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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 第10节

作者:答案略 字数:20368 更新:2022-01-01 00:07:44

    “分不分的吧,”范景辉也顺着绯贺枫的视线瞧去,“大梁朝又不限制这个。”

    三皇子走在最前面,没接绯贺枫和范景辉的话茬,他在找人。

    “诶哟喂,我的三皇子哟,您都带着我们遛了一圈了,咱找个地儿歇歇成不”绯贺枫嚷嚷道。

    “才一圈,又累不着你,嚷嚷什么,以往撸袖子干架的劲头儿呢”

    “是累不着我,”绯贺枫小声嘟囔,声音很小,不过三皇子听见了,不仅听见了,他还听懂了,三皇子转头失笑。

    绯贺枫被三皇子笑的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央求道“歇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三皇子应了声,绯贺枫立马带着范景辉蹿了。

    三皇子摇头,没跟上去,继续在人群里穿梭。

    又过了半个时辰,三皇子摩挲着袖子里的字条,回了大厅。

    何家和袁家的亲事是一个契机,二皇子和皇长孙,都先后要动了。

    既然皇兄皇弟们都这么踊跃,他也不好干坐着什么都不干是不是三皇子心里盘算一番,倏忽笑了。

    谢无渊跟着谢父,一路上跟不少二品大员打了招呼,当然,主要是谢父跟人家打招呼,谢无渊在一旁看着,谢父偶尔顺便提一句自个儿的儿子,嗯,如果不是亲父子,而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那谢父的这种行为,就是传说中的“提携”。

    谢无渊对这种“提携”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他隶属六部,办差也好,不办差也罢,都不能和旁的官员走的太近,犯忌讳。

    何家跟袁家的亲事,堪称世家子弟和清贫人家的联盟,是以今日来了很多人,而且泾渭分明的分了两大波。

    谢无渊瞧着这互不搭理的两拨人,觉得挺有趣。东边那拨大多是吏部的人,昨天还一起在六部食堂吃过饭呐;西边那拨嘛,都是他从小喊着“叔叔”“伯伯”的人,谢无渊估摸着,自个儿可能是除了主家之外,在场唯一一个和东西两拨人都搭上话的。

    哎,也不见得。

    那边那个穿黄衣服的皇子,在东边转了一圈,又去了西边。

    瞧着身量,不是二皇子,也不是四皇子。

    那是皇长孙还是三皇子

    皇长孙十五,三皇子十三,身量上差不了太多。

    虽然皇长孙和皇子的衣服在绣花上有细微的差别,可惜隔得太远,谢无渊也瞧不了那么仔细,分辨不出来。

    哎哎,转过脸来了

    宽额头上系着束发带,显然是没加冠。

    还能是谁

    没加冠的皇子皇孙,整个大梁就那么一个。

    谢无渊笑了,他想起在船上的那个粉粉嫩嫩的孩子,观察细腻,思维敏锐,与大多数孩子完全不一样的早熟,偏偏还不知世事,带着些天真的可爱。

    谢无渊仔细打量现在的三皇子。

    如果说四年前的三皇子像是一块璞玉,一片赤诚;那么现在的三皇子,已经被皇宫打磨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卷在厚厚的包裹下,只待找到合适的时机,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喏,他可没瞎说,反正谢无渊瞅见了的,三皇子已经从东边那一拨人手里接了四五次纸条,西边那一拨接的少,也至少有那么两三张。

    啧,谢无渊咂舌,三皇子挺厉害,被亲娘亲爹遗弃了,还能拉拢这么多人给他效力,这手段,反正他谢无渊服。

    三皇子又转了两圈,在东边又不小心和一个官员撞上后,回了大厅。

    谢无渊也收了视线,那名官员他认识,不仅认识,昨天还相谈甚欢。

    作者有话要说  地雷加更章,爱你们,么么哒

    、壮阳酒

    吉时一到,新郎便带着人去接新娘了,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新娘一步步的走到了正厅。虽然带着盖头,瞧不清楚神情,但那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一股子甜蜜气息,是盖都盖不住的。

    想也知道,她对何贺这个夫君很满意。

    袁默作为当朝丞相,颇有几分傲骨,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都敢公然与皇上叫板,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为人刚正不为权势弯腰,出了名的不买账,也出了名的不好啃。

    这样一个人,嫁女儿,怎么可能是为着权势。

    他早年丧妻,更是将独女视作掌上明珠,甚是疼爱。如果能得他松口,娶到这个被当朝丞相视为心头肉的女儿,那绝对是需要丞相点头,而且也多半不会是袁默丞相这个做父亲下的决定,十有八九是他的独生女儿先开口求的丞相。

    无缘无故,丞相女儿会瞧上何贺

    别逗了

    如果说何贺在这里面什么都没做,谢无渊是不信的。

    不过,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何贺在那十天攻下了少女的芳心也好,更早以前就有所牵扯也罢,总归是跟谢无渊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了,他管不着,也犯不着去管。

    拜过天地,接下来便是新郎敬酒。

    何贺拿着酒杯一桌一桌的敬过去,第一桌是皇子皇孙们,他们之间辈分乱的很,什么“舅舅”“叔叔”的乱叫一通。反正怎么叫都不对,怎么叫也错不了。

    三皇子借机多灌了何贺几杯,又起哄让四皇子这个正经“外甥”多敬了何贺几杯,没旁的原因,单纯瞧着何贺不顺眼罢了。

    抢他中意了许久的花灯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抢了之后还不好好珍惜的,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今日婚宴上的酒都是陈年佳酿,劲头不少,两三桌下来,何贺至少喝了十七八杯,等到了谢无渊这儿的一桌,已经半醉了。

    六部知情的人不少,这会儿都忍不住瞧了过来,后面桌上的绯贺枫也不顾范景辉的阻拦,好奇的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俩,有热闹怎么能不看

    尹玉山面上不显,心里却怕谢无渊忽然跳出来,招惹是非。桌子底下的手攥的紧紧的。

    赵元魁更是神色紧张,唯恐何贺喝醉了,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怕谢无渊直接砸场子,当众抢婚,给袁丞相没脸。

    旁的人不明所以,但既然大家都往这瞧,那就一起瞧瞧吧。

    三皇子也随着大家的视线望向这边,他的重点不在何贺,而在谢无渊。

    谢无渊已经不是最开始白皙的模样,从十二岁到十六岁,谢无渊已经是成年人的身量,模样和那三十岁的男人有了几分相像。

    大概是长期习武的原因,谢无渊的身子骨瞧着挺硬实,肤色也变成了习武之人常见的小麦色。细长眉,狭长的眼睛低垂,看不清其中的神色,却能猜出定是精光流转,心思千回。

    不过,没听说谢家幺子习武啊

    三皇子皱眉,看向谢无渊的手指,习武之人,手上多有茧子,位置一般在手掌,而行文之人,手上茧子的位置大多在指侧。

    谢无渊一直被三皇子盯着的那只手动了动,举起酒杯,只一个空隙,三皇子便瞧的清清楚楚,谢无渊的右手的确有茧子,但茧子在指侧,是写字磨出来的,而非习武的掌茧。

    三皇子的目光再次回到场中时,谢无渊已经在跟何贺道喜“贺礼随着我爹走的,不过咱俩也这么多年交情,你大婚,我总不好空着手来,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谢无渊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袖珍小壶,“从醉欢楼买了壶酒,限量供应的,”谢无渊不知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可别糟蹋了。”

    众人先听谢无渊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估摸着也就随便给点刻的印章什么的,等谢无渊掏出了酒壶,惊掉了一地人的下巴。

    醉欢楼限量供应的酒也分三六九等,最好的酒是按年限量,一年只有十壶,十壶各不相同,但装这十壶酒的袖珍小壶却是同一个款式。

    如果这都能算是“不值钱的东西”,那他们大多人送来的贺礼真的是没法看了。

    何贺并不在乎谢无渊送的是什么,事实上,他更希望谢无渊什么都不送,或者干脆不来,至少还能说明他在谢无渊心里还有些分量,谢无渊仍旧在意他。

    然而,当何贺听了最后一句“不要糟蹋了”,却再也忍不住,他知道谢无渊补上这句话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因为他也想起了那些事,醉欢楼的牛肉,新沏的西山白露、一两金子一壶的雨前龙井,谢无渊带笑的调侃,还有他那句在喉间徘徊许久,终究未曾说出口的情话“我家的东西,糟蹋便糟蹋了,和你相比,又值当什么”

    原本因着喝酒太多,而略微显着发红的眼角,红的更厉害了,只能低着头和谢无渊碰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有些话错过了,便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谢无渊心里也不好过,何贺上挑的眉眼,义无返顾陪自己回南淮的身影,那日府前耐心的等待,书堂研墨添香的陪伴,习武场亲手的指导,策论迷津的指点,回京后偶尔的相聚,一一在眼前划过,过往的一切,清晰却又遥远,仿佛一回首就能轻易够到,又好像马上便要彻底消散。

    谢无渊在心里叹了口气,陪着何贺一饮而尽,平静的倒了倒杯子,示意一滴不落“祝你和嫂夫人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何贺强忍着才能压下抱住谢无渊的冲动,却再也止不住似红非红的眼眶。

    我是围观群众眼瞎了的分界线

    情况有一点微妙的尴尬啊,沈瑞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搅混水。

    “哎二位可是十多年的交情,一杯怎么能够至少得一坛子是不是”

    立马有人起哄,还有人合力抬了两坛酒过来,拍开泥封,就要往杯子里倒。

    谢无渊伸手挡住。再瞧去,何贺早就没有先前生离死别的样子,神态自若“沈兄这可不对了,你若想喝,咱挑个时间一起喝,今儿可不行。”

    谢无渊笑着补充道“是啊,沈大人,你是不是瞧着何二少温香暖玉,美人在怀,你这个千年老光棍嫉妒了啊”

    很快,不少人跟着搭腔“沈大人,何大人可是洞房花烛夜呐,这一坛子酒下去,咳咳,袁大人肯定饶不了你”

    沈瑞赶忙投降“好好,不喝不喝,不耽误进士登科的探花大人小登科。”

    敬酒结束,大家也都散了。

    何贺坐在新房,从怀里掏出那袖珍小壶,喝了一口,无可奈何的摇头。

    谢无渊就是谢无渊,送的东西都这么嚣张,让人爱不得,也恨不得。

    何贺又喝了一口,好歹算不上彻底分道扬镳。

    新娘等不及,自己掀了盖头,朝何贺望过来。

    何贺索性让新娘一起过来,吃些东西多少垫垫肚子。

    新娘乌黑的眼睛转了一圈,瞧见了桌上的袖珍小壶,挪不开了。停了手里的筷子,巴巴的揪着何贺的衣袖,一副“那是什么啊我好想喝啊”的表情。

    何贺笑着把那壶酒拿开“这个你可不能喝。”

    新娘不解的望他,何贺凑到新娘耳边说了句什么,新娘一下羞红了脸,嗔道“哪个不要脸的送你这种东西,你竟还拿到我面前来”

    何贺收起了酒壶,笑道“这可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十两金子都未必买的上一壶。”

    袁何家的亲事,像是一个讯号,拉开了立储斗争的序幕。

    从那天起,每天都会有一大批人栽跟头,今天二皇子派的官员落马,皇上要求彻查,最后不是查到皇长孙头山,就是查到四皇子头上;明天沈瑞手下出了事儿,查着查着,不是查到二皇子,就是查到贤贵妃;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而臣子们干的事儿,就是把这锅粥搅的更混。

    袁默从最开始的中立,变成了彻底沉默。而他的沉默,更是让不少人自发自觉的站到了四皇子一派。

    石跃今仍旧每天盯着他的脚丫子,一言不发。

    孔博远每次一出事,就要求彻查

    最要命的是,皇上还不能说什么,刑部尚书本来就是为了维护大梁朝律法的,出了事,要求彻查是刑部尚书的本职工作

    皇上被这群人气的没法,满朝文武,自己提拔的,和世家剩下的,竟没有一个听他话的。

    唯一一个没有二心的谢御史,还是个谨守本职,专心找茬的。

    皇上现在是看见谢御史的折子就头疼,只要御史一弹劾,不论弹劾的是哪位大臣,最后肯定会呼啦啦扯出一大片人,要是不追究,大梁朝的律法难道是摆设吗要是追究,没有个月,整个大梁朝数得上名号的官,就一个都不剩了

    日子就在皇上的头疼中一天天的过去了。

    四皇子渐渐后来居上,以十岁稚龄混的风生水起,朝中呼声越来越高,到后来竟隐隐有了超越皇长孙的势头。

    二皇子外祖家势力还是太弱,已经初现落败的阵势,不少外围力量转而投靠另外两位储君候选。

    第二年三月,二皇子因强抢民男一事败露而被圈禁,一层石激起千层浪,五年前的茅贵妃幼弟一案被有心人再次翻腾出来,不少人弹劾茅贵妃德行有亏,应予以处罚,甚至还有不少人提到二皇子不宜再养在茅贵妃膝下。

    是年四月,茅贵妃于冷宫自杀,这个自打皇上登位后就一直风头无两的女人,用她的生命,换回了二皇子的自由。而这个女人手下的所有势力,竟一时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一章

    谢无渊说“谢云渊笑着指责他“你瞧瞧你,我今儿早糟蹋石海岩的东西,你埋汰我;我今儿晚上糟蹋我自家的东西,你又埋汰我。得亏这不是糟蹋你家的东西,不然你还不得活埋了我””

    何贺没顺着说,而是说了别的。

    那句未曾说出口的情话,就是在那儿。“我家的东西,糟蹋便糟蹋了,和你相比,又值当什么”

    何贺想接,可又怕接了以后谢无渊恼了,再也不理他,思来想去还是没接。

    另,这段朝堂因为没谢无渊什么事儿,所以我就简单提一下就过去。

    哦,对,还有一件事,想说很长时间了,我把大梁皇族的姓改了,现在姓谈。

    、被谁截胡了

    三皇子摩挲着手中千金难求的白玉杯,脸色阴沉。

    初十那天,他几乎调动手下所有的势力,才搅浑了这滩水,怂恿被抢走的“民男”家里递了状子,又一路安排状纸进了京,递到皇上面前,现在群臣纷纷指责二皇子,文人墨客更是不断的拔高“强抢民男”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再稍微等那么一两天,他安排的人就在全国各地的茶馆酒肆中,陆陆续续的把二皇子所有黑料一起爆出来,与此同时,自会有人将这些事情从坊间传到朝堂,事关储君候选人的人品问题,便是与国有关的大事,需要大臣们共同讨论。

    纵使皇上一直以来偏疼二皇子,不舍得将其下狱,但是这么大一桶污水泼过去,二皇子浑身上下就都是污点,皇上就算再疼爱他,也不可能让二皇子即位了。

    眼看着就要干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关键时刻,茅贵妃自刎了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只要再走那么一小步,把二皇子从大狱中捞出来,茅家和宫里的人,就都握在手里了。

    谁成想,茅贵妃为了制止事态恶化,竟然自刎了

    这样一来,二皇子成为没了娘亲的皇子,大臣们再追着二皇子的那些事儿不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皇上顾念茅倚岑三十年来的情分,自然不会再追究二皇子的那些烂帐。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没事三皇子咬牙,他还有后手。

    茅倚岑死了,她手里的人,还能用。三皇子这四年来,凭着他那颗七窍玲珑心,拉拢了不少人,里面有一个就是茅派的大臣,对茅倚岑的属下还是多少有些了解。哪怕招揽不了全部,三四成总还是有的。

    然而,谁能想到等他下手的时候,茅派一系的人,竟一个不剩,像蒸发了似的,全部消失不见了

    不是拒绝和接受的问题,是再也找不着了没有殉葬,也没有自杀,就那么凭空不见了

    最要命的是,那群人并不在二皇子的手里二皇子早已成年,并不住在宫中,三皇子派去盯梢的人十分确定人不在二皇子手里

    茅贵妃出事后,二皇子收了骄横跋扈的脾气,每天都安心的呆在佛堂,鲜少出门,府中也未曾出现过可疑人物。

    也就是说,三皇子谋划了这么久,不是没从茅家身上咬下东西,只是咬下的东西最终被一个路人平白捡了去

    任谁辛辛苦苦搅浑一池水,只等着浑水摸鱼,却被告知池里的鱼可能早被别人捡走了,都会无比火大。

    三皇子握紧手里的杯子,瞳孔一缩。

    他不痛快,自然也不能让别人痛快了

    又是两个月。

    早朝。

    皇上将谢御史的折子扔在一旁,不予理会。

    谢御史也不多说话,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退回队伍。

    皇上的气压很低,诸位大臣的心情很惶恐。

    如果说之前的一年多,朝中大臣不断被牵连入狱,是一场由帝王发起的大清洗;那么最近这两个月,便是不知由一位入狱的盐政使发起的反扑,竟是要将弹劾他的诸多大臣连根拔起。

    盐政使被何家指证,说与盐商多次勾结,收受巨额贿赂,已经查明,的确属实。这事儿皇上早就知道,当初南巡钦差刘知宇去南淮接三皇子,打着的就是查盐政账目的旗号,可惜后来账本弄丢了,皇上当时没追究,后来也没再派人去查。

    不过皇上心里还是有底的,盐政使被何家指证的时候,皇上虽然心痛,但还是按照大梁朝的律法把盐政使给关押入狱。

    盐政使最开始很安分,后来不知怎么了,竟开始反击,强有力的反击,攻击对象很明确,弹劾他的大臣,指证他的大臣,对他落井下石的大臣。

    盐政使的法子也很光明正大,他并未采取任何攀咬的手段,而是不停的往外放消息,各种各样的消息,与那几位弹劾他的大臣有关的消息,与茅家、何家、陈家有关的消息,每一条都是重罪,而这些消息,只要被查明属实,自然会有不少的大臣替他上折子。

    皇上的面前,每天堆着数不胜数的折子,随便拿起哪一本,都列举着一条条足够砍头的罪行,如果只有一本折子,或者只弹劾一个人,皇上当做没看见,压也就压下了。

    可这么多的折子和这么的大臣,皇上没有办法视为不见,哪怕折子里也提到了很多外戚的眼线,哪怕皇上早就想除掉这些外戚和眼线。

    然而,他若是想除掉外戚,就要一起除掉外戚攀咬出来的心腹,这些年来,他培养了不少大臣,可也架不住每一个都有污点

    一个心腹犯错,皇上说保也就保了;可一堆心腹犯错,皇上只恨当年,划给他们的底线太宽,对他们太过纵容

    转眼间,朝堂之上,云诡波谲,形势极其凶残。

    满朝的文武百官,心怀忐忑,一个行差就错,搞不好就要行将就木。

    诸位大臣惶恐不安,惊慌失措,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待宰的羔羊,上下朝的路上,都走的飞快,仿佛不是走在地上,而是走在刀尖上。

    大家都不痛快了,三皇子才觉得痛快。

    既然得不到,那不如都毁了。

    反正都是狗咬狗。

    都毁了才好。

    这次的朝堂大清洗不仅持续时间长,波及范围也很广。

    哪怕谢无渊远在泉州,几乎没被波及到一分一毫,都对这场朝堂大清洗有所耳闻。

    这场由帝王开始的单方面清洗,最后却演变成诸位外戚展开的多方势力的较量,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从最开始的小打小闹,例行陷害,到后来的满朝疯咬,若干埋在暗地十年,甚至数十年的暗棋,一步一步揭开,其中关系错综复杂,随便抓着一个线头,就能扯出一堆关系,拉下数十名大臣。

    伤亡惨重。

    谢无渊反反复复研究了很久,皇上肃清朝堂的时机选的还是太早了,陈家、茅家根本没有成长起来,哪怕两家拧成一股,一旦对上何家,也一定落败。

    事情的发展,从开始彻查那一刻,就已经不再受皇上的控制,哪怕尊贵如九五之尊,在这种时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朝中大臣被刚正不阿的谢御史一个一个的拔起,被刑部尚书孔博远一个一个的审理,最后由万分无奈的皇上亲自下旨,一个一个的处决。

    辛辛苦苦栽培了十数年的人才,因为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徇私枉法等等的罪名,一个一个的被处决掉,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少了一大半,皇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理由开口赦免他们。

    因为这些人实实在在的触犯了大梁始祖定下的大梁律法,哪怕他如今贵为皇上,也没有权利赦免其中任何一个。

    更何况,人数实在是太多,除了那些本身品德过关,公正廉洁的,皇上竟是一个人都护不住。

    这场面,像极了鱼死网破。

    谢无渊在泉州的考功清吏司里,叼着草嗤笑“也不知道后面是谁,这吃相,也忒难看了些。”

    茶韵把早就泡好的西山白露端给谢无渊,随手取下谢无渊叼着嘴里的草,“什么草啊,也不嫌脏。”谢无渊顺着她的意思松了牙,“什么时候走”

    茶韵仔仔细细的瞧着谢无渊,神情温柔而又落寞,好像她茶韵心仪的对象不是等在外面的那个江湖侠客,而是他谢无渊似的,谢无渊酸不拉几的想着。

    茶韵柔柔的开了口“今天晚上。”

    谢无渊叹了口气,这一去,一辈子就见不着了吧,“你瞧上谁不好,非瞧上个跑江湖的”以后见都见不到了。

    茶韵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伸手揉了揉谢无渊的脑袋她想这么干很久了。

    谢无渊难得给面子的没拍开,细细叮嘱“以后风餐露宿的,多照顾一下自己,我知道你会些拳脚功夫,心智也过人,不怕你被旁人骗了,欺负了去,就是担心你一心扑在门外那个人身上”谢无渊指了指门外,“对自己不上心。”

    “我会的,”茶韵一一应了。

    谢无渊叹了口气,偏过头去,“你走吧。”

    茶韵又坐了一会儿,只是静静的看着谢无渊,半晌,她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推到谢无渊面前“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一直戴着,”茶韵顿了顿,有些愧疚,“当年茶韵说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茶韵”

    谢无渊抹了把脸,嬉笑着接了“没事,它替你陪着我,以后安定了,给我写信。”

    茶韵点头,一步三回首的出了门,来到门外那个侠客身旁,说道“走吧。”

    谢无渊在门内,摩挲着玉佩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按捺不住我的爪子,总是想给谢无渊再配个c,比如三皇子身边的小太监什么的,嗷嗷嗷嗷,救命

    、凶残的大臣们

    正如尹玉山所言,石跃今早早的递了折子,在风声刚起,一切都还未开始的时候,就把谢无渊派了出去,外放升官,塞进了泉州的考功清吏司,统筹泉州所有四品以下的官员考察,早早的避开了这一段大风波。

    石跃今的折子一递上去,皇上就知道石跃今是什么意思,当天就给了圣旨。

    皇上想的很长远,现在的朝堂想肃清是不可能的了,各方势力互相攀咬,很难说会不会涉及到无辜的官员。

    谢无渊是个好苗子,方方面面都符合皇上对一个纯臣的想象,皇上对他的期望很高,深觉谢无渊完全没必要折在这场大动荡里。

    更何况,不管即位的是谁,总要有那么一两个有能力、有胆识的大臣,继续辅佐。把有潜力的少年远远的调开,等京中局势稳定了,再一一召回,也是帝王常用的手段。

    不过,谢无渊哪怕想躲,也躲不彻底,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找上他,询问各种各样的意见,谢无渊自从何贺成亲后,整个人更加的惫懒,所有来访的人,一律让茶韵打发回去,概不接见。

    这趟浑水,谢无渊不想沾,也不敢沾。

    现在局势过于混杂,一时半会可能没人反应过来,谢无渊因为远离风暴中心,瞧的明明白白,整个过程当中,只有两个人完全没有受到牵连。

    一个是当朝皇后,当年段国求和远嫁的公主。

    而另一个,是三皇子。

    被当作礼物远嫁的和亲公主,一路从没名没分到了侧妃,再从侧妃到王妃,从王妃到皇后,从皇后到稳打稳的预备太后,谁能小瞧了去又有谁敢招惹

    养在南淮,生来见鬼,据说三岁就能把群鬼指使的团团转的皇子,悄没声的弄死几个人也就是抬抬眼的功夫,又有谁敢招惹

    反正,两个人都不是他谢无渊能招惹的起的。

    事情闹的太大,大家可能想不起来起因是什么,谢无渊却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他刚收到圣旨,还没来的及离京,所以还记得当时的轰动

    皇上撞破大臣在雍和宫与宫妃私通,大臣锒铛入狱,宫妃当场斩杀,茅贵妃也因此禁足三个月。

    大臣一开始死不认罪,后来改了口风,竟攀咬上三皇子,说是三皇子喊他有事商议,后来喝了三皇子宫里的茶,就神志不清,话里话外全是三皇子给他下药,之后阴他进了雍和宫。

    大臣还好死不死的扯上茅贵妃,说三皇子对雍和宫如此熟悉,出入皆无人阻拦,想必和茅贵妃有染。

    皇上信不信的两说,反正不少大臣是信了,要求制裁三皇子。

    三皇子冷笑连连,态度坚决。可惜,这等大事,没人站在三皇子这边,大家能给的最好的态度,就是不表态了。

    皇上下旨将三皇子关押入狱,具体刑罚明日再议。

    第二天

    只不过隔了一个晚上,原本眼瞎的厉害的满朝文武,竟像是全都治好了智障一样,也不论谁是各个派系的了,齐刷刷站出来三分之一,有理有据的从各个方面举证了三皇子的无辜,同时指责那名大臣的随意攀咬,更有甚者,将那位大臣的底细给掀了出来。

    原来那位大臣竟是何家的人,而他的儿子原本被送去边关捞军功,谁成想,竟在边关犯了事儿,眼看着要被问斩了,这个大臣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正火烧火燎的找门路,想把人弄出来,何家就派人来了,说只要大臣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何家的辅国将军自然会帮忙兜着他儿子的事儿。

    这位大臣忙不迭的应了,一命换一命的买卖,临死前还能做个花下鬼,尝尝皇上女人的滋味,也不算太亏。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何家把地点定在雍和宫,绝对不会是为了关茅贵妃三个月的禁闭,很有可能当初想让大臣迷奸的,就是茅贵妃本人。

    也不知茅贵妃是怎么察觉的,反正何家把人送进来的时候,茅贵妃还在,等点上助兴用的熏香,神志不清的时候,屋里的人就从茅贵妃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嫔。

    没扳倒茅贵妃不要紧,何家也不是很在乎这个,原本就是一个连环计,不论事情成不成,大头都在后面。

    大臣临死前一定要死死咬住,说是三皇子陷害他,有了这么一个由头,何家在朝堂的人再推波助澜,三皇子就彻底废了。

    茅贵妃不打紧,三皇子才是重点。

    与宫妃有染,或者蓄意构陷大臣,不论哪条,三皇子都是罪无可恕,再不济,也是逐出宫墙,贬为庶民。

    那真是太好了,只有三皇子彻底废了,皇后和何家的结盟才算是真正的牢靠。

    可惜的是,何家手快,三皇子的手更快,何况,皇上还把三皇子关在了牢里,简直如鱼得水,大臣们不反口都不行,张牙舞爪的厉鬼,不是说不怕就不怕的。

    这么一遭下来,三皇子不仅没受罚,反倒得了不少赏赐。从那以后,不管朝中大臣们狗咬狗的有多厉害,又有多疯狂,再也没人敢轻易牵扯上三皇子。

    原本除了贤贵妃,宫里也再没人闲的去构陷三皇子,三皇子本身不足为惧,又被皇上所不喜,旁的人根本不会多看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一眼。

    也只有贤贵妃,心心念念把三皇子弄死,皇后才能彻底上了何家的船,再也没有反水的可能。

    再后来,三大外戚势力较量,局势混乱不堪,三皇子自然而然的退出大家的视线。

    想当初,最开始不过是因为贤贵妃指使手下的大臣无故攀咬三皇子,谁想到竟能掀起这么大的浪头。

    在那之后,三大外戚争斗更为严重。

    茅倚岑被何贤彻底惹毛,倾茅家之力与何家杠上。何家的势力直接对上茅家,陈家坐山观虎斗,得了不少好处。

    而何家家大势大,完全不惧茅家的反击,虽说茅家出身商贾,但这么多年也是累积了不少东西,何茅两家斗了四个月,最终还是茅家在权术方面弱了些,落了下风,日渐衰败,三皇子趁机出手,给了茅家最后一击,茅贵妃不得不以自刎来终结者一切,而她的自刎,也正式宣告了茅家的彻底落败。三皇子这个本欲做收网的渔翁,结好渔绳,撒好渔网,只等着收网,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然让那个鱼儿破了网,被不知道哪儿来的路人给截走。

    至此,这个倾尽茅家之力,辅助前秦王现皇上登基的商贾之家,在荣享二十年皇亲国戚的待遇后,彻底退出了大梁朝的权门世家。

    之后,吃饱喝足的陈家对上刚刚脱身的何家,一个是力量充盈,一个是经验十足,两个家族又都是行伍出身,手上有兵权,本就不相上下,再加上原本一直在观望的沈家,这次竟直接站到了陈家身后,双方一时胶着,谁也讨不了好。

    今天,何家咬起陈家一个暗钉,明天,陈家废掉何家一个大臣,一来二去的,朝中不少大臣受到牵连,时间一长,何陈两家的势力都受到不少影响,损失惨重。

    原本虎视眈眈的三大外戚,一夕之间,一废二伤,若是没有孔博远,皇上怕是要高兴疯了。

    可惜的是,虽然外戚势力大不如从前,但皇上的日子更不好过。

    自从茅贵妃去世,孔博远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成天盯着诸位大臣,完全是无差别攻击,只要揪住了尾巴,就非要斩草除根不行

    皇上早些年顾忌外戚专权,对权门世家很是忌惮,除了他还是皇子时,便带在身边的几个老人,登基后启用的都是寒门子弟。

    寒门子弟有骨气的不少,没有骨气的更多,特别是在被皇上指为心腹,交付重任的时候,孔博远有心去查,哪里还有查不到的再加上御史大人遵从祖上遗命,尽忠职守,每五天按时按点的检举那么一两个大臣

    皇上的手下几乎已被罢黜干净。

    总之,朝堂局势很混乱。

    皇后不受影响,是因为她手里的暗线早些年已经全部分给了太子,朝堂没有人,自然就受不了影响。

    而三皇子不受影响,就很值得考量了。

    毕竟,谢无渊临走前,还瞧见三皇子和几个大臣私相授受,嗯,值得说一句,但凡给三皇子递纸条的,没有一个被牵连到。

    可要说,背后的推手是三皇子,又不太像,呼啦啦的把这么多的大臣下狱,别说没有根基的三皇子了,就算有根基的前太子,也一时半会儿补不上这么多人呐。

    谢无渊在泉州已经呆了一年零八个月,还有两个月,就可以收拾包袱滚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忽然觉得权臣和太监的c好萌怎么办快来个人救救我

    、强制任务

    直到有一天,谢无渊接到一封家书。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无渊在吏部呆了也差不多有五年,谢父从来没问过他一句和官员调动有关的话。这头一回提了,竟是一个这么棘手的事儿,风口浪尖上的,谢无渊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

    谢老爹说,无渊呐,爹跟你说个事儿,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哥在辖区犯了事儿,事儿还不小,应该没法善了,我知道你惯来有主意,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他既然在你那片儿,你就随便给他划个评定,赶紧把人弄回京城来吧,爹有急用。

    谢无渊的内心是咆哮的奶奶个熊的,坑儿子不是这么坑啊现在整个大梁都在肃清朝堂,这个空当让我去给大哥擦屁股,一不小心我就进去了啊

    谢无渊查了档案,又问了下面属官对谢无江的评语,前后比对,这才发现没脑子的谢无江被人给“仙人跳”了,这种事儿,的确归考功清吏司管,属于廉正方面,本来嘛,顶多算是德行有缺,降一个评级,也就没啥了。

    可年前二皇子“强抢民男”的事儿,还没彻底揭过去,考功清吏司在对官员廉正方面的要求,也不敢低了。

    谢无渊思前想后,迟迟不肯下手,急的谢父连发了三封信催他。

    说实在的,谢无渊对谢家其实没有多少感情,为了一个放话整他的大哥,把自己搭进去未免太不划算,就在谢无渊打定主意无视到底的时候,一直处于死机状态的系统,忽然开口了。

    “准备完毕,二级系统开启。”

    “数据解封数据载入中”

    “隐藏任务激发”

    “任务属性核对”

    “叮”

    “宿主已官居四品,条件满足,强制任务以权谋私开启,请宿主接受任务,并于规定时间内完成。”

    妈的,谁能告诉他,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系统

    “叮宿主疑问已收到,正在整合数据”

    “数据打包中”

    “数据已发送,请宿主查阅”

    谢无渊恨恨的看着脑海里出现的压缩包,尝试着点了上去,一个“是否打开压缩包”的对话弹了出来,谢无渊点了确定。

    第一页是简要介绍。

    上帝掷骰子吗系统是最新研发的随机系统,除宿主唯一外,其余所有都具有完全的随机性,任务内容随机,任务目标随机,任务种类随机,研发者也无法在此一一描述,只能列举几个试验品内容,他们的任务目标分别是

    登高一呼争霸天下,夺得绝对的话语权。

    后宫三千与三千人明确发生关系,性别不限。

    赌神附体从任务开始,完成四十万次赌博,在此过程中,输掉任意一局即抹杀。

    打遍天下与星球上所有人至少打过一次架,输了抹杀。

    当然,为了不使被选中的宿主过于无聊,研发者在研制系统的过程中,赋予了系统完全不一样的性格,这个有待宿主自行发掘。

    多种口味供您选择。划掉划掉

    系统共分五级,初级系统开启需将玲珑骰子掷到六点,一级系统不会开启任务,只有当宿主符合系统认定的某些条件,触发情境后,系统才会自动进入半休眠状态,并在此过程中进行升级,二级系统比初级系统更加完善,增添了辅助分析工具,能够对宿主的情绪进行分析,可将二级系统的情商抽象为人类幼崽。

    每一个系统都是熊孩子划掉划掉,请宿主好好珍惜。

    “所以呢”谢无渊合上手里的资料,“我抽的是什么,反派养成计划”

    “叮”

    “数据整合中”

    “叮叮”

    谢无渊已经做好再打开一个压缩包的准备了,谁料只是一晃神的功夫,熟悉的三头身小谢无渊竟搬着板凳再次出现在了谢无渊的脑海了。

    不可否认,谢无渊瞧见人形系统的时候,心情愉悦。

    “长高了不少,”谢无渊把系统上下打量一遍,“也肥了。”

    小谢无渊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来,谢无渊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直到手里有了真实的触感,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和系统有直接接触了

    “当然”就算坐在谢无渊的怀里,系统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如初见,“你当然可以在你的脑海里构造出一个身体。”

    谢无渊抿唇,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的皮肤这么好,垫在系统身下的手,实在是忍不住想掐一下,试试手感。

    系统对此毫无知觉。

    “你不是问你开启的是什么任务么”系统从肚兜里掏出又一张a4纸,得意的扬了扬,笑道,“指鹿为马权倾朝野,说一不二。”

    嗯,很好,奸臣养成系统。谢无渊面无表情的想。

    “权臣和奸臣可不一样,”系统认认真真的反驳他。

    “随便怎样吧,”谢无渊不关心这个,“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系统想了想,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可惜找了半天,没有一句是被允许透露给宿主的,他挫败的低垂着脑袋,伤心的气场能有三丈八。

    显然,谢无渊隔着他还没有三丈八,属于被波及范畴,所以他没有追问下去“以后升级也会这样,突然联系不上吗”

    系统低垂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这个可以回答,猛的抬头,好像之前三丈八的伤心气场不是他散发出来似的,双眼放光,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只有开启二级系统需要”

    谢无渊忍不住揉了揉系统的脑袋,另一只手还是暗戳戳的掐了一下,嗯,手感不错。

    系统捂着屁股,嗷嗷叫着“你干嘛掐我”

    嗯,手感不错,水灵灵的嫩豆腐。

    “这个以权谋私的任务,时间限制是多久”谢无渊没回答系统的指责,转而问道。

    “老规矩,”系统恶作剧般的笑了,“掷骰子”

    谢无渊无奈的扶额,不得不从脑海里退了出来,他从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盒子,盒子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打开了,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谢无渊拿起一旁的手帕,细细的擦了,这才打开,里面是从谢无渊脖子上取下来有一段时间的玉色骰子。

    “你竟然把骰子这么随随便便的扔了”系统在谢无渊的脑海里大喊大叫,“你怎么敢”

    “只是找了个地方放着,哪里扔了”谢无渊耐着性子解释。

    “那也不行你必须随身带着”系统不依不饶。

    谢无渊只得取了绳子,重新给玉色骰子穿上。

    “以后不许摘下来”系统巡视领地般,在谢无渊的脑海里溜达来,溜达去,“永远不许”

    谢无渊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嘴角却轻轻翘了起来。

    好心情似乎会传染,小谢无渊不知从哪里又拖出了他的小凳子,翘着脚托着腮,瞧谢无渊捣鼓玉色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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