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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 第24节

作者:答案略 字数:17960 更新:2022-01-01 00:07:56

    谢父摇头“清流我当御史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大梁朝有清流何况,我在朝堂上得罪了那么多人,却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你以为我靠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作为一个清流,仰仗当权者的宠信

    谢无渊“靠的是什么”

    谢父叹了口气“我所仰仗的,你要仰仗的,自然是谢家这么多年来的积淀。”

    二人经过一个牢房,水牢里的锁链“咣当”“咣当”作响,牢里一个威武雄壮的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

    虽说水牢建立在地下,整年整年的不见天日,但谢家并没有虐待这些囚犯,暗道一旁常年点着蜡烛,灯光摇曳。

    那蓬头垢面之人,借着路旁的灯光,隐隐辨认出谢承文的模样,马上大踏步到牢房门口,指着谢承文破口大骂“姓谢的,干你二大爷的放老子出去”

    谢无渊没防备,被这人唬了一跳,放眼瞧去,看清那人面容后,不禁倒退一步,拽着谢父的衣角,万分惊骇“爹,这,这不是,”

    谢父不甚在意的扫了一眼,“嗯,镇南将军,勾结突厥,通敌叛国。我上书直言,告诫凉王,他不信,我没旁的法子,他不动手,我只能自己动手,把人抓来,喏,关在这了。”

    谢父时候的风轻云淡“大梁朝的百年基业,总不能毁在凉王手里。”

    凉王,就是梁明帝没称帝前的封号。

    谢父做了这么多年梁明帝的朝臣,甚至被梁明帝视为心腹,可私底下,对梁明帝的称谓,却还是未登基前的“凉王”,分明是压根不承认这个皇上。

    可惜了梁明帝这么多年来,一直拿谢家御史当自己的心腹。

    啧,简直透心凉啊。

    谢无渊摸了摸浑身立起来的寒毛,语调里满是怀疑“爹啊,你,你真的不是因为政见不合什么的,党同伐异”

    谢父轻飘飘的看了谢无渊一眼,“我一个文臣,他一个武将,怎么政见不合我不同意他攻打突厥吗”

    呃,镇南将军的政见是先灭掉五国,再攻打突厥,简而言之,镇南将军不想攻打突厥。

    咳,然而,他爹谢承文的意思是想要攻打突厥的。

    嗯,还真保不齐,就是政见不合,党同伐异那么回事儿。不过角色颠倒一下。将军拒绝出战,御史强烈要求出战。总之,就是一言不合就敲闷棍。

    “啧,”谢无渊快走几步,“你们大人的世界太复杂,我这个未成年看不懂。”

    谢父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装未成年说你看不懂,你当真没成年的时候,本事可大了去了,人还在南淮呐,就能把后宫搅的乌七八糟的,把京城的天给翻了。”

    谢无渊一惊,早些年的事情,他自以为做的隐蔽,没想到

    “爹,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谢父又是一声冷笑,“要不是我在后面护着,弄死了那个钱家老汉,你觉得,这件事儿,翻到最后,曹阳和南淮府尹找不到你”

    谢无渊猛的抬头“怎么”

    这冲击太大了。

    一直以为碌碌无为的老爹,忽然露出了一副反派大boss的嘴脸,谢无渊表示接受不能啊,苍天

    说好的谢家一门忠良呢

    怎么觉得谢家倒像是一门心思的残害忠良呢

    “爹,”谢无渊表情严肃,“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哪边的”

    谢父抬眼看他,语气不明“怎么你想为了三皇子,和我父子反目”

    谢无渊咳了一声,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怎么,就是,知道您老站哪边,我一定乖乖站过去,嗯,三皇子哪有您重要,”谢无渊又悄声补了一句,“紧跟您的步伐,避免伤及我这个无辜。”

    “哪边都不是,”谢父继续前行,“谢家,从来不站队。”

    “嗯”谢无渊发出疑问的音调。

    “无渊,你马上就要成为下一任谢家家主,你要记得,”谢父转头叮嘱他,“谢家,维护的不是一代君王的利益,而是整个大梁朝的利益。”

    “我们不参与谈家的立储,却必须参与大梁朝乱臣贼子,他国内奸的处理。”

    “啊”谢无渊理解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爹你说真的啊,水牢里这些,都是叛国的大臣”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渊为什么我以为的清流,都不是清流,摔从冯老丞相到岑宇,再到我爹,尼玛一个两个的,也是够了摔

    答案略因为大梁朝吃枣药丸啊

    大梁朝三皇子楼上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立志做赌神回复你的小药箱背药箱的小顽童你俩差了十二岁,你迁就她不是很正常么。

    背药箱的小顽童 回复立志做赌神主子你再圈我,我的马甲就掉了

    立志做赌神回复背药箱的小顽童假笑

    背药箱的小顽童 回复立志做赌神:我,我,我这就走你的小药箱快撤,主子要发飙了。

    本座心情不好回复背药箱的小顽童你的马甲是无影楼影六扒掉的,和立志做赌神无关。

    影六回复本座心情不好主上,您心情不好,就别再看这个帖子了,越看越难受,属下陪您出去散散心吧。

    本座心情不好回复影六滚。

    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回复影六我想知道本座心情不好立志做赌神的关系,开个价吧。

    立志做赌神回复影六我也想知道我和本座心情不好的关系。

    影六回复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对不起,您所查询的内容属于高级机密,除非情报交换,否则不予公开。

    影六回复立志做赌神假笑说真的,我现在就想分分钟把你剁成肉馅。

    本座心情不好回复影六你敢

    立志做赌神回复本座心情不好说真的,咱俩认识我竟然认识无影楼楼主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本座心情不好回复立志做赌神不,不认识。

    小剧场到此彻底结束,欢迎大家扒马甲

    每成功扒掉一个,可以随机掉落一个小番外一本正经,每个马甲第一个扒掉的可以指定小番外的人物姓名

    砸中彩蛋随机掉落更新彩蛋两枚

    、家族

    “嗯,”谢父点头,“都是凉王不信,不肯处理的大臣。也有早年先帝不肯处理的,不过你爷爷把人抓来,先帝是知道的。谈家,有谈家的规矩。”

    “嗯,”谢无渊点头,“谢家也有谢家的规矩。”谢无渊装模作样的背起谢家家规,“谢家家规第四条,不劳者,不得食。”

    谢父笑着给了谢无渊一巴掌,拍的谢无渊一个趔趄,谢无渊完全没有防备,“爹你干嘛呢”

    “你小子,就这条记得牢”谢父笑着骂他。

    谢无渊摸着鼻子,咳了一声,笑道“没办法,当年溜出去,好多次没饭吃,还被罚抄家规,一来二去的,不就背过了嘛。”

    谢父放正脸色“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些人,不能杀。”

    “为什么”谢无渊问道,“反正都是叛徒,养着还浪费粮食,谢家家规,不劳动的人不能吃饭就算爹您不想沾血,饿死他们也是一样的啊”

    谢父摇头“我们要做的,不是抓住蛀虫,而是,处理隐患,我们需要他们的情报和消息。”

    谢无渊没再说话。

    一旦事情涉及到百年家族的立家宗旨,谢无渊只能偃旗息鼓。

    传承上百年的家族,香火不断,不是靠着一代两代人的积累,就能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家族的传承与延续,需要信仰与凝聚。

    大梁朝建朝到现在,除了谈家和谢家,勉强带上一个何家,其余的早年的功勋世家早都败落了。

    哪怕像是冯家,虽然也在十里街占据了一个位置,但这个冯家,和当年的那个冯家,不是一个“冯”字,而何家,兜兜转转,虽然是一家,但也有过三四次的旁支接手家族,只有谢家,一直以来,都是那个“谢”家。

    南淮十里街,号称南淮最繁华的地方,曾经住满了大梁朝的袭爵权贵。

    南淮十里,锦绣遍地。

    而现在,住在里面的人袭爵权贵的后人们,大多已沦为平民,比如张武,比如李斌。

    他们的祖先无能吗不,肯定不。然而,他们的后人,最终还是泯然众人。

    湮灭在时间的长河里,显赫一时的家族,也并未传承下去。

    一个能够传承下去的家族,总会有属于它自己的独特的凝聚力与向心力。

    人活一世,不过五六十年,而传承三四百年的家族,是七八代血脉共同努力的成就,单是这份信仰,谢无渊就觉得,谢家的做派,哪怕他不喜欢,也必须要尊敬。

    “啧,”谢无渊在水牢里环视一周,瞧着这一大片的人头,小声嘀咕,“这么多得到皇上信任的判臣,大梁朝这是吃枣药丸啊”

    谢父叹气“能撑一天是一天吧。”

    “那个,”谢无渊一边说,一边小心打量谢父的脸色,“爹啊,其实吧,你看大梁朝都这样了,谢家真的还要处理掉所有叛徒要不,索性,干脆”

    谢承文摇头,语气坚定,带着些许惋惜“孩子啊,你没去过别的国家,你可能不知道,大梁朝,是六国当中,唯一一个肯给普通民众科举考试机会的国家。”

    “谢家守护的,不是一个家族,不是一个王朝,而是一份希望,一份普通民众的希望啊。”

    谢无渊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其余五国,官员全部是举贤制,只有大梁朝,官员是科举和举贤并进。

    “唉。”谢无渊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科举制,大梁朝,或许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叛臣和奸细。”

    谢父一愣“这个我倒是从没想过。”

    谢无渊摇头“相比于举荐,科举考试范围更广,自然也更容易混进别国的人,哪怕不是别国的人呢,贫民出身的官员,一般来说,也更容易被拉拢。”

    谢父听了,若有所思,半晌,倏忽笑了“无渊啊,你的政治直觉很敏锐啊,说真的,你天生适合政治。我该早点让你接手的。”

    谢无渊随意的摆摆手“别了,这种事情,我不想沾手。政治上的事情,还是大哥顺手,这几年不都一直是他在做的么”

    谢父又是一惊,目光凌冽,反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谢无渊点头,“你让我捞他那次我就在怀疑了。”

    “好好的,你找他有急用,”谢无渊笑了,“一个大活人,急用什么,爹,你当时是找他核实或者发布消息什么的吧,只有这种语境,急用,才能代替急事。”

    谢父哑然失笑“一个用词罢了,你竟然能想这么深。”

    谢无渊摇头“别人的措辞,滥用“急事”和“急用”也就罢了,可爹你是当年明帝元年的状元啊,旁的不说,就照你的文学素养,找人有事,你绝对不会用“急用”这个词的。不然,你这个状元,拿的也太水了。”

    谢父失笑,点头承认“是啊,大梁朝再不济,状元总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

    “啊,我想想,那会儿干嘛来着啊对,茅贵妃死后,孔博远像条疯狗似的,攀着人就咬,咬了好几个无辜的大臣,我急着把他们捞出来,连夜给你哥写了信,结果你哥被关押了,半夜三更的,我披着衣服,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给你写了那封信。”

    “本来想写的我找你哥,他手下的一份信件有急用,让他赶紧寄回京,情急之下,只记得你不知道这些事情,倒是来不及细细的想那么多,索性直接省略了中间的部分,只留下我找你哥有急用,赶快把他弄出来,弄回京。”

    “没想到,你倒是在这里发现了端倪。”谢承文拍着谢无渊的肩膀,目光里满是欣慰,“无渊啊,你思维敏锐,政治嗅觉很高,确实是适合做这个的人。”

    谢无渊颔首微笑,一点儿也不自谦“我也这么觉得。”

    父子二人,一边说一边沿着独木朝前走,又走了没几步,谢父就带着谢无渊来到了水牢的尽头。

    中央有一盏吊灯,吊灯的中间却不是火烛,而是

    传说中的丹书铁券。

    谢无渊蓦地睁大了双眼,完全不可置信“不可能怎么回事”

    谢父轻拍谢无渊的肩膀“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很惊讶,孩子,这是谈家对我们的信任,所以,我们才更要尽心尽力。”

    传说中的丹书铁券,谢家的护身符,是大梁朝的虎符。

    皇上一半,戍守边关的将领一半、

    谢家却有一整块。

    古往今来,一国虎符只有一块,帝王一半,将领一半,大梁朝的第一代皇帝,却铸造了两块,帝王一半,将领一半,而谢家,有一整块。

    这意味着,大梁朝的所有兵马,谢家全都可以调动,在越过皇上的情况下。

    虎符底下,还有一道圣旨。

    留白的圣旨。

    盖着大梁朝第一任皇帝的私印、国玺的圣旨。

    皇室最讲究血脉辈分,旁的不说,单看长公主就行,何家干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儿,皇上也不过让长公主跪了两天,就什么都不追究了。

    若是先皇留下一张废黜现在皇上的圣旨,那凉王的兄弟就完全可以打着“实现先王遗命”的旗号,起兵谋反。

    名正言顺。

    只是相差一代,尚且这样,若是开国皇帝的落款,附盖上私印,又加盖国玺。

    可以想象,这样一份留白圣旨,最初的目的,绝对不会是用来保命的丹书铁券。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一张丹书铁券,它是一份权利交割书啊

    这不仅允了谢家必要时刻清君侧甚至允了谢家废除一代皇帝

    谢家完全可以拥兵自立,更进一步,凭着这张留白的圣旨,谢家可以名正言顺的自立为王,又或者,自立为皇

    “当年,皇上一定很信任谢家。”谢无渊喃喃自语,“如果我是第一代皇帝,我肯定不会给属臣留这种东西。”

    “哪个君王都不会,不过,”谢父轻笑一声,“谢家当年,并不是谈家的属臣。”

    “嗯”谢无渊好奇的望去,谢父却没有再解释。

    “谢家第八代家主谢无渊听令,”谢父开口,语气严肃,谢无渊慌忙站好,低头垂手,“谢无渊在。”

    “你可愿倾你一生护大梁朝安稳,不受外族侵犯”

    “愿意。”

    “你可能做到不因私废公,不因私人感情动用大梁朝的虎符圣旨”

    “可以。”谢无渊抬头,狭长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笑什么笑”谢父训斥他,谢无渊却不以为意,“爹,我都说了,我跟三皇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嗯,感情深厚。”

    谢父将手上的戒指退下,递给谢无渊。

    “从此以后,你就是大梁朝第八代喉舌,谢家第八代家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本来想起“谢家”的,然而,一本正经我想把卷标来个藏头“在科举下吏部谢封地无字信渊潜龙,承惠四万两”

    之前说皇后手下只有四个人,然而每一个都能影响大局。

    hhh,要不要猜一猜

    目前已有,石跃今,xx,谢府的xxx,冯老丞相。

    、皇后

    谢父说的语重心长,“你够狠,心计也够深,谢家交给你,我很放心,只不过,谢家虽然不在乎嫡庶之分,你这个做家主的,好歹也得娶妻生子,留个子嗣吧,无海那个孩子,后代也不见得聪明到哪里去,倒是无江,唉,不说了不说了。”

    “回头,无江回来,你自己去见他吧,有些事情,需要交接一下,戴着这个戒指找他,他就都明白了。”

    谢无渊一一应下。

    “无渊啊,爹最后再跟你说一句,你可千万记住了,凡事留三分余地。”谢父说的语重心长,“当初南淮那事儿,冯文华怎么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交情不比你和何贺何贤他们差,结果呐,你因为瞧上人家手里的两个庄子,愣是设了套让冯文华钻,得亏冯文华最后没跟你计较,不然啊,你可能就死在南淮了,你知道吗”

    说到这儿,谢无渊狭长的眉毛紧紧皱起,“对了,爹,冯老丞相是皇后的人,这事儿你知道不”

    谢父一怔“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

    谢无渊把童生试后一年的事情说了,重点说了冯文华那句“既然咱俩是一条路上的,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顺带还提了那本主考官是岑宇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

    谢父的眉头皱的老高“皇后娘娘让冯文华和你说什么了没”

    谢无渊想了想,补充道“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回,我以为是之前那次给她解围的回礼来着。”

    谢父琢磨半天,一拍大腿“这事儿不对,娘娘是段国人,大梁朝的话,能说能懂,但要是说大梁朝的文字,认识,但是写的特别丑,所以但凡能不写字,娘娘她是不会写字的,她既然写了个“回”,恐怕她的意思,不是说这是上次的回礼,而是让你赶紧回京。”

    “啊”谢无渊张大嘴巴,不可置信,“让我回京干嘛我,我跟她又不熟,不不,我跟她完全不认识啊”

    我不要站队啊

    尤其是不要站皇后的队啊喂

    一滩浑水

    来了大梁朝这么多年,连大梁朝的文字都不怎么会写,这种和亲公主,还一路爬到了皇后的位置,手段十分的了得。

    皇上厌烦她生的儿子,她二话不说,直接把儿子丢到一边,结果导致三皇子被宫女虐待,无意识的诉求,和恶鬼做了交易,宫中的恶鬼出手,弄死了那几个宫女,皇上大怒,送三皇子出宫,皇后更是完全没有表态,就跟那不是她儿子似的。

    当然,完全不排除,一切都是皇后为了让她的大儿子成为太子,牺牲小儿子布下的局。

    细思极恐。

    皇后不可能不知道宫女虐待三皇子,三皇子生来见鬼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虐待这样一个三岁的孩子,会招惹到什么事情。

    宫女们不是傻子,没人指使,谁敢去虐待皇子。

    谢父瞧着谢无渊一副“别找我,我胆小最怕摊上事”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童生试一年后,那不是皇子皇孙选伴读的时候吗”谢父开口,“娘娘当初可能瞧上你,想让你给三皇子伴读,哦,也可能是给四皇子,反正托你的福,为了搞垮茅家,刘家和何家联手,作为诚意,刘家不是也给了四皇子一个伴读吗”

    “我估摸着皇后娘娘是瞧着你机灵,又跟何贺何贤走的近,想派你过去什么的,说不准呐,说不准,”谢父摇头,面有憾色。

    “哎,算了算了,都过去了,说得准说不准的,也没啥用了。”

    “等等,爹,”谢无渊紧紧拽着谢父的胳膊,不让谢父离开,“咱家跟皇后,是不是也有点什么我怎么觉得这些事情,都不大对呢”

    谢父斜眼看他,半晌,语气严肃“你和皇后之间还有哪些事情,一起说了吧。”

    谢无渊理了理思路,“那个什么,小时候有一次皇上宴请群臣,我年幼不懂事,闯了御花园,撞见太后跟何用的私情,还撞见何用跟太后一起弄死了何家小女儿,皇后娘娘救了我一命,这事儿您知道不”

    谢父拿眼看他,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继续说。”

    谢无渊接着说“再后来,那啥,我不是在南淮吗,那阵茅贵妃逼皇后逼的紧,太子又要不行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三皇子给皇后带了个纸条,把穆光的事儿给报上去了,顺便还给何贤和皇后搭了个线。”

    “嗯,后来茅皇贵妃就变成了茅贵妃,贤妃也成了贤贵妃,皇后还得了一个援军。”谢父点头,“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把一群人耍的团团转,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聪明还是该担心你莽撞,”谢父继续追问,“还有呢”

    谢无渊“再就是乡试的时候,那个冯文华给我送考题的事儿了。”

    “说完了”谢父抬眼问。

    谢无渊琢磨了半晌,犹犹豫豫“爹啊,其实那会儿还有件事,也挺奇怪的,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和皇后有关。”

    “和谁的事儿”谢父问。

    “岑宇。”

    谢父嗤笑一声“他啊,说吧,你怎么招着他了。”

    “咳,就是那个什么吧,”谢无渊吞吞吐吐,“岑宇他不是喜欢面试年纪比较小的,能上榜又不能上榜的人么”

    “嗯,”谢父随口应着,示意他知道岑宇这个毛病,不过,“他应该没面试你吧。”

    谢无渊继续说道“我当时从考场里出来,正好碰见他了。他瞧着我,又瞧着我的卷子,然后很遗憾的摇头,脸上的表情就差没写上我特别想面试你,可惜没机会这几个字了,我一开始琢磨着吧,是不是我的文章太差或者太好了,所以他没可能面试我,结果后来成绩下来,我居然是最后一个。”

    “我还以为是何贺的功劳,结果揭榜的时候,何贺也是一脸茫然。”谢无渊总结,“反正,挺奇怪的。爹,原来是因为你之前打过招呼了吗”

    “岑宇跟何家有仇,你那会儿又跟何家走的那么近,我要是岑宇,我也想给你点苦头吃。”谢父嗤笑一声,“我哪有那么大的脸面,再说了,岑宇行事,皇上都管不了,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话还是你希望我直接找人弄死他”

    “啊,”谢无渊挠挠头,“关到水牢里什么的,反正咱家也不是什么清流。”

    谢父懒得理他“还有别的事情吗”

    谢无渊又沉思半晌,方才摇头“没了。”

    谢父长叹,“儿子啊,我跟你说件事。”

    “嗯”谢无渊奇怪的朝谢父看去,他爹从来不喊自己“儿子”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最后会试的题目吗”谢父像随口提起一件往事一般,说的随性,仿佛会试失利不是什么大事。

    “啊,记得啊,”谢无渊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当时茶韵还安慰我,劝我三年后再考。”

    “结果说着说着,到后来了,我没上火,她倒是撂挑子了,”想起茶韵当时的表情,谢无渊忍不住笑了,“说什么,不就是一场破考试么,还跟不解恨似的,反过来劝我,考不上就不考了,谁稀罕。”

    “我不是说那个,”谢父揉了揉太阳穴,“你还记得会试的题目,你之前做过吗”

    “啊,这个啊,碰巧吧,何贺给我出的练笔里,的确是有原题的。”谢无渊说的漫不经心,余光却一直放在谢父的身上,生怕谢父掏出他那个要命的小本子,给何家记上那么一笔。

    虽说吧,他现在和何家不怎么对付,可当初何家毕竟也是好心,如果谢父真的想给何家记上那么一笔,嗯,他可能,大概,也许

    好吧,他不会拦着的。

    “我也不是说这个,”谢父叹气。

    “不光何贺,我给你出的练笔里,也是有原题的。”

    “什么”谢无渊大惊,而后慢慢回忆起来。

    的确是这样,那道题他做过两遍,只是时间过去了五年,又一直没放在心上。

    毕竟谢家在他看来,至少在今天之前,那是一等一的清流,绝壁不会做这种偷窃考题的事情。就算当初觉得眼熟,也只是第一时间想起了何贺给的练笔,而没有去想谢老爷子给的练笔。

    谢父看谢无渊的脸色,就知道他想起来了,“那题,是皇后给的。”

    “什么”谢无渊一蹦三尺高,“你刚不是还说,谢家不站队吗”

    “你不好奇,为什么谢家的庶子能进宫伴读吗”谢父没回答谢无渊的质问,抬头反问。

    “为什么”谢无渊顺着谢父的话头。

    “呵,”谢父讥笑一声,“问你娘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当年谢父说“是自己搞砸了啊要不是自己那么心急,也不至于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真是糟蹋了娘娘的一片心意啊”

    hhh,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娘娘是指何贤贤贵妃了,因为当时何贺正好找何贤帮忙来着,所以我猜会有人联想到何贤身上

    关于小剧场,澄清两点,本座心情不好和立志做赌神没有任何感情纠葛一本正经,如果有,那一定是你们的错觉,然后,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是个小号,他的马甲你们猜到了没嗯,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发言很谨慎,但是请注意他的马甲名

    回过头去看看,挺心酸的。

    、包子铺

    远郊。

    御林禁卫军。

    何贺自从那日与谢无渊不欢而散后,整个人郁郁不得志,他本身又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自然也没有借酒浇愁的想法,只能将一身的烦躁郁闷,全部化作武力,不论是轮值还是演练,表现都相当优异,再加上何家的背景在后面摆着,人又是当朝丞相袁默放进来的,一前一后不过一年的时间,何贺就从一个普通的从七品,升到了正六品。

    后来,更是借着皇家狩猎,皇上外出围场打猎的时候,拔了一个头筹,皇上论功行赏的时候,又上了一级。

    正五品的禁卫军副统领,整个近郊禁卫军,除了年近半百的王统领,还没出现过这么年轻的正五品副统领。

    二十岁的何贺,一眨眼,成了整个近郊禁卫军最有潜力的人。

    “何贺啊,”王统领拍拍何贺的肩膀,语重心长。

    “你不能老是一门心思放在练武带兵上啊,总得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长点心吧。”

    何贺收了朴刀,转身回营。

    “唉,你不愿意就算了,”王统领跟在他身后叹气,“我也不逼你,对了,”王统领从随行的士兵手里拿过一张调令,“这是最近上面刚下来的调令,咱们这儿穷乡僻壤的,能平调回京也不容易。”

    “狩猎那会儿,皇上想把你调回去,你给拒了,这次可别那么莽撞了。”

    何贺接过调令,随手放在桌上,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你倒是好好想想啊”王统领瞧何贺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都替他着急。

    “嗯,”何贺语气平淡,“我会考虑的。”

    “你再想想吧,”王统领把调令拿起,又塞回何贺的手里,“百官调动还有一段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统领,”何贺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我想请五天的假。”

    “干嘛去”王统领问何贺。

    “回家。”何贺回答很简洁。

    王统领诧异的瞧着他“你不是不爱回家吗这一年,你就没回过京,今儿怎么想回去了”

    何贺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见一个人。”

    王统领先是疑惑的思索,而后露出了然的神情,说话十分爽快“成啊,你回去吧,要是五天不够,你随便派个人来说一声,我再给你续上五天。”

    “青年才俊相亲大会,哈哈,确实挺不错的,”王统领拍着何贺的肩膀,一改之前的愁容,笑的开怀,“你小子,长得帅,又年轻有为,绝对没问题的,再说了,既然两年前能找着,两年后肯定也行”

    何贺原本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爱笑,但也不恼。

    这会儿却是猛的拍开王统领的手,拉下了脸色,语气不善“不是。”

    “咳咳,不是,不是,”王统领促狭的挤挤眼,“我懂的,我都懂。”

    何贺没再理他,拿起桌上的朴刀,转身离开。

    且说谢无渊在谢府,从谢家书房,啊不对,从谢家祠堂出来,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能怪他多想,这事儿,让他爹那么阴阳怪气的一说,真是挺寒碜人的。

    “你不好奇,为什么谢家的庶子能进宫伴读吗”

    “为什么”

    “呵,”“问你娘去。”

    问你娘去

    你娘

    娘

    卧了个大槽

    他娘也是皇后的人

    谢无渊真的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渗得慌,真的。

    谢无渊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刚从南淮回来那阵儿,还处在对自家状况不太了解的阶段,总是傻不拉几的担心皇上惦记着丹书铁券,拿谢家开刀,一听说皇上选伴读,挑上了谢家,结果谢家就巴巴的送了一个庶子过去,谢无渊在南淮都快抓狂了,什么猪队友啊这是

    后来,谢无渊回京后,还特意问过他娘,说,知不知道谢无海为什么去了皇宫伴读,而他娘只是摇头,很淡定的说了句“总不会是坏事。”

    总不会是坏事。

    怪不得他娘不担心皇上皇后会怪罪。

    有一个这么能耐的主子,摊他谢无渊身上,他也不担心。

    简直了。

    真的,谢无渊觉得他对皇后真是佩服极了。

    这种人才,如果投的是男胎,妥妥的是段国的下一任国主。

    京城。

    一家包子铺。

    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动作迅速,三短三长的敲了六下门。

    片刻,包子铺的门板被拿下,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迎着斗笠男进门,低头哈腰“博爷,您来了。”

    斗笠男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绕过中年男子,进了里屋。

    位置偏僻,隐在暗巷,黑黢黢的夜幕,将店门盖的严严实实,也将来人衬的神神秘秘。

    一盏茶。

    一炷香。

    一个时辰过去了,包子铺的门紧闭,仿佛之前出现过的访客只是月黑风高夜的一个恍惚,一次幻觉。

    守在暗巷里的小厮不自觉的皱紧眉头,难道那人已经从后门偷溜了

    又是一个时辰,灰蒙蒙的天,几欲破晓,初闻鸡语。

    小厮原地跺了跺脚,从暗巷的另一端绕了出去,回宫复命。

    小厮走后,茶钟从对巷的屋檐上跳下,舒展了一下蜷缩半天的身体,喃喃自语“主子离京前,让我盯着二皇子,我盯了半年,屁事没有,巧不巧的,主子刚回来,这边就有动作了。”

    “刑部尚书怎么会,和二皇子有联系”何贺隐在暗处,仔细打量眼前“有家包子铺”的牌匾,暗自记下。

    前几日,京中的暗线告诉何贺,谢家小少爷回来了,何贺这才跟王统领请了十天的假,为的就是赶回来见谢无渊一面。

    结果,守在门口数天,茶盏不给通报不说,谢无渊更是连门都没出,连制造偶遇都没有机会。何贺都开始怀疑,谢无渊是不是为了躲他,每天都从后门出去。

    今天也是巧了,何贺刚出门,就瞧见茶钟满脸焦急的从后门蹿出来,一溜小跑,茶钟打小跟在谢无渊身边,算的上是心腹中的心腹,轻易不会满脸愁容。

    除非,除非是

    何贺心里拐了个弯,偷偷摸摸的跟在茶钟身后。

    茶钟直至将“有家包子铺”的位置背的滚瓜烂熟,连哪里有几个黑印都数的一清二楚,反复记下周围的建筑,又抬头确认一遍,直至确认无误,这才顺着墙沿,溜溜的回去。

    何贺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悄悄跟在茶钟身后。

    二皇子府。

    一位小厮跪倒在地“殿下,照您的吩咐,属下这几日一直偷偷跟在孔博远身后,您所料分毫不差,孔博远今日入夜,果真有所行动,属下已将其秘密据点标注,只是他选的地方实在太过隐秘,中央大街一楼的包子铺,门板一挡,纹丝不透,屋顶二楼是酒楼,属下哪怕跳上屋顶,也听不着丁点声音,更别说进屋里去了,所以属下无法判断,此处的人到底是不是当年娘娘留下的暗线,这是属下绘制的路线图,还请殿下过目。”

    二皇子接过小厮递上的图纸,放眼扫去,图纸上粗粗的标注了三个地方,孔博远的宅子,一条暗巷,一家包子铺。

    包子铺啊。

    二皇子眉头紧皱。

    茅家最开始的确是卖包子的没错,但后来,卖包子的利润实在是太低,茅家就撤了所有和包子相关的买卖。

    这家包子铺到底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据点

    二皇子收好图纸“你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包子铺。

    茶盏走后,包子铺的门板再次被拿下。

    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探出头,左右张望,片刻,将门板再次合上。

    “博爷,您说的对,何家果真派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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