,这是从邬氏的人身上搜出来的。”
阙思明接过来,摊开看了看,然后露出一个阴寒的笑容,“黄响的死期快到了。”
阙青源也拿过来瞄了几眼,叹口气道,“师弟很快就可以为岳将军报仇了。”
阙思明笑道,“这次收获颇丰,不仅截到了黄响向郁明镜求救的信,最要紧的是救了师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下属插嘴道,“小人盘问过了,那些人是在给郁明镜送信的路上,在附近偶然听到药谷的大公子在外行医,于是顺路劫持了大少爷,想送给郁明镜邀功,但是关于郁明镜的下落,他们死活都不肯说。”
“带回大理的驻地,想法子让他们吐出来,注意别弄死了,也谨防他们自我了断。”
“是。”
阙青源道,“师弟,你几时回大理能不能多陪陪师兄几天”
阙思明看了进宝一眼,摇头道,“大理还有事要办,在这边不便多留,要不师兄跟我回大理住几天吧。”
这回轮到阙青源摇头,“我出来是给人看诊的,人还没见着,先被劫了,我还是得回去。”
“确实,那我这就派人送师兄回去吧。”
阙青源愣了愣,眼里有几分没落,苦笑道,“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师兄还想和你吃个饭,你倒像巴不得我快点儿走似的。”
阙思明有些尴尬,“怎么会呢,我怕耽误你给人看病,既然你不急,我也不急这一会儿,走,咱们去楼下吃饭去,我们追着这几个人追了一夜,连口水都没喝呢。”
说着就起身,小心翼翼的扶起阙青源。
阙思明回头冲进宝道,“小唔,进宝,下来吃饭吧。”
进宝被忽略了半天,已经处于神游状态了,猛的被点名,连忙应了一声。
阙青源则有些尴尬的转头,“进宝少侠,这个让你见笑了。”他显然对在外人面前被人扶着走的样子有些自卑,脸上很是不自在。
进宝连连摆手,却不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话合适,怕自己说错,就干脆不开口了。
阙青源温和的笑笑,俩人慢慢的往楼下走去。
进宝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阙思明是第一次叫他进宝,而不是小虎。
这是为什么呢
吃饭的时候是阙家的二个少爷坐了一桌,进宝跟下人坐了一桌。
他自己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他本来就是下人。
阙青源倒是很不好意思,问阙思明,是不是该叫你的朋友过来吃饭。
阙思明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了句,“不用理他。”
这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还是够人听的清楚的。
本来一路上阙家的下人就对进宝的身份多有猜疑,俩人路上不免有些暧昧,休息的时候还住一间屋子,怎能不让人怀疑。若说只是彼此引为知己,但他家二少爷从小到大都是生人勿近的,若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少侠精精神神的,尽是阳刚之气,武功也不错,实在难让人想歪。
如今看他家少爷这么不客气,他们就更云里雾里了,全都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进宝。
进宝本是没体会到什么,可阙思明这一句话,说的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加上周围人的眼光,让他更是如坐针毡。
他总觉得阙思明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那是不是有点有点
进宝说不上有点什么,就是觉得,阙青源没出现之前,阙思明总爱粘着他,跟他说话,句不离挑逗,眼睛也总跟着他转。
可是阙青源出现后,几乎正眼没看过他一眼,现在还说这种让他当众难堪的话,实在是
孩子闷声吃着饭,心里有些堵得慌。
心里有个声音小声安慰着自己,算了吧,阙思明不是个东西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谁他妈知道又哪里得罪他了,爱咋咋地。
进宝心里不舒坦的时候,就爱吃,一吃就停不住,最后所有人都撂筷子了,就见他一个还埋头猛吃,把一桌子菜扫荡的连菜汤都不剩,把其他人都看愣了。
坐他对面的大哥犹豫的看着他,“少侠,你看还要加菜不”
进宝怔愣的抬头,不明白这种问题干嘛问他,应该不用他付账吧,“唔你们还饿就加呗”
周围人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集体看着他面前空荡荡的盘子。
孩子这才反应过来这真是问自己呢,顿时闹了个红脸,赶紧放下碗,“饱了饱了,不用了”
对桌的阙家少爷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进宝更觉得无地自容,好像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过。
阙思明看着进宝羞红的脖子,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目光也变得深沉。
吃完饭后,俩人又聊了一会儿,阙青源才依依不舍的被送走了。
阙思明让剩下的几个阙家家将押送邬氏四人,他和进宝绕近道早些回苏府。
于是一行人兵分两路,阙思明和进宝绕林道回去。
孩子从下午就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开始确实觉得不太自在,后来就把那点儿事儿给忘了,一个老爷们儿不能整天纠结那么点子破事吧,他现在就想着早点儿回去,他担心他家少爷要是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发作可怎么办。
进宝一门心思赶路,自然就没话可说,神医却有些坐不住了。
他刻意放慢下马速,进宝无奈,也只能慢下来。
“神医,咱么还是快点儿吧,万一我家少爷出什么事怎么办。”
阙思明阴着张脸,“他能出什么事,发作一次又死不了。”
进宝想反驳他,不过想想他确实一直对他家少爷的生死不怎么上心,跟他说了也白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师兄的事”
进宝一愣,“问什么”
看阙思明那表情是有点不爽了。
“我和师兄也是一起长大的,虽然是在你后面,但是时间比你长多了。”
进宝哦了一声,没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阙思明有些恼羞成怒,跃身而起,一下子跳到了进宝的马上,稳稳的坐在了他后面。
进宝吓了一跳,“哎干什么啊”
阙思明从背后一把搂住他的腰。
第二十二章
进宝第一反应就是左右晃了晃脑袋。
虽然他们走了一路都没碰到人,而且现在天还黑了,但是这不能压下俩男人抱在一起带给他的心虚和紧张。
神医从背后开始解他衣服。
进宝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手一把扣住他的双腕,用力往上一抬,人跟着俯下身去,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双腿一夹马腹,就要跳起来,神医早发现他的意图,一手攥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从背后一巴掌按在他的背上,把他的上半身狠狠压在了马背上。
“别动,你再动我就把你扒光了绑树上。”
进宝回头怒瞪着他,“你又发什么疯”
阙思明也回瞪了他一眼,哗啦一下就把他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了白生生的翘屁股。
进宝骂道,“妈的,我不是没动吗你说话怎么跟放屁似的。”
阙思明拍了拍他的屁股,“我想做,你想不想”
进宝一阵发寒,“不想”
“可是我想啊,你答应要听我的话的。”
“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你当然答应过,你答应我要对我负责,要对我好,要听我话,你别说你又忘了,你的脑子都灌猪屎了吧。”阙思明狠狠掐了一把手里的嫩肉。
进宝被他这么一说,也想不起来自己答没答应过了,但是对于自己忘记承诺一事,很是敏感,每次阙思明一提,他就觉得愧对人家,登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神医好心的规劝他,“既然你都答应我了,那咱俩就是那种关系了,你早晚得跟我做,是不是再说你上次不也挺爽的,现在矫情什么,你小姑娘啊”
进宝最烦别人说他不爷们,“这是两回事,再说再说咱俩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当然是一对儿了。”
进宝震惊了,“一对儿我们什么时候成一对儿了”
“你十三年前跟我提亲了,我也答应了,虽然你忘了,不过你不是答应负责了吗,那就等于你要履行承诺了,那你说我们俩现在是什么不就差个拜天地了”
“啊打住你我”孩子舌头打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和阙思明,怎么就成一对儿了呢
“你不承认”
“不是我觉得不太对”
“哪里不对咱俩小时候订亲了,自然就是夫妻关系,那我们行房事,是不是天经地义的”
进宝脑袋有些卡壳,他总觉得不太对,但是他想不出怎么个不对,阙思明说的好像句句在理,他都说过要负责任了,那不就等于要履行承诺吗,这么一来
“你现在不答应,是想反悔了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言而无信。”
“没有,我没说,我没说要反悔啊。”
“我岳家被你害的要绝后,已经够惨了,如今你还百般拒绝我,我在世上已经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你跟我有婚约在身,我把你当做亲人,你竟然这样对我”
“我我怎么了我,我没说”
“你有言在先,说要对我负上责,现在却出尔反尔,你真是虚伪下作,卑鄙无耻”
进宝急了,“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出尔反尔,妈的,你要做你要做就做吧,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神医闻声展颜一笑,变脸速度之快,叫人望尘莫及,开心的说,“这才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进宝急了,“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出尔反尔,妈的,你要做你要做就做吧,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神医闻声展颜一笑,变脸速度之快,叫人望尘莫及,开心的说,“这才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说着便情色的揉着他的屁股,从怀里掏出膏药来涂抹在那紧闭的穴口。
神医邪魅的声音低笑着在进宝耳边响起,“我早就想试试在马上做了。”
进宝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你疯了吧,不怕掉下去。”
神医啪啪的拍着他的屁股,“放松,放松,你夹紧了,就不会掉下去啊。”
孩子双目圆瞪,死死的抓着马儿的鬃毛,心里已经被悲愤填满了。
阙思明早按耐不住,掏出自己的东西,对着那稍见松软的穴口,慢慢的挤了进去。
“唔啊轻点”,进宝整个人都绷紧了,被利刃刺穿的感觉,实在叫人又疼又糟心。
阙思明前进受阻,也很是烦躁,啪的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臀上,“放松点,你这么紧我怎么进去,放松。”
那拍击臀肉的声音在空旷的林间回声不断,进宝听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回头骂道,“你被被这么试试,我怎么知道怎么放松”
阙思明按住他的臀,凶狠的往里一挺,“这个世上还没人敢那么对我,但是你不一样,你天生就是给我干的。”
进宝疼的嗷了一声,身子抖的厉害,含冤带怒的瞪着阙思明。
神医用指腹摸了摸他的脸,“别把屁股夹那么紧,放松一点,最自找罪受。”
前头挤进去后,后面的倒是好进了,阙思明一边用手指揉着他的洞口,一边一点点的往里插,那地方又热又紧,他每进去一点都仿佛破开了肉壁,那种开疆拓土般征伐的快感,直叫任何男人失控。
进宝抓着鬃毛的手抖的厉害,咬着牙忍着来自后方的入侵。
阙思明突然两手从后方架住他的前胸,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进宝一下子成了腾空的姿势,下身唯一的支点就是阙思明的阳物,身体的重量让进宝狠狠坐了下去,那东西终于如愿的一插到底。
“啊我操阙思明”
阙思明邪笑着啃着他的耳根,双腿有力的夹着马腹,腰身开始慢慢的耸动起来。
进宝上下无依,只能抓住阙思明的裤子,被男人的性器顶着悬空的感觉,让他羞耻的想一头撞死。
阙思明长驱直入,一下一下狠狠的插进那紧窒的肉洞,进宝在他身上哇哇乱叫,更是让他兴奋的不能自己。
他用脚轻轻的踢了下马腹,马儿轻快的跑了起来。
马背上的颠簸加上阙思明一下更比一下快的抽插,快把进宝逼疯了。
短暂的痛楚过后,是绵延不绝的快感,尤其是四肢无着力后,他唯一的依靠就是阙思明,全部的神经都集中在了两人连接的地方,带着危险和不安的肉欲,叫人更加快速的沦陷。
“啊啊停把马停下停下啊啊啊啊啊”
那马儿轻快的步伐对进宝无异于是种折磨,每次的颠簸都让他无可避免的从高处一落到底,阙思明的性器几乎是连根插进了他的肠道深处,到最后即使阙思明不动,他依然被那进进出出弄得浑身酸麻,太过强烈的快感已经让他招架不住。
阙思明紧紧抱着他,突然双腿狠狠一拍马腹,整个人带着他跳了起来,然后双双滚落地面,进宝被护在阙思明怀里,除了撞击外,没受一丝损伤,只不过两人下体依然紧紧相连,进宝被那强烈的冲撞激的哇哇大叫。
俩人一经停住,阙思明如猛兽般将进宝狠狠按在地上,托高他的臀,有力的腰肢凶狠的耸动了起来。
适才抹在进宝下体的药膏,已经被过于快速的摩擦变成了泡沫,随着每一次进出都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那紧致的穴口被强行的捅开,松软的承受着一次次狂风暴雨般的撞击。
进宝除了露着屁股外,其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有下体凉飕飕的,半软起来的性器被身下的矮草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不一会儿就硬了起来,那处的皮肤本是十分娇嫩,但他被阙思明顶的身体不断往前耸,下体根本无法避开那些矮草,被细细搔刮的感觉有些疼,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抑制的兴奋。
狂猛的交合让快感顺着他的尾椎扩散至全身,前段的马眼已经有些湿润了,可是还是不够,他想碰碰自己的东西,却有些不好意思,被一个男人一边插一边兴奋的摸自己,他始终突破不了这层心理障碍。
阙思明却是适时的握住了他的下体,以跟自己抽插一样的速率快速的撸动着他的性器,进宝这回受了大刺激,身子抖的都不成样子了,嘴里甚至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呻吟。
阙思明被肉欲驾驭时如同疯狂的野兽,凶狠的蹂躏着身下的猎物,每次的抽插都又快又狠,像是要把身下的人捅穿一般,把进宝干的泣不成声,最后干脆嗓子都喊哑了,最后,寂静的林间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声和肉体不断的撞击声。
季节是刚刚入夏,白天虽然太阳烤的慌,但到了晚间,在野外光着屁股凉肉,也是能冷的人直哆嗦。
偏偏神医兴致没到头,做完了就拿衣服把进宝裹好,搂着他看星星看月亮,大有可劲儿风花雪月一番的架势。
可惜进宝不是风雅之人,体味不来风雅之事,他就觉得脑子晕呼呼的,后门火辣辣的,而且很冷。
神医感觉到他直发抖,“怎么冷了”
进宝不爱搭理他,就那么闭着眼睛抱紧胳膊。
阙思明翻身紧紧的抱着他,内力源源不断的往他体内注入,然后亲着他的鼻尖,“睁开眼睛。”
进宝睁开眼睛,爱答不理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又闭上了。
突然他感觉到一个湿滑的东西在舔他的眼皮,孩子脑袋往后一仰,被迫睁开眼睛,皱眉看着他,就差顺嘴出溜一句你他妈属狗的啊。
阙思明看着他那副厌烦的表情,心里就一阵不舒服,下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侧。
进宝闷哼了一声,“你干什么呀。”
阙思明眯着眼睛道,“你摆这幅臭脸给谁看,你自己想想你刚刚射了几回,别弄的我强奸你似的。”
进宝被揭伤疤,一时恼羞成怒,他也觉得自己虚的慌,可是无论有多少理由,他依然没办法坦然的接受自己跟男人之间的性事,偏偏下身那一亩三分田不听使唤,总让他百口莫辩,爽完了再说自己不愿意,他也知道这不好说出口,于是就只能这么僵着,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阙思明相处。
而阙思明一贯的咄咄逼人,更是让他只会硬着顶回去,如果他对自己像对他师兄那样慢声细语的
进宝想着想着就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阙思明心里骂了一句,真相甩他几耳光。
他要是拉的下脸,真想问问他自己是哪里不够好,难道还配不上他干嘛总一副不情不愿的酸样儿,就是上了他几回怎么了,如果他不是王二虎,如果他不是刚巧从那个狗洞爬了进来遇到了自己,他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神医烦躁的拉住盖在进宝身上的衣服,狠狠的一扯,孩子就跟包子似的骨碌骨碌滚出好几圈儿去,杂草乍得他皮肤刺痒难耐,他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边给阙思明丢白眼儿,一边捡着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阙思明也站起来套上衣服,趁着进宝单脚站着套裤子的时候,上去一脚踹到他屁股上。
孩子没站稳,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嘴里还进去点儿芬芳的泥土和杂草。
进宝气的直捶地,呸呸吐了好几口口水,觉得嘴里还是一股生土的味道。
他算是明白了,这变态阴阳怪气晴雨不定的臭脾气,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跟他较真那就是折寿
神医还嫌不解气,上去在他的屁股上印了两个大脚印,“还不赶紧起来,属猪的啊专在地上打滚。”
他也算明白了,这傻缺就是欠操,一回生二回熟,多干几次他就不会这么唧唧歪歪的了。
进宝给他气的都想哭,撑着地面想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掌心处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
他心里一激灵,连忙趴下身把耳朵贴在地面上。
阙思明也看出异状,“怎么了”
“有人,而且数量不少,马蹄声很整齐,往咱们的方向过来的。”
阙思明一把把他拽起来,“上马,走。”
俩人动作利落的跳上马,策马往前往跑去。
两人来时由于不停歇的赶路,坐骑在半路临时换了,都是家养的马匹,只够代步,脚程很是普通。
跑了没多远就能听到身后马蹄声渐近,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以他们的速度不久便会被追上,阙思明转头看了看进宝,道,“下马,我们近林子。”
进宝听话的勒住缰绳,跳下马,跟在阙思明身后,往树林深处窜去。
两人一路点着树枝飞掠,然后悄无声息的隐匿在树林深处,不一会儿,十数条黑影在林间的罅隙中忽明忽暗。
进宝低声道,“是什么人”
“应该是郁明镜的人。”
“差不多有二十多个,看身法,武功不弱。”
阙思明从怀里掏出面具覆在脸上,“邬氏之人擅轻功,擅巫蛊邪毒,不过你吃了的药丸效力还在,不用担心,但是绝对不可以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进宝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他虽然自小习武,但是真正经历的打打杀杀并不多,像这样二十几个人包抄他们两个的场面,之前更是没经历过,不免有几分紧张,但是一想到阙思明那么厉害,又奇异的放下心来。
阙思明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不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这种话怎么听都像男人跟自己心爱的姑娘说的,听的进宝又别扭,又臊的慌,低声道,“你别小看人,我怎么可能怕。”
阙思明快速的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把一个瓷瓶塞到他手里,“我们分东西两面围堵,一会儿你靠近他们的时候,把这个摔碎。”
进宝攥紧那个小瓷瓶,“好。”
“你能分辨出我的银针的声音吗”
进宝想了想,“可以。”
“那么听到声音,就攻击。”
“好。”
说着两人往相反方向掠去,他们速度极快,又有树木遮挡,一时追踪的人只能偶尔感觉到人的气息,却看不见人影,也分辨不出正确方位。
进宝屏息隐在暗处,突见黑暗中有点点银光乍现,轻巧的破空只音随即传入耳鼓,进宝哗的一声抽出佩剑,一个纵身跳了出来,往那群黑衣人中冲去。
打斗中惊扰了树林的宁静,空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进宝一手攻向离他最近的人,一手将那瓷瓶狠狠摔在树上,奇异的香气立刻四溢开来。
一个黑衣人大叫,“是梦迭香,快吃解药”
只见二十几人都动作利落的去掏解药,进宝趁这时机雷霆般连着放倒了三个。
他正对的方向也是痛叫声不断,阙思明一张森白的面具在黑夜中如果地狱的罗刹,所到之处尽是一片血腥。
眼看着局势一面倒的对他们有利,很快就可以把这些人都清理干净,突然那个适才喊话的黑衣人站在外圈,趁着阙思明被重重包围时,向他挥手撒去了什么东西。
黑夜中,看上去就像是他挥了挥手臂,既无形也无味,进宝却觉得心头一紧,不详的预感如同藤蔓般顺着脊柱一路攀升。
果然,本来矫健迎敌的阙思明突然狂叫一声,抱着脑袋滚到在地,看样子痛苦非常。
进宝双目赤红,大喊一声,急速向阙思明冲去,在三只长刀就要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堪堪接了下来。
那威力震得进宝虎口崩裂,他狂吼一声,勉力将三人逼退,眼见当场还有八九个黑衣人站着,而阙思明倒地不起,他自知不敌,抄起阙思明就往树林深处飞驰。
身后几人穷追不舍,进宝背着一个人,根本跑不快,他只能一边逃窜一边叫着,“神医神医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阙思明的汗水顺着下巴直淌,强压着体内气血大乱的痛苦,咬牙道,“是郁明镜的血我体内的血蛊醒了。”
进宝一阵慌乱,血蛊醒了,就是阙思明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进宝急道,“那怎么办”
“我刚才正在运功迎敌,在我体内沉睡了十多年的血蛊因为闻道母蛊的味道突然被唤醒,我体内精气乱窜,险些走火入魔,我必须找个地方运动调息。”
进宝急的满头大汗,回头看了眼身后紧追的七八条人影,咬牙道,“你能走路吗。”
“可以”
“你往树林里跑,我来对付他们。”说着就将阙思明从背上放了下来,“快走。”
进宝举着长剑,迎向冲过来的黑衣人。
森白的利器相接时迸出耀眼的火花,进宝拼死挡着窄小的林道,不让任何人从他身边过去。
只是以寡敌众,他实在力不从心,眼看就要撑不住。
举剑挡住眼前劈下的长刀时,他余光已经瞄到了右侧狠狠咬向他的刀口,他却已经闪躲不及。
进宝一咬牙,狠狠划开眼前人的脖颈,等着右侧那一刀削掉他的肩头。
预期的痛苦却并没有来临,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窜出,堪堪挡在他身前。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利刃入肉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进宝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阙思明近在眼前的尖尖的下巴。
进宝大吼一声,一把抱着他瞬间被血染透的背,“神医”
第二十三
章
阙思明抢过他手里的剑,一把将他推出老远,他身形快如闪电,游走在几个黑衣人之间,银白的剑花乍隐乍现,好不漂亮,却轻易就将人一一吞噬,空气中血的味道稠的化不开,须臾之间,所有的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
阙思明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摔在地上,人跟着向后仰去。
进宝连忙冲上去抱住他,把他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阙思明脸色一片惨白,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进宝的手被他的血染的湿黏,他有种被那滚烫的鲜血灼伤的错觉。
进宝连忙点了他穴道止血,可也只是流的少了点,完全没有止住的趋势,“神医神医啊你怎么样啊”
砍在肩膀上那一剑伤口似乎颇深,进宝吓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阙思明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小虎,你给人疗过伤吗”
“没没有”
“那你今天非得试试了。”
“怎么”
“他们刀上喂过毒,我虽然不怕这些毒,但是毒会侵蚀坏死的皮肉,使伤口无法愈合,我要你把我肩上被那刀划到的肉割下来。”
进宝听的头皮发麻,惊恐的看着阙思明。
阙思明笑了笑,“没事,只要把死肉割下来,再撒上药粉就好了,这点伤死不了人,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太孬了。”
进宝狠狠抹了把额上的汗,“我我不是胆子小,我怕你疼。”
“能忍过去,你要不敢来,我的手臂就得废了。”
“我来我来,怎怎么做”
阙思明从靴子里抽出匕首,递到他手里,“很简单,把已经变黑的肉割下来就行了。”
进宝颤抖的接过匕首,俩人面对面的坐着,他把阙思明的头按到他胸前,先用匕首划开了他背后的衣物。
那狰狞的伤口有三寸余长,被砍的外翻的皮肉果然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潺潺的冒着黑血,在破晓之际阴暗的光线下更加得触目惊心。
进宝咬着牙,举着匕首却迟迟下不去手。
按理说他不该怕这个,切开敌人的喉咙也不过须臾之间,只是对着自己身边的人割皮切肉的,他的心跟被人揪着似的,脸上的汗趟成了一河流。
阙思明脑袋重重的靠着他,“快点。”
进宝把手递到他嘴边,“我要动手了,疼你就咬我手吧,一定要忍住。”
阙思明推开他的手,拿脑袋蹭了蹭他鼓囊囊的蓬勃的胸肌,“我不要这个。”
“啊”
阙思明突然一只手去解他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
阙思明自顾自的解开他的衣服,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前胸。
要不是不是时候,进宝真想抽他两耳光,怒道,“都这时候了,你他妈都想什么呢”
阙思明咯咯笑了两声,张口就把眼前褐色的小肉球含在了嘴里,一边吸吮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我要这个。”
进宝好险没气晕过去,可是现在又不是跟他争这个的时候,而且他真有些害怕,“你这个不禁咬啊你一用力就没了”
阙思明不管不顾的吸着他的小肉球,就跟婴儿在吸食母乳般,“放心吧,不会用力的,我还要留到下顿呢。”
进宝一阵头皮发麻,勉强把心思从自己的前胸移开。
就算阙思明真发狠给他咬掉了,他也就自认倒霉了,反正那玩意儿有没有也没啥区别。
进宝狠了狠心,拿着匕首刺入他背后,沿着那黑紫的腐肉开始切割。
阙思明除了一开始狠狠的抖了一下之后,便再没有大的动作,居然真的专心的吸吮舔舐着那小小的乳粒,只是从他微微颤抖着的肩膀和额上豆大的汗珠,也能看出他正忍受着多大的疼痛。
进宝全部的精力都专注在他的伤口上,他连呼吸都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一个失手伤到好的皮肉,咬的自己的嘴唇都一片血肉模糊。
时间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这不仅是对阙思明身体的折磨,更是一刻不停的摧残着进宝的神经。
好不容易把那些紫黑的肉都刮了个干净,伤口开始往外潺潺的冒着猩红的血。
进宝这才如释重负,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他低头一看阙思明,竟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脸,那双妖异的眸子紧紧闭着,眼脸上血色的脉络却异常的清晰,而且隐隐比之前更接近眉心的,进宝心里一阵难受。
他把药粉尽数撒在伤口上,那药粉确有奇效,撒上去一会儿,血便不再流了,慢慢的开始凝结。
进宝扯出自己的亵衣,撕成条状,笨拙却小心翼翼的给阙思明包扎好。
然后将人轻轻背起来,往树林深处走去。
他怕这伙人还有后援,若是这时候再受敌,他们俩人无异于死路一条,他只能尽可能的往山林深处藏匿,期望阙思明快点醒过来。
他背着阙思明一直走到天大亮,才找到一处干爽的山洞,把阙思明放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从手臂到腰到腿,都跟断了一般,酸麻的厉害。
要说孩子真是不容易,先是撅着屁股被阙恶霸热火朝天的干了一通,腿都还直打颤的时候,又被阙恶霸的仇家穷追猛打一番拼命,最后都精疲力竭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得背着阙恶霸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
他深切的觉得自己不是流年不利,就是命里和阙思明反冲,反正从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就没好事,反倒是厄运不断。
进宝轻轻的将人爬着放在地上,他现在形象不错,外衣给阙思明垫在身子地上,亵衣的上身被他撕成了布条给阙思明包伤口,他就光着个膀子,单穿了条亵裤,身上一层鸡皮疙瘩,冻的他直打喷嚏。
他寻摸着得先去弄点水和吃的,他能抗,阙思明失了那么血,可抗不了太久。
他先拿着剑割了一堆杂草,将洞口遮住,然后才循着山间传来的水声去找水源。
他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不仅拿大叶子兜了清水回来,还抓了好几条鱼,摘了些果子。
等他回来的时候,阙思明还在昏迷着,进宝将人扶起来,想给他灌点水,可是阙思明嘴都不肯张开。
进宝试了几次都灌不进去,没办法,只能自己含着往他嘴里送,这时候也不觉的啥好意思不好意思了。
送了几口就觉得不对劲了,本来跟个死人似的阙思明慢慢吸吮了起来,喉咙咕噜咕噜的往里吞咽着,舌头还直往他嘴里伸。
进宝赶紧收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神医幽幽的睁开一双美眸,虚弱的看着他。
进宝犹豫道,“你”
神医继续虚弱的看着他。
进宝叹了口气,“你没事了吧”
阙思明摇了摇头,张嘴道,“渴。”
进宝把叶子递到他嘴边,“喝吧。”
阙思明一扭头,躲开了。
“你不是渴吗”
“你喂我。”
操你大爷呀进宝心里狂躁了。
“你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