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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 第4节

作者:答案略 字数:18169 更新:2022-01-01 00:07:39

    、他恼的不是石海岩,是何贺

    当今圣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甩鞭子,能甩的那么好看。当下就愣住了,那眼神直勾勾的,要不是何贤跟长公主进过宫,认识皇上,她都要一鞭子甩过去惩戒这个浪荡子了。

    皇上捂着自己那被丘比特射中的心脏,感叹道,一见钟情的滋味啊,仿佛她甩的不是鞭子,而是勾魂索,瞧瞧,把朕的魂都勾走了。

    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皇上,何贤刚一及笄就被迎进了皇宫,直接给了封号贤。

    哪怕长公主这几年越发年老体迈,那也是剩下的皇族中辈分最高的一个了,她的嫡亲孙女,不就是先皇的嫡亲外甥么,再加上何贤后面的何家,以及皇上这人尽皆知的心意,在给何贤定分位的时候,那是一抬再抬,皇贵妃抬了一次,皇后抬了一次,太后又抬了一次,差点儿就被封了贤妃,还是皇上制止了这件可怕的事情,一进宫就封妃什么的,也是够了。

    何贤入宫三年,恩宠不断,但皇上年岁毕竟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所以也就只有第一年的时候得了个儿子,现下已经三岁,是皇上最小的儿子,也是皇上最小的孩子。

    皇上眼下共育有三位皇子,太子是早些年就立下了的,不过自从几年前替皇上挡了一箭,身子骨就一直不大好,一直在用药吊着。

    何贤这次来信,说的就是这件事儿,太子眼看着怕是熬不过年关了,另立太子势在必行,就是不知道这次要立的,会是太子的孩子,还是太子的兄弟。

    贤妃娘娘问谢无渊的是,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皇子。

    谢无渊捏着纸条笑了,心道,太子一走,皇上一共就剩下两个儿子,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手

    何贤这求的根本不是保住自己的皇子,而是怎么上位。

    也罢,原本他就有份礼要送给何贤的,现如今,不如一起了罢。

    谢无渊想起几天前,他跟何贺献殷勤,说要把一等镇国将军的爵位捧给何贺的时候,那张果断拒绝的脸。

    再想想现在给自己送密信的何贤,心道,自己当初还想着,何贺不要,不如送了何贤吧,这会儿看着何贤的来信,却不由有些想笑,都这么多年了,自己居然还是和何贤更能谈的来。

    倒是不知道,何贺整天介儿的和这么些黑心黑肺的玩意儿一起长大,怎么到现在都没长坏呢

    要是长坏了,就能在一起了啊。

    谢无渊摇了摇头,把这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抛之脑后,提笔给何贤回信。

    何贤生了皇子后,就从贤嫔提成了贤妃。

    贤妃是四妃之首,何贤的位置本来就高,要想再提分位就不太容易。

    到了这个份上,哪怕再生个孩子都不一定会提成贵妃,可如果她真的想要那个位置,哪怕成不了皇后,至少也要是个贵妃。

    谢无渊的信很快就写完了,封上口,递给了何贺,何贺没看也没问,直接夹在家信里,贤妃娘娘的消息当初怎么传出来的,他就给怎么递了回去。

    当天晚上,谢无渊接到另一张宫里特制的纸条。

    陈以柳,陈将军的女儿,比谢无渊大几岁,自小不服管,就爱往赌坊跑,和谢无渊简直是志趣相合的好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得了太子的眼缘,太子寻死觅活的非要讨来当太子妃,皇上和皇后一合计,陈家姑娘,身份不错,地位不错,长的不错,带到宫里看一看,言行举止也不错,就允了。

    至于好赌谢无渊不说,陈家不说,还有谁知道这回儿事儿你当赌坊里成天都是达官贵人,什么人都认得啊

    或许陈以柳当真是与太子一见钟情,自打她成了太子妃,就真的修身养性了。别说往赌坊跑了,就连“跑”这个动作,都未曾做过,每天恪守各种规矩,按时请安,管理东宫大小事务,肚子倒也争气,第一年就得了个儿子,太子妃的儿子,那妥妥的皇长孙啊,日后自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可惜的是,太子眼看着就要夢了。

    陈以柳来信,问的也是,她要怎么保住自己的孩子。

    谢无渊对陈以柳还是有些好感的,每一个闯祸的孩子,都对和自己闯同样的祸的孩子,怀着无比的亲近心情,所以他很正经的给了两条不同情况下的建议。

    “如果你希望你儿子安安稳稳的坐上那个位置,殉情是最好的法子;如果你希望你自己坐上另一个位置,那就紧紧握住他留给你们的东西,以及,你身后能握住的所有力量,必要的时候,用它们。”

    军中专用的信鸽飞来又飞走,大约陈家,也会用何家相似的方法,把消息传回去。

    皇宫,乃至朝堂,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没有人会知道,太子妃与皇上最宠爱的贤妃,身后站着的,是同一个谋士。

    醉欢楼

    谢无渊终于有那么一天,心情不错,晃晃悠悠的去见了石海岩。

    去之前,他还特意让茶钟给石海岩带了话,说让他把时间岔开,他谢无渊有话要和石海岩单独说。

    “怎么着这局设的爽吗”谢无渊进门第一件事儿,就是兴师问罪来了,“石公子,石老板,看着我们这些人为你忙前忙后的,是不是特别开心,特别有面子啊猴戏好看不精彩不”

    “谢公子,我也是被逼的啊”石海岩瞧他这模样,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别介,解释我也不听,”谢无渊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亏我还颠颠的,想着何二从来不求我个什么事儿,这回他开了口,只要不是去天上摘星星,我尽量都帮帮吧,结果呢”

    石海岩心里打了个颤,他刚还想着,要实在把谢无渊给得罪狠了,大不了去找何贺何二爷,只要何二爷肯开口,谢无渊心里再不舒坦也不会拿自己开刀了。可这会儿,听谢无渊的口气,竟是将何贺一起怪上了。

    这可怎么办哟,财神爷,您倒是教教小的啊

    “哎,对了,我还没问呢,这事儿跟何二有关系么”谢无渊拿手点了点桌子,“他也是你们组织的”

    石海岩赶忙摆手,“开什么玩笑,我们这就是个商人联盟,要是能抱上何家的大腿,哪里还用得着您这么费事”

    “哦,”谢无渊冷笑一声,“合着你们眼里,我就是拿来凑合的”

    石海岩恨不得自己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被茅皋看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没想着给您设局,都是我师父他们几个好奇”

    “得了吧,”谢无渊完全不买账,“你就说吧,要是我真不出手,你师父还有那个什么顺风帮能不管你”

    “管是会管,可大多是帮我换个户籍,或者让我去外地。”石海岩叹气,“我是真没法了,才求何二爷找上您的。”

    “切,谁信啊,”谢无渊把头转向一侧,“何二都能帮你把我喊出来了,你还说指使不动他”

    “谢公子,您就算对何二爷有意见,也别拿小的撒气啊,”石海岩恭恭敬敬的赔了礼,道了歉,谢无渊还是不放过他。

    石海岩也只能认命的叹道,“您可别说您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何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小的虽然和何二爷多少有点交情,可要想让何二爷为了小的的事情和茅家对上,何二爷是不肯干的,毕竟他们家还有一位娘娘在宫里呢。那茅家可是茅贵妃的娘家,何家不可能出手帮小的这个忙的。”

    谢无渊刚想反驳,我哪里对何二有意见,转念又笑了,这话说着,他自己都不信。

    说实在的,他不恼石海岩,不然早下手折腾了。他就是觉得,自己傻的跟个x似的,想着只要不是去天上摘星星,就都看在何贺的面子上,帮忙办了。结果呢,从头到尾就是被这个顺风帮算计,自己还十分配合的演了一出精彩的猴戏。

    这里面就石海岩和何贺两个人,他不恼石海岩,那恼的,自然是何贺。

    他恼何贺不打听清楚,他恼何贺解决不了的麻烦扔给自己,他恼何贺不重视自己,他最恼的是,原来他竟然这么重视何贺。

    谢无渊无声的笑了,石海岩看着慎的慌,不敢搭话,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齐于杰推门进来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齐于杰开门见山,“我问过掌门了,这种先例之前没有,但我们既然请的是压寨军师,那也不是不可以开这个先例,掌门发话了,说您可以和他同辈,但是要经过一个考验。”

    “什么考验”谢无渊笑问道,不甚在意的模样。

    齐于杰拉开椅子一拂衣袖,坐了下去,“南巡钦差这次来南淮,其实是为了查盐政。”

    谢无渊“哦”了一声,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不少盐商的账单罪证什么的,都落在了他手里,”齐于杰疲惫的叹了口气,“明天他就开船了,我们用了不少法子,全都拿不出来。”

    “如果你能拿回来,我们就认你这个师祖。”齐于杰说完最后一句。

    谢无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问道,“东西长什么样,大概放在哪里,知道吗”

    “在一个紫檀木的机关匣里,制作十分精良,”齐于杰说,“至于具体位置,就没有确切消息了。”

    “好啊,我接了。”谢无渊眨眨眼,看着齐于杰不可置信的模样,理所应当的来了句,“帮我安排个身份,我要上船。”

    “好”齐于杰生怕谢无渊反悔似的,立刻出门给谢无渊伪造船工身份去了。

    谢无渊接下这个,不是想要那个劳什子的身份,当然,做这么多商人的头脑,他的确很高兴,但主要原因还是他觉得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好好冷静冷静。他对何贺,似乎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无动于衷,毫不在意。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宿主

    谢府。

    谢无渊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坐在桌前。

    “你打算怎么做”系统仍是谢无渊小时候的模样,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很,“还是像之前一样,一环扣一环吗”

    “我闲的啊,”谢无渊又扔了一次骰子,“你以为耍心眼不累啊”

    “那你要怎么做”

    “第一步,”谢无渊故意停顿一下,引的系统好奇的看他, “拿起玲珑骰子。”

    “然后呢”

    “掷骰子。”

    “就这样”

    “就这样。”

    “宿主,你太让我失望了。”系统不满的抱怨,“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宿主。”

    “偷偷进去,”谢无渊笑道,“拿出来,不就成了,哪有那么费事。”

    “那你之前那么大费周章,还步步为营的。”系统就像一个被大人允诺带出去玩,忽然被告诉项目取消的孩子,正在用目光控诉谢无渊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那不是因为我没有特异功能么”谢无渊耸了耸肩,“显而易见,如果我能隐身,我就隐身进去,把茅皋掐死,或者把他的咳咳弄残,就可以完事交工了。”

    系统托着他的小胖脸,从谢无渊的脑海里,噔噔噔的跑到了丹田,不理谢无渊了。

    皇宫

    承乾宫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皇后娘娘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竟觉察不到丝毫,“六哥怎么说”

    底下,一个太监打扮的人细声细气的回道“回娘娘的话,刘大人已经带着人在路上了。”

    “好好”皇后娘娘这才松了口气。

    景仁宫

    太子妃盯着刚刚膳食女官递上来的纸条,上面熟悉的字迹,少有耐心的写着两条建议,干巴巴的。

    只有寥寥数行,可她却看明白了,看的明明白白,不能再清楚了,半晌,她叹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我怎么可能去殉情呢,我爱的,又不是他。”

    祥和宫

    洒扫太监“不小心”撞到了祥和宫的大宫女祥月,被拖出去打了好一顿板子,片刻后,祥悦转入后殿,进了贤妃的内寝。

    “娘娘。”祥悦将手里的信件递上。

    贤妃看着这信,脸上表情变了数遍,最后归于平静,她将手里的信仔细叠了,凑到内寝一直燃着的烛火前,慢慢烧了,须臾,笑了。

    南淮画舫

    谢无渊一身仆役打扮,光明正大的上了船。反正每艘船都会有这种船工,他一点儿都不害怕露馅。

    谢无渊跟在船上这几天,一有空就掷骰子,反正这船要走半个月,他就不信这十五天,他一个4都扔不出来。

    系统一听谢无渊要掷骰子,立马又从丹田蹭蹭蹭的跑上来,指责他“我以为你会继续四两拨千斤的使坏呢。”

    “我没那么闲。”

    终于有一天,谢无渊扔到了一个4

    “恭喜宿主获得隐身卡一张,”系统一本正经,“使用时限为一天,请宿主合理利用。”

    谢无渊这几天也没闲着,凭着他多年混迹在赌坊的经验,立刻和船上大大小小的船工们打成一片,三两下的就套了不少消息出来。

    趁着他轮值的日子,上上下下的把钦差船上能去的屋子都摸了个遍。想也知道,丫鬟仆役可以随便进的屋子,不可能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剩下的就只有二层的几个房间。

    他跟系统兑换了隐身卡,切换到隐身模式,立刻去了钦差大人的屋里。

    谢无渊觉得,东西在钦差大人手里的概率很大,如果他手里有这么一份证据,他一定会贴身保管,所以谢无渊一隐身,就来了钦差大人的屋子。

    镜子,床板,书橱,桌底。

    只要有条缝儿的地方,谢无渊都探头瞅瞅,他连烛台都没放过。

    可惜的是,没有。

    啧,谢无渊摇了摇头,想想自己老爹藏东西的习惯,心道,难不成在书房

    谢无渊一转身又去了书房。

    二楼一共就六个房间,钦差大人的屋子在船头,书房在船尾。

    谢无渊晃晃悠悠的翻遍了整个书房,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奇了怪了,难道在钦差夫人那儿

    谢无渊陆陆续续找了五间房子,都没有。

    直到最后一间,谢无渊推门进去。

    之前几个屋里,都没人,现在蓦地看到一个人,谢无渊下意识的吓了一跳。

    “怕什么”他脑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小板凳,系统正翘着小短腿腿坐在那上面,“他又看不见你。”

    “咳,”谢无渊尴尬的咳了一声,“习惯了。”

    那是一个九岁大的男孩儿,一手托着头,另一只手在翻小人书,都是图片的那种。谢无渊推门的时候,他朝门口瞅了一眼,谢无渊把门关上后,男孩儿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谢无渊心下奇怪,没听说刘钦差家有孩子啊

    年前刘夫人还去送子观音庙特意拜过,怎么这儿有个这么大的公子哥儿

    谁家的

    总不至于是刘钦差的私生子吧

    谢无渊越想越觉得挺奇怪的,就盯着那个男孩儿瞅了一会儿。

    丹凤眼,宽额头,双目有神,眉峰上扬,整个人都挺有神采。

    谢无渊一边在屋里翻找着,一边继续打量那个男孩儿。

    他觉得男孩儿挺眼熟,可一直想不起来是谁。

    “看完了没看完了就快走,我还得看书呢。”那个男孩儿忽然出声道。

    谢无渊吓了一跳,而后想起自己是隐身状态,他看不到。

    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不再看他,转头继续翻找那个带锁的小匣子。

    “你和他们不一样,”那个男孩儿又说了一句,“你能碰到东西,你在找什么”

    谢无渊吓得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稳了,差点摔到地上,亏得他反应快,及时抓住了。

    “你能看见我”谢无渊指着自己,比着口型,没出声。

    “能啊,”男孩儿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很有一种把谢无渊抓来,仔细研究研究的架势,“奇怪难道因为你能碰到东西,所以才不能和我说话”

    “系统,怎么回事他能看见我你不是让我隐身了吗”

    “你是隐身了啊,”系统晃着两条小短腿,优哉游哉,“不过你的隐身,和隐身术不一样,你这是回归本源。”

    谢无渊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鬼”

    “是啊,”系统继续晃着小短腿。

    尼玛哪里来了个小孩儿,竟然还能看到鬼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那个男孩儿耸肩,颇有几分无奈,谢无渊忽然知道他是谁了。

    皇上其实有四个皇子。

    皇后的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儿,出生那天,阴云满天,电闪雷鸣,一生来能看见鬼,传言道,三皇子曾在皇宫指使恶鬼,被视为不详,皇后为讨帝心,将其丢弃。

    谁成想,这个被丢弃的皇子,竟是养在了南淮。

    他就说这南巡御史来的有古怪。

    听了齐于杰的话,还以为是为着查盐税来的,没想到那只是个噱头,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把皇子接回去,啧,这可是正统的嫡子。

    皇后一共就两个孩子,早些年因为把幺子送出宫去丢掉,所以立了长子为储。

    现下把幺子接回来,大皇子虽然人不行了,但大皇子手里的资源和皇后手里的人脉,还是可以用的,按理说,只要幺子站的住,皇上是不会立其他孩子的,可惜的是,幺子偏偏天生能看见鬼,皇上实在是不喜欢他。

    谢无渊在那儿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那男孩儿就托着头看他,还时不时的指点指点“那个柜子里装的是衣服,我之前打开过。”

    找到后来,谢无渊忽然意识到,既然这个男孩儿翻过这里所有的抽屉,那他应该知道小匣子在哪里

    “你终于想到了,”男孩儿露了个笑,“你给我讲个故事,我就给你。”

    谢无渊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个男孩儿,未来的三皇子。

    “什么故事”

    “都可以啊,话本故事也行,前几天有一只水鬼,就给我讲了一个书生和歌姬的故事,我给了她一颗东海珍珠。”

    谢无渊笑道,“讲故事多无聊啊,我教你三件事吧,你以后一定用的到的。”

    男孩儿想了想,点头应允,“也成。”

    “那你先让我验验货吧,”谢无渊倚在男孩儿的桌子前,“我总得知道,小匣子是不是真的在你那儿。”

    男孩儿觉得有道理,伸手去掏小匣子,这才发现小匣子居然不见了

    他有些惊慌失措,他从出生就不讨人喜欢,和他玩耍的只有这些鬼朋友们,也只有这些鬼朋友们陪她说说话。

    他一点儿都不想欺骗这些朋友,虽然这些朋友有时候看上去凶神恶煞,有时候又变得傻乎乎的。

    “小鬼,记住了,”谢无渊晃了晃手里的小匣子,“从此往后,不要轻易相信身边的任何人。”

    谢无渊在男孩儿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三下五除二的开了锁,男孩儿简直惊呆了“你是怎么做到了,我尝试了三天。一直打不开”

    谢无渊晃了晃手里的铁丝“第二件事儿,不要轻易相信你的锁,它锁住你想锁的东西。”

    “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所以,”谢无渊把账本拿出来,放到男孩儿眼前,“给你半天的时间,记住它。”

    男孩儿撇了撇嘴,“还好你们交过我识字,不然我才不可能记得住。”

    谢无渊笑了“那以后进了宫,就假装自己不识字好了。知道吗”

    男孩儿点了点头,“他们跟你说我要进宫的”

    谢无渊笑了笑,没回话。

    男孩儿记住了之后,谢无渊合上手里的账本“第三件事儿,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男孩儿懵懵懂懂。

    谢无渊随手拿了张纸,拿笔蘸了墨,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落款的“无”最后一笔刻意拉长。

    “这个,交给皇后。”

    谢无渊最后实在没忍住,摸了摸男孩儿的头,“东西我拿走了,你好好保重。”

    “你还会来看我吗”男孩儿似懂非懂,“小芳,就是那个水鬼,她在拿到珍珠后就再也没来过了,你拿到了匣子,是不是也不会来了。”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保护好自己。”谢无渊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皇后。”

    船行了半个月,终于到了皇宫。

    承乾宫

    “母后,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您说。”小皇子在拽皇后袖子的时候偷偷的把信沿着皇后的胳膊塞了进去,皇后感觉到了。

    “谢家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一条苗子,,”信纸在烛火的笼罩下化为灰烬,“派人把贤妃请过来。就说本宫想吃她做的点心了。”

    景仁宫。

    何贤自从看完谢无渊的纸条,就想着怎么去跟皇上提这个事儿,皇后这会儿派人来了,她自然是欣喜若狂。

    这事儿操纵得当了,自个儿没准能再上一层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每更3000,看上去数据很不理想,所以我决定,以后还是一更5000,昨天看见最后一章点击是0的时候,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还以为你们都抛弃我了。

    、比比谁的演技好

    御书房

    南巡钦差刘知宇跪在地上,低头请罪。

    皇上大手一挥“无碍,那南淮盐商本就是打个掩护,三皇子既已回宫,你也算完成了朕的任务,下去吧。”

    “谢主隆恩。”刘知宇再次叩首。

    深夜

    礼部尚书沈瑞,早年是大皇子的伴读,也是太子身边的第一人。

    半夜接到东宫传来的消息,他被吓了个半死。

    太子妃的意思,竟然是要扶皇长孙上位

    沈瑞在家一夜未眠,答应吧,风险着实太大;不答应吧,和太子早些年的情谊又一一浮现在眼前。

    辗转半宿,沈瑞这才咬牙下了决定,赌了

    信鸽一只又一只的从刑部尚书府飞走,太子派的老臣,一个接一个的失眠,很快,他就陆陆续续的接到了太子党的回音。

    沈瑞看着大家如出一辙的回复,心下酸涩,太子啊,你放心,我们就算舍了身家性命,也会照看好太子妃和皇长孙的。

    刑部尚书孔博远。

    当朝皇贵妃茅倚岑未入宫前,曾救过一个落第秀才,而那个秀才,如今已是掌管全国刑罚的刑部尚书。

    没人知道这件事,茅家不知道,皇上也不知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孔博远先拿出信物,茅倚岑也不会知道。

    孔博远是一颗很好用的暗棋,茅倚岑舍不得暴露他。

    现在,不用不行了。

    茅倚岑捏着手里的信纸,往孔府递了消息。

    孔博远听来人讲完,立刻皱起眉头,却还是应下,“我会按照娘娘吩咐的做。”

    吏部侍郎卫跃今,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皇上的人。

    吏部掌管文武百官的调动,非皇上心腹不能任。

    就连皇上都是这么以为的。

    只有皇后和卫跃今自己,心知肚明。

    太子刚立的时候,皇后怕他在朝堂站不稳脚,所以从手里分给太子不少资源,看上去皇后的人都站了太子的队,可实际上

    那些真正忠于皇后、在皇后还是王妃的时候,就站在皇后身后的人,她一个都没给。

    她一直紧紧握在手里。

    人不多,只有四个。

    位置不高,也不扎眼,然而,每一个都能轻而易举的撼动整个朝堂。

    卫跃今接到消息的时候,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最后还是同意了。

    法子是好法子,可他觉得,皇后这步棋,走的太急了。

    而且,这个法子,也不像皇后想出来的。

    早朝

    大臣们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还得憋着哈欠,不能御前失仪。

    太监猛的拉长腔调,高声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不少大臣打了个哆嗦,立刻清醒不少。

    刘知宇上前一步“臣有本奏”

    皇上捡回来一个儿子,心情不错,没和底下哈欠连天的群臣计较,转过头来笑呵呵的问刘知宇“爱卿有何事啊”

    “启禀陛下,臣代陛下南巡途中,发现南淮应天府府尹穆光徇私枉法,不敢妄自审理,只等回京,请圣上定夺。”刘知宇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沓状纸与判决,以及证人证词,双手捧上,自有太监下殿接了,递给皇上。

    刘知宇的一句话,惊的诸位大臣一个激灵。

    孔博远眉心一跳,心道,原来如此。

    卫跃今仍旧低着头,看自个儿脚丫子。

    他参与议事也有十几年了,早些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卫跃今就有这习惯皇上不问他,他从来不说话。

    “真是大胆放肆”皇上看完,气的把折子扔到地上,一旁的太监立刻小碎步跑去捡了,皇上摆摆手,“别给朕,”又一指底下的大臣们,“传给他们,挨个瞧瞧,瞧完了给朕说说,什么感想”

    没等大臣们看完,皇上已经点了人出列。

    “曹阳,你给朕出来。”

    曹阳应声出列,心道不好。

    “朕记得,去年的审核,是你负责”皇上很快收敛了情绪,冷冷的发问。

    “臣审核失察,罪该万死,”曹阳立刻跪下,磕头请罪。

    皇上没说话。

    很快,一些老臣看不下去,纷纷站出列,替曹阳说情。

    “诸位说的对,曹阳是第一批科举出身的榜眼,跟了朕二十多年,也是个老人儿了,一直勤勤恳恳,朕的确不能因为此、等、小、事、”皇上刻意咬重这四个字,毫无疑问,皇上很生气,“怪罪与他。”

    “曹阳,你今年也有五十岁了吧,”皇上问。

    “回皇上的话,罪臣今年四十又六。”

    “嗯,朕就觉得你一定是岁数大了,有些事儿,记不清了。”皇上冷笑。

    “臣臣”曹阳顿了半天,也没憋出句话来。

    他倒是想说“臣还能干”呐,可这话一说,皇上立马就有理由给他降罪了;主动请辞,他是不肯的,吏部油水多的很,再加上,他又抱上了皇贵妃的大腿,太子一死,二皇子可就是最大的了,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太子,这空当,他要是请辞了,那不相当于之前都做了白工吗

    再说了,他为着茅家的事儿,被皇上责备,茅家真能袖手旁观不成吏部有多难进,茅家又不是不知道,没道理平白舍弃自己一个尚书,曹阳略微定了定心神,他赌皇贵妃是个聪明人,不会干这种自毁城墙的事儿。

    “没话说了”皇上又是一声冷笑,“朕念曹爱卿数年来勤勤恳恳,现如今年岁大了,不能总是操劳,特赐黄金百两,准许其衣锦还乡。”

    “回去好好享福吧,曹爱卿。”皇上让他气的心肝儿疼,曹阳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他能不气吗

    他登基即位之后,第一次开科考试,曹阳就高中榜眼,身家清白,普通的小农户出来的,皇上后宫各种关系乱七八糟,可以说,皇上能即位,离不开各个外戚的帮衬,这也造成了他即位后,总是捉襟掣肘,多有不便,所以他一直在留意各类身家清白的举子,也在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培养曹阳,可结果呢要不是刘知宇去了一趟南淮,他还不知道这曹阳竟成了茅家的人

    “皇上皇上臣有话说,”曹阳在下面垂死挣扎,“都是皇贵妃,是皇贵妃指使臣做的”

    皇上疲惫的撑着额头,挥了挥手“拖下去。”

    孔博远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心道,还好茅倚岑让自己捞的不是曹阳,不然自个儿也就一起赔进去了。

    刘钦差递上的折子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皇上手边。

    “说说吧,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袁默,你是宰相,你先来。”

    袁默出列,一撩袍子,跪了下来“臣失察,臣有罪。”

    皇上直接把折子摔他身上,“给朕滚起来,要治你的罪,朕早治了,用的着等现在”

    袁默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土,又站了回去。

    皇上真是要让他气死了

    袁默和曹阳是同一年的进士,地主家里出来的小少爷,和他名字一样,永远沉默。

    算了,皇上安慰自己,袁默不开口也好,省的以后被御史安了“排挤同僚”的罪名。

    皇上想到御史,就点了御史的名。

    “谢爱卿,你来说。”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等事情在于外戚势力过大,陛下应当及时肃清官僚队伍,加强审核制度,”谢父说的头头是道,

    “此外,负责审查的官员也应当从一个增加到多个,减轻了工作量,才能提高审查质量。”

    皇上“嗯”了一声,心道,好歹还是有个靠谱的。

    “还有哪位爱卿,有话要说”皇上的目光在群臣中扫视一圈,无人出列,皇上顿了一下,道,“就没人找找冯老宰相儿子的毛病”

    冯文华的父亲官居宰相多年,门下有不少得意门生。

    冯文华扶不上墙,冯父也没想让他入朝,因此门生与冯文华彼此之间并不熟悉。

    诸位门生只看状纸上写“冯文华”,眼熟,一时半会儿并没想起来,只当是普通冯姓人家,这会儿皇上提了一句,不少大臣纷纷出列,请求皇上为冯家主持公道。

    更有甚者,将冯文华那点儿不为人道的毛病,都搬到了朝堂上。

    “呵,这是哪门子的说法”皇上冷笑一声,“他一辈子没喜欢过女人,这会儿喜欢上了,就合该让给他”

    “照朕说,茅皋和冯文华,没一个好东西。” 皇上下了定论,一转眼望见石跃今嘴巴一开一合,立马点名喊她,“石跃今,你嘀嘀咕咕的,编派朕什么呢有话给朕出来说”

    石跃今呲牙咧嘴的出了列“臣没说啥,臣就是觉得吧,这国舅爷和冯老的儿子,同时看上一个丫头,这丫头,一定长的挺好看的。”

    “滚回去吧你,”皇上笑骂了一句,“对了,”皇上忽然想起来这案子似乎还没判完,“这事儿该归谁管”

    就在此时,孔博远手持玉笏,朝旁迈了一步,出列道,“启禀陛下,是臣所辖范畴。”

    “那成,”皇上把折子扔给孔博远,“刑部就刑部吧,好好判,朕相信你。”

    孔博远,从到了刑部之后一直兢兢业业,手底下一起冤假错案都没有,头上永远顶着“铁面无私”的称号。

    皇上让孔博远接了案子,才觉得这事儿算是了了。

    “行了,没事儿就散了,啊,对,”皇上临走前补了一句,“曹阳走了,石跃今你先补上吧,等朕找着合适的,再换下来。”

    石跃今还是低着头,瞅着他的脚丫子,随口应了,心道皇后教他办的事儿,他好歹是提了。皇上不好奇,也不想把那个丫头招进来看看,这可怨不得他。

    后宫

    雍和宫

    皇贵妃在皇上面前跪下,刚打算替弟弟求情,皇上就制止了她“这事儿,朕已经让孔尚书去查了,你别说,朕也不想听,省的坏了咱俩这么多年的情分。”

    “是,”茅倚岑应了,站起来,服侍皇上吃饭。

    皇上既然肯来,总还是顾念情分的,事情就有转机。

    孔博远查的很快,不过两天的时间,刑部就把整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皇上下了朝,又去了雍和宫。

    “陛下,”皇贵妃远远的笑着迎了上去,皇上没像往常一样揽她的腰,连个笑脸都没给。

    一进殿门,皇上脸色就拉了下来,他叹了口气。

    “倚岑,你跟在朕身边,也有二十年了吧,这么多年的情分”

    皇贵妃一听,心下大惊,立刻跪下,“陛下”。

    “选一个吧,茅家教子不严,与人私奔,长姐如母,代其受过,禁足半月,降为贵妃;或者,茅皋仗势欺人,强抢民女,按律发配,皇贵妃大义灭亲。”

    皇贵妃松了一口气,皇上这架势,吓死她了,还好弟弟没事。只是降一级,照旧除了皇后她最大,这和不降有什么区别,皇上还是向着她的。

    “这事儿闹的太大,才几天的功夫,满大街都嚷嚷开了,朕压不住,”皇上扶起茅倚岑,叹息道,“朕总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陛下,”茅倚岑感动的抹着眼泪,“您能为臣妾做到这步,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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