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松开了一些,从季长风怀里抬起头,看着一旁的黑马“我以为你走了。”说完又使劲抱着他。
“”他像是能把夫人丢给“情敌”的人?
楼清道“我只与尚学说了一会话。”
“”所以?
“你不能误会。”
“”因此?
“我们一清二白。”
“”然后?
“季长风。”楼清忽然喊。
“”季长风低下头来。
楼清微仰着头,对上他的视线“我错了。”
“”
楼清揪紧他的衣衫“还有,你是答应不答应?”
“”楼清要季长风答应的是与他谈恋爱一事。
“你说句话。”楼清一瞬不瞬的看着季长风,想将他的表情都看入眼里,可季长风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楼清很受伤很害怕很委屈,所以他无意识的咬着唇,两眼蒙上水雾。
季长风的左手绕到身后,将楼清的手拉了下来,楼清眼睛兀的睁大,可那泪却含着不肯掉下。
季长风看着他这倔强模样,心中暗叹又一爽,语气却颇为正经“我答应了可有好处?”
楼清又羞又气,他都已经放下身段先跟他表明心意,他倒好,还反过来要好处“你欺人太甚。”
季长风道“俗话说得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打了我,不该给我点补偿?”
当时纯属意外,楼清自己也懵了,他彷徨不安的找他,他却跟别人有说有笑,当回头见不到季长风时,楼清才知原来他也会走,当时万分害怕,怕找不到他,他在那偌大的院子茫然四顾,别人问他发生何事,他都不敢说,说季长风不见了。
罢了,已经服了软,不在乎多一个“你想要何好处?”
他这样妥协季长风还是意外了的,稍即高兴万分,那邪气的笑又挂在了嘴边“先生若是肯让我一亲芳泽,我便答应了。”
“你”楼清脸红“你无耻。”
楼清会说出什么话季长风相当了解,所以被骂了,他就跟骂的不是自己一样“先生就是先生,骂我无耻都比别人好听。”
莫名其妙又被调戏了一把,楼清气的气都喘不顺了。
仿佛是缺了呼吸,他的脑子也乱,季长风看似不着边际,实际是跟他认真,楼清知道,若是真想让季长风“相信”自己的确要与他谈恋爱,必须得拿出点什么。
只是楼清目光瞥向季长风那被大胡子包围的薄唇,貌似
“你闭眼。”楼清羞赧的小声说了一句。
季长风真的错愕了,楼清这决心下的真大,但是他乖乖的闭上了眼,马上就能一亲芳泽了,天知道他的心激动成什么样。
说了那话等于泼出那水,收不回了,楼清硬着头皮,现在处于何地他也不管不顾了,拉着季长风的衣襟将他稍稍拉下一点,对着那双唇印了上去。
异样的感觉袭过两人身子,就像周身过电。
季长风欣喜,这双唇果然跟想象中那样软。
楼清颤抖着眼睫,不想承认,这感觉其实不错。
这两人当众拥抱也就算了,还公然亲吻,实在是目中无人,好歹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非礼勿视啊。
陈涛更是心神一震,两眼一晃,险些从门台上栽了下来。
季长风这个人有点坏,却懂进退,他知对楼清不能用逼,须得松弛有度,因此他将颤抖的楼清抱起,一把掷上马,骑马扬长而去。
已是黄昏,余辉遍地,天空炊烟袅袅,田间与农舍连成一线,一匹黑马在官道奔跑着。
楼清一路恍惚到绝顶山寨,还是被季长风抱下马的。
等回到绝顶山寨,已是夜幕,绝顶山寨笼罩在一片烛火中,在幽静的山林透出几分神秘。
沃仕斐与方琴都在等季长风回来,见季长风搂着楼清的腰身进来,双双一愣。
季长风的心现在还在飘,但是议事厅气氛不对他也注意到了“发生何事?”
这一说话,楼清也回神了,见季长风搂着自己,忙推开他,低垂着红了的脸,走到一旁坐下。
季长风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方琴也回了心神,道“还不是那翠儿与张大虎。”
季长风坐下道“不是已经破镜重圆,怎又出事了?”
方琴道“破镜即便是重圆,也有痕迹,那翠儿经此一事,不愿与张大虎再做夫妻,一回来便哭的天昏地暗。”
不愿?楼清疑惑,观先前在公堂他们的举动来看,哪有不愿,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到这,楼清插话道“怕是翠儿觉得自己配不上大虎,才哭着要和离。”
被亲了的某人心情特好,点头同意道“先生言之有理,翠儿无非是求一个安稳,此事只能看大虎如何解决。”
三人一想,也是,翠儿需要的不是他们,他们插手也无用,只能看张大虎如何排解了。
想通之后,几人便不愿在此事多聊,沃仕斐道“思凡手上对于黄次超受贿的证据并不多,加之他行事一向谨慎,帐录并无错处,因此才让他逍遥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