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外面的风雪大了起来,猛力地吹刮著窗户和门,屋里的火苗也因为风助火势,燃得劈啪作响。
慕容疏看见三爷的呻吟了一声,想抬起头,可是怎麽也抬不起来。
那白面男人又走了上来,他一手握住cha在三爷後x,ue的木棍狠狠地搅动了几下,一手掐住三爷的下巴逼他抬起了头。
“知不知道是谁把你的计划泄露出去的?”
三爷的目光黯淡,却听见这句问话时,眼中乍然掠过一道冷光,他低沈地喘著气,嘴角流出了一行血水,嘴角微微一扬,又是一抹傲然的笑意,“不知道。”
接著他看到那白面男人哈哈大笑著松开掐在三爷下巴上的手,“那你想见见那个人吗?”
慕容疏看见三爷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他低下头,费力地摇了摇,“不想。”
是啊,能够将如此机密出卖给别人的人,一定是三爷身边非常亲近的人,受这样的人出卖,其痛苦又何止是现在所受的刑求可比?
只可惜慕容疏在这幕戏里只是个旁观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软弱无能,什麽都帮不到三爷。
“怎麽不想呢?他可是你最喜欢的男宠啊。”
白面男人y冷地往门外看了一眼,y阳怪气地吩咐道,“去把那个出卖三爷的男宠带来。”
最喜欢的男宠?三爷也有喜欢的人吗?
慕容疏不知心中为何有些失落,他看著三爷,发现对方身体微颤,似乎在竭力压抑著什麽情绪。
没一会儿,负责去带人的就回来了,
走在前面一身白衣厚袄的那个大概就是三爷喜欢的男宠吧,只是此刻离得有些远,慕容疏还看不清他的脸。
等到人走近了,慕容疏才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长相,这人很是白净,眉目清秀,但是眼里却透著股冷光,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又让人无由觉得眼熟。
他被拉到满身是血的三爷面前,只是上下打量了下,似乎并不吃惊三爷现在的遭遇。
“见过三爷。”可笑的是,那男人审视完三爷身上的伤势後,竟微微欠身向他行了个礼。
三爷的头一直躲避似的低垂著,他听见那把清越的声音时,身体终於忍不住在刑架上有些挣扎,声音苦涩地笑出了声。
“是你啊,慕容……”
慕容!慕容疏听见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姓,心里一紧,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了那个男宠身上,他又仔细看了一遍对方的眉眼,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陡然而起。
莫非……莫非他便是……
“不错,是我,是我慕容湛卖了三爷您。”
慕容疏听清慕容湛这三个字时,几乎片刻间眼前的一切便化为虚幻,再有什麽都让他难以看清了,他的脑海里只是痛苦地反复著那一句话,“不错,是我,是我慕容湛卖了三爷您”。
慕容湛……为什麽这个人是慕容湛,为什麽是自己的父亲会让三爷遭受这样的痛苦?
慕容湛瞧见三爷低头不语,只是轻笑,忽然觉得自己已是受够了这人轻蔑。
他白净而漂亮的脸一阵扭曲之後,竟抬脚踢向了还刺在三爷身後的木棍。
“唔……”三爷闷哼了声,吐出口血,气息更弱。
就在慕容湛还要踢去一脚时,他身边的白面男人迅速地拦住了他,且冷冷斥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男宠,要他的命还轮不到你。”
慕容湛一惊,神色复又恢复了温和的常态,他恭顺地点点头,退到一边,拿眼y毒地望了眼三爷後,对那白面男人说道,“大人,您教训的是,小的逾矩了。”
“知道就好。”
白面男人转过脸看著三爷,伸手扯住三爷的发丝,将他拉得抬起头,笑著问道,“三爷,你想怎麽死?这个我倒可以成全你。”
三爷咳出口血,浑浊的目光缓缓转向了一边冷眼旁观的慕容湛,他知道对方恨自己,恨自己买了他,恨自己辱了他,恨得一点也不相信,或是不肯相信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
“慕容想我怎麽死就怎麽死吧,你想我怎麽死呢,慕容?”三爷勉力笑了笑,已是一脸惨白。
听见三爷这样的问话,慕容湛方才还冷漠的神色瞬间一变,他咬紧下唇,头默默地转开,望向了门外。
寒冷的屋里,一时静得可怕。
白面男人看见两人这般,忽然冷冷大笑,他转了转眼珠,看见外面愈下愈大的雪,对下人说道,“再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没人帮三爷选,那我就自作主张了。来啊,将三爷拖去雪地!”
院子里的积雪已深,人踏上去,便是一步一个脚印。
三爷被脱光蔽体的衣服後,反绑住双手被推倒在了洁白的雪地上,他伤口里的血很快就染红了身下的一片洁白。
慕容湛跟了出来,站在屋檐下望著寒冻痛苦的三爷瑟瑟发抖。
渐渐恢复了神智的慕容疏看见雪地上渗开越来越多的红色,也看见三爷枕在雪地上的面容安详宁静。
白面男人在三爷身後绕了圈,叫人将一桶雪水自三爷身上冲了下去,一圈淡色的红在水痕中晕开之後,三爷浑身一颤,乌青的唇一张,缓缓便呕出口血。
慕容湛此时不知怎地径直向三爷走了过来,那白面男人也未再拦住他。
“三爷,我有件事不明白,其实你知道我向陈大人报信了吧?为何那一夜你却不肯逃走,而是任我在床上拖住你?”
“慕容,你还是不懂吗?慕容……”
剩下的话,微微含笑的三爷没有说完,慕容疏也再也听不到,他的眼前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是一个个冷漠而残酷的身影,那些影子最後越来越模糊,连同三爷躺在雪地上的影子一样,最终消弭在渐近的黑暗之中。
他的耳边只剩下那句温柔的轻唤,慕容。
慕容疏睁开眼的时候,那些人那些景都没了,他松了口气地叹了声,终是不必再看三爷所受过的折磨。
抱在怀里的人依旧冰冷,慕容疏微微仰起头,把下巴顶在三爷的发际。
“三爷……”
他喃喃地念了一句,将人抱得更紧,哪怕一股沁人的寒意正随著两人肌肤相近而浸入骨髓。
忽然慕容疏眼前闪现出了三爷临死时望著慕容湛那一刻的温柔,他苦笑著低下头,抚摸著三爷冰冷的脸,一行热泪不经意间滴在了自己的指尖。
第九章
不知道是天气太寒冷还是今晚的y气太盛,慕容疏愈发觉得怀里三爷的身体更加冰冷,甚至,他能感到三爷的身体开始从轻到重,从缓到急地开始抽搐。
往日月圆的时候,他都是封好三爷的九窍,再以灵副镇压之後,将他锁回箱子里静待天明,但今晚他却破天荒地留在了三爷身边,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境况。
慕容疏,一时措手不及。
他匆匆扶起三爷,顿时惊讶得合不上嘴。
只见三爷青灰色的身体上,一道道暗红的伤口慢慢浮现出来,如丑陋的爬虫一样渐渐布满的原本光洁的身体,有些伤口爆裂开来,渗出冰冷、浓稠的血……
在三爷无可抑止的抽搐中,那些爆裂的伤口上又迭加了焦黑的烙印,宛若黑色的罂粟花,在他的胸前背後蔓延开来……
这副景象和他最後在幻景中看到的伤痕累累的三爷一模一样,鞭痕,烙印,该有的伤痕一个也不少,在三爷的身体上渐渐满布。
“唔……”
痛苦抽搐的三爷被身上的绳子捆得无法挣扎,随著慕容疏惊恐地松开手,他更是直接地摔到了地上,封在符纸下的嘴里嘶哑地发出了痛苦难当的呻吟声。
被拶子夹得血rou模糊的五指开始格格作响地扭曲,三爷的身上的法绳也越勒越紧,纠缠著那些突然出现的伤口,绞出更多浓稠乌黑的血液。
“三爷……”慕容疏赤足下了床,想伸手去扶三爷,但是却被对方那满身的伤以及可怕的表现吓得不敢近身。
但是他愣一下,旋即想起在了幻景中遭受折磨和凌辱,最後一个人默默死在雪中的三爷。
那时候他遭爱人背叛,还受尽凌虐,含恨而终;现在自己在他身边却仍只看他受苦这又算什麽?
慕容疏不再多想,亦不再恐惧三爷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上前扯了衣服一把裹住三爷将他抱回了怀里,不停地轻呼著对方的名字,“三爷,三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那些冰冷黏稠的黑血从三爷身上沾染到慕容疏的身上,带著一股强烈的腥臭味,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尸臭的味道。
“唔呃!”
三爷仰著头,一行血泪自蒙他双眼的黑布下缓缓流了出来,他似乎很想说些什麽,但是那张符纸和嘴里的玉塞却阻止了他诉说的机会,只让慕容疏看到他痛苦地摇著头。
“三爷!”
慕容疏再次分开了三爷的腿,他想,三爷既然可以吸食男人的真阳来保持尸身不腐甚至是借机还阳,或许此时自己的阳ji,ng也能帮他抑制痛楚。
这一次的进入,让慕容疏浑身为之一颤,三爷的後x,ue从最开始的冰冷变得shi润异常,他低头一看,果然三爷的股间也流出一滩乌黑的浓血。
在幻景里,三爷的後x,ue曾残忍地被人以木棍刺穿,而那本已折磨著三爷的木棍,更被他心爱的慕容湛狠狠踢上了一脚,加重他後x,ue的受伤程度,或许那些血,就是那时候便留在三爷後x,ue里的。
那麽多血液包裹著自己分身的感觉让慕容疏难以心静,他缓缓抽动著自己的分身,竭力想让三爷获得自己的阳ji,ng後能轻松些。
但是三爷的後x,ue再没暖起来了,一直都是滑腻而冰冷的感觉,而慕容疏就这样抱著这具散发著恶臭,形容恐怖的尸身,温柔地抽cha在对方後x,ue里,直到三爷身上恐怖的颤抖慢慢停了下来。
快感来得比想像中要快些,即使三爷的内壁不再温暖,也缺少几分活人才能收缩自如的紧窒。
慕容疏咬著唇,低头看了眼瘫软在自己怀里的三爷,他苦涩地一笑,随即加快了身体的冲撞。
交时水声并不愉悦,反倒有些沈闷,慕容疏低哼著将自己的阳ji,ng再次s,he入了三爷的体内,顿时,一股强烈的空虚和疲惫随即便攫住了他,让他抱著三爷顺势倒在了床上,无力起身。
慕容疏脸色苍白,就好像以往那些嫖过三爷的男人一样。
他缓缓从三爷体内退了出来,低头去看,并未看到自己分身上带出黏稠的浓血,而几乎同时,三爷身上森然可怖的伤痕竟在缓缓平复消失,连带那些黑色的脓血在很快的时间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具皮肤呈青灰色,但是却光滑洁净的身体。
看来自己的阳ji,ng对三爷的身体也是有些帮助的,慕容疏满足地一笑,拿起了玉制的九窍塞中的gang塞塞回了三爷的後x,ue。
慕容疏回头看了眼窗,天色已有微明之意,终於漫漫长夜就要过去了。
他披上衣服,依旧怜怜不舍地趴在三爷冰冷的胸口,用手指请拨著对方垂在胸口的长发,温柔地低唤著他的名字。
“三爷,这一次,慕容会永远陪著你……”
昨晚对於安宁这个才来不久的小孩儿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他从未曾听过那麽凄惨的呼喊声,也从未想到过平时那个神秘而安静的三爷也会有如此痛苦的宣泄。
天刚亮没多久,安宁迷迷糊糊地便被安生催著上楼去服侍三爷了。
“快点,还睡呢,这时辰该去帮老板伺候三爷了。”
安生不满地瞪了眼还在打哈欠的安宁,责怪他来了些日子还是不懂规矩。
安宁不好意思地垂著头,答道,“不好意思,昨儿个给三爷那声给吓到了,所以下半夜才睡著……”
快走到西厢三爷住的门口了,安生赶紧做出个噤声的姿势,上前敲了敲门。
“老板,我和安宁来帮您伺候三爷了。”
过了会儿,屋里传出了慕容疏虚弱的声音。
“好,进来吧。”
一进屋,安宁就发现老板的脸色白得吓人,不知是不是纵欲过度。
慕容疏穿戴整齐地坐在椅子上,说话有气无力,他看了眼躺在床上肤色神态都恢复了往常模样的三爷对安生和安宁吩咐道,“把三爷後边洗洗,就抬他回箱子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