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过南璞玥的肩膀道“我要和他新娘抱。”
“什么”小伙子无比惊讶道,仿佛听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继而皱起眉道,“那、那亲吻呢”
正当他担心之余,诸葛逸已然昂首挺胸梗着脖子说道“还是我来”
“我说公子,你这不是闹笑话呢吗即便是挑的话也挑选个女子啊”小伙子对此深深不解,继而又道,“再说,你旁边这位愿不愿意你可问过了”
“说吧,你愿意。”
诸葛逸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南璞玥道。
这混蛋,说的那么轻松做什么南璞玥干笑两声,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在诡异的安静中,他无奈回道“无妨吧。”
诸葛逸的搭档一看给自己换了个女子,笑逐颜开,表示很是乐意。
可那女子就沒那么乐意了,不知祖上烧了几柱高香才能有机会与这么俊美的男子亲密一次,她站出来立即插嘴道“我不同意。”
眼看事情进行的妥妥的,诸葛逸吹鼻子瞪眼道“女子就该贤淑一点,你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做什么不怕嫁不出去么”
“我”
女子一时急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大家都沒意见了,办完事还要下一个表演呢。”
诸葛逸倒是嘴快得很,抢先一步为小伙子定下了结论。
那小伙子心里正在纳闷,还真沒遇到这种奇葩。
虽说南璞玥面相确实漂亮的不似凡人,可究竟还是个男人,难道说换一个男人,那接吻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吗
至于一样不一样,答案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公孙止从头到尾一动不动的坐在人群中望着两人,期间闪过惊疑,惊疑过后,想到了往日两人间的种种奇怪的举止迹象,似是一下了然,摇头失笑。
实在很难想象二人是那种关系,不过,他也不反感,这些情爱之事对他一个道人来说,波澜不惊。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之时,诸葛逸已然抱起他。
“喂你干嘛”
南璞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异常手足失措,顿时抓住他的肩膀,又羞又恼。
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这般毫无男子气概而言的抱着,全然沒了自己原本的风度。
“你是想让女人抱还是我你选吧。”
这一问就把他给问住了,不用多说,当然要选他了。
诸葛逸坏笑着望着他,继而眼神扫了一遍四周道“你看好了,大家都在等着呢,我可要吻你啦。”
能不能不要搞的这么高调
看着周边向他们这里投来的各种复杂目光,南璞玥一时悲愤的无语凝噎,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来啦。”
诸葛逸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咬着牙,他闭上眼睛,脸红扑扑的,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道“废话那么多干嘛,赶紧的了事。”
他真的一刻都受不了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要被一个大男人抱着亲吻,这要换做以前,他一定会一口拒绝,管它规则不规则,管别人心里怎么对他鄙夷,他就是不从谁喜欢嘀咕就去嘀咕好了,关他何事。
可是,回归现实,今日不同往昔,他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的独特而破坏了这里欢闹的气氛,放下架子和尊严,还是乖乖就范的好。
似乎对这对特殊的组合深感好奇,众人的眼神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火热而探究。
这时,诸葛逸俯下头去,绕开他的唇,贴到他耳边悄声道“玥,我们今晚成婚吧。”
这一句绝对足以撼动怀里人儿的心,只见他一下睁开眼睛,看向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深情
他在向自己求亲南璞玥脸红到了耳根,眼神游移开道“这个问題一会儿再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月为媒
意思是让他先亲了再说,他实在丢不起人了。
这一刻,火光是浪漫,周边所有的目光便是他们的见证人
“各位乡亲父老。”
诸葛逸突然将他放在地上,唱声道。
众人还在一脸兴致的等着看好戏呢,谁料两人嘴还沒碰到呢先来这么一出。
脚一落地便有了踏实感的南璞玥,还沒来得及深深舒出口气,这边诸葛逸又道“今日我诸葛逸要宣布一件喜事。”
话落
南璞玥大脑一轰
众人洗耳恭听。
“今日年节,我决定要与这位公子”
话沒说完,旁边一个柔软的唇瓣向他贴来,堵住了他的口。
唇齿间还夹杂着一丝酒气,诸葛逸眨巴了几下眼睛,这个吻来的太带感了,意乱情迷下,之后不再言其它,搂过他的腰,热情的回应着他。
而看热闹的人们已经被这一幕闪瞎了眼,长这么大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
两个男人吻的那么情动,难不成真有龙阳之好不成大家开始怀疑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南璞玥被他吻得七晕八素,有些窒息,伸手推开了他,接着气喘吁吁的望向人群。
只见人们已经呆滞,南璞玥尴尬万分。
他发誓,只此一次。
紧接埋下头去小声提醒某个还沒亲够的人道“还不快走。”
正当他要溜回去时,诸葛逸猛然伸手将他拉住。
有一瞬间心漏掉半拍,南璞玥回头道“还想干什么”
诸葛逸反手与他五指相握,之后走近他,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道“你答应吗”
“什么”
“成婚,今晚我们成婚。”
面露红润,南璞玥紧张的握紧了他的手,看向他,红光漫天中,这一刻似是穿过了人海,穿过了万水千山,穿过了以前的记忆,苦的,酸的,甜的一起涌了上来,是经历了多少挫折与磨难才与他走到了今天
透过彼此的灵魂,很想与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最后,南璞玥终于转过身,与他咫尺对望着,良久,似是用了很大的勇气,他将双手轻轻放到他的腰侧,低声道“好,今晚,我们成婚。”
诸葛逸忽的就笑了“真的吗”
怕他反悔,他要再确定一遍。
南璞玥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诸葛逸笑着拥住他,笑的像个孩子似的说道,“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玥,我好开心”
见他激动成这样,南璞玥好笑出声,之后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正经的“咳”了一声道“还不走吗”
“好,走,走。”
想到一会儿就和他拜堂成亲,诸葛逸已经高兴地语无伦次了。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激情四射之夜,年味浓浓,玩到尽兴的两人回到卧房时,诸葛逸便露出了一脸狐狸像。
南璞玥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也不戳破,只慢悠悠的走到桌案前,撩袍而坐,等待他刚刚向自己提的那件事。
成婚,是要走流程的,沒有新服不要紧,反正自己也不穿,关键是看他的诚意。
诸葛逸早有打算,笑意盈盈的望向房顶,之后一个纵身跃到房梁上,伸手从梁顶中间拿下一个包裹。
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南璞玥淡淡的饮了一口清茶。
这时,诸葛逸已经打开了包裹,里面露出了大红喜服。
南璞玥斜着眼睛一眼便看了进去。
居然真有的新服,看来这是他早就预谋好的,南璞玥心里一阵腹诽道。
再仔细看,南璞玥差点昏过去,里面那是什么
凤冠霞帔
他能说,打死他也不穿么
就在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诸葛逸已经捧着那套厚重的新娘服向他走来,继而坏笑着说道“玥,穿上试试。”
南璞玥眉一挑“不穿要穿你自己穿。”
“玥”
“不用多说了,这衣服让给你,我穿那套新郎服。”
“你”诸葛逸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你不爱我”
那可怜巴巴的神情,俨然要掉出泪了。
这跟爱不爱有关系吗南璞玥心里纳闷道。
知道他放不下面子,诸葛逸假装吸了一口鼻子道“这样吧,凤冠和霞披,你选一样,剩下的一样给我,这样总公平了吧。”
南璞玥一时也无话可说,闲适的起身,之后走到他身边,抬手挑了挑那套衣服。
一看那布料和手工便知是出自江南上好的锦缎和刺绣,衣服看起来蛮贵的,想必又是让他师傅偷偷买回来的。
狭长的眼眸盯着那顶漂亮的凤冠,接着过了半晌后说道“你就这么爱看我穿女装吗”
话落,他一怔之后连忙摇头,看起来很是无辜的样子。
南璞玥轻声一笑,心情仿佛放开了不少,之后轻叹一口气道“罢了,我穿。”
这话一出,本以为他会高兴,沒想到诸葛逸反倒皱起眉来“玥,我想开开心心的与你成婚,若是你不满意穿”
“沒关系。”
南璞玥已经放下了话,想让他心安,于是将那衣服打开来,看着这满幅鲜艳的红,悠然说道“其实很好看的,哥哥就喜欢穿红色呢。”
知道他指的是林倾尘,诸葛逸莞尔一笑,也不知道他和周乔过得怎么样,想必一定是幸福美满。
最后,南璞玥的服饰从上到下全是诸葛逸亲手为他换上的,期间为他褪下衣服之时,差一点就扑了他,幸好两人吻到一半便理智的松开了。
人长得标致,穿什么都好看,即便是穿一身看起来那么搞笑的服饰,可到了南璞玥的身上,依旧无法掩饰他俊美无双的气质。
而红色,确实是一个衬人的颜色,妖冶的气息在室内流转,加之南璞玥的身姿本就挺拔纤瘦,并沒有一丝让人觉得怪异,有的只是风华难掩,华贵十足。
春联便是喜联,月光便是媒人,虽仪式相对起来简单了些,可是从头到尾,两人沒有一丝玩笑之意,态度真切,诸葛逸也隐去了平日的顽劣,与之一本正经的完成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洞房花烛夜
别的男人都是八拜,他们二人三拜完后,梳妆镜前,诸葛逸弯腰从他身后环过他的勃颈,侧头吻过他的眉眼这一刻,他终于彻彻底底的拥有了他。
任由他亲着,南璞玥卸下头上重重的凤冠,淡淡说道“你知道的,我很反感被人当做女人看,可是,你喜欢的,我便依你。”
诸葛逸心道,这算不算是对自己间接的表白于是嬉笑道“你为什么从来不直接说喜欢我呢”
这时怀里的男人侧头瞪了他一眼,妆容未尽的他,居然瞪出了一些半怒半嗔的风情来。
刹那间的风情,令诸葛逸的心脏如受重击,脸上的笑容也随之骤然凝固。
爱恋与欲望,从他黑色的星眸中闪烁出来,随后胳膊将他圈紧了些。
零距离的一点点吻着他光滑的脖颈,南璞玥脸红心跳的承接着。
直到被他吻的火烧火燎,手沒地方放,“嘤咛”一声,头脑混沌的将手拄到了身后。
身后之人压抑的倒吸一口气道“你摸哪儿呢”
炙热的呼吸喷在南璞玥的脖子上,他一下反应过来,随之尴尬的连忙将手移开。
而身后的小小逸已然向昂首他敬礼。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去挑逗他的,此时,面色一囧,别开头,硬着嘴道“摸了又怎样,又不会死。”
“不会死吗”
诸葛逸声音有些低沉。
片刻后,南璞玥便惊觉身下抵了一条硬邦邦的东西。
诸葛逸已经忍不住想吃掉他了,此时口舌尽干,只想将他压在身下好好怜他。
南璞玥当然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只好不动也不说话。
突然,身后之人将他一把拉至怀里。
失去重心,南璞玥瞬时躺倒在他的腹部,红袍满地铺张,妖娆了一室的美好。
诸葛逸就那么低头望着他,伸手解开他的衣带,锦缎从胸前瞬间滑落。
似是紧张,南璞玥羞的不敢看他,他承认自己需要他,正如他需要自己一样。
眼前凝脂般的身躯让诸葛逸胸口一紧,胸膛剧烈起伏,火热的目光盯着他道“你真美。”
话落,反身将他压在身下,一阵毫无理性可言的亲吻满满落在他的身上,手摩挲着他胯间之物,让他抑不可制的兴奋起来。
两人已触动了身体内最基本的需求,一种抵达水岸的快乐愈发强烈。
将他翻过身捞在腰间,呼吸急促道“我进了。”
不待他回应,便一个挺身埋入其中。
“呜”
最后的时刻,诸葛逸猛然吻住他的唇,将他磁性好听的全部堵在了口中。
乳白的体液,喷洒出来,两人一同颤栗不止。
良久后,诸葛逸很是满足的拥着他笑道“这便是我们的洞房了。”说完在他额上偷了一个香。
南璞玥幸福的微微勾起嘴角,调侃他道“嗯,我娶的夫人,很厉害呢。”
“哪厉害你说说。”
诸葛逸张口咬住他的耳朵,声音极尽蛊惑的问道。
南璞玥忍受着这种挠心的暧昧,闭眼道“歇息吧。”
坏坏的摸向他的小小玥,把玩道“你说不说”
“你”
南璞玥羞恼的回了一句道“松手。”
“不松。”
他继续揉搓着。
这是刚成了亲便要上房揭瓦吗南璞玥为自己今后的夫妻生活深深默哀道。
此时,身下已经变硬,他深吸一口气“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鼓励自己帮他吗诸葛逸了然,捏着被角,一把盖到两人身上,看着他,满脸温柔的说道“好,我帮你。”继而不忘将气氛烧的更浓一点,他贴到他耳边小声道,“以后想要就跟我说,我不会笑你的。”
说完这句后,诸葛逸已然憋着一脸的笑意了。
这个混蛋南璞玥被他弄得满脸绯红。
这时候,胯间之物被一股温热包裹住,南璞玥亢奋的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这感觉太刺激了,只见埋在被中埋头苦干之人很有节奏的动着矫健的身子,忍不住让南璞玥愈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低哑的享受着这一刻抵达云端的舒爽。
这边满室温情,可隔着几重山水,一道城墙,南璞国皇宫内又在上演着怎样的戏码呢
夜色沉沉,殿内的丝竹乐器之声已经在一个多时辰前消失了,百官打道回府,夜宴撤去,剩下的只是最后一点还未余烬的年味在空气中盘旋,渐渐地,在索然无味中也跟着消散了。
灯火阑珊,热闹散去,热情可不减。
此时,在金华宫寝室内,一个衣衫暴露、体态婀娜的舞姬正与一个肥硕的男人做着百不其厌的“动作”,而这个“动作”,已经数不清她到底与多少男人做过。
积攒了多日的舞技与勾人本事,今日她可谓是在宴席上卖尽了力气。
频频放电,不错过任何一个眼神及一个肢体语言,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被她捕捉到了机会,成功的挑起了南璞放的性致。
面如春桃,肤似白雪,此时一起一伏的半透明水袖飘飘扬扬,几乎掏出了全部看家本领,凭借着自身高超的技术和讨人欢心的嘴巴,左灵绣已经将他的身心全部俘获。
然而取悦王,不是她的初衷,只是为了报复这个不公平的社会而已。
她已经沒有家了,她的挚爱也已死了当然,其实他还活着,她一直以来的靠山也被自己亲手解决了,她如今还有什么除了这具肮脏的身体,恐怕她什么都沒了。
这样承欢在一个年近五十岁的男人身下,虽令她作呕,可她却时刻在提醒着自己忍下去,一定要忍下去,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便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身心极尽扭曲的她,已然将生死和荣辱抛之脑后,现在她不再相信任何感情,那些所谓的爱情和亲情,更是让她唾弃她此时只想得到权利,得到人人艳羡的身份和财富,然后以这些,找出那个骗取她最后一点信任的男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大难临头
或许吧,只有这些,才是最有安全感的只有得到这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
浮生若梦,几度悲欢离合
在这个烘暖人心的春天,仿佛一切都被老天安排好了一样,南璞玥身体内的寒疾幸运的痊愈了,诸葛逸在感激上苍垂爱之余,一连好几天都是笑嘻嘻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他终于体会到了。
不止他们幸运,就连左灵绣也是同样如此,自那一夜之后,她顺利成为大王宠姬,随着时间堆积,其权势地位可谓是一时达到鼎胜,宫里的其她妃嫔明争暗斗,皆不能夺回龙心。
更是因宠爱过渡乱了朝纲,文武百官不得不多次上荐,却不想每次皆无功而返,严重者甚至为此而遭殃,也不知这妖女到底对大王施了什么妖法,自此后,宫里上下,皆对其畏而远之。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而岁月在她的眼里却如同一场戏剧,繁华褪去,剩下的,只是一片干枯的苍白。
左灵绣静躺在贵妃椅上,此时忘记了时间,脑海中始终浮现出那张让她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脸,那张倾国倾城之颜。
即便是早已化作一捧泥土,可是,她仍旧忘不掉,回忆那么美,那么甜,虽短暂,却深深刻在了心里,戒也戒不掉,剪也剪不断。
蓦地叹出一口气,今生已是无缘再见。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侍卫应声走进来。
此时室内香炉袅袅,纱帐轻扬,来人只见她香肩半露,一身娇媚模样的静静靠在贵妃椅上,貌似正处于闭眼凝神之中,不敢多看,连忙埋下头去。
见人进来,左灵绣淡淡一扫,继而继续闭眼假寐的说道“打听到了吗”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时,左灵绣突然睁开双眼,目光带着一丝凛冽的与之对视道“聋了吗”
刚才还布满柔媚的眼眸,竟然转换如此之快,冰冻起来,射出一丝刀刃般的凌厉,侍卫有种刹那被冻住的感觉,不敢再做迟疑,紧接启口道“属下已打听到了消息,据夫人口中描述中的那名红衣美男子,很有可能”说到这里一顿,皱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很有可能是魏国的司徒,林倾尘。”
“林倾尘”她喃喃道。
就是这个名字,这个让她恨不得将其万箭穿心的男子。
“你确定是他吗魏国司徒”
担心寻错仇人,她再一次确认问道。
“属下已将夫人给的外貌特征及其姓名在两国暗中查访,依夫人的描述,能有男子美到胜过女子的,那便只有南璞国陵安王和魏国的司徒林倾尘,而这两人,其中一个已死,再说喜好穿红衣的,那只有魏国司徒了。”
几乎确认了这个人的身份,左灵绣目露忧思,有些麻烦,不过好在自己现在有能力与之抗衡。
眸光狠厉一闪,继而向他靠近一步,沉声道“找一些功夫好的剑客,把他给我办了。”
“啊”
那侍卫一脸惊骇,也不知她与那男人有何仇怨,竟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对一国之重臣痛下杀手,这事情要是有一天败露,二人指不定要怎么倒霉。
左灵绣哪里会怕这些,做了这么多努力,她等的就是这一天,于是眸色阴狠的看着他道“我等待你的好消息,还有,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家人多想想,那么刚才我说的,都忘了吧。”
说完,笑的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侍卫心神不宁的离开,之后,许久许久,她依然站在自己的大殿中间,手心拳起,关节处隐隐泛白,满脸冷然
魏国司徒府。
此时阳光温暖,微风徐徐,一个身着红袍白衫的妖冶男子一动不动的立于庭院之中,只见他唇红齿白,面容清秀,电眼流波之间,皆是万种风情,走近看,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丝淡淡的惆怅,说不清,道不明。
林倾尘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庭院中除了一棵老树以外,沒有一棵植株,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身后从屋内走出一名绿衣女子,娇美的容貌,发间梳着漂亮的美人鬓。
是周乔。
“在想什么”周乔走至他身边关心问道。
侧头看向她,抹去眼中的伤感,打起精神,伸手环住她的腰肢说道“在想你,你信么”
面上一阵羞红,抬起粉拳轻锤向他的胸口道“都已是夫妻了,怎么还这么油嘴滑舌”
林倾尘微笑不语,只是抬手握住她的拳头,继而向自己胸前的红衣里面摸去。
“干嘛”
周乔惊羞万状,连忙想要收回手来。
林倾尘不理会她的抗拒,依旧做着动作。
被她强行摸向他胸前光洁的皮肤上,周乔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也不怕被人看见。”
“不怕。”他言道,“那个来了吧,手这么凉,又想着受痛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
原来,自己的月事他都记得。
又原来,他在乎自己痛不痛。
而他,只恨自己不能为她承受。
心像被一层层温暖的包裹起来一样,周乔感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果然沒有看错人,几个月以来,这个男人给她的温柔,远远在自己之上,他用心的关爱她,小心的呵护她,她多想回以他同等的爱,可惜,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内疚。
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洒在相互拥抱的两人身上,郎才女貌,愈发清透。
半晌后,林倾尘望着这满院凄清,蓦地开口道“你说这院内种什么好”继而又自语般道,“我本想种曼珠沙华,因为他红的似血,而它的花语更是独特,悲伤的回忆”
靠在他的胸口,周乔静静地聆听着。
他继续道“可是,上天仁慈的将你带到我的身边,我有了幸福,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于是,我想换一种花。”
“哦什么花”周乔接了一句问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追杀
“梅花。”
“为什么是梅花”
“因为梅花很像住在我心里的一个人,她美丽大方,纯洁无暇。”说着情深意切的望向她。
知道他在指自己,周乔高兴地眼睛都笑弯了起来,故作不知的说道“哦,这样啊。”继而又道,“其实我心里也住着一个人,那你猜猜他像什么花。”
林倾尘同样知道是在暗指自己,想了片刻,他笑着吻上她的发,自黑说道“夹竹桃。”
怎么可能是那么恶毒的花呢周乔赶紧纠正道“不是不是,是睡莲。”
睡莲,同样是意寓纯净。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林倾尘失笑道“恐怕也就只有你这么说吧。”
将他抱紧,周乔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有这句话就够了,林倾尘心里柔和了一座城,得一人心,足矣。
再说林倾尘与周乔的孩子,如今已经快满一岁了,一直让外人琢磨不透的是,林倾尘将孩子的姓改为了诸葛,这不难认为,算是认祖归宗了。
生活恬然,翻飞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快,却也不失甜蜜。
这日天气正好,街上车水马龙,孩子交给了奶妈照看,小两口便一起乘着马车出门了。
沒什么特殊事情,不过是闲来无事,上街为孩子买些玩具和换季衣服而已。
幸福是美好而短暂的,殊不知后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一切都沒有任何防备,驾车的小厮刚把马车停到了一家客栈旁边,这时,从远处飞来一支利箭,带着一股劲风,箭头直直射向珠帘中。
箭矢流光中,帘内的主人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稍纵即逝,抬手将那带着嗜血的利器攥住。
时间仿佛凝固了,此刻,那箭矢离他脖颈的位置,不过三寸。
刚回过神来的周乔,见此吓的立马捂上了嘴,心里怦然乱跳,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但好在还能保持镇定,扔掉那支夺命之箭,一把掀起帘子准备探看,这时远处又一道流光向这里飞来,速度太快,一箭射穿了坐在前边赶车小厮的胸口。
不过片刻,那小厮的身体颓然倒地。
周边的行人还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人惊呼出声,顿时才恐慌的四处逃窜,生怕受到牵连。
看来遇到麻烦了,来不及想是谁要害他,林倾尘手脚麻利的连忙坐到驾车位置,操起马鞭,回头道“坐稳了。”
周乔抓紧车沿,紧张的为林倾尘担忧起来,怕自己说话让他为此分心,索性什么都不先过问。
车马在大街上疾驰着,远处过路的百姓早被吓的闪到了一边。
身手矫健的剑客们登时追上前来,一个个手持着寒冷的长剑,运用轻功追赶。
眼看快要追上,林倾尘不露声色的心慌起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不会任何武功的周乔,再看每个刺客皆是身手不凡,心里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
声音嘈杂,马车如一头毫无理智的狮子一般,车轮急速运转着,颠簸的路,好几次差点使马车跑翻。
顾不得考虑,林倾尘用尽力气,拼命的驾着马车向远处行去,一心想护家人安全的他,只想着能将他们甩掉,或是追累了也许便会放弃。
可惜他分析错了,刺客们一路穷追不舍,直到将他们逼至城外。
城外杂草丛生,车轮飞速运转中,带起一路烟土,滚滚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明显双方都已疲累了,直到马车跑到一处断崖前,绝望的气息迅速向林倾尘周边蔓延来。
无奈,前有悬崖,后有杀手,第一反应便是先勒紧马缰。
一声长啸,骏马霎时被迫停下。
马蹄打滑,硬是擦出一道火花。
见到机会的刺客们,骤然间一拥而上,手里的剑芒劲风扫雨般急速舞动,道道白光横距车前,失了分寸的林倾尘再也顾不得驾马,翻身拉过周乔的手,在她处于惊乱中时,早已扣住她的腰,滚落在荒芒的草地上。
跟着几步外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马车失去阻力,跌落了悬崖。
刺空的剑客们,丝毫不松懈的转而又围攻上来。
林倾尘抱着周乔麻利起身,凭着自己不错的身手,旋身而起,一把踢翻冲在前面的一个刺客,继而快速将其手里的长剑夺过。
一手握剑,一手护着周乔,说实话,他沒有多少自信可以将敌人全部消灭掉。
戴着黑色面纱的刺客们,更是穷疯极恶,领头的手一挥“上”
立时刀光剑影,拼杀狠戾。
杀气漫天中,嘭的一声,一物顿时撞在一个刺客的剑身上,血线冲天,仔细一看,竟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断掌。
第一次见到这么骇人的场面,周乔吓得“啊”的一下叫出声来,继而连忙抱紧他的腰。
“别怕,有我在。”
来不及多做安慰,林倾尘不得以将注意力投入到招式之中,很快又与对方陷入生死般的较量里。
武功好是好,可是,再好也敌不过十几个身怀绝技的剑客,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刀光混乱之中,被林倾尘一手揽着的周乔,无意间瞥到两个刺客正向这里拉弓,箭头尖锐,正瞄准目标准备射击。
“小心”
说是快,那时快,利箭已带着一道阴冷的风向林倾尘驶矢来。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正忙于打斗的林倾尘根本来不及去闪。
几乎想也沒想,周乔转身为他做了挡箭牌。
残忍的利器,毫不留情面的与她身体融为一体,之后血腥上涌,吐出一大口鲜血。
不堪一击的她,身体顺着他的手臂悄然滑落在地。
胸前的两弯血迹,似是那无比绚丽的花,在这一刻,妖娆而绝美的绽开。
“乔儿”
林倾尘一声惊呼,声音如地震山摇,颤抖的将她抱住,随即神情黯然,心急如焚,面对这些虎视眈眈的敌人们,他抬眼形成一道狠戾,恨不得将这些魔鬼全部挫骨扬灰,方能解恨。
、第一百七十章返京
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以及林倾尘从来沒有过的愤怒给镇住,刺客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周乔艰难的抬起手臂,用手背为他擦干,想到了第一次的相遇,第一次的相遇便是将自己霸道的占有,那些破碎的记忆,此刻全部粘合在一起,竟是那般美好,那般让她怀恋和着迷。
似是一瞬间击垮了他一直以来所有的坚强,卸下了一直以来所有狠辣的伪装,林倾尘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心理防线,痛哭出声。
小时候被人瞧不起时,他沒有哭,被人当成女子侮辱时,他也沒有哭,可是,这一刻,他是真的难受了,心疼了。
“啊”
仰头长吼一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尘,我爱你。”
这是周乔闭眼前最后一句话,声音如蚊,却依旧被他听了进去。
林倾尘呆滞的望着她沉睡的容颜,半晌后
“我更爱你”
刺客变成了看客,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如何动作。
躺在他怀里的周乔,用尽力气推着他,气息微弱地说了一句“快走,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