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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第55节

作者:落樱沾墨 字数:6774 更新:2021-12-31 22:19:15

    丫头在渔网罩下来的瞬间扑到他身上,挡住了渔网上的刀片,十几柄刀刃cha入她的后背,很快,大片大片的鲜血渍了出来。

    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张嘴大叫,发出一声凄厉的啾——

    “你救我做甚么,你救我干嘛啊,我是只畜生,你傻不傻啊!”

    程丫头眼里的光彩很快褪去,她勉强动了下,心疼的摸摸图柏残破不堪的耳朵,轻声说,“阿兔,大夫说我肚子里……是个闺女。”

    季同的怒喊声恍然在耳旁响起,他疯狂的去拽渔网,想将人抱出来。

    图柏泪如雨下,“闺女……很好,你不是最想要了。”

    程丫头微微笑下,伸手抓住渔网上的刀cha进自己胸口,血水几乎淹没了图柏。

    她剜出那半枚内丹,看了眼双目猩红撕扯渔网的男人,掰开图柏的嘴,将内丹塞了进去,附身搂住他,捂住他的嘴,慢慢将脸贴在了血泊中,喃喃道,“别恨他,你得好好活……他……不值得……”

    千梵心里狠狠一抽,去摸胸膛上的兔子,摸到了shi意。

    图柏定定望着他,眼底覆盖着猩红的血雾,“她让我别恨他,是为了让我好好活……千梵,她是为了让我好好活着。”

    不是舍不得季同,是舍不得那只从小与她相依为命的阿兔。

    “我以为……我以为她……”图柏喉咙哽咽,一时难以自抑。

    千梵去抱他,图柏忽然化成人形,踉跄下床了,一把推开紧闭的窗子。屋外寒冽的冷风呼呼吹了进来,图柏撑着窗台,大口大口呼吸,像快濒临窒息的鱼。

    “图柏。”

    图柏没回头,声音哽咽,“你,你别过来,让我冷静冷静。”他低声喃喃,望着雾蒙蒙的院子,目光发直。

    地上的鲜血汩汩将它淹没,把它压在身下的人不再动了,鼓起的腹部也渐渐无声无息,图柏唇瓣颤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

    啊……

    啊!!!!

    图柏紧紧抱住丫头,仰头大吼,一丝鲜血从唇角流出来,融进了地上的血泊中。

    两半内丹在他体内融合,强烈的灵力在他身上爆发,刹那间积聚数百年程家先人的修为游走遍图柏的四肢百骸,将他每一寸骨,每一滴血都脱胎换骨般更替换掉,他浑身痉挛,头疼愈裂。

    寻常的rou体凡胎撑不住这么多的年浑厚的修为,所以当初程父才将内丹一分为二。

    不过,最后却又宿命轮回般回到了图柏身上,两枚内丹带着锥心刻骨的记忆在他体内合二为一,不断重演残存经年的回忆,一次一次,以忘却为代价,在凡胎上烙下滚烫永恒的铭记。

    他疼的以为自己就要死掉,骨节发出崩析的声音,呼吸声、厮杀声、喊叫声在他脑中齐齐炸开,图柏捂住脑袋,痛不欲生。

    一旁的季同彻底疯了,拼命拨开渔网,从地下拔出钉进去刀锥,手指被割的鲜血淋漓,“丫头,丫头……程儿……丫头!!!!”

    地上的兔子歪着头,长耳朵残缺扭曲的搭在脑后,面无表情注视着疯魔的男人,目光从血污中透出来,冰冷刺骨,他缓缓勾起唇角,闭上眼,周围刮起汹涌的大风,风刃如刀,在天地之间嗥嚎。

    树林像厉鬼摇摆,人被掀翻在地,压着他们的渔网被狂风高高卷了起来,季同骇然看着这一些,在看到陷阱被剥离出丫头的身体,他磕磕绊绊就要扑过去,却被横cha出来的狂风掀飞,身体重重撞到一旁的树上。

    季同咳出一口血,看着狂风渐渐息怒,四周被吹的遍地狼藉。

    在那片狼藉里出现了一个青年,他消瘦挺拔,墨发如瀑在风中翻飞,一双眸子极是冷淡。

    青年单膝跪地,将程儿抱进怀里。

    季同望着他的背影,想起程丫头认真郑重对他说,“阿兔不是畜生,他是我家人。你若再说错,我绝不原谅你。”

    季同哑然失声,伏在地上,心如刀割。

    第59章 消失的使节团(六)

    雨后的洛安城青烟淡淡, 天还未明,衙门后院shi淋淋的,树桠上的水滴不断落下来, 小水坑里散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图柏的手按在窗台上, 手背绷起一道苍白的青筋, 他目光幽暗, 看着散尽的水纹, 开口说话, 声音从那段漫长的成长时光中恍然抽出, 带着记忆里呕心沥血的悔恨和不舍,布满了沧桑和疲惫。

    “我以为她舍不得他,所以杀了所有人,唯独放过了季同。”

    图柏微微侧头, 垂着眸,俊美的侧脸如一尊雕像凝固,牙关紧咬着,喉结慢慢滚动, 将痛楚一声不响咽进腹中。

    太疼了,疼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我忘了, 呵……我竟忘了……我还一直以为……”他撑在窗台的手臂颤抖起来。

    他头疼愈烈,疼的快死的时候——

    他丧失记忆,只能在脑海中一遍一遍重放受欺凌、受蒙骗, 无能为力看着丫头死在他怀里的时候——

    他被季同用丫头的骸骨威胁的时候——

    他难以忍受的时候——

    图柏太痛的时候就会想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为什么你连死都舍不得他, 为什么——图柏顺着墙壁滑落坐到地上,曲起双腿,将头埋在膝盖之间,笔挺的脊椎骨弯了下来,肩膀剧烈的颤抖。

    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把血泪都咽进喉咙。

    原来他的小女孩,一直未变。

    一双修长的手搭上他的肩头。

    图柏的身体浑身绷的死死的,不肯抬头。

    千梵单膝蹲在他身旁,充满力度和安抚的手掌在他脊椎骨重重抚过,推开他僵硬的肌rou,揉摸发疼发冷的骨骼。最后摸上图柏的右耳,摩擦柔软的耳廓。

    图柏喉咙发出一声含糊的呜,下一刻,他像是咬住了什么,将呜咽吞进了腹中。

    他早就过了哭嚎的年纪,所有的大喜大悲,都被咬紧的牙关强行捂在了胸口,任由一颗心凄风苦雨,也终究是哭不出来一声的。

    千梵心疼的犹如万千针扎,掰开他的手臂,强迫他抬起头,将shi漉温热的唇贴上他额头,“阿图……阿图……”

    图柏散乱的头发被汗水shi透了,凌乱垂在额前,下巴绷成一条冷硬锋利的线,漆黑幽深的眸子衬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的眼睛恶狠狠又空洞的盯着前方,随着眉心传来柔软温暖的温度,他浑身一震,瞳仁猛地回缩,喉咙逼仄出一声窒息般的喘息。

    千梵低头去看,被回过神的图柏一把抱住了,死死的搂住,把脸埋在他肩膀。

    浑浊嘶哑的声音从紧密相贴的地方传出来,急切、痛苦、绝望的叫喊起来“丫头……丫头……”

    千梵大手抚摸他的后脑,唇贴在他耳旁,温柔缱绻道,“她在你心里,阿图,她永远都在你心里。”

    图柏趴在他肩头,愣愣听着这句话,一滴眼泪从黑眸倏地落下。

    他闭上了眼,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这些钱你留着买件裙子,别给我买胡萝卜了,兔子什么都吃。

    ——你喜欢吃,我就要给你买,我想对你好。

    记忆里的淋漓鲜血一寸寸剥落,一间露着破洞的茅草屋浮现出来,屋子的角落里,一只雪白的nai兔子和一个野小孩头对头躺在稻草杆上,望着满天璀璨的星河,很小很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图柏闭着眼,成熟俊美的脸庞浮现淡淡的笑。

    怅然若失的心渐渐回到了胸膛里,平缓有力的跳动着。千梵回来了,他的小女孩也还在他的回忆里不知疲惫的大笑着,图柏觉得自己又累又困,于是放任自己,就地趴在千梵身上睡着了。

    察觉怀里的人呼吸变得绵延,千梵侧过头亲了亲他鬓角,静静凝望着这只兔妖,抚摸他生出青茬的下巴,低声说,“阿图,你要好好活啊。”

    太阳从清澈如洗的云空浮出,黎明清冽的空气散发着雨后的芳香。

    杜云昨夜被圣旨吓住了,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早上起来一睁开眼就去找吃的,安慰自己受了惊吓的小心灵。

    他晃悠着走到图柏的侧院里,还没迈进去,忽然想到他忘了一件大事。

    山月禅师去哪了?

    杜云从拱形石景墙边扒着往里面看,院子里竹林荡荡,安安静静,连一片衣角都瞧不着。

    他抓耳挠腮,心道,“山月禅师昨夜不还站在这里吗?莫非等不到老图自己走了?”他一拍巴掌,乐道,“走了好。”还没乐完,脸色又一皱,恨恨的想,“亏老图为你醉酒,想你想的睡不着,这么容易就走了,白瞎那死兔子一片真心。”

    杜云来来回回想这个想那个,想到最后,叹口气,“他可别又难受了。”说着就往图柏房中走,“老图,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

    千梵在杜云刚踏进院子就察觉到了,怀里的青年睫羽颤了颤,看似就要醒了过来。

    在那双眼睛睁开的刹那,千梵抬手点了图柏的睡x,ue,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让他安稳再睡一会儿。

    第一次见图大爷如此憔悴。

    千梵低头给他拉好被子,温柔凝望床上的人一眼,取过自己已经干透了的裟衣换上,转身出了门。

    杜云闷头走着,心里琢磨怎么去安慰图大爷,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素色靴子,他顺着靴子往上看,被吓了一跳,朝身后退了两步,结巴道,“你、你怎么还在!”

    往千梵身后看了眼,脸上跟吃了苍蝇一样,“你从老图房中出来的?”

    千梵整了整袈裟,眉目清秀工整,目光淡然,“贫僧与图施主之间的事,杜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杜云负手,挺起胸膛,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知道又如何,惊世骇俗,于情于理皆是不合。”

    千梵手中缓缓拨动佛珠,“何情何理,才成趁了大人的意?”

    他气质本就清淡,常年浸在宝鼎焚香重,更染了一身神佛的不怒而威,不笑的时候给人,让人平白生出敬畏。

    杜云喉结滚动,眼睛不敢看他,落在一处虚无的点上,“你……”,他因为撕了图柏的莫忘书,心里总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支吾了一会儿,转念一想,他是一心一意为了老图好,半分私心都没有,怎么反倒成了小人了。

    想到这里,杜云抬眼,灼灼看着山月,“你是大荆国第一禅师,佛门清规戒律甚多甚严,禅师应该比杜某更清楚哪些戒能犯,哪些戒不能犯,怎么如今倒是反问起我来了,大师是真不知道,还是打算在佛祖面前也装傻充愣呢?”

    千梵平静看着他,“原来大人指的是佛祖的情理。”他说,“若贫僧还俗归家,大人可否认了我与阿图呢?”

    杜云一惊,他心中是打定主意千梵不可能还俗的,抛开其他不说,如今千梵于天下佛中门徒而言,可以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若他能安然无事留在皇帝身边几年,兴许将来能流芳百世,受天下信徒敬仰信奉,何其的荣耀光辉,怎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

    杜云不相信,眼睛乱转。

    千梵也没打算让他信服,缓缓走了一步,“阿图是何时犯病的?”

    杜云在他威压之下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盯着他,“他要是不想告诉你,禅师就不必知道了。”

    千梵说,“回去的路上对吗。”他眼睑垂了下,“我该留下他的。”

    冰雪封路,图柏昏迷不醒生死不明的样子杜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了,心里升起一些愤怒,“留下来又能怎么样,禅师此行前来,不也只是因为陛下的旨意吗,你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见他,你——”

    千梵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目光中的深意让杜云一愣,然后,他猛地回神过来。

    杜大人为朋友的愤怒还没消下去,立刻替皇帝深深担忧起来。

    这道圣旨,是千梵让皇帝下的,否则番邦来往、皇子失踪的事怎么可能落到他区区一个洛安城知府的头上!

    这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啊!

    人一旦有了不好的印象,就很难消除,比如现在杜云看千梵,怎么都觉得他这样做不对,那样做也大错特错。

    杜云脸上青红交加,喜怒莫辩,千梵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心里想的什么,不由得苦笑,自己在这位杜大人心里是不是早已变成了向皇帝耳旁吹风,蛊惑圣上,妖言惑众的妖僧。

    他望着天边的浮云,裟衣被微凉的风吹拂,“阿图的莫忘书中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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