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臣(20)
雕花大床不断地抖动着,纱帐落下,遮住那一床的春色无边……
巫山云雨过后,杜予曦懒洋洋地趴在沈渹汵的身上,把玩着他的长发,脸上还有着浓浓的倦意。
未退去的欲往在看到杜予曦一副懒洋洋毫无防备的模样,又窜上来了。沈渹汵抬起手,抚摸着杜予曦光滑的背,低沉沙哑的声音不怀好意“想睡了,嗯?”
沈渹汵的手指暧昧地在杜予曦的尾骨上画着圈圈,引得杜予曦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瞪了他一眼。
杜予曦却不晓得,巫山云雨后他的一双眼带着丝丝魅惑勾人,方才的那一瞥,差点把沈渹汵的魂都勾掉了。
虽说杜予曦姿色不算倾国倾城,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哪知宽大的衣裳下的身躯又是如此美味,让人欲罢不能,所以沈渹汵是下定决心要吃死杜予曦这一块大肥肉了。
而杜予曦被人当成了大肥肉仍不自知,仍优哉游哉地趴在沈渹汵身上懒懒地不想动弹。
伸手拍掉在自己尾骨上作祟的手,杜予曦把头枕在沈渹汵的胸前,闷闷地说道“别玩了,困。”
打了个哈欠,睡意像潮水一般袭来,攻得杜予曦措手不及,哈欠连连。
“再来一次,如何?”手指再次不屈不挠地探过去,沈渹汵在杜予曦耳边吹了一口气。
“不好。”酥麻的奇异感觉在方才过度使用的地方升起,杜予曦急急地打断了沈渹汵的话,恼怒地滚下沈渹汵的身子,躺在床的内侧,心下有些惶恐。
该死的,刚才那感觉……自己竟然食髓知味,也要堕落了么?
杜予曦皱着眉头,手习惯性地摸上了耳坠,那奇异的耳饰仿佛有奇异的魔力,让他浮躁的心情顿时冷静下来。
“我要睡了,要走你就走吧。”拉过被子,忍着一身黏黏腻腻的感觉,杜予曦背对着沈渹汵冷淡地说着。
哟呵,小家伙把朕当什么了?用完就扔掉?
看到杜予曦原本挂满忧虑的脸在一摸到那耳饰的时候,就顿时轻松了,沈渹汵眼神一寒——菡萏!菡萏!朕在杜予曦心中的位置什么时候才能超过你!
皇上,是臣(21)
杜宵嬴和欧阳明坐在酒店的帘旌下面悠哉地喝着小酒、磕着小花生米。
不过,那背景却是换成了繁华的京都。
妖娆的身姿,丰腴的身体,红衣貌美的女子插满了一头的珠花,迈着小碎步走到欧阳明和杜宵嬴面前。
魅惑地一笑,浑然不知她这一笑勾了路上行人的心魄,绸鸳红唇轻启,呵气如兰,话语软软“楼主——”
杜宵嬴连连换了几个坐着的姿势,仍感到有股奇异的感觉从那羞于启齿的地方传来,最后,头一歪,整个人倒在了欧阳明怀里,花生米不磕了,小酒也不喝了。
欧阳米眯着眼,仰起头瞧着绸鸳,一手往嘴里扔着花生米,一手轻轻地摸着杜宵嬴的发,嘴里模模糊糊地说道“绸鸳,何事?”
绸鸳一笑,一欠身,一蹙眉,细声细气地道“楼主,杜老爷和杜夫人晕过去了,玉岚小姐请楼主夫人务必将杜予曦杜少主子带回去。另外……”绸鸳“羞射”一笑,“楼主,绸鸳囊中空空,恳请楼主通知拢乾阁派给绸鸳几两银子。”
欧阳明大手一挥,豪爽道“好,五十……嗯……五两白银……”呲牙咧嘴一副疼痛难耐的模样,欧阳明揉了揉腰,幽怨地看了一下倒在自己怀里装死的那人。
绸鸳一笑,伸手在放着装花生米的碟子的桌子角上一摸,反手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块四边整齐的木块。
“还用写么?”欧阳明睨眼一笑,拉起怀中之人,“皇宫里,咱的女婿有的是金子银子,珠宝翡翠。”
白衣,白衣。
两个身着白衣的人在繁华的京都的大路上缓缓地走着,像是在漫无目的地随意溜达一样。
手牵着手,从人群里穿出来。
脸色较为苍白的一个白衣人询问道“渹涟,你饿了没有?”
“不饿不饿,”另一个白衣人——沈渹涟连连摇头,嘴角噙着笑,“若是瑾瑜饿了,去买些包子,如何?”
沈渹涟的眼已经跳到街边的一处卖包子的店铺上。
“好。”秦洚渝颔首,脸上还浅浅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