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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抢狗食 第1节

作者:人生江月 字数:18495 更新:2021-12-31 22:40:54

    书名天朝抢狗食

    作者人生江月

    奇怪的世界

    因为贫穷,娶不起媳妇儿的汉子也两两结为契兄弟成家,一代一代皆是如此

    狗剩是土生土长的天朝人,据说一直到三岁都是靠屯子里地主家大黑狗吃剩的东西养活,因此而得名。三岁之后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因为地主家又养了一条更凶悍的大狼狗,即使它吃剩的也绝不许别人去动,另一方面是,狗剩突然强烈的觉得吃狗食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可是实在是饿呀,都快要活活饿死了,谁还管丢不丢人

    所以,每次狗剩经过地主家的狗舍还是会习惯性的两眼冒着绿光盯着狗盆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狗剩、山官 ┃ 配角杨凌义、鸭蛋、柱头、大草、小草等 ┃ 其它种田、找吃的

    、第一章

    第一章

    狗剩沿着田边的烂泥沟摸了一遍又一遍,不论是贝壳、螺蛳、泥鳅还是小虾米统统不放过,一边摸,一边有晶莹的成丝线状的液体滴落下来狗剩很丢人的用力吸了一下,发出一声响亮的口水吞咽声,没办法双手连着整个胳膊上都是腥臭的黑泥,腾不出地方擦一擦。

    对着小小的一堆杂七杂八的河鲜“幼崽”流口水,当然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了,但是没办法,一个冬没沾任何荤油,一天一顿稀的连大年三十和初一的两天也一样,顶多稀汤杂粮粥稍微粘稠了些,早就馋的两眼冒绿光了。

    然而,就这样,在柳树屯这个地方,狗剩家还算好的,至少一大家子在这一个冬天没丢一个。这个一百来户的屯子里,每年冬天都有老人、小孩儿因为寒冷、饥饿而熬不过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家里几个小家伙该醒了,狗剩恋恋不舍的从一片浑浊的水沟里爬了出来,就着旁边的一点儿积水胡乱的洗干净了胳膊和腿上的黑泥。三月的天,即使艳阳高照,水依然冰冷刺骨。狗剩冻得乌青的脸上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除了破旧的簸箕里面的小螺蛳和蚌,系在腰上的两个辨不出颜色的布褡子里还有五条泥鳅、两条指头粗细的鳝鱼,十几只小龙虾。

    还亏得前一段时间下了两三场春雨,也亏得屯子里没人愿意吃这些费油费事还费工夫的腥家伙,否则连这点子东西也弄不到。

    这里冬天太冷了,湖面的冰连壮汉都砸不破,地里什么都不能留,否则都得冻坏,穷人家没个保暖的衣物连门都出不了,何况出去也找不到任何吃的

    好在,春天已经来了

    狗剩用力跺了跺已经冻得没感觉的脚丫子,不等脚上的水干,抱起簸箕,用手指勾着破鞋子,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中间两间用泥土混着石子垒起来的正屋,两边用茅草就着正屋的墙壁搭着两间偏房,一个做厨房用,一个是柴房,要说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院子足够大,在屋前屋后用荆棘围了两个大大的院子。

    狗剩挤开院子栅栏就看见才四岁的大弟弟已经醒了,正眼巴巴的坐在正屋的门槛上,用力吸着鼻涕,看到狗剩进院子,还没说话,口水已经掉下来了睡前,大哥说过要出去弄好吃的的

    “柱头,冷不冷怎么坐在门口妹妹们呢”狗剩一边忙不迭的安置物什,一边问道。

    “大妹小妹都还在睡,大哥,柱头很听话,睡醒了自己穿衣服,还没有出去乱跑”柱头满怀希望的看着狗剩答道。

    “嗯,柱头真乖,去把灶里点燃,哥哥洗了手就给你弄好吃的。”

    “噢”

    柱头欢呼了一声,往柴房跑去,以与细小的身体不相符合的力气从柴房里抱了一大捆柴出来。

    几乎堆满一屋子的柴里有一半是狗剩大半年的劳动成果,否则哪里舍得成天让灶台的火不熄,回来就有热水洗手洗脸,炕上也暖烘烘的。

    狗剩从灶低摸出一个大铁壶,倒了些热水,把手脚都泡了进去,好容易暖和了些才擦干净穿上鞋子。

    这个大铁壶还是狗剩爷爷在的时候,给镇上的铁铺当了一个多月的免费学徒才得来的,算是家里仅有的几件贵重物什之一。

    狗剩进屋准备把两个小丫头叫起来。

    两件土胚正屋,一间是堂屋,靠着厨房的一间修了一个大土坑,全家人都挤在上面睡觉。

    狗剩两个妹妹,今年一个三岁,一个才将将满一周岁,因为没有厚实保暖的棉衣,一个冬天都几乎没有下过炕,大多数时候都蜷在一起睡的昏昏沉沉。

    屯子里大多数的穷人家都这样养小孩子,还可以省下些粮食消耗,狗剩却莫名的觉得不该这样,冬天是真没办法,狗剩自己都恨不得整天窝在炕上,从天气开始转暖后,狗剩就尽量让两个小丫头多起来活动活动。

    两个芦柴棒一样的胳膊,手腕处的骨节高高的凸起,却可以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小姑娘。

    小丫头们还昏昏沉沉的,一起十分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狗剩见了,用额头轻轻抵了抵大草的脸蛋,几大步进了厨房。

    柱头已经熟练的把灶眼里的灰烬扒开,露出里面忽明忽暗的炭火,放一把干燥的稻草,引出明火,先架细枝,再慢慢放粗些的硬柴,一边还把烧了一半或者大半的柴捡一些放到一旁黄泥垒的土炉子里

    狗剩在灶眼前铺一层干稻草,让两个小丫头就着灶眼火光的一点儿热量活动活动,好大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

    等再帮柱头把扣错位的扣子扣好,锅里已经开始冒热气了。狗剩从只剩下一个底儿的大米缸里抓了两把高粱、苞谷、糙米等粗粮混在一起的干粮,在水里涮了涮就丢到了锅里,可舍不得用力的搓洗

    “哥哥,肚、肚饿,吃”大草扒在正往灶眼里填柴的柱头身上,坑坑巴巴的喊道。

    已经三岁的孩子还话说的不清,路也走的不大稳,柳树屯大多数的孩子都是这种情况狗剩知道这是因为营养不良和没人教的缘故,但“营养不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去年夏天,狗剩为这个突然在脑海中冒出来的东西疑惑了那么一小会会儿,就被“咕咕”直叫的肚子转移了注意力,还是多找些野菜填肚子更重要,还不知道几个小娃娃能不能养活呢,谁去管她会不会说话或者是什么“营养不良”

    “马上,草儿乖乖,跟妹妹玩会儿,哥哥弄肉肉给你吃”狗剩走过去扶了大草一把说道。

    “嗯,肉肉、吃”

    大草和柱头一起用力咽了一下口水。

    狗剩笑了笑,还好已经能听懂部分话了,不算完全养傻了。

    把十几只龙虾崽洗了洗,狗剩小心的在盐罐子里拈了又拈,拿了几粒粗盐出来抹在上面,用一片白菘的老叶子包了,外面抹上一层黄泥后扔进了灶眼里。

    刘打铁两祖祖辈辈都大字不识一个,他的名字还是狗剩爷爷一辈子盼着能打铁给儿子取的,到了刘打铁这一辈就更不如了,几个娃娃都没正经取名字,胡乱抓了个贱词就叫着,老二生的时候,刘打铁婆娘还在地里干活,觉得肚子痛才慌慌张张的往家里跑,结果一头撞在正屋的墙柱上,不一会儿就顺利的生个猴小子,名字就定为柱头了;两个女娃娃更是刘打铁胡乱的看着手里的杂草就叫了大草、小草。

    至于狗剩,据说当初狗剩生的那年,年成不好,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刘打铁一咬牙把家里仅有的几亩良田都抵给了杨地主家,价钱压得低低的,刘打铁憋着一口气什么也没多说,只求来签字画押的大管家以后地里忙不过来的时候,优先雇用他们两口子。叫狗剩说,刘打铁大半辈子大概也就精明了这一次,还亏得刘地主家大管家不算坏透顶,这几年在雇工的时候还算照顾刘打铁,这才叫一大家子没饿死。狗剩这名字的由来就是在他三岁前,刘打铁两口子只要去给地主家干活,就把个孩子扔在地主家狗舍附近,巴巴的盼着那条大黑狗每顿能剩点儿

    泥鳅和鳝鱼处理好后切成小段,狗剩钻到地窖里,左思右想,拿了两个大白菘出来,又从酸菜坛子里捞了一颗酸菜,一起放在炉子上炖着。

    还没半个巴掌大的河蚌和小螺蛳都用一个大碗装着,加小半碗水,在粥锅里面架两根筷子,在把海碗放在上面,等蚌肉和螺蛳蒸熟后好挑出来。

    不一会儿,小小的茅草屋里就弥漫起来热腾腾的水汽和香味儿。

    屋子里吞咽口水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狗剩背着柱头他们偷偷擦了好几次嘴角,生怕丢脸的在弟弟妹妹们面前把口水流了出来。

    才一岁的小草已经按捺不住,细细的哭了起来。

    大草把手指头塞到嘴里,吮吸的“吱吱”作响。

    “哥哥”柱头忍不住叫了一声,一条晶亮的丝线挂在下巴上。

    狗剩咧嘴一笑,从灶眼里把烧得硬邦邦的泥团子捞出来,用力一砸,龙虾混着白菘的香味儿就散了出来。

    给柱头和大草一人分了五只,用粗瓷碗装着,让两人捧着缩在灶眼前慢慢地啃,狗剩顾不得吃自己的那一份,先舀了小半碗白菜汤,慢慢的吹着喂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草喝了几口。

    连虾须都没有剩下,几个娃娃硬是连壳儿都嚼的吞了下去,幸好只是嫩虾子,壳不算太硬。

    柱头和大草吃完后,还津津有味的吮着手指头,狗剩也很丢人的把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添了好几遍,才狠狠的忍住了继续舔下去的欲望。

    等杂粮稀饭煮的差不多了,狗剩叮嘱柱头把灶眼里的火掩了,跟几个小的一起窝在灶眼下的稻草上,闻着稀饭和让人流口水的酸菜味儿等刘打铁两口子回来。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狗剩点着大草的手指头念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发新文了,如果再烂尾,江月就自己打手一百下一百下一百下坚决不会在烂尾,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最少两日一更,尽量日更请亲们再给江月一次机会,养肥的亲先收藏一下吧

    、第二章

    第二章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狗剩点着大草的手指头念了一遍。

    大草再学着狗剩的样子数自己的手指头,可惜一遍也没数对,不是漏了数字,就是手指不灵活,没点对。

    这首儿歌应该后面应该还有的,但是狗剩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再说“儿歌”又是个什么东西像这种经常会突然冒出来的奇奇怪怪东西,两三年前狗剩还会歪着脑袋想一会儿,在柱头大了些,又多了大草、小草两个妹妹后,就再也没有功夫为这个问题烦恼了

    “柱头,你数一遍看看”狗剩拍开柱头一直塞在嘴里的两根指头说道。

    柱头身子朝后缩了一下,终于把视线从土炉子上冒着热气的瓦罐上挪开了。

    “一、二、三、四、五、七”

    然后,多了一根小指头。

    狗剩面无表情的看了柱头一眼,柱头心虚的把两手藏到了背后。

    已经教了一年多了,单从一数到十都还不会,更不说什么加减法了

    至于狗剩为什么能用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算出一天工钱六个铜板,八天是四十八个,连狗剩自己也不清楚,刘打铁和他婆娘李大花连疑惑都没疑惑一下,儿子是从自己两腿间掉下来的,还会抱错不成聪明些又不是啥子坏事何况家里好几张嘴都等着工钱去买粮呢,李大花肚子又挺起来了,眼看家里又要多一张嘴,哪里有瞎想的功夫,有功夫还是伺候那几亩荒田要紧

    生了狗剩,刘打铁把家里良田都卖了,只剩下半亩瘦田。这几年,刘打铁和李大花两口子起早贪黑、拼死拼活又开了几亩荒地,去年年初刚拿着家里几乎所有的积蓄找里长去县衙算是把其中两亩买到了自家名下,其它几亩还只算是暂时种着,官府或者有钱人随时开能把那辛辛苦苦刨出来的土地收走

    “再数一遍”、

    狗剩把又有些睡意的小草抱起来,扶着她软绵绵的身体,让小丫头站着玩一会儿。

    不是漏这个就是漏那个,在重复数错第三遍后,狗剩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扇到了柱头黑乎乎的爪子上。

    柱头捂着被打痛的手,嘴一瘪就要哭。

    “哭一声试试看”狗剩凶狠地说道。

    一旁的大草也被吓得往旁边缩了缩。

    狗剩单手搂着小草,“把手伸过来”

    柱头犹犹豫豫的把手递了过去。

    点着柱头的十根手指头又慢慢数了一遍。

    “数十遍,等一下再数给我看”

    柱头缩回手,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开始重复数数。

    狗剩用一根削尖的树枝小心的把河蚌和小螺蛳的肉挑出来,仔细的洗干净,一边还时不时的纠正不停数错的柱头。

    把好不容易洗干净的一点儿能食用的肉也加到瓦罐里,一起胡乱炖着,这时候,狗剩也忍不住抱着小草跟柱头、大草一起探头探脑的往外看盼着天快快黑下来,然后刘打铁夫妇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虽然没有放油,又少盐,但是在饿肚子的时候,酸菜、白菘炖“河鲜”、鱼肉的味道还是非常诱人的,蠕动的胃部因此而变得存在感特别强烈,还有似乎怎么也咽不完的唾液

    屋里很快暗了下来,家里只有一盏旧油灯,除了李大花给全家缝补衣服的时候,轻易不会点上。

    狗剩用一个破盆子装了一根烧了一大半的木柴,权当照明。

    “啪”

    院子里终于传来熟悉的声响。

    “噢爹,娘,你们回来了”柱头猛地跳了起来,迎了出去。

    “看着小妹妹啊,大草,不要碰火盆,晓得不”狗剩交代了一句,从灶眼里勾出大铁壶,用破抹布包着修补了好几次的把手提出来,倒了半盆热水。

    刘打铁这几天去帮杨地主家翻地了,李大花则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去侍弄自家的几亩荒地了。

    狗剩快步把热水端了过来。

    李大花胡乱洗了把脸,舒服的出了一口气。

    “爹,快点儿,快点儿,大哥烧了好吃的”柱头一连声的喊了起来。

    刘打铁憨憨的应了一声,拍了拍大儿子的背部,这就是表示表扬了。这个老实的过分的老男人,连对着自己的儿子都半天叽不出一个字来

    “摸什么,还不快进来吃饭”李大花一屁股坐在土炉子旁边的木凳子上在厨房里喊道。

    凳子发出好几声“吱呀”声。

    “娘。”大草慢慢的从灶眼下挪了出来,怯怯的叫了一声。

    “死伢子,叫什么叫、叫、叫”

    刘打铁婆娘李大花是典型的长期被贫穷生活和艰苦劳作压迫的农村妇女,这一类妇女有的毛病,李大花几乎一样不少,性子还格外急躁,对两个小丫头尤为不耐烦。

    “娘,说的什么话,大草一天没看到您,叫您一声怎么了,您就好好应一声不就好了”狗剩进屋往照明的火盆里又加了几块木炭,头也没抬的说道。

    “臭小崽子,就知道教训老娘”李大花悻悻的嘀咕了一句,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胡乱发脾气。

    刘打铁让柱头攀在自己胳膊上走了进来,柱头眉开眼笑的望着他。

    柱头这么高兴,当然不是因为能吊在自家老爹身上在杨地主家干活,除了每天六个铜板的工钱,还管一顿中饭两个掺了白面的玉米面馒头,稀饭管够,重要的是,只要不影响干活,大管家对短工们省下一个或半个馒头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打铁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果然裹着一个黄澄澄的大馒头

    狗剩接过来,毫不犹豫的用刀切成了均匀的五片,贴在锅沿上过一过热气。要是让刘打铁或者李大花来分,又是半天功夫纠缠不清。

    “吃饭喽吃饭喽”柱头蹦蹦跳跳的坐到了李大花旁边,“娘,哥哥今天给弄肉吃了”

    李大花今天挺着大肚子累了一天,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只盼着安安静静的吃了晚饭好爬到床上去柱头那性子说好听点儿是乐观开朗、大大咧咧啥的,其实就是一二愣子,不晓得看人脸色不说,自个儿也没心没肺的就像现在,明显李大花面色不善,也就只有他还会凑过去,连小他一岁多的大草都知道躲远些不过,不管怎么说还只是个小娃娃,不知事才是正常的

    狗剩快手快脚的把稀饭盛好,特意把最稠的一碗给了李大花。

    一时,屋子里只剩下吞咽和碗筷相碰的声音。

    泥鳅、鳝鱼肉因为没什么调料,一股土腥味儿,河蚌和螺蛳也腥的厉害,就是酸菜味儿也压不住,但是每个人要是嚼到了一小块肉都会有意放慢咀嚼的速度,让肉细细的多在嘴里留会儿,连一点儿骨头渣子都一起嚼碎了吞下去

    狗剩吃完自己的那一碗稀饭,喝了点儿菜汤后,嘴里叼着自己的那片馒头,抱过小草,喂她菜汤拌在一起的半碗稀饭。

    柱头捧着馒头片,像老鼠一样慢慢的往嘴里啃,仿佛在吃什么稀释珍宝。

    若是有镜子的话,李大花就会发现柱头那样子跟她几乎一模一样

    “爹,你快吃你自己的柱头,不许跟爹要,爹爹明天还要干活,晓得不”狗剩提醒道。

    柱头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刘打铁咧嘴一笑,到底还是撕了一小块塞到小草的嘴里,才两大口把那片馒头喂到了嘴里。

    小草努力的蠕动起了嘴巴,脸上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个小丫头片子,哪里要吃那么多”李大花又嘀咕起来。

    刘打铁只是笑,看上去相当傻冒。

    狗剩非常怀疑当初杨地主家精明厉害的大管家就是因为受不了刘打铁这傻样儿才妥协的

    很快,春播结束,杨地主家也就不需要雇佣短工了。

    李大花赶着刘打铁再出去外面找活儿,自个儿硬是挺着大肚子把家里、地里的活儿都包了下来。

    “还有三个多月呢,急什么离收粮还有半年,再说就靠那几亩荒田,你准备就我们娘几个吃什么小草那丫头片子等天再暖和些,少不得做两件可以出门的褂子”

    在这种事情上,刘打铁一向争不过大嗓门的李大花,况且李大花确实是个能干的妇人,唯一放心不下的大概就是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不过,这也已经是第五胎了

    当天晚上,刘打铁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也就是带了一罐自家泡的酸萝卜和几件衣服。

    狗剩也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把家里一床破烂的旧絮用草绳捆了起来。

    “狗剩,你、你不能去”刘打铁显然拿自己才七岁的孩子就没办法,手足无措的跟在狗剩后面,“爹挣了钱给你带糖回来吃”

    狗剩从三岁开始就不会被这种话哄住了,只一声不吭的爬上炕,推了一把已经睡得四肢大摊的柱头,钻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烂尾打手一百下、一百下、一百下喜欢的亲先收藏一下吧,很快就肥了亲们,看了有什么意见啥的,尽管说哈

    、第三章

    第三章

    狗剩从三岁开始就不会被这种话哄住了,只一声不吭的爬上炕,推了一把已经睡得四肢大摊的柱头,钻进了被子里。

    “小兔崽子,你当你爹是去好玩儿,几天不骂,身上猴儿痒了,是不是”李大花开始还压着声音,越到后面嗓门儿就越大。

    柱头和大草被吵得一起“哼哼”起来。

    狗剩还是闷不做声。

    李大花火气上来,上前扬手就要打。

    “别,别,大花儿,这大晚上的”刘打铁赶紧拦了下来,“咱们狗剩平时最机灵懂事,还会算铜子儿,他要跟着也成,实在不行我当天就把他送回来”

    “就你会惯着几个小崽子,麻烦的是你,又不是老娘”李大花心气不平的用力拧了刘打铁一把,才开始脱衣服准备上床。

    “小心些,看不见”

    狗剩翻了个身,悬着的心才算落回了原位要是老子娘不同意的话,可也真是没办法

    “你多看着几个娃儿些,地里活儿不急,等我回来”刘打铁轻声叮嘱道。

    “我都晓得,你就是这个磨磨叽叽的性子,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李大花嗔怪道,“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丑时鸡鸣四更日。相当于现在凌晨两三点

    伴随着外面外面此起彼伏的打鸣声,炕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狗剩昨晚睡得时候,心里就惦记着这事儿,一点儿声响就惊得一骨碌坐了起来。

    “牛犊子,怎么才这么点儿大就门儿清的”黑暗中,李大花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低声骂了一句。

    到底年纪还小,就算知道非起来不可,心里也愿意起床,可是随着穿衣服的动作,脑袋还是一扎一扎的。

    李大花难得的把油灯点了,就这那么点儿微弱的火光,看到自家大儿子的钓一下鱼跳一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三两下帮狗剩把衣服套好。

    “该,叫你犟”

    等刘打铁和狗剩都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外面依然伸手不见五指。

    李大花把两人送出门,在兜里摸了半天,数了五个铜板塞给刘打铁,“等到了镇子上,买个馒头先吃了,省的没精神”

    刘打铁应了一声,仔细把几个铜子儿贴身藏好。

    “娘,你多看着柱头和大草、小草,别老发火,我和爹会挣钱回来的”狗剩仰着头说道。

    “呸,老娘还要你交代,跟你老子一个熊样儿”李大花一指头重重的戳在狗剩的额头上,“不许给你爹添麻烦,晓得不,否则老娘打断你的腿”

    狗剩咧嘴一笑,那样子还真跟刘打铁很有几分相似

    柳树屯去最近的镇子上,大约要走两个多时辰。

    狗剩拽着刘打铁的手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迈步,不一会儿,两条腿就好像失去了控制,只知道麻木的交替着,昨晚吃的那点儿东西在早化成了起床时的一泡尿。

    刘打铁觉察到手上的后坠力越来越大,回身一把抱起狗剩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啊”狗剩惊吓的叫了一声,瞌睡全部飞到了天边,别扭不安的蠕动着小屁股。

    作为家里的长子,要照看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小鼻涕虫们,每天还要想方设法的多弄点儿填肚子的东西狗剩已经很久没有跟刘打铁夫妇亲热过了

    “坐稳了,狗剩,我们向前冲啦”刘打铁扶着狗剩的两条细腿,果真小跑起来。

    狗剩向后一仰,差点儿没栽下去,慌忙用两手抱着刘打铁的脑袋叫道,“爹,仔细脚下”

    “呵呵”刘打铁故意松了松手,唬的狗剩又叫了一声。

    背着一床烂絮,再顶个七岁的孩子,即使这孩子相当瘦小,不一会儿,刘打铁的呼吸还是急促了起来。

    狗剩便挣扎着下来自己再走一段,实在走不动了,中途刘打铁又抱了一次,如此,一直走到天光大亮才远远的看见了镇子低矮的城墙。

    等进了镇子,刘打铁花了一个铜板买了两个灰不溜秋的高粱面馒头,白面馒头一个铜板才一个呢,又在那个有些发福的老板娘非常不耐烦的白眼下讨了一碗水灌到水袋里。

    两人缩在城墙根下分了一个馒头,还有一个刘打铁仔细的包好藏到了怀里。

    青浦镇管辖着柳树屯、上清屯、山东屯等大大小小六个屯子,镇上有四五百户人家,也算一个不小的镇子,算是隶属于嘉兴城的一个县,至于嘉兴城,狗剩听杨地主家跟大管家去过城里的长工的三儿子鸭蛋说过,知府老爷就住在城里的大宅子里。

    刘打铁熟门熟路的去了镇西的一座小小的青石板桥头,那里是等活干的人的聚集处,这时候已经有十好几个青壮年汉子或坐或立在桥头。

    “狗剩,把东西看好啊”刘打铁交代道。

    狗剩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镇子上了,靠着破絮蜷在桥头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看刘打铁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有活儿,拉着刘打铁,提着破絮和包袱朝镇南走去,那里是镇上相对殷实些人家的住所,比如醉香楼的厨子、衙门的捕快之类有一份还算稳定收入的人家。

    “狗剩、狗剩,爹要等活儿呢,别闹”刘打铁一叠声的叫道。

    镇子南边刘打铁也来过几次,偶尔有人家搬家、修房之类的也会雇一两个苦力,这种私人的活儿,碰到刻薄些的主人家,必定是百般挑剔,所以刘打铁一看到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小院子就有些畏手畏脚的,人都看上去矮了一截。

    “爹,让我找找,您放心,不会误您的事儿的。”狗剩抓着刘打铁的手掌安慰道。

    经过了三排小院子后,狗剩眼睛一亮,在最后一排靠边上的些一座院子屋檐下堆着一小堆木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坐在一旁一边眯着眼睛做针线活儿,一边跟旁边院子门口的中年妇女说着闲话儿。

    镇上的木柴都是靠买的,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户人家会把柴堆在外面,但是显然不可能一直放在哪儿就算家境殷实,有小便宜为什么不占呢

    “爹,你在这等我会儿”

    狗剩用力吸了一口气才快步跑了过去。

    “狗剩,我们还是快回”刘打铁着急的说了一句。

    “爹放心,很快就好了”狗剩一边跑,一边应道。

    刘打铁远远的看着自家大儿子一口气跑到那老妇人面前,指了指屋檐下的柴堆,仰着头跟那老妇人说了几句,有指了指自己,心里越发不安起来镇子上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爹,爹,快过来”

    听到狗剩的喊声,刘打铁慌忙几大步跨了过去,只觉得膝盖隐隐发软。

    “孙婆婆人可好了,孙家叔叔也厉害,自己去砍了这么多柴回来,爹,我们帮孙婆婆把这些柴劈了搬进去,以后只要每天早上帮孙婆婆挑一缸水,晚上就可以睡在孙婆婆家柴房里,还可以喝水”

    直到狗剩一口气事情全部说完了,刘打铁才算松了口气,朝那老妇人挤了个笑脸,“多、多谢您了,小孩子不懂事”

    孙婆子挑剔的上下打量了刘打铁几眼,“你们只能进柴房,不许靠近正屋和厨房,要喝水得叫我给你们端出来,记住了没”

    接着,蹦豆子一般又把要求重新提了一遍。

    “是,是”刘打铁连连点头。

    孙婆子这才进屋把柴刀拿了出来,针线活儿也不做了,叉着腰守在旁边。

    刘打铁利索的照孙婆子要求把柴劈好,搬到柴房码的整整齐齐。

    破絮和小包袱才被允许放到了柴房。

    “天黑前回来,迟了可没人给你们开门”

    “我记得呢,孙婆婆放心好了”狗剩讨好的朝孙婆子咧嘴笑着。

    以前,刘打铁到镇上找活干,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为了带着方便,连破絮都是不带的,不管是冷是热,都是和衣找个避风的地方蜷一夜,不下雨还好一点儿,要是下雨的话,就更难捱了,哪里有什么挡风的屋子镇上家户人家的居住区可是不许流浪汉或者乞丐过夜的

    等狗剩和刘打铁一身轻的离开后,隔壁中年妇女出来头来说道“孙姐姐胆儿可真大,我一个人在家可不敢随便叫人进院子,前些日子,喏,前头西边的那家”

    说的却是前头那户人家去年叫几个“疯汉子”闯进院子抢了,家里一个大闺女也被糟蹋了,到现在还没见过出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孙婆子继续的日头下缝缝补补,不为所动地说道“怕啥子,我儿可是县衙里的捕头,这十里八乡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把主意打到我们老孙家头上”

    那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看着外面散落的几小块木柴沫沫,张口就是恭维的话

    狗剩抿嘴一笑,这才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日更了很快就会肥的亲们,给点儿意见的说再烂尾打手一百下、一百下

    、第四章

    第四章

    狗剩抿嘴一笑,这才加快了脚步。

    刘打铁在桥头等到了第三天才有幸被一家布店的伙计选去帮忙搬货,辛苦了大半天后得了七个铜板儿加两个玉米面馒头的报酬。

    “呵呵,比在杨大老爷家干一天还多一个铜板”刘打铁乐呵呵的把几个铜板数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刘打铁难得的多掰了半个馒头两人分吃了。

    这几天,为了省钱,两人都是一天只花一个铜板,早上分一个粗面馒头,晚上再分吃一个

    今天有了份入账,刘打铁愁苦了几天的脸上才算是稍稍舒展了些。

    “爹,我们明天去嘉兴城吧”狗剩缩在破破烂烂的棉絮里说道。

    “啥”刘打铁自己把几个铜子儿收到怀里,有些迷茫的问道。

    “我们明天去嘉兴城。”狗剩平淡的又复述了一遍。

    “额,狗、狗剩,去嘉兴城”刘打铁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语无伦次的说道。

    “嗯镇上的活儿太少了,爹,娘和弟弟妹妹们还等着工钱回去买口粮呢”

    “狗、狗剩”刘打铁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大儿子。

    狗剩却一翻身,呼吸很快就平缓下来,只留下刘打铁徒劳的辗转反侧

    等第二天听到鸡鸣时,狗剩一骨碌坐了起来,赶紧去推旁边的刘打铁,“爹,快点儿,不然来不及了”

    孙婆子年纪大了,觉轻,柴房里一有动静便醒了,掀开窗户问道“咋了”

    “孙婆婆,我和爹要走了,这几天多谢您,您继续睡啊”狗剩站在正屋墙下应道。

    孙婆子“唔”了一声,披了件衣服,举着油灯走了出来。

    “说好啊,把水给老婆子担满了再走啊”

    刘打铁二话不说,熟门熟路的拿了扁担和水桶出门了。

    镇上这些人家,只有少少的几户在自家小院子打了井,大多数都是用水桶在外边的公用水井里挑水吃,幸好孙婆子家算是离那大水井比较近的了。

    刘打铁来回挑了四、五趟才算是把那口大缸装满。

    期间,孙婆子儿子起来问了一句,见没啥子事,又回房倒头便睡了。

    临走前,刘打铁又是千恩万谢。

    孙婆子在厨房的壁橱里摸了好大一会儿,“喏,拿着吧,在路上吃”

    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和一个馒头。

    狗剩和刘打铁一起用力咽了口口水。

    “不用,不用,我们还有吃的”刘打铁连连摆手。

    昨天得的两个玉米面馒头还剩一个半呢

    狗剩努力把视线从满是褶儿的包子尖上移开,嘴里分泌的唾液吞都吞不及。

    “装什么装,叫你拿着就是”孙婆子看了狗剩一眼,利索的把东西往刘打铁手里一放,端着油灯朝屋外走去,“快些,等着关门呢,莫要耽误老婆子瞌睡”

    刘打铁慌忙把馒头和包子收好,提着东西朝外走去,一句都不敢再多说

    狗剩拉着刘打铁直朝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跑去。

    那里面已经灯火通明了,不时有吆喝声传来,几十个伙计正分别喂马、检查马车、搬抬货物等。

    “爹,你看着,有谁要帮忙就赶紧上去搭把手,我们想办法请商队载我们一程。“狗剩悄声说道。

    “狗剩,狗剩,还是算、算了”。

    “哪,快去,爹,帮那人把箱子抽上去”狗剩不由分说用力推了刘打铁一把。

    刘打铁脑子可能根本还没转过来,已经快步上前,胳膊一使劲儿就把那伙计努力了好几次也抗不到肩膀上的箱子抽了上去。

    工头催得紧,那伙计看都没看帮忙的是谁,急急忙忙的扛着箱子就朝马车走去。

    狗剩满意的把视线移开刘打铁在干活这一方面还是相当可靠的

    好大一会儿后,狗剩把搜寻的目光定在一个坐在客栈门口打着哈欠的胖子身上。

    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后,又把脑海中几乎是自动冒出来的话来回想了几遍狗剩仿佛自小就知道该怎么跟那些刘打铁避之不及的人打交道端着自认为最灿烂的笑脸小跑了过来。

    先是恭维的话,然后是把正卖力帮伙计们搬货物的刘打铁指给掌柜看,最后才说了自己的意图。

    “我爹力气大,干活也利索,您要马车上还有空,随便哪个旮旯”

    狗剩谄媚的笑着,殷勤的给那胖胖的掌柜捶肩膀。

    “你这小鬼倒是会说话”掌柜看了刘打铁一眼。

    “我爹带着我呢,您放心,保证不给您惹事儿”狗剩狗腿的转到掌柜面前,“我家是柳树屯的,我爹家刘打铁,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小妹妹,插了翅膀也飞不到哪里去”

    那胖乎乎的掌柜在刘打铁和狗剩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次,“这马车挤两个人的位置倒是有”

    不等掌柜说完,狗剩就一叠声的道谢和打千。

    “爹,爹,快过来,大老爷同意”狗剩跳起来叫道。

    刘打铁小心的把肩上的货物放好,才缩着身子走了过去,“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了头。

    “大老爷万福,大老爷安康,我们狗子不懂事”

    “行了,行了,起来,起来,手脚小心些,如果坏了我的事,卖了你全家也赔不起”胖掌柜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这个趴在地上的汉子,头痛的挥了挥手。

    刘打铁千恩万谢的起了身,马上加入了伙计们搬货物的行列。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车队全部收拾妥当。

    刘打铁和狗剩窝在其中一辆装了大半货物的马车上,朝嘉兴城去发了。

    “吃吧,狗剩”刘打铁松开一直缩着的肩膀,在怀里摸了又摸,把包子拿出来递了过去。

    “爹,你刚刚叫我狗子”狗剩靠在刘打铁身上,恹恹的说道。

    “不是狗儿子是什么,要是你娘在这儿,你敢这样胡闹打折你的狗腿子”刘打铁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狗剩的背上,

    狗剩只管“嘿嘿”的笑。

    刘打铁把昨天剩下的玉米面馒头拿出来,就着凉水啃了一个,听着“咕噜咕噜”响的车轮声车轮声,悬着的心就没落回原位

    狗剩在吃的包子里的一点儿肉沫儿的时候,险些没幸福的落下泪来,宁愿噎着也坚持不喝水,好让这肉味儿在嘴里多留会儿

    马车走了整整一天,只中午停下来给马喂了些水和饲料,火都没生,伙计们轮流胡乱啃了几口干粮就又上路了,一直到天擦黑才赶着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第五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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