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宝带著咱家这一帮伪君子给大家拜年了。
米娜桑新春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磕头……嘿嘿……
应大家要求,写了小西的新春番外,希望大家喜欢,onno……
“西堂大人,西堂大人,请留步──”
这一日,刚下朝,西堂申鸿就被一人叫住,回过身一看,盈盈笑意已挂上嘴角“杜大人。”
“西堂大人。”兵部尚书杜书怀冲他含笑拱手,两人边走边聊。
“杜大人近日气色不错,可是有什麽好事?”西堂申鸿暗中观察杜书怀,只见他两颊百里透红,双眼春情四溢,嘴唇红润饱满,跟他家看门的旺财最近状态一样。抬起头,瞅了眼发芽的柳梢,没错,春天了。
“西堂大人果然是慧眼啊,呐,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杜书怀说著头靠了过来。
西堂申鸿微微皱眉,心说是你叫住我非要说的,又不是我逼你说的。面上却仍保持著得体的微笑,杜书怀在他耳边轻轻道“听说春满园今晚有点助兴的小节目,西堂大人,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西堂申鸿心下了然,原来是想叫他一起逛窑子,这种事情麽,算他杜书怀找对人了,於是立即马上迅速贴上杜书怀的耳朵根“杜大人都安排好了?”
杜书怀笑“就等西堂大人上座了。”
两厢对视,淫笑半晌,西堂申鸿口中缓缓吐出两字来“好说。”
当夜,祥京城最大的勾栏院春满园里人满为患。
西堂申鸿与杜书怀远远扫了一眼那人山人海的势头,便直接绕向後门。
老鸨看到二人比见了亲爹还亲,立即贴上来,献媚的笑道“哎呀,西堂大人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杜大人,上次您走後,湘绣一直夸您技术不错呢,别的姐妹都羡慕死她了。”
老鸨领著二人进了三楼的一间雅间,就张罗著安排姑娘,西堂申鸿瞅著楼下那攒动拥挤的人头,忍不住开口问道“看来今日这助兴小节目很不一般呐,杜大人可否提前告知一二?”
杜书怀意有所指的看著那老鸨道“嬷嬷不肯说呢,我们还是按照规矩来吧。”
“也好。”
啄了口小酒,西堂申鸿笑呵呵的回道。
夜,刚刚开始。
暖场歌舞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西堂申鸿打了个哈欠,小酒喝的有点飘,陪酒的这小丫头是个生面孔,长的那叫个水灵,嗓音那叫个娇甜,酥胸那叫个柔软,大腿那叫个手感,砸吧两下嘴角,西堂大人将小丫头从大腿上抱下来,对杜书怀道“杜大人稍等,我去去就来。”
杜书怀看了眼墙角的沙漏,嘱咐道“西堂大人可要快些,时辰马上就到了。”
“一定一定。”西堂申鸿答著退出门外,顺著墙根,熟门熟路摸到後院茅厕,哎呦喂,憋死他了。
正解了裤子,尿到一半,茅厕里闯进一人,因为夜里,又是背光,西堂申鸿又喝的糊里糊涂,压根没看清这人,反正旁边还有坑,茅厕又不是专厕,他便没管那许多。
可奇就奇在,这人没动。从他闯进茅厕,挡住西堂大人采光到西堂大人尿完,系好裤带,转过头看他,他还是没动。
不,或许动了,但也只是眼珠子动了,那火辣辣的视线放肆的盯著西堂申鸿刚刚收回裤裆里那玩意儿,西堂申鸿被他盯的不由打了个冷颤。
“嗝──”西堂大人打个酒嗝,推推挡他道儿的这人“这位兄台,麻烦让让。”
这人没动,西堂申鸿继续推他。
心说这人是木头啊。
“你是谁?”这人忽然开口,那口气拽的就跟谁天皇老子似的,似乎跟你说句话都是抬举你似的。
“我?”西堂申鸿有点儿高,指指自己,说话舌头都不带打弯的,冷哼一声“你都没告诉我你是谁,我凭什麽告诉你我是谁?让开──”
这人似乎对於西堂申鸿的回答很生气,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西堂申鸿被抓的痛了,竟小声呜呜的哭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这人道“兄台,麻烦手下留情,还有,如果您想聊天,咱们能否换个地方,这儿空气不太新鲜。”
这人终於松开手,然後猛的在西堂申鸿身上点了几下,西堂申鸿悲哀的发现,他竟然动不了,难道这就是江湖人称的点穴大法?
然後这个男人就大咧咧的从他身边走过,他在热烈的注视下,撩起衣衫下摆,褪下底裤,大大方方的尿了起来。
西堂申鸿微微皱眉,这人也太下流了,难道被人看著尿很爽不成?
变态!
西堂申鸿在心底诽谤一声,他可不是偷窥狂,就算看也要看漂亮的小姑娘不是?
不过,借著微弱的灯光,从这个角度西堂申鸿正好可以看清楚这人的侧脸,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终於,这男人尿完了,熟练的提起裤子,向他走来。
西堂申鸿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这人没多说什麽,给他解了穴,拎著他向主楼走去,边走边问“那一间?”
“紫香山。”西堂申鸿想了想道,不管这人什麽目的,茅厕绝对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更何况雅间里还有杜书怀这个兵部尚书在,他就不信这人还敢如此霸道。
“在哪儿?”进了主楼,这人看看两边的楼梯,似乎并不熟悉。
“三楼,左拐。”西堂申鸿高了,脑子比较简单,他现在迫切的想见到杜书怀。
这人拎著他轻松的就跟拎小鸡似的,惹来无数过往群众侧面,尚书大人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什麽这人给他的压迫感这麽强呢?似乎除了当今圣上,还从未有人光用看的就能让他双腿发软。
“!!──”
门口处传来一声巨响,杜书怀向外望去,只见一人踹开门拎著西堂申鸿目中无人的向他走来。
杜书怀膝盖软了软,立即推开左拥右抱的莺莺燕燕,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抖了两抖,对著来人重重一叩首道“安王殿下吉祥。”
西堂申鸿眨了两下眼睛,确定他没看错,杜书怀确实跪下了,再看看这人,正面无表情的看著他。
西堂申鸿觉得他的官衔和杜书怀一样,杜书怀跪那他也是一定要跪的。
於是,见风使舵惯了的西堂大人,立即跪在了杜书怀旁边。
“杜书怀,带著你这帮恶心的女人给我滚出去,这个房间本王征用了。”安王殿下说著,如入无人之境,径自在椅子上坐了。
杜书怀无限幽怨的瞪了西堂申鸿一眼,那意思似乎在抱怨你怎麽上个茅厕也能把这人招来。
西堂大人冤枉啊,谁都知道安王殿下从来不进勾栏院,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真是安王?怎麽跟他上次见到时不太一样啊。
不过,上次见安王是什麽时候?应该有五六年了吧?
西堂申鸿自动把自己归为杜书怀的一拨人里,跟在杜大人身後就往门外走。
椅子上的安王殿下忽然开口了“你,留下。”
西堂大人脚下一顿,缓缓回过身来,安王那修长完美的食指正对著他。
杜书怀回头送他一个多多珍重的眼神,立马遁了。
西堂大人转过身来,一步一挪朝安王殿下靠了过去。
“你是谁?”安王皱眉,西堂申鸿这个笑让他觉得很碍眼。
“下官西堂申鸿叩见安王千岁。”西堂申鸿跪在安王脚步,重重一叩首,心里琢磨著难得这小王爷真要跟他算算刚刚那破帐不成?就算是他看他尿,那也是被逼的不是?
“你就是西堂申鸿?”安王挑挑眉,用刚刚指著西堂申鸿的那根食指挑起他的下颌来。
西堂申鸿觉得这距离有点近,他的焦距调不太准,看人晃的重影,但他听力没有问题,立即大著舌头继续回道“是,下官西堂申鸿,刚刚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千万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安王又轻蔑的笑道“你有什麽可值得本王计较的?”
“啊?”西堂申鸿一愣,暗自嘿嘿傻笑,没有最好没有最好。
接著,安王又道“本王不过是要干你而已,你说茅厕不行,其实本王也不喜欢那里,那就在这儿好了,好歹有张床,脱衣服吧。”
“啊?”西堂申鸿彻底傻了,他喝高了,他一定喝高了,不行了,他一定在做梦,竟然梦到了安王殿下,而那个变态的安王竟然说要干他。他一定是欲求不满了,等明天睡醒了一定要去春满园找个姑娘。
一定,一定要。
想著,西堂申鸿身子一歪,睡了。
“啧!”安王惊讶的看著这样都能睡著的男人,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踢了他两脚,男人直接翻身躺倒了地上,不久,就传出均匀的打鼾声,伸手探了探他鼻息,发现这人是真睡过去了,安王殿下的脸色猛的沈了下去。
好你个西堂申鸿,竟然敢拒绝本王,本王记住你了,等有机会,本王一定会操到你哭泣求饶,操到你哭爹喊娘,操到你生不如死,西堂申鸿,你给本王等著!感谢kurter2226亲的灵犀回声,新年快乐哈onno……
第48章 人皮面具
从村长家出来时,已月上柳梢。
魏夫子沿著乡间小路摸黑回到自个儿那简陋的小茅屋里,将灯点燃,拿起一卷书册,在灯下翻了两页,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烦躁的拎起酒壶,向下倒了两倒,却一滴也没有漏出。
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天刚亮,魏夫子就悄悄趴在窗户边向外张望,直到看著那两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离开,才推开房门,去离这里不愿的小镇上打酒,然後一路晃悠到坟地,默默独饮。
离开前,他踉跄著脚步起身,刚走没两步,就摔爬在其中一座坟包上,嘿嘿傻笑两声,摸了两下高高隆起的坟头,含含糊糊说著“哥,小家夥出生了,叫丝竹,生来就在皇家,应该会比我们幸福吧。”
又到了少年送月钱来的日子,魏夫子用最後两个铜板在镇上换了坛酒,一直在坟前坐到日落西山,却也没见到少年的影子,这种情况倒是从未出现过,穆老头对他倒是视如己出般疼爱,难道问题是出在少年身上?
管他呢,麻痹的大脑一点儿都不愿多想。抬头看了眼肥美的月亮,今夜倒是又圆又亮的,他不想动了,他站不起来,他蜷缩起身子躺在两个坟包中间的凹槽里,幻想著明天一早少年来或许能发现他的尸体,然後,把他和他们埋在一起。
魏夫子睡著之後,竹影婆娑中走缓缓走出一人,他脱下披风盖在熟睡的人身上,慈爱而依恋的抚摸著这人的眉眼,小心的将他抱起放在一旁,又走到坟前来,对著沈睡的二人深深拜了两拜,喃喃自语道“对不起。”
然後转身,抱起地上的人,向山下的小村庄走去。
魏夫子醒来时,就感觉有点不太对。
他後背抵著一具温热的胸膛,一根粗壮的手臂霸道的横在他腰间,将他紧紧禁锢在身後那人怀中,还有一根修长的大腿紧紧缠绕上他的,以及其暧昧的姿势将他困死。
宿醉之後,头痛的厉害,魏夫子很用力的去想昨晚发生了什麽,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领了什麽不该领的人回来,可是越想头越痛,恰在这时。他身後的人开口了,一如既往的沈稳威严却又带著一丝难舍的宠溺“你醒了?”
魏夫子身子猛的僵住,下一刻,便连滚带爬的翻到了地上,一脸惊恐的盯著正从他床上坐起那人。
“醒了?”来人轻轻唤道。
魏夫子缓缓点头,将眉头挤成了川字,警惕的问“你,你是谁?”
“齐宣翎。”来人不恼,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魏夫子猛的顿住,谁不知道齐宣翎是当今圣上的名讳,他也不过那麽一问,没曾想这人答的如此干脆,似乎咬定自己不会对他不利似的,忍不住在心底翻个白眼,面上却仍要装的一脸白痴,一副被吓到的惊惶表情,哆哆嗦嗦的道“您,难道是当今圣上?不知圣上突兀出现在草民家中,有何贵干?”
齐宣翎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按座在床边,认真看著他的双眼道,心说装的真不想,普通人若是见到他早晕过去了,那儿能说的这麽利索,穆修竹你就装吧。面上却极尽配合,他可不想直接拆穿,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儿,万一再让他溜了,自己不得再难受个三年五载。
於是,齐宣翎笑的很温柔“朕来找你。”
“我不认识你。”
这话魏夫子答的太快,快到一听就是假的,齐宣翎忍不住轻笑出声来,伸出食指点了下他的额头道“我的小狐狸怎麽转性了,连谎话都不会说了?”
魏夫子面色如常,只是眼珠转了两转,垂落到一旁,又重复一遍“我不认识你。”这次,语速稍微正常了些。
这次齐宣翎终於皱了皱眉头,将著瘦弱青年的身体转过来正对自己,很认真的道“朕都知道了,朕没有把簪子给敬和,朕知道你不会那麽轻易就说出真相的,於是朕自己去查了。”
魏夫子不语,等待著这人的後话。
“对不起。”中年男人憋了半天,终於缓缓道出这一句,紧接著又补充道“不过,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