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沈玉的安危,方睿严肃了起来“有一次到茶楼,恰巧偷听到,有人想要你的命。”
沈玉眨了一下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就算有人要杀我,你也没必要保护我。”
方睿突的低下头,靠近沈玉,离沈玉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呼出来的气息非常的热,落在了沈玉的脸上,沈玉眼眸睁大,一动不敢动。
方睿的嗓音更加的沉“你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我,既然嫁给我,那就是我家的人,我家的人,岂容他人伤半分。”
沈玉原本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又是这些话,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出房外同时道“等你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
看着沈玉走出门外的背影,方睿勾唇笑了笑,上辈子就是没活到那个时候,这辈子怎么熬都要把洞房花烛夜先熬过了再说。
头有些眩晕,久留大理寺,反而会成为沈玉的累赘,先回宫修养两日,顺道露一下脸,去了别人的怀疑,再顺道让容泰着手找人调制解药才是正经的。
他身上的慢性毒,并不是普通的慢性毒,虽是慢性,却非常难解,否则他上辈子也不会被这□□侵蚀了五脏六腑,最后落得个毒发身亡的下场,因为要解这毒,就要找到四十九种珍稀草药,上辈子到他死的时候,才找到了四十九种珍稀草药,但也已经晚了。
这一辈子,为时未晚。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小拳拳捶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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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女人如虎
方睿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一个人能平安无事的回到皇宫,便让四个暗卫中的其中的一个与他一起回城。
回了城内才只支开了暗卫,自己回了皇宫。
容泰正把奏折搬到紫宸殿,就有小内侍来禀告他,说是王内侍回来了。
方睿经常要出皇宫,而且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出去,自然是要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当方睿知道容泰给了他个王内侍身份的时候,静静的看了容泰良久,看得容泰非常的忐忑,就怕他家的陛下对这个身份非常的不满意,就是不满意他也没办法了呀,总不能让他家的陛下装扮成宫人吧?
装成宫人……绝对会被识破的,哪里会有那么壮硕的宫女!
听到王内侍身份的陛下回来了,容泰表情严肃了起来,对着小内侍道“知道了。”
宫中几乎每天都有宫人和内侍出去采买,而这王内侍每日都会在其中,当然这宫中不只有一个姓王的内侍,换着身份,只要混在采买的队伍中,回来的时候再混入回宫的采买队伍,与王内侍交换身份,进皇宫的时候排查也不会仔细到把出宫的人一一记清楚,再稍作装扮,熟知皇宫漏洞的方睿,在这个时候就能回到皇宫。
回到紫宸殿,方睿的脸色非常的差,一进殿中,门关起来的时候,立刻扶住了门。
“陛下,你怎么了?!”容泰过来扶住了方睿。
方睿挥了挥手,即便是发着高烧,这说话也丝毫不见病态“让太医过来,就说朕的风寒变本加厉了。”
方睿的肤色就像是太阳底下被高温晒过的一样,都感觉散发着热气,容泰大抵猜到了方睿是真的染了风寒,不敢耽误,把方睿扶到了床上,紧接着就去叫太医。
皇上病越发严重的消息传了出来,在安懿宫中听到此消息的太后依然是捻着佛珠,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口中喃喃着佛经,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太后这是为皇上的病情祈福。
半响之后,宫人进来通报“太后娘娘,王尚书王大人在安懿宫外求见太后娘娘。”
手中转动的佛珠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道“请王尚书进来。”
王中元进到了殿内,太后挥了挥手,在殿内伺候的宫人和内侍都会意,一一的退出了大殿。
人一走,王中元表情带着着急,道“太后娘娘,这陛下因为什么突然病重?!”
坐在椅子上面的太后抬眼看了眼他,道“二哥,他身上的病并非因为哀家的下的毒。”
王中元半信半疑,“当真?”
“哀家没有那么心急。”
得到太后的答案,王中元呼了一口气,在一旁坐下,劝道“太后,陛下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样,会不会狠心了些?”怎么说当今的皇上都是他的亲侄儿,他多多少少有些于心不忍。
太后的嘴角勾起,冷冷一笑,声音中没有半分的感情“这孩子在哀家完全心灰意冷,椒房殿那女人死了之后才喊哀家一声母后,我的儿子只有湛儿一个。”
王中元微微蹙眉“太后,当初陛下过继到昭德皇后名下的时候,也是你同意的,再说这也不是当时刚刚满月的陛下能决定的。”
“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面,太后表情全是怒意“哀家不管,凭什么一个身份低贱的商贾之女不仅能尽得先皇宠爱,还让哀家对她伏低做小?!”
王中元看了眼被恨意蒙蔽了双眼的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也要先等到这太子生下来才能动手。”
闻言,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怒意收敛得一干二净,嘴角微微勾起,说着不相干的事情“湛儿也快要回来了。”
听到另外一个侄儿的名字,王中元的眼眸睁大,眼中尽是惊讶“太后你……”
太后转头看向他,反问“有何不可?只有湛儿才是最听哀家话的。”
王中元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想让王氏一族在朝中的地位永久不衰,那就必须是不能违抗太后,太后先如今的势力,就连皇帝也不能轻易动弹。
休养了一日,方睿的烧已经退下,就是胸口上面的伤,有些问题。
只能让太医查看风寒,这胸口上面的内伤还是方睿让容泰去找了进贡的金创药,看着自家陛下的伤口,容泰规劝道“陛下,沈大人那边有出色的暗卫暗中保护,你大可不用担心,在宫中养好伤。”
方睿便穿着衣服,边看了眼容泰,露出了笑意“朕怎么放心把沈爱卿交给他们呢,这万一保护不力,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朕砍的。”
容泰“……”陛下你在奴才的面前这么的直白真的好吗?
穿好了衣服,坐到了桌案旁,翻看这两日没有批阅的奏折,突然想起让容泰做的事情,便抬头问“对了,朕之前让你对付慎刑司司主宋哲的事情进行到那个地步了?”
容泰站在一旁回道“禀告陛下,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证据陆续在收集中了。”
方睿“嗯”了一声,“如此最好。”
话语刚落,紫宸殿外就有人禀告“陛下,贺妃娘娘求见。”
方睿看了一眼容泰,微勾起嘴角,好像在想些什么,问容泰“你说朕该不该见她?”
容泰微微低头“陛下你的意思是该见。”
方睿既然不是直接说不见,那意思就是要见。
“那就见。”
随之容泰出门去传令,等跟在贺妃身后进到殿中,看见陛下披着一件颇厚衣服,一脸病态的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
容泰“……”
辛亏他已经在皇宫中见多识广了,陛下这路子真的是越来越野了!他就出去传令的这么一小会,陛下都能披好衣服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了!
还能在脸色红润的情况之下一下子伪装成正在大病中的样子,这路子难道还不够野吗?!
就是当初他陪着陛下闯荡江湖的时候,陛下的路子都还没有这么野!
“臣妾参加陛下。”贺妃盈盈一福身。
方睿干咳了数声,抬手道“贺妃起吧。”
贺妃起了身,身后的宫女捧着汤盅走了上前,贺妃端起了汤盅“臣妾问过太医了,感染了风寒,得多补补身体,所以臣妾亲自给陛下你熬了人参鸡汤。”说着把汤盅放到了书案上。
方睿看了一眼贺妃,就刚刚弯腰的时候,还露出了半片的肌肤,眼妆也似乎花了很大的心思,让人一双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覆上了一层的水雾,合着是要来勾引他这个“重病”的皇上,就不怕他有心无力吗?
视线再落在人参鸡汤上面,汤他可以喝,他就怕喝了之后,他这给沈玉守了十年的清白之身就没有了。
收回目光,再看贺妃,露出些许的病弱笑意“贺妃有心了,只是朕刚用了药,不宜进食。”话他可以乱说,东西他绝对不可以乱吃,后宫的三个女人,无论是谁都比他见过的豺狼要来的凶猛,简直就是洪水猛兽。
上辈子他为了应付太后,不得已去了丽妃的寝宫,原本只打算他睡床,丽妃守夜的,谁知道一进门,丽妃就给扑了上来,对他上下其手……
他当时都怀疑这丽妃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这贺妃,手段更加直接……就往他的吃食里面下药,辛亏他心强身坚,把衣服都已经脱了大半的衣服贺妃赶出了紫宸殿,然后靠着藏在床底下,木匣子中装着的画本,把画本中的人物转变成了他和沈玉,自己解决了……
虽然从这之后,他身体有疾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人都认为他身体上面有疾,以往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个宫人胆大的,在他的面前露露胸,露露腿,从那之后,个个宫人都非常自觉的勒紧了衣服,密不透风。
久而久之他就有那么点心虚,用身体有疾的借口来杜绝这些女人来勾引他,这样做真的好吗?毕竟他身体没疾,有疾的是心,心有所属,自然是洁身自好,不沾花惹草,再者之前他认定了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又怎么会被这些妖艳女人给勾搭到?
“臣妾竟不知陛下已经用药了,真是不上心,若是陛下不介意的话,臣妾晚上再给陛下你熬过新的人参鸡汤。”贺妃说话轻柔,让人丝毫察觉不出来她那点小心思。
虽然方睿他是瞧不出来,但他经历过呀!
“不必了,朕这几日也没有什么胃口,在寝宫多休养几日,就不见外人了。”他今晚还在不在紫宸宫还说不定。
说到这份上,贺妃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那陛下可得答应臣妾,好好的把身体养好。”
“肯定。”身体不好,又怎么去找他的沈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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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蛮腰呀
让容泰安排手下的人寻找他身中的慢性毒药,也就是慢心锁的解药,慢心锁这毒药的名字极少人知道,就连是见多识广的容泰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而方睿也没有告诉容泰,这中慢心锁的人,就是他自己。
嘱咐了这件事情之后,方睿连夜赶出了皇宫,赶去大理寺,身上所受拳伤,虽说痊愈一半也是不可能的,可皇宫中没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但灵丹妙药也不少,就是没好上一半,也好了三分之一。
大理寺除了沈玉外,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不在大理寺中,他白日不能招摇回去,也只有趁着夜色潜进去。
到了大理寺,已经是深夜子时,在离大理寺很远的地方就把马给赶走了,到了大理寺后在围墙为听了半响墙内的动静才翻墙进去。
与暗卫有相互交流的暗号,几声互重忽低的蝉鸣声,在夏季,有蝉鸣声,再也正常不过。
就几声的蝉鸣声对于方睿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听到声音的暗卫很自觉的退位让贤。
声音细不可闻的打开了窗,跳下来之后又轻手轻脚的把窗户给阖上了,丝毫没有吵到向来睡眠浅的沈玉。
方睿看了眼过去,即使是光线很暗,他还是能看到从帐子露出来的一角被子与他回去前的那一床被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沈玉还真的是嫌弃了他,方睿有些哑然失笑,看来,自己真的是还不够了解沈玉,竟然还不知道她有洁癖这事。
走到了床边,掀开了帐子,视力极好的方睿不受光线的影响就坐在了床边上,静静的看着沈玉。
睡着的沈玉多了份平时没有的娴静,她本来就白净,再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更像一尊瓷玉娃娃,感觉一碰就碎。
因为天气热,沈玉身上盖的被子就只到腰间,方睿的视线从沈玉的额头到小巧的鼻子,再到颇为红润的嘴巴,再是白皙的脖子上面耶,一路往下移。
目光就停在了沈玉的胸前。
方睿“……”
方睿拧着眉,视线不动,略有所思。
就算是躺平了,但看这弧度,一点也不像是有解开束胸该有的弧度。
沈玉没有缠束胸该有的弧度他不仅见过,还感受过,按照他这些日子来对女人构造的恶补,这沈玉躺下来了之后,应该是……
方睿一时间找不到能比喻的物体,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胸膛,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沈玉躺下来就应该比自己平时挺着胸膛这样的,目光再回到沈玉的身上……这勒得比他的都要平了很多。
这样就睡了,难道就不怕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