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设备都是关闭状态,属于大家的自由生活时间。”
“当然了,直播期间所有事项也都由你们自己来安排,基地里有很多机位,导播会随机切换,外出的的话会有跟拍摄像。还有啊,你们身上的麦不能关掉,方便收音。”
“直播期间大家不能私下看直播跟粉丝互动,我们有专门的直播主持人小爻,他会安排大家互动。直播过程中会有一些小任务或小游戏,希望大家能配合。差不多就这些,还有疑问吗?”
陆边言默默算了下,要直播三天,这么长时间暴露在镜头下,大家会不会察觉到沈纪州的异样啊。
只能尽量跟沈纪州同进同出,时刻注意救场了。
晚饭过后,俞贝拉着祁霖在大厅休息区打游戏,还非得拉上陆边言。
陆边言对游戏没什么兴趣,刚好有个之前一起玩极限运动的朋友从国外回来,约他去接风。
他换了身低调的卫衣常服,帽子口罩备齐准备出门。
被周源逮了个正着:“你干嘛去啊?”
“给朋友接风,私人会所,都是认识的人。”陆边言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行,你现在不能一个人出门,让司机送你,带两保镖。”
“不至于吧,这样目标不是更大吗?我自己开车去。”
“你去哪儿?”
听到声音,陆边言回头,沈纪州刚洗完澡从楼梯口下来。
完了,这下恐怕走不掉了。
陆边言挠了挠头发,“出去小酌两杯,很快回来。”
沈纪州走近,“明天开播,不能喝酒。”
“我不喝酒,我一杯倒,我喝别的。”陆边言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真的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好久不见了,我就过去一趟行么?”
沈纪州眼眸微垂,半晌后道:“我出国后认识的朋友?”
“也不算吧,大学同学,不过那会儿不熟,后来玩极限运动还救过我命。”陆边言着急走,语气讨好:“特别要好,不去不合适,行么队长?”
沈纪州抿了下唇,眉头微蹙。
周源打断:“不带保镖可以,带上司机是底线,不然不许出去。”
“行行行。”
获得准许,陆边言准备开溜,沈纪州跟上:“不用司机,我开车送你。”
“啊?你去干什么?”
“你能出去,我为什么不能。”
“你跟他们不熟。”
“我不介意。”
陆边言有些无语,“你讲不讲理啊?出门你也跟着?”
沈纪州理直气壮:“对。”
陆边言:“......”
俞贝从游戏中抬起头:“哥,你俩注意影响,小玲从上次热搜起都开始磕你俩cp了。”
陆边言想挣开,沈纪州特么不松手啊,实在没办法:“说好了,去了之后一切听我的。”
沈纪州眉梢微挑:“好啊。”
朋友叫钟子钦,是陆边言大学学长,不过那个时候没怎么打过交道,后来两家商业上有合作,酒会上两人聊起才知道对方都喜欢极限运动,就渐渐熟悉了起来。
到场的人还不少,大多都在各种宴会上见过,能看出钟子钦人缘不错。
“终于来了,就等你呢。”
钟子钦一身休闲衬衣,笑容温和,作为钟家大公子,很早就开始打理家业了,比起他们要成熟稳重很多。他发现身后还跟着个戴口罩的人,愣了下:“还是第一次见你带朋友。”
陆边言一笑:“我们团的队友,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你的几个队友我也正想都认识认识,但突然邀请会很唐突,来了我求之不得。”
钟子钦刚回国,对陆边言几个队友了解不多,可眼前这个,即便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但光露出的眉眼就很有辨识度,几乎瞬间就认了出来,他其实是有点惊讶的。
沈纪州明显也在打量他,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他摘下口罩,包厢里原本嘈杂的交谈声就在这时静了下来。
“沈、沈纪州?”
“我操真是啊。”
陆边言找了个位置坐下,沈纪州紧挨着他:“他们都在看你。”
陆边言嗤笑:“你傻不傻啊,他们看得是你,知道自己招人了没。”
沈纪州不以为意,他对这种聚会没兴趣,有人过来打招呼,他随便应付两句,看在陆边言的面子上交换了几个联系方式。
陆边言觉得好笑,“你以前不这么平易近人吧。”
沈纪州收起手机,“他们看起来跟你很熟。”
“他们跟我熟又不是跟你熟,你不乐意就不用加,回头人家找你聊天多尴尬啊。”
“我不跟人闲聊,除了你。”
“......闭嘴吧你。”
钟子钦招待完别人过来,在陆边言另一侧坐下,“一年没见了小言,你看起来比以前爱笑了,成团还开心吗?”
陆边言刚才跟沈纪州扯皮,眉眼间还残留笑意,他拿起柠檬茶跟钟子钦碰了下,“还不错啊,反正我爸挺开心的,你呢,这次回国打算待多久?”
“最近投拍了一部电影,以后想往影视业发展了,打算长期留在国内。”
“恭喜啊。”
“有兴趣合作么?”
“现在人在别人手里,不是我说了算。”
“只要你想,不是什么难事儿。”
陆边言想起和他爸的约定,心说也未必。
钟子钦看向沈纪州,笑道:“沈少爷久仰了,说实话,你过来我挺惊喜的,之后希望有机会跟大洲合作。”
沈纪州跟他点了下头,目光落在他与陆边言之间的距离,眸光逐渐加深。
钟子钦被盯得有些发毛,尴尬之际,突然听到沈纪州淡淡开口:“听说钟少爷对小言有救命之恩?”
钟子钦反应了下,哈哈笑道:“救命之恩不至于,前年小言跟我去东南亚荒岛探险,我俩跟探险队走散了,小言不适应那边的气候,发烧昏沉,我背着他走了两天,其实就这么点事儿,没必要放在心上。”
“我小命差点交代在那儿了,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儿。”陆边言杯里的柠檬茶没了,他重拿了一杯,“这杯敬学长,我干了。”
钟子钦一笑,“跟我客气什么。”
沈纪州没说话,灯光昏暗看不清神情,他捻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包厢里光线暗,酒杯摆成一排,陆边言喝到嘴里才发现是伏特加,又不能吐出来,喝完镇定地笑笑。
钟子钦被人叫走,陆边言脸顿时皱成一团,猛烈地咳了几下。
沈纪州眉头轻皱,抚了抚他的后背:“喝的什么?”
“伏特加,操啊,真特么烈,呛死我了。”
沈纪州接过酒杯闻了下,语气沉下来:“浓度很高。”
“可不咋地。”
沈纪州去拿了盒牛奶回来,拆开插上吸管递给他。
陆边言盯了那盒牛奶好一会儿。
“先把牛奶喝了。”
“......唔?”
沈纪州略一眯眼,胳膊揽住他:“胃难受么?”
“怎么可能...我没醉,小爷千...千杯不醉。”
“……”
沈纪州沉默片刻,笑了,比了一根手指头:“这是什么?”
陆边言盯着看了半晌:“这是一啊,大傻子。”
沈纪州摆摆手指头,“不对,这是手指头。”
陆边言有点茫然:“......啊,是么?”
“是的。”沈纪州面不改色,把人彻底搂进怀里,嘴角微陷:“所以言言小朋友喝醉了。”
小朋友呆呆地眨巴眼睛:“唔...好哦。”
作者有话要说:
州州: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犯罪进度条倒计时......
第17章
陆边言体内缺解酒酶,从小到大参加宴会也几乎不碰酒精,沈纪州是知道的,这才不放心非要跟出来。
他把人搂入怀,跟抱孩子似的将人托起,小朋友就这么面对面趴在沈纪州肩膀上被抱离包厢。
回基地的路上,司机好几次偷看后视镜。
沈纪州不搭理,把人强硬地搂在怀里,陆边言难得这么黏他,他承认自己有私心。
怀里的人睡得不安稳,呼吸很重,睫毛扫过眼睑微微颤着,软得跟小猫似的,他就这么低头看着。
他想起方才包间里的事情。
仔细想想,他离开的这三年,陆边言已经有了自己生活圈子和喜好,他不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
哪怕说的人语气稀松平常,他也没有亲眼所见,可一想到怀里的人差点在荒岛上丢过性命,内心就不可控地生出密密麻麻的后怕。
他把手臂紧了紧,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让言言小朋友离开他的视线。
回到基地,他把陆边言一路抱到房间门口。
修长的手臂因为用力泛起青筋,他很轻地把人往上托了托,怀里的人似是被惊扰,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他小心翼翼地准备开门,然后盯着房间密码锁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韩小玲端着解酒汤跟上来,讪讪道:“我也不知道言哥密码呀......我给源哥发消息问问。”
“算了。”沈纪州抱着他转身,打开了隔壁的房间门。
韩小玲看着沈纪州把人抱回了自己房间,眯着眼睛暧昧地问:“这样...会不会不方便啊。”
沈纪州面无表情:“方便。”
未婚夫有什么不方便的。
韩小玲不敢多问,把醒酒汤放下立马溜走。
沈纪州把人放到床上,动作轻巧,仿佛怀里的人稍一用力就会破碎。
他拿了热毛巾给陆边言擦脸。
陆边言皮肤很白,五官属于英气的类型,但不凌厉,唇形天生上扬,平时即便冷着脸也不吓人,完全就是一副好脾气的长相。
喝醉后白皙的面容浮起红晕,眉头轻轻蹙着,沈纪州指腹忍不住抚摸他的眉头,试图将它舒展开,陆边言反而不满地哼唧起来,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
沈纪州克制地收回指尖,俯下身去凑近他,轻声问:“什么?”
陆边言鼻息间有淡淡的酒香,咕哝道:“沈纪州我...我都说了,我一杯...倒,你还让我喝......”
沈纪州失笑,哄着:“对不起,我以后注意。”
“没有以后了......头好痛哦。”
沈纪州噙着笑,手臂勾住陆边言的脖颈,轻轻将人托起,坐到床头从身后环住他,拿来醒酒汤,“喝完头就不痛了,乖。”
陆边言迷糊抿了一口,清甜的,酒烧的人口干舌燥,他乖乖喝了大半。
喝下去没两分钟,拽着沈纪州的胳膊要起身。
嘀咕:“……我要袅袅。”
陆边言寻找着力点,五指摸寻着探到沈纪州掌心,不知轻重地紧紧握住。
沈纪州愣了下,目光落在相扣的食指,纤指相缠,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掌心的热意。
半天才在陆边言地催促声中回过神。
牵着陆边言前往洗手间,扶着他站稳。
怀里的人很烫,身子清瘦,肩胛单薄,纤细的腰肢一只手能很轻松的拢住。
沈纪州被他蹭地有些不自在,喉间干燥,目光掠过陆边言解裤带的手,别开,又往回瞄,再别开。
半晌后忍无可忍地抿了抿唇:“要我帮你么?”
陆边言手指压根不听使唤,半个身子的重量还靠在沈纪州身上,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偏头看沈纪州,良久才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想看我绿色的内裤?”
沈纪州:“......”
他想起发布会那天在厕所看见的两条笔直白腿,忍不住闷笑。
“能看么?”
陆边言黑着脸,“滚。”
完了又委委屈屈地嘀咕:“你果然......还记得,烦不烦人啊。”
“忘不了也怪我?”
陆边言冷哼一声,笨拙地解开裤带,又气呼呼地命令:“你把头,转过去。”
沈纪州无奈地把头偏朝一边,眼角眉梢都藏着笑。
“不许偷看。”
“不偷看。”
上完洗手间,陆边言总算消停了,滚进被子里躺成一滩咸鱼。
沈纪州戳了戳,没反应。
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沈纪州坐在床边踌躇半天,最终自暴自弃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喝了酒的人身子很热,即便空调开得很足,还是无法忽视对方的体温,沈纪州却舍不得背过身去,目光一点不落地静静描摹眼前人的轮廓。
他抚过陆边言额前的碎发,轻声喊他:“小言。”
陆边言迷糊间应了声,“干嘛啊......”
沈纪州有一会儿没说话,就静静看着。
在他的记忆里,陆边言从小就像只金贵无比的猫,平时不爱搭理人,或者说不爱搭理大部分人,只跟他看得顺眼的人走得近,沈纪州曾经也有幸属于小部分人。
明面上高贵冷淡,猫脾气不能挠,挠了会炸毛,但其实顺着他的时候温顺得不得了。
压根就不会挠人。
这么想着,心底的柔软泛滥开来。
他轻轻凑近,薄唇在小巧的鼻尖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然后继续往下,炽热的目光在殷红的双唇停留片刻,最终克制地挪了点,在他嘴角轻啄了下。
“晚安。”
陆边言嘴唇抿了下,很轻的哼唧一声,又沉沉睡去。
......
翌日,节目正式开播。
主持人小爻面对镜头:“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据咱们NGC的经纪人周源先生反馈,咱们的队员应该都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