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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 第56节

作者:疯魔成活 字数:10021 更新:2021-12-31 21:50:15

    当日在温泉行宫,自己还那么信心十足地跟端木霖各种显摆,虽不曾明言,但心里笃定小狼哥哥是他一人的,丝毫没有担心小狼哥哥会被人诓走,事实却似猝然的耳光般,搧得他不及喊痛——不怪小狼哥哥酒后怎样,只怪他轻敌大意,没能守护自己的爱人,真正无能的人是他!

    白尘付了面条钱,起身漫街乱走,不想回家,不想让林霄跟着难受,幸好太医院最近多事,三儿少有回家,否则知道单朗酒后的浑事,恐怕会气极乱来,八奇寨的人,护短也是原则之一啊,呵呵!

    白尘暗自好笑,唇角也微微勾起,听身后脚步渐近,然后是单朗讷讷的声音,“别生气了好吗?你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我……”

    “除了不理你,我不知道该怎样惩罚自己,因为我在生自己的气,气我没守好自己的人,气我太相信所谓的爱,气我忘了现世的冷酷从不眷顾人的努力付出,我还气我直到现在都不是那么恨端木霖,为什么不恨?因为我知道你不爱他……”

    “我本来就只爱你一个!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只好每时每刻跟着你,因为你不跟我进宫,而且你嫌弃我了,不看着你,你肯定会跟别人跑!”

    单朗紧拉着白尘,仿佛白尘下一刻就会走掉似的,白尘苦笑,“我跑哪儿去?跟谁跑?”

    “武长青!”单朗妒火顿旺,烧得眼角发红。

    白尘抬手轻抚单朗额上的青筋,“至于气成这样吗?子虚乌有的事就让你恼如困兽,我那日所见所闻,又该如何才能释然如常?”

    “我是喝醉了,以后再不喝酒……”

    “杀人者非人,乃利器,亦如酒后乱性非人错,乃酒之过,是这个意思吗?”

    单朗语塞,白尘淡淡一笑,抬袖抹去单朗额上不知是热还是急出的汗,“别跟着我了,我是闲人一个,你有众多事务要打理,你曾说你哥夫是你的榜样,也跟我讲过他们的许多事,当年你二哥为歹人所掳,歹人制造了你二哥被火烧死的假相,当时你哥夫虽深痛于心,但仍按捺伤痛,把朝中事务打理得一丝不苟,只因你二哥喜欢负责的人,纵然他死了,你哥夫也不敢做他讨厌的事,我也一样,不喜欢你因情误公,所以该做什么你去做,也让彼此冷静一段时日,好吗?”

    单朗闷声不语,胸中情绪万千,激得眼角发热,狠狠抱了白尘一下,“我爱你,我会听你的,你不要抛弃我!”

    白尘含笑不语,单朗不闻回应却也不敢追问,因为小活宝已经叫他回去处理公务,他应该动起来,而不是跟对方讨要口头承诺。

    单朗怏怏而去,白尘一直目送至看不见,这才冲到对面小巷里破口大骂,“你爱我?你爱个屁啊!都两天了还在避重就轻,不喝酒就完事了吗?到了十三日那天你敢保证不碰他?老子信你就见鬼!狗屁如意丹,老子死也不碰!你要真爱我,就不会拿身体去换药!老子有朋友,老子不稀罕你跟人睡一觉得来的如意丹!恶心!恶心!”

    白尘一面骂一面踢墙,突觉身后有人,猛地回头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嗔怪,“你吓死我了,不过我也把你吓坏了吧?”

    仁武候忍笑摇头,最终还是笑出声,“你都是这么躲起来发泄怒火的吗?我小妹也会这样,不过渐渐长大就不会了,人前她都是端庄淑女样,我曾担心她从不生气发火,会不会憋出病,也曾这般担心过你,现在看来,我该担心京城小巷的墙会不会聚集太多怨气,而在某天自行垮掉?”

    仁武候边说边笑,白尘先时羞恼,随即也失笑,“你还是担心救不出我恩人,我会跟你绝交吧!”

    仁武候点头,然后拉起白尘,“走,带你跟恩人话别去!”

    白尘惊喜,“你救出他了?”

    “幸不辱命,走吧!”

    白尘欣喜跟随,原以为恩人应该藏在城中某处,谁知竟已匿出城外乡居,如此便能任意跑路了!

    采花贼先前还疑惑堂堂候爷怎么会犯险救他,现下见了白尘才恍然大悟,貌似轻佻地抚了白尘的脸颊一下,“小家伙越长越漂亮了!”

    “那当然,你当初不就是馋涎我的美色才帮我的吗?”白尘一脸骄傲,不甘示弱。

    采花贼哈哈笑,拉着白尘问长问短,又趁着仁武候出去卖酒菜了,悄声问白尘,“那人是你相好?”

    “可能吗?”白尘嗔目,“你好歹是闻名天下的采花大盗,怎么眼色这么差?他只是我一朋友,我的相好比他帅多了,不然怎么配得我这般人品?”

    “你不就是个稍有美色的小坏蛋吗?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当初虽只相处两日,可是期间你那些拙劣的小把戏堪比高手内功,看得我内伤啊!还人品!你就一小狗品!”

    “那又怎样?还不是骗得你流了不少狗眼泪!也是我为人厚道,否则把你那时的糗样稍稍外传,让人知道纵横南北的采花贼原来是个随便一哄就哭眼抹泪的笨蛋,笑不死人!”

    “那是配合你来着,不然你还以为我善心一大把,随便来个漂亮点的我都会施舍银两?所以我是假装同情,其实是想哄你跟我玩玩!”

    “少来了,我当时就说了以身相许,省得我欠你银子又欠人情,你怎么说的?嫌我是男人也罢,还嫌我年纪小,有你这么嫌人的吗?”

    白尘撇嘴翻白眼,采花贼讪笑,此时仁武候拿了酒菜进来,三人便凑在一堆吃吃笑笑,几番闲聊胡侃后,酒足饭饱,时辰已不早了,该跑路的抓紧跑路,该回城的也快些吧,不然城门该关了!

    回城后,白尘不急着回家,拍拍腰间的荷包,“我今儿带了不少银子,所以请你吃花酒去!”

    白尘拉着仁武候往花街走,仁武候苦笑跟随,之前已经喝不少,现在还要喝吗?小人儿酒量不错啊,他虽想舍命相陪,奈何天色已晚,当日茶楼聚谈已为单朗所误会,今日花街买醉,若为单朗所知,再打一架也无妨,只是也会妨碍店家做生意,最主要的是,小人儿身份敏感,闲常也会被人所诬,闹出动静,只会引来更恶劣的言论,小人儿又是人前隐忍,人后自个儿泄气、自个儿疗伤的这么个……小倔人儿,怎不叫人心疼?怎忍他为人所伤?怎不望他只笑不哭?怎容他不幸福?

    “改日再喝吧!我其实有些醉了!”仁武候驻步笑哄。

    白尘其实也是半醉,眯着有些昏昏的眼睛使劲摇头,“不改日!今日不醉不归!你也不要以为我拿一顿花酒谢你,大恩不言谢,何况是朋友?所以我是高兴来着!你若别处有约你就去,我一个人也能喝个痛快,否则我难受,醉了就不用伤心,倒床上就睡了,不抱他衣服也能睡,你要走就走,我一个人……”

    “我知道一个好去处,跟我来!”仁武候反握了白尘的手,不令白尘往繁乱花街走,把人带到另一条街上,岔进一条清幽小巷,进了一处名叫闲情院的地方。

    门边小童提灯引路,仁武候要了雅室一间,吩咐几道清淡小菜,另要了甜粥,之前在城外时,小人儿根本没吃东西,饶是空腹饮酒也不曾大醉,真个好酒量呢!只是不补些食物,终归伤身。

    白尘一直乖乖跟着,进了雅室便歪靠榻上,闻着香味才睁开眼睛,见着仁武候喂来的粥,先就笑了一下,“你虽暂时不得志,好歹是个候爷,怎么充起仆役来?”

    “为朋友可两肋插刀,送水喂食又算得什么?吃吧!”仁武候温言含笑,眸中温情无限。

    白尘接了小勺自己吃,边吃边笑,“你也是个笨蛋!明知怎么都不可能如意,偏生不肯撤手,我若稍有良心,便该跟你绝交,而不是枉顾你的心情,跟端木霖一样,打着友情的旗帜,却做着伤害的事,所以你主动跟我绝交,好不好?”

    仁武候笑而摇头,“我不能绝交,那是自寻死路,你若真能枉顾我的心情,我也能轻松许多,倘若我的感情成了你的困扰,那只说明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并不等于我会放弃守护,只是你真的因我而困扰了吗?”

    “肯定困扰啊!因为你这人不好骗,我有挫败感哎!”白尘放下吃好的粥碗,接过仁武候倒来的茶,浅抿一口,笑道“你为人仗义,性情温和,而且心思缜密,第一次去你家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厉害角,要不是你爱妹心切,我根本劝服不了你,但正因如此,我便确信你是个磊落君子,亦是性情中人,否则你大可凭着妹妹的婚事,重新光耀门楣,有个太子太傅的妹夫,不说太子是准帝天子,只言太傅跟单朗的交情,你便能从中获利,但你重情轻利,是我最喜欢的一类人,为什么喜欢?因为我做不到,所以交你这个朋友,友情在其次,拿你作个心理上的补缺倒是真的!”

    白尘虽是侃言,目色却有愧疚,仁武候却释然一笑,“你坦言至此,我也该剖一肺腑,那日见你毒发,我虽心疼,却难免欣喜,觉得单朗不如我想像的那么爱你,这无疑是我的机会一个,由此可见,我所谓的友情也不那么纯粹,倘若你是拿我补缺,我又何尝不是想补单朗的缺,哪日你对他淡了心,我便有机可趁……”

    “别做梦了!”白尘从眼神到语气都不无怜悯,“你不傻,不该做傻事,但你比我厉害,我就不劝你了,反正我不是你真正该要的人,虽然无人能预知将来,但就此事而言,我能预知你的有情人不是我,因为我的所有情爱都给了单朗,已经给不了别人,哪怕为单朗所负,我也不可能另觅一人重新给予,亦如你现在对我的喜欢,也不似你当初喜欢那人时一样了,感情这种东西会被烧光,也会死灰复燃,但是不论怎样,哪怕对象不变,付出时也不可能一成不变了,更遑论变了对象,你说是吧?”

    仁武候苦笑点头,白尘安抚般轻拍其肩,“你值得更好的,相信我!”

    “我信你,只是不信你如今正幸福,你若也信我,且告诉我,何事伤你如此深?”

    白尘愣住,然后笑,“没有啊!我这么聪明机灵,谁也伤不了我,我的意志和精神更是坚不可摧,什么事都妄想伤到我……”

    “单朗变心也伤不到你吗?”

    “他敢!”白尘小瞪一眼,“去,给小爷倒杯酒来!”

    仁武候宠溺一笑,斟一杯酒过去,白尘一口抿个干净,提过酒壶自己斟满,又是一饮而尽,如此四五杯后,冲仁武候挑眉一笑,“来,用你浑身解数勾引我,瞧我会不会跟你酒后失德?别说只是醉了,就是他需要如意丹解毒,我也不会拿身体去换,什么叫同甘共苦?以为瞒着我跟别人欢好,换我不毒发就很了不起吗?”

    白尘揪住仁武候的领口,“你说,那样很了不起吗?”问完就猛推仁武候一把,“你错了!那样很浑蛋!”

    我什么都没说好吧?不过小人儿醉得真可爱!仁武候夺下白尘的酒杯,“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白尘挥手,直接对着壶嘴灌酒,来不及咽下的酒从领口流入衣襟,不舒服地伸手一抹,未能擦净,反而扯得襟领微敞开,露出精致锁骨及小片玉白肌肤……

    仁武候莫名尴尬,甚至避了一下眼,嗓子不舒服似的轻咳几声,“那个……差不多了,我送你回……”

    “不回就不回!”白尘扔了酒壶,越过榻上小几,揪住仁武候的衣领,“你来勾引我啊!我不会跟你亲热!以为我醉了就会乱来吗?老子是谁?金蒙草疆血性男儿!绝对的天之骄子!爱也轰烈,恨也纯粹!要不是爱死你了,我能为你纠结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吗?真的很痛苦啊单朗!你为什么跟他睡?我想了很多理由劝自己,我甚至告诉自己,白尘你也不是什么清白身子,你还让那么多人玩过,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单朗?可是没办法,老子就是嫌弃!但是就算老子不要了,端木霖也别想穿老子的破鞋!”

    白尘又哭又骂,仁武候哭笑不得,听到破鞋二字时,忍不住大笑,谁知吃了白尘一耳光,“你还笑!信不信我杀了你?端木霖你这个该死的浑蛋!”

    冤枉啊,我不是端木霖!仁武候不敢笑了,一指点了白尘的睡穴,替白尘理好散乱的衣襟,留下一张银票,抱着白尘出了闲情院。

    春夜风乍暖,怀抱小人儿的男子却心头寒凉,不是哀于私情难弥,而是恼人伤了他珍惜的人——端木霖虽该死,但若单朗不予协同,便伤不到小人儿,虽想一并杀之,但恐因此更伤小人儿,唯今之计,只有去找单朗好好谈谈……

    可惜我不是能令你开怀的人,更可惜的是,你竟如此信任我,害我不敢稍做小人……

    你说我磊落仗义,其实武长青从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怕你失望,所以做你喜欢的一类人,而这类人,只能是朋友吧?

    朋友就朋友,最少可望长久,也算另一种圆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章

    单朗白日在宫中处理公务,挨晚便急急往家赶,可是小活宝又没在家,本想再去武长青家找人,又担心会撞见不想看到的事。

    自己酒后失德不假,辜负了小活宝也不假,但是小活宝跟别人太过亲近也不假吧?何况那人是朝野皆知的性虐狂……

    单朗愤恨又无奈,因为不单小活宝,自己也做了辜负对方的事,所以没脸质问,没资格追究,可是这种双方都有错的事,规矩是各打五十大板吧?事实却只有他一人遭到责难,不公平!

    戊时已过,小活宝还不回家吗?真个乐不思蜀了?单朗决定出去找人,却听院外有异样脚步声,不是贼人才怪!

    单朗悄然待擒,谁知竟是武长青抱了小活宝回来,难道要在他的地方胡搞乱来?

    “先别动手,白尘的房间在哪?安置好他,我会跟你解释。”仁武候几近哀求。

    单朗皱眉半晌才卸了杀气,抢过小活宝进了屋,闻到小活宝身上的酒味,又觉小活宝睡得不正常,试点一穴,果然听小活宝不舒服地呢喃起来,断续唤着小狼哥哥,眼角断续有泪。

    单朗心酸又心疼,醉成这般的小活宝也没有唤错名字,衣服虽微有不整,但也没有可疑的气味,甚至梦中也习惯性一般,摸寻着枕边的什么东西……一件破烂中衣……谁的?我的啊!

    单朗把中衣塞到白尘手里,果然白尘安心一笑,闭着的眼睑下却泪水更多,喃喃梦语只是四字,小狼哥哥……

    单朗胸中揪痛,抹去小活宝的泪,也勒去自己的泪,恢复冷颜去了外间。

    “你觊觎我的人,有没有碰他,我不知道,但是不论怎样,你之所为已然与我为敌,今日之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单朗怒色逐客,仁武候安坐不动,笑道“别恼,我喜欢他不假,但不至于强他心意,只望他开心就好,近日却少见他欢颜,今晚才知他是误会被你辜负了才会伤心,听他酒后个别言辞,大概你果然稍行错漏,似乎是你酒后失当……”

    “我的事与你无关,再不滚,杀了你!”

    单朗虽是恶语,眼神却略微闪躲,仁武候笑叹,“你小声些,他虽借酒入眠,到底心里不平静,稍许声响都会惊醒,你该注意到他最近眼底青黑,可见不曾睡过一次好觉,又或者你不曾在意太多细节,当然我没资格指责你,但是作为他的朋友,我有责任请你照顾好他……”

    “狗屁朋友!”单朗挥了一掌,仁武候硬生生挺住,咽下喉头上涌的血,强撑微笑,道“我虚长你五岁,亦算比你多历些人事吧?你且放下私愤,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单朗皱眉挥手,最终半途收回,闷声不语,只是冷冷盯着对方。

    仁武候宽和一笑,拎过一边的茶壶,倒了半盏冷茶喝下,笑道“其实我有些半醉了,之前就渴得厉害,所以别怪我自行解渴,就如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忍白尘继续伤怀,所以没管你高兴与否,怎么都想跟你好好谈谈一样,方才说你不曾在意细节,你大概不服,又或许是我片面谬断,不提其他,单论白尘的日常所需,你也恐怕未必周全,我虽与他结交的时日不长,但见他每次外出都只是那么两身衣服轮换着穿,也曾问过他日常开销的事,他答得含糊,因此我猜你并未照顾好他的日常,是与不是,你且扪心自问便可,我说了不是指责而来,我只望他过得好。”

    仁武候说着又自己倒了茶喝,单朗却早就怔住,这人好像没说错,可我不是故意疏忽,日常所需什么的,从来没在我的意想范围,只是真的没给过小活宝足够的银两……为什么要给啊?一家人还用特意给对方银子吗?

    单朗郁闷不解,仁武候放下茶杯,苦笑道“我还真不习惯喝冷茶,不过先说正事吧!之前所说看似细微,其实关系重大,私情喜爱之事,我也算过来人,也曾跟你一样不懂何谓细致,何谓真正的体贴,所以我曾在情爱上败给细节疏漏,不是故意疏忽,却是实在的用心不够!”

    仁武候自嘲一笑,续道“情之一物,再深刻再激烈,终究需要用心滋养,因为激情只与年少,之后终会归于平淡,届时尚能恩爱相守,凭的就是激情时光里还累积了无数切意贴心,何况白尘身世颠沛,过往辗转流离,其间苦楚伤痛无数,得人一丝关爱便如骄阳满天,同样的,受人一丝欺凌,亦如赤身寒冬,是个敏感纤细,却强撑无畏的倔性人,你既得他喜爱,便该予之万般呵护,否则我这狗屁朋友大有可趁之机,到时纵无激情,也能与之相守,你且信我这话,也请用心珍惜他,否则下次再有机会,我不会进予良言,攻心之术,武长青无有败绩!”

    仁武候说着就起身拱手,以示告辞之意,悄声离去。

    单朗久久呆滞,回过神才觉心下寒凉,不是悔悟所致,而是实实的后怕,武长青所说不假,他真的没有带好小活宝,差一点就让别人抢了去!倘若不是武长青手下留情……不对,他纵然全力来抢,小活宝也不会跟他走,因为小活宝只喜欢我……不对,我跟别人睡了,小活宝已经嫌弃我了,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求得小活宝的原谅,怎样才能让小活宝继续把我当神……

    可是有这样混蛋的神吗?酒后失德不说,连小活宝的日常所需都没考虑过,为什么没考虑?

    单朗自问无解,闷闷地进了卧房,宽衣躺到小活宝身边,定定看着微蹙眉头的小活宝,就这么看到天明,心头的诸多郁结仍是缠得死紧。

    白尘一夜醉梦,醒来便觉身边有人,是很熟悉的感觉,却不再那么令他安心,甚至有一种无端的畏惧感,不会给身体带来伤害,只是心理上会排斥,就象曾经饿极了终于找到食物,却是腐烂变质的东西,吃不死人,但很恶心……

    白尘惊吓般睁开眼睛,发现身侧的人是单朗时,几乎下意识地往里缩了又缩,心里话却脱口而出,“别跟我睡一床!我真的恶心!”

    单朗浑身僵住,仿佛被人一剑穿心,可惜无颜喊痛,因为他活该受这一剑!

    “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已经做错的事不可能重新来过,那天虽说杀他给你泄愤,但是错的人是我,当然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希望你原谅我,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既往不咎?”

    单朗有些语无伦次,白尘此时已经彻底清醒,掩嘴打个哈欠,笑拍单朗一下,“你赶紧办公去!我昨儿喝多了,也得熬点清粥喝喝,不知三儿今天啥时回来,得跟他找点止疼药,宿醉真不好受呢!”

    “我去熬粥,你再睡会儿!”

    单朗起身,白尘也起身,揉着太阳穴轻推单朗,“你熬什么粥啊?赶紧公事去吧!”

    “我昨日很勤奋,今儿可以晚些再去,从前我醉了都是你照顾我,你好不容易醉一回,该我照顾你。”

    单朗说得小心,整个人也奴才似的忐忑,白尘微觉异样,伸手抚试单朗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感觉你在说胡话,当然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只是近日你都疑心我偷人什么的,言行一直是捉奸的态度,今天变得诚心赔罪似的,我反而不习惯了,你若没病,就不要挑战我的适应力了好吗?”

    白尘满目诚挚,单朗欲哭无泪,不管小活宝会不会恶心了,强行拉住小活宝的手,“你原谅我好不好?还有我以前也没有对你很好,昨晚武长青送你回来,跟我说了好多还算有道理的话,其中说到你的日常所需,这一点,我真的没有周全好,但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压根没想过这种事,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特意给银子什么的,现在想来,我好像从没管你有钱无钱,不是不管,而是不会考虑这种事……”

    “你会,只是我不值得罢了!”白尘没有怨气,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事实,“当初你带那位陆小姐回家时,你就考虑得很周到,从住宅到仆役,再到她今后的开销供给,你都做得堪称完美,后来带艳秋小姐回家,你曾固定每月给她足够的银两,衣食住行的开销则另算,那时我就想,你真是体贴又周到呢!哪位小姐跟了你,必定富足而悠闲,能过上好日子呢!”

    白尘说着就笑,走到一边打水洗脸,然后坐到窗边梳头,单朗早就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没有用心爱过白尘,明明很爱很爱,却从时务上找不到很爱的依据——武长青说得不错,激情后趋于平淡,只凭嘴上,甚至心里依旧满满的爱,那是不可能留人相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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