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刀光剑影,今时楼清站在圈外,这几人的你来我往他看的清楚。
酒壮熊人胆,虽然没喝一口,可闻了酒香,楼清顿觉热血沸腾。
这一次他不再退缩,楼清这样想,俯身捡起一截椅腿,二话不说冲了上次。
“嘭”这一击来的快速和猛且意外,蒙面人当即头疼欲裂,脑子发晕。
这一击为季长风打出了一个口子,他招式凌厉的解决掉被楼清敲了一棒的蒙面人。
蒙面人和伙计根本没在意楼清,谁曾想过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动不动就脸色发白的人会有这样的爆发力。
不怕死一样的爆发力,伙计红了眼,匕首转向楼清。
“咻”清晰可闻的破风声,白光更是刺眼,楼清脑中快速划过他这些日子无聊时从小书上看到的剑招拳招。
他没有武功,可胜在头脑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剑招仿佛在脑海里活了过来,笨拙的演练着。
匕首当胸刺来,楼清脚下步伐轻移,险险避过,手中椅腿往伙计肚腹送去,就当椅腿差些功成时,伙计手势收转,手肘用力撞向楼清。
这就像是一场慢动作,清晰可辨,身后的空地足够他避让,可楼清避不得,不是不知道而是速度太快。
他刚想出要避让,伙计的手肘就将他撞到在地。
牙根仿佛要脱落,整个脸骨几乎都被撞碎了。
“咚”楼清摔倒在地,同一时间,他的嘴里吐出一口红。
“阿清!”季长风一声怒吼,双手迎上对方的攻击,将对方的手臂整个翻了过来,那把冰冷的匕首割破了蒙面人的喉咙。
季长风一把夺过匕首,将瞬间被血染透衣衫的尸体往前一推,温热的尸体重重落在地。
楼清万般困难的抬起头,看着季长风“小心。”
伙计见同伴被杀,一样红了眼,他举起匕首,刺向楼清。
“唔”
“阿清”
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钉入他的心脏,他带着不甘,永远的躺下。
季长风一掌拍开眼前的障碍,冲向楼清。
他的心在颤抖,血在楼清的衣衫开出了血花,鲜艳刺眼。
“季长风中了毒,此时心思大乱,大家速战速决。”一蒙面人冷酷无情的说道。
楼清很急,尽管肚子被刺了一刀他疼的要命,可正如蒙面人所说,看见他受伤了的季长风已心思大乱,他竟将后背留给了敌人。
楼清想提醒他,可嘴一开就是一口血,铁锈味让他很想作呕。
“小”
就在蒙面人想将匕首刺入季长风后背时,一股劲风忽然闯入。
蒙面人如临大敌,匕首收转,迎向袭面而来的东西。
“叮”两相碰撞,清脆的声音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人从门口闯入,为首的人道“大少爷。”
季长风点住了楼清几道大穴,将人抱了起来“酒里有软筋散。”
丁护院与兄弟们当即屏息,丁护院看见楼清满身是血更是大惊。
若是晚来一步他不敢再想,冷声对兄弟道“敢在江南撒野,那就叫他有去无回。”
蒙面人知大势已去,正想退走,却被丁护院与兄弟们断了退路,一时间,酒楼又是一场生死搏斗。
季长风尝过失去的滋味,却属提心吊胆最不好受。
软筋散已要了他大部分功力,可他强提着一口气,使自己脚步如飞。
当怀里人温度渐冷的时候,他的心也犹如置在冰山上,冷的发疼,冷的他连呼吸都是刺痛。
楼清此时的状况,与肉串的区别是他没给匕首里外捅穿。
疼痛蔓延到全身神经,逼得楼清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用最后的力气抵抗着。
他想告诉那个紧绷着身子的人,其实除了疼还好,想让他别害怕,可他说不出话,在身上破了个口并非那么好受。
他虽在东南县做了五六年的先生,可也改变不了他细皮嫩肉的事实,疼痛会将部分感官放到最大,集中的一点最为明显,他很疼,快疼死了。
他想说“长风,别摇,我疼。”
季长风抱着个‘血人’回来着实把季家里里外外都吓坏了,季家的神医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又是止血又是开药。
季长风从放下楼清的那一刻,他就站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楼清的脸一转不转。
季时雨和施雅都被吓到了,尤其季时雨,他养了几天好不容易红润了点的脸色顿时苍白一片,直让人有好药都喂了狗的错觉。
施雅更是抿紧了唇,她真挚的祈祷着楼清别有事。
紧张的救治持续了大半个时辰,主要是季长风给人压力过大,梁神医等人确认了再确认,伤势虽重却死不了人这点后,才将结果说出。
梁神医说完楼清的情况后,又对季长风道“大少爷,你身上也有伤。”
季长风的唇色苍白,眼底含有血丝,双目紧盯着楼清不放“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