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漾一纵而起,赤手空拳使出一个小擒拿手,手掌在半空一翻,五指如钩,擒到风清砚的颈项。
这一个狠招,还是莫子言无聊时教给他的,说“这个招式,用来对付恶狗正合适。”
跟随太子的侍卫人数不少,看见主子被攻击,想都没想,一拥而上。
风清狂岂容他们近惜漾的身飞人似的挡住他们去路。
幽笙虽是侍童出身,他甚得魏婷然宠信,刚进宫不见就央求了魏婷然让他在闲暇时跟随军官一起习武和练习弓马,身手也甚是了得。他如今对惜漾是一条心,自是把惜漾的安全放在心上第一的位置,见他与太子恶战,侍卫无数,当下一跃上前,助风清狂截下他们。
殷怀书虽然从文从医,但在天罗门,自也习得一些简易的防身招式,对付一两个侍卫也绰绰有余。
一场恶战持续没多久,风清砚见他们这边的人频频吃力,在风清狂和幽笙手下讨不到半点好处,心下着急,也无心恋战,而且料他们也不敢将自己怎么着,手上招式就渐渐松懈下来,欲全身而退。
谁知惜漾根本不管他这招。惜漾这些天日日躺在宫里,极少外出,早已憋得屈闷,这对于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见风清砚渐渐松懈,一个虚招晃过,逼退风清砚,继而一个反手,将风清砚双手缚在后背,一个欺身,将风清砚压倒在地上,犹不解恨,一把坐在他身上,双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扇了他数十个巴掌。
这下人群大哗,那些个侍卫跟随风清砚向来扬威耀武惯了,几曾见过有人胆敢给太子好看别说扇巴掌,就连动他一根手指头都是不敢的。
偏偏他们都不知惜漾就是个飞扬任性的主,你在他面前跋扈,他只有比你更加跋扈的份,将风清砚制住,哪有不狠狠给他巴掌的道理
众侍卫见太子被揍,都慌了神,哪里还恋战好在风清狂不欲与太子结怨太深,没有下狠手,只将他们一一撂倒地上,一时哀嚎一片。
风清狂见惜漾发泄得差不多了,才上前抑制他,说“漾,够了,犯不着为他生气,我们回去吧。”要知道惜漾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好的。
惜漾经过了这一战,已让他面红渗汗,微微气喘,见风清砚嘴角也有些渗血,心里也觉得和他计较太多,简直就是抬举了他,这才住手跳了起来,说“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出言不逊,口出狂言,一定亲自撕烂你嘴巴。”
由幽笙搀扶着,一同回去。
风清砚十分恶毒的瞪着他们,心里的怨恨更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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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惜漾出了一回气,心情是畅坦了,身子却越发羸弱了起来,回到宫殿便直冒虚汗,脸上和身上也泛红不退,脸色苍白,迷迷糊糊的有发病的迹象,急得风清狂恨不能替他承受。
殷怀书看他那个样子,心在隐痛,原来师兄也可以对一个人如此关切,不是他生性清傲,实则情未到深处而已。
风清狂看他发呆,叫道“还站着发什么愣,快给漾看看。”
殷怀书如梦中醒,忙上前给惜漾把脉。
殷怀书给惜漾看过以后,觉得惜漾有加重的可能,他体内毒素并未彻底清除,当即告辞风清狂,说要回天罗门去向师父讨教解毒之法,可能要留在山中采伐一些应急草药,需迟几天回来,要风清狂好生照看惜漾。
风清狂答应了,但殷怀书是个羸弱书生,便要拨给他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跟随左右保护他,殷怀书觉得没这个必要,他向来独来独往惯了的,就谢绝了。
却熬不过异常坚定的风清狂,说眼下正与太子交恶,为防他报复,一定要殷怀书带上护卫才放心放行。殷怀书也只好答应了。
殷怀书走后,惜漾开始高烧不退,有时迷糊起来连接说胡话,一旁照看他的风清狂,也只能隐约听见他叫“父皇”。
宫里的御医都被魏婷然请了过来,那些御医的医术也不甚卓越,只能帮惜漾退烧,对于惜漾身上的噬魂散,却是爱莫能助。
魏婷然过来看惜漾时,风清狂见她总是咳嗽不止,就劝她多休息,不能在惜漾醒来之前她就先倒下。
魏婷然答应着,转身,咳出一痰的鲜血,静静地将手帕收起来。
却在当晚,传来魏婷然病重的消息,风清狂听幽笙说的也许弥留不了几天,风清狂暗吃一惊,不明白魏婷然是摊上了什么病,怎么说病重就病重
眼下殷怀书也不在,风清狂只匆匆看她一眼就回来,坐在惜漾床前不发一言,脸色凝重。
旁边的幽笙也好不到哪去,毕竟是自己旧日的主子,还是惜漾的母亲而惜漾还处在晕迷状态,如果他醒来知道了,心里多少会悔恨的。
他们都不言语,其实心里都异常洞明,魏婷然能挺过几天,需要看惜漾能在何时醒来,对于一个病入膏盲的人来说,她心中牵挂的人,足以支撑他挺过人生最后的日子。
而惜漾何时能醒来,取决于殷怀书何时回来
风清狂想了想,与幽笙商酌,由风清狂留下照料惜漾,幽笙前去接应殷怀书回来,以幽笙的身手,即使途中遇伏,逃脱应不在话下。
幽笙走后,风清狂左等右等,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戌时,幽笙才把一身风尘仆仆的殷怀书接了回来,殷怀书卸下背上的草药篓子,来不及休憩,即上前给惜漾看了情况,然后将他的草药篓子倒了好些草药出来,因惜漾情况渐渐严重,细心的将草药一一分开,随后吩咐幽笙,要他叫人分批煎了给惜漾。
风清狂这才问起他一路上的情况,和天罗老人安好否
殷怀书说“师父他一切安好,他虽不说,我也知道他有些挂念你了。我们上山时并没有遇到什么埋伏袭击,就在下山时,有一小批人设点埋伏,好在幽笙及时赶到,不然,还真不会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风清狂恨恨的说“风清砚那厮果然派人去袭击你。”攥起拳头恨不能再将他狠揍一顿。
本来殷怀书这时已显露出极是疲累了,风清狂却说“怀书,你再忍耐一会,到皇后的寝宫看看,她的情况,看来非常不妙。”
闻言,殷怀书没有多说,随风清狂一起到魏婷然的鸾思宫而去。
风如墨也守在鸾思宫,看见他们过来,待风清狂道明了来意,他见殷怀书一个瘦弱的青衣少年,心想他能有多大能耐,能比宫里的御医还高明吗
狐疑地不让他们靠近。
魏婷然听见他们的争执,艰难地咳嗽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的说“陛下,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让他们进来吧,反正好也好不了,也没有更差的了让怀书看看吧。”
风如墨这个时候对魏婷然言听计从,只好让他们进来。
殷怀书进来之后,站在床头只看魏婷然一眼,已断定说“皇后中毒了。”
此言一出,风如墨心惊,怒斥道“胡说八道,皇后若是中毒,宫里的御医能看不出来吗”
本想唤人驱赶他们的,魏婷然却说“陛下让怀书说下去。”
殷怀书恳切的说“皇后确是中毒了,而且,中毒已深,已无药可解,即使是师父在此,也无回天之力。”
风如墨怒火更盛,魏婷然把手放在他手背上,说“走到这一天,臣妾已经毫无怨言,陛下不必焦躁,也许怀书说得对,臣妾对他的医术有信心。”
风如墨这才回头对他们怒目而视“如此说,皇后这毒你不能解”
那气势,仿佛只要殷怀书说错一句话,都是生杀大权。
殷怀书不卑不亢,说“我说的句句属实,陛下若不爱听,在下告退。”
最后还是魏婷然挽留了他们,殷怀书说“虽然我没有办法解毒,但让皇后缓解痛楚,还是可以的。”
风如墨本不欲取纳他的意见,但魏婷然谆谆然就要他按殷怀书说的去做,风如墨无奈,才让殷怀书开了药方出来。
当晚,据魏婷然说,喝了殷怀书开的药方子以后,果然痛楚大大减轻,风如墨脸色稍缓。
惜漾在喝下殷怀书的两碗汤药以后,晚上就苏醒了,风清狂见他才刚好转,要幽笙把魏婷然病重之事先瞒下。
第二天,惜漾又喝了两碗药以后,脸色已大好,风清狂又输了些内力给他,惜漾已可下地自由行走。
风清狂这才对惜漾说了魏婷然的病情。惜漾听了,愣了好一会,虽然不甚喜欢他这个母亲,可想起魏婷然确实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她已病危,怎么说他也不能不去看她。
惜漾和风清狂来到魏婷然的鸾思宫,但见风如墨一众人等都万分焦急的踱在门外,风如墨更是满脸的急不可耐,几次三番站在门口要推门而入,最后深叹口气又踱了出来。
惜漾上前问“我母亲怎么样呢”
惜漾不喜欢风如墨,他卧病期间,风如墨也从未去看过他,这时更不会亲口叫他“父皇”了,何况,在惜漾的心里,父皇只有一个,那就是万俟逐。
风如墨睨他一眼,昂然道“她现在谁也不见,你们回去吧。”
“为什么谁也不见”惜漾就奇了,魏婷然知道他亲自过来看她,她也不见他
风清狂就想起昨晚殷怀书说过的话,想魏婷然已知大限已至,于是屏退左右,只想自己静静地去
谁知这时房门打开,魏婷然的贴身侍婢红着双眼探头出来,说“惜漾殿下,娘娘有请您进来。”
惜漾闻言,立即要跟随她进去。风清狂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要小心在上,惜漾点头而去。
风如墨也要跟上,那侍婢说“陛下,娘娘说了,只见小殿下一人,陛下请留步。”说完不理会风如墨的暴怒,把门关上。
风清狂和风如墨都焦急的等在门外,暴躁的风如墨几次想夺门而入,最后想想又放弃,他心下烦躁,也没看风清狂几眼。
风清狂虽然也着急,也尽量脸色平和,不轻易表露出来。
等了许久,都不见惜漾出来,二人都明显更加惶恐焦切,只是按捺着。
过了半个时辰,才听见从里面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痛嚎声“娘”
接着万籁俱寂,风清狂和风如墨面面相觑,继而里面传出一片哀号痛哭,凄凄切切,一听就是那些侍婢感应无主,都痛哭出声。
风如墨在门口一跺脚,心里像被什么揪住了一般,叫一声“婷然。”再不顾那么多,推门闯了进去。
风清狂跟随在后,宫女跪倒了一片,惜漾呆立在床头,目无定焦,欲哭无泪,显然也是心里哀凄
头七过后,魏婷然的丧殡葬礼办得空前奢华,惜漾穿着素白孝服亲自送她上路,想来这母子情分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分量的。
这样又过了两天,担心他病情加重,风清狂和殷怀书不离左右的劝导他,惜漾才从先“失去”父皇,再失去母亲的打击中走出来,然后异常配合的喝下殷怀书煎给他的药,直到殷怀书说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去除得差不多了,惜漾才流露出欣喜。
惜漾身体已经好转,便缠着殷怀书不懈的追问“怀书,你快告诉我,我知道你一定能想到是谁毒害了我母亲,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谁”
自从那日惜漾单独见了魏婷然以后,惜漾就总是开口称呼她为“母亲”,虽然对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闭口不谈,谁也看出,惜漾这次是真心的想她。
最终殷怀书抵挡不住惜漾的谆谆追问,终于说“能这样下毒毒害皇后的人,除了一个人,不做第二人选。”
惜漾歪着头想了想,求证道“是太子”
狐疑的望着风清狂,发现风清狂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说“难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殷怀书说“不是早就知道,而是料到,只是没想到,他正好选择在我离开的时候下毒。”
惜漾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为了上次被我暴打一顿要是这样,他该来找我报仇啊。”
殷怀书摇头,说“其实,太子看似根基稳固,却猜疑心甚重,轻易不相信人。小殿下被陛下和皇后亲口承认了是潇麓国的皇子,以他的猜忌心,怎能放过你而你,刚回到潇麓国,无权无势,唯一的后台就是你母妃,只要你母妃一死,他还顾忌你麽”
惜漾愤懑,说“说来说去,他就是在意他的太子之位,哼,别说我看不上,即使我看上了,只要我想要,难道还怕夺不过来”
风清狂和殷怀书相觑无语,他当真以为扳倒太子是那么容易的事麽
惜漾说“你们不信我麽,好,你们等着瞧。”
风清狂和殷怀书很无语,敢情在他眼里,宫闱萧墙之争,犹如儿戏
就这么一句话,惜漾在潇麓国打倒太子之秘事,开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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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自从魏婷然逝世,风如墨像染上恶疾似的,颓靡不振,两鬓已有微霜,政事大多交由风清砚打理。
风清砚更加嚣张跋扈,更兼性子刚愎自用,对一些大臣的良言听不进,只采用自己心腹的献策,排除异己,朝野一时怨声载道,党派之间争执不休。
忽一日,从御厨那边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惊叫声,几个侍婢从里面争相竞走,逃命似的,继而把那恐惧传染给四周的侍婢侍从,一时皇宫大乱,无以安宁。
风清砚在听到传报后很快就赶到,侍卫抓起几个簌簌发抖的侍从追问,何以惊慌至此
几个侍从断断续续的,才终于说明白,原来,从御厨那里,不知什么缘由,突然冒出数十只肥大,还张着尖尖利齿的老鼠,那些老鼠见人都不惶恐,反而直追着他们撕咬,好像他们反而成了鼠辈猎物了。
“荒缪,简直胡说八道,还有老鼠不怕人,反而人怕了老鼠的张平,你去看看,多带些人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把那些老鼠杀”
话未说完,“吱吱吱”,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出声音,几只毛茸茸的,比巴掌还大的老鼠,试探似的探出头,又是几只,数量越来越多,十多只老鼠大摇大摆的蹿了出来,见人就上前撕咬
“啊”有胆小的已经惊叫起来,风清砚和张平等人已拔剑出鞘,击向肥大的老鼠。
但这些老鼠像是有了灵性似的,疾速逃窜出去,动作异常敏捷,像有人经过悉心似的。
老鼠越聚越多,张平他们根本无法遏制,老鼠太敏巧,“吱吱”几声就不知逃往何处了。
这样闹腾了一天,风清砚已经把整个皇宫搅得乌烟瘴气,鬼哭狼嚎一片,却始终拿它们没有办法,气得跳脚。
风如墨知道以后,也过来询问了,所有人都在头疼那些犯上作乱的老鼠,风如墨忽然心有灵犀的想起魏婷然曾对殷怀书的医术赞不绝口,说他是潇麓国第一奇人天罗老人的衣钵弟子,于是下令说“来人,去给朕把殷怀书传过来。”
很快,张平领了一队侍卫到惜漾这边来领人,说“传陛下口谕,传殷怀书立即入宫觐见。”
殷怀书不亢不卑,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去。”
张平见他竟不领命,十分恼怒,却发作不得,只好回去复旨。
不多久,张平又带了人来问“陛下想问公子,要如何才肯入宫”
殷怀书说“让我入宫,无非一件事,就是关于老鼠大闹皇宫一事,老鼠属于带有传染性疾病的动物,不趁早将它们除去,极容易在宫里流传瘟疫。”
张平说“公子既然知道,劳烦请公子随属下入宫救治吧。”
殷怀书说“我说了,不答应我一件事,我是不会进宫的。”
张平说“敢问公子是什么事”
殷怀书说“你回去回复你们陛下,想让我进宫,除非他亲口承认风清狂是他亲生血肉,是有继承帝位的子裔人选,我就进宫,否则,我绝不会援手。”
张平呆怔了许久,还是愤愤然回去向风如墨复旨去了。
风清狂也是一怔,说“怀书,这就是你和漾瞒着我商量后得出的结论”
惜漾说“这不关怀书的事,是我的主意。”
风清狂说“我对宫里的争权争斗已经看开看淡了,你们何必又生出这些事来”
惜漾说“你错了,我不是为了你,哼,潇麓国怎么说也是个大国,我还不想看见就这么废在风清砚手里,将来的陛下,只能是你,风清狂。”
风清狂说“陛下不会轻易答应的。”
惜漾说“他不敢不答应的。”
风清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殷怀书,殷怀书也是一副笃定的神情,说“难道,怀书在那些老鼠身上施了什么药”
殷怀书淡笑,不做声,风清狂已经了然。
不多久,果然传出宫里一些侍婢侍卫被老鼠咬了以后,伤口化脓,黑了一大块,人也陷入晕迷状态。
并且,与他们有过接触的人,很快就感染上固疾,手上身上很快都黑了一片。
而那些老鼠,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依然四处窜跳着无恶不作。
风如墨一时头痛欲裂。
风清砚在这时不停的向他进谏“父皇放心,儿臣会尽快想办法除去那些鼠患。”
风如墨怒斥道“你个不成材的东西,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有多大能耐,难道我还不清楚”
风清砚不能在这时候激怒他,只得低头不语。
很快有人来传报“陛下,鼠患已经越来越严重,已有一百多人受害,患疾仍在蔓延。”
“陛下,鼠疾已感染上近两百人”
“陛下,付将军极其家属已感染上鼠患”
“陛下,后宫琴侧妃染上鼠疾”
已经蔓延到了后宫,风如墨再也坐不住了,叫道“传朕旨意,令殷怀书立即进宫,如果他能在两天内彻底消除鼠疫,朕就答应他的要求,如果不能,杀无赦。”
“父皇”风清砚听得胆战心惊。
风如墨说“不必多说,就这么决定。”
风如墨一语定乾坤,殷怀书和风清狂一起赶到皇宫,只带了几个侍童,众人包括风如墨,都是狐疑的看着他们忙进忙出,有人替他们捏了一把汗,有人摇头兴叹,有人干脆闭上眼睛祈祷,只要患疾不惹上己身就成
当晚,不但中了鼠疫的人已渐渐停止呻吟,那些上蹿下跳无恶不欢的老鼠,也渐渐没了声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令围观观望的人无不称奇。
到了第二天,可想而知,不但肥大的老鼠消失的彻底,到了晚上,中了鼠疫的人在连喝了三大碗殷怀书让人煎的草药以后,居然神奇般的痊愈,这下连风如墨也对他另眼相看。
本想打定主意以此事定他的罪,也只能咽了回去。
于是风如墨履行诺言,在翌日的早朝之上,面向文武百官郑重其事的宣布,风清狂乃他的嫡亲子裔,是他风如墨的亲生儿子,是皇子的身份,同样具有皇子应得的一切权力。
至于如何是他的亲生儿子,自当省去不表,陛下不说,聪明的大臣自也不会问。
然后风如墨亲赐风清狂一座府邸弄梅殿,恰巧就在惜漾府邸的旁边需明日下旨册封后才可入住。
这一喜庆消息,按说是风清狂盼了许久的,他应极为高兴才对,可风清狂表现得极为淡泊,仿佛并不受这一消息感染。
许多趋炎附势的大臣前来道贺,风清狂也是淡然处之,不喜不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