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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 第26节

作者:答案略 字数:16731 更新:2022-01-01 00:07:58

    果然,绯贺枫点头,“问过了,”继续说下去。

    “我刚来的路上,问了几个守门的,有说见过的,有说没见过的,也没个准头,倒是任宇星刚好路过,说这人是他放出城的,当时是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出的城,还随口问了句怎么回事。”

    “我查过出城记录,郭子明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在城里消失,”绯贺枫皱眉,“可和他有关的人,也都一一排查了,近期只有这位郎大人出过城,郭子明到底还在不在城里,不在城里的话,他又是怎么出去的”

    三皇子摇头,眉间神色郁结。

    “如果郭子明想出城,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毕竟这位郎大人,不是一个人出的城门。”

    绯贺枫大惊“你是说那匹马”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出的城也不重要了,”三皇子转而问道,“怎么样,那个郎中查到了吗”三皇子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如果那个郎中也是卫国人,只怕这崇州郡内,卫国的人还有不少,这里,极有可能需要一场大的清洗”

    三皇子神色阴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绯贺枫摇头“那个郎中,至今下落不明,这才是真的凭空消失。”

    三皇子好看的眉眼紧皱,愁绪百转,半晌,叹道“把范景辉喊来,我有话和他说。”

    是夜,三皇子、范景辉、绯贺枫制定了严密的排查计划,决定对崇州郡的一草一木都进行盘问,务必要彻底清除卫国人的残留势力。

    、谢府

    谢府。

    “少爷,”茶盏站在谢无渊跟前,恭恭敬敬,“门房说,门外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穿着倒是不错的,不过看言行举止,倒不怎么像正经人家的姑娘,她指明找您,说是崇州来的,您是见还是不见”

    十二三岁的姑娘

    谢无渊肉眼可见的呆愣。

    呵。

    这么快。谢无渊挑眉“你直接把人带过来。”

    “还有,嘴巴干净点儿,没规矩就不正经了你那是没瞧见不正经的姑娘,规矩立的有多大家闺秀。”

    茶盏低声应下,回门房领人去了。

    谢夫人新送来的丫鬟,叫茶青,先前跟着谢大夫人离开,这会儿陪着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一起,两个人拿着药方回来。

    谢无渊粗粗的扫了一眼,送走了嬷嬷,留下茶青,吩咐她先收拾出两个房间,一个住人,一个煮药,旁的不着急。

    谢无渊的屋子,早先就一直有人清扫,完全用不着现在收拾。

    茶青听着奇怪,仔细想了想,索性收拾了三间房子,两间偏房,还有一个用来煮药的屋子。

    小少爷吩咐的奇怪,没说到底是收拾男用房,还是女用房,可能是小少爷压根没有男女住的房间规格不一样的概念,自己又是刚过来,冒冒失失的打听,难免被说“窥探主子私事”,反正收拾屋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茶青索性一样收拾了一间。

    偏房在小少爷自己的院子里,客房倒是有一个统一的院子,茶青想了想,还是收拾了偏房,反正,能来找小少爷的女人,应该不会在意睡在小少爷的院子里。

    男人就更无所谓了。

    谢无渊从崇州走的急,也没带人,只随身带了些盘缠,一路骑马,紧赶慢赶,这才到了京城两天的功夫,游小林就从崇州追来了,谢无渊心笑,这丫头倒真是有些本事。

    游小林从发现谢无渊回京,还没带她后,只考虑了不到一口茶的功夫,就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跟在谢无渊的后面,沿着马蹄印一路走一路逛的,倒是没慢上多少。

    这会儿才到了京城,还真别说,游小林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来这么繁华的地方,之前一直呆在崇州,那种地方,三年一大灾,两年一小灾的,破破烂烂,一点儿都不像样。

    游小林站在谢家门前,颠着脚尖仰着头,望望谢家的牌匾,又瞧瞧谢家的建筑,心里咋舌,暗道乖乖,可真是高门大户,单是里面进进出出的丫鬟,穿着打扮都比自己好上那几分,却不知又想起什么,倏然笑了,手下意识的抚上头顶的簪子,哪有什么可比的呐,她的首饰,惯来不是做装饰用的。

    谢无渊说的不清不楚,茶盏也听的糊里糊涂,生怕这是谢无渊在崇州置办的外室,自己的半个主子,对游小林的态度那叫一个好,简直堪比谢家未来当家主母的规格,比对谢无渊的态度还要好上那么几分,要是谢无渊在这儿,茶盏只怕又要挨踹了。

    游小林简直受宠若惊,茶盏又怕这姑娘初来乍到,有些地方坏了谢家的规矩,所以叮嘱的仔细,游小林一路不停的“是、是、是、好、好、好、谢谢、谢谢”。

    茶盏把游小林引进了院子里的偏室,这才前来禀报谢无渊。

    谢家大夫人的眼光不错,茶青干活麻利,这会儿就已经收拾好屋子,一出门瞧见游小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半,笑盈盈的带着游小林去瞧了屋子,嗯,女用房隔着少爷的房间不远,嗯,想干点啥倒也方便,茶青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又带游小林去了煮药的屋子,规矩也是很好的,没乱说话,也没打听事情,游小林不由对这姑娘高看了几分。

    茶青安顿好游小林的时候,谢无渊正拿着药方,坐在游小林屋里,等她回来。

    游小林推门进来,唬了一跳,啐道“主子你一个大男人的,不声不响的坐我屋里,这是要吓死谁啊”

    谢无渊似笑非笑“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声不响的跑京城来,还好意思说我没有男女大防的觉悟。”

    “得了吧,”游小林朝天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留在崇州呐,可您都回京了,我能不来吗”

    谢无渊笑了,他走的很急,也没想着带上游林,反正早晚还是要和三皇子会和的,游林跟着谁不还都一样再加上他有一段时间没有操纵臣蛊,游林的身体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这种情况下,游林还能从崇州过来京城,这个属下,他很满意。

    “瞧瞧这个,”谢无渊笑着递过一张药方。

    游小林把药方细细看了,又神色奇怪的瞧着谢无渊,最后又看了一遍药方,半晌咋舌“主子,我能打听点私事吗”

    谢无渊莫名其妙的看她,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不计较这个,于是点头应允“可以。”

    “那啥,你这是和三皇子彻底掰了吗”

    “嗯。”谢无渊有些意外,挑眉看游小林,狭长的双眼似笑非笑“谁告诉你的”

    游小林扬了扬手里的方子“它。”

    “哦”谢无渊示意游小林解释。

    游小林显得有些苦恼,似乎在考虑怎么说这件事情。

    “这个方子有些年份了,我也只是听我娘说起过,这上面的药和药引,跟我娘讲的不太一样,我不是很确定,不过,不过也很明显了生命共享,嗯,这还是大梁朝和芪国一起研究的方子,两命一体,一人两命,不过,我看着这方子,好像和原本的不大一样。”

    游小林皱眉。

    “一些材料上有了明显的加重,而另一些则有了少许的减轻,我从解药的方子上,瞧不出什么,不过,应该,可能,”一个想法快速的在游小林脑子闪过,“这,这,这”游小林不可思议的抬眼看向谢无渊

    “这是单方面的生命共享主子,你,你,你,你竟然愿意三皇子他知道吗”

    “年轻就是好,充满想象。”谢无渊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而后笑着摇头,“游林,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这是个误会,所以我才需要解药。”

    游小林面色古怪的瞧着谢无渊,半晌,哂道“好吧,误会就误会,总归你是我老大,你说了算。”

    药材不难找,不过药引却是芪国特有的一味药剂,想要购买,必须要拿着芪国的户籍去特有的药店买。

    游小林有些为难。

    谢无渊只让她先准备其他的,药引他自有办法。

    若干天前。

    有家包子铺。

    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再次颤颤抖抖的把斗笠男迎进门。

    “怎么样”孔博远解开斗笠,随口问道,“何家那边有消息了吗”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何家二公子给回话了,说约在明天中午。”

    “好”孔博远大笑,“我就知道,这些蠢货,一旦涉及到皇位,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孔博远一把拽过一旁的纸笔,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来来,我们谋划谋划,怎么才能下好这盘棋。”

    何贺和孔博远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从那一天起,皇长孙一系的事情,就一直没断过,看上去,何贺似乎代表何家,跟孔博远达成了“弄垮皇长孙一派”的共识。

    又是一天。

    刑部尚书府。

    “什么”孔博远冷笑一声,“谢家给我递帖子”

    门房战战兢兢“不是谢家,是谢家小少爷。”

    “呵,”孔博远又是一声冷笑,“拿过来我瞧瞧。”

    门房把帖子递上去,浑身发抖,生怕主子一个不顺心踹他一脚。

    谢家的名帖,什么都没写,只是夹了一张信纸。

    信纸是空白的。

    孔博远却在看见信纸的那一瞬间,瞳孔猛缩,呼吸加速。

    谢府。

    “送过去了”谢无渊问道。

    茶钟点头。

    “行了,下去吧,回头找茶青支十两银子,权作辛苦费了。”谢无渊笑道。

    “哎,谢谢主子赏。”茶钟忙不迭的点头。

    崇州。

    不论画过多少副画,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日船上的那副。

    上好的古墨宣纸,用来批改奏折的羊毫笔,蘸着朱砂,勾勒出最后一笔。

    三皇子叹了口气,换了另外的更为细小的画笔,开始另一幅工笔。

    暗箭齐发,拼死推开他的身影。

    马车前面,飞快挥舞着的双刀。

    露深月夜,客栈屋顶,暗自戒备的警惕。

    三皇子想了很久,最终把这些画面全都抛开,选定画另外一幅。

    且说之前,谢无渊说要给茶钟辛苦费,茶钟忙不迭的道谢领赏。

    主仆二人自得其乐,倒是第三个人有点儿不大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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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脸笑脸花花花花

    、月前

    游小林在一旁托着腮瞧他俩,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我也想要银子,我每天熬药这么辛苦,也需要辛苦费。”

    谢无渊揉了揉她的头“你又不是谢家的下人,不能从茶青这里领。”

    “为什么”游小林问。

    “因为茶青只能走公中的账。”谢无渊解释。

    游小林不满的转过头。

    “回头想逛街,让茶青陪你一起,”谢无渊瞧了茶青一眼,说的平淡,“看上什么,直接给她掏银子,钱从我的账上走。”

    “我不,”游小林把头又转回来,“我就想要银子。”

    嘿你个熊孩子,还没完了是吧

    “成啊,你想要多少”谢无渊懒洋洋的问她。

    “唔,让我想想。”

    游小林虽然嚷嚷着要银子,但她一直住在山上,对金钱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概念,只知道银子是个好东西,琢磨了半天,才说“三十两。”

    “听见没,”谢无渊偏头看茶青。

    “听见了。”茶青点头,肩膀耸的厉害。

    游小林视线在谢无渊和茶青身上转来转去,心里觉得好像不大对劲,补了句“一个月。”

    “嗯,三十两一个月,”谢无渊重复一遍,“茶青”

    “听见了,主子。”茶青在一旁憋笑憋的辛苦,真的是太长时间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姑娘了,怪不得主子肯给她花钱。

    要知道,在京城,能说出“看上什么,直接给她掏银子”的人,也屈指可数。

    京城物价不高,但东西好,特别是女用的胭脂水粉,衣服布料,随随便便买一点儿,也得四五十两,更别提项链首饰这种大头了。

    这姑娘不趁这个机会乱买一气,琢磨了半天,说了一个三十两,连随便买个首饰的钱都不够。

    茶青瞧见那姑娘头上的簪子和手上的玉镯,都是上好的玉质,十足的金银,暗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子买给她的,只怕这姑娘,压根不知道自己头上顶着的,手上戴着的,每一件拿出去都是无价之宝。

    啧,倒是可惜了主子的一片心。

    茶青刚开始管账,虽然只是谢无渊的私帐,但也多少能瞧出谢无渊的家底殷实,先不说日后继承了谢家会怎么样,单是现在,每年公中按照嫡长子,啊不对,按照唯一一个嫡子的份例,给的零花钱,差不多一个月就能有五百两。这还不算谢父谢母私下的补贴,谢家虽然世代做御史,瞧着干巴巴的没多少收入,但架不住人家从一品的官职放在那儿,俸禄再少,又能少到哪去再说了,人家是世代啊,除了俸禄,还有土地,虽然封地没了,不过庄子田产还是有不少的。

    一辈攒一点,攒十辈下来,那也是一座金山。

    再一个,谢无渊本身也是一个能赚钱,会赚钱的主儿。嗯,虽然听说之前好赌了点儿,不过好像哪怕在那种情况下,他都没有开口跟父母要过钱,倒也是个有本事能弄到钱的。

    别的不说,光是南淮那两个庄子,一个跑马场,一个狩猎场,多少人眼红着呐,谢无渊瞧见了,顺势把那两个庄子开放,只要有二百两银子,跑马场一天以内随便玩,两千两银子,狩猎场一个月内随便逛。

    自从对所有人收费开放后,南淮那边的庄子简直日进斗金。

    单是茶青接手的,谢无渊现在的进账,一天只怕就有一千两银子,一个月下来就是三万。

    还有茶青没接手的呐,茶青心知肚明,她初来乍到,少爷顶了天让她先管管小头,试试她的能耐,真正的大头肯定还在后面。

    “哎,我说,你要银子干嘛。”谢无渊憋着笑,笑够了,才问游小林。

    游小林不满的嘟囔“还不是因为你,临走都没给我留银子,我跑去跟任宇星借。”

    “他嫌你穷了”谢无渊笑问。

    “那倒没有,他借了,”游小林继续嘟囔,“不过,他说让我明年记得还他”

    “哈哈哈哈,”谢无渊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游小林把炉子里的药翻了个儿,继续不满的嘟囔,“我不管,反正我要银子,一个月三十两,嗯,不,一个月五十两。”

    “他借了你三百六十两银子”谢无渊笑道,“你知道他上个月从景末那拿了多少赏钱吗”

    “多少”游小林好奇的望向谢无渊。

    “至少这个数,”谢无渊比了个手掌。

    “五十两”游小林不确定的猜。

    “五百啊,傻孩子,”谢无渊笑道,“上个月,陪我上山找你的,一个人五百两赏银,钱还是从我这儿出的呐,他哪儿是要你记得“还钱”给他,他这是要你记得他。别回了京城,就再也不回去了,留个负债给你,也好有个想念。”

    三人正说笑着,茶盏抱着一张画轴过来了。

    “少爷,这是崇州那边送来的,您要不要瞧瞧”茶盏问道。

    “嗯”谢无渊发出疑惑的声音,崇州那边送来的画轴什么布阵图吗

    “拿来。”谢无渊伸手。

    画轴入手,谢无渊就觉得自己想岔了,这不是绯贺枫那个大老粗的品味,瞧这纸张的质量,八成是三皇子书房里的上好泼墨宣纸。

    “啧,”谢无渊原本要打开画轴的手顿了一下,面不改色的收了回去,站起身来“没什么事儿,就都散了吧,我也回去了,”转头吩咐茶青,“茶青,回头从我账上支一千两银子给游林,一并把茶钟的赏钱结了。”

    “是。”茶青应下。

    谢无渊没有理会咧着嘴的游林,拎着画轴回了自己的屋子。

    丝线解开,画轴慢慢展开。

    浓烈的色彩对比,黑暗的交错,白皙的身体,闪亮的匕首。

    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衣冠楚楚。

    原本的囚犯半跪半立,而刚封了“齐威王”的皇子,却匍匐在地,面带潮红。

    三皇子画的工整,谢无渊也瞧的仔细,二人衣服相交之处,有些许白点。

    谢无渊以为是运送途中沾染的污渍,下意识的用手抹掉,入手的触感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也是三皇子一笔一笔画上去的。

    呵,谢无渊轻笑,倒真是,别出心裁的情趣啊。

    三皇子画的很用心,构图也好,用色也罢,尤其是那沾染在衣摆的白色,无一不透露着暧昧与服从,收了画卷,那日的回忆仍旧浮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谢无渊摇头失笑,喝了口凉茶。

    凶起来,像是只老虎,发了狠的要叼着你一起走;不凶的时候,倒是乖顺的像只家猫,挠你一爪子,瞧你不恼,便暗自得意,再得寸进尺。

    同天夜里,已经在屋顶上呆了六天的人,仍旧在屋子上享受着浓浓的雾水与潮气。

    孤独与寒冷,将他彻底席卷。

    他从来都不知道,谢无渊与谈子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第二天。

    刑部尚书府。

    “什么”孔博远蓦地摔碎了手边的茶具,“谢家又送了帖子”

    “是,”门房再次颤巍巍的递上去。

    仍旧是空白的名帖,帖子里夹着的,不再是芪国特有的信纸,而是芪国兰西郡特有的花瓣。

    孔博远双唇微颤,双手发抖。

    谢府。

    “主子,”茶盏再次来报,“崇州又送了一幅画。”

    “拿来。”谢无渊伸手。

    书房。

    一张画轴平摊在桌面。

    画中的人目光魅惑,丹凤眼半眯,一只手批改奏折,另一只手隐在桌下,与上一张相比,这张画中的人,表情更加真实,如果不是谢无渊认识三皇子的作画风格,他都要以为这是别人看了现场,照着画的了

    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谢无渊终究还是叹息一声,将这副画也封在高处。

    屋顶。

    何贺还在屋顶,能瞧见谢无渊,他便已经很满足了,哪怕只是远远的瞧着那么一眼。

    孔博远当时的提议,其实是一起拉下三皇子和皇长孙,何贺没同意。

    何府的长公主,拄着拐杖喘气质问的时候,何贺回答的十分有理。

    若是二人一起除去,一来容易招惹视线,二来,剩下二皇子和四皇子,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二皇子养精蓄锐了这么久,四皇子不是对手。

    长公主仔细想了半天,觉得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于是放下拐杖,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只有何贺自己知道,而且在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提议去掉皇长孙,而留下三皇子,说来说去,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让谢无渊难过,无论如何,谢无渊喜欢的,他总是要帮忙留下的。

    哪怕

    哪怕

    他,留下的,是自己的情敌。

    、茶馆

    二皇子私下派人去打听“有家包子铺”,去了很多人,可惜都是有去无回。二皇子对孔博远的疑心又加重了几分。

    二皇子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子,手底下多少还是有几个太监侍卫的,顶不上什么大用,派去监视孔博远,倒还是可以的。

    何家与孔博远接触的事情,很快被小厮传到二皇子耳中,二皇子捏碎了一个杯子,气愤异常,最终只能生咽下这口气,转而询问“母妃的人,联系上了没”

    小厮惶惶然,跪倒在地,“请主子恕罪,早前的暗线,怕是不能用了。”

    “怎么”二皇子冷笑,“都死了吗”

    “不,不是,”小厮颤颤抖抖的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纸条交给二皇子,不敢直视二皇子,视线游离,“主,主子,您自己看吧。”

    二皇子面带不悦的接过纸条,大惊,而后勃然大怒,“好你个孔博远好得很啊”

    皱成一团的纸条被二皇子扔在地上,纸条上的字迹依稀可辨。

    孔博远,今日,未曾出府。

    这厢二皇子气的扔了信函,那厢孔博远也气的扔了名帖。

    且不说孔博远成功收服茅贵妃手下的暗线,二皇子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我们且说谢无渊,早前让茶钟去顺风赌坊的事儿。

    谢无渊当时瞧出“有家包子铺”有猫腻儿,在和谢父做了简短的讨论,并制定了与孔博远相应的计划后,嗯,主要是谢无渊单方面制定,谢父反驳无效后不得不同意,嗯,反正最后谢无渊拍板决定了对付孔博远的方法。

    当即就派茶钟又跑了一趟无影楼。

    无影楼做的是无本买卖,无声无息,如影随形。

    “无”者,消失也,杀人;“影”者,随也,消息买卖。

    无影楼有无影楼的渠道,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银,这世上就没有在无影楼买不到的消息。

    热闹的坊市,日上三竿,茶钟站在最高建筑的底下,绕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照着纸条念的磕磕巴巴。

    “挪屋影,渠吴宗,窝油潜,泥油嘛”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茶钟暗自腹诽,又不得不按照谢无渊的吩咐,左三圈右三圈的边走边念,念到第三遍的时候,茶钟忽然看懂了这句话。

    不就是,诺无影,去无踪,我有钱,你有嘛,么

    嘿嘿嘿,说个暗号,还这么费劲,茶钟一边转圈,一边感慨自己又聪明了,猛的就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

    双眼一抹黑,茶钟在麻袋里昏了过去。

    “说吧,想问什么”

    再睁眼的时候,茶钟正坐在一个大堂里,四周密闭,对面有一个带着面罩的人,瞧不真切,只能从声音里判断,是一个男人。

    茶钟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的意志回笼,很快的,他想起了之前的场景,也记起了谢无渊的嘱咐,与此同时,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一个念头,怪不得最近的赏钱翻了一番,得亏自己还以为主子体谅下属,啧,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茶钟摸了摸脑后的包,撇嘴道“孔博远家人的情况,给我来一份。”

    “四十万两。”那个男人声音平板的报价。

    “怎么这么贵”茶钟跳脚,“一个芪国内奸,他全家的人撑死了也就一万两”

    “你倒是懂行,”那个男人声音寡淡,听不出喜怒,“他的家人卷在了别人的案子里,二十万两是案子的费用,十九万两是另一个人的身份费。”

    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净碰上这么些破事,茶钟咬牙,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咬牙切齿的递给那个男人,“给”

    那个男人接过银票,仔细的数了,而后在什么的都没有的墙上敲了几下,不一会儿,茶钟坐的地方,右手边的茶案翻转,一沓资料从底下传送过来。

    连着五天,谢无渊丢进无影楼的钱,都能堆一座银山了,茶钟也从套麻袋的命运中解脱,第五天,茶钟是被无影楼分楼的负责人送出来的,胖乎乎的老板笑的和蔼可亲,拍着茶钟的肩膀,把人送到门口,还附赠了一张高级打折卡,“老弟啊,以后有困难了,记得来找我们啊”

    茶钟讪笑着应下,心里把无影楼楼主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不过好在,无影楼的东西,总是物有所值,谢无渊不仅把孔博远的家乡打听了个底朝天,还顺势摸清了芪国的局势。

    价值千金的资料随意的扔进火堆,火苗越来越旺。

    谢无渊似笑非笑,既然要玩,那就玩一票大的。

    第五天的时候,谢无渊送给孔博远的请帖,里面夹着的,已经不是一张纸,一片叶子,而是一绺头发,一块玉佩,每一件东西,都具体到孔博远那两个远在芪国的家人。

    孔博远瞧着手里的玉佩,愣是徒手捏碎了一个核桃,碎渣满地都是,孔博远心里发恨,却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妥协,只见他神色阴郁,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给谢家递帖子,约谢家小公子明天见面。”

    谢无渊实在是太过厉害,所谓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孔博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但谢无渊还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作为芪国的二等民众,他隐姓埋名,辛辛苦苦,潜伏在大梁朝这么多年,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这会儿,谢无渊索性直接从他的弟弟和妹妹的身上下手,孔博远岂能无动于衷

    如果没有他的弟弟妹妹,那他这几年来,做的所有事情,就都没有了意义。

    从知道大梁朝有那个东西,到被芪国国君安排到大梁朝。

    从沿街乞讨,到位居高官芪国下达的指令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孔博远从未抱怨过,而支持他一路咬牙坚持下来的,不是那所谓的高官厚禄,不是那所谓的美人家眷,从头到尾,他所期盼的,不过是他的弟弟妹妹能够摆脱二等民众的身份,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现在,谢无渊的意思摆的明白,如果他孔博远继续假装看不见谢无渊的暗示,那谢无渊就要对他的弟弟妹妹下手了。

    谢无渊是否真的能伤害他的弟弟妹妹,孔博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家人身上,他不想冒任何风险。

    孔博远眉头紧皱,只不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和芪国人联络的时候,被发现了

    不可能。

    孔博远暗道,他和芪国人的联系一直很隐蔽,早些时候连固定的联络地点都没有。

    现在的这个“有家包子铺”,早年是茅家的店面,便是有人刻意去查,也查不到芪国人身上,谢无渊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孔博远想起当初盘下这家店的画面。

    那会儿,自己刚按照上面的意思,借着一块破手帕,鬼知道这又是上面的人从哪个乞丐身上弄来,一块破手帕,一段早就编好了的胡话,自己按照上面的人的想法,成功搭上了茅倚岑的线。

    勉强算是半个二皇子一派的人,日后才有插手大梁朝内政的可能。

    孔博远正式进入茅贵妃团体,芪国的接头人琢磨良久,这才盘下了这家店,一来有个固定的联络地点,总归是要方便一些,二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能够把这些事情推到茅家身上,转移注意。

    不可能是从包子铺发现的。

    包子铺查下去,最后所有的线索都会断在茅家身上。

    所以,不会是包子铺。

    那么

    难道是何家

    也不对。

    他和何贺的合作,也完全建立在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立场上,谢无渊即便是派人跟着自己,也顶多知道二皇子将要跟四皇子合作,不可能知道别的事情。

    孔博远很肯定,何家并不知道自己暗中的身份。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谢无渊起了疑心

    何贺请假的第八天,也就是谢无渊给孔博远送无字信的第六天。

    谢无渊终于出门了。

    何贺跟在谢无渊身后,绕过两条大街,穿过三条小巷,越过四个宅子,最终在一个拐角停下。

    “人呢”何贺眉头微皱,下意识的握紧腰侧的佩刀。

    何贺这几年,的确变了不少。

    壮了,也结实了。

    原本带些少年气息的俊朗,已经彻底被军营中打磨出来的阳刚之气,遮盖,只是一个握刀这样的简单动作,竟平白带出了英武不凡的气质。

    啊,或许说,杀伐之气,更准确些。

    谢无渊靠在墙上,懒懒的想着。

    五年了,大家都变了。

    茶韵到现在都没联系过自己,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谢父也已经有了老态。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一写到感情戏,我就原地满血复活

    、何贺

    早些年,早些年,他又在干什么呢

    啊,对了。

    在这条暗巷里,那年花灯节。

    深吻。

    他刚刚进来的那条小路旁,现在靠着的这个位置,和当年,一模一样。

    就连越过院子,伸出墙外的桃花,也与那年一样。

    只不过

    物是人非罢了。

    “有事儿找我”谢无渊收了心思,终于舍得开口。

    何贺缓慢转身,沿着声音的来源,找到了谢无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嗯,没”

    谢无渊站起身来“没有的话,我走了。”

    何贺这才惊醒一般,猛的朝谢无渊大踏步走来,走的太急,被伸出墙外的桃花枝划了几下,在额头上,带出细细的划痕,隐隐渗出血。

    何贺却恍然未觉,他走到谢无渊跟前,紧紧攥住谢无渊的双臂,目光死死盯住谢无渊,上下打量,“你的伤好了吗”

    “嗯,”谢无渊点头,语气平淡,“如果你说的是替三皇子挡箭的事儿,伤口已经愈合了。”

    何贺犹豫半天,吞吞吐吐“我,我能看看伤口吗”

    “怎么着啊,何二爷”谢无渊轻笑,“光天化日的,想扒我衣服”

    “我,我”何贺“我”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无渊听着何贺已经乱了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心情大好。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军营的假,一年也只有这么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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