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遥低著头没说话。白清瞳越发慌张,坐到他身边看著他,过了片刻,终於忍不住侧身抱住他,遥,我没别的意思,我很想你,也很想孩子。说著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迦罗遥微微一笑,叹道我明白,我不怪你。其实有时候我自己看著,也觉得很怪。若我从小知道自己是暗双,也许就没这感觉了。
白清瞳没想到迦罗遥这次竟没有敏感多虑,反而如此坦然,还说出了自己的那层感觉,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若我早知道你是暗双,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迦罗遥淡淡道你若早知我是暗双,怕绝不会和我好。
白清瞳愣了一下,挠了挠头我不记得自己以前为何不喜欢双儿了,不过现在我对双儿倒没有偏见,只是有些不大习惯。
迦罗遥哂然一笑,不再说话。
白清瞳呆呆看著他,忽然道遥,你笑起来真好看。我想亲亲你。
迦罗遥脸上微红。他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这个少年的直率和热情,可是抬头看著少年清亮真诚的双眸,也是怦然心动。
马车行驶在夜晚宁静的街道上。规律的马蹄声和车轴声传到车厢内,给这寂静的空间带来一丝平和温馨的旖旎之情。
白清瞳缓缓靠过去,双唇慢慢贴到迦罗遥唇上,小心翼翼,却又热情如火。
迦罗遥彷佛被烫了一下般,微微一震,但顿了片刻,便直迎上去,与少年热情相就。
过了好半晌,这个温柔的长吻才结束。二人唇齿分开,还连著一丝银线, y 靡热切。
遥……遥……
迦罗遥似是嘤咛般地叹息一声,轻声道待回了王府……
後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白清瞳已双目大亮,彷佛黑夜里猛然燃烧起一颗明星。
马车回到王府,刚进了内院,白清瞳就迫不及待地抱著迦罗遥从车中掠出。速度之快,让子荷心中错愕怎麽几个月不见,他也功力大涨了?
只有子墨知道那家夥憋了这麽久,今晚只怕要发疯。只叹王爷心甘情愿,但愿别伤了小世子才好。
迦罗遥也被白清瞳的举动骇了一跳。
他身子已重,又有残疾,平时行动十分小心,哪敢这麽让人抱著跑来跑去的?
只恨白清瞳动作太快,他又没有戒备之心,一下子被抱起来,此时只能下意识地攀紧少年的背脊,心脏怦怦直跳。
直到进了内室,被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上,迦罗遥才缓过气来,立时捧住肚子斥道胡闹!
白清瞳刚才兴奋过度,把迦罗遥有孕之事忘得一乾二净,此时才反应过来,心下一惊,慌忙认错是我鲁莽了。你没事吧?
迦罗遥现在还心跳飞快,双手在腹部来回抚摸了片刻,探查到孩子好像没事,才吁了口气。
他自上次遇刺动了胎息後,一直赡养到现在。虽然王御医和他说过孩子已经安稳了,但他就怕有什麽意外。
他本来就身有残疾,比不得正常人,因此越怕对孩子有什麽影响。要不是王御医反复告诉他暗双体质与双儿和女子不同,生产前最好能多尽房事,於生产有利,不然他岂会允许白清瞳妄为?
迦罗遥想到这里,心下一热,觉得自己的欲望也有苏醒的趋势,便无法再开口苛责他了。
白清瞳未察觉他的想法,只是紧张地上下检查他怎麽样?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迦罗遥感觉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许久未曾肌肤相亲,更是心潮澎湃,加上有孕後身体愈加敏感,这些日子又著实调养得好,欲火突然旺盛起来。
他抓住白清瞳的手我没事,你上来吧。说著轻轻一拉。
白清瞳顺著他爬上床,还有些犹豫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王大夫来看看?
迦罗遥忍不住瞪他一眼我说没事就没事。王御医年纪大了,这麽晚你叫他来干什麽?
白清瞳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二人此时离得极近,气息相依,迦罗遥再按捺不住,忽然伸手按到他脖子後,向自己唇边一压。
白清瞳傻眼,没想到迦罗遥竟会主动吻自己。而且、而且……吻技竟比自己还高明?非 凡 论 坛
迦罗遥与他在一起时很少主动,基本上都任他施为,只在敬州时展露了两次手段,就让他舒服得找不到北了。此时迦罗遥第一次掌握主动权,登时让他丢盔弃甲。
唔……白清瞳哼了一声。
迦罗遥结束热吻,手指已解开他的衣衫,剥下了他的外衣。
白清瞳刚才熄灭的欲火立时又重新燃烧起来,抱著他沙哑地道孩子……孩子怎麽办?非凡 傲雪凝香 整理收藏
不碍事。王御医说、说……暗双体质与双儿和女子不同,需要适当的房事拓展产道,对生产有利。迦罗遥好不羞涩地将这番话说完。
白清瞳胡里胡涂的,不明白迦罗遥的男子之身哪里来的产道?不过他本来就喝得半醉,再让迦罗遥这麽一主动,一挑逗,登时将所有的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迦罗遥低哑道给我脱衣服。
白清瞳立即遵从命令,双手上下,将二人都剥了个干净。
第十四章
夏季本来炎热,迦罗遥的体温比正常人还高了三度。二人肌肤相贴,如火中烧。
遥……遥……
白清瞳吻著他的身体,一手托著他的腰部,一手向下抚去。
迦罗遥下盘无力,躺在他怀里,气息急喘。忽然抬手向床帐外弹去,一道指风s,he出,登时熄灭了摇摇烛火。
白清瞳有些不满地道为什麽熄了灯?我想看看你呢……
做就做,罗嗦什麽?迦罗遥言辞严厉,但语气却软绵绵的,效力大打折扣。
他自然是不想让白清瞳看见自己的古怪身形和残疾的双腿,因此握住少年炙热的分身挑逗起来,看他还想不想点灯。
白清瞳果然把其它抛之脑後,连迦罗遥粗圆的腰腹都忘记了,抬起他的双腿,一边摸著他的分身,一边寻找著那隐秘的入口。
他虽欲火大盛,酒气醺然,却没有忘记做好全套的前戏准备,硬忍出了一身汗。
迦罗遥身下高高垫著两个软枕,双腿疲软地大分两侧,哑声道好了,进来吧。
当二人结合的刹那,都舒服地长叹一声。
自白清瞳从军之後,二人已整整有七个多月未曾真正结合。久违的感觉立即贯穿全身,身体和心灵都得到巨大满足。
白清瞳彷佛蛟龙出水,勇猛之余又不忘温柔嬉戏。迦罗遥什麽都不用做,只是全神贯注地感受著他带给自己的快乐,忽然觉得天地间什麽都不重要,只有这个与自己结合在一起的少年是如此真实可爱。
难得的是白清瞳即使在这种状况中,还能谨守心底最後一丝清明,念念不忘他腹中的骨rou,并未一味地忘情索取,而是切切实实地在双方快乐的同时,努力给对方最大的满足。
这种温柔与爱意,都忠实地传达给对方。以迦罗遥的细心和经验,如何能不感觉到?
腹中的孩子好似也感觉到他的快乐与感动,偶尔随著两位父亲的律动荡漾一下,动动手脚,却并不捣乱。
瞳……瞳……
你快乐吗?遥……快乐吗?
快乐!
迦罗遥只觉一生所有的苦难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第二天早上,二人窝在大床上,迦罗遥迷蒙中只觉热得不行,往後推了推身後的大火炉。
白清瞳被他推醒,看见迦罗遥睡得迷糊的样子,只觉又好笑又可爱。
没想到你竟这麽怕热?昨夜温存的时候怎麽不见你推我?
……走开。迦罗遥闭著眼不耐地嘀咕。
白清瞳见迦罗遥一点往昔的风仪都没了,不仅将薄毯扔在一边,连身上的单衣都扯开了。看见他身上还有自己昨夜种下的红莓印记,白清瞳不觉又开始冲动,便干脆起床了。
其实迦罗遥虽然平素怕热,但也没到这个分上,只是现在身子日重,体温升高,所以变本加厉。
白清瞳起床後见他还睡得香甜,不忍叫醒他,便自己出了卧室,看见子荷正在外间忙碌著,便道王爷还在睡,今天可能无法早起治腿了。
子荷神色有些怪异,瞟了他一眼道自从王爷有了身孕,治腿的那些疗程便早都停了。
白清瞳奇道为什麽?
子荷反问道那按摩方法和那些汤药都是疏通血脉,刺激经络之用,普通人尚且受不了,有了身孕还怎麽继续用?
白清瞳愣了愣,道那是不是等孩子出生後再继续?
子荷淡淡地道不清楚。这个疗程一停,从前的治疗便都作废了。小世子出生後还要不要继续,要看王爷当时的情形而定了。
白清瞳心里沈了一下,连忙拉住子荷细问。
子荷本不是多嘴的人,不过此事迦罗遥也没吩咐他不可告诉白清瞳,所以他就痛快地说了,也想让白清瞳知道王爷为了他和孩子牺牲了多少。
白清瞳听说迦罗遥为了这个孩子,以前的疗效竟都前功尽弃了,而且还很有可能再也无法恢复,不由大惊。
他知道迦罗遥为了能重新站起坚持了多久,也亲眼目睹过那疗腿的方法如何辛苦难熬。可是这麽久的努力却在马上就要看到成果时前功尽弃,别说迦罗遥,就是他都心痛不已。
迦罗遥醒来後见寝室无人,便双手撑床,慢慢坐了起来。他行动不便,正要唤人进来服侍,却见白清瞳失魂落魄地进来。
迦罗遥道过来,帮我穿衣。
在敬州那些日子,白清瞳服侍惯了,所以现在也不生疏。他一边帮迦罗遥穿衣,一边欲言又止。
迦罗遥内力深厚,其实刚才醒来时便听到他与子荷在外面说的话,因此知道他想说什麽,却闭口不提。
穿好衣物,洗漱完毕,迦罗遥觉得神清气爽,就是腰部有些酸痛。
用早膳时,白清瞳终於按捺不住,将早上听来之事重复一遍,确认道是不是真的?
是。
迦罗遥淡淡应了,见白清瞳神色沈重,眼底颇为挣扎,视线还瞟了自己腹部一眼,便安抚道你也不必多想。我这双腿废了多年,本来治愈的希望就渺茫,就算没有这孩子,也未必能站起来。如今以这双废腿换来咱们的孩子,说来我还赚了。
白清瞳眼圈一红,痴痴地望著他,神色又是歉疚又是心疼。
迦罗遥见他如此可怜的模样,反而噗哧一笑,道好了,这话不要再提。你若是敢因为如此而对孩子有半分芥蒂,看我不轻饶你。
白清瞳见他这样说,也只好努力装作不在意了,勉强一笑,应道当然不会。等将来孩子出生,我可要好好教育他一定要好好孝顺你,绝不许他有半点忤逆,不然看我不轻饶他。
迦罗遥点头一笑。
用完早膳,迦罗遥知道他一别数月终於回京,肯定很想和老朋友们聚聚。因此早早便将他打发了出来。
白清瞳第一个拜访的自然是迦罗宝,不过他一出靖王府却直奔楼府去了,到了那里,果然撞上迦罗宝和楼静亭在後院里品茶闲聊。
迦罗宝一看见他就跳了起来,上去一拳砸在他肩上,笑骂道好你个白清瞳,就知道你一回来就要往这跑,早早在这里堵著你!说著回头对楼静亭道怎麽样?我早说这小子心里,兄弟你排第一,我排第二,肯定先来这里。快快把输来的酒钱拿出来!
楼静亭哈哈一笑,道我看恰恰相反。老白心里想见的第一个应该是你,第二才排得上我,所以早早便来了我楼府。
切!怎麽可能?若是如此,老白应该先去我的安王府,怎会来你这里?你莫要吞了我的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