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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夫 第6节

作者:默然挥手 字数:13455 更新:2022-01-01 00:33:20

    散席时,奶娘带著玉儿先退下了,陈九留下收拾碗筷。范望站起身,对他说“陈九,这些天,真的谢谢你,谢谢你陪著玉儿”他低了低头,说“老爷说的什麽话,您没怪罪小的,小的真是感激不尽了”范望摆了摆手,又说“实不相瞒,我一直怀疑你,总觉得不对劲看来,可能真是我多心了。你识字麽?”

    “回老爷的话,识得一些,但不多。”陈九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些,蔡哥也没嘱咐过这方面的话,就照实答了。“嗯,好。明天起,我来教你,有些事情,也要你帮忙来做。”说完,范望也回自己卧房去了。明天明天正是他进范家整整一个月日子,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合格了?!陈九看著远去的背影,心里面的滋味儿不知是喜是忧。

    “张妈,我先去菜市了。”一大早,陈九挎著个菜篮准备出门。“哎,好。老爷起来我会伺候的。”奶娘爽快地应承到,她对这个来接替福伯的孩子也甚有好感。他走出没多远,前後探望一番,见四下无人立刻侧身转进一条小巷,来到一个小院门口,用手拍了三下门板,再用门环叩击了两下。好一会儿都无人来应,他也就站著等,并不出声呼喊,也没再敲门。

    也没再过多久,门开启了一道缝,陈九上前悄声道“蔡哥,是我。”门这才开了半扇,他立即窜了进去,来应门的,正是蔡恒本人,“事情怎麽样?”

    “他说他怀疑过我,不过,还是留下我了。”

    “好!进去再说。”

    两人进屋坐下,陈九将这一个月在范家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统统告诉了蔡恒。蔡恒听完沈吟半晌,良久才开口道“我当他是故作姿态,没想到还真是心如死灰了~为了个女人,至於吗?!”言下很是不屑,陈九听了也不接话,默默地盯著地板出神。

    “就这样吧,你回去,先不要轻举妄动,平日多和邻里打打交道,混个脸熟。我回去後,自会去想对策,一个月後,还是在这里碰头。”说完蔡恒起身便要走,陈九立刻站起身喊住他“蔡哥!那个土根哥,还好吗?”

    蔡恒回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采石场那里你不也见过?还能怎样?你们应该知足,田爷怕你分心,就罚了他三个月的苦役。碰上别人敢逃田爷的契,没有不断手卸脚的!不过这件事如果你办砸了,他就得继续留在采石场,你也要开始接那种最下等的客人,直到你们两个把那三百两还清了为止,懂吗?”

    陈九听了浑身一个寒战,连连点头应道“懂懂了。”蔡哥见了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轻叹一口气,又柔声道“当然,办成了,办好了,自有你的好处,我也会在田爷面前帮你多说话的。你也快去吧,别让范家人生疑。”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戴上斗笠出去了。陈九在他走後,也跟著出了小院,胡乱在菜市买了些急急忙忙地赶回范家去了。

    接下去的一个月里,范望闲暇时会教他认字写字,帮忙整理誊抄佛经,有时也会拨出一点时间陪陪玉儿。张妈告诉陈九,这段日子里老爷陪小小姐的次数,比前几年的总和统统加起来还多。陈九的年纪正好在这对父女之间,感觉就像是多了两个年龄相差较大的兄妹。日子过得可算是其乐融融,这种温馨的家庭生活,就连土根也未曾带给过他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快一些,一眨眼又到了和蔡恒碰头的日子。陈九赶到老地方,蔡恒交给他一个小瓶,让他每天往饭菜里加上几滴。“蔡哥,这是”陈九拿著瓶子有些犹豫不决。“放心,这不是毒药,你不也要陪著一起吃麽。范望旁学杂收,为人又小心谨慎,身上功夫也不错,要是能硬做掉,也不用花费我那麽多心思了。连续十天,不能间断,十天後再到这里来。”蔡恒交待完,这次会面就结束了。

    人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虽然知道那瓶子里装的应该对身体并无大碍,可每次往锅中倒过後,陈九的心都会七上八下地忐忑很久,吃饭也吃不太好,晚上睡觉也睡不安稳。没过几天,就连平时对周围事物最为淡漠的范望也发现了。

    这日在佛堂,陈九将几卷抄完的经书装订好装进书箱,看时辰也不早了,正准备退下生火做饭,范望叫住了他,“陈九,这几日你好像有点心神不宁的,有什麽事吗?”陈九见他神色冷清,但言语中含著不少关心之意,心里不由得一暖、又是一酸。

    这人现在比起初见时,更像是一个真正的活人。虽然对亡妻的思念未见少上一分,但也会对周遭事物用上了几分心力,就连面容也多一些神采、几分血色。若范望得知他是田爷那边派来的会变得怎麽样?陈九心下一痛,不敢再想下去,随口瞎编了几句,担心家中父亲的身体糊弄过去。

    “你父亲那般待你,你可会恼恨於他?”范望倒还记得他当初的那番说辞,又继续问道。陈九尴尬地挠了挠头,说“爹就是爹,恼恨不恼恨的,有什麽打紧”范望看了他一眼,侧身拿过一串檀木串珠来递给他,说“拿著吧,宁神静气。过几天我正好也要离家几日,你得空也可以回家去看看,求个放心。”

    范望要走?!陈九一急,连忙问了具体日子,正是连续服药的第八天,估摸著要用上四五天才能回来。怎麽办?跟著一起去的话,就赶不回来和蔡哥碰头,而且范望也不一定答应;不去的话,这连续十天服药,却是怎麽也不可能做到了。

    陈九暗暗用力握紧了串珠,心道反正就差两天,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这种暗中下药的阴险勾当,他也实在不喜欢。下定了决心,就顺著话头向范望要了三天假,范望也准了。

    到了和蔡恒碰头的日子,陈九一进院门,就被几个帮众捂住了口鼻、架住了双臂扔进了屋子。蔡恒坐在主位上,也不看地上,悠悠喝了口茶,说“听说,范里正去华严寺了,你也准备回乡探亲是不是?”

    “蔡哥蔡哥,这几天小的心绪不宁,范老爷起了疑心,小的就说担心阿爹的病情,老爷就给了我三天假”陈九听他的话里带刺,急忙避重就轻地解释。

    “少废话!最後两天的药,你怎麽给他服了?”蔡恒却并不放过他。陈九无言以对,双手撑著地趴跪著,低著头簌簌发抖。蔡恒冷笑一声,心里却也在打鼓“蝶恋”来之不易,决没有足够的量重新再来个十天,可万一失败了,怕是彻底和范望翻了脸,以後再也没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

    “八天,就是八成的药效、八分的把握。听说你在北苑那几天,都没好好听课,难不成你比那些头牌都擅长取悦男人麽?!三天假期,好好回去补补!临阵磨枪总比不磨来得好。”蔡恒心里窝了把火,当初怎麽就鬼迷心窍被这小子当众吹了箫,到现在还在被兄弟们笑话。他派了两个手下远远跟著陈九,让他回范家收拾收拾行李,再一起回镇西田帮去。

    陈九回到北苑,蔡恒给他单请了一名教习,竟是的特聘教习花想容,三日内恶补了好些个女子的日常形容姿态。最後一日,蔡恒也来探看,陈九此时年方十三,骨架玲珑、肤质细滑,穿上女装倒也不输给那些寻常的豆蔻女子。只是毕竟训练时日尚浅,举止之间难免生涩,蔡恒皱著眉头问道“想容,这能行麽?”

    这花想容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其实早已四十开外徐娘半老了,然自风韵犹存。她半哀半怨地斜了蔡恒一眼,娇声道“蔡兄弟说的什麽话?姐姐还能坑了你不成?!这‘蝶恋’是何等来头?皇宫里的贵妃娘娘都用它来拴住皇帝的心~更何况,范望他心有所系,定是逃脱不了的。”

    “好好,我怎麽会不信你呢?只是这混小子,只给范望那厮服了八天药,我这不是怕出漏子吗”

    “呵呵,那些伺候男人的手艺,我也教了他些,但也不宜过多。范望和他夫人感情深厚,有了‘蝶恋’做引头,之後道法自然便是了。”

    陈九在边上听两人交谈也不敢插话,心里却暗自嘀咕,蔡哥这般费尽心机又是何苦?范老爷对夫人情深刻骨,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就算如了他们的愿抱了他一次,又能改变的了什麽呢?那等事情,不是人人都欢喜的,这蔡哥自己不是最清楚了吗~老爷看上去也不像是热衷此事的人

    一想到要和范望做那种事,陈九心里说不出的尴尬和别扭。虽然他比土根长得俊美的多,可从一开始的相互戒备,到後来的同情怜悯,再到现在的相处融洽,彼此成了家人一般的存在。如果做了那等事,以後,该拿怎样的面目来面对老爷呢?陈九一人胡思乱想著,脸也微微发了烫。

    “小九,小九子!”花想容呵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脸是愈发的红了,“呵呵,你这样子倒和怀春少女无异。我倒还真想看看,当日你是如何连战五人的!呵呵呵呵~”她捂著嘴径自嬉笑起来。蔡恒见他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惨白,知他是想起那日的惨状,心下暗叫不好,连忙将话头岔开“想容,你也该把另一半拿出来了吧~”

    花想容也发现玩笑话像是说过了头,接到个台阶就顺势下了。她从怀里拿出一只玉匣,打开一看,里面躺著一朵状似睡莲的紫色小花,“这就是‘幽情’花,行事那晚,你带著它躲在范望屋里,时机一到,就把我教你的、你自己原本就会的伎俩统统使出来吧!~”

    “时机?怎麽才叫时机到了?”陈九接过玉匣茫然地问道。“呵呵,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花想容意味深长地一笑也不细说,“好了好了,该我教的,我都教了~就先预祝你马到功成,蔡兄弟早日升官发财。”她转身离去、经过蔡恒身边的时候,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了他的胸膛。蔡恒伸手去捉却摸了个空,也不追上去,只是徒然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那一抹桃色的衣摆消失在廊角的弯处。

    过了好一会儿,蔡恒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来,他咳了两声,说“你怎麽还在这里?洗洗换回本来的衣物去范家吧。”陈九揖了一揖准备退下,又被叫住,“等一下!”他回头一看,蔡恒拿出一个小包,打开内有一套鹅黄色的丝质女装,还有一只红色的莲形风灯。

    “范夫人生前,最爱穿鹅黄色的衣物,你带著,小心别被旁人看见。距月底还有些时日,你也不必著急,挑个合适的日子。这盏风灯你行事那晚就挂在范家大门口,旁人若问,就说是为你爹祈福的,知道吗?”

    “小的明白了”陈九双手接过物事,点头应了。蔡恒这才放了陈九,等他离去後,颓然地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手狠命地揉按两边的太阳穴,久久都没有动弹。

    陈九这夜回到范家,范望已然先到了。他再三地赔罪,范望倒没有怪罪,只是让他准备一下,伺候自己泡个澡洗洗尘土。张妈知道他们都是今晚回来,早先就烧好了热水,倒也省去了陈九不少功夫,自是一番感谢不表。

    陈九在木桶里面倒了三分之二的热水,洒了些去污活血的药粉搅匀,这才去把范望叫了进来,宽衣解带跨坐了进去。陈九低著头都不敢正眼去看,径自拿起了丝瓜筋帮他搓背,虽然不及陈义武来得宽厚,却另有一番青年人的弹性和力度。

    “手法不错啊~在家常帮你爹洗吗?”范望像是很享受地闭上了双眼,就连话音也透著一股慵懒的意蕴,“你爹身子还好吗?”

    “多谢老爷的关心,没什麽大碍。老毛病,吃几贴药就好了。”

    “呵呵,什麽老爷老爷的,听起来真不习惯。福伯在的时候,总是叫少爷的,你这一来一叫,我好像陡然就老了几十岁啊~嘶轻点儿。话说起来,我也没比你大多少吧,你几岁来著?”

    “回老爷的话,小的今年十三岁。老爷您是不是遇上好事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今天范望的话似乎特别的多,陈九一时都有些不知怎麽应对了。

    “呵呵,的确是有件好事!遇到了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陈九,我虚长你一轮,你也没有卖身给我家为奴,就别再叫老爷了!叫叫范大哥吧!”

    “那怎麽能行?!”陈九再三推诿,却拗不过范望的一再坚持,这才怯生生地叫了声“范大哥”

    “好!好!今日我范望得了两位兄弟,何其快哉?唉羽韵死後,就属今天最高兴了~”

    陈九又往木桶里添了些热水,听他絮絮叨叨讲述那位朋友的事。两人少年时行走江湖相遇,一见如故,本欲结拜为义兄弟,谁料竟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两人都坚持自己是子时出生,争著要做大哥,最後结拜之事,只能不了了之,还是以朋友相称。

    那人的志向远大,去京城参加了武科考试,还得了个探花回来。只可惜几年前范望成亲不久後,就戍边去当了个参将,一直不得而见。这次去华严寺的路上,竟然不期而遇了。那人说,过几天还要来范望府上拜访。陈九一听,失手将丝瓜筋掉在了地上,这可真是一道催命符啊!看来是不得不动手了

    第二天,范望指使著张妈和陈九打扫买办,忙得不亦乐乎,自己则带著玉儿逗弄了一整天,玉儿当然是开心的很,对那位即将来做客的叔叔也是期待不已。陈九一边忙活,一边心里虚得慌,行事宜早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晚饭散了後,就将风灯挂了出去。张妈见了来问,他就照蔡恒嘱咐的讲了。

    范望小酌了几杯,不胜酒力,这日早早地歇下了。玉儿闹了一天也累了,张妈带著她也回了。陈九暗呼老天相助,先去浴房冲洗了一把去去灰尘,再回自己屋子翻出压在箱底的那件鹅黄色女装穿了。他取出玉匣中的幽情花,凑近鼻子闻了闻,似乎是有一股淡淡的香郁。

    他把花藏在衣襟里,解了头发,对著水盆梳了个水髻,然後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听花师傅说起来,蝶恋和幽情应是相互触动的一对春情药才是,可自己也有吃下些混有蝶恋的菜汤,怎麽就没有反应呢?

    他轻轻用手碰了碰自己的下身,果然没什麽反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可一转念,想到自己把蝶恋大多都下在范望喜欢的菜肴中,布菜的时候,还特地放在了主座前面。尽管他怕范望起疑心每个菜都会吃些,但终究比不上那人服下的量多吧念及至此,又觉得有些羞愧难当。

    心思左来右去的时辰也过得快,一道霜白的月光穿过窗间的缝隙,直直地照在地面上,一眨眼已经月上中天、夜半三更了。四下不闻人声、唯有虫鸣,陈九咬了咬牙,起身推门而出向范望的卧房走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躲不过,还不如干脆些!说到头,干那档子事,还是自己吃亏的多些呢。

    他快步闪进范望的房间把门带上,里头传来了轻微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想是睡得正香。陈九走上前去,就蹲坐在那张黄梨木雕花大床的脚跟,也不知怎麽才算是到了花想容所说的“时机”,百无聊赖之下,摸出了胸口的幽情花把玩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睡意阑珊,这时,就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接著便是翻来覆去的窸窣声。陈九心里猛一个激灵,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时机?!眼看范望动作愈来愈大、呼吸愈来愈急促,喉间发出阵阵苦痛的嘶鸣还拼命压抑著,他再也按耐不住站起身冲到床前“范大哥,你怎麽了?”

    范望忽然瞪大双眼看著他,原本墨黑的眼眸中透出一抹妖冶的紫色,眼神也是说不出的诡异。陈九心下一慌,不自觉地後退了两步,范望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抱住了他,颤声说道“羽韵、羽韵,是你麽?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和玉儿啊羽韵,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不要再走了”

    他发了劲儿地死命将陈九往自己胸口上揉,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直至化为一体一般。陈九很是吃痛,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心道蝶恋这药的药性还真是刚猛,平日里看来对房事甚是淡薄的范望,竟然也会有如此炽热的气息和拥抱

    两人的身子贴得甚紧,很容易发现对方身体上的变化。当陈九感觉到他身下火热的昂扬时,不由得暗骂自己,忙东忙西的,怎麽就忘了给後穴上点油膏呢?!看来今天不会有的好过了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范望的背脊,一是安抚对方,二来也是让自己纾缓纾缓。

    果然,范望抱住他的手松了些许的气力,没有箍地那麽紧了。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范望吻住了双唇,并不狂热,却绵长致远。不知过了多久,范望放开他的唇,单手托起他的脸庞,落下了一个个细碎的亲吻。温度炽热、动作却轻柔,像是面对著极其想要的东西却又怕弄伤了。

    “羽韵羽韵”范望一路向下,吻著他的耳垂、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一面又不断地念叨亡妻的闺名。陈九听了心里一痛,范大哥是那麽地思念著他的妻子麽想到自己与土根哥也是生生分离两处,不得而见,但总也好过他们已经阴阳相隔的死别。他伸手搂住范望的肩膀,对著他的额头落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就当是替他夫人安慰他一次吧

    范望浑身一震,眼眸中那抹紫韵陡然变为刺眼的猩红,就连脸上原有的几分温柔也被浓重的情欲所替代。他一个回转就将陈九压倒在床上,抬手就撕开了他的衣襟。“啊──”随著一声裂帛之音,幽情花被范望的动作带飞出去,陈九想伸手去抓,却被范望抓住手腕重重地压在床头。

    “羽韵你是我的!哪里都不准去!你是我的”范望低吟著,用嘴咬著碎开的布片往外扯,再舔上了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用力吸吮他胸前的乳珠。“啊”陈九吃痛地叫出声来,想要推拒却被制住了双手,要用腿去蹬他又怕功亏一篑,只能紧紧咬住下唇生生把著痛楚给咽下去。

    范望换单手捉住他,一手拉下他的外衣扔在一边,里面自然是很“配合”地没有穿袭衣袭裤,赤裸裸的一片。他抚摸著陈九的干净清爽的少年人的躯体上下游走著,气力却愈来愈大,仿佛要把他捏碎一般,月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个青紫色的印记。

    陈九并不挣扎,俄尔漏出几声轻微的呻吟,他有些害怕范望发现自己的下体与女子的大不同所在,紧紧并拢双腿人也佝偻了起来。范望见他老实,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双手用力打开他的双腿就向下身摸去。陈九惊呼一声,想要背过身去,却被他扣住了腰部动弹不得。

    范望伸手触到他下面那团物事皱起了眉头,可再往下探到菊穴的入口时就管不了那麽许多,硬是插进了一指,疼地陈九直扑腾。范望似乎也对这小穴如此之紧致感到十分困惑,拔出了手指有些呆愣地盯著陈九,良久,眼神中竟恢复了几分清明,“你不是羽韵你是谁?!”

    陈九见他如此,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使上花想容所教的伎俩,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媚笑,却是生涩的很。他坐起身抓住范望的手一口含住那根手指直没到底,舌头舔舐纠缠著将津液涂抹其上,发出啧啧的水声。同时,他还用脚趾去撩拨对方的下体,似有若无地隔著衣物描绘著昂扬的形状。

    只听得头顶上的呼吸声愈来愈粗重,陈九引导著范望的手指向身下的小穴移去,自己也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这次进入比先前顺利的多,他抓著范望的手前後抽插著,一面翕合甬道积极配合。范望渐渐得趣挣开他的手,又加了一指进去抠挖捣弄,直到菊穴完全绽放,显出瑰丽的嫣红色,他解下自己的裤带掏出早已胀得红紫的性器对了上去。

    陈九感到後穴被一个火热的器物顶了上来,当下不敢再看,两眼望上床顶的纱幔,双手紧抓住床单,温顺地等待著对方的进入。然而等了许久,到来的不是意想之中激烈的性事,而是被一掌掀翻在地。他一头撞上冷硬的地板,顿时眼冒金星,耳边就听见范望癫狂的话语声“你不是羽韵羽韵她死了,她已经死了!”接著背脊上一痛,又挨了几脚,就势滚了出去。

    “羽韵?羽韵,你怎麽了?你怎麽睡到地上去了?是不是哪里疼?快让我看看”范望此时神智已经不清了,看到陈九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样子,忽然又万般关心地上前抱了起他。陈九有些害怕地侧过了头,不知他什麽时候又会发现真相而打他,却恰好看见左侧那一抹绛紫。

    “小九子,你要记住,不到最後关头,千万不要吃下幽情花。这‘蝶恋’和‘幽情’若是在同一人体内相逢,药性太过激烈,会伤到身体的本元但愿你不要遇到那一步”花想容的话语在他脑中响起,还有那麽一样最後的绝招啊!以後的事管不了那麽多,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

    陈九伸手捡起地上的幽情花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勾住范望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嘴,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细细地舔弄著口中每一个细处。范望一开始震了一下,随即也勾上了他的舌头死命纠缠起来,淫 靡的水音充释了整间卧房。

    忽然,范望放开他的嘴,用手抓住他的脚踝向上压去,下体对上露出的菊穴,也不再多磨蹭直接地顶了进去。他将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两人的连接处,整个人压在了陈九身上。陈九感到体内的热棒霎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一阵阵混合著酥麻战栗的甜蜜苦痛,沿著脊梁直蹿上脑门,仿佛连头顶都要被刺穿了。

    “哦哦,啊──嗯”他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嘴中不断泄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甜腻呻吟。范望的动作并不迅猛,他缓慢地退出陈九的身体,只剩下顶部还被小穴留恋地含住舍不得放开,口中轻呼一声“羽韵”又猛地压了上去,仿佛比前一次进的更深

    “啊啊──嗯呜呜哦”陈九是受不住这一急一缓反差巨大的刺激,嘤嘤地哭了起来。范望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刺穿他身体最为柔软的地方,范望的呼唤却一次又一次地击打他心灵最为脆弱的地方。他忽然在这一刻,完全领会体悟了范望对亡妻的思念,一个失神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下已然泄了。

    “砰”的一声,房门猛地被人推开,几个人手提灯笼鱼贯而入,最後背著双手悠哉悠哉步入房间的,不是蔡恒又是谁?!“范里正,别来无恙啊?小弟可思念哥哥的紧啊~担心哥哥鳏居寂寞,特地送了个妙人儿来相伴。怎麽样?看起来不怎地,吃起来味道如何啊?呵呵呵呵”手下几人想笑却都用手捂住死憋著,一个个脸都变成了猪肝儿色。

    蔡恒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立刻掏出一把青香点了,原先毫不顾忌来人仍在不断抽插的范望渐渐慢下了动作。陈九早被吓呆了,躺著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弹,他感到甬道里一股热流涌出,得知范望也释放了。范望停在他身上许久也不动,他也不敢伸手去推,一时间屋里就静止住了。

    “范里正,莫非滋味好的都不愿松口了?!不如小弟就将这小厮的契子一并赠与哥哥,今後日夜相伴如何?你看左邻右里的都在场,以後小弟若是抵赖,都还有个见证吗~哈哈哈哈”蔡恒虽然笑的得意,但也有特意压低声音。在他身边站著几个神色慌乱、衣冠不整的邻人,眼神四下乱晃,偶尔才向那活春宫瞥上一眼,悬尔又将眼睛移向他处。

    范望退出陈九的身体带出些许白浊,站起身拉好衣物,两眼射出冰刀似的光芒直刺陈九“你是田帮的人?”虽说是个问句,却用上了笃定的语气。陈九被他盯著心底冷了个透顶,他全身颤抖著答道“不是他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会来”

    “够了!”范望出声打断他,转过身冷冷地从来人脸上一个个扫去,几个邻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就连蔡恒脸上挂著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范里正!我们也是没办法啊,都上有老下有小的,谁没个羁绊?蔡头有什麽要求,你就应了吧”一个年岁较长的邻人先开了口,其余的人也纷纷应和“是啊是啊,就应了吧”

    范望轻叹口气,说道“蔡恒,你拿他人家眷要挟,就不怕有报应吗?!”蔡恒哼笑一声,道“报应?小弟我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也没有兄弟姐妹,孑然一身於世,怕什麽报应?老实说,小弟不是不知道哥哥膝下有一名幼女,然稚子无辜,何必牵连?不如请哥哥亲自尝尝这分桃之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准了鄙帮的生意,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吗?!”

    蔡恒早有耳闻,范望素不喜爱亡妻留下的遗腹子,故放弃了劫女要挟之计。花了多少心思,白了多少头发,熬了多少个漫漫长夜,这才想出这麽一条一劳永逸的计策来,也不怕范望以後抵赖。

    范望沈吟许久,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无话可说。今夜已深,还请各位贵客先回吧,把地上那人也一并带走。生意的事,总得容我几天做做准备吧。”蔡恒得意地一笑,啪啪地鼓起掌来,说“范兄真是爽快人!那小弟,就静候佳音了~”言罢摆了摆手,两个手下来拖陈九准备一并退下。

    陈九被人抓住双臂,这才醒过神来,他拼命地挣开上前死死抓住范望的脚喊道“范范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来,我真的不知道啊!你相信我啊”范望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了句“我不敢有你这样的弟弟”转而一脚踢开了他的手。

    陈九欲再度上前,却被蔡恒一把抓住了头发,他在陈九耳边说“小子,你要吵醒所有的人来看戏吗?!”陈九闻言全身都脱了力,任由著旁人将他拖了出去。帮众手咸,趁机摸了好几把他也浑然不觉

    陈九回到田帮不久,不知是因为蝶恋幽情的药效,还是因为那晚受寒著了凉,抑或两者都有,高热不退、一病不起。蔡恒念他这次居功甚伟,仍然让他住在北苑的单间里养病,还特地配了个小厮日夜照料他。怎奈他不但几乎吃不下饭,就连药也喝不了。

    那小厮名唤小高,年纪不大,才十岁出头,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粉嫩可爱,算是北苑的见习。本来他被新总管亲自指派了任务,还暗暗高兴,想著办好了差事指不定能套上近乎。怎料新派上的主子竟然是如此貌不惊人的模样,和其他几位哥哥相比,就连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跟著想也不会有什麽好处,不由得心生懊恼。

    不过小高年岁毕竟还小,趋炎附势的毛病虽是难免,但眼见人命关天,还是耐下了性子好生伺候著。这日,他将熬了两个时辰的药汁吹凉後,端进屋子,先将陈九扶坐起来,再用调羹给他送服。陈九灰败著脸色、双眼无神,牙关紧咬著,药水沿著嘴唇,一滴滴都落在了枕头上。如是几回,绕是再好的耐性都被磨了个干干净净。他气得将药碗一扔,冲出门去就找管事的告状去了。

    管事的一听,心道蔡哥对陈九那小子的事总是特别上心些,也不敢拖延,立即派了个手下前去通传了个消息。陈九躺在床上已经好几天了,他有时已经开始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是醒著还是做梦。唯有脑中范望那双冷厉的眼睛,却是始终挥之不去的梦魇。“范大哥范大哥,你不要怪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他茫然地望著房顶,嘴里喃喃自语道。

    “啪”的一声房门被撞开,蔡恒冲进屋子,操起凉透了的药碗就向陈九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你不知道怎的?知道又怎的?!再过两天三个月一到,聂土根就不用再在采石场里呆著了。还是你希望没做过这票活儿,让他继续干下去?!让你知道,让你先知道你能不坏事?老子告诉你,你就是死了,还不如田爷的一条狗!谁会来管你?!再不吃饭喝药,就给我去长屋,别在这里占地方!自己好好想想~”言罢就转身甩门而去。

    小高跟著进了屋,看到被药汁洒得像落汤鸡似的陈九,心下不知是幸灾乐祸呢、还是有几分不忍。他怕陈九病得更重,仍去取来了抹布帮他擦拭干净。陈九任由他摆弄,最後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却伸手抓住了一块衣角。小高疑惑地回过头,发现他的嘴角颤抖著,似乎在说些什麽。他凑上耳朵,就听见微弱的几个字“对不起没有喝药”

    小高脸一红,到底是小孩心性也不记仇,轻骂道“对不起我啥呀?!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著紧你等著啊,我再去煎一碗来,再不吃,我可就真不管你了~” 说完踩著小碎步子向灶间去了。

    陈九心里琢磨著蔡哥的话,扪心自问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就真的不会答应去范家参合这件事了吗?!若是那样,自己就得到肮脏拥挤的长屋里住著、接最下等的客人,土根也要在采石场里苦做,只怕是还没等他们还上银子,就把性命都给赔上了吧

    到头来,自己还是会去范家的,可就像蔡哥所说的,如果他事先知晓了真相,能不露出丝毫的马脚瞒过范望吗?陈九叹了口气,自知是没这可能的。如是看来,蔡哥的所做所为,他还真不能挑出个错儿来!更何况蔡哥还派了个人来照看自己,他陈九何曾尝过被别人伺候的滋味啊?!想到这儿,陈九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又有什麽资格去怪别人呢?!原先对蔡哥的几分怨怼,倒统统化作了对自己的愤懑、郁郁难解。

    此後小高再送饭送药来,陈九都老老实实地吃了。两天後,土根的苦徭期限到了,陈九的病虽然有了些起色,却还不能下榻。他想起三个月前去见土根的那一次,骗他说是自己问父老乡亲们凑到了银两来还债。自己现下在富户家中做长工来偿还,行走不方便不能常去探望他,让他也不要惦记自己,等三个月满了,再去采石场接他出来。而现在自己躺在床上都起不了身,又有什麽脸面去求蔡哥让他去见土根哥呢?!

    陈九心里有了羁绊,自然不似之前那般浑浑噩噩,精神头儿好不少,时常还听小高说些坊间传闻什麽的。近来最闹腾的消息,莫过於范里正将独生女托付给老丈人王员外,自己出家当和尚去了。新任的里正叫楚汶,本就是此处的熟客,对田爷要把南风刮进镇东的打算自是赞不绝口,今後还省得自己每次来回赶路了~

    陈九听小高说起过一次,就不准他再提了,耳不闻、心不烦,心里记挂著土根哥一个就已经够沈甸的了。话说范望最後虽然还是没有应了他们的事,但田帮的最终目的还是达到了。田爷一高兴,正式让蔡恒做了帮内的第二把交椅;蔡恒得了好处也没忘了陈九,好吃好喝好药材都没给落下,这般休养了个十天八天的,也就基本能够下地了。

    一日,陈九截住了来北苑巡视的蔡恒,提出要去见土根。蔡恒白了他一眼,说道“聂土根已经不在采石场了,你上哪里去见他?”

    “土根哥土根哥没有等我?那他有没有捎了什麽话给我啊?”陈九暗暗懊悔,没有事先约个碰头的地方,总不能让土根知道自己在田帮里,自然也就不希望他找上这边来。蔡恒嗤笑一声道“等?在哪里等?哪个人出了那鬼地方不是拔腿就跑的?!早溜的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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