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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种田养狼 第7节

作者:血阳 字数:15475 更新:2021-12-31 21:42:25

    姜非走出门去,过了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拿了很多器械,进了中间躺着良臻的那间,刘文治在这头看的清清楚楚的,姜非俯,在玻璃罩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张张嘴吐出了几个字,刘文治听不到声音,但根据口型也能猜得出,他说的是“等我。”

    刘文治急的直冒汗,他在心里祈祷狼孩可千万别进来,姜非肯定会毫不犹豫拿他换良臻的命,而中间的姜非翘首以待,就像是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

    不一会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听声音应该只有一个人,这间宽敞的房间只剩下最前头一个入口,在刘文治焦急的目光里,狼孩一脚踢开大门气喘呼呼的跑了进来,面前的特制玻璃想要踹碎怎么也得半拉钟头,狼孩和刘文治隔着两层厚玻璃遥遥相望,狼孩绿眼睛已经变成了墨绿色,阴鸷冷冽的看着姜非,戾气暴涨,掏出了梁东升给他的手枪,砰的一声剧烈的枪响,玻璃纹丝不动,刘文治那头是完全听不见的。

    姜非兴奋的眼睛发亮,示意狼孩把枪放下,抱着手臂和狼孩交谈了半响,刘文治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从姜非无奈的笑容和狼孩暴虐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俩人多半是谈崩了。

    这时姜非转过身来,对刘文治身边的助手点了点头,那名助手也不知道接到了姜非的什么命令,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小杯透明的液体,掰开刘文治的嘴一下子全灌了下去,刘文治一时呛咳不止,狼孩暴怒,扔掉了手中的枪,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玻璃上,厚玻璃立马出现了一小条裂纹。

    连续的暴击在看到刘文治脸上痛苦的表情时,停了下来,下一瞬狼孩用整个身体撞向面前的阻碍,砰的一声巨响,坚固非常的特制玻璃应声而碎,姜非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一轻,被狼孩一只手扼住脖子,提起来狠狠地砸在墙上。

    刘文治这时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时间,明天补字数

    、第章

    疼,很疼,像是有人用手在撕扯你的内脏,汹涌而来的疼痛已经超过了刘文治忍耐的极限,麻痹了其他的感官,只剩下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脸上的汗水把头发打湿,苍白的嘴唇被咬出了一道血痕,刘文治在晕过去之前,看到狼孩疯了一样向他冲过来。

    睡梦还有阵阵余痛向他袭来,刘文治出声,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身体痛苦的轻颤了起来。

    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手覆上他的额头,温柔疼惜的轻轻揉弄了起来,耳边有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控制着力道紧了紧手臂,刘文治渐渐地缓过劲来,那人的手法一般,但是力道掌控的很好,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刘文治渐渐卸下心防,舒服的嗯了一声,呼吸重新变得轻缓而绵长。

    狼孩搂着刘文治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失血过多使他头晕目眩,浑身没有力气,疲惫不堪,可是现在他却一点都睡不着,虽然姜非跟他保证过刘文治肯定一点事没有,但是看着刘文治苍白的脸他总是不能安心的睡着,他怕睡着了再一睁眼,怀抱里空空如也,这个比他生命都重要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姜非虽然跟他保证过不会伤害刘文治,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可怕想法,当他看到刘文治倒在地上,痛苦地不能自己时,恐慌和愤怒湮没了理智,那一刻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眼里只有刘文治这个人。

    姜非最后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却仍是不肯告诉他给刘文治喝下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些诡异的笑起来,含糊道“算是这些年来我给你的补偿,你肯定会感激我的。”

    不用想也知道,姜非所谓的“补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有刘文治这个把柄握在手里,当姜非向狼孩提出交换条件时,轻而易举的就达成了目的。

    狼孩救良臻,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而姜非保证不会伤害刘文治一根汗毛。狼孩对良臻没有多少印象,甚至可以说是陌生的,良臻是他父亲,在他关于小时候的家模糊的记忆里,良臻很忙,很少着家,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一次很平常,总是差助手回来拿一些换洗衣服和文件书籍什么的,他最常见到的就是姜非,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有时候会给他几颗糖果,或者塞给他一些小玩意,他对姜非最初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对立姿态,他的父母不冷漠,但是给他温情却很少,小时候的事情对他来说很遥远,就像那并不是他的回忆,只是以前看过的电影,回忆起来都觉得费劲,隔着一层厚厚的膜。

    狼孩闭上眼睛轻轻蹭了蹭刘文治的脸颊,呵出一口气,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刘文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是被一阵一阵的饥饿感折磨得不得不醒了过来,落地窗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外面天光已经大亮,晨光透进来,温暖的卧室昏沉沉的,让人浑身犯懒不想起来。

    等刘文治意识回笼,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清醒过来了,心急火燎呼的一声坐了起来,身上的臂膀缠得太紧,又因为起来得太猛,眼前一黑,头晕目眩的又跌了回去,脸上顿时沁出一层细汗,捂着肚子难受的了起来。

    狼孩在他醒的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看刘文治难受的样子,撑起身体焦急的道“肚子疼的很厉害吗你等等,马上就不疼了,我给你拿药去。”其实刘文治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也就那天疼的难以忍受,印象深刻以至于一想起来就感觉肚子疼,狼孩跳下床把茶几上早就准备好的药和温水端过来,小心翼翼的给刘文治服下,看刘文治坐在床上皱了半天的眉头,试探着道“还疼吗”

    刘文治揉了揉肚子,摇摇头,看着狼孩皱眉道“不疼了,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们俩不是被姜非抓了起来吗他人呢”

    狼孩把他嘴角的水渍擦干净,握着他的手道“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姜非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狼孩起身刚要走,刘文治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放,仰着头一脸不高兴,“不可能,你给我说清楚,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来这套,还有你脸怎么那么白”刘文治突然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声音都变调了,紧紧地攥着狼孩的手,“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

    狼孩不说话,刘文治急得眼都红了,哑着嗓子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你把脸转过来说清楚,你他娘的别想糊弄过去,说啊”

    狼孩转过身来就见刘文治捂着肚子疼的满脸是汗,一声不吭瞪着眼睛怒气腾腾的看着他,顿时吓得慌了神,抱住刘文治连声道“我说我说,你别急,我答应救良臻,只要给他输几次血就没事了,你别担心,一点事都没有。”

    刘文治一脸的怀疑,紧紧地盯着狼孩,“你别跟我撒谎,万一让我知道了真相我不会原谅你的,威子,你别顾忌我,姜非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对我们为所欲为,你越表现的明显,他越是无所顾忌,我们不能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狼孩点点头,对刘文治道“我不会骗你,姜非能等到这一天才动手,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就算这次我们躲过去了,也不可能躲一辈子,我和他这次算是彻底了解了,只要等良臻醒过来,我们马上离开,而且,宝,那个人毕竟是我父亲,这条命是他给的,现在救他一把,全当是还回去了。”

    刘文治沉默不语,半晌看着他认真道“如果有一点危险,你别管我,离开以后先报警,实在不行去找小叔,他肯定有办法。”

    狼孩听他这么说不吭声了,眉头皱的死紧,刘文治叹口气,“好吧,你答应我不能出事,做得到吗”

    狼孩这下立马狠狠点头,“我向你保证,绝对完好无损的跟你回家去。”

    这时刘文治突然道了一声不好,急道“家里现在肯定到处在找我们。”

    “你别急,我已经让小叔都安排好了,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拿点东西吃。”

    这时门被碰的一声推开,佳云端着托盘笑着走进来,看见刘文治和狼孩面色不好的看着他,愣了一下,又嘻嘻的笑起来,故意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大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嫂子了,呃,我这就出去哈,这是姜博士让我端来的营养早餐,嗯你们慢慢吃。”

    说着放下托盘,奸笑着正想走,被刘文治叫住了。

    “佳云,你哥哥到处找你,你最好去见见他,要不然他一直跟着我们不放手,到时候惹出麻烦就不好了。”

    佳云瞪着眼睛咦了一声,嘟囔道“哥哥他脾气很好的,难道又有小姑娘追他了”

    又咋咋呼呼的哈哈几声,想拍刘文治一下被狼孩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摸着脑袋嘿嘿笑起来,“不会啦,哥哥人很好的,到时候这里的事忙完了,我跟你们一起去见他,要不然我现在出去被他抓到了,事情就难办了。”

    刘文治突然道“你和姜非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帮着他,不过我看你哥哥的样子完全蒙在鼓里。”

    佳云皱着眉头想了想,慢腾腾的说道“大嫂你套我话哦,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姜博士曾经救过我一命,就这么简单,我帮他就是想报答他的恩情,我们一族的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姜博士要我做什么,我自然义无反顾,想尽办法达成他的心愿,大哥,你瞪着我干什么”

    刘文治点点头,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也就说得过去了,佳云看他们不说话,笑着摆摆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刘文治和狼孩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很少能见到姜非,狼孩每次回来脸色都很苍白,一回来躺上床一觉能睡到第二天早上,刘文治心疼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狼孩受罪,不过好在狼孩体魄强健,第二天就能恢复成原样。

    刘文治肚子也不疼了,他一直想不通,姜非到底给他喝了什么,就算是毒药,当时那么疼都没死,这么多天还没发作也早就被排出去了吧,他摸着肚子也没什么感觉啊,疼的快死的时候以为肚子被剖开了,总有一种被缝合了的感觉,奇奇怪怪的。

    现在除了大门外不可以越过,地下室进不去,其他地方随便溜达,所以刘文治一闲着没事,就去花园假装散步,看哪里能出去,不过走了一圈,也没找出个能够逃走的路线,连藏身的地方都找不到。

    今天是第十五天,狼孩从地下室出来以后,被两名助手直接搀扶了回去,脸色比任何一次都要苍白难看,刘文治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直到跑到近前把上了狼孩的脉搏才放下一颗心来,红着眼睛把狼孩背回了卧室,半道差点被狼孩压趴下。

    地下室,姜非的心情异常的激动,今天按理说是最后一次了,他趴在玻璃罩上眼神激动地看着里面的良臻,痴痴地笑了起来,里面的良臻经过这几天的输血,脸色已经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整个人不再是以前跟具尸体没两样的过分苍白,现在已经有了活人样子,胸口规律的起伏着,姜非隔着玻璃罩都能听见砰砰的心跳声,良臻身体各部分的机能已经全部恢复正常,就是太瘦了,手指粗大的骨节突出来,里面青色的血管一清二楚,看得让人有些害怕。

    姜非目不转睛的看着良臻,良臻就是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了,在他眼睛依旧是,最英俊的,最完美的,怎么看怎么顺眼,姜非想着想着又痴痴的笑起来,眼角淌下泪水,这个男人昏睡了多长时间他就等了多长时间,等待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冰冷的玻璃罩里,而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博士会不会恨他这么久了才找到解决的办法。

    姜非突然有些慌乱起来,他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博士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他自己会不会看起来很老,同样是三十多岁的年纪,自己经过这么多年一定看起来更老,他想找把镜子好好的看看自己,他忙得快连自己的样子都忘了,姜非刚转过身要走,就听玻璃罩里想起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姜非浑身都僵住了,激动的心情快要让他不能呼吸了,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太过失态,一格一格的转过身来,当眼睛落在玻璃罩里的良臻身上时,一下子激动地跪在了地上,他把碍事的眼镜摘掉,撑起身体抖着手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玻璃罩,里面的良臻茫然的睁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姜非屏住呼吸,轻轻开口呼唤道“博士。”

    良臻没有反应,双眼黑漆漆的没有光彩,呼吸轻浅,就像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姜非心头一跳,压住心底的慌乱再次开口,“博士,我是姜非,你觉得怎么样”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姜非激动和慌乱混杂的情绪彻底失控了,扑到了良臻身上颤抖的落下泪来,双手抚上良臻的脸,失声道“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博士,我求求你,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就好,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太残忍了,博士博士,你看看我啊。”

    姜非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头轻轻地贴着良臻的胸口喃喃出声,间或呵呵的轻笑,就在他快要崩溃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有些沙哑却很温和的声音,却一瞬间让姜非犹如坠进冰窟。

    “你是谁”

    、第章

    良臻醒来的第二天姜非就放刘文治回家了,不过狼孩不能走,良臻才刚刚醒,身体上有很多情况不能确定,以防万一,狼孩必须时刻准备着给良臻输血。

    刘文治回家待了一天,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了,狼孩在他走之前就态度很坚决的告诉刘文治不要再回来,刘文治当时也满口答应了,现在反悔,心里却坦然的很,看见狼孩满脸郁色的来给他开门,还笑着主动打招呼,把手里今天刚做的牛肉包子塞给狼孩。

    狼孩早晨四点刚从地下室回来,良臻已经完全清醒了,不过由于身体太虚,根本不能走路,一直卧床休息,狼孩去的时候,良臻正在睡觉,苍白瘦削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些血色,因为太瘦,粗大的骨节被薄薄的皮肤包裹着,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可怜,不过,姜非把他照顾得很好,良臻现在正在逐渐的康复。

    狼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良臻对于他来说,还很陌生,小时候的那点记忆很少出现良臻的身影,更不用说,少的可怜的相处能给他的父爱真是少之又少,良臻是个很优秀的人,但却不是一个很体贴的爸爸,所以现在他看着良臻的脸,情绪很平静,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想着良臻醒来后会后没有照顾好他,会想尽办法来补偿自己对他的亏欠,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这个人再好,在他的世界里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狼孩刚想转身离开,良臻突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双眸温和如水,很平静,不急不躁,他想撑起身体却失败了,咚的一声又跌回了床上,姜非焦急的跑到他身边,手里端着一杯水,喂他喝了几口,轻声道“你想干什么,叫我一声就行了,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做这些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情。”

    良臻温和的点点头,很礼貌客气的对他道“谢谢你,姜非,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感觉很好你不要担心。”

    姜非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垂下眼睑给良臻把被子往上掩了掩,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道“博士,你不用这么客气,你以前,都是管我叫阿非的,我希望你可以像以前那么叫我,可以吗”姜非几乎是有些祈求着对良臻这么说,博士现在不记得他了,让他很痛苦和无措,等待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有一天说不认识你了,给他的打击无疑是灭顶的,现在这行情况他也只能接受,慢慢来,只要人没事就再好不过了。

    良臻愣了一瞬,马上又恢复了自然,对着姜非点点头,“好啊,阿非。”

    这一句阿非使得姜非眼中重新有了生气,他激动地低下头,有些无措的“嗯”了一声。

    这时良臻转过头对着一旁的狼孩笑着道“我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阿非说我失忆了,他告诉我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了年轻人,等我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狼孩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良臻温文儒雅,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笑起来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让人不由的对他心生好感。

    “你不必谢我,这是我自己愿意做的,跟你没关系。”

    良臻有些尴尬的愣住了,半响咳嗽了一声,这小子还挺有个性的,他睡了十多年了,对现在的世界完全不了解,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讲话都喜欢这么冲吗

    “哦这样啊,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嗯如果你愿意的话。”

    “良威。”

    良臻听罢心里一震,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他实在是记不起来,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搅成了一团浆糊,很多人很多事明明就有些印象,可是仔细想起来又模糊不堪。他把狼孩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我是不是,恩认识你,我实在是记不清了,你别介意。”

    狼孩摇摇头,良臻眼中的期待他不是看不到,但是他觉得父子相认这个戏码在现在是没有必要了。

    “我们不认识,良先生你记错了。”

    下午的时候阳光正好,姜非把良臻推到花园里晒太阳,良臻坐在轮椅里,两个人慢慢的顺着小径散步,时不时的说说话,良臻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的表情和动作也生动起来,良臻心情一好,姜非自然也高兴,给助手放了一天假,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加上一个管做饭洗衣服的张妈。

    刘文治靠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下面两个人,狼孩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把他拥在怀里闷闷的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刘文治嗯了一声,顺口问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问完之后才觉出不妥了,尴尬的想躲开狼孩,没想到狼孩不放手又如影随形的纠缠上来。

    “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关心”

    刘文治见狼孩并没有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含糊道“没什么,顺口问问。”

    这时大门外来了两辆车,梁东升和佳木从车上跳下来,后面的车里下来的两个人刘文治全都不认识,梁东升按了门铃,姜非抬头看了一眼,让在台阶上洗衣服的张妈把良臻推进屋去,自己一个人去给梁东升开了门。

    梁东升表现的倒很客气,刘文治刚想跟他招招手,被狼孩一把按住了,狼孩摇摇头,这个时候他们最好不要说话。

    一行五个人都进了屋,这个别墅被姜非改造成了私人研究所,别墅到处都安装有监控摄像头,走在后面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两眼,交换了眼神,一路跟着姜非进了客厅。

    几个人坐定后气氛就有些微妙了,姜非从容淡定,坐在沙发上看了几人一眼,等着他们开口。

    梁东升咳了一声还没等张口,一旁的佳木环视了一周突然站起来,清冷的声音说道“我弟弟佳云呢”

    “在后面玩吧,我希望他问的时候不要告诉他是我说的。”

    佳木没有回答他,拍了拍小包,眼中刮着小风暴,迈开步子去后面找佳云去了,剩下一对三继续针锋相对。

    此时佳云还悠闲欢乐的在后面的空地上放他的两只大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暴风雨的临近,两只大鸟只吃新鲜的生肉,佳云手里抓着一把带血的牛肉,往天上抛,大鸟就盘旋在他头顶不远处,反应敏捷,能够很快的把佳云抛上来的肉块衔住,嗷嗷的欢快叫唤着。

    佳木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冷冷的开口道“你玩够了没有。”

    佳云僵住了,头也不回,刚抬脚想跑就听身后的佳木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效果达到了,就见佳木哭丧着脸转过头来,委屈的看着双胞胎哥哥道“哥哥,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都不给我个准备的机会。”

    佳木轻笑了一声,佳云缩了缩肩膀,佳木看着他道“你想准备什么逃跑吗我劝你别想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迟早要把你带回去。”

    佳云愤愤的抬起头,手中的牛肉一股脑的都扔到了地上,跺着脚耍脾气,“你们就会来这一套,就会针对我,哥哥你太欺负人了,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走,都不用向阿爸打招呼,为什么我就不行,你们把我当成犯人了是不是,我不干”

    佳木看着他突然很温柔的笑起来,性情大变,佳云看他这样心道不好,他哥哥每次这样就说明他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哦,看来你的记性变差了,都不记得自己以前干过什么了,阿爸和爹爹为什么对你下了禁令,嗯你每次出门都能惹回来一大堆麻烦事,上一次是什么来着,把某石油小国王子扒光了扔进猪圈里,阿爸现在想起来还生气呢,你还有理了。”

    佳云这下被堵得没话说了,蔫头耷脑的嘟囔道“活该,谁让他对我动手动脚的,哥哥你偏心。”

    佳木看他可怜样,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叹口气放软声音道“这次,我可以跟阿爸说说好话,你必须尽快跟我回去,你还记得爹爹跟你说的娃娃亲吧,你的定亲对象已经如约来到族里,阿爸已经和他商定好了日子,你再不回去,阿爸会发动族人逮你回去,你看是体面的跟我走呢,还是被五花大绑绑回去。”

    佳云听他这么说瞪大了眼睛,暴躁起来,“我不嫁呸,小爷是男的,要成亲也是娶,让那个不要脸的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客厅里,有人直截了当不客气的开口道“我们今天来就是来带那两个小子走的,你不放人,我们只能硬上了。”说话的正是梁东升那伙人的头儿,他不耐烦的冷冷瞥了姜非一眼,黑色的军靴擦得非常干净,他翘着二郎腿,下巴微微的抬起,抱着手臂等着姜非回答。

    姜非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眼镜反着一道冷光,微微的笑道“你说的是良威和刘文治吗怎么个硬上法”

    “想怎么硬上就怎么硬上,阿均,你去把人带下来。”

    姜非站起来,挡在魏均前边,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笑意,“你们几个人可真会挑时候,我刚给其他人放了假,你们后脚马上就到了。”姜非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不明智的做法啊,我这个人刀枪不会用,当然我也不屑用,我比较喜欢杀人不见血的办法,你们以为我哪里来的自信把你们放进来,你想硬上,随便啊,但我保证,你们得躺着出去了。”

    两方正在僵持的时候,一楼尽头的卧室里想起了杯子摔碎的声音,张妈的声音传出来,“哎先生先生,你待着别动啊,我来就行了,不好意思啊,茶水太烫了,我待会再给您换一壶。”

    姜非这时已经顾不了这几个人了,转身向卧室跑去,刚跑到门口,良臻推着轮椅出来,差点和他撞个正着,姜非担心的摸着他的手和腿脚,焦急道“伤到哪里没有,疼吗”

    良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越过姜非瞥了那头几人一眼,温和开口道“没事,都怪我不小心,轮椅还控制不好,把茶几上的茶壶撞翻了,倒是溅了张妈一身,有药膏吗”

    姜非点点头,“有,你等着,我去找给你。”说着转身就跑上楼,把客厅几个人撂在身后不管了。

    良臻看姜非消失在转角处,推着轮椅进客厅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抬头笑着对梁东升他们道“我在屋里听说你们要带走那两个年轻人没问题啊,姜非太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才会那么说,你们不要太和他较真,那两个年轻人就在二楼左手边倒数第二间卧室,你们去吧,姜非我来劝他。”

    梁东升点点头,这个人看着还挺眼熟的,面相温和,挺好说话,但越是这种人物越不能掉以轻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咬人的狗不叫,越是沉默容忍的越是大人物,还是小心为妙。

    头儿向阿均使了个眼神,阿均笑着冲良臻点点头,几步跨上楼,和姜非错开身,往左手边跑去。

    姜非阴沉的看了他一眼,咬咬牙先下楼看良臻要紧,把药膏递给良臻后,姜非冷哼了一声,刚要从兜里掏出什么,被一旁的良臻制止住了,良臻摇摇头,温和道“阿非,我身体已经很好了,留着那两个年轻人在这里也没用,人家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我看还是放他们走吧。”

    姜非蹲皱起眉头道“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良臻拍拍他的肩膀,“我向你保证,我已经没事了,刚才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姜非惊喜道“真的吗”

    良臻点点头,这时,魏均带着刘文治和狼孩下楼,朝头儿点点头,良臻对他俩挥挥手,“年轻人,再见了,改日我会登门拜访的。”

    刘文治推了狼孩一把,狼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也不说话。

    这时,佳木和佳云也从后面回来了,佳云耷拉着脑袋,看见狼孩像是想起了什么,把狼孩拉到一边,从小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塞到狼孩手里,神神秘秘小声道“大哥,我们恐怕以后再也见不着了,这是我早就给你留的好东西,嗯那什么,记得跟嫂子那啥的时候用点哈,这在我们族里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当你和心爱的人那啥的时候,用了之后,心意交融,以后他就离不开你了,你们俩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嘿嘿别丢了哦,我就一份。”

    狼孩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神一暗,想了想之后点点头,“我收下了。”

    、第章

    刘文治坐在车里看着大门里和姜非交谈的狼孩,皱着眉头,他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非推着良臻站在狼孩面前,微笑地看着他,摇摇头,开口道“我并没有用什么奇怪的药物,刘文治一切都很正常,不信,你可以带他去医院检查一遍,我向你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

    狼孩阴沉沉的看着他,眉头皱得死紧,“我明明亲眼看到了,宝他,疼的死去活来,你到底给他喝了什么”

    姜非笑着推了一下眼镜,想了想道“那是我从热带雨林带回来的好东西,从植物的根茎中提取出来的,喝了之后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不会产生痛苦,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狼孩紧紧地盯着他,“竟然有药物可以产生如此逼真的痛觉,拿出来我看看。”

    姜非叹口气,一脸的可惜,“真不巧,给他用的正好是最后剩下的一丁点,如果你想要可以三个月后再来找我,那时候我手里或许会有。”

    狼孩哼了一声,把手伸进兜里,“不要拿这些来搪塞我,你觉得自己的命很硬吗”

    “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搪塞你对我没好处,你看,博士还没有完全康复,以后很可能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尽管放心好了,这里是我的长期住所,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狼孩皱着眉沉思了一会,最后看了姜非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干脆的转身离去,他背后的姜非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待狼孩上了车,这时良臻突然开口道“阿非,你是不是没有说实话”

    姜非换上真诚的笑脸,蹲体看着俯视他的良臻认真道“算是我送给他救你的谢礼,我保证不会伤及任何人的性命。”

    良臻看着开走的车子微蹙着眉,嗯了一声,对姜非笑着道“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去躺一会。”

    刘文治和狼孩回了家,刘爸刘妈回老家了,小饭馆只剩下炎炎自己在家,佳木和佳云,还有梁东升几个人都一起回了小饭馆,佳木和佳云打算明天再走,今天先在小饭馆窝一晚,两组人坐在后院干瞪眼,刘文治尴尬的干笑了几声试图打破沉默,站起来道“你们想吃点什么我看看还有什么材料,不够的话让威子再出去买点。”

    佳云笑嘻嘻的第一个道“想吃咖喱鸡块,要辣一点的,嫂子会做吗嫂子要做的好吃一点好期待嫂子的手艺啊。”

    刘文治被他一口一个嫂子叫的直掉鸡皮疙瘩,捏紧拳头恨不得给他一拳醒醒脑子,可是这么多人在场又不好发作,绷着面皮温和道“你可以叫我文治哥,想吃咖喱鸡块是吧,好好,你等着哈。”

    佳云莫名的抖了抖,怎么感觉周围冷气嗖嗖的,拽了拽在一旁只顾着吃甜杆的佳木,抱着胳膊狠狠地打了个战栗,开口道“哥哥,我们今天晚上睡一张床好不好,这里好冷啊,我体温低,一个人睡会受不了的。”

    佳木很直接的拒绝,剥着甜杆头也不抬道“不要,如果我没记错你喜欢裸睡吧,小的时候和你睡在一起还被踢下床过,而且,小金小绿不习惯我身边多一个人,实在不行,你可以搂着那两只大鸟睡。”

    佳云气急的哼了一声,脸色微红的呼一下转过头,看见梁东升看着这边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少年啊。”

    梁东升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噗的一下全吐在了地上,呛咳了几声戏谑道“还真没见过,在哪呢,你指给我看看。”

    佳云瞪着眼把手抬起来,在天空盘旋的两只大鸟立即呼啦一声落在了梨树的最高点,嘴里尖鸣起来,盯着佳云,等待命令时刻准备对准目标俯冲而下,这时梁东升站起来,掏出匕首,在手里掂了掂,嘴角挂起一抹冷笑,看着佳云道“好久没吃野味了,这么大鸟一顿还吃不完啊,阿均,你说红烧好还是清炖好”

    一旁的魏均正在帮刘文治弄酱兔肉,闻声抬起头笑呵呵道“肉太老了,腥味重,你如果下得去口,生吃最带感了。”

    魏均旁边的头儿对他们俩的争执不感兴趣,咽下口中的茶水对魏均道“多放点香菜,香醋也来点,等下给我留一份打包带走。”

    梁东升跟兄弟俩相当不对头,一碰到一起就想动手较量较量,此时谁也不服谁,针锋对麦芒,刘文治把干蘑菇洗好等下留着做小鸡炖蘑菇,适时地插口道“小叔,锐哥他们呢,我好久没见到他们了,锐哥上次还说想喝我做的鱼汤,现在人影都见不着了。”

    梁东升看了佳云一眼,也没真想跟这小子动手,转着匕首道“他们俩出去办事了,挺远,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唉我跟韩锐是好兄弟,他的份我接过来了,你做给我喝就成了。”

    刘文治答应了一声,动手刷铁锅,这时狼孩拎着今年刚做好的腊肠进了后院,刘文治麻利的动手切好,炒了一个腊肠青椒,腊肠的香味在后院弥漫开来,把几个人饿的眼都绿了,肚子叽里咕噜直叫,刘文治一人面前摆了一个小碗,把一盘腊肠给他们分好,怕他们不够吃转身又去炒了一份。

    狼孩不满意的看着几个狼吐虎咽的人,刘文治在水龙头下弄鱼,双手被冷水冰的通红,狼孩皱着眉头把他双手捞出来,也不嫌腥得慌,握在手里没好气道“都冻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你别干了,让那几个吃干饭的喝西北风去吧。”

    秋末冬初,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比河里还要冷,不过水质好,小饭馆做饭一般都用这里头的水。

    刘文治本来一到冬天身体就冒凉气,手脚一遇雪天很久都缓不过来,狼孩握的紧,眼里头都是疼惜,刘文治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个人,瞪了狼孩一眼想把手抽出来,低声道“你先松手,我把这几个菜做出来就好了,小叔他们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做个饭怎么了,好吧,我保证再不动手洗东西了,你把那几条鱼弄了吧。”

    狼孩嗯了一声,把后院的炉子点着了,刘文治在炉子上烧了一壶热水,等会给大伙泡茶水,剩下的几个菜狼孩简单的弄了一下,拌了一大盆凉菜,放了很多海米和香醋,鲜酸爽口,把几个人撑得直打嗝。

    晚饭吃过以后,于老板和东来来了,炎炎和顾逸阳跑出去疯玩到现在也没回来,给刘文治打电话的时候说了没几句就挂了,刘文治听声音像是在酒吧那种地方,顾逸阳可能喝醉了,在一旁嗯嗯啊啊的说胡话。

    于老板带了一兜蟹子,进来之后先和梁东升一伙人打了招呼,看到佳木佳云兄弟俩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表情,互相介绍之后就无话可说了,刘文治把螃蟹蒸好,几个大男人消食快,刘文治蒸好了,谁也没客气,动手吃的欢快。

    刘文治刚才摆弄螃蟹的时候手被划了一个小口子,一动就疼,狼孩给他冲了一杯糖水让刘文治拿着捂手,自己在一旁剥螃蟹跟刘文治一人一口,狼孩喂得顺手,刘文治吃的顺口,也没觉出不好来,对面的东来看了他俩几眼,于老板把蟹黄留给他,看东来心不在焉的,一直往刘文治和狼孩那里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些了然的点点头,笑起来小声道“怎么啦凉了就不好吃了,看人家吃你就饱啦。”

    东来害羞地低下头,吃着小半碗的蟹黄,半响抬起头看着于老板讷讷的道“他们俩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我,我,我们这种关系很正常吗”

    东来一直对于他和于老板在一起的事挺耿耿于怀,一般人家不都是男人和女人组成家庭一起生活吗他和于老板这样是不是很怪异他没有问过别人怎么想,于老板也从来没让他受过别人的委屈,他一边沉浸在幸福里,又隐隐觉得不妥,所以潜意识里总在寻找和他们一样的人,看到刘文治和狼孩这样,他希望这两个人在一起,这样他就感觉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心情也欢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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