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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友 第59节

作者:林子律 字数:8536 更新:2021-12-31 23:35:44

    “但你的确长年体虚吧?”苏晏反问的语气那么坚定,听上去和陈述事实没什么两样,见萧启琛面色一冷,苏晏继续道,“旁人不知道,你当我也好糊弄吗?阿琛,你告诉我实话行么,到底是什么病?”

    萧启琛晃了晃他的手“真没事……就是,能调理过来的。”

    苏晏嘴角下撇“原因呢?”

    萧启琛“自己作死吧。首先被打那会儿伤了脊骨,后来以为是皮外伤没有及时医治,拖到后面——你没见我从不疾走奔跑吗。此外明福宫冬日我住的地方炭火不足,冻出来的毛病,多少加在一起,全年四季手脚冷……你那是什么表情?”

    从周容华过世后,他在明福宫住了三年,时间不长不短,但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损伤便很难痊愈。

    想到这层,苏晏几乎咬牙切齿地恨起来。自己几度重伤动弹不得,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一旦牵扯到萧启琛,他又愤懑地有些冲动了。

    “阿晏!”萧启琛抓住他的手,那人自己的指甲在手心留下几个惨白印记,看得他心惊胆战,连忙道,“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也落下一身的伤,我——”

    “那不一样!”

    苏晏吼出声,周遭猛地归于安静。

    他蓦地发现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平时都能不形于色,万事都能先忍了再发作,惟独遇上萧启琛——从十五岁到如今近十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直失控,看不得他难过,看不得他脆弱,也看不得他委屈。

    他把萧启琛放在心里最深的角落里,以前都忽视着,除非那里狠狠作痛。等明白为什么而痛,他又失去理智,只知道把人先护在自己身后,抓着不松手,却无法思及根本,也长久地没有怀疑自己我对他这么好,难道不都是因为喜欢吗?

    苏晏哭笑不得地单膝跪下,靠在龙椅旁边,一脸情何以堪的模样。

    萧启琛摸摸他的头,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大礼受之有愧,手足无措“你这是怎么了?阿晏,别这样,跪天跪地,你唯独不用跪我。”

    苏晏被萧启琛摸了把,到底知道现在懊悔也好、愧疚也罢,都是过眼云烟,于是就坡下驴地站起,眨了眨眼“一时脚滑。”

    这理由差劲得萧启琛都懒得拆穿,御案之后,萧启琛把苏晏拉到自己旁边坐好。龙椅宽大,太极殿再无旁人,天光大亮后顺着朝南的殿门洒在光洁地面。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苏晏低低念了句古人话,然后侧头亲了亲萧启琛的耳朵,“直到现在我才懂为什么。”

    萧启琛拈了他下颌一把,调侃道“爱卿,你懂什么了?”

    苏晏握住他的指尖,眼里映出一条光晕,竟有十分的深情“陛下,臣懂了及时行乐,且顾眼下。”

    吹面不寒杨柳风,那日苏晏把萧启琛半抱着回到暖阁,透过装饰精致的木窗,瞥见不远处一扇拱门后的御花园已开始有了姹紫嫣红。

    春去夏来,迎回钟弥后,萧启琛的新政总算艰难地开始施行。就在这关键时候,大将军却把所有的事一股脑地扔给沈成君,自己不声不响失踪了!

    沈成君很委屈,领着微薄俸禄,一边要照顾公主的情绪,一边还得忙主帅的活。他三番两次地恨不得解甲归田,又捏着鼻子继续做事。好在萧启琛是个很赏罚分明的皇帝,一言不发地给成天缩在祖宅的他赐了座将军府,沈成君受宠若君,从此肝脑涂地。

    他直到一通脚不沾地后,才知道苏晏往巴蜀去了。

    春末时柳文鸢好似生了场病,连着几天都没出现过,萧启琛记着他拜托自己的事,找苏晏谈过一次后,对方想起自己的要紧事,找苏锦——他当即回家告知了父母高堂,而后孤身一人带着度牒与银钱,纵马而去。

    苏晏这一走便是小半个月,他回来时整个人都萎靡了一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失魂落魄地和施羽以及一众将领刚开了个会,便朝台城而去。

    他对新政推行到了何种地步全不在意,众人不知苏晏到底遭遇了什么,谁也不敢开口问,生怕踩了猫尾巴,被挠一脸。

    苏晏离开时春天还剩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归来后蝉鸣绿荫,已经入了夏。萧启琛怕热得很,躲进华林园的景阳楼里,成天趴在榻上要死不活。

    这日苏晏踏入景阳楼,便听见了萧启琛隔着屏风的哼哼“绿衣吗?药好了没?要死了,这什么鬼天气,今年夏天暑气特别重你发现了吗……”

    “没发现。”苏晏接口,阴霾密布地绕过屏风,在他旁边坐下了。

    从苏晏进入金陵那一刻,他便知道了对方的行踪。萧启琛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半点不意外道“回来了?没见到人吗,这么沮丧。”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苏晏双手掩面,无比难受的模样,又半晌不肯开腔。萧启琛见他唉声叹气良久,不由得慌了,连头痛都察觉不到,一翻身坐好,给苏晏倒了杯茶,先安慰道“不管结果如何,他始终是你血肉相连的兄弟,来日方长……分别这么久,贸然出现个亲人,他定然也很惊讶。”

    “没有。”苏晏接过凉茶,一言难尽道,“人见到了,也认了我。”

    萧启琛顿时好奇道“真的同你一模一样的吗?”

    苏晏瞥他,摇头“还是有些微差别的……但不是因为这个,他也并非不肯认祖归宗,只是、只是他居然……”

    他从未这样欲言又止、磕磕巴巴,萧启琛来了兴趣,越发精神地挺直了脊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可苏晏又“居然”了好几次,最后沉重地叹了口气,埋头喝茶。

    萧启琛急了,狠狠地一推他“你不要老卖关子!”

    茶杯都要被苏晏捏碎了,他愤然道“他居然和个男人住在一起!就他们两人,一张床一间房,谁知道每天发生些什么?我这会儿才知道为什么雁南度和方知都表情微妙了!他还跟我说、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什么‘就是这样的关系’‘我此生定不负他,也不会离开他’……你说气不气人!我简直……我打死他算了!”

    萧启琛“……”

    他从苏晏莫名的激动中明白了个大概,觉得此人不愧是与苏晏一母同胎的兄弟,行事风格都是如此相似的惊世骇俗。只是面前这位好像反应了一路都没回过神,还恨铁不成钢地认为人家有悖伦常——

    萧启琛暗想“我是不是对他太纵容了?”

    苏晏还在复杂,语序颠倒地说了许多话,萧启琛实在听不下去,掐着他的脸扯过后径直以吻缄口。

    他唇齿间残留些参片的味道,舌尖缠绕时缱绻地递到苏晏那边,一时间半是甜腻半是苦涩地交叠,与湿漉漉的吻一道席卷了苏晏的忐忑。他几乎本能地伸手搂过萧启琛,眼睫颤抖着掩过了他的神色。

    安静地吻了半晌,萧启琛放开苏晏时还有些喘,眼梢一抹春|色,手指不怀好意地滑过他的脖颈,一直停在稍微凌乱的领口,促狭地笑道“你还好意思嫌别人?”

    苏晏道“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但我与他十几年未见,他完全记不得我也不知道从前发生过什么,我们之间与其说手足,更像陌生人。”

    萧启琛翻了个白眼,满脸“那不就得了”。苏晏就着半跪的姿势抱住他,脑袋搁在萧启琛腰间,闷声道“我是因为喜欢你……但他……怎么还带这样的……”

    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小了,听上去倒是不太常见地撒娇。萧启琛揉着他的耳朵,一声不吭,半晌后才道“你管人家呢。”

    失而复得已是罕有的幸事,何况天各一方地有了自己的生活,对方开心不就万事大吉。萧启琛格外想得开,仗着苏晏这会儿少有的矫情,翻来覆去地占了好久便宜,把大将军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心满意足,连苦夏的药都不必喝了。

    想来也是,苏晏一直是他的灵丹妙药。

    苏晏带回了另一封信,拿给柳文鸢的,对方感激不尽,也不顾苏晏有没有看懂当中字句,千恩万谢后,大有从此要跟大将军到天涯海角的意思。

    他不知这封信救了许多人的命,只当自己举手之劳。那日和萧启琛短暂亲近片刻后,苏晏又回到南苑驻军,投身被四方抗议的奏疏淹没的命运中。沈成君乐不可支,把全部的活都还给了苏晏,自己跟着方知练兵都觉得快活。

    经过去年八月至今近一年的鸡飞狗跳,大梁朝廷总算走上了正轨。

    三司各尽其职,连一直摇摆不定的王狄也不懂被萧启琛灌了什么迷魂汤,死心塌地跟着谢晖这个他曾经看不顺眼的兔崽子,反过来游说其他世家,别给陛下的改革使绊子。钟弥回归状态很快,他与施羽一道,从军政上下功夫,苏晏十分配合,实施起来也没遇到太大困难,反而顺藤摸瓜地牵出几个大贪官,国库狠狠地被进一笔账,萧启琛拍手叫好。

    工部尚书韩广周游大梁全境,在当年萧启琛修筑清光东华堰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新的治水之法,他联合诸多能工巧匠,在江河两流域施工多年,力求能彻底清除水患。

    所有的新政以一种温和却有条不紊地姿态进行,有人细心地比对了历任帝王的改革,发现萧启琛的想法竟奇迹般地与短命的建昭皇帝萧泽大同小异。

    至此,他第一次察觉到血缘这东西的神奇,只是萧启琛不爱探听长辈秘辛,饶是柳文鸢三番两次暗示,萧启琛仍不为所动。

    除却上朝、批复奏疏,萧启琛时常往国子监走。

    国子监外单设御书堂管理官学之事,故而它仍然是个宗室子弟接受教习的地方。太傅换了几任,如今这位姓林名译字伯庸,乃当年萧启琛的启蒙老师曾旭先生的关门弟子,三十余岁的年纪,着实饱读诗书,颇有手腕,把一众熊孩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萧启明在当中单开了一个房间,他念书认真,于国政与礼德上尤其感兴趣。林伯庸对萧启明赞不绝口,恨不能隔天就亲手把他送进东宫去。

    对于此事,萧启琛和萧启平商量过,两人默契地认为可以让启明一试。

    但册封还早,他隔三差五前去探望,不过是问萧启明些闲话。每逢国家大事,萧启琛便试探一二,对方都侃侃而谈,虽然偶尔错漏百出,终究是个可塑之才。

    “比我小时候乖多了。”萧启琛暗想,最后决定那些前朝恩怨就让它往事如烟,再也不对萧启明提起。

    太后蔡氏对此事意外地配合,大约是想通了,不再纠缠当年萧启琛抢走皇位。但她因为当年照料不周,又厚此薄彼的事与萧启平的母子关系始终不曾修复,当中横着的裂痕变成了鸿沟,大约非要黄泉相见才能释然。

    天嘉二年夏,突厥起了内乱,几个部族的叛军一同揭竿而起,要推翻呼延图。

    此人贼心不死,称臣后被骁骑卫揍了一次也不长教训,老和边境勾勾搭搭,似是要伺机南下,在草原又相仿南梁,纸上谈兵地建立起了一个朝廷。时间长了,那些习惯逐水草而生的人自然受不了这般拘束。

    雁南度听闻了北疆的风吹草动,在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时很缺德地趁火打劫一把,以至于呼延图重伤退位,不久后便死在了王庭。

    新即位的突厥可汗是中间派,为人倒也利索,撕毁了称臣条款,带着部族子民暂时蜗居阴山脚下,却随时可能反扑。雁南度镇守云门关,不久后大梁新兴的兵制稳固下来,整条长城固若金汤,突厥进犯两次无功而返,于是心照不宣地相安无事了。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终结,注定一代一代地纠缠下去。

    可至此,二十余年绵延不断的战火总算暂时平息,称得上一句河清海晏,四境安宁。许多代人之后,将萧启琛执政这段年岁的新政称为“天嘉中兴”。

    天嘉五年,楚王萧启平上书,请立储君。萧启琛准奏后,册封尚未有王爵封号在身的七殿下萧启明为皇太弟。

    空荡荡了十三年的东宫终于有了新主人。他与萧启平那时年纪仿佛,住进去时不知所措,但却已经很有身为储君的气度。皇族宗亲中与萧启明年纪仿佛的,只有赵王当年的两个孩子,他们被萧启琛打发去了封地,多年来再没入京。

    为防止当年悲剧重演,萧启琛亲自给东宫挑了服侍的人手,一部分是从前明福宫的,另一部分则是在太极殿值班的侍女,统统彻查了出身,确保万无一失。

    夏秋之交天高气爽,这日萧启明从国子监回到东宫,意外地在正殿看见了两个人。

    坐着的那人身着杏色长衫,质地颇为单薄,是夏日的装束。巴掌宽的玉带将他的腰一勒,居然显出几分纤细。他五官俊秀,面色无论何时都有些苍白,表情却是极和蔼的,见萧启明来了,伸手朝他招了招。

    身侧站着个穿暗蓝衣裳的人,他亦是长袍广袖的斯文样子,却并未有金陵城中世家公子的矜持和文弱,反倒透出难以言喻的严肃。他相貌英俊,薄唇如刃,只是眉心一道浅浅沟壑,不苟言笑,惟独望向坐着那人时目光温柔。

    萧启明走过去,恭敬行礼道“皇兄,大将军。”

    “方才朕和大将军议事,想着你好似快下学了,便过来看看。”萧启琛不和他见外,侧身示意萧启明坐下,道,“东宫还住得习惯吗?”

    萧启明“一切都好,皇兄你费心了。”

    萧启琛不以为意地笑道“应该的。今日太傅说什么了?“

    “学了《礼记》中《文王世子》一章,获益匪浅。”萧启明知道萧启琛不是来考核他的功课,故而也放松,目光逡巡他一圈,问道,“从前听楚王兄说皇兄每逢夏日就不太|安逸,这会儿还安好吗?”

    “唔,挺好的。”萧启琛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跟朕客气什么,小大人。不惹你正事了,玩儿去吧,朕和大将军在此地走走。”

    萧启明说好,连忙跑开了——他如今的伴读有四人,精挑细选过,年纪都要大他几岁,他却好似没有特别喜欢的,仍旧自己玩着。萧启明年纪虽不过十一二岁,却很能沉下心去做事,于丹青上尤其有造诣,不知随了谁。

    他把自己关进书房,大约又是画画去了。萧启琛与苏晏对视一眼,他从位置上站起,道“你好久没来东宫了,走走?”

    苏晏顺势拉过他的手臂,走出几步顺着袖口滑进去,握住了萧启琛的五指。被偷袭的人只挽起唇角,斜睨了他一眼,目光里尽是宽容。

    这几年来,苏晏不时跑四境巡查,他不上前线,但年轻时多年作战落了满身的病,骑马行军难免牵动旧伤。今年清明过后,苏晏在临海不慎落马摔断了一根肋骨,萧启琛一听就跟他急了,扣在宫里两个多月,愣是没让他出现过。

    这下流言四起,再加上萧启琛宁死不肯充实后宫的模样,朝中有些人精已经猜出他们的关系。不过那又如何呢,萧启琛的性格朝臣都知道——

    “爱卿说得十分在理,但朕是不会改的。”

    苏晏的夫人逝世多年,他却从不曾出入烟花之地,也绝口不提续弦之事,萧启琛又大有终身不娶的意思。一来二去之间,古板如林伯庸都能不时调侃他们,其余人潜移默化间居然就习惯了大将军总陪着陛下。

    金陵城中官家小姐们不再打将军夫人位置的主意,成天长吁短叹,说苏晏是个痴情种,可惜心不在平远侯府,而在台城——萧启琛听了,心情复杂,实在不知道身边这个榆木疙瘩是怎么和“痴情”二字挂上钩的。

    朝中更新换代,因为官学,不少寒门弟子得以入朝为官。这些人展示出与世家公卿不同的性格,新旧实力不断拉扯,倒也无人在意苏晏为何常年留宿宫廷了。

    用谢晖的话说“温水煮青蛙,陛下好手段。”

    “我听荀卿讲你左肩上的旧伤貌似又复发了,这次怎么搞的?”萧启琛问道。

    苏晏唇角一僵,道“帮我爹贴桃符时扭了一下,那处本是骨伤,又带了很多年,没那么容易痊愈——荀大人言重了。”

    萧启琛不阴不阳地望向他,意味深长道“那就好。”

    说话间,他们行至东宫的花园。宫墙的青瓦在初秋日光下比往常清亮,对比鲜明,与庭院中墨绿枝叶间的点点金桂相得益彰。

    当年的池塘还在,养的锦鲤却换了一茬。花园在萧启明入住前才打理过,此时望去竟有崭新的感觉,橘树换为了桂花,栀子和兰草都在,回廊弥漫着一股淡淡花香,却与苏晏记忆中那股极轻的熏香味大不相同。

    他望向熟悉的小径,忽然很有感触道“阿琛,你我相识二十年了。”

    “故地重游……”萧启琛指向一处花圃,蔷薇谢后满地落红,“我当时就是在那儿。”

    他说这便走了过去,站在那蔷薇的残花之后,杏色衣裳好似也沾染了鲜红,衬得他肤色都好看极了。

    萧启琛轻巧地把手往身后一背,问道“你是何人?”

    二十年前的某个秋天,也是这般云淡风轻。

    苏晏那时自报姓名,之后他被萧启琛伙同在太子面前做了场戏,初次领会到了六殿下的“厉害”。再到后来同窗共读,同床共眠,昼夜都在一处,形影不离,以至于猝不及防被变故分离,重逢,再到那日点破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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