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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种田养狼 第2节

作者:血阳 字数:27935 更新:2021-12-31 21:42:23

    狼孩放下刘文治,匍匐在地上做出攻击的架势,尖利的指甲在草地上划出深痕,周围的狼群向后退散给狼孩和灰狼留出了足够的地方。

    狼孩突然高高的腾跃而起,灰狼紧随而后,两方在半空中扑咬到一起,利齿撕咬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灰狼的利爪在狼孩背部划出道道血痕,它张开大嘴刚要咬上狼孩的脖子,被狼孩一把掀翻在地,尖利的指甲从灰狼腹部横扫而过,令灰狼发出凄惨的哀嚎,两方在草地上几番撕咬再度分开,气喘呼呼的紧盯着对方。

    十秒过后,灰狼突然向后退出几步,嚎了几声,周围的几条灰狼迅速向首领靠拢,那条高大的灰狼最后看了狼孩一眼,有些不甘心的带领着它的群族快速地消失在了山林里。

    刘文治还没从刚才的战斗里回过神,被狼孩背了起来,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跑去。刘文治那颗快跳出嗓子眼的心渐渐回到了胸腔里,背上的汗被风吹凉冷得他止不住的颤栗,身下的衣服上来一股湿乎乎的热气,他摸了一把狼孩的后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刘文治颤抖的大喊道“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

    狼孩并没有听从刘文治的话,加快了速度一刻不停的往回跑,回到果园木棚里,刘文治还没等狼孩把他放下便急切的跳了下来,狼孩背着月光站在他面前,因为刚才快速的奔跑呼哧呼哧的急喘。刘文治绕到后面看了一眼,顿时心疼的不行。

    狼孩黝黑的背部三条很深的划痕从肩膀斜拖到肋下,皮肉翻卷,因为刚才背着刘文志一路奔跑,血糊了一背。

    刘文治看着都疼,轻轻拍了他一巴掌,“你傻缺啊,都这样了不疼啊。”

    狼孩嗬嗬的喘着粗气,刘文治摸着他后背的手让他敏感的哆嗦了一下,他疼,可刘文治担心的目光和心疼的责怪让他觉得这些都没什么,心里面像烘着一把小火暖洋洋的,又有点痒,狼孩舔舔嘴唇,好饿。

    现在这种情况不能把狼孩扔在木棚里不管不顾,刘文治毫不犹豫的把狼孩领回了家。

    狼孩跟着刘文治从仓房小门进了屋,刘文治转身对他嘘了一声,轻手轻脚从暖壶里倒了点热水,用毛巾沾湿了把狼孩后背血迹抹干净,从药箱里找到酒精消过毒后,敷上了云南白药仔仔细细的包扎好。整个过程狼孩一声不吭,连抖都没抖,刘文治把他推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又简单地把自己收拾干净,钻进被窝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狼孩僵硬的躺在炕上,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暖和舒服的地方,厚实的棉被盖在身上,传来了和刘文治身上一样好闻的味道。紧挨着他的刘文治已经睡着了,毫无防备的白皙脸庞让狼孩心里忍不住的想要触摸,他慢慢的挪到了他旁边,轻轻蹭了蹭刘文治脸蛋,把人轻轻地搂进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

    刘文治梦见自己被怪兽追赶,却怎么跑也跑不动,他急的挣动了一下,一下子惊醒过来。

    狼孩把他搂在怀里,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刘文治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他气极的踢了狼孩一脚,抬头便对上了狼孩在晨光里看起来格外英挺野气的脸,刘文治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回事,松手啊。”

    狼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刘文治,闷哼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往前一顶,刘文治立马不动弹了,嘴里无声的“操”了一声。

    他娘的,野东西居然大清早的在他被窝里发 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什么的就不写了,明再补上来,话说求评求收藏啊给作者点动力吧苍天啊

    晚安么么哒

    、第 7 章

    刘文治父母大清早的就出门了,他和狼孩吃完饭,又去栗树林那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昨晚那群狼的踪迹,就好像是刘文治做的一个梦,按理说丘陵地带是不可能出现比较大型的凶猛野兽,遇到一条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何况昨晚上那可是一个狼群啊,少说也有五六条狼,刘文治望着远处看不到边际的高山矮丘,一时也想不明白,也许是受到了什么反常的气候或者人为影响,这也不是说不过去。

    狼孩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刘文治在栗树林里捡了不少板栗,全都放到狼孩的衣服里让他兜着,栗树不高,狼孩看刘文治喜欢捡那些像马粪一样的东西,便几个灵活的跳跃,攀上树杈处,一脚使劲的踹下去,下面就像下雨似的哗哗的掉还带着刺壳的板栗,砸的刘文治嗷嗷叫唤,抬头气愤的瞪着树上一脸做了什么好事的狼孩,狼孩皱眉看着树下生气的小脸,想难道是嫌少抬脚连踹带蹦,给刘文志气的都说不出话来,砸了狼孩一刺壳,转身便走。

    刘文治走了一段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后一看狼孩没影了,刘文治哼了一声,去果园里把狼孩被褥都收拾好带回家,过两天他爸可能就领人来收拾这里,再说天冷了,棚子里没有取暖设备,狼孩也不能再住在这里。

    刘文治到家时,父母加上她姑姑刘娟正高兴地和村主任说话,不少村民也过来了,刘文治进屋时和众多长辈纷纷打了招呼,和炎炎坐在里屋的板凳上下五子棋,耳朵听着外面谈话,听这意思他爸已经和村委谈妥了,而且村委为了表示诚意,低价把水塘附近的几亩洼地也包给了刘爸,村委这是找着了冤大头,村子里那么多荒废的果园都没人管了,谁还有那闲钱包山头洼地啊,村民看不出门道,摇摇头七嘴八舌的讲了会话就散了。

    刘文治妈妈杀了只鸡,中午的时候家里吃完了饭,狼孩还没有回来,刘文治去果园找了一圈,回来之后有些心神不宁的写作业,心里有些担心昨晚的狼群如果没走远再碰上狼孩了,事情就悬了,狼孩背上还有伤呢。

    作业写到一半,刘文治就听仓房的小门刷拉刷拉响,他下地推开门一看,狼孩手里抓着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鲢鱼,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滴着水,脸上淌着水喘着粗气看着他,嘴角咧开傻笑着抖了抖手里的鱼,溅了刘文治一脸的水。

    狼孩见刘文治没有不高兴,把其中的一条鱼扔给他,鲢鱼活力十足使劲的扭着身体,刘文治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抓不住,手上一滑鲢鱼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咚”的一声砸在了门上,刘妈在外屋闻声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长得黑乎乎的男孩子手里抓着条鱼,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刘文志光此时撅着屁股光忙着抓鱼了,转头看见他妈妈站在门外时吓了一跳,父母刚才不都出门去划地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文治心里哀嚎了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嘻嘻笑着“妈,这么快就回来啦,我爸呢哈哈哈哈哈哈好大的鱼。”

    他妈脸上倒是没表现出不高兴来,这黑小子怪眼生的,刘妈想了一圈也没想起来这是谁家儿子,她温和开口道“宝,这是你同学”

    “啊他啊”刘文治想随口胡诌过去,想想又觉得不妥,这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都在一个房檐下生活,迟早有一天得被他父母发觉出不对劲来,到时候再解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嗯妈,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他凑到妈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妈愣了一会,打量了狼孩一会,然后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哎,等你爸回来你和他好好解释解释,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好啦,把这些都收拾收拾赶紧写作业。”

    刘文治唉了一声,把两条大鱼拿到厨房交给妈妈,他妈又对他嘱咐了几句,又拐着弯打听了这黑小子的人品怎么样,从他儿子的话里倒是没听出不好来,才稍微放心点点头,让刘文治回去写作业。

    晚上刘爸背着炎炎回来,被刘文治堵在院子里说了好一会话,他爸皱着眉头大声说了刘文治几句,就看见屋子里跑出来一个人,有些阴测测的看着他,弄得刘爸原先理直气壮的气势都不由得矮了下来。

    他皱着眉问道“你说他是小孙猴抓的那个狼孩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刘文治把事情原委详细说了一遍,完事又愧疚的跟他爸道了歉,“爸,你大人有大量,你看他那样也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思一点不坏,就是人有点蠢了吧唧的还不会说话,不过力气有的是,咱家以后忙起来也需要人手不是,他一个能顶俩我向你保证,他要惹事我第一个赶他走。”

    他爸打量了狼孩一眼,挥挥手,“行了,再说吧先吃饭。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他没咬过你

    刘文治笑道“他不敢,你也不看看谁养着他呢。”

    刘文治把狼孩拽进屋里,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听话啊。”

    狼孩看着刘文治带着笑意的眼睛低不可闻的嗬了一声,这些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既然刘文治让他这么做,他可以试着去接受这种完全令他感觉陌生的与人相处的模式。只要刘文治高兴,他就觉得心里舒坦。

    刘文治父母对收留狼孩这事没有明确表态,毕竟这年头谁家里有闲钱养活一个外人啊,他爸的意思是,狼孩暂时先留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刘文治连连点头说好,这事出乎他意料的顺利,心里一直压着的事没有了人都轻快了不少。

    家里包山头洼地这事让刘文治姥姥那边的人知道了,这天下午刘文治大舅就开车过来了。

    刘文治姥姥是南方人,膝下两子两女,两个儿子事业有成,早在市里和镇上买了楼房娶妻生子。就剩下这个大女儿最不让他省心,当初家里就看不上刘爸农民出身,小老太太对他爸最挑,老头去世之后死活不愿意住到刘文治家,说到底就是嫌他家穷。

    刘爸在丈母娘那边不受欢迎,近两年几乎没有和两个大舅子有过什么联系,除了过年回去看看老太太能见上一面,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两人身上都有一种优越感,就是想聊也聊不到一块去。所以当刘爸看见大舅子的小轿车开进家门时,还寻思这人不是开错地方了吧,一时半会还没认出来。

    刘文治大舅叫顾云川,在市里经营着一家野味馆,妻子是本市着名公司律师,两人的女儿和周云籽同岁上高二,刘文治还一次没见过。

    顾云川穿着一身西装下了车,刘爸赶紧迎上去笑着道“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家里啊,待会我让阿如杀只鸡给你炖上。”

    顾云川摆摆手,对刘爸客气的笑笑“不用忙了,我来是听说你要包地养山鸡,特意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刘爸记起来了,前两天妻子打电话回家跟老太太把包地这事说了,当时老太太倒没说什么,反正钱也不用他们出。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顾云川耳朵里了,他就说他这大舅子哪有那闲心来关心他家里事,原来为的是这茬。

    刘爸前后想了想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仍是带着笑道“不麻烦大哥都安排妥了,来年开春就动工,你要是想看看我领你上去转一圈,就在不远。”

    “不用了,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还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下,再有半个月就是妈六十七岁大寿,以前都是在我和云河家里过的,这次老太太就想来你们这过,你看你和阿如同意吗”

    刘爸挺吃惊的,老太太看他不顺眼又不是一年两年,以前就嫌农村不卫生,请都请不来,这回怎么突然自己主动要说来他这过生日。

    “我和阿如有什么不同意的,妈要来我们还求之不得呢,你跟妈说我们肯定给她老人家好好办一次,大哥还有事吗”

    顾云川摇摇头道“没了,我进屋看看阿如马上就走,市里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你忙吧。”

    炎炎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玩玻璃球,两只小手脏兮兮的,炎炎是刘文治他姥姥四女儿家的孩子,老四死了之后孩子就没人愿意管了,老太太对炎炎也不亲近,最后还是老三顾如接了过来,也就是刘文治妈妈。

    顾云川看见炎炎伸手摸了摸头,手上的金戒指在孩子脑门上磕了个红印子,炎炎等他走了摸了摸,小嘴轻轻地抿了起来。

    老太太过生日这事,刘文治父母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当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快中午老太太才坐车来了,两辆小轿车停在刘文治家门口,顾云川和顾云河两家人都来了。

    两辆车里最后下来了两位小祖宗,一个是老大顾云川的独生女顾悦然,另一个便是老太太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老二家刚满九岁的顾逸阳。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呵呵呵呵呵呵求评求搜藏啦

    狼孩指着电视上接吻的两个人说嗬嗬嗬我也要

    刘文治不给

    狼孩嗬嗬嗬嗬嗬嗬那我就脱裤子

    刘文治磨刀你试试

    于是狼孩直接把刘文治扛到床上,强势且温柔的开吃

    我是一条狼嗷呜

    、第 8 章

    刘文治和爸妈都站在门口迎接老太太一众人等,大人倒是没什么,都是客客气气彼此打了招呼就进屋了,老太太头一次露给了刘爸一个笑脸。

    老二顾云河在市二高教书,妻子也是同校的老师,宝贝儿子顾逸阳背着个小,上身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毛衣,里面配一件白衬衫,下面穿着学校校服,小娃娃长得漂亮干净利索招人喜欢,外表看不出什么,不过刘文治对他的性格那可是相当影响深刻,怎么说呢,说话刻薄,唯我独尊,一个班的小朋友没少受他气,他至今能算得上好朋友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顾悦然自从下了车一直皱着眉头,她真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非叫她来农村陪奶奶过生日,这里到处都脏兮兮的,刚下车没一会她脚上穿的靴子就沾上灰尘了,回去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洗干净。碍着从小受的教育她忍着没发作,跟在众人的最后头一起进了屋。

    刘文治家的院子里铺着红砖,砖缝里嵌入了从河里捞出来的鹅软石,远远地看上去非常的漂亮,院墙边栽着各种各样的花草,刘妈妈也是爱干净的,到处都收拾的整洁漂亮。顾悦然娇生惯养长大,对这种程度的自然是看不上眼。

    众人又坐在里屋唠了一会,刘爸刘妈在厨房把打理好的菜麻利入锅翻炒,不一会就摆上了桌,老太太在两个儿媳妇的搀扶下入了席,餐桌中间摆着一个不小的水果蛋糕,蛋糕中间是一个圆圆胖胖的寿桃。

    顾悦然唱歌好听,生日歌就让她起了个头,老太太抱着孙子顾逸阳满脸笑意,切蛋糕时也是把最大的那块带奶油花的给了顾逸阳,老大儿媳妇撇了撇嘴,老太太真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大孙子,她家顾悦然就是再怎么好老太太都不带多看一眼。

    刘文治兄弟俩倒是没想这么多,因为想再多也没用,外孙子在老太太眼里全都靠边站,刘文治趁着众人都朝老太太说好话送生日礼物时,多抓了一把糖塞炎炎衣兜里,刘文治记得这糖块死贵死贵,他们这种乡下地方平时都见不着。炎炎红着脸蛋朝刘文治偷偷看了一眼,低着头偷着乐,手里紧紧的捂着装满糖块的口袋。

    小辈吃完饭都被大人赶到院子里,刘文治把他分到的蛋糕给了炎炎,炎炎坐在小板凳上乖乖的吃蛋糕,一旁的顾逸阳突然走了过来,把自己的蛋糕啪一声都砸在了炎炎的蛋糕上,嘴里说:“我不爱吃,都给你吧。”

    炎炎唰的一下脸就红了,想都没想就起身把那块砸得稀烂的蛋糕用小叉子叉起来还给了顾逸阳,哼道“你自个留着吧,我吃哥哥的。”蛋糕顺着纸盘滑出去,蹭了顾逸阳一身,花花绿绿的奶油把他的毛衣弄得黏兮兮的。

    顾逸阳瞪着大眼睛,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拒绝他的好意,当下脸就绷了起来,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爱吃甜食的小孩学习都不好,我看你智商也不高,考试成绩都倒数的吧。”

    这话还真戳中炎炎的痛处了,顾逸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炎炎别看平时可怜巴巴不爱出头,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典型的你犯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瞅着顾逸阳哼了一声“你这么坏肯定没人喜欢。”

    顾逸阳气坏了,气呼呼的喊道“你说什么你哪里比得上我了。”

    刘文治看他们是不打算放过对方了,忍住笑站起来当和事老,一旁的顾悦然自顾自吃着,完全不想掺合两个小鬼的事,刚才顾逸阳说爱吃甜食的人学习不好她还不乐意呢。

    刘文治温和地说“好啦好啦,别吵了,你们俩给哥哥个面子握个手和好好不好,逸阳那么聪明就别跟炎炎一般见识了。”两个小鬼却完全不领刘文治的情,炎炎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眼里只有他手里的那块蛋糕,顾逸阳看着炎炎哼了一声,本想伸出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转身使劲的踩着步子进屋了。

    刘文治也跟着进去了,怕顾逸阳万一跟姥姥告状他也好说点好话缓和缓和,别万一真惹他姥姥生气了就不好了,顾逸阳倒是没像刘文治想得那么小气,自己坐在椅子上抱着看数学书,小样子还是气哼哼的。

    刘文治出来时经过他那屋听见姥姥和妈妈在里面小声说话,姥姥心里里面还是疼他妈妈的,只不过气当初刘文治妈妈死活非得逆她的意嫁给这么个乡下穷小子,这么些年还是窝在农村,生活一点都没有起色。

    两人说着说着老太太突然问道“家树哪来的那么多钱承包土地啊,他是不是背着你藏着什么事没让你知道啊”刘文治爸爸全名就叫刘家树。

    “妈,你别多想了,那都是家树祖上留下来的,我也不好多问,再说了又不是什么不干净的钱你就放心吧。”

    “你这闺女你让妈说你什么好啊,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就不诚实,这么多年藏着那么多钱没让你知道,你还替他说好话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你就确定他没再瞒着你什么我可记得他爸爸跟日本人做过生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妈”刘文治妈妈有些气急的打断了老太太,她也听出这话里的味来了,家树当时结婚也没瞒着她,是自己不让他告诉老太太的,她妈就这点不好,爱财。

    刘妈口气缓了缓,“家树哪还有钱啊,就这些钱全拿出来包地了,我心里清楚着呢,你要信得过你女儿就别问了好不好,这些事是家树心里面的一个疤,揭开了他自个不知道有多疼呢。”

    “好好好,妈不问了。”顿了顿老太太又道“你大哥那个野味馆以后倒是能照应到你们,家树不是要养什么山鸡吗,到时候可以直接供应给你大哥那,可以省你们不少事啊。”

    刘妈不说话了,过了会道“这事好说,大哥的馆子以后要是缺货,可以来我们这看看,妈,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到时候挣钱我肯定孝敬您一份。”

    老太太终于开心地笑起来,“你啊,有你两个哥哥一半的省心也好”

    刘文治叹口气,这还没怎么样呢,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他们家头上了,大舅做生意可真成精了。

    傍晚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顾悦然突然就想去山上玩,她答应同学们要拍一些山野的风景照回去做成板报,现在太阳将要落下去的时候景色最好。

    刘妈就让刘文治领着他们这群孩子顺便上山逛逛,刘文治笑呵呵地答应了,牵着炎炎小手走在前面,后面的顾逸阳像个小大人似的把手揣在裤兜里,有时候跟刘文治视线对上了立马就转开。

    刘文治心里好笑,小鬼心里还挺别扭的。

    顾悦然拿着相机拍拍停停,有时候对着一根草也能研究挺长时间,刘文治走一会就回头等等顾悦然,跟她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渐渐的两人拉开了些距离,刘文治就那么一回头的功夫,顾悦然就朝着一处深草丛跑过去,刘文治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深秋时大山里的蛇会为了冬眠做准备而频繁的出来觅食,最忌讳的就是去一些草深林密的地方,十之会遇到蛇。

    就听顾悦然惊恐的尖叫了一声,慌不择路的朝树林里跑去,刘文治嘱咐炎炎待在原地不要动,拔腿向顾悦然的方向追了过去。

    刘文治在后面大声喊着让顾悦然停下来,可顾悦然明显吓坏了,刚才那条食指粗的花蛇冰凉的身体差点缠上她的脚脖子,她现在心脏蹦蹦直跳都慌了神了。等她看清脚下的路时,前面一步远就是一处陡崖,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身子由于惯性向山崖下扑去。

    刘文治在最后一刻抓住了顾悦然的手,顾悦然身上的相机落下了山崖摔得粉碎,她已经吓懵了,手上下意识的紧紧拽住刘文治的手,恐惧让她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

    刘文治左脚卡在一棵小树树根上,他用两只手紧紧地勒住顾悦然,朝顾悦然喊道“你千万别松手两只手都抓紧我快啊”

    顾悦然抽泣着双手紧紧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刘文治憋住一口气使出吃奶的劲把她往上拽,马上就快拽上来了,刘文治还没等松口气,卡着他脚的树根咔嚓一声连根断掉,刘文治失去借力的地方,身子被顾悦然拽着向前倾去。

    就在他身体将要离地的那一刻,手腕被人钳住,刘文治感觉身上一轻,整个人猛地向上飞去,扑通一声落地摔了个狗啃泥,顾悦然比他摔得还惨,辫子上的发卡都摔折了。

    刘文治有惊无险的长吁了一口气,缓了一会便坐起来,抬头就看见狼孩喘着粗气站在他身边,绿眼睛在大白天就闪着点点绿光,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平时狼孩的眼睛是像狼一样的棕褐色,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发出幽幽的绿光。

    狼孩几步跨到他身边,把刘文治扛起来就走,旁边的顾悦然被当成了空气晒在一旁。刘文治也不知道他恼什么,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去挑战狼孩的底线,嘴里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好话没有效果,又承诺回去给他做一桌好吃的,狼孩照旧不理。

    刘文治没辙了,心里骂了一句,你他娘的就会扛着我耍威风,有本事你把我放下来啊

    狼孩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啪的一声扬手拍在刘文治屁股上,疼得他闷哼了一声,狼孩的手劲已经卸了五成的力气,可刘文治就是觉得疼得不行了,还没等缓过劲来,又一巴掌拍了下来,这回只用了一层力气跟摸没啥两样。

    刘文治不干了,你他娘的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你生什么气,再说了我到底哪里惹你了,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他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他娘的放我下来听到没有你就只会这一招了是不是有本事你放我下来啊你个不长心的,蠢驴傻缺二百五啊啊啊啊啊混蛋”

    刘文治气急张嘴就咬,狼孩后背肌肉紧实根本无处下嘴,他嘴里的热气都喷在了狼孩后背的敏感处,狼孩喘得更急,撒腿奔跑了起来。

    狼孩把刘文治放在了果园的木棚里,张开手臂便紧紧地抱住了刘文治,就像害怕怀里的人下一刻就没了似的,嘴里嗬嗬的喘着粗气,刘文治被他勒得难受,不过并没有挣动,他叹了口气任狼孩抱够为止,心想原来狼孩也有害怕的时候,他刚才差点掉下山崖一定把他吓坏了。

    他心里有些感动,养到现在也算是通了点人性嘛,这种被人放在心上关心需要的感觉让刘文治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他和狼孩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像是等着他俩似的,顾悦然坐在椅子上抽抽搭搭的哭泣,刘文治有些不妙的感觉,果然,刘妈走过来抓着她的手问道“宝啊,你说实话,悦然的相机是你给摔坏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原谅窝没有做到三更tt 乃们咒我下辈子变吃货好了,不过窝还是想求评求收藏啦

    刘文治打开刚接到的快递,狼孩最近刚学会了上网就订购了一大推东西。

    晃晃手中薄薄的粉色布片

    刘文治护士服

    狼孩眼冒绿光嗬嗬嗬嗬穿给我看

    刘文治抬手扔掉,下一个透明性感睡衣

    狼孩嗬嗬嗬嗬嗬嗬不穿就吃掉你

    刘文治不为所动转而大怒你脱裤子干嘛

    狼孩干你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第 9 章

    刘文治听完这话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看众人看他的眼光明显都带着责备,他明白了,他倒不着急解释,笑着道“妈,我没听明白,你先把话说清楚,悦然的相机怎么了”

    还没等刘妈说话,大舅妈王舒雅先开口了,她律师做久了,很能控制情绪,不过还是听得出来不高兴,“文治。”她说着握着顾悦然的手腕抬起来给刘文治看,那里有一块蹭破皮的淤青,“悦然的相机你要是想玩可以好好跟她说,为什么要动手呢,现在你不仅把相机摔坏了,还伤了悦然,这就说不过去了是不是”

    刘文治想笑,以他现在的心理年龄倒是不想去和顾悦然计较,小丫头片子肯定怕得不轻,不仅差点摔下山崖还把好几千块的相机摔坏了,她怕说出来大人责骂这倒也能理解,可这不代表他刘文治就要平白承担骂名,而且顾悦然这谎话编得可真圆溜,什么坏事都推到他身上了,连她掉下山崖那会在岩石上磕的伤也赖到他头上,真把他当冤大头了。

    刘文治好脾气的笑着,“大舅妈,我对悦然姐的相机不感兴趣,她手上的伤也是她自己掉下山崖时磕的。你再好好问问她,她可能被蛇吓坏了。”

    炎炎撅着嘴立马说“是姐姐自己乱跑摔坏的,哥哥没有错。”

    顾悦然听刘文治这么说哭得更大声,抽抽噎噎的说“妈我没说谎,相机坏了我也有点责任,我当时要是给他玩就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文治头都大了,就顾悦然这一副可怜巴巴的柔弱样,一时半会他还真解释不清楚,他刚想张嘴就听他大舅妈王舒雅不容置疑的说“行了,这么个小事说清楚就行了,我们也不能让文治赔,不过文治我希望你能给你姐姐道个歉,她刚才吓坏了。”

    大舅顾云川这时候站起来打圆场,笑着道“都说是小事了,悦然你先上车,天快黑了,悦然和逸阳明天还得上学,我们就先走一步啊。”

    这家人还真是会自作主张,没脾气的人都被他们说得想揍人了,何况刘文治还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受过这种气,救了人还反过来被咬一口,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你现在不吭声以后他能蹲在你头上拉屎。

    顾悦然刚要往外走,刘文治闪身把门口堵住,笑着说“大舅你们先别急着走,这事咱得弄清楚才行,悦然姐你把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一遍好吗,我们俩当面对质。”

    顾悦然不耐烦的看着他,口气有点急“我都说过一遍了,相机都不用你赔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妈”她看着他妈王舒雅跺跺脚,眼眶里又泛上泪来,刘文治想顾悦然以后倒是个做演员的料,眼泪收放自如啊。

    王舒雅倒是挺冷静,“悦然你先别走,你把原话说给文治听听。”

    顾悦然这下可是真急了,她趁刘文治没在这想怎么编怎么编,她本来就是看刘文治人小说不清楚话就觉得好欺负,现在看刘文治笑里藏刀的样子她真有些怕了。

    大伙这会都看着她呢,老二两口子纯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太太抱着小孙子也不急着走,刘文治爸妈心里是绝不相信自己家儿子会干这种事,那会听顾悦然说完后,他们就觉得不可能,现在都等着想听个明白话呢

    顾悦然带着哭音开口道“我们当时在山上玩,刘文治想玩我的相机我没给,他就来抢,我就往树林里跑,然后,然后他就把我堵在山崖边上,他见我还是不肯给他就动手抢,我抢不过他,我们俩动手的过程中相机不知怎么的就被他扔下了山崖,我,呜呜我手也被他弄伤了,妈妈,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顾逸阳突然从炕上跳下地站直身子说“我明明记得姐姐是你自己跑到草丛里踩到蛇才乱跑的,而且文治哥哥并没有要玩你的相机,几千块钱的相机很贵吗我们家有好几个给你一个好了。”顾逸阳姥爷是个很有钱的土财主。

    顾悦然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红着脸声音都尖利了起来,“顾逸阳你别欺负人,我还能闭着眼睛说瞎话不成,你呜呜呜。”

    顾逸阳说话真不是一般刻薄,刘文治今天算是再次刷新了对他的印象,不过小家伙虽然说话刻薄不给人留面子,心地倒是不坏。不过倒没有人敢说他不对给他脸色看,老太太可在旁边看着呢,她宝贝孙子要是受欺负了,老太太一定第一个站出来。

    刘文治咳嗽一声,对脸色有些不好的大舅大舅妈道“有一个办法能证明我们俩到底是谁在说谎,悦然姐不是说她没有掉下山崖吗悦然姐你摸摸自己后面辫子上的皮筋是不是掉了一个。”

    顾悦然一摸确实掉了一个,她后面的辫子编的错综复杂,扎了好几道皮筋,掉了一个皮筋头发并不会散开。

    刘文治又道“山崖半山腰上正好有一颗山楂树,她掉下去时皮筋被树枝挂住了,现在肯定还在上面,我也不会飞檐走壁没那本事把皮筋特意弄上去,大舅大舅妈你们俩去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一旁的顾悦然明显有些慌乱了,那根皮筋是什么时候弄掉的她还真不记得了,她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话来圆谎,急得干瞪眼,一个劲的看着她妈抹眼泪。

    自己家孩子顾云川夫妇最知根知底,一看顾悦然这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俩人现在也抹不开面子,而且王舒雅刚才态度咄咄逼人的要刘文治道歉,现在说什么都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王舒雅没好气的拽了顾悦然一把,顾悦然也知道自己错了,乖乖站在她妈妈身边。

    顾云川干笑了两声打破僵局,说道“不用去看了,文治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这事看来是悦然不对了,让你受委屈了,悦然,给你弟弟道歉。”

    顾悦然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父母不站在她这边也就算了,要她低头认错,这种丢人的事简直不能忍受,就算错了她也觉得自己有理,顾悦然使劲挣开她妈妈的手,眼睛气的通红使劲撞了刘文治一下跑了出去。

    这事本来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顾云川笑着说了几句话缓和尴尬,随后便要离开。

    刘爸和顾云川俩人又在院子里说了会话,老太太领着孙子上了车,隔着车窗握着刘文治妈妈的手嘱咐了几句,一旁的顾逸阳往外看了一眼,不一会把车门打开跑到炎炎身边,从里掏出来好几把糖块塞炎炎手里,这是他奶奶中午吃完饭时塞到他里的,完事哼了一声“我不爱吃,粘牙,我走了。”

    说完又飞快的上了车,炎炎瞪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糖块,然后抿着小嘴笑起来,车座上偷偷向后看的顾逸阳哼了一声坐正身体,这回这个哼的小调调尾巴都是向上轻快地扬起。

    刘文治觉得这事结束了也就算是没事了,只是他没想到顾悦然的心眼就像针鼻一样小,这仇她记在心里一辈子每次想起都咬牙切齿,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刘文治没少被她使绊子。

    这次老太太生日过后,顾云川又给刘文治爸爸打了几次电话,话里的意思倒是没有挑明,不过刘爸心里清楚,大舅子是想果园里养的山鸡以后可以直接供应给他的饭店,价格这方面自然不能往高了抬,这倒没什么,亲戚里道的,顾云川这人也就是奔着这点来的。不过包果园养山鸡这是他和他妹子一起掏的钱,而且顾云川这人老让他觉得不自在,他可记得他和阿如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顾云川请他上饭店吃饭,吃完饭顾云川就去厕所了,呆了半个小时都没出来,最后还是刘爸掏的钱付了帐,出来后他说自己吃坏肚子了,掏出钱包就要给他钱,这钱他哪好意思要啊,从此以后刘爸就打断了想和这人深交的想法了。

    这事他和刘娟商量了,到时候顾云川如果有合作意向,那么山鸡兔子一律按市价销售,总不能让自家人吃了亏。

    十二月中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外面飘飘扬扬的雪花把院子铺的厚厚实实,炎炎在外屋一直嚷嚷着要出去玩,被刘妈训斥了一顿又在屁股上拍了好几巴掌才消停,刘文治听声他妈也没舍得下重手,不过炎炎越来越皮了,这会正委屈的吧嗒吧嗒直掉眼泪,企图引起爸爸妈妈的可怜,准许他去院子里堆雪人。不过刘文治觉得他铁定没戏了,他们俩人都被父母下了禁令,下雪天通通不让出去玩,刘文治和炎炎的体质属于那种耐热不抗冷类型,寒气侵了身子骨,一感冒一时半会都好不了。

    刘文治小屋里生着火炉,屋子里暖哄哄的一点不冷。炉子上温着一锅满满的焖肉饭,焖肉饭是他妈今天早晨起来做的,用五花肉和肘肉切成丝,拌上葱花和各种调味料腌制好,然后和米饭搅拌均匀焖上一个钟头就好了,一打开锅盖满屋子香气四溢,炉子外面还围着几个烤地瓜。刘文治吸吸鼻子,他闻着味还真有点饿了。

    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刘文治面前的小书桌上摊着好几张卷子,他正写着的时候,仓房通他那屋的小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刘文治听动静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只是他没想到狼孩居然扛了这么一只“庞然大物”进来而且居然是活的

    狼孩浑身像是在雪地里打了滚,棉衣领都湿透了,他嗬嗬的喘着粗气,身上的“庞然大物”使劲的蹬了几下身体想摆脱狼孩攥在四条腿上的手。

    刘文治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只活生生的,浑身皮毛呈现出一种很漂亮的浅黄色的,雄狍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家里老人过生日,是真的真的过生日,我被不断地叫出去这篇写的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写完了,如果我能在十二点之前把下一章写完,就会贴出去,否则就明天早晨贴。

    另求收藏求评论啦onno就为了我的笔名我也不会弃的好着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还有亲你们就算不收藏也留个话给个鼓励好不嘛

    、第章

    狍子在东北林区是很常见的野生动物之一,又叫矮鹿、野羊。东北有句老话叫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说的就是它了,不过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

    刘文治惊讶的跳到地上,狼孩把身上的狍子按在地上,这只狍子应该是今年夏天刚出生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前面鼓起了两个嫩角,黑碌碌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不断地想翻身跃起。

    刘文治蹲在地上好奇地看了一会,抬头问道“你怎么抓住它的”狍子跑得相当快,一个撩踢就能飞窜出十几米远,他曾经在田里干活时有幸见过一次,一头成年的雄狍眨眼间就从田地的一头窜到了另一头。

    狼孩嗬嗬了几声,一只手把狍子的前蹄抬起来,刘文治咦了一声,凑近一看,狍子的蹄子靠后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插在里面,伤口不大不过仍在流血,应该是下雪天在密林中奔跑时不小心被刺中的。

    狼孩又嗬嗬怪叫了几声,刘文治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你想吃它”狼孩赶紧点头。

    刘文治站起来道“不行,这是珍贵野生动物,吃它是犯法的,你怎么什么都想吃,饭还喂不饱你吗”

    狼孩低着头一脸不舍的看着不断挣扎的袍子,刘文治看他那样白了一眼,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拖到地了。刚想抬脚踢他,就听见炎炎在身后着急的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要告诉妈妈你们欺负小动物”刘文治父母也听到动静了,都赶过来围着这只可怜的袍子看了好一会,刘爸摸着下巴喃喃道“听说肉挺好吃的。”

    刘文治“”

    炎炎不干了,义正言辞的用小身子挡在狍子面前,神情愤愤的“你们不能吃它它多可怜啊,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啊。”说完小嘴撅起来,眼看就要掉眼泪了,可怜兮兮道“你们把我卖了好了”

    刘文治扑哧一声没忍住,身后的刘妈也笑起来,炎炎委屈的抬头看着他们,抹了一把没有眼泪的脸蛋,刘文治逗他,“我称称能卖多少钱。”说着就去咯吱他,炎炎啊的一声扭着小身子躲到狍子后面,两只手紧紧地搂着狍子的脖子,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在上面蹭了蹭,声音嫩嫩道“芽芽,我保护你,我养你好不好”

    几个人最后决定把狍子先养着,等伤好了以后再放走,刘爸把院子里原先养马的地方收拾出来,为了防止它乱跑又用铁栅栏把门围住。

    炎炎每天都能去看好几回,饭前饭后一遍,上个厕所也能顺道溜过去,刘妈怎么说也没用,每次一说,他就用那种忍住不哭的声音说,“芽芽跟我说它很寂寞,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它就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了。”刘妈从此再也不敢劝他了,每次来这么一回她都觉得内心罪恶感爆棚,炎炎这招都快练成精了。

    刘文治期末考试之后就开始放寒假了,年前镇里有几次大的集市,家家户户都会去赶集备年货,这么冷的天刘文治本来不想出门,不过狼孩身上老是穿着一身他爸的旧衣服也不是回事,大过年的谁家孩子不都是里里外外换上新的,再有三天就是集市了,刘文治决定下次赶集就去给狼孩买一身新衣服,他书桌的钱罐里每年的压岁钱都没动过,现在给狼孩买一身衣服倒是绰绰有余。

    集市前一天刘文治把狼孩弄进洗澡间好好的搓了一顿,刘文治家是三合院,左边是空着的马棚,右边的房子隔成两间,一间放了很多腌咸菜的坛子,晒干的蘑菇榛子等零零散散的乡间野味,墙上挂着做好的腊肉腊肠,中间的地上还有一台石磨,春天的时候可以用来磨豆浆什么的,现在乡下已经很少见到了。另一间就用来洗澡烧热水,一面墙壁有一排一米多长的暖气片,烧热水洗澡很方便。

    狼孩自己用热水洗澡,随便搓几下应付了事,今天看见刘文治站在旁边老实了不少,花洒一打开热气就迅速的在房间里弥散开来,狼孩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淋了一阵热水,两只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跟只大狗似的,使劲的晃了晃身上的水珠。

    刘文治被甩了一身的水,抬脚给了他一下,咬着牙根道“你过来,我给你搓搓。”就见他磨洋工了。

    狼孩倒是乖乖把手臂撑开,看着刘文治嗬嗬了几声,又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刘文治给了他一拳才消停下来。

    狼孩的身体瘦削结实,肌肉匀称紧实,身体里好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少年身形未成,野气十足,一张脸棱角分明,鼻梁高耸,眼窝深陷,不是很帅却让人过目难忘。当他专注看你的时候,有一种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慌张感。

    刘文治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压下有些慌乱的心跳,有些好笑自己刚才的想法,对着这么个前不凸后不翘的身体也能看得移不开眼,他可真有点魔障了,果然不能在雾气弥漫的的洗澡间里呆太久,他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狼孩觉得刘文治擦过的地方越来越痒,他喉咙上下吞咽的更加频繁,明明不渴就是忍不住想咽的冲动,他忍不住张开嘴去舔嘴旁边的水珠,还是不解渴,他低头看刘文志半蹲着,手在他腰侧搓动,明明用的劲很大却感觉跟抚摸似的。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刘文治长长的睫毛湿哒哒的,脸因为热气熏得粉嘟嘟的,小嘴紧抿着。狼孩突然想起刘文治和他一起看电视时出现的一个场景,有个女孩掉进了游泳池,男人奋不顾身的跳进去把女孩抱住,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然后男人干什么了狼孩想起来了,他当时以为这两个人是想吃了对方,他嗬嗬的看着刘文治,刘文治觉得不自在顺口说道,你喜欢谁就会想这么做。

    他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就想对刘文治这么做。

    所以他低下头毫不犹豫的,生硬且不由分说的啃上了刘文志的嘴唇,眯起的眼睛里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兴奋。

    两张嘴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刘文治嘴唇被磕的生疼,舌尖尝到血腥味令他回过神来,伸手推了狼孩一把,没推动不说,他自己脚下打滑差点摔倒,被狼孩一把拦腰抱起,这下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从头到脚肢体交缠跟连体婴儿似的不分你我。狼孩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身体,跟铁钳似的,气得刘文治差点背过气去。

    狼孩见他有些难受忙把两人的唇稍微分开点,刚才那种飘飘然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刘文治的嘴唇就像有魔力一样,软软的,让他想啜一啜。

    刘文治道“你他娘的呜呜”狼孩还没等他说完,又啃了上去,这次不再满足于刚才的浅尝,他吸允着柔软的唇把舌头伸了进去。

    刘文治整个人都抓狂了,你他娘的想发情请找准对象好吗我看起来像女的吗混蛋你大爷的啊啊啊啊狼孩一啃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关键是他觉得刘文治真是太好吃了,还吃不腻怎么办

    刘文治都快被他弄迷糊了,最后不得已狠起心来“砰”的一声俩脑袋磕一起了,狼孩惊讶的看着刘文治龇牙咧嘴连连后退,额头都磕红了。

    他上前一步想去拉刘文治,吓得刘文治说话都打结了,拿着搓澡巾砸他头上,“你你你你你,你他娘的离我远点,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踹掉你的蛋”狼孩不动了,有些失望地看着刘文治狼狈的捂着脑门跑回家去。好几天都没搭理他。

    镇上一到了集市那天总是人山人海,狼孩扛着一麻袋花生跟在刘文治身后,花生是准备到集市上卖掉的,他俩找着一个空出来的摊位把东西摆上,自家种的花生洗的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子香甜的气息,这种小花生吃起来最香,没一会就快卖光了。

    最下最后一点时摊子前被几个人围住,打头的光头青年硬是说他俩占了自己的位置,不依不饶的跟刘文治吵起来,本来这种路边的摊子大伙轮流占用,谁也没有权利说这块地就是自己的。可你遇到这种地痞流氓哪还有理可讲,这些人纯粹是来找麻烦的。

    周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刘文治干脆的拿起剩下的那点花生转身就走,可是他找了一圈也不见狼孩踪影。

    此时狼孩像疯了一样向前跑,周围的人群躲闪不及都被撞到了一边,人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听不见,他眼中只有那个白色的身影,在人群里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痛苦的记忆顷刻间如开了阀门的洪水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在实验室里不断的拿针头扎进他的身体,拿他做各种各样的实验,把他当畜生一样关在牢笼里,最后一次是把他扔进了深山老林的狼堆里,他在里面待了整整三年。长年累积的恨深入骨髓如附骨之疽一样,每次他一想起来就痛苦的不能自己。

    姜非姜博士嘴角挂着一抹笑,他最后看了一眼后面紧追而来的身影,发动汽车驶上了大道。

    狼孩几个腾跃,碰的一声落在高速行驶的汽车前盖上,狼孩的怒火和身上的戾气让姜非的嘴角越咧越大,他盯着狼孩发着绿光的双眼,眼中的嘲讽和挑衅毫不掩饰,将狼孩彻底的激怒。

    突然姜非猛地打起方向盘,车子的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高速的旋转中砰地一声撞到了山壁上,狼孩被甩到了路边的护栏上,脑袋受到激烈的撞击,嗡的一声,他躺在地上两眼迷离的对上了走过来的姜非。

    刘文治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怀里抱着给狼孩买的衣服,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看见狼孩从路的另一边缓缓的走了过来。

    刘文治噌的一下站起来,跑到狼孩身边先给了一拳,看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问道“你上哪了”

    狼孩没有像以前一样嗬嗬嗬的怪叫,刘文治知道他这话问的有问题,狼孩又不可能开口说话,他嘿了一声,没好气的抱着口袋便往回走,嘴里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省心,我就不该带你出来,你真是”

    这时他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声音沙哑的就像好长时间没张过嘴一样,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宝,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大家看文愉快,双休日是不是很少有人看啊,另求评求收藏啦

    、第章

    两人回到家里,刘文治一路上都在纳闷和惊愣中,狼孩怎么就突然会张嘴讲话了,说实在的,当时他还真的吓得不轻,一个从来不会说话的哑巴突然张嘴讲话了,是个人都接受不了吧。他想了想,也许是狼孩突然开窍了亦或是他见到的人多了,人们互相之间的交谈刺激了他说话的欲望算了,不想了,能说话当然是再好不过,他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这样以来狼孩基本的言语表达总算跟正常人一样了,再也不用嗬嗬嗬的跟个傻子似的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过年的前一天,家里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刘文治抱着一大堆衣服进了洗澡间,家里现在还没有洗衣机这种东西,所有衣服都是他妈用手洗的,不过狼孩和他自己衣服他到没好意思让他妈洗,自己在一边用洗衣板慢慢搓。

    狼孩这几件衣服都蹭了不少口子,衣服后背都不知道怎么弄得,像是在地上用脚踩着拖过一样,坑坑洞洞的,里面塞了不少沙子。刘文治洗衣服前习惯地去把每个口袋都掏了一遍,掏到上衣里面贴胸那个口袋时,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折起来的白纸,上面一股子消毒水味。

    刘文治好奇的展开,这些旧衣服在给狼孩穿之前,他都仔仔细细的洗过一遍,口袋里也都掏过,而且这张纸明显是刚放进去的,折角都没压平。

    纸上的表格条理分明的记录了一个人的详细资料,右上角的照片看起来应该是很久之前照的,暗淡无光,泛着陈旧的死气。

    不过刘文治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上这个叫良威的小男孩就是狼孩,狼孩照这张照片的时候应该还很小,脸上稚嫩青涩,不过眼神却透着冷然的恨意,脸上有一道很清楚的疤痕,从额头划过眉间,末梢隐没在下巴底下,看着很惊心动魄。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孩子下这样重手

    刘文治再往下看,下面是几张黑白照片,应该是不同时期照的,狼孩的样子渐渐的产生明显变化,最后的一张跟现在狼孩的样子完全重合。

    再下面还有狼孩父母的一些详细资料,不过根据上面的记录来看俩人很早就不在人世了。

    如果这张资料属实,狼孩真名叫良威,比刘文治小三岁,今年十一。

    刘文治看着手中的纸张有一千一万个疑问,从第一次碰到狼孩时的情景一直回想到现在,突然发现有好多事情都不对劲,可是又想出来哪里有问题,而现在摆在他面前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张资料是怎么来的,是谁给狼孩的。

    刘文治想得入神,并没有发现狼孩站在他身后,狼孩看见他手中的资料时,眼中流露出来的愤怒和不安使他一把夺过了刘文治手上的纸,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刘文治回过头来还没等说什么,便被狼孩一把扛了起来,从小门进了屋,把刘文治摔在炕上的棉被上。刘文治被他扛惯了,每当狼孩情绪激动时就爱用这招,刘文治现在差不多都麻木了。

    刘文治说“你吃它干什么你要饿了就去吃饭啊,那是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狼孩皱着眉头,眼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他沙哑的开口道“不需要”

    刘文治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解的看着他,狼孩有些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大声道“你别想把我赶走”

    刘文治哈了一声,笑起来道“你什么意思,这地方你说了算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你再莫名其妙今天晚上没有肉了。”

    狼孩听到他这句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起来,情绪一下子就缓和下来,眼中的不安没有了,他看着刘文治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赶我走”

    刘文治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翻身就想下炕,被狼孩勤快的抬手放下了地,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鸟窝放进刘文治手里,里面竟还有四颗热乎乎的带着斑点的鸟蛋

    狼孩真心实意的说“给你的,你吃,这个最好吃了。”说着还拿起一个鸟蛋送到刘文治嘴边。刘文治盛情难却张嘴轻轻抿住,低下头又吐回鸟巢里,问他“你平时上山都去捣鼓这些东西了你还吃什么了”

    狼孩皱着眉想了一下,说道“我记不太清了,能吃的我都吃,你是不是嫌少”

    刘文治这次白眼都懒得翻了,推了狼孩一下道“把这些拿给炎炎玩吧,你要是闲着没事上山捡些干柴回来,要不就在屋里认字。”

    狼孩立马出门上山捡柴禾去了,还顺道给刘文治捡回来了一窝小兔子。

    开春以后,刘爸请了村里擅长给果树剪枝的老手,几天的工夫就把果园收拾了出来,又在外围围了一圈结实的铁丝网,整个的把栗树林加上山下的水塘洼地也围了起来。

    狼孩一个人干活顶他们仨,洼地那块净是烂泥水泡人都难以下脚,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干完了,刘文治挽起裤腿想下去帮他忙,被他勒令不准动,“你别下去,你在上面呆着给我送吃的,我一会就饿了。”

    狼孩看了一眼刘文治白皙的脚和小腿,皮肤嫩的都能看见下面的血管,洼地里烂泥树枝什么东西都有,就刘文治这样的下去没几分钟肯定能把脚刺出几个血点子,再说了,他也不忍心。

    狼孩看着刘文治的嘴唇眼神闪了一下,压下心里的痒痒,转身继续干活。

    果园和洼地山头都整好了以后,由刘文治姑姑刘娟联系订好了山鸡苗和兔苗,放进了果园分隔的不同区域进行饲养。水塘和洼地分开,水塘先尝试性的放了一些鱼苗,如果长势良好再开始大规模的投放也不迟。至于洼地最好办,放养大白鹅和鸭子,吃草种和草根野菜的家禽下出来的蛋又大又好吃,腌出来的咸蛋煮熟用刀切开,蛋黄里会流出来一层清亮的油,大人小孩都爱吃。

    家里越来越忙,刘爸后来又雇了一个同村的妇女照看果园这块,不过他不准狼孩再下地帮着干活,十一二岁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候,万一累出了什么毛病他可承担不起。刘文治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他心里道你是没看见他跟狼群决斗的时候,就他那狼一样的体格还怕这点糙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

    刘文治开学的时候,她姑姑刘娟托关系给学校交了一学期的钱,倒不用入学籍,就让狼孩跟着刘文治在一旁听课就行了。这事是刘爸的意思,他觉得这孩子不能一天到晚在山上乱跑,不管怎么样学点东西总有用处。

    狼孩倒无所谓,他乐意跟在刘文治身边,刘文治每天身后跟着这么一条大尾巴,同学都以为这是他小弟,看着刘文治的眼神居然都透出一股崇拜来,弄得刘文治哭笑不得。不过看狼孩身板倒真有那么点意思,他今年也才十二岁,却已经一米七多了,站在刘文治身边比他高出半个头。

    刘文治他们班四十多个人,狼孩往里一站是最高的,所以为了不挡着前排同学,刘文治只能跟狼孩去坐后排,刘文治坐外面,狼孩坐里面。

    上课的时候狼孩根本听不懂前面站着的人在讲什么,他也没兴趣听,一会看看刘文治,一会看看窗外,人倒是挺老实,既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也不睡觉,各科老师还对他挺满意的。就刘文治最清楚他,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后来刘文治给他一个田字格让他练字,又把他的名字写在上面让他照着写,狼孩瞅了一眼说“我想写你的名字,你写给我看。”

    刘文治懒得跟他墨迹唰唰写好给他,下课之后就看见本子上全都是刘文治三个字,虽然跟狗爬似的难以辨认,不过写得很认真,一笔一横就像是要刻在心里似的把本子都穿透了。

    这天放学,刘文治和狼孩去车棚取了车刚要走,就被一伙人堵住了。打头的刘文治认识,是他们学校复读班的学生,手下有几个小弟,平时在学校里恨不得横着走,因为爱掀女同学裙子,在校外没少被人揍。

    这人听说在少林寺学过功夫,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乱子,学校领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他不存在。此学生就收了几个小弟弄了个帮派,叫御龙帮,弄得跟古代大侠结义似的。

    手下的小弟叫了一声伟哥,给他点了一支烟,刘文治差点没笑出来,他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伟哥染了一头红发,他用手指夹着烟指指刘文治道“我兄弟今天手机丢了,把你给我兄弟检查一下,你要敢反抗看见没有”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唰的一下挑开刀刃晃了晃,他看刘文治没有反应又往前送了送,“你他妈的听见老子说话没有,给你一刀试试”

    刘文治在身后使劲拽着狼孩衣袖,狼孩绷紧的肌肉时刻处于备战状态,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他脑海里产生了那把刀夺过来的念头。刘文治怕是只要一松手,狼孩就能冲出去,到时候万一把人打出个好歹就麻烦了。

    刘文治笑道“那个伟哥,我里没有你兄弟的手机,你去别地找找吧,也许落厕所或者教室了。”

    伟哥说“我操啊,你他娘的竟然敢逆我的意,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少林铁砂掌”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收藏啦哈哈哈哈哈哈,嘤嘤嘤给个评好不嘛onno

    下一章可能会晚点onno看文愉快

    、第章

    周围众小弟给老大让开道,伟哥扭了几下脖子,将上身的外套脱了下来,旁边的小弟立马接过来。伟哥上身肌肉贲起,手臂上也不知纹的还是画着一条龙,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他甩了几下手臂,做了几个握拳出击的动作,倒是把周围的小弟唬的一愣一愣的。

    刘文治不想和他纠缠,就笑着说“伟哥,咱不至于吧,你把招式都收起来吧,我知道你厉害。”刘文治把肩上脱下来拉开拉链,“来来伟哥,你们随便看,我里除了文具盒就是书本了,别把我书弄坏了哈。”

    刘文治刚要作势扔过去,身边的狼孩一把把抢了过来,张口道“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刘文治心里哀嚎的一声,这下可真没完没了了啊。

    果然那边伟哥闻言立即炸毛了,周围小弟愤愤难平,骂什么的都有,其中就有一个小弟骂了个很个性的词,他指着刘文治道“你个小贱人”

    狼孩对这些骂语全然无所谓,他信奉的是拳下见真章,有什么本事别光耍嘴皮子,动真格比量比量,用实际行动把敌人打趴下才是硬道理。

    不过刘文治最近喜欢看一个古装电视剧,他也跟着瞅了几眼,里面最频繁出现的一个词就是“贱人”。后来他也看明白了,贱人是一个很具有侮辱性的词,当一个人说出这俩字的时候,就是恨不得把你踩在脚下,碎尸万段。

    狼孩立即眯起眼睛,把刘文治挡在身后,手中的拳头握的咔嚓作响,眼中冒点绿光,刚才那个小弟被他的气势吓得哆哆嗦嗦直往后退,被身边的兄弟拉住小声道“你咋啦,别给老大丢脸啊。”

    伟哥见自己这边人输了气势,气得跳脚,他拿刀指着刘文治,他倒知道挑个弱的下手,不过他显然没搞清到底谁才是管事的,“好啊刘文治,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我今天就跟你杠上了,你不出来是不是,行,兄弟们,咱做好死磕的准备,今不看看你谁也别想走。”

    两帮人就这么杠上了,那个伟哥也不知是没胆还是单纯的就想吓唬吓唬刘文治,手里的刀子一直没敢真下手,就拿在手里比划。

    刘文治正着急的时候,狼孩伸手抱住他肩膀,道“走。”

    狼孩明显没把这群人放眼里,他坚定且气势十足的领着刘文治就要从这群人堆里闯过去,伟哥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们走,立即闪身挡在俩人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实话跟你说,你只要交个过路费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怎么样,打个商量,哥们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啊。”

    伟哥还在洋洋自得中,他完全没看清狼孩什么时候出拳的,等他注意到时,拳头已经招呼到他脸上了,咣的一声脆响,周围了的小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家老大挨了揍,伟哥脸立马肿了起来,这一拳把他嘴里那颗虫牙都打掉了,嘴里全是血腥味。

    伟哥疼的脸都皱起来了,他忍着痛直起腰来,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嘴里操了一声,拿着刀就朝狼孩砍过来,刀刀都下狠手,伟哥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人一旦走了极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枪的子弹狼孩都能徒手接住,更别说刀这种近身肉搏的冷兵器了,伟哥的动作在他眼里慢了不止一拍。刘文治害怕狼孩下手没轻重把人打出好歹来,更害怕伟哥扎到狼孩,急切地大喊“你们都别打了,良威,伟哥,良威,你离他远点,刀枪不长眼”最后一句是重点,既然无法阻止,那就确保自己这方人安全无虞就好了。

    狼孩也没想跟他动真格的,他要是真跟伟哥较起劲来,现在这人就应该躺在地上了,他只不过看上了他手里的那把刀。伟哥越打不着越生气,渐渐气红了眼,他稳了稳身形,突然猛地一个转身朝刘文治奔过去,举起的刀刀尖还没等碰到刘文治,就被赶过来的狼孩一把打飞。

    狼孩这回是真怒了,他握着伟哥的手腕一下子拖拽出一米多远,就听咔嚓一声,伟哥嗷的一声嚎起来,疼的死去活来,握刀的那只手腕已经变了形,周围的小弟都吓懵了,他们看见狼孩捡起地上的那把刀,蹲在吓得瞪直了眼的伟哥身前高高举了起来。

    刘文治大喊道“良威,你把刀放下来,你把刀放下来我求你了,咱回家吧别搭理他们了。”

    狼孩高高举起来的手顿了顿,怒气已经使他昏了头,对刘文治他都没舍得动过手,除了第一次见面他一时气急下了狠手,其他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伤害过刘文治,这人是比他命都重要的存在,谁动谁完,刚才伟哥是自寻死路怪不得他,不过刘文治这么一喊使他清醒了点,他犹豫了一会,缓缓的把刀放了下来。

    他站起来回到刘文志身边,把地上散落的书本文具收拾好,推着车子牵着刘文治的手离开学校。

    伟哥过了半响才敢动弹,他摸了一把脑门上湿乎乎的汗水,屁股后面像是有鬼在追一样,领着他那群弟兄灰溜溜的跑走了。

    刘文治经过刚才那一下心脏还没回到原位,他低着头跟着狼孩走,路上已经没有几个学生了,狼孩握着他的手不肯放,他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刚才那一幕老是在他脑海里回放,如果狼孩真下去手了,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可是狼孩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他,刘文治心里乱糟糟的,狼孩见他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刘文治在生伟哥那种人的气,紧了紧牵着的手,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别害怕了,你坐上车吧我载着你。”

    刘文治吁出心中那口气,抬头看着狼孩道“你今天如果杀了那人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坐牢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就是没有自由,我们永远见不着面了。”

    他把话说得重了些,但他希望能让狼孩以后有杀人的冲动前心里存个顾虑,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差点就酿成了惨祸。

    狼孩听他这么说愣住了,半响皱着眉说道“可是他该死,他想杀你,我忍不住”狼孩喘着粗气一眨不眨的看着刘文治,刚才这人差一点就在他眼前被人伤害了。

    刘文治叹口气,放软声音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也吓坏我了,如果你被人抓去坐牢我怎么办,以后再有人欺负我我找谁替我出头这些你都有想过吗,就算你侥幸逃跑了,我们以后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见面了,威子,我们打个商量好吗,至少如果这个人已经没有能力伤害我了,你就别动杀人的念头好吗”

    狼孩半响没说话,最后他妥协道“只要他有一点念头,我就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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