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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笼 第12节

作者:关风月 字数:6549 更新:2021-12-31 23:19:22

    那赫然是一位英姿焕发的北国美人,一样武装,只额头上勒了条金顶宝带,并数条珊瑚松石打成的璎珞穗儿编在发中,腰挎一口黑沉沉鲨皮鞘巨刀,刀背足有一条狼狗身长,休说女子,便是魔族武士也难以提起,更兼凤眼顾盼,一派骄傲,夕琼当即便心中一震——

    不待来人开口,她便双手捧着药盏干脆地跪了下去,语气诚惶诚恐:“长思殿罪奴参见皇妃。”

    tbc

    作者有话说摸鱼!本章胸胸有没有很温柔?

    ☆、十五

    十五

    “既知有罪,还敢冲撞?”狴艳凤眼一挑,居高临下所见,又是一个孱弱而卑微女人,同她见过的所有神族俘虏无有不同。当下便兴味索然“你的主人还未拜见过本宫,我们没有神族那些累赘规矩,就这么一条宫规,也想僭越?”

    “皇妃赎罪,我等不敢有丝毫轻慢,只因公子目前身体不适,更兼失声,难以成行——”

    狴艳沉思片刻“也对,熬得住一声不吭,想必代价斐然。”她微一示意,身侧女官便不由分说在夕琼手中药盏内洒下无名的漆黑粉末“那便赐你主子这碗药罢。”

    夕琼浑身一震,烁然抬头直目对方“敢问皇妃何意?”

    狴艳不意她竟敢抬头,离去的步伐一顿,身侧女官清喝一声“大胆!”已是软鞭长挥,蛇信般抽在夕琼面前。夕琼却仍不肯退让,死死咬着牙关,在鞭梢前甚至不曾眨一眨眼。

    狴艳旋身停步,按住属下的手腕,忽而躬身同夕琼平视,抬起了她的下颔“长得倒不笨,竟然这么想找死。”

    “我若说是毒药,你当如何?”

    夕琼凛然看进她灿金的眼眸“若果然如此,婢子此刻便可一饮而尽,望皇妃消气。”

    “傻子,你死了,谁替你看着你那废人一样的主子。”

    “婢子窃以为皇妃不会欣赏苟且偷生之人,为护主而死,不算辱没。”

    狴艳丢开了夕琼的脸,那白皙的下颔已被捏出道道红痕,人却仍跪得笔直,没有丝毫动摇。不可一世的狴犴宗女忽尔红唇微扬“本宫更讨厌被人窥探心思,不过……你算是赌对一次。”

    这眼神倒像呲牙的小狼崽子,比柔弱的羔羊更添趣味。

    “放心罢,本宫还犯不上对一个奴隶用那些下作心思。献药的人愚钝,这一剂下去,他才能言语。”

    夕琼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被狴艳单手提起,打量猎物从哪里下口般盯着她“别再找借口推脱,也别妄图揣测本宫——”

    “真要杀你们,一口刀尽够了。”

    脚尖落地,夕琼理了理衣襟,暗想原来魔族的女人也这么高。

    不过放她下来的手势,倒是温和得很。

    夕琼护着药盏急忙回转,文华熙却已醒了。一场又一场不间断的长梦消磨着他的神志,他攀住床沿,却没有人回应,视线朦胧间床边立着一道阴影“请吩咐。”

    文华熙以手语作答,不多时便有温热的水浸润嘴唇。他恍然“看得懂我的手势……你是神族人。”

    盲眼的侍从漠然得像一道稀薄的影“一介逃奴而已。”

    “和你的眼睛有关吗?”

    “恕奴才直言,您没有余裕关心这些。”

    文华熙笑了,虽然微弱,却并不惨淡“是,我总是自找麻烦,不过同在异乡,何妨攀谈。”

    “此刻你是看管我的官吏,我才是奴隶,你不必这样警惕。”

    乌罕像被刺痛般后退一步,平板似木雕的脸庞更深地没入阴影之中。他同其他逃奴俱是阉人,在神族宫禁受尽了折辱,那是圣明的皇子所照耀不及之处,他们懂得太多炮制人的法子,故此被指来毁掉神族曾经的太阳。

    阳光,星月,如何称呼他都可以,越荣耀,越彰显他此刻的狼狈。

    然而乌罕并不明白他如何还能用这样随意的手势同自己交谈,如果说是孤寂难耐,他又太过平和,自己久久不答,他也不强求,安静有礼,像是真的在全心全意养病。

    分明被人穿戴上华丽的刑具时也痛得咬破了嘴唇,为何仍然能这样面对行刑者——

    他是太过傲慢,还是太过天真?

    文华熙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全然不知身侧阴影中蛰伏的思绪。他在想北国的飘雪,身上锐利的刀口会潮湿地痒痛,提醒着他突变的风云。尽管痛苦,北国的雪的确是他所未曾见的壮阔。

    行刑之前,渊明来见过他一面。

    雪夜中,那双黑亮的瞳孔温暖在灯芯里,恍惚飘雪便掩埋了整片星空。

    文华熙无端便微笑起来“这里的雪很美。”

    “你不会觉得太冷?”

    “不,现在还不会。何况它们很有生气,很强大。”

    渊明静静地凝视着他,送他一袭长衫。

    说要正衣冠而死,若穿着曳地云裳上刑台,无疑是笑话一场。文华熙自嘲迂腐,可以不在乎剔骨之痛,却不能不在乎自己最后的一点遮掩。

    “陛下问起,你说是宫娥思乡情切织就的便可,陛下不会在意。”

    如果莽莽苍苍的大雪能从死亡中给他力量,渊明攥紧了拳,只希望这一袭单衣也能为他稍许遮蔽刀光剑影。

    文华熙一寸寸抚摸着细腻的针脚“多谢将军,这件衣服……是令堂缝制的吗?”

    他还真是敏锐。渊明微笑,眼神渺远“是,我猜她是想起了曾经的情人。她总和我说她少女时的想象,嫁一个翩翩文士,做衣服给他,听他为自己吟诗。”

    在这样的雪天里,是听不到吟诗的声音的。

    “真是一份大礼,庄重又合宜,我该亲自谢谢令堂。”文华熙欠身,渊明连忙还礼“如果你能……我可以带你去看她,她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

    “如果不能,还是把我葬在令堂周围吧,同她吟诗作赋,想必不致寂寞。”见渊明脸色一变,文华熙不由弯起唇角“玩笑,玩笑。”

    ——直到最后一刻,他都紧紧攥着那流云似的衣袖。

    现在那件血衣被丢弃在哪里?整座宫殿都烘满了银炭,文华熙仍然冷得发抖,他想再捻一捻那穿针走线的细微凸起,其中可缝着密密泪滴?

    “你想家吗?”他恍惚中这样问着那位面容模糊的温婉女子,难以名状的愧疚击中了他“对不起,没能带你们回去。”

    他大约颤抖着手指写了出来,乌罕的回答也浓郁似化不开的墨“奉劝公子一句,思乡啼哭的女子大多都被陛下赏了人,尸骨冻在雪里,开了春常会被绊上一跤。”

    “您想活着,最好尽心侍奉陛下,太过执拗的都到了奴才们手里,调教出来陛下却又不喜一味柔媚,也尽数丢开。个中分寸,您是聪明人,奴才言尽于此。”

    他还真是尽责,文华熙无奈地想,神思瞬间清明起来。

    这样是能让自己活着,却也不会让自己活得更好。文华熙忽尔感到疲惫,纯然的疲惫,要想一千遍一万遍那些沾血的脸才能逼自己再睁开眼,他抬起手臂,明知是上瘾的毒,仍不得不索求——

    乌罕猛然踏出阴影,夕琼正捧着药盏急忙赶回,以袖笼着,只求多温热一刻。

    “是用药的时辰了。”

    tbc

    作者有话说咳咳咳,不好意思,这两天沉迷阴阳师。

    ☆、十六

    十六

    酸涩药气,夕华是习以为常的,但他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辛辣的酒气。

    若说隆冬雪意在王都只是轻描淡写,边塞便成了它真正的疆场。夕华攥紧了氅衣,试图把伤痕累累的身体裹得更紧一些,倒不是出于遮羞这样奢侈的理由,他只是太冷了。

    “阿嚏——!”酒气随着吐息钻进嗓子里,呛得他连连咳嗽。祝火悠然地又饮了一杯,见他蜷着身体像只湿答答的猫,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扬手掀开一坛烈酒的纸封,任酒香四溢。

    果不其然,蔫答答的猫立刻炸了毛,团成一只球,脸背对着他,把自己埋得快要窒息。

    雪深数尺,长日无事,祝火在账内只着单衣,毫无顾忌地露出肌理流畅的胸膛,对焰光自斟自饮,眉目间是掩不住的容色慑人。

    夕华自我安慰,好歹他长得很好看,古人云秀色可餐——

    他还没想出个滋味,便被高大的魔族一手薅了过来,祝火把他按在膝上,低头剥开他覆体的大氅,像动物般审视低嗅着,夕华难耐地涨红了脸,忍不住抬手推拒,祝火揽住他的腰猝不及防地一低身,那双手便违背主人意志,急急忙忙缠上了救命绳索的脖颈。

    “啧,还是学不乖。”祝火以指腹探察他的伤势,确认一时半会儿不会被玩死便松了手,只是仍忍不住捏了捏奴隶那还烙着鞭痕的双臀——

    肉柴了,手感欠佳。

    修为未成之前,仍赖五谷生存,夕华从前便贪吃,一度吃得珠圆玉润,祝火记得他屁股上是有点肉嘟嘟的触感的,一弹,好像拉满了弦弹棉花那样饱满。

    祝火想也许自己该丢给他点补身子的东西,然而他并不是能生育的女人,或耐劳的苦力,这奴隶毫无用处。

    夕华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祝火拨开他乱蓬蓬的头发“看什么?”

    “看脸。”

    “能看饱?”

    “聊胜于无。”

    这回答令祝火有点生气,从前夕华才多大,就敢趁他睡着偷偷亲他,没脸没皮地说“你长得真好看。”

    祝火哼了一声,倒一盏酒放在他面前,夕华立刻皱着鼻子向后缩,却被拥着他的男人牢牢圈住,只得一边哭一边打喷嚏。

    他闻不得酒气,祝火倒很愉悦,又多了一项乐趣。

    试过一种,再换一种,夕华哑着嗓子喊“不要……快拿走!”

    祝火便拣了他反应最激烈的一坛开封,夕华欲哭无泪。祝火甚至用自己的衣袖替他胡乱抹了抹脸,又试下一盏。夕华学了个乖,越是刺鼻的越装得没有反应,味道淡一些的立刻大呼小叫,胡乱扑腾。

    祝火看着他在怀里滚来滚去,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也该挥舞得绒毛乱飞“这盏最讨厌?”

    夕华连连点头“嗯嗯嗯!”

    祝火扬一扬眉,忽而拿起了他最恐惧的一杯烈酒,扣着他下颔嘴对嘴喂了进去。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奴隶瞬间瞪大了眼睛,酒气对夕华而言就像焦糊,像烟灰,偏偏有人在口中胡乱翻搅,迫他不得不软了身体,仰着头绝望地承受这个吻。

    “你不会说谎。”祝火以拇指一抹唇边,锐利而美艳的凤眼带了几分引诱“当年刺杀的人不是你吧。”

    “当然不——不可能不是我。”夕华脸红得像番茄,情急之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没有失言,接着立刻弯腰剧烈咳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做下酒菜。

    祝火眼神明灭,笑了声丢开他“也罢,是不是都无所谓,你不该救我,我也不该遇上你。”

    他颇有闲情逸致地展开一卷画卷“你大概没听说过我们的神话,就算有经天纬地之力,神魔也不能两存。”

    夕华猛然抬起头“为什么不能?封闭结界,相安无事,不起战火不是很好吗?”

    “那无异于天人两隔,怎么好算并存?”祝火走到他身旁,半跪着屈膝同他平时,抬起他下颔的手指是暖和的,甚至近乎温存。

    “……没想到将军这么多愁善感。”夕华在祝火的手指轻拂下像只爱困的猫一样眯起了眼,只差发出呼噜声。他有双圆溜溜的杏眼,祝火想,就算是猫,这双眼也只好放在一只胖猫脸上。

    “你还是别用敬语了,我听着烦。”祝火盘踞而坐,又不厌其烦地用臂膀画了个圈把他圈起来,两人靠在炭火旁,席地抖开那卷传说。

    “好,不算多愁善感,欲壑难填肯定有的。总有人想要太多,才没有太平宁日。”

    “哈哈哈,这话真蠢……如果这是文华熙教你的,无怪乎你们都做了奴隶。”祝火在夕华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亲亲啃啃,像在玩一根肉骨头,磨磨牙再丢掉,用爪子扒拉着摇晃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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