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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 第25节

作者:答案略 字数:18882 更新:2022-01-01 00:07:57

    斗笠男此刻已经摘了斗笠,去了装饰,冷笑一声“不是何家的,是谢无渊的。”

    中年男子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好像刚刚那个一直在擦冷汗的人,不是他似的。

    “那就好,那就好。”

    斗笠男又是一声冷笑“瞧把你给慌的,怕什么,我还打算借着这次,干一票大的呢。”

    中年男子的脸唰的白了“博,博爷,您,您”

    斗笠男一眼扫去,中年男子立马噤声。

    “继续,这几天,一定要联系上何家。”

    再次带上斗笠,孔博远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路过暗巷的时候,目光轻飘飘的扫去,嘴角浮上一抹诡笑。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注意他们的马甲名

    其实我觉得,应该差不多有人能猜到了吧。

    立志做赌神   谢无渊

    dzz   范景辉

    背药箱的小药童   游小林

    影六   影六

    你的小药箱   任宇星

    本座心情不好  无影楼楼主欢迎继续扒马甲,无影楼楼主只是一个马甲,不要大意的继续扒,你会发现新天地

    江水滔滔  谢无江

    海水渺渺  谢无海

    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   能见鬼的三皇子

    、谢家大夫人

    谢府。

    茶钟蹑手蹑脚的从后门溜进谢家,还特意左右打量一番,确认四周没人了,这才撕下易容,进了谢府。

    何贺略一犹豫,还是跟在茶钟身后,翻墙进了谢府。

    何贺功夫不错,踩在屋檐上,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七拐八拐的,就到了谢无渊的院子。

    比茶钟还快上那么几分。

    谢无渊这会儿正盯着院子里的一颗绿草,神游天外。

    倒不是在想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在怀念谁,只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大多数男人都会做的那样,什么都不想,纯粹的放空自己,也算是一种放松。

    何贺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

    很有用的招数。

    只是,当初那个小阎王,而今,又是为了什么在劳碌

    坊间的传闻一条条浮出水面,何贺不想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或许。

    从三皇子设计陷害谢无渊,谢无渊却踏上三皇子的马车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经揭晓了。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恍惚间,何贺似乎泄出一声叹息。

    谢无渊好像动了动,何贺拿不准,自己到底出没出声,谢无渊的反应,仿佛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过来吧,我知道你来了。”谢无渊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杯子,放回石桌。

    何贺提气,打算一跃而下。

    茶钟却比何贺快了一步。

    何贺堪堪停在屋顶,紧贴屋脊。

    “主子。”茶钟从偏门转进来,没有异常。

    “嗯。”谢无渊应了一声,眉头微皱,“事情有进展了”

    茶钟垂首,眼睛的余光却放在谢无渊微皱的眉头上,暗道,糟了,主子不耐烦了。

    谢无渊早前在想谢父说的那句“问你娘”,想的是心力交瘁,他知道屋顶有人,他也知道屋顶上的是谁,然而他不想管。

    如果亲生的爹娘都不能相信,那么,这个世上,他还能相信谁

    随便吧。

    反正都一样。

    茶钟不敢耽误,瞧见谢无渊示意,马上凑上前来,把早前谢无渊吩咐的事情一一说了,顺带提了一下那家包子铺。

    谢无渊揉着眉心,面露疲惫“哪家包子铺”

    “就是,街头右拐,暗巷对面那家,他们家包子死难吃死难吃的,还老不关门大吉。”

    “嗯,”谢无渊随意应了,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说哪家”

    “啊”茶钟还是第一次瞧见自己主子露出这种表情,嗯,挺意外的,主子似乎对这件事特别感兴趣,于是茶钟详详细细的把地址又说了一遍,末了补上一句,“您走前几天,还特意去那瞧过,买了一屉包子,您嫌难吃,扔给乞丐了。”

    谢无渊揉着眉心,突然笑了“茶钟,你帮我给顺风赌坊递封信。”

    茶钟低低应下。

    茶钟进门时,瞧见的,就是一个看似在出神,实际上,好像还是在出神的主子。可茶钟出门时,留下的,却是一个生龙活虎,斗志昂扬的主子。

    何贺蹲在屋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瞧着谢无渊前后的变化,这么多年来,哪怕是只听声音,何贺也能判断谢无渊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那家包子铺,到底有什么

    顺风赌坊,又和谢无渊有什么关系

    何贺脑海里转着成千上百个问号,却始终没有勇气,跳下去问清楚。

    他怕。

    他怕看见再次看见谢无渊不屑一顾的神情,更怕听见谢无渊尖刻的话语。

    哪怕,他其实什么都没做。

    谢无渊等在这里,原本就是为了听茶钟禀报,这里地界偏僻,碰不到内眷,也没那么多规矩。

    茶钟要是从前门走到谢无渊的院子里,路上遇到支使茶钟跑腿的管家或管事婆婆就得有十好几个,茶钟一个小厮,推又推不掉,光是这种跑腿的活计,足够让他从早上跑到下午,忙的脚不沾地,哪里还有空去打听消息,处理事情。

    茶钟走后,照理说,谢无渊应该回自己的屋子了,毕竟这里风大,也没有灯。

    谢无渊却又在院子里等了一个时辰。

    从天亮等到天黑。

    “呵。”谢无渊嗤笑,转身离开。

    何贺望着谢无渊离去的背景,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双腿,叹了口气,也猫着腰,从屋脊上离去。

    茶韵走后,谢无渊屋里就没人了,丫鬟小厮的倒是有几个,不过贴身伺候的,是没有了的。

    茶钟虽然和谢无渊亲近,但也终归是个小厮,像是伺候主子脱衣换鞋、整理主子衣物这种事儿,它就不是小厮该做的。

    所以,收拾东西细软,这些活儿,暂时都得谢无渊自己来。

    当初,谢无渊从泉州回来的时候,大夫人听茶韵留在了泉州,当下就张罗着,要给谢无渊屋里再添个丫鬟,谢无渊推了两次没推掉,也就随他娘去了,反正有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处理杂事,对主子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结果大丫鬟的人选,刚刚定下来,管事的还没来得及训练呐,谢无渊就锒铛入狱,后来出倒是出来了,可这谢小少爷出来后,一天都没消停,当天晚上直接收拾好包袱,第二天一大早跟着三皇子,去了崇州。

    大夫人只能把这丫头留在自己身边,琢磨着以后再说。

    这会儿茶钟刚从顺风赌坊回来,还没来得及进门呐,就瞧见大夫人和丫鬟们过来了,他一个小厮,哪怕有天大的事儿,这会儿也得靠边站,小厮是不能见内眷的。

    谢无渊听了爹那句不阴不阳的“问你娘”,琢磨了老半天,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心里不对劲儿,这当空,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问大夫人呐,大夫人就带着丫鬟杀过来了。

    老实说,在谢无渊的印象里,他娘就是一个躺在床上的病秧子,还是整日不见外人的那种,他爹总说他娘的身体特别不好,早些时候,谢无渊对他娘压根没什么印象。

    小时候,谢无渊每次去给他娘问好,晨省昏定的,也就只能在外面隔着帘子说两句,基本都进不到屋里。

    谢无渊还以为是自己小时候好赌成命,遭人嫌,猫狗不待见的,也正常,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非得打死他不成,现在想想,可能吧,压根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如果真的和谢父说的那般,谢家是大梁朝的喉舌,是大梁朝肃清外贼内奸的主要势力,那照谢父所说,谢家大夫人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很有可能是段国的人,那这么一来,他娘其实也算是一个潜藏在大梁朝的内奸。

    弄不好,这么多年来,谢父一直都把他娘暗戳戳的囚禁在卧室,对外称病。

    “无渊啊,”大夫人拍着谢无渊的手,满脸慈爱,“你一回来,我就听说了,不过下人们回禀,说你被你爹叫到书房去了,谢家书房一直是内眷禁入的,所以我才没去打扰你们。”

    谢无渊这会儿带着有色眼镜看他娘,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娘的话有问题。

    书房是内眷禁止进入的,他娘是怎么知道的肯定是想进去看,或者想进去找什么东西,被拦下了。

    嗯,谢无渊想想书房里的那些东西,手札笔记,阵法战略,都是个顶个儿的大梁朝机密,这么想着,谢无渊更加坚定了他娘身份极其不好的想法。

    大夫人又细细的问了谢无渊在崇州的事情,诸如“吃的好不好”啊,“住的怎么样”啊,谢无渊一一答了,没好意思说他跟三皇子住在一间,嗯,这种事情,不管是出于哪种立场,都不能跟他这个疑似敌方内奸的娘说,万一他娘知道了,在他衣服上洒毒,把三皇子借机弄死了怎么办

    大夫人听着谢无渊的回答,点头应道“这么瞧着,崇州倒算是个不错的地方,东西的价钱,跟这边差不多,粮仓应该也比较充足。”

    这思路对么这思路真的对么

    身为一个母亲,询问儿子在外面过的怎么样,最后得出“粮仓储备毕竟足”这种标准的间谍结论,这思路真的对么

    谢无渊真的是万分相信他娘是来打听军情的了。

    要知道,这三块封地,都是位于边疆地带,其中,崇州临近鲁国,洛州临近段国,虽说,段国不大可能隔着洛州去打崇州,但总归,粮仓这种东西,还是算在国家储备当中的,可以称得上是国家机密了,换句话说,古代的存粮,相当于现在的存款。

    大夫人的行为,搁到现在,完全可以翻译为嗯,这个国家的物价和我国的差不多,战斗力也应该差不多,军需储备粮食也差不多,可以勉力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错。有点晚,不好意思,爱你们么么哒

    、交错

    谢无渊脑海里天人交战,分分钟脑补了万一他爹和他娘决裂,他该怎么办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辈子的爹娘,但也是这辈子生了他养了他的人,他娘生了他,他爹养大他,万一真的开撕了,一边是生他的人,一边是养他的人,一边是大梁朝,一边是段国,他帮谁

    他又该帮谁

    谢夫人瞧见谢无渊的心不在焉,只当他是在外面呆的时间太久,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累着了,于是点着谢无渊的额头,笑话他“再让你一个人往外跑,给你准备的丫头小厮,你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一个都不带在身边,活该自己一个人呢,在外面吃苦受累。”

    谢无渊认错“娘,我知道错了,不过,我去崇州,和去泉州的时候又不一样。”

    “泉州的时候,孩儿是主事的,排场大些,也不打紧。反正我带多少伺候的人,都没人敢说闲话。”

    “可前几个月,孩儿可是跟着三皇子后面的,三皇子都没那么大排场,孩儿要是带那么一大堆的人去,也不像话啊。”

    大夫人叹了口气“随便你吧,你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谢无渊又分分钟脑补了他娘想在“在三皇子身边安插内奸”的小剧场。

    比如趁机把丫鬟安插在自己身边,寻找机会,暗自接近三皇子,以爬上三皇子的床为最终目标,诸如此类的

    这个世界已经阻挡不了他的脑洞了。

    母子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期间,大夫人有意无意的提了范大学士一句。

    “我前几天听说,范大学士在找月亡散的解药,说什么范景辉给三皇子挡箭,中了月亡散,哎,后来怎么样了,人救回来没”

    谢无渊一愣“娘,爹没跟你说,中箭的那个,是我吗”

    这不科学啊。

    难道他爹没跟他娘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值当瞒的这么紧

    谢家大夫人的脸当场就白了,一点缓冲都没有,煞白煞白的。

    “儿子,你和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替三皇子挡箭。”

    谢家大夫人的脸色不好看,语气甚至有些颤抖,但整个人却还是比较镇定的,没有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听到自己孩子受伤时的歇斯底里。

    嗯,间谍素养,满分。

    谢无渊在间谍素养后面画了个。

    不过,谢无渊虽然心里起疑,也没打算和盘托出,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句“就觉得,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谢母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声音哽咽“作孽哟,作孽。”

    谢无渊觉得他娘的反应,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大对劲。

    他爹之前说了,他娘对他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之前谢父想要把谢无渊绑成粽子,送回京城的时候,还是谢无渊的娘亲拦着,谢父这才作罢。

    于情于理,谢母的反应,不应该这么大。

    谢无渊猛的想起来那句“问你娘去”。

    蛊虫的传播是在血脉中延续。

    因为谢家和谈家的特殊性,再加上之前“五者”的存在,让谢无渊的思路一直跑偏,总以为谢家这些东西奇奇怪怪的,保不齐自己身体不对劲,也是因为谢家老祖宗的缘故。

    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人,是一父一母,两个人一起生的。

    血脉的延续,除了父亲一族,还有母亲一族。

    不是父亲,却不一定不是母亲。

    父亲否定掉,却让他来问他娘,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娘,你跟皇后”谢无渊开口。

    不论他爹和他娘到底开撕不开撕,也不论大梁朝和段国到底开战不开战,也不论这天下将来是大梁朝还是段国,谢无渊都不会与他爹或他娘为敌。

    谢无渊对国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他一生最为看重的,是家人。

    而父母,是被划在家人的范畴中的,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如果可能,谢无渊当然希望谢父和谢母能够琴瑟和谐,而不是相看两生厌。

    “儿子,这都是娘当年造的孽啊,”谢家大夫人抹掉眼泪,讲起那些没有多少人真的的陈年往事。

    “为娘年轻时不懂事,听说自己打小就定下了娃娃亲,一时冲动,不想和你爹成亲,索性拿了往日里攒下的私房钱财,找了几份地图,学别人离家出走,人生地不熟的,一路走,一路看地图,结果越走越远,路上还遇到了几波劫匪,兵荒马乱的,唉,最终逃到了段国边境,勉强混了个平安。”

    “一开始日子过的还不错,后来身上的盘缠花光了,可是吃饭需要银子,住客栈需要银子,哪怕是跟着商队回大梁朝,也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我便想着,出去找点事儿做。”

    “你也知道,你外公家里是武将出身,我打小就不爱绣花刺鸟,倒是在拳脚功夫上颇有建树,可惜,”谢大夫人摇头,“我一个女人,又不能开武馆授意,也不能去码头扛大包,算来算去,这世间诸般营生,我竟一样都做不了。”

    “那娘你后来怎么弄到钱的”谢无渊问。

    偷的抢的

    谢大夫人瞧瞧谢无渊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失笑“你当我是你啊,从小三教九流的混,什么规矩都没有。”

    谢大夫人露出回忆的神色“段国那会儿在招募试药的人,倒都是明码标价,只说试一下药性,民众们参与的人呢,也有很多。”

    “我一想,客栈洗盘子的都嫌我手笨不愿要我,除了去偷去抢或者别的不光彩的营生外,我也就只能干干这个了,”谢大夫人叹了口气,“再加上,试药的价钱给的又很高,段国国内也有很多人在报名,应当没有什么危险,我一咬牙,仗着自己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万一情况不对,也来得及撤退,就去了。”

    “呃,”谢无渊插嘴问了一句,“我能问一下,试药的人的价钱吗”

    “一次一碗药水,一共十天,总共二十六两黄金,”谢大夫人一顿,补充道,“足够从段国回大梁朝两趟了。”

    谢无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价格给的那么高,其中肯定有诈。

    “那不是普通的药水”谢无渊萌生了一个猜测,“这就是那种类似生死替换的那种东西”

    “不是,”谢夫人摇头,“那就是普通的药水,不然段国民众也不会那么踊跃。”

    “那为什么”谢无渊问。

    “第十天,负责这个事情的人来了,给我们发银子,那个负责人,”他娘顿了一下,“是段国皇子的亲随,一起来的,还有段国的公主,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

    “段国皇子”谢无渊一愣,“就是那个喜好女色,荒淫无度的段国皇子,现任的段国皇上”

    “嗯,是他。”谢家大夫人点头,继续说,“那个亲随,想直接把我带走,被公主拦下了,他们兄妹关系很不和睦,”谢夫人轻笑,“皇后娘娘当初拦下那个亲随,指了我跟着她,可能就是单纯的为了给他哥哥添堵,毕竟之前才不久,她身边的丫鬟被她哥哥玷污,哦,对了,我们试的药,就是为了给他哥哥喝的。”

    “那丫鬟气不过,又不能反抗,在身上猝了毒。”谢家大夫人嗤笑,“可惜,娘娘的哥哥,没死成。”

    “那后来”谢无渊问。

    谢家大夫人“我孤身一人,他们都带着军队,皇子和公主开撕,机会虽好,可我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任人宰割。好在娘娘把我带回去,只是想给她哥哥添堵,倒是没再出什么岔子。”

    “段国皇子就没想法儿把场子找回来”谢无渊问。

    “想,怎么不想,可惜啊,”谢家大夫人轻笑,“找了几次,没找成,”谢家大夫人瞧着谢无渊不可置信的样子,轻轻摆了摆手,“无渊啊,无论如何,你可千万别小瞧了咱们这位这段国的公主,大梁朝的皇后。”

    “我知道她挺厉害的,”谢无渊点头,“她来大梁朝后,也笼络了不少人。”

    谢无渊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后来那位皇子就这么放过了公主”

    “我们一开始也这么以为,皇子在公主手中,吃了几次苦头,我们还以为他是彻底放弃了,没想到”谢夫人叹了口气。

    “没想到什么”谢无渊追问。

    “有一天,芪国的国君派使臣前来段国,使臣向段国皇上进贡了一种药丸,名字叫生死相随,听着倒是挺文艺的名字,实际上,就是一种替死的药物,分为主药和辅药两种,主药是金色的,辅药是灰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想写感情戏嗷嗷嗷嗷好烦

    、线索

    “段国皇上贪生怕死,找这种药找了很久,这会儿好不容易得到了,想找人试药,三皇子站出来,说公主前几天从试药坊找了一个侍女,之前就是在试药的人,正好儿,这会儿一起把这个药给试了,公主和我当时都在场,那种情况,也只能替皇上试药。”

    “后来呢”谢无渊攒紧了拳头,试那种药,无非就是服下药后,命人给公主一剑,锥心的一剑,看看最后死的,是公主,还是侍女。

    段国皇帝,呵,这笔账,我记下了。

    “哪有什么后来啊,”谢夫人叹息,“这原本就是个连环计,芪国的国君进贡这药丸,为的就是让段国皇上召唤带兵器的人上殿。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剑客什么时候被掉的包,被叫上来的剑客,就在大殿上拔剑的时候,刺中了坐在主位的皇上。”

    “后来,段国皇子就即位了”谢无渊阴涔涔的猜测,干掉皇上,得利的,只有段国皇子。

    “嗯,”谢夫人点头,表情说不上是惆怅还是庆幸。

    “我之前还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回不来大梁朝了,结果公主的哥哥即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这个碍事的妹妹,送到大梁朝和亲。”

    “呃,我一直以为,公主是战败和亲的。”谢无渊讪讪的问,“原来不是吗”

    “战败和亲,呵,”谢夫人笑道,“倒也不错,段国皇子上位,老皇上的尸骨还放在大殿呐,就又故技重施,在咱大梁朝演了这么一出。”

    “借献药的机会,趁机行刺”谢无渊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嗯,”谢大夫人说的平淡,仿佛一国之主被在自家大殿上被行刺,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儿,“没成,倒是给大梁朝一个现成的把柄。”

    “嗯,这个借口起兵,的确是不错,”谢无渊点头,“不过,我怎么没瞧见这段战争的记载”

    “呵,”又是一声冷笑,谢大夫人语气十分不屑,“根本就没打起来,大梁朝的兵马刚集合,段国皇子就趁机求和,早早的递了求和书,还送了陪嫁公主。”

    “原来如此。”谢无渊恍然大悟,怪不得所有的资料上都没记载过那件事情,但却说公主是战败和亲的,早些谢无渊还以为是碍着皇后娘娘的面子,谁想到,原来,找不着资料的原因,是因为压根没打起来。

    半晌,谢大夫人才叹气,露出侥幸的神色。

    “公主知道我原本就是大梁朝的人,又想着若她死了,我必定也会死,势必不会对她有二心,因此,清点嫁妆的时候,把我也一起算进去,顶了一个陪嫁宫女的名额,我索性趁机跟在和亲的队伍里,回到了大梁。”

    “你回了大梁朝之后,又阴差阳错的,嫁给了原本的婚约者我爹”谢无渊追问。

    谢大夫人又是一声叹息“哪里是什么阴差阳错啊你爹他等我等了整整八年。”

    谢无渊露出惊愕的表情。

    这,这

    怎么可能

    谢大夫人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本来以为谢承文他早就成亲了,毕竟当初是我逃婚在先,就算早年两家有些交情,也不可能仗着祖辈的交情,让他一直等着我,没想到回府以后,得到的,竟然是他一直等我等到三十多岁,至今未娶的消息。”

    你一感动就嫁了他,可他娶你,又当真只是为了娶你吗

    话到了嘴边,谢无渊咽了下去。

    “在来大梁朝的路上,公主遇到过几次危险,所以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谢夫人瞧着谢无渊,眼神自责难过,“本来没想着要孩子,这才让你爹纳了你二娘,结果没想到,后来还是有了你。”

    谢夫人又叹了口气“生下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种危机感,还天真的以为那个生死相随已经失效了,没想到,竟然传到了你的身体里。”

    “照这么说,”谢无渊的思绪很快被转移,“三皇子体内应该是有主药”谢无渊问。

    “嗯,”谢夫人点头,“应该是这样,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生一个,刚出生就能看见鬼的孩子。”

    “那,”谢无渊虽然问了,但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有解药吗”

    谢夫人摇头“我找过很多资料,最后也只是找到了一张残方。”

    “里面的药材,虽然难寻,但也都存在,最难的,是没有具体的熬煮方法,回头我让人拿给你。”谢夫人忧心忡忡的望向谢无渊,“你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就跟他实话实说了吧,用不着顾虑我。”

    “他肯定有办法的。”谢大夫人长叹,“总归,他也是姓谢。”

    谢无渊一愣“娘,你知道谢家其实是”

    谢大夫人强笑着揉了揉谢无渊的头“孩子,谢家的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进谢家门的,又能无知到哪里去”

    谢大夫人摇头,神色怅然“难不成真的夫妻两个从黑发到白头,过一辈子,却对彼此的事情一无所知吗这种日子,哪里会过的舒服了。”

    “谢家是大梁抵御外族的中坚力量,这个我总还是知道的。”

    “那,娘,你你还让我去跟爹说”谢无渊追问。

    谢夫人望着窗外的阳光,表情祥和,“这么多年,也够本了,何况,最差不过不见天日罢了,哪里又有什么呢。他,毕竟,还是爱我的。”

    不见天日,说的是水牢吗

    谢无渊在心里叹气。

    “爹他其实知道你是皇后的人”话到嘴边,谢无渊还是把它又咽下去了。

    先探探他爹的口风再说吧。

    如果他爹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那他今天说了这句话,就相当于变相害了他娘。

    谢无渊又和谢夫人聊了会儿天,这才把人送了出去。

    晚些的时候,谢无渊出了自己的院子,去书房里找他爹。

    除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惊诧意外,谢无渊需要向他爹求证,此外,谢家的一些权力还需要交割,再加上,今天茶钟汇报的,二皇子终于有了行动,以及

    孔博远为何会出现在“有家包子铺”里。

    谢无渊出京前,之所以会特意去那家包子铺溜一圈,不是因为那里的包子好吃,而是因为,那家店,是芪国私下里的联络场所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谢无渊也是阴差阳错之下,从顺风赌坊听来的消息。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爹,你在里面吗”谢无渊站在门口问。

    谢父咳了一声,略带苍老的声音喊谢无渊“进来。”

    谢无渊推门而入,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随口拈来一块糕点,“爹,你知道有家包子铺吗”

    “嗯,知道,”谢父写折子的手一顿,“芪国的私下联络场所,我注意它好几年了,一直风平浪静,怎么,咳,怎么了”

    谢无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放下糕点,没有立刻说事情,倒是岔开了话题,“哎,爹,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张记核桃酥和春风得意楼是不是都有问题”

    “嗯”谢父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交叉成塔,“春风得意楼是追查皇后的时候,查到的;张记核桃酥,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给他家供货的面粉商,是鲁国的人。”

    谢无渊放松的笑了“我就说嘛,爹您不能那么闲,派人跟着我,整天介儿的瞅着我都干了啥,吃了啥,和谁在一起。”

    “你说核桃酥那事儿啊,”谢父也笑“碰巧瞧见罢了,那天何贺去找你,我在你们屋外。”

    “咳,”谢无渊尴尬的咳了一声,迅速的转移话题,“爹,我怀疑孔博远和芪国有染,茶钟今天瞧见二皇子的侍卫,扮作小厮模样,茶钟心里起疑,就一路尾随那名侍卫,没想到远远的望见了孔博远,茶钟跟在二皇子的侍卫和孔博远后面,到了有家包子铺。”

    “哦”谢父若有所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什么说得通了”谢无渊问,“爹,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嗯,”谢父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去泉州那会儿。”

    “当然记得,”谢无渊笑道,“朝中大乱,二皇子强抢民男的事情曝光,茅贵妃以死谢罪,二皇子自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谢父点头“就是这回事。我们先不讨论二皇子的性子,到底是否能够做出因为娘亲自杀,而做出从此以后,长伴青灯古佛的选择,只说说这当时的朝中大乱。”

    、无字信

    谢无渊这才彻底想起来,五年前的朝中大清洗,以及当年他叼着草根说的那句“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是谁,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

    谢无渊自嘲的笑了“我当初就觉得不对劲儿,虽然看下来,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三皇子,或者皇后,可实际上,包括皇上在内,没有一个人得利,看来当初还是太年轻了,啧,”谢无渊摇头,“要是现在,没准就能瞧出来,这里面有问题。”

    谢父笑着拍了拍谢无渊的肩膀“已经不错了,我也是那会儿才发现朝中有其他五国的势力,一一开始排查,这么多年了,朝中的官员我差不多摸了个遍,只是没想到啊,绕来绕去,竟是在这铁面无私的刑部尚书孔博远身上”

    “孔博远藏得太深,谁能料到呢”谢无渊叹道,“再说了,刑部尚书,本来就是处置不当官员的部门,他咬紧了办错事的官员不放,也没人敢说什么,皇上不是都没敢惹他么,更别说旁的人了。啧,大家也压根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只当刑部尚书太爱国。”

    “这么会所起来,孔博远当时的确很失态,跟条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亏我还一直以为是因为茅贵妃去世的缘故,毕竟,啧,”谢无渊摇头,“孔博远和茅贵妃,关系还真是有那么点儿的不清不楚。”

    谢父接着补充“嗯,我当初也以为孔博远之所以反常,是因为心上人猝死的关系,没想到,哎,竟在这里被钻了空子。”

    二人又细细谋划了一番,谢父表情明显的不悦,谢无渊只是抿唇不言,却不肯后退半步。

    半晌,谢父长叹一声“罢了,听你的,日后终究也是要由你接手的。”

    谢无渊作揖到底“多谢爹成全。”

    “没事。”谢父挥手,示意谢无渊可以离开。

    谢无渊临走前,还是问了一句“爹,娘的事情,您知道吗”

    谢父一愣,“你去见你娘了”

    谢无渊“嗯”了一声,补充“娘她,以为你不知道。”

    谢父苦笑一声,长叹道“无渊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没有开启主蛊,也从来没有找过五者”

    这会儿换谢无渊愣住了。

    “为了和我娘在一起”

    “嗯,”谢父叹息,“只要不彻底继承谢家,谢家当家主母是什么身份,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我能力有限,她能影响的,也就有限。”

    的确,谢无渊转念一想,若是谢父手里掌握着五者,只怕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谢大夫人身上的蛊虫。可如此一来,五者的存在就会暴露在皇后眼下,秘密不再是秘密。谢家的家底曝光不说,更是会失去当今皇上的信任。

    谢无渊沉思半晌。

    大梁朝没了谢家,可谓是自毁长城,痛失一臂,若是段国趁机接手,只怕

    谢父抬眼盯着若有所悟的谢无渊,语重心长“孩子,你既然已经阴差阳错开启了主蛊,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谢家流传下来的,守护大梁朝的责任。”

    “是。”谢无渊低头应下。

    谢父与谢母矛盾解开,按下不提。

    谢无渊回了院子,不出意料,屋子上面仍旧有一个人。

    更深露重的,他还要在屋顶上呆多久。

    谢无渊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出声提醒,径自回屋。

    崇州。

    三皇子这几日一直窝在书房,吃睡都在书房,有折子就批批折子,处理一下范景辉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折子批就画画。

    三皇子最近迷上了工笔画,细毛笔买了一支又一支,一处地方能画上一两个时辰。

    “殿下,我是绯贺枫,我有要事禀报,您能让景末他们放我进去吗”门外,绯贺枫扬声问,顺便还瞪了景末几眼。

    这混账玩意儿,竟然敢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

    景末恍若未见“将军,殿下吩咐了,每日的这段时间,不见人。”

    三皇子也恍若未闻,继续画他的工笔画。

    又过了半个时辰,绯贺枫站的腿都酸了,三皇子还是没有反应。

    “要是谢无渊还在就好了,”绯贺枫在门外嘀咕,“我就可以直接找他,把这事情解决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三皇子听见。

    三皇子正拿着画笔给人物上色,听他说了这句话,上色的手一顿,索性收了笔,将画放在高处,朝门外喊“什么事,滚进来说。”

    绯贺枫嘴咧的老高,一拐一瘸的进来。

    他就知道提“谢无渊”有用,这三个字,包治三皇子的百病,嘿嘿

    “你腿怎么了”三皇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跟人打架了”

    绯贺枫“啧”了一声,“哪能啊,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这是公伤”

    “怎么着”三皇子坐直身子,“你去追查郭子明,有下落了”

    “啊,”绯贺枫想了想,“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三皇子问的平静,表情却很狰狞。

    “之前,谢无渊不是叫我派人调查那个乐新镇县令吗”绯贺枫说,“这么长时间,我也一直没找着突破口,索性照着谢无渊的思路,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去县令原籍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被人顶包了,结果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倒是另外一波人,在追查那个郎中的时候,找到了这个。”

    绯贺枫打开一旁的包裹。

    绯贺枫打开一旁的包裹。

    一个破损的官印,一件破损的官服,还有三份仵作的验尸报告。

    三皇子面色一肃“现在这个乐新镇县令,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绯贺枫点头“嗯,谢无渊让派的人,一直在监视他,我也没收回来,也就几天前吧,有一个人传来消息,说那乐新镇县令和一个叫郎大人的,经常联系,郎大人有一次说郭大人虽然不在了,你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把东西处理好,我们才能让你回去。”

    “虽然没说回哪儿去,不过瞧那县令日常的作息饮食习惯,倒不像是大梁朝的人,有些像卫国边境的人。”

    “卫国。”三皇子眉头微皱,“之前游林不是说,崇州太守用的毒,就是出自卫国王室”

    “是,”绯贺枫应道,“范景辉后来也派人去查过,崇州太守身世倒是清白,不过最开始的户籍,报的是流离失所的灾民,那年他五岁,再往上,就找不到了。”

    “我国有些地方,也确实是到了十五岁成年后,才给上户籍,不然孩子养到一半大,养死了再销户也实在麻烦。”三皇子仰头叹气,“没想到,竟是让人给钻了这个空子。”

    “谁说不是呢,”绯贺枫感慨,“那名侍卫已经在跟踪这位郎大人,还送了画像过来。”

    “问过了吗”三皇子虽然是发问,但他知道绯贺枫一定是已经问过了的。

    自从谢无渊特意教导过绯贺枫后,绯贺枫的行事作风,对三皇子来说,无一不得心应手,好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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