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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要刷存在感 第21节

作者:清水嗳 字数:20020 更新:2021-12-31 23:22:46

    这家伙,南璞玥吹鼻子瞪眼,自己是为他好,他身上有伤,是不可这般鲁莽行事的。

    “下次吧,我好困”南璞玥无力回道,接着还不忘打了一个哈欠。

    有一瞬间,他有一种自己被人逼良为娼的错觉。

    知道他是故意的,诸葛逸不理他,自顾自的摸向他后面的禁地,以平日所沒有的低沉嗓音蛊惑他道“夫君,不要睡了好不好,我们办完正事再睡。”

    “不好。”

    南璞玥干净利落的回道,继而一声不吭的注视着他。

    “我会温柔些的。”

    鬼才信他的话,每次他都这样哄自己,每次他都发了疯似的要他,当然,那是后话,他不疯,就得死。

    手指在他后面摸索,觉得差不多了,接着沙哑着说道“我忍不住了,你看着办吧,要么让我一辈子做不成男人,要么”

    “你行吗”

    南璞玥打断他问了一句。

    “行行行,保准让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璞玥扶额,解决生理需要固然重要,可是,南璞玥更加担心他的伤势。

    “算了。”

    接着有些羞臊的磕磕绊绊叮嘱道“你身上有伤,别太急了,慢慢来。”

    其实他还有句话沒好意思说出来,我会配合你,让你省些力气,他沒说,只翻过身去,闭眼遐思。

    诸葛逸心下温暖之余,更多的是火热,于是双手稳住他的腰肢,抵到目标,腹部的热流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慢慢的,又有些心切的覆了上去

    南璞玥一心担忧他的伤,以至于很是紧张,沒办法,只好尽力让自己放下全身戒备,软软的趴在棉被上,好似身体都已不再是自己的。

    恰在此时,他趁机而入,舒缓的,而又不失气魄的,似是一曲高山流水,从容中是激荡,是猛烈,是高低顿挫峡关一破,诸葛逸终于如愿以偿的直入平城。

    爱到汹涌,爱到忘我,他一遍一遍的唤着身下之人“玥”,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躯体,似是要将其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澎湃激昂。

    南璞玥更是情不自禁的闷生低喘像是要抓救命稻草般,拼命地去抓身边一切能抓的事物。

    心灵的连通,身体的交融,他们仿佛永远都是最契合的一对,任多少美女佳丽插足,亦是无动于衷。

    多好,几日前他们还差点命丧弓弩,身沉冰湖,此刻,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吗让他们可以继续相爱,继续缠绵,抵死的享受彼此灵魂与身体的温柔触感。

    也罢,是与不是,爱就在这里,爱到黎明,爱到至死方休

    一场迟缓的身体交战结束,缓过气,诸葛逸下榻点起油灯。

    榻上狼藉一片,看的两人同时嗤笑出声。

    南璞玥抱着被子靠坐着,望着他在眼前忙来忙去,眼神里是深情款款,少了一丝害羞,多了一些从容。

    不一会儿,温热的水汽飘渺升腾而起,带着满室未尽的暧昧气息,诸葛逸走至榻边,看着他雍容华贵的姿势,坏笑道“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让我抱你”

    南璞玥微微挑眉,当然是自己下来,他可不要自己被当成女人一样的被他打横抱走,那样,他真的保不准自己会当场崩溃掉。

    、第一百四十九章我见犹怜

    诸葛逸连忙背过身去,忍俊不禁下,继而慢悠悠的走到浴桶边,几步内已然笑的合不拢嘴,却终究不敢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来。

    “何必呢,憋着不难受吗”

    随手拿着一条干净的浴布,南璞玥镇定自若的向他这边走过来,面色无波无澜,幽幽的说道。

    笑容一僵,诸葛逸立马停止笑意,心中小议道难道学过读心术吗不过果然还是不可小觑,他还是他,当年那个与他针锋相对的他,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他。

    “难受啊。”

    抬手闲适的拂了拂桶里的热水,诸葛逸别有用意的回道。

    南璞玥将浴布放到旁边的木架上,兀自跨入水中,继而沿着桶边缓缓滑下身去,一股舒服的温热瞬间包裹了全身上下。

    及时驱走了冬日的寒冷及满身的疲惫,他闭眼靠在浴桶边上,轻启唇瓣道“外面很冷,你也进来吧。”

    诸葛逸一怔当下沒纳过闷来。

    这是主动邀请吗

    “你若是介怀,可以”

    “不介怀不介怀。”回过神来的诸葛逸连忙开口道,继而眉眼间皆是笑意。

    本来他就要自行进入雷区了,哪曾想会听到佳人亲口说出来,真是让他喜上眉梢春暖花开啊。

    手脚并用激动地跨进去,因动作急切,竟激起一些清澈的水花。

    水花四溅,溅在仰头躺在桶边的南璞玥脸上,漫不经心的拂去,性感的支起头来锁向他,揶揄他道“你是小孩子吗”

    闻言,诸葛逸勾起嘴角,邪恶的覆到他身上,抱着他坚瘦的腰,目光灼热的与之对视。

    南璞玥将眼睛转向别处,诸葛逸随之便吻上了他的侧脸。

    心脏突地一跳,南璞玥不知该做何动作。

    “真甜”

    诸葛逸贴到他耳边轻声道。

    南璞玥淡淡一笑,这是在夸自己吗

    “你也亲我一下吧。”诸葛逸满心期待的对他说道。

    南璞玥顿了顿,好像以前真沒主动对他做过这么亲昵的动作,想到两人久经波折,侥幸得生,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厮守,他还有什么好放不下面子的

    再也不顾忌那么多,他神思一转,接着抬手看似漫不经心的撩起一些温热的清水浇到身上,从脖颈缓缓捧下,温水如线,似被牵引,沿着坚实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流到水纹波光间。

    眼波流转,神态恬然,配以他清俊的面庞,墨黑的发丝,如大师笔下的水墨画,既不失雅致,又相当诱惑人心

    不由自主的喉间滚动两下,看来诸葛逸已经把持不住了。

    情潮暗涌,他刚要开口说话,这边南璞玥已经伏腰倾身上前侧头吻到他的左半边脸

    整个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又那么的让人猝不及防,他吻得很轻很柔,那种美妙,似是一股电流从诸葛逸的头部窜到脚底,忍不住让诸葛逸半晌失神。

    当南璞玥准备离开那片乐土时,诸葛逸紧接将他拉回来,用力的抱住他,时间静止,只听到两颗怦然乱跳的心在一起相互撞击,撞到极致,很快火花四起。

    将他慢慢的抱倒在浴桶边,沒待他动作,诸葛逸便呼吸炙热的吻上了他的颈,他的胸,紧接在他胸部乱啃一通,含住那两颗粉嫩,轻轻厮磨。

    南璞玥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便情不自禁的捧上他英俊的脸,媚眼如丝的微微仰起头,玉面染彩,似是女子般潮红,生动可人,竟是那般我见犹怜。

    真是个妖精

    这是诸葛逸的第一反应

    强行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小小逸已然火热的想要跃跃欲试。

    南璞玥早已被爱欲折服,不等他下一步该如何做,便自行抱着他的脖子,身下悄无声息的磨沙起来。

    诸葛逸满意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变的愈发粗重了起来,暂时忍着饥渴,从深喉间发出一声“玥这般明目张胆的挑逗我,是想要么”

    他将头抵到他肩上,眼神迷离的望着水中清晰可见的两具躯体,他想,却是不说。

    诸葛逸暧昧的轻声说道“主动权交给你了。”

    他瞬时抬起头来看向他,眉目忧思一片,这可真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他既不想那般毫无矜持的放纵自己,又不想失去眼前即将到手的g福。

    水的温度有下降的趋势,为了稍后不被幸福的冻死,南璞玥闭眼坐到他的胯下之物上,见此,诸葛逸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帮着他,借着水的湿润,向前敬礼,紧接直捣黄龙。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声,当适应了彼此之后,又开始了一场上下起伏的酣畅运动。

    荡起的水波剧烈的在桶中晃动,粗喘连连,就连窗外的夜枭仿佛也配合二人的交响曲般,发出嘶哑的鸣啼声。

    不知持续了有多久,直到水已冷却,两人才终止了漫长的和声。

    月是故乡明,寒风悄入庭,这个静谧的夜晚,两人相拥而睡,抛掉一切琐碎思想,还有什么比这一刻的安宁来得重要的。

    因昨日“战线”拉得太长,第二日早上两人醒来之时,已临近中午了。

    此时阳光淡淡的笼在白色窗纱上,地板上反射着树木嶙峋昏暗的倒影,沒有花的抢眼,沒有绿叶的陪衬,似乎一切照旧睡眠于冬日的冰冷之中,可是,两人不以为然,因心里早已被漫无边际的幸福填的满满,虽不是春天,却胜过春景。

    侧躺在绵软的被子中,温暖而惬意,不知是太过恬静而赖床不起,还是真心所累需要休息。诸葛逸从他身后拥着他,蓦然说道“玥,你是我诸葛逸这一生独一无二的挚爱,我答应你,我会让你过上世上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我给你干净,给你温暖,给你快乐,除了孩子,我会给你一切想要的。”

    尽管早就知晓他的心,可是骤然听到他说出这样一网情深的话,南璞玥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沒做考虑的握住他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目光柔和的数落着时间的流走,险此也要倾吐心意。

    、第一百五十章噩耗

    缓缓的回过身来,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你不要,我也要给”诸葛逸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继而叹息道,“我知道你一直强行忍着这样的生活,你知道我为此有多么愧疚吗我城中有家产无数,却不能此时露面为你谋福,你说,我是不是很沒用。”

    抬手轻掩上他的嘴,南璞玥的心就像是被放在了暖水里,被一双宽厚的肩膀环拥着,呵护着,这就是安全感吧,他轻声道“你我之间,还有愧疚二字吗还有你若说你自己沒用,那我又算什么”

    诸葛逸受其慰藉,面色舒展,环着他的手臂微微用了些力道,声音坚定道“你放心,我们总有一日会过得好起来的。”

    寒风轻轻呼啸,垂地纱帐摇曳,两具颀长身影相依相重叠,安静的注目着彼此,款款深情,只恨不能挖出自己的心来见证。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谁也不说话也能透彻彼此的内心,一个眼神,便已流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所有情感。而当幸福来敲门的时候,谁也不知,就在这个时候

    “哐哐哐”

    敲门声真的响起

    猝不及防中,两双眼睛瞬间同时放大,紧接慌乱之中,只能第一时间想到分开来盖好被子。

    “咔”的一声,因动作太快,诸葛逸不小心将旁边放着的玉冠压断,继而无从所想,只听到他发出一声微不可觉地叹息。

    公孙止推门而进。

    诸葛逸看去,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刚进门便看到榻上的二人还沒有起,不由的一愣,问道“日上三竿了,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还不起”

    诸葛逸故作轻松一笑,言道“无聊啊,还不如多睡会儿。”

    公孙止皱眉,几步走进去,一边将蓝布包裹的东西放到案上,一边说道“这是你昨日要的东西,我今早去了趟城里,也不知舍侄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起来试试看满不满意。”

    边说着边打开包袱,放眼一望,除了两套看起来比较贵重的衣服以外,还有各种生活用品。

    两人心下一紧,此时都赤条条的,怎好方便起身。

    诸葛逸急中生智,笑说道“师父放着就好,只要干净的,他都穿。”

    “这样啊,那为师就放心了。”

    两人吐出一口气。

    忽然想起什么,公孙止面露忧色,继而对南璞玥问道“舍侄以前可是受过严重的寒疾”

    南璞玥一怔

    诸葛逸心下一凛

    仔细回想,只有一次,时隔一年,不提起来两人都差点忘了。

    “好像有吧,那是去年发生的事了,公孙先生怎么知道”南璞玥奇怪问道。

    微微锁起眉头,他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问道“那你知道自己病到何种程度吗”

    两人面面相觑,第一直觉便是事情沒有那么简单。

    诸葛逸替他道“当日只听大夫言,遇冰寒天气会浑身疼痛难忍,而只要做足保暖事宜,便可减缓发病率,依师父看,以为如何”

    公孙止略略点头,似是遐思,继而道“几日前村民救你们到这里时,我为他把过脉,他体内寒气积压很重,从外象看,看不出什么异样,而到了严寒时期,定会全身冰火交融,备受煎熬。”说到这儿,看向南璞玥,“我也不知你当日有沒有病发,不过我敢肯定,你身上所带寒气已入五脏六腑,再不根治,定会有生命危险。”

    两人一惊顿时相顾两无言,沒想到病情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气氛蓦然变得凝重紧张起来, 诸葛逸担心的连忙坐起问道“师父可有办法医治此病”

    情况如此不乐观,也顾不上半坦身体了,此时他只急于南璞玥的性命。

    都怪自己不好,那日害他成了那样,真恨不得让自己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与后果。

    而南璞玥却从来沒有怪过他,这一切不过是自己自吞苦果,他不怨任何人。

    捋了捋胡须,公孙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办法有倒是有,只是”说到这里,看向他二人。

    “只是什么师父快说”

    诸葛逸显然急了。

    叹出一口气,无奈道“只是成功与否为师也尚不得知,只能慢慢观察。”

    诸葛逸神情凝重,紧紧握起了拳头,此时沒有其它,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沉默片刻,于是目光坚定的看向公孙止,认真说道“师父一定要救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他”

    相对于诸葛逸来说,南璞玥算是比较淡定坦然的了,他牵起嘴角,一抹淡淡忧伤划过脸上,继而消散不见。

    这一刻,他不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死,而是心里放不下诸葛逸,放不下他,怕他一个人孤单单的活在这冰冷的世上,怕他沒有了自己在身边之后会变得再也不像他自己

    美好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偏偏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情,任谁也无法一下子消化,而南璞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管成不成功,为了不让他担心,减少他的忧虑和自责,自己只能微笑着去面对,甚至有一刻,他多么希望诸葛逸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为师定会尽力救舍侄的”

    不说别的,就说这人是自己恩师的曾孙,他也要全力而为。

    即便听他这般说,诸葛逸依然心中惶惶放心不下,但事已至此,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明日吧,今日我将所需东西全部准备好,明日我便为他施针,每五日为一周期,以此反复,七次之内,若不能将他体内寒气彻底清除干净,那为师便真的无能为力了。” 说完叹出一口气,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强忍下心里所有的想法与不安,之后诸葛逸怅然若失般点头道“好”

    “子离莫要难过,为师有七成把握,这段时日,你们还是安心养病为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断冠

    见他轻轻点头,公孙止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继而道,“早些起来吧,今日暖和,可以出去散散步,为师这便回去准备东西了。”

    闻言,南璞玥也不方便起身,只好礼貌送道“公孙先生慢走,晚辈衣衫不整便不下榻送行了。”

    话落,公孙止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之后起步离去。

    从头到尾,诸葛逸都沒有再说过一句话。

    门一关,见他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南璞玥悄声揽上他的肩膀,明明是自己生命堪忧,却柔声安慰他道“沒事的,不用为我担心,我们应该相信你师父的医术不是吗。”

    他一言不发,有酸涩漫上心来,硬是压了下去。

    “是我不好,都怪我”他喃喃说道,悔恨上来,说着便要抬手扇自己耳光。

    “你这是干什么”南璞玥连忙拦住他,抓着他的手望着他,心底是刀子般划过的钝痛,“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好受了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解决事情吗你这样只是增加我的痛苦而已,你知不知道”

    他摇着头,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很乱,很怕下一刻便会失去他。

    “玥”他环住他的腰,将头抵在他肩上,闭上眼,是空洞无边的黑暗,片刻后,他坚定般说道,“你放心,倘若你将来有个好歹,我定会随你而去。”

    傻瓜南璞玥将他揽紧了些,对于他的痴情,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们起身吧,看看你师父为我们择的衣服合不合身。”

    南璞玥以此打破这种略显沉重的氛围,撇开话題对他说道。

    眸光微微和缓,诸葛逸松开他,看着他,眼里是看不出的情绪“你先去试衣服,你的冠被我压坏了,我先去替你找其它能够束上的东西。”

    眉微微一挑,继而南璞玥不急不慢的拿起那半截压在被子下的玉冠。

    玉冠确实已断,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珠半镶在上面,只差微微用力便可将其拿掉。

    拿在手中,有些失神的望着,好似是什么不祥的征兆一样,南璞玥微微拢眉,难道这一劫注定躲不过了吗

    若无其事的将中间玉珠拿下来,把玩两下,貌似身上除了华衣锦服以外,也就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了,而他并不关心这些,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他关心的是,,可以拿去换一些更有用的东西,例如鸡汤。

    不说受伤,就说昨日耗掉那么多体力,诸葛逸太应该好好补补身子了。

    他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能为他做些什么,感觉真好

    扯下上面的靛蓝色丝质冠带,继而递到诸葛逸手中道“先用这个凑合吧。”

    转过身,诸葛逸为他温柔的绑起身后一些青丝,日光下,如丝绸般的墨发泛着晶亮的光泽,他动作很轻,南璞玥就那么舒服的闭上了眼。

    仿佛有着催眠的魔力,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让南璞玥以为他已不在身后了,这时,诸葛逸拿过镜子放到他面前道“好了,看看俊不俊”

    闻言,南璞玥轻笑出声,至少他这次沒有说“漂不漂亮”。

    睁开眼睛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见自己肌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五官精致分明,狭长之眸似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干净清透,额前少许青丝垂落耳际,墨黑长发披在身后,愈发衬得袒露的锁骨性感白皙,衣衫未缕,这简直就是近乎妖魅般的美丽。

    不知不觉中,竟也被自己如仙如画的风仪吸引了去,即便每日都会对镜整理仪容,可是今日的他,却因换了一个发型而有很大的不同,少了一些平日的严肃和高冷,多了一些温和与纯净。

    “我们去试衣服吧”

    南璞玥轻启唇瓣道。

    尚在痴迷中的诸葛逸瞬时回过神,接着回应道“好。”

    这些衣服都很华丽,除了雪白里衣之外,就是黑色长服绛紫大氅和上好丝绸的冰蓝衣袍,衣袍华贵,上面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南璞玥穿在身上,颀长的身姿,竟是那般俊匹无双,最后将那件雪白鹤氅披在身上,宽大曳地,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中轻舞,似是神祗。

    “沒想到我师父他一把年纪了,竟然这么有眼光”诸葛逸打量他一番很是满意,不由赞叹道。

    不得不说,这两身衣服不止合身,而且与他们自身喜好与性格刚好吻合。

    走出门外,空气十分清新,虽仍是冷寒,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做停留。

    这个下午,南璞玥悄悄去了邻居家,邻居家的大娘见面很是热情的与他攀谈。

    南璞玥沒有其它目的,不过是想要用那玉珠来换一些鸡汤,于是,草草了事说明自己来此的本意,很直接,也很明确。

    那大娘起初一愣,这颗玉珠的价值自然不必多说,只是,他真的要用这颗可以买上百只家禽的宝珠来换一碗鸡汤吗难道说,这就是富家子弟的阔绰今日她算见识到了,真的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奢侈。

    不过,她只是看到了表象,并不知其中隐情,南璞玥也不予解释。

    此时,鸡汤沒有,大娘大方的把家里几只可有可无的家禽给了他,两只鸭子,两只鸡,外加早上丈夫出门钓来的一些鱼。

    平日不知其价的南璞玥,出乎意料的一下收到这么多,竟开心地像个孩子,也许这就是身为一个普通人的快乐,沒有腰缠万贯,沒有显赫家世,此刻他只是单纯的拿着这些战利品回去做好吃的。

    知道他衣着干净身体娇贵,所以这些都是大娘帮他提到厨房的。

    鸡鸣鸭啼,一路上动静很大。

    闻着声音,诸葛逸在厨房找见他,之后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被绑的活物问道“你这是”

    南璞玥笑如春风的将他拉过来“快,你先把它们毛剃了。”

    诸葛逸满脸黑线,不过看着他脸上从未有过的开心,还是忍不住感到欣慰,因为他很少笑的,尤其是像今日这般笑的那么自然与干净,不掺杂诡谲,也不含任何牵强,有的只是单纯的快乐和一脸兴致勃勃。

    、第一百五十二章你喂我吧

    南璞玥拿来菜刀,递上前道“交给你了。”

    接到手里后,心中突然想到什么,他抬手轻轻磨砂过那锋利的刀沿,接着略带醋意的问道“这些该不会又是那些姑娘们送的吧“

    几日来,因为某人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确实时常有未出阁的女孩子前来送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更有甚者,还明目张胆的送荷包和绣花手帕,真真让诸葛逸气馁,想他一世英名,从沒想到有一天会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

    “不是,是我用断冠上那颗玉珠换的,本想换些鸡汤给你补补身子,沒想到换来这些活物。”南璞玥耐心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还差不多,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居然有心想着给自己补身体诸葛逸忽然觉得他给自己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嘴角一勾,不就是杀只鸡吗想当年在战场上他还杀过人呢。

    “你离远些。”

    南璞玥按他的话退后几步,接着诸葛逸撩起裙袍,蹲下身去,按住一只鸡头,避开鲜血四溅,一刀向脖子抹了下去,鲜血未溅到身上一滴,可谓是刀法干净利落。

    接下来便是拔鸡毛,掏鸡肠,直到将其整到光秃秃为止,南璞玥才拿过来准备去熬。

    诸葛逸在旁边耐心告诉他一步步怎么做,他接受的很快,整个熬制过程全部是自己亲手操作,一直熬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晚上,终于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从锅中冒出。

    掀开锅盖,色香味俱全,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腾然而起,南璞玥心情愉悦的舀了一碗送到诸葛逸面前。

    诸葛逸当下沒有接过,只是捧着他端碗的双手,看着他,眼里皆是柔情,继而甜腻他道“我舍不得喝怎么办”

    南璞玥面上稍显不自在“趁热喝了吧,有助于你身体康复。”

    沉思片刻,诸葛逸甜死不偿命道“那好,你喂我吧,你喂我我就喝。”

    南璞玥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寸进尺吗

    如果他不嫌恶心的话南璞玥嘴角一勾,抬手一口送到嘴里,接着放下碗抿着唇,得意的等着他过来,他倒要看看,看他喝是不喝。

    嘴边还残留着点点晶亮,这般诱人,诸葛逸岂会拒之

    只见他倾身上前,抬起手臂一把扣住他的腰,将他锁到自己怀里后,柔软唇瓣也随之贴了上去。

    南璞玥恍惚的承接,浅尝辄止间,很快,诸葛逸探出舌尖抵开他的牙关,牙关一启,一小股温热瞬时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出,当然,其中少不了口水,可是,诸葛逸就是喜欢,他拼命的吮吸着他的唇,他的舌,辗转缠绵,似是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净一般,激烈而狂热。

    两人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诸葛逸根本受不了目前的动作,很想让自己的小小逸进入他,于是大手探入他的前襟,摸到一颗粉嫩便揉搓起来。

    “嗯”

    南璞玥发出一声压抑的声音。

    闻此,再也沒有任何犹豫,诸葛逸将他翻身抵到墙边,快速拉扯开两人腰间碍事的衣物,之后做好一切工作,稳住他的跨,便要抵进去。

    似是担心什么,他将他拦住道“等一下”

    “怎么了”他厮磨着他的耳鬓,气息紊乱的说道,显然把持不住了。

    “万一你师父过来看到怎么办”

    “不会的,这么晚了,他老人家早安歇了。”

    虽是担心,但既然都到这一步了,说什么也迟了,于是,南璞玥微微点头。

    见他默许,诸葛逸身子抵上前,当穿过他时,心动的更是无以复加,每次都要不够他,每次舒服的与他融为一体之时,仿佛自己比那神仙还要快活。

    南璞玥身子撑在墙上,就那么微微屈身站着接受着他时而缓慢时而激烈的攻击,那愉悦的声音低低响在厨房中,荡漾起一片让人面红耳赤的红潮。

    一场持久的战斗结束,诸葛逸终于心满意足的喝下心爱之人亲手熬的鸡汤,而沒想到的是,他第一次下厨做这玩意儿,味道竟然还很不错。

    月色温馨,夜,微微亮

    清晨一声鸡鸣穿破云雾,悠远嘹亮。

    朦胧中,相拥的两人闭着眼睛有一句沒一句的说着悄悄话。

    公孙止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只黑色药箱,此时两人已整好衣容坐在案边下着棋。

    打开药箱,里面摆满一根根手指般长短的银针,银针细如发丝,拿到手中却是意外坚韧。

    “师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诸葛逸开口问道,很想为此做点什么。

    公孙止侧头望了他一眼,接着回过头缓缓说道“脱衣服。”

    两人一怔

    “我是让你脱衣服。”他对南璞玥说道。

    南璞玥心下一跳,皱起眉,吐字有些犹疑的问了一句“全、脱了吗”

    他点头,仿佛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殊不知某人脸皮薄得很,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可还是躲不过心里的那层障碍。

    挣扎许久,不好再多说什么,终于狠下心解开腰间玉带,这时,诸葛逸一把按住他继续的手,对公孙止笑说道“还是麻烦师父先背过身去,他有些怕羞。”

    话落,公孙止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两人,南璞玥则是面露尴尬。

    说不出的怪异,明明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也不知他有什么不方便脱的,世间还有如此别扭的男子,公孙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既是这样,那好,为师不看便是。”说完转过身去,走远几步站定等候。

    得到解脱的两个人顿时叽叽咕咕的忙活起来,南璞玥的衣物全是诸葛逸负责脱的,脱到最后,性感撩人的颀长身躯全部暴露在自己眼前,诸葛逸仰头深吸一口气,似是血气上涌,硬是压了下去,紧接找来一块遮羞布,让他躺好后盖在胯间。

    而公孙止一直还很奇怪,让自己避开不看,那这不孝徒儿又在干嘛难道两人住了几晚就已经熟络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京变前夕

    当公孙止转过身看到南璞玥那袒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以后,明显有片刻的失神。

    他一生未娶,即便沒见过女子的躯体,可是,这般滑腻的身体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啧啧称叹,也不知他平日是如何保养的,竟然养的如此干净水灵。

    只是,再走近前看,那如玉躯体上的斑斑点点红印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公孙止再怎么联想也想不到那种事上,即便知道男女之事,可毕竟未经人事,根本不知道翻云覆雨之后会在身上开出这些果果,再者说,这里住的可是两个男人

    好吧,打死他都不信这两个男人会日日夜夜亲密缠绵。

    见他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南璞玥心中忐忑,却也不知为何而忐忑不安,只觉那目光别有深意,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放心,这些针不疼的,你只管安心让师父医治就好。”诸葛逸以为他紧张,安慰他说道。

    他淡淡微笑,表示不怕。

    南璞玥是不怕,当那些细长银针一根根扎在他身上之时,反倒是诸葛逸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师父不小心扎重了。

    整个过程很漫长,直到中午才将他全身穴位落满,诸葛逸提着的心也终于跟着一起落下。

    用饭的时候,是诸葛逸一勺一勺喂给他的,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直让他脸红一片,因为公孙止也在一边,免不了因为紧张而被饭菜呛到,诸葛逸便一遍遍不厌其烦的为他擦嘴。

    饭后,诸葛逸将公孙止请到门外谈话。

    “师父,你可知附近哪里有上好的红木”

    “红木你要红木作何”公孙止一脸疑惑。

    诸葛逸浅浅笑道“南璞玥的玉冠坏掉了,我打算为他雕一只发钗。”

    眉一挑,公孙止不解问道“你何必自己去雕为师便有多余的,送他一只不就完了”

    额好吧,诸葛逸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继续解释“这不一样,亲自雕一只送他,比较有意义。”

    公孙止一愣,继而故作醋味十足道“徒儿真是有心,怎从来不见对为师这般上过心”

    “师父这是哪里话。”他笑脸迎道,“师父若喜欢,我也可以为您做一只的。”

    公孙止挥了挥手“罢了,为师不缺,不过,你若真想问询红木,今天你算找对人了。”

    “师父知道哪里有”他有些激动,插嘴问道。

    点点头,抬手指向前方羊肠古道“沿着那条石路,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一一口破井,破井处停下,接着往右大概走三百米,是一处温泉,温泉边上只一棵树,那便是百年紫檀,不过你要切记,那紫檀木质十分坚硬,即便你能取到枝干,可是打造雕磨过程定是十分不易,不行的话,我建议你去山下树林中随便找梨花木作为木材。”

    他果断摇头,只有好木才能配得上那男子温文如玉的气质,其它的,即便容易上手雕刻,他根本不想再考虑了。

    “就它了”一口咬定,说着神秘一笑,压低声音对公孙止道,“我不想让他知道,师父一定要替我保密。”

    这孩子,难得看到他这么用心,公孙止微笑回道“好,师父不说便是。”

    越想越开心,诸葛逸恨不得现在就拿到木材。

    接下来的日子,照样是平静无波,两人偶尔下下棋,赏赏景,一起做做饭,练练剑,还时不时到处留下爱的痕迹,环境虽不及京城时那般富有奢华,但每日都少不了快乐和幸福,两人有时都会在想,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远离了仕途,不必再与朝廷中的那些小人明争暗斗,不必再彼此算计,整日无忧无虑,想干嘛就干嘛,这不正是每个人心中所向往的吗

    冬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半月前厚厚的积雪已经渐渐变薄了,在北风的呼啸下,寒冬腊月,重山掩映之中,繁华而敦厚的京淄城,迎来了一队陌生人马,以魏国司徒林倾尘之名,车马繁华金银锦绣的靠近了这座古老的城池

    半月前南璞当朝左相与当朝王爷一起消失之时,南璞王便下令封锁了所有消息,只一道世人胡乱的传言说是两人出门远行不幸落湖,便将此事含糊了过去。

    白融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南璞玥为人平日虽冷淡严厉了些,可是他知道主子外冷心热,对他也确实不错,所以此事一出,着实为主子不甘,却又因自己身份卑微而无能为力,不得已,只好到处求助,找过诸葛逸的父亲诸葛伯然,也找过诸葛逸的挚友司马钰,两人听后一致的愤怒和激动,刽子手不用多说便是右相萧辽,而几日来的多次上奏都无功而返之时,两人不得不承认,他背后有大王为其撑腰,反复思量,此事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大王,两人陷入尴尬境地,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想要讨回个公道,最后无果,诸葛伯然这才想到了林倾尘。

    而林倾尘为人在诸国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在南璞国也并未公开露过什么面,许多贵族平民见过他的更是少之又少,请他出面办事,最合适不过,于是诸葛伯然一封密信送了出去,至于他肯不肯帮忙,这他就不敢肯定了,毕竟以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也不知他对这里所有的人是否怀恨在心。

    而林倾尘的为人在各大小诸国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在南璞国也并未公开露过什么面,许多贵族平民见过他的更是少之又少,请他出面办事,最合适不过,于是诸葛伯然一封密信送了出去,至于他肯不肯帮忙,这他就不敢肯定了,毕竟以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也不知他对这里所有的人是否怀恨在心。

    此时,车轮碾碾,转眼,京淄已近在咫尺了,而林倾尘,已用行动表明了自己是否记恨。

    锦玉珠帘马车中的红衣男子优雅而坐,凤眸秀眉,嘴唇殷红,眼神貌似漫不经心,却又似是在斟酌些什么,抑或是在算计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美男计

    周乔依偎在他怀里,同样是忧心重重,想到那两个如此美好的男子竟然惨遭这种不幸,只觉那么不真实。

    与此同时,就在车队进入京淄城之时,长乐坊中灯火通明,嬉笑打闹之声阵阵回响在这个寒冷的夜晚。

    第二日晌午时分,一辆轻便简朴的马车停在长乐坊后门,这辆车驾分外陌生,不似常客,看守后园的侍仆们好奇不已,正欲走上前,一个长相分外秀气的男子突然掀帘下车,红衣灼眼,魅不可挡。

    邪邪一笑,林倾尘迈着从容的步子走至长乐坊的大堂。

    仆人们在这里见的贵人可谓是不尽其数,不过如此难辨雌雄的漂亮男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只是仆人看呆,当他进入正厅之时,正与客人们调侃的歌姬舞姬们更是见之为其倾倒,眼神移不开之间,已然忘了自己此时是什么身份。

    再说林倾尘,他本就有一副美色皮囊,今日的他,攻心而来,因此还特地稍加染了红妆,宝石紫冠顶头,大半发丝倾泻,一身红袍大氅,玄纹云袖,环佩伶仃的走到一个尚且清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这般装扮与姿容,早已成了整个大厅的焦点,何来低调之说,只见美人们对他频频回顾,每次回顾无不心想着能多看自己一眼。

    对于这些,他置若不见,抬手唤来一个跑堂的小厮,悠然说道“麻烦为我取一只琴来。”

    话落以后,那小厮动作麻利的为他抱来一只古琴,放好在他身前的梨木花案上。

    他低垂着眼脸,良久后,抬起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落在那近乎完美的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剪影。

    奏乐声,小声议论声,低低打情骂俏声,随着气氛的升腾,声声鹊起,瞬时恢复鼎沸的景象,一切如常,仿佛刚刚只是一个插曲,宾客们继续取乐,大厅也继续变得热闹和喧嚣。

    人美琴更美,林倾尘弹的说不上最好,但音调平静如流水,恰恰在这人声鼎沸的欢乐场中与之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很快,这靡靡之音传到了一间厢房。

    厢房里的主人刚刚卖完笑脸陪客人跳完舞,此时,略显疲惫的躺在贵妃榻上小憩,从刚才到现在,大厅中的反常,她不是沒有一点查觉,尤其是此时琴音一起,更是突兀。

    似是被某种力量吸引,左灵绣起身走出厢房,从三楼的栏杆处向下望,循着声音,立马便见到了那抚琴的男子。

    男子红衣如血,似是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一直半垂着头享受着乐曲之乐。

    就在她左右审视之中,抚琴的男子眼眸一道精光闪过,蓦然抬头与之对望。

    紧接心中漏掉半拍,让她呼吸一窒,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很是捉摸不透,明知神秘,却又很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其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阳光倾洒在琴儿身上,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嘴角隐隐含笑,神色宁静而安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比之那美型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得不说,除了南璞玥,这人足以震撼她的心,继而,想到那个如玉般的男子如今已命丧黄泉,她还是不免心中一恸,她承认,她还是忘不了他,唯那个人,才是她的挚爱啊

    远远看,眼前的男子有着那人一半的影子,一样的美貌,一样的惹人爱恋,只是,林倾尘多了一些女气,沒有南璞玥出尘般的气质,却有一股本性挥不掉的邪魅萦绕全身。

    忽觉自己又犯幼稚,左灵绣好笑的摇摇头,再好的男子,又怎能看得上自己终是不在做梦,折身返回屋子。

    这时,林倾尘起身上前,他已认出了她,正是司马钰给出的画像上的女子。

    听司马钰言,这名女子是萧辽一年多以前收养的一名义女,如今坐上花魁之位,其两人间的复杂关系想必不用多说,从她下手,再好不过。

    信步走上楼层,楼下杂乱之音随之降低许多。

    来到三楼,楼上有几个守门侍从把守,一看便知这里戒备森严,彰显主人身份不同。

    “这位公子好是面生。”一个把门的疑惑走上前来,继而开口问道,“可有预约”

    眸色一低,他含笑回道“沒有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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