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拉长声音的赵琛摇着扇子开始望天。
哦什么么哦,您到底啥意思。殷子若开始觉得自己委屈。这赵家的人,从皇上开始,到赵昉,每一个姓赵的都喜欢逗他,他眞真的跟姓赵的赵姓人犯冲。
什么么意思啊。赵琛的声音听起来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本来还以为你跟昉儿已经两情相悦了……还想说什么么时候可以喝媳妇茶……唉……可是这个媳妇儿好像不喜欢我这个公公,眞真伤脑筋。
于是众人都笑喷了。
殷子若的脸红得像个煮熟了的虾米,一个劲儿地摇着白景瑄的肩膀叫你快点告诉我吧,我其实是在作梦……这里的人全疯了……
白景瑄一边笑,一边将他的手掰开,什么么全疯了,明明是想说赵琛疯了吧。
王爷逗您玩儿,别上当。
什么么逗着玩啊,赵琛的耳朵还挺尖,将白景瑄的话听进了,却又有些不高兴起来,我说的都是事实!
您、您,您把我跟他作一对干什么么?不想要孙子啦!殷子若暴跳如雷地叫,您看清楚了,我是个男的,不是什么么媳妇儿。
我知道啊!赵琛眨着眼睛看着他,又没胸又没屁股的,你要是女人就先拿绳子去上吊。我早知道昉儿不怎么喜欢女人。我们赵家又不缺孙子,我那些哥哥弟弟们没少帮赵家开枝散叶。所以我儿子嘛,只要他高兴就好,娶个男人还是女人回家都没所谓。
赵琛笑眯眯地看着赵昉,只要我儿子是上面的那个就行。对吧,儿子?
赵昉的面皮也有些发红,看着自己的父亲,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殷子若捂着脸哀叹了一声,倒在了白景瑄的怀里。
在赵琛的恶趣味的坚持下,主殿的灵堂一直保留着,只是灵堂上摆着的牌位被赵昉扔进了棺材。
殷子若虽然觉得别扭,但这既然是用来遮人耳目,想想还是留着好,加上实在怕再听赵琛说什么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所以也只能默许了。
墨然却是抓紧了空闲的时间,时刻腻在白景瑄的身边。虽然白景瑄有时候还是会对自己不理不睬,但墨然将之一概归为小白在害羞,所以反而是愈战愈勇。瞅到个没人的空子,就将白景瑄扛回屋里,两人做深入沟通。
月上中天之时,摇了半天的床总算可以休息一下。白景瑄趴在床上,腰部几乎要失去知觉。墨然躺在他身边,用掌细细地推揉。强烈的酸痛感让白景瑄一时说不出话来。
知道今天做得有点过头的墨然很老实地向白景瑄道歉,不过却又为自己辩言说我追了你两年,好不容易才跟你身心相合,难免索需得激烈些。以后我们做得多了,一来你会习惯,身体便不会再这么痛了,二来我也会更温柔些,不再像毛头小子那样把握不住分寸。
还想做得多?!
白景瑄刚动了动,腰部传来的钝痛立刻让他痛苦地呻吟起来,你说得倒轻巧,既然做多了便不会痛,怎么不见你让我做做?讲明了一人一回在上头的,你却次次反悔。既然这样,以后你别再碰我。
墨然笑了一声,在他的后背上又吮出个红痕来。
小白,我明明让你在上头做了的,这会又不认账了吗?
白景瑄怒火中烧,什么在上头做,分明是在上头被做!!但这样的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力不如人,技不如人,他也只能抓过墨然的手,放在口中狠咬一口。
只是这么一动,全身骨头像耍要散架一样一起叫嚣起来。痛痛痛痛痛……没有哪一处地方不痛的。白景瑄眼泪落了下来。
怎么了,还是很痛吗?看他脸上表情这么痛苦,墨然心疼得要命,连忙轻轻将人搂在怀里,掌心抵着他的后背,缓缓地渡些眞真气帮他活血止痛。
我明天一定起不来床了。白景瑄有些绝望地看着自己握不紧的拳头。
那我把早饭给你端过来吃。墨然柔声说。
起不来一定会被少爷取笑……从来只有我笑他的,没他笑我的份儿……
这才是重点啊。白景瑄身体动不了,可是看着活动自如,神清气爽的墨然就来气,一气之下,他张口就去咬墨然的下巴。
别咬了。墨然无奈地说,你这样的身子,再来一回可就眞真的要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原本还想不理,可是那火热硬烫的东西突然抵在柔软的腹部,吓得白景瑄立刻不敢动了。
你、你太下流了!白景瑄痛心疾首地骂,明明长得那么纯良,却是个下流的淫贼。你都做不够的吗?
墨然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望着他你不乱动,就不会惹火啊。
你居然赖我头上?!白景瑄愤怒了。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这样啊。墨然将下巴轻轻搭在白景瑄的肩上,发出近乎叹息的低吟,不是你就不行。这是我爱你的表现啊。
白景瑄的脸立刻红了。这个家伙,都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吗?可是,当墨然将双唇向他靠近时,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向他敞开了柔软的唇。
这个笨蛋,虽然自己嘴硬,但对方是墨然这么出色的存在,他自己,也早就已经堕进去了啊。被珍惜地吻着,白景瑄身体虽然还在提着抗议,心里却泛起了几乎要叫人融化的甜意。
隔天一早,白景瑄果然没去一起吃早饭。殷子若问起,墨然只说他有些不舒服,于是拿了些点心粥饭带回屋去吃。殷子若担心白景瑄,也要跟过去,却被赵昉一把拉住。
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跟着去搅什么。
什么两口子,我可还没答应呢!殷子若立起眉毛,我辛苦养大的小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给了别人!
赵昉挑挑眉毛,殷子若这口气,就像养的小狗被人抱走一样。
他是你的好友,不是你家里养的小狗。白景瑄说什么也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没理由去破坏小白的幸福。
当然不是小狗了!殷子若皱眉,你为为什么么要说他是小狗?他像狗吗?
赵昉失笑,伸手往殷子若口中塞了片桂花糕行了,别操心了。你们家的小白,那是会乖乖听你话的人吗?
殷子若有些泄气他要是肯乖乖听我话,我早就把他拿下了,还用得着今天看他落进别人的怀抱吗!
拿下?赵昉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殷子若见赵昉的桃花眼眯着,眼中精光流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连忙喝了一口粥,抓了包子就跑。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啊!
等等,殷子若,你先把话说清楚!赵昉仍扔了筷子,撩起衣服就去追。
桌上只剩下赵琛一人,细细地品着桂花莲藕粥,一边品一边轻声说唉,年轻可眞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