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绸鸳的小亲亲都死掉了啦!”看着眼前一大堆侍卫把自个儿饲养的蛇、蜈蚣全部斩杀,绸鸳嘟起嘴,不依地跺了跺脚。
她张开双手,抖了抖身子,立即又掉下了不少毒蟾蜍、蜈蚣、蝎子。
站在绸鸳对面的一大堆人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见欧阳明和杜宵嬴带着一个牢中的犯人要离去,硬着头皮就要拦住他们两人。
“放他们走。”欧阳明他们出来的那个牢笼里飘出冷漠的话语,侍卫们一听就知道是当今圣上的声音,乖乖地让出一条道。
抱着杜予曦的杜宵嬴微微一笑,正要迈开脚步走人,却感到自己的袖子被什么扯了下。
低下头,是杜予曦。
杜予曦伏在他怀里,黑漆漆的左手颤抖着在他的衣服上写下字——盒子。
杜宵嬴一愣,旋即浅笑,安慰道“莫急,那东西是梓潼画的素描而已,丢了也无所谓。”
杜予曦忍着那揪心的痛作后悔状早知道那盒子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何必去惜君崖?若是我不去惜君崖,又怎会再次见到沈渹汵?若是没有见到沈渹汵,我岂会……
“走吧。”欧阳明上前,勾着杜宵嬴的肩,招呼了绸鸳一声,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天牢。
身着暗紫色衣袍的人咬着下唇,整个人笼罩在阴暗里,宽大的袖子里跌下一个木盒子,长条形的。那盒子一跌落,嘣地一声打开了,里面放着的画卷滚了出来……
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6)
“吾乃芙蕖王爷,让路!”
正要拦住马车的侍卫听到马车夫一说话,立即皱起眉头,心里斟酌了下,还是拦住了马车。
那马车夫衣着华丽,模样也生的俊俏,入鬓的剑眉皱起来,脸上隐隐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他一扬马鞭“吾乃芙蕖王爷,汝们让是不让?”
衣着像是领头的一个侍卫上前,抱拳,嘴里恭敬地道“不是吾等不信,而是皇上下令近日出入皇宫的人都要严查!”
“哼,聒噪!”那马车夫把一块雕刻精致的木牌扔到那侍卫怀里,冷声道,“车内乃吾妻与一友人,汝们是否要检查检查?!”
当那马车夫说道“车内乃吾妻”时,四周的侍卫都能清楚明白地听到马车内传来重重的撞击声。
那侍卫翻开令牌,脸色一变,双手把木牌递回去,神色越发恭敬“不必了,恭迎王爷。”他示意让拦住马车的侍卫都散开去。
马车夫,也就是沈渹涟,冷哼一声,策马朝宫内疾驰而去。
“你陷害杜予曦?”
“皇上,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何必来审臣妾呢?”脸色一白,但她还是勉强镇静下来,想要冷静地和对方谈话。
“哦……”对方拉长了声音,嘴角噙着浅笑,“凌——迟——”
“等一下!你不可以杀了我的!我可是青玉的人!”她想赌,赌他不知晓青玉早已放弃她这颗棋子。
他还是浅笑,“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话毕,转身拂袖离去。
屋内除了跌坐在榻上的女子并无他人,但对方知晓,这房内早已有他的人将他的指令听了去,明日会将他的命令完美地执行。
“呼——”掩上门,他深吸一口气,杜予曦,等我……
宽阔四十余米长近百米的街道连接城门和外廷。
一头,靠近外廷,一大堆人疾步朝城门走去,打头阵的是两个美中年,其中一个美中年怀里还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两个美中年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娉婷袅娜的貌美女子,那女子一颦一笑间带着点点诱惑,身旁游走着一大群颜色鲜艳的蛇,那蛇有的还吐着猩红的蛇舌,神色狰狞。两个美中年、一个大美女旁边围着的是身着铠甲,神色凝重,手中持着长枪,朝前面三人虎视眈眈的侍卫们。
另一头,靠近城门,驾着马车的芙蕖王爷一脸的飞扬跋扈,时不时用手上的马鞭抽打着马儿,马车后尘土飞扬。
“咦,杜予曦?”驾着马车越发靠近前方那一大堆人的沈渹涟皱起眉头,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身后马车内的人听清。
沈渹涟的声音能够让马车内的人听清楚,自然,他前方那两个领头的美中年也听见了。
“他认识曦儿?”抱着杜予曦的杜宵嬴勒紧了怀里的人,眸子里是满满的戒备。
“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