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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之殇 第12节

作者:子尘 字数:20325 更新:2022-01-01 00:23:26

    易容很成功。眼前的这张清逸的面孔,连身为女子的她,都感叹自愧不如。

    原先的疤痕被平滑的肌肤所取代,一双清澈的眼眸被衬的明亮动人。他的睫毛很长,让南舞一时看的痴迷。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原来长得这样好看。

    在感叹自己的杰作之余,她向坐在床边的人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几日,南舞几乎每日都来这个人换药,自然也已经熟络了不少。他的话不多,每次都是她问什么,他才答什么,从不会主动说话。她后来得知,这个人其实是池暮的一名影卫。南舞猜想,这个人如此寡言也许正是他身为影卫的缘故。看到了他肩头的刀伤,南舞想到,当初自己的随从曾冲到过池暮的房前,好像就是砍伤了这样的一个影卫。也许,这个人一直就在她们的身边,只是没有人发现。

    听到南舞问话,若熙摇了摇头。

    他抬起了手,慢慢摸上了自己的脸。的确,原来凹凸不平的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平滑细腻的肌肤。没有想到这西域的易容术当真如此出神入化。只是,恢复了这副容貌,对他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所有能够失去的,他统统都失去了,如今,也只剩下这副皮囊了。

    南舞觉得自己大功告成,松了一口气。报了恩,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想到明日就是她大婚之日了,自己却还在这里,她惭愧的笑了笑,轻轻说道,

    “知道吗,明天我就要成亲了。”

    “嗯。”若熙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七夕,这个无双岛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宴,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将成为岛上最美的新娘。

    “原来你知道啊,那你会来观礼吗我听说有很多人要来呢,中原有个无影公子,轻功天下无敌,我早就想跟他过过招了还有那个会遁地术的,人称穿山甲的老头都一把年纪了,还总是在地里钻来钻去的,你说神不神”

    南舞一时讲的忘情,直到看到眼前的人黯然垂下了眼睛,才突然收了声。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能出去这样吧,我去求求池暮哥哥,让他放你出去。皇帝成婚还大赦天下呢,他总应该表示表示吧。”

    “不必了,谢谢公主。”若熙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轻声说道,“恭喜你们。”

    那个笑很淡,却很摄人心魂。南舞看着很是揪心,她安慰道,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南舞走后,若熙就一直这样坐在床边,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过。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长衫松散的披在身上,俊逸的脸苍白无比。

    在若熙的眼中,南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这位女子已经不止一次救他于危难之中,上次被西域大力士差点砍死的时候是,这次在浅滩被抓回来的时候也是,而且还竟然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亲自为他施了易容术。

    若熙想到,如此心底善良的女子,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娘亲。

    这样想着,竟然心口开始隐隐作痛。

    池暮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看到若熙坐在床边捂着心口,痛苦的皱着双眉,烛光射在了他清逸的脸庞上,池暮看着,竟一时忘了呼吸。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摄人心魂了。

    他已经忘了,原来这个人长的这么好看。对这个人的爱恨情仇,早已经超越了相貌,超越了时间。

    自从将若熙从浅滩抓回,池暮几乎没有再来过这个房间。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同南舞一起进过房间,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在房外徘徊一阵,确保那人一切妥当,然后再暗自离开。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情。

    岛上的人都忙着布置即将到来的婚礼,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也相继到达了无双岛。

    早先前去西域送聘礼的使者已经提前赶回,带来屠影法王正在前来的路上的消息。江子墨承认了是他一手编造出若熙已经死了的消息,但是却还是坚持这个人留不得,他是为了顾全大局。而池羽,则还是被软禁在房里,对外宣称,是患了重疾卧病在床。

    内忧外患,让池暮忙的焦头烂额。每个到来的宾客都怠慢不得,在人前强颜欢笑,让他越发觉得心力交瘁。明日是他大喜的日子,脚步竟不知不觉将他带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看到池暮进来,若熙有一刻的惊诧。

    他抬头朝池暮的方向望去,但心口一阵钝痛却让他不得不重新低下头,呼吸一时变得不太均匀,放在胸口的手揪的更紧了。心口作痛是他的老毛病了,自己的体质本就不宜习武,逆转体质习武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很多旧疾。这几日,这心口痛的毛病犯的越来越频繁,而且还一次更甚一次。

    听到脚步渐渐向自己走来,若熙竟一反常态的没有起身行礼。他坐在床边,不太均匀的喘着粗气。这个人的到来,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到不是他真的有意想蔑视那个人的到来,只是他自己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婚夜前夕

    烛光摇曳,池暮一步步走近坐在床边那个久违的身影。

    他感受到了眼前的人紊乱的气息,察觉到不对,这才仔细向床上的人看去。

    那人此时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口,显然是一副气息窒流的症状。

    他几步上前,抓起了若熙捂在胸口的手,把上了脉门。真气倒流,心律紊乱无绪,竟然是心力衰竭的前兆。

    若熙的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池暮一口打断,

    “不要说话”

    紧接着,池暮几指拂过,封住了若熙身上的各大脉门。

    心力衰竭是习武之人运功过度常会遇到的状况,发作之人通常先是胸闷气短,再是心口绞痛,最后气绝身亡。池暮深知,以若熙的体质,发生现在的状况,恐怕是因为身子早已不堪重负,到达了负荷的极致了。若是不及时封住几大气流窜涌的脉门,恐怕还没有等他为其运功疗伤,人就已经不堪剧痛,魂归西天了。

    被封住了穴位,若熙整个身子一软,向一侧倒去。

    池暮顺势接住了若熙瘫软的身体,将他扶上床坐好,自己则盘坐了在他身后。

    时间紧迫,池暮一把扯开了披挂在若熙身上的衣服,从背后剥落了下来,双手抵住了他赤裸的后背。

    顿时,若熙感到一阵暖流从背心传入体内,先是护住了心脉,接着又四散开来传入四肢百骸。他知道这是背后池暮在用自己的真气为他运功渡气,从而遏制住在他体内倒流的真气。

    他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只有赤着身子坐立与床上,任由背后的人摆布。

    那股暖流让心口的剧痛减轻了不少,只是,体内凡是两股真气汇聚的地方,都像有无数的虫蚁在啃食,痛痒无比又酸麻难耐,很快,若熙的背上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不大的房子突然变得蒸腾起来。

    半柱香过后,池暮知道,眼前的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他的体内早已满目疮痍,像今天这样的状况以后还会不断发生,今日是碰巧自己出现在这里,算是把人救了下来,可以后呢

    池暮的双手离开若熙赤裸的后背的那一刹那,若熙整个身子失去支撑向后倒去。

    池暮没有动,只是任由面前的人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很久,两人谁也没有动。

    倒在池暮身上的若熙被封住了穴位,浑身动弹不得,只得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身后靠着的人身上。他虚弱的喘着气,双眼微睁,眼神涣散,没有焦点。

    而池暮,则是像根木头桩子。没有伸手去扶,也没有放手去推,只是任由那人在自己的怀里靠着,也喘着粗气。

    刚才高强度的渡气让他一时体力耗费过多,他有些疲累。但,这并不是他此刻不能动的原因。

    池暮知道,自己不能再动了。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这是危险的变化。他不能允许这样的变化再度继续下去。

    他丝毫不敢再动。靠在自己身体上的人,身体炙热的像火,在他身上点燃了燎原的欲火。

    低头就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脸。睫毛很长,弧线很美。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又好像都变了。

    池暮将头扭向了一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身体的变化是最直接的,此刻它已经和思想脱了节。

    无论池暮在脑海里念了几千几万次不可以,他的手还是最终慢慢抬起,轻轻滑过了那人的鼻梁。他想抚摸这个人的每一寸肌肤,这个欲望现在超越了一切,他想知道,在这些欺骗他的日子里,这个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滑过鼻梁的手指,继续向下抚去,轻轻落上了微张的嘴唇。

    池暮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它们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看到他的手指在一对毫无血色的双唇上来回摩挲,又进而不断的挑动,在湿热的口中进进出出。接着,那双手又滑过了下颚那道完美的曲线,略过喉结,落在了那人诱人的颈间。

    怀中的人显然也有了反应。池暮看到,在他的手下,两道锁骨被性感的凹出,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加重的呼吸。

    手,继续失控的摸索着。最终落在了肩头一道重重的刀疤上。

    之前的种种在脑海中串联成线,那一刻,池暮感到自己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此刻,他只想和这个为了自己而遍体鳞伤的人享受片刻的温存。

    那桩身不由己的婚事,那些无力挽回的恩仇,还有那一切让他心力交瘁的纷纷扰扰,都让他们通通随风而去吧。

    他扭过怀里的人略微泛红晕的脸颊,头一次,他温柔的覆上了那人苍白的双唇。

    像是要将怀里的人揉进心坎里一样,他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一刻也不想放开。

    绵长的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池暮意识到怀里的人有一丝僵直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嘴。

    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太过投入,竟忘了正在亲吻的人气息正虚,根本禁不起这般折腾。

    突然觉得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池暮有些不齿自己现在的行径。可是一看到眼前那双蕴涵着水汽的迷离双眼,他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已经禁欲了太久,此刻星星之火,已足可以燎原。

    调整了下姿势,让怀中的人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池暮开始忘情的在那人身上不断的爱抚起来。

    很快,手滑到了紧实的小腹。

    他陶醉的感受到怀中人在抖动。

    没有停下,池暮的手继续向下探索。怀中的人颤抖的愈发的剧烈,很快,那颤抖已经由四肢的抽动转化为全身的痉挛。

    意识怀中的人抖动的异常,池暮这才发觉,原来怀里的人正试图用他那点仅存体力调集真气,妄图冲破自己为他封住的脉门

    那一刻,池暮有些哑然。这个人如此的抗拒,难道自己的碰触,对他来讲就是这么的不堪忍受,竟到了宁愿气急攻心而亡也抵死不从的地步

    无奈之下,池暮几指拂过,解开了那人身上被封住的穴位,怀里的人先是身体一僵,而后又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

    蜡,慢慢燃烧殆尽,最后全数融化。

    最后一丝亮光消失的时候,池暮没有在继续探索怀中的身体,而是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人。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池暮喃喃的开口说道,

    “若熙若熙,你到底要我怎么办。”那声音很低很弱,像是在自言自语。

    良久,两个人在黑暗中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在一起。

    10年了。这好像是池暮第一次再度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10年来,没有任何事情在他的记忆中留下过印迹。时间匆匆而过,沧海桑田,留下的却是一片空白。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再能引起他的兴趣,任何事情都不再能在他的心中产生一丝波澜。

    池暮的记忆,始终停留在10年前,停留在那些他还是有血有肉的日子。

    对他来讲,每天周而复始的日子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失望。得到的,是理所当然,而得不到的,则自会有人帮他得到。

    但是造化就是这样作弄人。原本不再有交集的两个人,竟然在那个月下的雪夜再度重逢。那个人的出现,让池暮苍白的日子突然变得有了色彩。

    那些早已麻木的神经,再一次有了起伏。

    池暮发现,他变得常常失控,变得不再冷静,有时会反复无常,又有时会理智全无。这所有的一切,对一向目空一切的他来讲竟然有一丝陌生。

    他恼火自己的这些反常,把它们全部都归咎于对那个人的血债家仇。

    但是,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从来都是噩梦缠身的他,在那个人出现以后,居然能够一夜安稳的睡到天亮;这些日子,他发呆失神的次数,恐怕要比过去10年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上一笔;对那个人变本加厉的同时,自己也被刺得千疮百孔,心神不宁。

    直到一年前,以为那人已经死了,他才模模糊糊的明白,原来自己对这个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感情,竟然是思念。他将10年来全数的思念都倾注在了这些越理越乱的纠葛当中。

    那人的死,对他的打击无异于五雷轰顶。

    那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他后悔他竟然愚笨到非要用生死离别来做为代价,才能明白自己的一颗扭曲的真心。

    但使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竟是那人为自己编制的一个善意的谎言,谎言背后,是那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作乐,放浪形骸。

    他再度失控了。

    对于这个人,他每次都会失去判断能力。

    用刑也好,囚禁也罢,他只是无法接受这样裸的欺骗,更无法忍受要再度失去那个人的念头。

    所以此刻,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黑暗给了他片刻泄漏脆弱的借口,他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怀中人的肩窝。那里,有那人为了保护他而留下的伤痕,那是能够证明那个人还在乎他的唯一证据。

    半晌,怀中的人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放了我吧。”那虚弱的请求带着几分认命,几分忧愁。

    像是没有听懂那人说的话,池暮的手没有松开一分一毫,头还是固执的埋在那人的肩窝,他自顾自的说道,

    “明天,我不去成亲了,好不好明天,和我一起,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

    那一刻,若熙竟有一丝感动。这个邀请实在太富有诱惑性了,以至于在那短暂的一刻,他竟有一丝的动摇。

    头一次,他听到他的主人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他有些受宠若惊。仿佛这一刻,那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岛主,自己也不再是身份卑微的下人。一切又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个人只是在问他一个简单的问题。

    短暂的失神后,理智终归将他拉回了现实。若熙清楚的明白,自己和这个人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明天之后,他们将各自奔往不同的终点,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他们的故事,也许就停在这里。

    “放我走吧。放我走。”若熙重复道,这次,声音透着坚决。

    他早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自己离开,是现在最好的结局。

    他只是想自私一把,只为自己着想这一次。他也是一个凡人,那场唯美的婚宴他只想躲的越远越好。

    但显然,他的私心早已经被他的主人看透,丝毫没有成全他的意思,他的主人将他猛地从怀中抽离出来,手,在他的双臂上愤怒的收紧,似乎铁了心是要钳进他的肉里。

    危险的杀气从他的主人身上射出。

    措不及防的,若熙被他的主人凶狠的从背后一把按倒,趴跪在了床上。脸,被重重砸上了枕头,双臂仍然被死死的钳在身后。

    还没等若熙反应过来,他的主人已经几把将他的裤子撕得粉碎。那人喘着粗气,在黑暗中怒吼道,

    “尹若熙,我永远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

    说罢,便一把将他从背后粗暴的贯穿。

    人间蒸发

    七月初七。无双岛迎来了一场空前的盛事。

    盛夏的无双岛,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万里晴空下,处处张灯结彩,场面热闹非凡,一派喜气洋洋。

    无双岛这场盛事的影响力可以用声势浩大来形容。

    无双岛势力庞大,本就在中原独霸一方,不仅位居枢纽把握着海上交易的命脉,旗下经营的产业更是遍布整个中原。小到柴米油盐,大到军备粮储,没有无双岛不经手的生意,就连朝廷都要敬其三分。

    而今,无双岛又即将与西域结为姻亲,强强联手,不用想也知道,无双岛今后在中原的势力必将得到更进一步的巩固和扩张。这样不可限量的未来,让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路人马,无一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这场婚宴凑上一份,分一杯羹,说不定就能为今后的飞黄腾达奠定基础。

    但只有明眼人,能够看清楚这场联姻背后暗藏的杀机。

    一方面,朝廷对无双岛的三分敬畏,并非来的心甘情愿。无双岛的势力得以扩张到今天这一地步,朝廷早已将其视为了眼中钉,之所以做足了表面功夫,迟迟不肯与其正面冲突,充其量只是暗中打压以图削弱其势力,其实都只是迫于时局的动荡。

    另一方面,觊觎无双岛基业的势力并不在少数,他们时时都在注意着朝廷的风吹草动,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群起而攻之。

    所以对于无双岛来说,与西域的这场联姻其实是一招保命棋。这招棋至关重要。

    棋差一招,便会全盘皆输;但只要这招棋走的成功,那么无双岛定可保百年无灾。

    到时候,就算是朝廷下定决心要搬倒无双岛,也未必再有那个能力了。

    所以今天的这场婚宴,无论是真材实料也好,是有名无实也罢,没有人真正关心这场婚事的主角,他们关注的只是这场目的联姻背后所牵扯到的势力争斗。

    当然,大家争先恐后的想要参加这场喜宴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都想来见识一下那声名赫赫却又及其神秘的无双岛。

    无论如何,这个岛屿,始终让人们充满了无尽的猜测和遐想。

    无双岛,的确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随便登上的。

    前来无双岛,只有一条海路可行。无双岛所处的这片海域,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暗藏杀机,若非是使用无双岛特制的帆布,一般的船只很难安全通过这片海域,顺利到达无双岛。这片表里不一的海域,就像是一个保护在无双岛之外的天然屏障,将擅闯者都挡在了百里以外。

    所以这次受邀前来无双岛赴宴的人,都收到了一匹无双岛特制的帆布。受到邀请的宾客,根据身份地位的不同,被划分为了三六九等,而后被派送了不同的帆布。

    一时间,这悬挂于船橼之上的帆布,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接近午时的时候,来自西域的大船乘风破浪,终于抵达了无双岛。高高悬挂在船橼之上的是斗大的黑帆。黑帆是帆中至尊,象征着船上的人尊贵的地位。

    等候在岸边的江子墨,在船靠岸的那一刻,远远的迎了上去。池暮的父母双亡,作为叔父的他成为了“高堂”的扮演者。

    “屠影法王,别来无恙啊”江子墨拱手作揖道。

    “哈哈,江兄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故人重逢,又加上南儿出嫁本王今日真是开心啊开心哈哈哈”屠影法王浑厚嘹亮的声音想起,震得周围的人肃然起敬。

    “恭喜法王了。”江子墨恭敬的说道。

    “哈哈,同喜,同喜”屠影法王宽厚的手掌在江子墨的背后拍了几下,差点拍的江子墨一个踉跄。

    稳住了身体,江子墨心里默念到,看来这西域第一大力士的名号果真名副其实,上了年纪的法王虽然两鬓已经斑白了,但是面色依然红润,掌力依然惊人。

    两人寒暄了一阵过后,由江子墨带路,一行人向正阳阁走去。身后,船上的数十名随从正在上上下下的搬卸着车载斗量的嫁妆。

    屠影法王边走边问道“新人现在在哪里”

    “吉时未到,南舞公主此时应该在房中梳妆打扮,岛主岛主应该正也在房中更衣”后半句话,江子墨讲的很是迟疑。

    不过屠影法王现在已经被幸福冲昏了头,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就要嫁人的样子,根本没有听出江子墨的异常。他一掌又扣在了江子墨的后背上,差点把老人拍的岔了气,他大笑着说道,

    “哈哈好梳妆打扮好啊我的南儿哈哈哈”

    进入正阳阁后,江子墨又被屠影法王的熊掌拍了几下,差点吐血。江子墨干咳了两声,说道,

    “现在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法王何不先去新娘房中与公主一聚久别重逢,法王与公主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时辰到了我自会安排人去请法王与公主,可好”

    “哈哈哈,甚好甚好江兄考虑甚是周到哈哈哈”说着,一只熊掌就又要扣了下去。

    江子墨迅速的弹开,用转身吩咐丫鬟带路为掩护,躲过了屠影法王的那一掌,心中暗自腹诽,自己的这一把老骨头,再这样拍下去,不会散架也会被拍出个内出血。

    接到江子墨的吩咐,丫鬟听命为屠影法王带路,将他引向南舞所处房间的方向。

    江子墨目送屠影法王离开,立刻击掌,呼唤出了他的影卫。

    “主人。”几个黑影从四处现身,跪于江子墨的脚下。

    “岛主人找到没有”江子墨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他此时的焦虑。

    “回主人,没有。正阳阁内外都搜遍了,全然没有岛主的踪影。”

    江子墨脑中嗡的一声轰鸣,差点高血压犯了。

    他掐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紧闭着双眼,脑中飞速的转着,试图理清现在的状况。

    现在,外面参加婚宴的宾客应该已经开始入席了;就在刚刚,屠影法王也已经如期顺利抵达了;新娘子此刻恐怕早已一切就绪,在闺房中就等着出嫁了。

    可是,本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现在,他们的新郎,却失踪了

    这样的情况,让一向处事不惊的江子墨,也轰然乱了阵脚。

    他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突发状况都预想了一遍,却独独没有想到过,居然新郎会突然不见

    保护了一切,居然没能保护住新郎,如果他的岛主真的遭受了什么不测,那么他江子墨将是最大的罪人。

    江子墨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影卫将搜索圈扩大,继续寻人。几个黑影得令后四散而开,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此刻,为了不惊动前来赴宴的宾客,江子墨不能大动干戈的找人,只能派自己的影卫暗中寻人,这无形中将搜寻的难度加大了几倍。

    但就在江子墨站在那里快要原地自焚的时候,两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正阳阁。

    “江主管,别来无恙。”说话的人眼角一颗泪痣,灵动的好似一滴泪珠。

    江子墨放下了扶在自己额头的手,朝说话的地方看去。

    阳光下,两只身影一长一短,前面的广袖罗袍,笑容似春风拂面,后面的儒雅俊秀,一脸云淡风轻。两人虽然有些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赶到的样子,但是二人的倦容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耀眼的风采。锦衣华服在二人的一计微笑下显得黯淡无色,失去了光辉。

    “你们来了。”江子墨的声音有些无力。到不是要有意冷落二位来客,只是因为来者本就是自家人,所以便省去了那些刻意的迎合。

    那走进园内的两位俊秀男子,正是无双岛远在中原的的两大当家京城归云山庄的庄主慕容梓祁,和江南忆梦轩的大当家雨痕。

    简单寒暄了两句,江子墨又恢复了一脸愁云。

    雨痕看着愁眉不展的老人,眨了眨眼睛,向身旁的慕容梓祁使了个眼色。

    慕容梓祁心领神会,但却不急着询问,此刻他还有更想知道的事情,他恭敬的问道,

    “主管大人,不知池羽阁主现在人在何处方才一路寻来,好像都没有见到阁主的身影,他”

    “他抱恙在身,在房中静养,今日恐怕不能出席婚宴了。”江子墨果断的打断了这个话题。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实在不想在此刻再触及自己的痛处。看似风光无限的无双岛,此时早已是内忧外患,危机重重。这场纷扰的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到牵连。

    听到池羽抱病的消息,慕容梓祁的一副俊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刚要再问话,却被一旁的雨痕抢了先,

    “阁主病了当真如此不巧真是可惜岛主迎娶女人,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阁主还真是不走运呢江主管莫要过份操心了,阁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雨痕说这话的时候,字里行间透漏着惋惜,除了对池羽病情的关切,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出那话语里谈谈调侃的气息。

    在他的眼里,他的岛主会迎娶一个女人,似乎是一个天下奇闻。

    其实当初得知池暮要举办这场婚宴的时候,雨痕是有一丝意外的。

    虽然与西域联姻背后的契机他心知肚明,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会真的被付诸实践。原因很简单

    第一,他的岛主不喜欢女人。

    第二,他的岛主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直以来,雨痕都知道他的岛主是不近女色的。

    对于这件事情,雨痕曾有很多种猜测。比如,他的岛主曾经被用情至深的女子伤害过,比如,他的岛主在儿时曾经遭受过娘亲的虐待而对女人产生了恐惧,又比如,他的岛主练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武功一定要断绝

    当然,他也猜测过,也许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喜欢的,压根就不是女子。

    但是,雨痕始终没有说破过这层猜测。他尊重这个人,更加爱护这个人,疼惜这个人。这个人不想说的,他自然不会去多问。

    但是直到上次在江南,他的岛主带着一个死心眼的木头疙瘩再次出现在忆梦轩的时候,雨痕才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的确如他所想的,他的岛主喜欢的,是男人。并且,还只对一个男人情有独钟。

    想那无双岛岛主的位子是何等的叱咤风云,但偏偏,这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男人却在那个不开化的木头疙瘩面前变得束手无策,甚至还红了脸。那一刻,雨痕就知道,这个人早已经深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

    但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今天这场婚事,不知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呢。想到这里,雨痕哀怨的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个木头疙瘩现在又在哪里受气呢。

    雨痕走神的片刻,慕容梓祁已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看到那人第一次露出了行色匆匆的样子,雨痕不禁有一丝意外。

    突然很想见见那个木头疙瘩,雨痕向江子墨问道“不知岛主现在人在何处”他知道,找到了他的岛主,就一定能够找到他想见的人。

    江子墨的嘴无声的抖动了几下。最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了几个字,

    “岛主,失踪了。”

    重回石室

    听到岛主失踪的消息,雨痕的眉头不自觉的上挑了起来。

    他心里明白,岛上的宾客虽然经过重重筛选,但依然是鱼龙混杂,这些人中不保就有对池暮以及无双岛居心不轨的人。这一时刻池暮突然失踪,如果是遭到他人毒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最后一次看到岛主是在什么地方”雨痕问道。

    “昨日,在书房。”江子墨机械的答道。

    “今天早上,是谁和岛主在一起的”

    “岛主的贴身丫鬟玉环,她说清早的时候在房内看到岛主似乎是在更衣,可是一转眼,人就突然不见了。”

    “房里有没有搏斗的痕迹”

    “没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江子墨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如果池暮真是被人劫走的,那么没有搏斗痕迹则比有更加可怕,这世上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无双岛岛主劫持走的人,武功将是何等的高超。

    雨痕思索了片刻,瞬间将所有的可能清晰的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缓缓说道,

    “有没有这种可能,岛主,是自己,自愿离开的”

    这句话对江子墨来讲无异于五雷轰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不得说话,他拔身就往正阳阁深处奔去。

    雨痕见状,连忙从后面跟了上去。

    江子墨此刻有些慌了。此刻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只想确定一个人现在的处境,这个人,就是此刻被囚禁在正阳阁偏房的他的岛主的影卫,尹若熙。

    自从发现池暮失踪,江子墨一时慌了阵脚,脑子里只是想着池暮可能会遭遇不测,全然没有考虑到也许他的消失还会有别的原因。

    匆忙赶到了若熙被收押的囚房,江子墨猛地收住了脚步。眼前的房间大门紧锁,侍卫一如往常守在门前,毫无异常之象。

    江子墨喘着粗气急急的问道“岛主呢岛主人有没有来过他在不在里面”

    “回江主管,岛主昨夜来过,凌晨离开,之后就再没有来过。”侍卫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心里奇怪,今日是岛主大婚的日子,这江主管怎么跑到这里来找新郎了

    “不在里面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囚犯呢,囚犯现在还在不在里面”江子墨边命令边问道。

    侍卫见状,有些为难的说道“回江主管,囚犯一直被关押在房内,请主管放心。不过岛主有令,这个房间除岛主以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混账就凭你们,也敢拦我”江子墨吼了出来,他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上前去,卯足了劲就要去踹门。

    想那江子墨在岛上是何其的德高望重,不要说小小的侍卫了,平日里就连岛主都要敬他三分。

    如今江子墨盛怒,挡在门前的侍卫见到这等架势,根本不敢再多做阻拦,草草解开了挂在门上的锁头,便放人进了房间。

    江子墨一脚跨进了那不大的囚室。

    尾随其后的雨痕也及时赶到,跟在后面进了房间。

    桌上,烧干的红蜡已经早已冷却。

    屋里,除了简陋的床铺和桌椅,空无一人。

    江子墨最不想看到的噩梦变成了事实。

    紧闭的房门后,人已经不翼而飞。

    他看到桌上烛台边,静静的放着一枚扳指。那是无双岛历任岛主象征着身份地位的一枚扳指,现在它就这样,被默默的丢弃在了这里。

    江子墨失神的走到桌前,拾起了扳指,脚下一软,摔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雨痕认出了那扳指,他向呆坐在桌边的江子墨问道,

    “江主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走了岛主走了,和那个人一起”江子墨喃喃的说道。

    雨痕见状,连忙反手将房门关上,确保门外的人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他继续追问道,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江子墨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闭上了苍老的双眼。

    雨痕环顾了一下四周,回想了一遍刚才江子墨一系列的反常行径。忽然鬼使神差的,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向江子墨讲出了他的猜测,

    “走了莫不成江主管口中的人,名为尹若熙”

    听到若熙的名字,江子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失神的说道“尹若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把他留下酿成大祸,后悔莫及啊”

    听到了江子墨的确认,雨痕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此时,他真的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岛主,这难道是逃婚了

    而且,还携带着个男人,一起私奔了

    雨痕修长的手指掐上了自己的大腿。

    确保了这一切不是梦后,他那原本抽动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在雨痕的心里,他的岛主一直都是一个情商很低的家伙。

    也许对别人来讲很不可思议,一个可以将无双岛这庞大的基业都治理的井井有条的人,竟然在处理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常常会搞的乌烟瘴气一团糟。

    他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理解自己的感情。

    雨痕猜想,这可能是与他的岛主年幼丧母有关。缺乏母爱,成长中没有女人温柔的呵护和悉心的引导,让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如何以非暴力的方式让别人接受自己对他来讲都变成了一个谜。

    在他的眼里,对于想要征服的东西,一向就只有暴力占有。生意场上他的手段极其辛辣,自然而然,那一套逼人就范的方式也就被运用到了自己生活中的一点一滴。

    但是,这样一个低情商的家伙居然在此刻做出了一件这么浪漫的不可救药的事情。这让雨痕突然醒悟,也许他的岛主一直比他想象的要洒脱的多。

    惊诧之余,又觉得一切其实都是在情理之中。本就是一双无可救药的人,做出这般无可救药的事情,也根本不算离奇。

    如果事情真如他想象的那样,那么他雨痕愿意肝脑涂地,为他的岛主断后。哪怕就一次,这个人值得为自己活一次。

    短暂的思索过后,雨痕第一个恢复了神志,说道,

    “江主管,岛主失踪了,你更要振作,现在外面有几百号人等着参加这场婚宴呢,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婚宴哪里还会有什么婚宴新郎都已经没了,哪里来的婚宴”江子墨有些憔悴的说道。

    雨痕咬了咬嘴唇。眼前突然一亮,压低了声音,仿佛是在提防着隔墙有耳,雨痕说道,

    “新郎没了,我们便要想办法再变出个新郎来”

    正阳阁背后连接后山的石室。

    池暮封闭好了石门,将一切纷扰都关在了那厚重的石门之外。

    这个石室,是他平日里闭关修炼的地方。整个无双岛,只有他一人能够出入这个石室。这石室的大门一旦关闭,就只有从里面才能够打开,外面的人是绝对无法进入的。

    池暮想到,最近的一次来到这里,还是在不久以前,刚从西域回到无双岛的时候。转眼间,再次进入石室,外面却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他自己,也再不是独自一人进入这个冰冷的石室。

    此刻,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封闭了石门之后,池暮将怀中昏睡的人安置好,放在了一张石床之上。

    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有除了他以外的人进入这间石室。

    石室内寒气较重,为了不使那人着凉,池暮还特地在那人的身下铺上了一张硕大的白纹虎皮,那虎皮纹路华贵,毛皮松软,看上去极其舒适。

    池暮静静的端详着他的影卫。

    昨夜的一番折腾,已经让他的影卫耗尽了体力。后来,他索性点了那人的昏睡,让这已经筋疲力尽的人能够安稳的睡上一觉,也为了不让那人有任何反抗自己后来这个决定的余地。

    衣服,已经被他换过了。那是他清晨回到自己的房间匆忙翻出的一件水蓝的长袍,水墨点缀,质地是上好的丝绸。

    看着那人此刻穿着自己的衣服,池暮心头不仅泛上一丝甜意。

    这丝甜意让池暮有了深深的罪恶感。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步步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是他现在却和一个男人躲在了石洞里面。更糟糕的是,他并没有想要走出这个石洞的意思。至少不是今天。

    他不想辜负任何人,却感觉自己把任何人都辜负了。

    心烦意乱的,池暮起身离开了石床,向石洞更深的地方走去。

    那冰冷的石洞深处,竟有一池温泉。

    衣服也没有脱,池暮纵身跳入了温泉,将自己埋在了水里。心里反复不断的想着一个问题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温泉定情

    无双岛与西域联姻的一桩盛事,在池暮带着若熙义无反顾的躲进石室后,成为了无双岛百年以来迎来的一场最大的危机。

    以他江池暮为主角的这场婚宴,瞬间成了一场只剩下新娘一人的独角戏。

    一场本将为无双岛带来无上荣光的盛事,在一念之差,变成了一个即将为世人所耻笑的、给无双岛蒙羞的笑柄,同时也为危机四伏的无双岛带来了一场空前的严峻考验。

    怎样应对,才能使无双岛全身而退。

    怎样应对,才能使屠影法王与南舞公主不至于颜面扫地而与无双岛决裂,进而演发成一场不可收拾的恶战。

    怎样应对,才能使前来赴宴的宾客满意而归,才能使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不得有机可乘,才能使今天的一切不成为一场天下最大的笑话

    江子墨这操劳的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让他手足无措,心焦如焚的事。大难临头又迫在眉睫,一盏茶时间不到,他竟白了头。

    雨痕看到老人这般苍老无助的样子,很是同情。他知道当下,他们最重要的是在最短的时间想出一套可行的对策。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们的时间已所剩无多,最后他把焦点全部集中到了一人之上。

    他向江子墨问道“请问池羽阁主的病情,可有转圜的余地是否当真寸步难行,离不得房间”

    “这你是什么意思”江子墨被雨痕问的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看出了端倪,雨痕继续说道,

    “请江主管千万要据实相告,此事关系重大,事关你、我、整个无双岛的安危,如果池羽阁主的病情当真危急,雨痕自是不会为难阁主,但如果阁主的病情尚能允许他下地行走我在想,是否能够请阁主顶替岛主的位置,迎娶南舞公主。撑过完成大礼,说不定此事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江子墨瞪大了眼睛。

    雨痕口中的这一对策听起来荒谬到了极点,但他却深知那绝不是不可行。而且,细细想来,这可能是此刻,解决当前这危难唯一可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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