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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攻略系统 第13节

作者:白衣慕卿相 字数:21967 更新:2021-12-31 22:25:15

    吴敌赶到之际,就见山脚灯火通明,场面僵持,拔刀相峙,瞬间飞奔来到皇帝面前,虽然诧异皇帝为何会知晓这个隐居之地,但还是趁着两帮人没动手之前,火速劝起来,“陛下息怒,这是长辈旧居,我”

    却不料皇帝丝毫不领情,一字一顿,声音寒若冰霜,“朕还以为你耳朵聋了呢”

    吴敌怒了,握拳。

    “你”傅铭勤瞪眼,飞奔下来内疚的心情呼啦啦的飞走,嗓音出乎意料地沙哑干涩,却硬要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我是来看本王的饭到了没的,才不是给你来解、围的哼”说完犹不解恨似的,一阵风来到皇帝面前,勾嘴,“哼,我不跟你好了”

    “”

    饶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一杆暗卫们扼腕,卧槽,说好的兄弟阋墙,夺权争位呢

    傅铭天阴沉的眸色一下子忽然就带着丝光亮,嘴角干干脆脆咧开一个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钩过傅铭勤,狞笑着,“不跟朕好”

    “对”傅铭勤侧头躲避着,却见灯火之下,山风吹拂着龙袍,俊秀刚毅的五官,隐隐泛着乌青还有浓浓的疲惫之感。跟自己一直清闲无事,却还哭肿了两眼相比之下,自己貌似真得是很幼稚。当下鼓的气就消了一半,却觉得怀里滚烫烫的,忍不住伸手去推,皇兄的胸膛坚硬厚实,沉稳有力的心跳好像,傅铭勤捏捏自己的脸,怎么感觉身上好热,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我不道歉,是皇兄你先辜负我信任的”傅铭勤转头,不去看皇帝的眼睛,结结巴巴着,“捧杀,溺杀,都是杀,都是假的,你,我”

    咕噜咕噜的声响打破了结巴未完的话语。

    傅铭天忍不住揉着怀里羞的两耳通红的兔崽子的头发。怀里的兔崽子分量可不轻,但是抱着的感觉却很踏实,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怒气在一点点的消散。刚开始认为是出于被背叛,事情失控的暴怒,可是现在怀里的分量明明确确的告诉他某些事情失控了。

    呼吸间起伏的湿气在他的脖颈之间扰得他酥酥麻麻的发痒。

    不过下一秒却身在冰窖之中

    “抱、够、了、没”

    清冽傲然的冷意直渗透进心底,就算是皇帝,因之前所想,心虚不禁发颤。

    “我父后”傅铭勤忙挣脱出来,“我我是来拿饭的”

    吴仁笑了,被自己宝贝儿子给蠢萌的,不由揉了揉太阳穴。身为儿控的好父君,绝对的护犊子,更何况红肿的双眼,哭哑的音调一切切的都让他心疼。眉峰轻挑,一双黑瞳扫过众人,唇角却只是似笑非笑地轻勾,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磁魅,“皇帝,为帝者,你之前很聪明,但是,”语调一沉,“现在却是莽夫之为”

    “父后”傅铭勤不由开口反驳,“皇兄很辛苦的他很努力很负责的很勇敢很英明很雄韬伟略,高瞻远瞩,日以继夜的运筹帷幄,决策千里反正,”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干巴巴的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一时情急,“反正皇兄很好,不是莽夫”说道最后,声如蚊蚋,“卿儿是莽夫,受不得委屈。凡是有父后在,我就有任性的权利可是皇兄不是”说完,发现自己真绞尽脑汁想不出词来了,就这么眨巴着眼,亮晶晶的盯着吴仁,声音蠕蠕软软的,“父后”就差后面甩出一条尾巴。

    吴仁微微愣神,他家儿子就是贴心的让人心疼,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现在还能给皇帝说话。

    兔崽子卖萌犯规懂不懂

    傅铭天一扫两边的暗卫,伸手环住傅铭勤,对着吴仁,淡定直视,“儿子多谢父后教导。为帝者做事虽担万民,但亦需自在唯朕”

    吴仁只是勾嘴浅笑,对此并未多置一词,“既然皇帝能追寻到这,家慈故居,便上来坐坐吧”

    家慈傅铭天脑海闪过一丝的疑惑,面上不显,淡定的拉着傅铭勤往上走。

    “皇兄,放手,我还生你气呢哼一码归一码,我跟你说,我不要搭理你了。”傅铭勤表情严肃,镇重的说完,咻得一声,施展身法飞着沿阶而上,衣袂翩舞宛如天仙下凡。

    傅铭天“”

    吴仁含笑,缓步而上。

    跟在后面的吴敌越看越心惊,心中更加的没底。

    吃完饭后,傅铭天拉着某只傲娇了的兔子去沟通沟通,另一边吴敌胆战心惊,好奇,“大哥,你不觉得皇帝和卿儿之间莫名的怪异吗”

    喝过药的吴仁悠闲的躺在躺椅之上,闭目养神,一头白发未束,任其落至肩下,面若温玉,听得话后,不由浅笑,“这孩子可是跟我哭了一下午,皇帝不信任他,说你这个舅舅也招呼不打的不要他。”

    “我”

    “卿儿,我不想他有一点的伤心。”吴仁微微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星辰,“养儿方知父母恩。”

    一路走来,谁也没开腔说话。傅铭勤大踏步咚咚的往前走。傅铭天在后面跟着,嘴角却不可抑制的扬起了悦耳的弧度。

    崖边的风猎猎地吹,傅铭勤走了一半,听着背后哼哧哼哧的喘气声,一屁股坐下。崖顶的边缘因为忽然而来的冲击,碎石滑下,掉落崖底,竟一丝声音也无,足见这位置之高,一个失足就是万劫不复。

    “给我回来”傅铭天瞅着心惊,那悬在外面的小腿,一下下摇摆着,简直就是在找死。

    “本王爷悟道”再高再险的地方一旦有了绝世武功为依仗,便如履平地,傅铭勤一副道风仙骨的模样,小脸得瑟,语重心长着,“皇兄,你是皇帝,俗物缠身,现在是收拾那帮不听话臣子的最好机会,你应该”

    “兔崽子,给朕下来,别皮痒了找揍”

    “哼皇兄,父后说了给你两张人皮面具,你爱找谁扮演我们两个都行的,然后爱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皇帝都是不可信的,我讨厌皇帝”傅铭勤屁股一挪,换了个方向,“舅舅不说,你也不说,你们就是当我傻的那我就任性给你们看”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分贝,“反正你们看中的不就是吴仁之子,男后之子,两族嫡脉这些东西嘛”

    傅铭天心下一禀,的确是这三个词就是当初他选择的最重要因素。控制吴仁,权衡男妻,军权归帝。他一步步都在不动声色的进行。但是却在今日傍晚一切出了偏差。

    他原本该端坐在龙椅之上,听着诸臣的各种论调,来权衡各方的利益,最后集权于皇帝。

    一时间,话也不多说,身形微移,一伏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振振有词的人打横抱起,紧紧锁在怀里,连连后退几步站稳,之后便是一声冷哼,“仗着朕疼你,胆子是愈发肥了”

    “我父君是吴仁,我仗着他,才不是你呢”傅铭勤扭头,委屈,“我都乖乖给你利用了,为什么还要弄出个祚皇什么的明明是自己英明的,可是那些个坏蛋在说你讨好吴家,讨好父后,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为什么之前不跟我商量,为什么不信我”说道最后一句,是低吼了出来,颇为撕心裂肺。

    傅铭天抱着挣扎的傅铭勤是用尽了全力,以便更好的挟制住,听得这话身形一僵,喜悦之情瞬间延续到四肢百骸,眼神微微亮,笑意深入眼底,“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

    “我才不啊”

    傅铭天还未来得及高兴,脑海中警报拉响,傅铭勤的惊呼同时发声

    “小心”

    脚下一滑,空无一物攀登依仗,直线垂落,耳边呼呼声。

    原本该是各种慌张,各种不甘,但是看着身边某只兔崽子,傅铭天忽地一瞬心安。是不是就算死了,他也拉了个最有价值,最贴心的垫背了。

    不过

    这种作死的感觉

    实在是太他妈的憋屈了

    而且,傅铭天觉得自己真的够憋屈。头枕在傅铭勤的肩上,被人拦腰抱起,时而看着他虽然慌张故作镇定的侧脸发呆,时而在漆黑的夜里,看着脑海里小眼及时搜寻的三围立体图,无可依靠的绝壁,心里忽然安定起来。至少这辈子,有个人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哥哥而替他各种抱不平。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傅铭勤下意识的一跃而出抱着傅铭天下坠,急急忙忙的寻找着可支撑点,却发现怀里的人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皇兄,放心,子卿不会让你有事的”

    “为什么”

    “因为你能救父后”黑夜之中最容易错过一闪而过的表情,傅铭勤毫不犹豫的回答之后,顿了顿,他还在生气,才不能告诉皇兄也很重要。现在跟舅舅并列第三。

    这句话就跟盆冰水一样从头浇到尾。傅铭天心一疼,嘴角一抹嘲讽,果然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宿主,宿主,左下侧十米处有一石台,可降落

    宿主,宿主,左下侧十米处有一石台,可降落

    傅铭天不为所动。

    小眼急了,警报又蹭蹭弹,宿主,宿主,左下侧十米处有一石台,可降落,留得青山在,你大仇未报

    静默一息之后,傅铭天终是开口,“傅铭勤,往后退三步,直落,下面有石台。”

    有一瞬间的凝滞,傅铭勤才愣愣响起,原来是在叫他。因为这个名字,父后不喜欢勤这个字代表的含义,能直言他名字的人本来就少,久到自己都快忘记了。黑暗之中,只隐隐约约的看得清模糊的轮廓,傅铭勤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出来。按着所言,身形飞到峭壁的凸陷处,走了好几步确定脚下踩得是踏实的土地,才把人小心翼翼的放下来。

    “皇兄”

    周围的风似乎更大了。

    许久傅铭天才恢复了现状,本来就是他自己想多了,庸人自扰,抿着笑,“无碍的,暗卫会下来的”

    “哦,那我点火,这个我会”傅铭勤摸索着弯腰捡着树枝。

    小眼,你说吴后真的能放下一切家慈故居,好一个家慈傅铭天漫不经心的捡着柴火,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江湖庙堂之中埋下多枚钉子,世人皆以为平庸的皇帝,倾、戬、居。没一个祖宗是省心的

    “傅卿儿,你觉得倾戬居如何”傅铭天转身笑望傅铭勤,一边让小眼继续探测此山的各种数据。

    不远处草丛堆中绿光一闪,缓缓而来。

    “父后说手可摘星辰,朝看日出暮晚霞,很浪漫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是外祖爷爷用来追外祖奶奶的”傅铭勤蹲下用内力发火。

    傅铭天刚走一步,忽地脚下一滞,同时小眼警报又呼啦啦的响起,宿主,毒蛇,不过先见之明,不用怕,没事,当蚊子叮了一口

    谢谢了,亲密度不是刷级,而是还贷

    “皇兄,小心,蛇”星星点点的火苗之中,傅铭勤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手臂粗壮的大蛇游走在皇帝脚下,瞪圆了脸,手掌打偏,在风中摇曳的火苗嗤一下就熄灭了。

    慌忙的上前,揽起皇帝,一脚踢开,随后掏剑,刷刷几下。

    傅铭天来不及欣赏这矫健的动作,小眼刷刷不断,宿主,夫人中毒了

    傅铭天木然的看着傅铭勤。

    “皇兄,你别担心,没事的”傅铭勤哆哆嗦嗦的把人几大穴位都给点住了,然后顾不得皇帝阻拦,一手抬着脚搁置在石头上,看着流血的小腿上面的牙印,还有紫黑的一块,断定,“有毒的,我,我给你吸毒”

    你看他的样子像是中毒傅铭天看着尤为热血的兔崽子,鄙夷,你程序出错了

    小眼扁扁嘴,淡淡道,夫人是孤独症患者,五感缺失。愚蠢落后的古代医疗水平,治疗手段暴力凶残,体内的蛊毒频临死亡,宿主你没发现人洗脸都是用搓的吗,木有痛觉

    所以

    花前月下,宿主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吧,想想夫人的亲密度,宿主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开启隐私保护系统。

    群星璀璨,月色温润,相得益彰的光芒柔和的洒落深林之中,远处嗷叫的野兽,近处虫鸣声声,傅铭天不发一语地看着傅铭勤。去你妹的中毒,兔崽子明明生龙活虎

    “皇兄”傅铭勤蹙蹙眉,不知何为体内有股燥热忽地涌起,但是撑着脸笑笑,“中毒不能动的,我运行一周天,内力恢复了就可以上去,而且很快暗卫就会来的”

    “我没事,不是说过血可以解百毒的,你抬腿给我看看,快点。”傅铭天天人交战了好久,最后还是败于情感之下,拉着要吸毒的兔子,上前一步,脱下靴子,褪去袜子,上面一抹黑,顿时血气上涌,“你”

    “咦”视线相对,傅铭勤的脸上是一脸的迷茫。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太快,他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咦什么咦”傅铭天气得拍了一下脑门,“逼毒会不会”

    “哦”傅铭勤乖乖坐好,打坐。

    傅铭天深深吸了一口气,背对。

    原本想逼毒,但是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多,一直盘踞不散。散不了,从未出现过的景象让人无所适从,身躯瞬间一颤,傅铭勤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傅铭天听着耳边溢出几声不适的轻吟,眸子暗沉了一下。

    “噗”

    倒行逆施,血气上涌,忽地喉头一甜,一口血由傅铭勤嘴中喷了出来,“好热,皇兄”不明情况下,傅铭勤下意识的朝着亲近之人靠过去。

    “皇兄”傅铭勤睁开眼,呵呵傻笑着,凝视着傅铭天,黑色的眼瞳如今夜的群星般亮,一闪一闪地,“皇兄,抱一抱,子卿好热”

    扑人动作娴熟,勾脖子,蹭脖颈,一套撒娇动作做下来毫无停顿,傅铭天压根招架不住的看着人往自己身上蹭,“皇兄,你好热,热热的好舒服,我喜欢”

    看着这浑然不知自己在干什么的傻兔子,傅铭天心绪一动,咬牙压jj内的陡然升起的燥热感,声音极力克制,冷漠的响起,“兔崽子,离我远点。”

    “亲亲额头”傅铭勤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动作,“亲亲不气”

    对方像八爪鱼一样的抱着自己,呼吸之间喷洒的热气就在眼前,嘴唇相触,能清楚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下腹一热。

    “父后说的。”

    傅铭天顿时一僵,眸子闪过一丝的阴霾,揪着作乱的手,“父后说,父后说你自己呢兔崽子,我利用你,你父后就好,我就是犯贱忍不下狠心,眼皮子底下”

    “皇兄”傅铭天的话戛然而止,看着蹭上来,四唇相碰的傅铭勤。

    “皇兄”轻轻的叫着,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些沙哑,听起来更是引火上身,“皇兄,子卿生气,闷闷的哭不够。你和父后互相忌惮提防,我不知道怎么办父后很重要,皇兄也很好,子卿很喜欢皇兄。”

    傅铭天心头微微动了一下,心也随之融化,觉得自己仿佛抓到了什么但是旋即苦笑。

    这个喜欢,远远不够。

    他是不是又犯贱了

    他想要更多。

    听到落崖消息后,吴敌瞪眼,“还不快找”

    “嘶”正听人禀告之际,吴仁眉心一皱,心绞痛,“该是卿儿中毒了,你们带药下去,绳锁攀登五六十米处,按照时间,该在那儿,有石台,其余一队直奔崖底,一队崖底往上70米处,那儿藤蔓多”

    “大”

    “死不了,我跳过”吴仁脸色更加的苍白无力,疼得咬牙。

    所有人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奔赴悬崖之下。

    最先奔赴的小队看着石台再三确定无人继续往下而去。

    傅铭天正颤颤巍巍的落下轻柔一吻,听得外面的响动,瞬间回了神。

    看着毫无意识的人,由心口开始疼,如刮骨疗毒般,疼痛从深入骨髓,迅速蔓延四肢百骸,到现在若是还搞不清自己错综复杂的心情,那也别活了。

    这一天下来,似乎从下意识的于万人面前抱着兔崽子安慰,一切便已然失控。

    可是,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心的把人护在怀里,傅铭天抵着头,失笑,“兔崽子,你哥我从来敢爱敢恨。但”回想起血淋淋的教训,嘴角似讥似讽,“貌似正如损友点评,高富帅的命,屌丝的身,双11光棍节降生,注定命中无缘爱神。”

    “难受,热”傅铭勤的喘息越来越快,偶尔喉间逸出悦耳的低吟,下意识地扭了扭身体,往傅铭天怀里蹭去,“皇兄,小小卿难受”

    “兔崽子,今日你先欠着”傅铭天的眸色一暗,深沉不见底,咬着牙,血珠迸发,疼入骨的拼命让自己清醒,“朕不想当正人君子,但是,”看着傅铭勤因中毒欲望氤氲的目光,一字一顿,“若是爱了,便会捧如珍宝。摔跟头第一次是摔,是我傻,第二次还摔,当我蠢,那第三次,就当我犯贱。”

    “皇兄,蹭蹭,热”

    “嗯。”傅铭天解开腰带,将手探入亵裤当中,轻轻握住傅铭勤早已勃发肿痛的分身,时而转动,时而滑动的上下摩娑起来。

    “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傅铭勤倒抽一口气,随后便愉悦起来,随着欲望,自在的指挥起来,“皇兄,舒服,再来”

    “兔、崽、子”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傅铭天勾着嘴角却觉得如此的甜美。

    微亮的火光照着弹丸之地,照亮了初识jj却坦然无作意外勾人的傅铭勤,也毫不遮掩的显示出傅铭天的欲望,丑陋不堪,但傅铭天垂眸看着欲望纾解如今乖顺的伏在自己胸口,紧紧搂着自己睡去的傅铭勤,却又觉得异常的满足。

    也许,他从来一世,奋斗的目标需要有点变化。

    静坐许久,吹着凉风,欲望消褪。

    在睡得香甜的额上印下虔诚的一吻。

    放出随身携带的联系虫,唤来下属,安排事务。

    乾德元年四月十九日亥时三刻,吴仁自绝宗祠,全忠魂之军名,留下懿旨,死不入宗庙,发体不存,无享祭。

    四月二十日子时,帝下罪己诏。

    此后,维持半年之久的清洗名正言顺的拉开了序幕。

    四月二十日巳时三刻,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南下。

    车内,吴仁看着耷拉脑袋的宝贝儿子,回想着皇帝之语,欣慰。

    “父后,皇兄他生我气了吗我很喜欢皇兄才会气皇兄的”

    作者有话要说onno谢谢id为1022180姑凉的地雷,抱住,蹭蹭╭3╰╮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第一次想写肉渣,没想到j j这么清心寡欲。修了几遍,呃至于吃兔子肉吧,我不记得在哪看的还是听到的,一个男人下半身发情很正常,但是一个成功的男人是会控制住自己的欲 望的。记得当初上刑法老师谈到qj问题时候,说过很多黄 暴问题。男人若是真爱,是自己忍着也不愿爱人受委屈的。

    也许写到这很偏离我原本塑造的男主,也许写崩了,但是我想让自家男主大胆爱大胆恨。

    onno谢谢各位还在看文支持的朋友们了,谢谢。

    一大波考试逼近,一时冲动之下,我觉得设定已经偏离了原本的大纲,若是还看得下去的话,呃厚着脸皮求支持╭3╰╮

    、第50章 圣诞快乐

    乾德元年,新帝的三把火彻彻底底的染红了菜市场。

    世家老臣,打着骨头连着筋被揪出一片。罪名简单明了,妄议皇家,威逼太后,谋朝篡位。

    下旨斩杀那一日,傅铭天特意让抄家的禁军带着收缴过来金银珠宝,跨马游行三日。

    蔓延数十里的金银,百万的银两,熠熠闪闪,被抗着粘在木牌上随风而动的银票,古玩珠宝等等令人眼花缭乱,围观的百姓瞠目结舌,龇牙咧嘴。

    “陛”方烨环顾了楼下四周群情激奋的百姓,压低了声音,惴惴不安着,“主子,此举怕是过了吧”

    午时三刻,烈日当空。对面,将近百台铡刀排列于菜市口,锃亮的刀锋因常年浸血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色。台上的人神情各异,懊恼垂首,颓废等死;自言忠诚,高呼喊冤;愤愤不平,怒指为帝残暴,赶尽杀绝,寒忠君之心等等应有尽有。

    傅铭天微微抬起头,勾着嘴,扶着窗拦,看着狗头铡上面色灰白的安平侯,又看了一眼周遭的几个用得比较顺手的人,眼里说不出的玩味,转而垂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朕不过遵民意而已。”

    话音刚落,奉令带资游街,敬告万民的少尉军,原吴敌手下的亲随陈虎一路骑马而来,哑着嗓子,当着数百曾经高官的面,再一次宣读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平候勾结吴家前左翼军林镇国将军等,其贪赃枉法证据之足,伪造军令,父后哀逝,皇弟哀戚,病重在床,乃罪大恶极诛贪官,斩谋逆,朕宁为暴君,罔顾祖宗法治,厚待有功之臣之旨意,九族连诛,一个不留,若有余孽潜逃,十族俱灭。所查抄之家产,充当百姓赋税,四家十户银钱至此,珍品古玩典当,由户部现场清点换算可免全国之税。钦此”

    “”

    先前皇帝加封祚皇,曾言之永不加赋,如今诛杀谋逆,又下令免赋税。围观的百姓惊呆了,被这巨大的惊喜砸的眼冒金星。

    以后谁敢说皇帝残暴,揍死他

    耽国开国至今,除了太祖,哪个皇帝免过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下磕头的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心悦诚服的三呼万岁。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不断传来,在酒楼上的几人闻得圣旨后深吸一口气,也纷纷下跪,“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铭天笑而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下跪的人,目光却飘向远方。

    吴家的势力加上帝王之威势,他整合起来,才使得世家权贵无反扑之机。继承吴氏一族的他,拿到了吴家基十代的积累,才使得他如此大方的免赋税。

    几百年的世家,相比较之下,发家才一百多年的傅氏皇族,压根只能算得上暴发户。

    啧啧,家族

    国与家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但是在他当政时期,首先得为国,之后才是家。

    那些延续两朝,皇权交迭之际,几处投机的家族,不连根拔起,怎么对得起他当年的信任

    四个家族,几千万两的白银,上百万的金子。有正当经营又如何太祖农商政策实行才多少年

    说不贪谁信

    不过,傅铭天眼中闪过一丝的黯然,父后走的决绝,不知道那兔崽子,怎么样了

    快半年了

    一个人的皇宫,一个人的奋战,真的很寂寞。

    也许是上辈子被背叛的太深,潜意识里除了脑海里小眼,还有各项数据显露完全的傅铭勤,他对谁也放不下全心。有才能可用的都被他分为两批,互相牵制。

    如今,站在朝堂之上,俯视众人。

    真正的一句话定人生死,没有组团的下跪,没有追念先皇的老臣,没有耳边念念叨叨的祖宗法制,满朝上下都下跪匍匐于脚下,臣服。

    权利巅峰,自在唯我。

    乾清宫内,傅铭天带着观摩了一圈的大臣们回宫,阖眼惬意的听着他们表忠心,陈词激昂的诉说弊端。

    殿内的五人,由新上任的右相季钧领头,正辩驳着成立商部的利弊。

    “陛下,士农工商,历来如是,独设商部,唯恐重利轻君,太祖已言之农为重,商亦然,但”

    傅铭天继续假寐,“谢爱卿,不妨你来说说”

    谢宽言,康定十三年探花,屡破奇案,解贡院走水之谜,但出身商贾之家,至今不过官拜四品,再无上升之机。

    被指明之人眼里闪过一道疑惑,很快就又消失,若无其事的出列一步,恭敬弯腰,“陛下圣明,商虽为末,但柴米油盐酱醋茶,百姓生活息息相关,成立商部,利在万民。”顿了一顿,谢宽言眸色一沉,下跪正色道,“臣身在商贾,更懂商人之利益驱赶,江南”

    “谢爱卿。”傅铭天眸子一眯,出声拦下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他之所以当忍者神龟如此之久,不动傅铭哲那该死的贱人,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个。傅铭哲悄无声息的掌控了耽国乃是周边小国的经济命脉。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光奇货可居,握粮草,养战马这一项,若傅铭哲死了,群龙无首,耽国亦动摇根基。

    他若是重生的早些,便不是这光景了。

    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除魔宫,引江湖之敌忾,不过是借机摸清暗藏的商业线路。

    现在,整顿商业傅铭天沉思之际,忽地目光扫到最后一人,脸色忽地一变,侧过头,手指轻划案边茶盅,轻笑,“柳爱卿,不妨说说你的看法嗯”上翘的尾音,似乎还带着丝戏谑,“金陵皇商之子”

    柳明安稍稍一愣,不由抬头仰望皇帝,顿住。皇帝五官俊美,如同雕刻般深邃,但周身冷冽,如今面色和缓,看似说笑,可却不减半分帝王威仪,乃至透着顾冰冷之气。这个如今年仅二十的皇帝,短短的两年时间,掌权了皇帝实权,杀生夺予,皆由他定。他今日能站在这议政,不过是上奏提出的户部账册的新算法赢得了他的亲睐。今日之言,尤其是帝王貌似戏谑的点出重音,若不回答之巧妙,则家族危已。刚涌起的一丝狎昵心思立马烟消云散,眉头紧紧,心下不禁略作思索,想起父亲常挂口称赞不绝的王公子,隐隐有些明了,怕是江南那边出了什么事,皇帝要拿地方开刀,杀鸡儆猴。

    避开几乎审视的目光,略有迟疑,柳明安出列,“启禀陛下,家父多蒙您看得起,忝得此职,为皇家织衣,但小臣自小爱读”

    傅铭天手捧茶杯,轻轻缀饮。有野心圆滑,长袖善舞之辈,若不是生于商贾之家,恐怕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指日可待。

    但是,手指微微摩挲着茶沿,上辈子他也许喜欢这性格,这辈子他还是喜欢老实人。忠言逆耳利于行。

    若是聪明,充当帝王利刃斩杀之后,自会衣锦还乡。傅铭天思定后,对着漂亮舒耳的话不置一词,反而另起话题,说到了即将到来的千秋节。他苦逼的生日。

    “今年依然从简,着礼部安排各国使节。朝中不设庆”

    “陛下,这”

    “父后之”傅铭天张了张唇,还是说不出话来。吴后不忌讳,可是他忌讳啊自古岳父岳母乃大杀器,更何况那可是战斗力破表砸银子也砸不过他老人家的未来丈父爷,身为养子兼之未来的女婿,明面功夫做不到位,后半生幸福堪忧。“虽有懿旨,父后乃朕之母,亦守孝。尔等无需多言”

    “是”众臣虽有疑惑,但俯首称是,毕竟皇帝孝心可敬。

    “朕明日下令着礼部筹备祚皇之册封仪式,尔等该知道怎么做”傅铭天微一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有火。他当时之所以放那兔子离开,不过是想静一下。但是现在他静过头了,看着暗卫传来的消息,那兔崽子钻深山抓虫子,入雪山找冰蝉,跳寒潭捕鲤锦,好不快活仗着自己武功高,竟敢飞断壁攀折灵药,最后折了自己的手而且还敢不报,来来回回写个信从不超过二十个字

    当真惜字如金的很就连吴后偶尔写信提点一番不要太过也写了千余字。当然若是能省掉九百多字是碍着皇帝的面子跟他讨论一番关于子卿娶媳妇是娶女还是男,一个两个还是三四个的问题就更好了。

    傅铭天一想起就满腹的不爽,第一次接到信,就差没在上面来一句父后,您儿子那宝贝小小卿朕撸定了

    众人闻言身形一僵,满腹错愕的望了一眼皇帝,随后迅速的低首。从一品的尊睿亲王,祚为封号,早已是贵不可言。如此若是着礼部正式册封,正一品的御尊亲王,兼之皇帝亲口许诺,那真得是祚皇。

    双皇并立,实乃

    “求陛下三思”

    “求陛下三思”

    “朕三思很久了,无需多言”傅铭天帅气的甩袖而出。

    他真的三思很久了。

    起码这样,就没人给兔崽子逼婚了

    吴后为了避免下一代兄弟倪墙,也得在他皇后确立,嫡子能跑能跳后才会牵红线。

    至于自己即将面临立后问题

    呵呵

    跟在身边的乖乖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眼阳光明媚的天,在看了一眼皇帝,莫名的胆寒。今年的冬天,已经提早来临太久太久,尤其是他快抵制不住后宫瞒坛的醋缸子了。

    白天皇帝勤政爱民,晚上皇帝努力练武,若不是偶尔吃顿兔子肉全宴,寝宫里兔子毛漫天飞舞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各方的打探了。

    勤祚皇陛下哟,您快回来

    “废物,废物,废物”一连续三个废物,砸完了放在桌案上的茶杯,随后手不停的敲击着桌面,不断的发出砰砰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书房内显得异常的尖锐。傅铭哲一脸扭曲,冷哼着,“上一次失手是因为吴家有药犬,死士带药会被发现,傅铭勤武功深不可测如今万无一失中,你们再次失手,还想找什么借口”

    跪地的人瑟瑟发抖。一想到主子的不问过程艰辛,只问结果是否成功的处事法子,汗流不止,颤颤巍巍的解释着,“勤王勤王身边暗卫云集,属下属下无能,求主子责罚”

    “拖下去,别脏了本王的书房”看着砰砰磕头,额头泛青紫,开始流血的下属,傅铭哲眼中闪过一丝的厌恶,若是现在底牌还是制作当中,明面上处处受钳制,他定不会咽下今天这口气。“自己滚暗部受处罚,另外江湖传言,名门之后,武功超绝,葵、花、宝、典”傅铭哲咬牙,两眼球凸起,两手青筋暴起,“江湖至宝,剑法卓越,号令群雄,莫敢不从,吴家宝藏,泽被苍生,祚皇万福,一统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onno谢谢各位看文的姑凉,圣诞快乐╭3╰╮

    、第51章 国宝回归

    “碰”的一声,傅铭天重重的将手中的密函扔下桌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乾清宫内众宫侍却如同没有发觉帝王之怒一般,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不言不语,宛如石雕。

    一回生两回熟,这半年下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晚膳是一顿全兔宴。今儿初一,乖乖微微抬了抬眼,余光看见前一秒还怒气冲冲摔杯砸瓷的皇帝陛下后一秒又郑重其事的弯腰捡着密函,嘴边含笑,使人如沐春风,不由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两下。半年前发生的事如今讳莫如深,但南边一直有密信联系,身为心腹的他自然知道。可是,每次来信总挑初一十五的,实在是微妙啊要知道这日子可是咳咳,后宫嫔妃都把他盯出窟窿来了。

    傅铭天不知道他贴身的大内总管正吐槽着他,此刻懒洋洋的斜靠着龙椅,正无奈苦笑的瞅着标准兔崽子写信体皇兄,安好,勿念。

    连父后都晓得写封信,备点礼物恭贺生辰。

    被冷酷无情给伤害到了,傅铭天起身哼哧哼哧的去连功房里发泄了一通,想着明儿还有一场口水仗要打,平复下挫败的心情,沐浴更衣,上龙床准备睡觉,阖眼之前,看着龙床上傻乎乎的兔子玩偶,又好生蹂躏了一顿。

    夜深人静,灯火渐暗。

    傅铭天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忽地许久不刷屏的小眼又蹿了出来,宿主,宿主,发现夫人行踪,发现夫人行踪

    傅铭天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一想起刚接到的密函,那一行人在苗疆僵持着呢脸色忽变,最后镇定下来,挑眉,大晚上的你胡说什么

    只不过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虽然今夜月光稀疏,但檐角宫灯照耀,依稀能瞧见一个黑影儿从窗外利落地跳了进来。

    皇家侍卫真是好高手

    合上眼的皇帝如是想着宫里侍卫该大换血一把了。

    傅铭勤在外面踌躇了许久,猫着腰,飞快的点了当值宫侍的穴位,进了屋子又蹑手蹑脚地关了窗户,确定四下无人,才转过身看着悬挂明黄幔帐的床榻。

    里面睡着的是耽国的皇帝,他的皇兄。半年前他们算“吵”过一架,至今未正式和好。这么想着,有着一丝的心虚但又多了几分懊恼,放轻了几分脚步,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榻前。犹豫了一会子,终于还是伸出手去。

    透过有些微亮的光线,正好看见好梦正酣的皇帝。

    傅铭勤托着下巴,静静的蹲坐在床侧,秀眉微蹙,微薄的嘴唇紧抿,有些慌张的擦擦手心的汗。

    傅铭天不知所以,敛息假寐。

    顿了许久,傅铭勤一只手伸了出来,飞快的在帝王身上点了两下。看着帝王的睡颜,忽地他只觉得心里跳的越发厉害起来,有些不明状况,使劲的往脸上啪了两巴掌,让自己清醒下来。最近连夜赶路,他肯定是没休息好,才会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一脸板着,状似自言自语着,“皇兄,我来看你了。”

    原本一上一下心煎熬的跟烙饼一样惴惴不安,傅铭天闻言后松了一口气,忽地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无能,有些被害妄想症。

    “皇兄,我不知道你跟父君做了什么交易,但是我傅铭勤说到做到,等父君好了,我就回来做质子,乖乖的,让你们安心”傅铭勤眉头皱得更紧,满目皆是认真的神色,“身在其位谋其政,我”

    耳边的话语隐隐约约竟似听不真切,思绪回到了那一夜。

    “我不愿卿儿沾染这世间的一切罪恶为帝者,需要忍受寂寞与孤独,一登九五,六亲情绝,虽然夸大,但言之凿凿皇帝,世间最虚假的便是眼泪与承诺宫中朝中,人人如戏子,为权势入戏太深,唯一不会背叛你的只有你自己皇帝,权与责,好好走下去”

    那个时候,崖边的风呼啸

    那个时候,他抱着刚刚确定心意的爱人

    那个时候,他

    “皇兄,现在还差一味回溯”傅铭勤小声絮叨着,“在西国皇帝手里,据说他与父君有嫌隙,而且我们两国虽通商,但有旧怨,所以”声音越发小,“我偷偷去偷虽然不是君子所为,但是我不能放弃救父君。皇兄,子卿若是能活着回来,我会乖乖的,你”傅铭勤瞅了一眼皇帝,挪着往里靠近了一点,大着胆子戳了两下龙颜,为什么皇兄长的很帅,我就是被人说漂亮呢边腹诽着又戳了一下,“皇兄,能不能帮我劝父君不要生气我这次偷偷溜出来的”

    “想、的、美”傅铭天越听越不对劲,字字戳着他神经来挑战,气的肝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傅铭勤的手,翻身将其压在身下,紧紧的禁锢着已经错愕的张大嘴巴吞下鸭蛋的某人。

    “来人,掌灯”

    四下寂静,宫侍毫无反应。

    傅铭勤不安的拉扯了一下皇帝的衣袖,讷讷着,“皇兄,我我点了他们的睡穴。”

    傅铭天斜睨了一眼,“给朕呆着不准动,夜一,点灯”

    黑影闻声而来,只惊诧一瞬,便立刻敛息,呆若木头,随后寝宫瞬间明亮起来。

    傅铭天一手环着傅铭勤的腰,一手轻柔地描摹着人脸上精致的眉眼。不同于之前一相当于吉祥物一般在军营,这半年上山入水,事事亲为,原本稚气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份英气与成熟。不同于初见之时,那故作冰冷,一言一行皆在模仿透出一股的出尘之气,如今的少年自有一股吸人眼球,令人心生殷慕的风华。

    突然而来的光亮,傅铭勤眼微眨,不由的想要抬手遮挡一番,却发现自己被禁锢着使不出力气,“皇兄”

    在灯火的映照下,傅铭勤长长的睫毛闪出漂亮的弧度,傅铭天漫不经心的轻应一声,手指抬着他下巴,迫使整张脸露在灯火之下,仔细的瞅了一眼,得,乌黑一圈,赶上国宝了眼睛往下移动,轻轻挑开兔崽子的衣袖,露出他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玉板固定着的手臂,嘴角弧度向上,“这就是你说的安好”

    “我”傅铭勤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皇帝。满头乌发披散在肩上,几撮发丝坠落,发如墨染面如冠玉,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眼中却是明晃晃地带着怒火。

    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傅铭勤瞪着大大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有些无措的看着皇帝,偏头一转,但又发觉自己不该这么没底气,转而抬头又看了看皇帝,张了张唇,最后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的房梁,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看着非暴力不合作的兔崽子,胸中积郁闷气,傅铭天冷哼一声,勾着嘴,伸着修长的手指一条条的列数着,“第一,自古以来,哪家王爷跟你一样用轻功上蹿下跳的没长脚吗第二,刚夸你长大懂事了,你居然还学会离家出走这一套了。第三,堂堂的王爷,我耽国的皇,千金之躯不涉险,你是不是嫌命长了,深山老林,寒潭冰窟,蛇虫毒蚁,哪危险你往哪钻”

    “皇兄,别气,我鬼手爷爷,”闻言气极,垂下的眼睫在精致的脸上映出淡淡的阴影,傅铭勤蹙眉了一会儿,定下心神,认真的回禀着,“父君中毒已深,为人子者服其劳是应该的。鬼手爷爷行事自有一套规矩,我虽身为王爷,父君是其旧友,但也不能坏了规矩。”

    “还有呢”傅铭天抱拳好整以暇。

    “我子卿没有离家出走,宫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是来给皇兄送贺礼的”傅铭勤拧着嘴,避重就轻。

    傅铭天扶额,原本想着好好教训一顿,却看着人眼圈上一层乌黑,心下疼惜,“现在晚了,睡一觉,我们明儿再说”

    “那臣弟告退”

    “退什么,脱衣服,睡觉”不就是一起睡觉么又不是没被踹下床过。边腹诽着,傅铭天看着他眉头紧蹙的模样来气,自己动手把人扒得只剩里衣。

    “我”呐呐了大半天,傅铭勤不知该如何说起。毕竟这大半年下来除了找药,他接触的最多便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理论教育。可心里建设了半天也迈不出口,总不能对皇帝转述,皇兄你这属于猪拱白菜吧只能期期艾艾道,“我不习惯两个人睡,我认床。”

    “认床也得睡”傅铭天起身一掌灭了灯,紧抱着怀中结实的分量,揉着头,“睡吧”

    “皇兄”

    “睡”

    翌日,伺候的宫侍们发现他们的主子今儿的心情明显的很好。

    “轻点”傅铭天穿好朝服,看了眼这会还睡的深沉的兔子,脸上笑意不断。许是连夜的奔波劳累了,精致的脸蛋上如今还清晰可见的两熊猫眼,扭着身子正揪着丝被,一副被打扰了好眠的不爽模样,小腿一蹬,一副标准踹人的模样,逗得傅铭天感慨不已。事不过三,他的老腰革命尚未成功,还得继续锤炼啊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侧坐,帮人掖好被角,戳了几下睡得微红的脸颊。

    “乖乖,吩咐下去,准备点他爱吃的。”

    “是”

    傅铭天迈着轻快的步子上朝去了,原本愉悦的心情看到下面吵得跟菜市场一般,瞬间拉下了脸。

    “望陛下三思”

    “臣等求陛下三思”

    早先通过风的几人偷偷用余光看了皇帝一眼,被吓了一身冷汗。皇上这眼神儿,等会儿可得小心说话,否则触了皇上的霉头。

    “启禀皇上,臣以为陛下言之有理。陛下乃真龙天子,一言九鼎,祚王虽出身高贵,但至今尚无功勋,如此册封,恐非祚王之福”言官苦口婆心,“陛下一意孤行,恐非圣人之为啊”

    “李大人,这是什么话陛下册封祚皇乃是皇族兄友弟恭,傅吴两族百年之友谊”

    殿中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自己的心思,册封祚皇是小,但朝中势力重新划分是真。皇帝如今只弱冠之龄,手握君权,后宫皇子皆有,但尚无嫡子,贵女们都盯着后位。祚王虽至今未有一子,但前太子之子,嫡子长孙乃是其继子,将会承袭爵位。将来臣子如何抉择不说将来,就论现在,朝中两皇,以谁为尊

    世家权贵,文武百官如何站队

    傅铭天也知道底下这帮人的打算,但是别人不好过,他看着就乐呵

    顶尖权贵圈怎么斗争,只要不牵扯到平民百姓,卧侧之塌有人酣睡,这滋味只要不踹下床,怎么都暖和

    “说够了吗”毫不在意吵翻天的菜市场,傅铭天勾着嘴角抖着小眼玩了一会,缓慢地转动翡翠玉扳指,看着实在是引经据典,争得面红耳赤的言官们,决定收网。

    半年前的账,他终于可以清算了。当初提史官一字一句白字黑字都说的清清楚楚,这帮人仗着不杀言官之律令,威逼的很爽。

    顿时眯起眼,傅铭天含笑,眼底带着上了嘲讽,两手拍掌,“几位爱卿真不愧是敢言敢谏,忠心不二的言官呐”

    “呃此乃微臣之本分”正直中年的李言官出列,率领下属下跪,“祚王势大,长孙为嗣,两族权势,日后必将祸乱朝纲,陷皇子与不宜之境地倒时候嫡庶不明,无三纲五常之序,必将陷我耽国与危难之中陛下,您不能弃祖宗基业不顾啊且祚王身有病症,至今未愈,不明事理,难以国祚相托。”声嘶力竭,高声喊道,竟是声泪俱下,令闻者潸然泪下,“昔日吴后之殇,若陛下真怜祚王,该宠之赏之,但不该加封成皇”

    傅铭天眉目一紧,你才傻呢,全家都傻,孤独症不是傻自己没文化医术浅薄,别给我家兔崽子乱添名头。看着匍匐在地的群臣,压下心中涌起的怒意,有些讥诮地开口,“几位爱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群臣哑然。

    “言官之职在于劝谏,但没人说是教朕该如何做事”傅铭天瞅了一眼跪地的几人,世家清贵皆有,但身居此职皆十年有余,做了不少好事。他可不是那个好父皇,被“婉言”的劝阻了,来个棺材文死谏便心软。

    “从古至今,历朝历代,不杀史官,言官。朕今儿也不杀,但是”傅铭天嘴角邪笑,“史官出来给朕说说,那个当年著成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人如何啊”

    史官比言官更是铁饭碗之职位,历来都是家族传承,无偏无陂的记载帝王之言行。被点名的史官虽鬓发斑白但风骨如旧,神色淡然,回禀皇上,“司马迁乃我史学家族之但曾受宫刑。”

    “宫刑啊”故意拉长的语调,傅铭天戏谑一声,看着底下人脸色纷纷变化,感慨万千,“司马迁受宫刑磨练才写出如此之绝唱,朕琢磨着直言敢谏之官,是不是该试一试此法呢”

    “呵呵,绝对死不了人史官给言官们记上一功,定让他们名垂千古,流芳百世,受后代文臣敬仰”傅铭天眯着眼压根不看底下面色灰白之人,“来人,还不拖下去乖乖去当技术指导一下,注意伤口感染什么的,诸位大人身娇肉贵的,可不比你们皮糙肉厚的”

    “求陛下开恩”两位丞相纷纷下跪,其余百官也有样学样的跪了一地。

    “传朕旨意,从今后言官不在任职致亡,选直言敢谏之辈且身后无家族之累的纯孤之臣一年轮回任期至于今日,”傅铭天含笑,“百官劝解,可见尔等言官人缘不错,朕也知几位都是博学多才之士,不若互荐一番,看看谁堪媲美司马呢嗯,朝臣也可以推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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