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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驸马 第99节

作者:宝贝贾 字数:10344 更新:2021-12-31 21:22:02

    “这是怎么回事?”阙九湛身子太虚弱,只醒来一会又昏过去了。阙凌简怕打扰他,将李和拎到外间问话。

    李和很想回答说他也不知道这九少爷怎么莫名其妙就失忆了,但这样的答复,他真是不要命才敢,他心中急速搜寻曾经看过或者听过的病例,终于让他想起一个在民间做郎中时遇到的,一个妇人的儿子失足落水淹死了,她疯疯癫癫了好几年,病好后完全不记得曾经有个儿子了,“皇上,这是有先例的,有的人因为经历的事情太过凄惨,重病一场后就会选择忘记过往,依臣看,九少爷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比如说亲人去世?”

    阙凌简的脸色变了变,岂止是亲人去世这么简单,皇位换人,妻子杀了两个孩子然后投火自焚,一时间所拥有的全部失去了。

    李和算是歪打正着,戳中了阙凌简不愿示人的心事。

    “我是阙凌简,你是我的情人,名字是阿九。”这是阙九湛再次醒来,阙凌简告诉他的新身份和彼此的关系。

    149、阙九湛番外

    皇上新纳了一个侍君,还非常宠爱,很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上下,宫里宫外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皇上特别恩准他同住承安殿里,日则同食,夜则同寝,举止亲密,恩爱如夫妻。

    听到这些,宫里唯一的贵妃赵凝秋坐不住了,她是唯一一个从东齐就跟随阙凌简的侧妃,她的家世不错,舅舅是安顺王阙石康,赵家本身也是安顺一带的望族,更关键的是安顺王和赵家都是阙凌简起兵时的有力支持者,登基后也是君恩甚重,公孙氏去世后,赵家众人一度窃喜不已,赵凝秋更是以为自己是当仁不让的皇后人选,可没想到阙凌简上位后,追封了公孙氏为恭淑皇后,她则仅封了个贵妃,不过现在后宫都归她掌管,贵妃就贵妃她也认了,可现在半道又跑出一个男人和她争,她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但她也不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不会为此事去和皇上哭闹,她想只要那个侍君还在宫里,她就有办法收拾他。

    阙九湛醒来后,阙凌简再没提起安阳的婚事,阙九湛也没问过自己是否还有亲人,两人像有默契一样,闭口不谈以前的事情。阙九湛虽然醒来了,但因为伤地很重,暂时无法下床,嗓子也一直不能发声。他每日还是沉睡的时间居多。

    “早上醒过了吗?”阙凌简每日下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宫探望阙九湛,见他有一点好转,这一整天的心情就会很不错。

    “醒过了,还喝了五六勺鸡粥,刚刚睡下一会。”张敬据实禀报。

    阙凌简坐到床边,握住阙九湛的手腕圈了圈,醒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好像是长了一点肉,但还是太瘦了,身上一摸一把骨头,晚上抱着睡觉硌人。

    “阿九,阿九……”比起皇叔的称呼,他还是喜欢这个名字,忘了也好,忘了过去的恩恩怨怨,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了那些不相干人等的记忆,这人只是他一个人的阿九,不是阙九湛,不是曾经的西陵顺帝陛下。

    昨夜睡得晚,今天一大早就赶去上早朝,如今见他睡得香甜,阙凌简也有些犯困,想想今天没什么很紧急的事情,他解了外袍,踢鞋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身边是自年少初懂情|事便魂牵梦绕的气息,阙凌简埋首在阙九湛散落的长发里迷恋地嗅了嗅,手臂搭在枕边人的腰上,侧身而卧,安心入睡了。

    张敬见此情形,轻手轻脚过来,准备掖掖被角,放下床帐。

    “皇上……”张敬失声喊道,可他喊的不是已经睡着的阙凌简,是清醒着的阙九湛,太过清明熟悉的眼神让他失口喊出先前的称呼。

    阙九湛似无所觉,没有任何表示,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瞬间,张敬以为刚才自己出现了错觉,少爷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望着皇上的眼神那么复杂,有决绝,有怨恨,有漠然,有太多的东西,唯独没有欢喜和爱意。如果皇上看到少爷这眼神,大概会很难相信少爷失忆了吧?不过他很快做了决定,他什么都没看见,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入秋后,阙九湛慢慢可以下床了,因为卧床将近两年的时间,刚开始行走的时候经常摔倒,阙凌简处理朝政之余的绝大部分时间就都放在他的身上,后宫偶尔踏入,也是敷衍为主,从不曾过夜,他的后宫妃嫔很少,除了赵凝秋大多份位较低,没人敢抱怨,只有赵凝秋恨得牙痒痒,她在阙凌简身边已经五年有余,却没有过一儿半女,曾经怀孕过两次,但都是一两个月就小产了,这让她觉得很没倚仗。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过犹不及,明天我再陪你到院子里走走,这两天秋高气爽的,天气很不错。”阙凌简在阙九湛向前扑倒时,及时出手相助,一把将人捞过来,抱着转个圈儿,“长了有一两斤肉。”

    阙九湛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指指额头,又拍拍他的手臂,他的嗓子还是没有起色。

    阙凌简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就这么着就头晕了?好,放你下来。”他将人轻轻放在椅子上。

    阙九湛扯扯自己的衣襟,里面的小衣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阙凌简注意到他的动作,说道“先去洗漱吧,一会回来咱们再用晚膳。”

    张敬在一旁听到此话,很自然地要过来扶阙九湛,阙凌简却挡开了他的手,亲自将人抱在怀里,“不用你,今天朕来。”

    阙九湛脸色微变,嘴角的笑意愈发柔和,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示意不用了,阙凌简却似乎下定了决心,并不想就此罢手,抱着人转身向后面的浴池去了。

    张敬低头跟着后面,不经意发现阙九湛垂放在身后的那只手,紧紧地收握成拳,他不忍心地别开眼。

    外间的侍女服侍两人换上浴袍,阙凌简挥退众人,抱着阙九湛入内,在浴池旁,刚换上的浴袍双双落地,入水后,阙九湛僵直着身子坐在阙凌简的膝盖上,闭了闭眼睛,掩去眼中几乎要失控的情绪。

    “阿九,你在紧张什么?以前我们经常这么一起洗浴的,”阙凌简掬起水洒在阙九湛的胸前,水珠滚过乳|尖沿着他细滑的皮肤落入水中,阙九湛出身富贵,没受过什么疾苦,一身上好的皮肉保养得宜,即使现过三十,仍是紧致顺滑,柔如缎子,阙凌简的手指落在上面,眸色深了深,“我忘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阙凌简受到诱惑,低头含住阙九湛沾水的乳|尖,上下牙一合,咬住,声音含糊道“阿九,忘记的就忘记吧,我们从新开始来过。”手探到水下握住两人的分|身缓缓摩擦揉搓。

    因为屈辱和不堪,阙九湛的胸口有了明显的起伏,他想杀人。

    “阿九,这没什么,情人之间都是这样的,没什么可羞耻的。”阙凌简好心情地笑了一声,分开膝盖,坐在上面的阙九湛的双腿随之打开。

    一根手指,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好疼,阙九湛咬住嘴唇强自压住身体的颤抖,为了顺利救出安阳,他要忍耐。

    “阿九,你的里面湿了。”在阙凌简的反复揉捏下,阙九湛体内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有一点粘手,但很润滑,从第一次就发现了,这人明明经历过不少情|事,但身子却还是敏感地要命,稍一撩拨,就容易有感觉,刚开始一定是强硬的拒绝,但一旦被人征服了,就紧紧地将人含住自行吞吐,那一刻舒服到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阙九湛耳后泛起潮红,大口大口喘着气。

    阙凌简抽出手指,捧着他的臀|瓣抬高,扒开,压在自己明显挺起的分|身上,用前端在那不断收缩的入口处浅浅地戳刺,试图进入。

    太过惨痛的回忆让阙九湛脸色刷白,他无法再忍耐下去,用力地推拒着阙凌简的肩膀,喉间发出短促拒绝的轻呼。

    早晚都要有这么一次,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打算继续等下去,阙凌简狠狠心,换个姿势将人压在浴池边上,声音诱惑道“我会很快弄的你舒爽的。”

    阙九湛踢打他,阙凌简压住他的双腿,拉高他的腰,即将强行挺身而入的时候,阙九湛腰臀上那朵鲜红的八瓣莲花映入他的眼底。月遗八莲!阙九湛竟然是月遗族人,也就是说阙九湛可以为他孕育子嗣,他还来不及为这一发现高兴,很快另一个念头在心底浮起来,月遗族八莲,如果他没记错,是属于隐莲,隐莲初夜绽放,孕子之后才会永久留在身子上,阙九湛不仅雌伏人下,还曾经为男人生过孩子,这一想法夺走了阙凌简所有的理智,他扯着肩膀一把将人摔在岸上,“说,你给谁生过孩子?”

    阙九湛皱皱眉头,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他不知道这人又犯什么毛病,怎么突然扯到孩子身上了。

    阙凌简嗤笑一声,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阙九湛,你还和我装,你还真拿我当傻子耍啊,你在我这里装失忆装温顺,又暗地里和安阳联系,是不是打算身体一养好就带着妹妹远走高飞?”

    阙九湛暗暗心惊,阙凌简登基后,宫里大换洗,他的人几乎全部被清理出宫,仅有的这些是埋藏极深的,他从来没用动用过,他给安阳传递消息也是几日的事情,阙凌简是怎么这么快发现的?该不会又在诈他吧?这大半年里阙凌简的试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是不是诈你,你很快就知道,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和哪个男人生了个孽种,我来猜猜,淳于冉?”阙凌简说完之后自己又否定,“应该不可能啊,如果你都能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怎么舍得背叛你?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你的谋士张允?或者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宰相司徒信?总不会是永佳王爷吧?他身子骨那么不好,能满足你吗?”阙凌简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反正不是你。”阙九湛冷笑,用口型说道。

    阙凌简气笑了,“反正不是我?恩,好,真好。“他单手掐住阙九湛的颈子将人摁在地上,语气狠绝道“阙九湛,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一辈子早就毁在你手里了,所以你让我难受,我也不让你好过,就算我死了要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一起,你最好早点认命。”

    阙九湛被他眼中近乎疯狂的情感骇到,不,他不能留在这里,他第一反应就是掰开阙凌简的手掌,爬起来就要逃。

    阙凌简一把抓住他的脚腕,人重新摔到在湿滑的地板上,他翻身压上去,双腿被强硬顶开,下一刻等待阙九湛的是毫不留情的彻底贯|穿。

    “既然你可以给别人生孩子,那也给我生一个吧。”伴随而来的是一记凶猛的顶弄。

    大病初愈后的身子力气不足,所有的反抗都被压制住,阙九湛只能闭上眼睛,由着那人疯狂的抽|插,戳刺,然后将那些滚烫的东西留在自己体内最深处。

    150、阙九湛番外

    张敬木愣愣地守在门外,里面的动静太大,他想听不到也难,属于两个男人的征服与反抗,伴随着血腥,激烈的肉|体|交|合和高热的喘息。

    阙九湛上半身伏在浴室里的软榻上,下半身落在阙凌简手里,麻木到几乎没有知觉,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以这种对男人来说最屈辱的方式。

    阙凌简抽身而出,阙九湛终于得以歇口气。

    “还没有结束呢,皇……叔……”阙凌简的这声皇叔喊得百转千回,嘲弄意味十足,话音一落,他握住阙九湛的腰肢上提,挺身向前,透根没入,一插到底。

    空虚没多久的体内被折磨他大半晚上的热烫硬物重新填满,阙九湛口不能言,收缩身子,发出低哑的呜咽声。

    “放松点……”男人的低吼和臀|肉击打声音同时传出来,听地外间伺候的宫女身体跟着一阵阵发热。

    这样的动静一直持续了很久,等阙凌简抱着阙九湛从里面出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月过中天,白日里热闹非常的宫廷也彻底安静下来,阙九湛散乱着头发,身上只裹着一件外袍,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从衣摆下方裸|露出来,有光亮照到的地方能看到清晰明显的红色痕迹,他们经过的地方,侍卫都纷纷低下头,就算刚才没听到动静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皇上与新侍君在浴池里厮混到半夜,后宫里没有比这样的消息传递更快的。

    阙九湛的身子本来已经好了七八成,经过这一番折腾,病又加重,不得不再次卧床休养。

    “少爷,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那一晚阙九湛的膝盖在地板上磨破了皮,之后就红肿起来,阙凌简在床上又没个日夜的,张敬拆下旧棉布,在不再出血的伤口上抹上一层碧晶膏,接着裹上新棉布,在阙九湛看不到的地方,他眼角悄悄泛红,他做人虽然油滑点,但跟着阙九湛多年,是真有主仆情分的,如今见昔日至尊至贵的主子被人欺侮至此,心里真是酸楚难言。

    膝盖传来的刺痛让阙九湛微微地皱了下眉头,伪装被识破,阙凌简对他失去了先前的包容和耐心,以后类似的事情估计会是家常便饭,虽然他至今不知道是怎么招惹到阙凌简这个祸害的,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的,可是放不下安阳,说到安阳,他都不明白他给安阳传的信息是怎么到阙凌简手里的。如今承安殿的防守密不透风,他无法与传递消息的人取得联系,也就无从得知真相,而且他很怀疑那些人是否还在世,以阙凌简的为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是他一贯的做法,这皇宫,这天下,现在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西平府的冬天,下雪是很常见的事情,这场雪已经连续下了四天了,还没有要晴天的样子。碧晶膏的效果奇佳,阙九湛别说是膝盖上那点小伤口,就是脖颈上那道深深的伤疤也只剩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与皮肤颜色相近,不凑近了,轻易发现不了,阙九湛的嗓子也在好转,说话已经不成问题,但他一直没什么精神,人恹恹的,身子也是时好时坏。李和每日来承安殿请脉,袖筒里都藏着早早立好的遗嘱,就怕哪一天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阙九湛无声的喘口气,随着阙凌简的撤出,赤|裸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凌乱的床铺上。

    “我今天要出宫,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给你捎回来。”阙凌简在他汗湿的脸颊上亲了亲。

    “没什么想要的,你忙你的。我想睡会。”

    从那夜开始,这样的事情时不时地就在承安殿里上演,不挑时辰,不分场合,只要阙凌简想要,阙九湛就只有配合的份儿,他想逃,可在毫无帮手的情况下,凭他现在的身份能逃到哪里去,宫里人人都知道他是皇上最宠爱的侍君,独占君恩,让皇上绝迹了后宫,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们夜夜同床而眠,即使有时候仅仅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我大概明天午后回宫。”

    “恩。”

    阙凌简在他肚子上摸了摸,这才下床,让宫人们服侍着装。

    阙九湛有时候觉得阙凌简可能已经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寄望一个男人给他生孩子,虽然他确实为那个男人怀过一个孩子,从张敬口中,他已经知道藩王饯别晚宴的那个人就是阙凌简,也知道了自己小产过一个孩子的事实,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月遗族人,但这又能怎么样呢,对他来说,这些阙凌简所带给他的屈辱,足以让他想要这人的命。

    “少爷,药来了。”阙凌简离开后,门再次被推开,张敬端着两碗热腾腾的药汁进来。

    阙九湛随手扯了被子擦了擦两腿间粘腻的白浊,没什么避讳地坐起身,他抬眼看张敬。

    张敬微微地点了点头,将其中一碗递过来。

    阙九湛接过药碗,稍微吹了吹,一饮而尽,以前可以不在意,现在知道自己是可以男身孕子的月遗族人,阙凌简又固执地每次将那些东西留在他的身体里,他就不得不做些防护工作,针对月遗族男人避孕的药汤他暂时找不到,现在喝的是寻常妇人用的,有了药方,找宫里药材局的人帮忙凑齐还不是难事,张敬有个老乡就在那里做事,只要有银子,让他每次出宫私带点不是难事,现在就指望这些药能管用,从他和阙凌简在一起五个多月,他的肚子没什么特别反应来看,可能还是有效果的。

    阙九湛暗笑阙凌简浪费功夫,有那些使在他身上的劲儿,不如多去宠幸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有这五六个月的时间,那些女人孩子都能为他怀上好几个了。

    折腾了一早上,腰背酸疼酸疼的,但阙九湛还是决定出门走走,屋里的情|欲味道还没散去,他实在没心思继续躺回那张床上。

    “少爷,李太医这碗药?”

    “倒掉吧,我没事了,不想喝,你让人把床上收拾一下,我到园子里走走。”

    “外面刚下过雪,天冷,少爷,穿上这件狐裘披风吧。”

    这件白色的狐裘是阙九湛以前秋猎时自己打来的狐狸皮做成的,他一直挺喜欢的,没想到现在还留着,他点点头,张敬服侍他穿戴好。

    承安殿里人都换过一遍了,可景色是不变的,阙九湛身为主人在这里住了三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还算是熟悉,他记得湖边有个暖亭,建在山石顶上,远眺景致很不错,他决定去那里坐坐。承安殿的人都知道他是皇上最喜欢的宠君,随他四处走动,也没人敢拦的。

    阙九湛身边跟着伺候的人不少,他刚登上暖亭坐下,暖炉,熏香和一应的茶点很快就摆了上来。

    就像张敬说的,雪没停多大会,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火焚成灰烬的凤安宫这两年已经重建的差不多了,安阳住的清怡宫还还要靠里面,从这里也看不到,大半年没有安阳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过地怎么样,阙凌简承诺过只要自己顺从,他就不会亏待安阳,可安阳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总不能老死在这深宫里。

    想到安阳,就不免想到淳于忌,然后是淳于冉,还有淳于家那些还活着的人,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只要他一日没死,淳于家的这些人,他就不会忘记。阙九湛勾勾唇角,这一刻眼中闪过的毒辣不加掩饰。

    阙九湛出神的空当儿,承安宫里来了个两贵客,一个是贵妃赵凝秋,另一个是宫里的新贵,已经怀孕六个多月的丽贵人,阙凌简登基后,宫里也传出过几次嫔妃有孕的好消息,可都像受到诅咒一样,不出三个月纷纷滑胎了,为此还有人传言是前朝的夏侯皇后自焚后冤魂不散,化成了厉鬼扰乱后宫,妄图使阙凌简绝后,以此作为他篡位的报复。这丽贵人是这两年唯一的例外,她是在胎儿五个多月已经显怀的时候才让太医诊治,禀报给皇上的。

    阙凌简对这个孩子也算重视,赏赐了不少东西给丽贵人安胎,太医也是轮班守着,宫里不少人私下传,皇上许诺了丽贵人,如若此次一举男,将晋她为嫔位。

    但这关他什么事,这是阙凌简后宫的女人又不是他的,阙九湛听完侍女的传话,“不去。”声音很坚决,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侍女面有难色,“九少爷,依照宫规,贵妃的的传唤是不能不遵的。”她很怀疑方才说“贵妃有请”是不是太婉转了,以至于让这位主子根本没听出贵妃现在暖阁里,等他去拜见的事实。

    阙九湛还不至于为难一个传话的宫人,“那你就去转告贵妃娘娘,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不方便相见,请贵妃娘娘改日再来。”阙凌简前脚出宫,赵凝秋后脚就来给他立威了,看来这大半年他和阙凌简之间的事情将这位贵妃娘娘气得不轻。他不打算配合贵妃娘娘演一出后宫争宠的戏码,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怀孕的妇人,他不怕事情闹大,赵凝秋有胆子来闹就尽管闹吧,反正最后收拾残局的肯定是阙凌简那个混蛋。

    阙九湛此话一出,底下有不少人倒吸口气,要知道在西陵,即使侍君再受宠,碍于祖宗的律法,也只能做到从三品的贵嫔,而赵贵妃现在是正二品的正宫妃位,又暂代皇后掌管整个后宫,有朝一日诞下个一男半女,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人选,后宫里哪个不看她的脸色行事,何况这一位皇上宠是宠,可没给过任何封号,这说起来和贵妃的品级又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要换成别人,贵妃有召,但凡是个有点眼色的都要速速梳洗装扮,去晚一步都怕显得不够诚意,哪能像这位一样还在这里端架子。

    承安宫里的人敢想但不敢出声,但有人早就看不过眼去了,就是方才和传话宫女一起过来的人,名字唤作钰慧的,她是赵凝秋的贴身女官,在赵凝秋跟前很说得上话,平时各宫里的娘娘见到都要客气三分,她哪里看得惯阙九湛这嚣张怠慢劲儿,脸上立刻就不悦了,话中带刺道“九少爷,好大的排场,贵妃娘娘有请都不去,难道要娘娘来给你请安奉茶不行?九少爷现今有皇上疼着,自然什么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受宠一辈子,所以说做事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阙九湛不待她说完,懒懒地伸了个腰,勾勾手指,“来人,请这位……什么到湖里清醒一下。”

    151、阙九湛番外

    承安宫是西陵皇帝的寝宫,里面的侍卫不同于别的宫室,他们是直接听从皇上指派的,而皇上又下过旨意要他们保护九少爷的安全,他们衡量了一下,以如今皇上对九少爷的迷恋程度,得罪九少爷就等于得罪皇上,在得罪皇上与得罪贵妃之间做出选择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承安宫里的侍卫在阙九湛再次开口之前,痛快地抬着钰慧下了暖亭,一抬手给扔湖里去了。

    近来天寒,湖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钰慧一落上去,就听“咔嚓”一声,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钰慧吓得趴在上面嚎啕大哭,大喊救命,阙九湛不发话,承安宫里的人全体装聋子。钰慧喊得嗓子都哑了,发现果然没人对她施以援手,自己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摔了几个跟头后,终于上了岸,她不敢再招惹阙九湛,头也回地跑去告状了。

    如阙九湛所料,赵凝秋今天就是趁阙凌简出宫专程来给他立规矩的,丽贵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偷偷怀上龙嗣,阙凌简在承安宫里又养了个男人,独占圣宠,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赵凝秋坐立不安,憋一肚子火,丽贵人如今身子不一般,宫里上上下下都瞅着,她不敢贸然行事,但承安宫里的男宠,她自问还是可以来教他些该守的本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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