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两人能折腾沃仕匪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当即没再问,默默吃饭。
因着赶路累,季长风扒了几口就没再吃,撤下饭桌后,他又与沃仕匪说了会话,早早歇息了。
楼清在房里窝了一下午,晚上孙姨喊他用膳时,见他双眼通红,以为他是不舍得季长风离开,又是无奈又是高兴。
孙姨端上饭,说道“少爷去绝顶山寨不消几日便会回来,先生无需太过忧虑。”
楼清端饭的手一顿,半响才反应过来“寨主不在?”他以为季长风没出现在饭桌是不想见到他。
孙姨也愣了“先生不知?少爷午后便动身去东阳县了,此时应该也到了。”
午后那不就是离开房间后吗?他记得当时有人敲门,只是那时心思焦虑,不曾注意是谁。
“可有说去东阳县何事?”
“不曾细说。”
所以从房间离开后就走了吗?楼清无力的放下碗,以手捂面。
孙姨和云蛋蛋都被他吓了一跳,云蛋蛋更是着急“爹爹,你怎么了?”
他做错事了明明说了喜欢,又为何不信任他?
“爹爹”云蛋蛋急的去摇楼清的手臂。
楼清放下手,露出一张疲惫的脸,孙姨注意到他眼睛更红了,不禁沉思起来。
“我没事,你别担心。”楼清勉强笑了笑,他又问孙姨“品贤呢?”
“二少爷身边缺人,少爷让他去帮忙了。”
为何他一点都不知道?那人总是这样,约定过要坦白,可却总背着他做事。
“品贤一走,书院的御射又得停课了。”楼清惋惜道。
孙姨笑道“先生不必担心,少爷早已安排妥当,大齐会顶替小尚。”
“寨主都安排好了。”楼清面色不明。
孙姨不疑有他,依旧笑道“少爷不想先生太过操劳。”
不想他太过操劳就将一切承担,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真让人又爱又恨。
隔日一早,领了沃仕匪口令的昀木动身前往山城。
沃仕匪就两句话,路上小心和快去快回。
季长风在绝顶山寨等了五日。
第一日他对沃仕匪交付了季长存要办之事。
第二日他睡了一日。
第三日他很无聊。
第四日他实在忍不住,和沃仕匪喝了个通宵。
两人不知节制,一夜醉酒,导致第二日不知时辰。
季长风是被方琴从床上揪起来的,直接掀被子,掀与扔一气呵成,完全不拖泥带水。
季长风感觉凉意侵身,眉头还没蹙起来,就听见方琴不悦的声音“你让昀木快马加鞭来找我就是为了看你的死相?”
季长风倏地睁开眼,落入眼眸的就是方琴那张艳丽的脸。
“回来了?”
方琴哼了声,将季长风往床上一丢,道“我不介意再离家几日。”
季长风无奈,只好穿衣起床。
他这时才知道屋里不止方琴,矮几旁坐着个斯文清秀的青年,一身白衣,清静文雅,而沃仕匪虽正襟危坐,却垂着头,看来也是给揪起来的。
通常通宵饮酒,后果便是头痛欲裂,果不其然,季长风一起身,就感觉摇摇欲坠。
方琴及时扶了他一把,蹙眉道“喝了多少?”
季长风掐着眉心道“没去数。”
“”真是豪爽啊。
季长风被方琴架着坐下,他听见斯文的纪承轩道“不知长风找我何事?”
季长风揉了揉太阳穴,精神好些了才道“想请你暂代楼先生一段时日。”
纪承轩道“是个好活,我同意了。”
季长风笑了笑“那就走吧。”
方琴道“你有精神骑马?”
季长风摇摇头“没有,所以你驾车,我睡觉。”
“”真想一掌拍死他。
几人动作迅速,因着太迅速,没醒也被迫醒了的沃仕匪送他们。
季长风早已滚进了马车里,缩成一团,睡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