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栽赃陷害是容易,可如何探查对方身份却是困难,就算今日下午他们去了公堂,也不知对方身份,又不能见季长风,情急之下才来找邱尚。
邱尚说要找楼清帮忙时,常昶没想过楼清会点头同意,今时他带回了这些消息,让常昶对他又亲近了几分。
楼清道“小事一件,不足挂齿。”
常昶担心道“我要找那人容易,可明日该如何?以长风现在的身体,怕是经不住刑罚。”
楼清点头,这点他也考虑到了“昶叔尽管放心去做,明日我自有办法。”
常昶道“全凭楼先生吩咐。”
“蛋蛋呢?可是睡了?”看过季长风后,楼清最担心的就是云蛋蛋。
庸医道“睡了,哭了好一会。”
常昶叹口气,道“长风还是第一次入狱,连我都心有余悸。”
常昶经历人生百态,却在这时说出这话,别人听了会嫌他矫情造作,楼清却信。
“我回书院带床薄被,再去看看寨主。”楼清起身。
庸医他们起身相送,邱尚送他到门口,借着烛光,见他表情坚定,不由问道“老师可曾想过,如果遇上尚学,该如何回答?”
这点他还真没思考过“尚学只是我的学生,还无权干涉我的事。”
楼清将季长风说成了他的事,这让邱尚一颗心是又酸又涨“老师小心,我们这便去探查消息。”
楼清的身影很快溶于月色,等他回房拿了薄被再到牢狱,用了小半个时辰,狱吏见他去了又返,手上还抱着一床薄被,真怀疑他是不是要睡在里边“先生怎又回来了?”
“烦请大哥行个方便。”楼清对他揖礼。
被他如此一待,不同意反而显得自己小气,狱吏很是无奈“先生与那季长风是何关系?我记得你们”牢狱留话没说完,楼清也明白,但他只是一笑置之,是何关系?还不能说。
季长风伤势颇重,本该好好休息,却落了这牢狱之灾。
楼清跟狱吏要了清水,准备给季长风喂药,可季长风睡熟了,这喂药就是个问题。
楼清思来想去,舍不得强灌,只好叫醒季长风。
季长风悠悠醒来,又见楼清,还以为是在梦中。
“我竟如此想你,做梦都梦见你。”
季长风这话说的无意,楼清却听的有心,当即眼眸低垂,借着卷长的睫毛遮掩住心思。
见了他这羞涩模样,季长风才知不是梦,怕自己唐突了他,连忙道“我刚以为是做梦。”
可一解释,反而更显尴尬。
季长风一叹,道“你怎又来了?”
被偏离的目的一句话引了回来,楼清道“牢房湿冷,怕你晚上受凉,加深伤势。”
季长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望见被折叠好的薄被。
“辛苦你了。”季长风一个喘气不顺,咳了出来,这一咳牵扯内伤,全身又痛到难忍。
楼清急忙掏出瓷瓶,倒出一颗药丸。
季长风见了那瓷瓶,心里明白几分“吩咐妥当了?”
楼清点头,将药交给他“已转告昶叔。”
季长风将药丢进嘴里,咽下,又接过楼清端来的清水饮下。
楼清扶着他躺下“你伤势过重,不宜多说,一切事情有我,好好休息。”
季长风看着盖在身上的薄被,薄被掀出一股熟悉气息,似是楼清身上的味道“我记得你有洁癖,这薄被你不要了?”
在长风山寨两个月,季长风已将他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这时说出这话,反倒是楼清忸怩起来。
“不过是一床被子”
季长风却笑道“我会好好保管,出了狱,我就将它供起来。”
楼清听他又说胡话,心中有些高兴,却又觉得难为情“净说胡话。”
季长风将他望着,这是个极好看的人,他这个角度,看见的楼清眉眼低垂,两颊带有羞涩,一双眸子,似含了千万种风情。
楼清被他看的局促不安,视线乱飘。
季长风却觉得他这模样是在邀请他,邀请他靠近一点。
季长风的右手从薄被滑出,缓缓伸向楼清安放在大腿上的手。
距离在缩短,时间流逝的特别慢,季长风的指尖一碰上楼清的手,楼清全身一僵,手掌往后缩,避开了季长风的碰触。
季长风稍感失望,却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楼清全身僵硬,又不敢对视季长风的眼睛,半会才挤出几个字“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季长风望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轻叹口气,还是吓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泽木的地雷,抱住深吻。
泽木 发表时间20161022 12:2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