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熙全身不能动弹,也发不出声音,他只感觉到,有人把他扛到了马棚的草垛上。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对方要对自己玩什么花样。
还没有等若熙搞明白,那几人就七手八脚的把他那身男宠的衣服扒了精光。被扒去了衣服,若熙耻辱的咬紧了牙关。无奈自己的身体此刻只能僵直的躺在那堆刺人的草垛上,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在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若熙静静的听着身边的动静。只听身边的脚步匆匆,有人走了,又有人来。突然,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头儿,这王爷是犯了什么病,抓到了个刺客,不立刻处斩也不大刑伺候,绑在这马棚让咱哥儿几个日夜看着,既不让知府大人问审,又不压他入狱,这到底是囚禁他呢还是护着他呢”
“嘘用得着你在这多嘴你不想要你这脑袋了”领头的看守赏了那人后脑一掌,“主子们的心思是你琢磨的透的么快点干活”
“是是是”
说着,几个看守围着草垛站成了一圈,望了望眼前这具可人的身体,重重的咽了下口水,似乎都有些迟疑。
“头儿真的要咱们伺候这个人”一个看守开了口。
“伺候大爷我这辈子就还没伺候过别人主子这是要送他上路了,你懂不懂废话少说,快点快点”说着指了指地上的水桶,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两个看守。
“哗”一桶冰水浇在若熙的身上。着实让他一个激灵。
接着那领头的看守亲自拿起了一把马刷,俯下了身去。另外的看守见状,也赶紧拿起剩下的刷子,凑了上去。
其实几个看守都是粗人,从来没见过这等貌美的男子。从第一天这刺客被抓进来开始,就一直忍不住盯着他看,对那具藏在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身子更是垂涎三尺。平日里他们在知府大牢里作威作福惯了,这知府里面关押的犯人,向来都是任他们宰割的。要不是此次是宁王爷亲自驾到,吩咐谁都不准碰这个刺客,他们哥儿几个恐怕早就把这个美人给瓜分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他们居然接到了这样的吩咐,真是正中了下怀。
几个看守拿着马刷,如狼似虎的摸上了若熙的身体,各怀心思,开始大力的刷了起来。
碰到若熙身体的时候,几个人就开始想入非非起来。眼前的人此刻被夺取了视觉,又被迫躺在那里任他们为所欲为,那散落的青丝销魂的缠绕在颈肩,虽然身上布满了伤痕,但是那优美的身线和紧实的肌肉已足够让几个人看的心惊肉跳了。
几个人一边浮想联翩,手中的马刷一边在那具身体上毫不留情的刮来刮去
那马刷是由无比坚韧粗糙的草梗捆绑做一束制成的,对于马儿厚实的皮肤自然是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刷在人的身上,就好似活活在受剐刑一样。
每刮过一道,若熙的皮肤上就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从手臂到胸膛,从腰间到小腹,再到大腿的根部
刷完身体朝上的一面,几人又粗鲁的将若熙的身子翻了过去,让他趴在那里,伤痕累累的前身重重压在了刺人的草垛上。
杂草刺入前身的无数伤口时,若熙的嗓子发出了一声闷响,但立刻又没有了声音。
“哗”又是一桶冰水朝若熙袒露的后背浇了上去,就好像真的是在刷一匹马厩中的牲口一样,也不管若熙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几个人又朝着后背狠狠刷了起来。
“我告诉你,本大爷还没有这么伺候过别人呢,给你刷背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不要不知好歹”那个领头的看守下了狠劲,大声呵斥到。
原本就新伤落旧伤的后背,很快又被刮的血痕密布。尤其那个领头的看守似乎死活不打算放过若熙,反复的在他的后背腰间凹陷的那一块狠狠的磨蹭。其他的看守也不敢怠慢,不断的连手带刷的在他们遐想的部位来回摩挲。
很快,若熙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从未尝过这般荤腥的几个看守,此刻也都开始喘起了粗气。
领头的看守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露出了贪婪的神色,直直盯着眼前这具诱人的身体,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重重的喘着气。他知道此刻,自己已经快要大发。
“头儿”一个看守见到自己的头儿停下了动作,有些迟疑的问道。
猛地,那个领头的看守将若熙的身子狠狠的再一次翻了过来,让自己能看到他的脸庞。那无尽的杂草又全数刺入了若熙背部的伤口。
看着眼前躺着的人,那个领头的看守觉得很是奇怪,明明是一具男人的身子,为什么这样让人焚身此刻这人双眼被蒙住,又被点了穴位躺在这里不能动弹,这副景象,活脱脱就似一只待宰的羔羊,下颚那道完美的弧线,微张的嘴唇,还有那上下起伏的胸膛,好像都在引诱着自己去侵犯。不知不觉,那肮脏的手爬上了那诱人的胸膛
就在那看守头儿的手触上若熙肌肤的一刹那,一直僵直不动的若熙,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抽搐起来
原来无法动弹的若熙一直在试图自行冲破穴位,此刻正在强行的运功,但不料先前体内的兰尸散发作,一经运功,便要封喉夺命所以此刻,若熙的咽喉正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锁住,就要窒息他用力气呼吸着,企图从周围汲取更多的氧气
但那领头的看守似乎会错了意,以为这是若熙给予的回应,脸上露出丑恶的笑容,
“这么让人碰不得看来美人你也是饥渴的很嘛哈哈哈那就让我来成全你哥儿几个,上” 说完,居然鬼迷了心窍,一口湿吻重重落在了若熙的嘴上
陷阱
其他几个看守见此情景,哪里还管的上其他,甩开了手中的马刷就扑了上去。
那湿热的双唇贪婪的在若熙的唇上吮吸着,无数只肮脏的手在他的身上同时上下的游走。若熙感到恶心至极。与其这样,他还不如一死想到这里,便更加凶狠的运了一口真气
果然,那口真气在兰尸散的阻拦下,四散窜流,重重的击在他的五脏六肺上,鲜血从胸腔涌出,喷在了强吻他的看守的脸上
就快要窒息,若熙全身好似痉挛般的抽搐起来。
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身影。
很可惜,那人交待给自己的任务没能完成。
但也许自己的消失能够将功补过,毕竟正如他的岛主所愿,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放弃了一切求生的意念,若熙静静的等待最后一丝空气被吸干殆尽。
就在若熙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宁王一行人步入了马棚。
原本宁王早上命人好好伺候马棚里的囚犯沐浴更衣,可后来心中还是不放心,所以还是决定自己过来看看。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过来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副景象
若熙浑身血迹斑斑、全身的躺在肮脏的马棚草垛之上,双眼被蒙了去,毫无缚鸡之力,身上还趴着几个不知死活的贱奴一怒之下,宁王一掌击飞了若熙身上的几个看守,又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起了那个强吻若熙的看守领头,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直到手中一声脆响,才狠狠将那尸体摔在了一边。随即立刻上前扶起快要窒息的若熙,揭开了他的眼罩。
看到若熙的眼睛已经翻白,知道了他是在强行运功,宁王一掌砍在了若熙的脑后,把他打晕了过去。若熙的身体停止了抽搐,倒在了宁王的怀里。
宁王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若熙裹好,亲自从草垛上抱了起来。
看了看怀中面容憔悴的若熙,那凌乱的头发上沾满了草屑,想到刚才看到他身上密布的伤痕,宁王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马棚里弥漫的杀气一时让人喘不过气。
另外几个看守见状都吓得在一旁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口中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见到宁王大怒,原本跟在他身后的随从也都跪了一地。
“本王要你们好生伺候他沐浴更衣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
“王爷恕罪,小的不知王爷的意思是”为首的随从回了话。毕竟王爷的命令是他下达的。
“恕罪要是人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随后看都没看那几个马棚守卫一眼,便咆哮了一句“把那几个贱奴给我拉出去杖毙”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哭天喊地的求饶,便抱着若熙风风火火冲出了马棚。
救出了若熙,宁王立刻叫来了正在处理公文的知府,吩咐了这府衙里最好的丫鬟来伺候,给若熙准备上等的药浴。知府大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王爷,在一旁尽力配合着,待一切准备就绪,自己知趣的退下了。
宁王亲自将若熙放进了烟雾缭绕的浴盆中,自己坐在了一旁。丫鬟正在给昏迷的若熙清理着伤口,擦拭着身体。
不久,若熙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看清了周围后,若熙推开了身上丫鬟的手,轻蔑的望着坐在一旁的王爷,无力的说道,
“王爷这又是何苦想要羞辱在下,又何必再来相救”
“本王并没有派人羞辱你。”
“”若熙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是很累了。被绑在马棚的柱子上那么久,四肢早已酸痛不堪,再加上方才一通折腾,浑身都是撕裂的感觉,现在不管如何,这药浴确实缓解了一些身上的疼痛。
“不管你相不相信,本王是觉不会暗中让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的。”
是啊,不会暗中,那就是明着来。若熙嘴角轻蔑的一撇,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过些时候就是正午了。”
“”
“呆会恐怕又要委屈你了”宁王的语气有些一反常态。停顿了一会,他又继续说道,“但是本王希望你明白,本王的一切良苦用心都是为了你,为了尹家。”
若熙依然闭着眼睛。
他并不知道宁王与尹家有什么渊源,更不知道宁王一再想要铲除无双岛是为了替自己,替尹家报仇。虽然宁王的话听起来古怪,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深究了。
昏昏沉沉,又倒在浴盆的一边,昏睡了过去。
若熙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是正午时分,他之所以知道辰时,是因为此刻,他被暴晒于烈日之下。
为他而设的刑台已经搭好,就位于苏州知府的府衙前庭。
而他自己此刻早已被横臂绑在了十字刑架上,立于刑台正中。
烈日当头,像是要将大地烤化一样。
高高的刑台上,只有他,和身边两个穿着鲜红衣衫的行刑人。
此时,一个行刑人正拿着公文在宣读。内容大概就是给若熙冠以刺客之名,今日正午就地正法,处死的方法,是凌迟处死。
听着公文中那些无中生有的罪名,若熙毫无愠色,平静的望着台下。毕竟被当作“刺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像自己一直都跟这个名号很有缘分。想到这里,竟觉得有点讽刺。
刑台的下面,居然来了不少的百姓来观刑。原来是有人放出话来,说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宁王爷下江南微服私巡,结果不料途中遇刺,但是知府大人英明,生擒了刺客,今日正午就要在这里行刑正法,以警世人。
大家都聚过来观刑,首先是因为大家都想看看这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其次嘛,就是因为这些年来苏州实在是很太平,由于苏知府执法严谨,已经很久没有作奸犯科之事发生了,太久没有出现这种猛料,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刺客将会是个什么下场。
除了前来观刑的百姓,整个苏州知府自然是被精锐高手层层围住,部下了天罗地网。
知府上上下下早就被通达了命令,说今日行刑,刺客的同伙会来劫囚,所以苏州知府的一般高手汇集了宁王带来的精锐,各路人马全数出洞,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此刻,刑台四周的房顶上布满了弓箭手,地上的守卫也是刀枪棍棒重重戒备,内围、外围层层部署。
若熙知道,大家如此重视这一刻,都是在等一个人的出现。
而那个人,却是那个他希望永远也不要出现的人。
自投罗网
看到刑场四周的层层部署,若熙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救人并且全身而退,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都是难操胜券。更何况,在这苏州知府劫走刺杀王爷的囚犯,就等于是公然和朝廷做对,那么无双岛的一切,很可能就会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所以无论如何,这一场戏,他都不希望那个人出现。
此时,他竟然有点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快点到正午。即便是他们将要行刑处死自己,他也不希望再多等一刻,看到那个人前来自投罗网。
公文已经宣读完毕,眼看时辰将近,两位行刑人开始活动起筋骨,准备一会行刑。
毕竟要在犯人身上刮一千刀,这道“凌迟处死”执行起来,还是很耗费体力的。
若熙抬起头,向尽量远的地方看去。很好,没有任何动静。
深吸了一口气,若熙满意的望向了天空。正午的太阳真是耀眼,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时辰已到,行刑”知府大人的声音送背后传来。
一声令下,两个行刑人拔出了自己明晃晃的大刀,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站定。
两人一并用力,扯开了若熙的上衣,一通撕扯,将整个上衣撕的粉碎丢于地上,露出了若熙的上身。先前身上的伤痕还没有消去,甚至有些还渗着血。
站在前面的行刑人给若熙的嘴里塞上了绢布,他知道这样的死法并不人道,受刑人要活活挨到一千刀才能死去,所以叫声过于凄厉,听起来太过残忍。
一切就绪,示意了站在若熙背后的那个行刑人,开始行刑。
若熙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后面,高高的监刑台上,坐在知府一侧的宁王握紧了拳头。他并没有把握他要等的那个人会不会出现。但是如果现在在刑台上受刑的人是别人,他一定会眼也不眨,镇定自若的在这里等人。可是偏偏现在受刑的那个人是尹若熙此刻宁王心里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赌注玩的太大,如果酿成了大祸,他将无颜面对天上已故的恩人。
“呃” 突然,若熙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响。随着围观的百姓一声惊呼,鲜血从若熙的身后喷洒而出。
身后的行刑人已经从他的左肩剜去了一片肉。若熙咬紧了牙关。他没想到,这凌迟处死果真是极凶极残,才刚刚一刀而已,自己就已经痛呼了出声,那么而后的九百九十九刀,要怎样才能捱过去紧闭着双眼,默默等待着下一刀的来临。
“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贯穿了高空。
若熙睁开了眼睛,不解的望向了眼前的行刑人。
因为这个声音,并不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的,而是,从眼前的这个人口中发出的。
而此刻,这个行刑人手中高举着大刀,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僵在空中,往下看去,心脏的部位,竟有一支柳枝从背后将其贯穿
若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那柳枝何其柔软,竟被使做了利器,这招式,若熙怎会没有见过
他望着眼前这个行刑人保持着那举刀的姿势,慢慢的向后倒了下去,最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这个行刑人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正正的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若熙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好像落入了无底的深渊。
是他。
他还是来了。
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还是那样的气宇轩昂。
那个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就好像是要来拯救自己的神一样,让若熙一时看的失了神。
他的“神”好像看不到四周矛头指向自己的刀枪棍棒,看不到密布在空中蓄势待发的弓箭,看不到慢慢向他逼近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各路人马,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器,还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是直直盯着自己,毫无顾忌的向自己走来。
那些早就安排好的高手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圈,手中的兵器都无一例外的指向圈内的人,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若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神”泰然自若的走到了刑台跟前,停下脚步,远远的望着自己。自己却读不懂他的眼神。在他站定后,无数的刀、剑都齐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嗯嗯嗯”
此刻,被绑在刑架上的若熙才回过了神,疯狂的摇着头,口中吱吱唔唔的发着声音,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他此刻只想大声的告诉眼前的这个人,快走
但是好像那局中人却好像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任由那些刀剑架上自己的颈间。
就在若熙疯狂的挣扎的时候,宁王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他的身边,一手勾过了他的脸,面带笑意的讲道,
“啧啧,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他还是来了,看来这次你又输了。”
“嗯嗯”若熙甩开他的手,用尽全力嘶吼,企图告诉那个人快走,却终是只能发出几声闷响。
宁王满意的笑了笑,上前了两步,说道,
“江池暮,本王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
“王爷,您既然邀请了在下,在下如果不来,岂不辜负了王爷的一番好意”
“哈哈哈,好一个江池暮,到了现在还在耍口舌之快,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走进了这里,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旁边刑架上的若熙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在下区区一介草民,怎敢无礼于王爷在下贱命一条,若是王爷喜欢,在下自会奉上。只是” 池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刑架上伤痕累累的若熙,一扫脸上的调侃,正色说道“尹家当年有恩与王爷,今日王爷这样对待恩人之子,未免有些丧尽天良了吧”
“放肆”宁王一声怒吼,围在池暮周围的一圈高手不知是谁一脚狠狠踹在了池暮的腿上,迫使他跪了下来,池暮也没有反抗,就那么默默的承受了。
在一旁的若熙听了池暮的一席话,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只求他现在赶紧抽身撤退,再晚就来不及了
但是宁王好像并没有要给他任何机会,大声喊道,
“来人给我绑了,关入死牢”
围在池暮周围的一群高手得令,一通拳打脚踢将他制伏,又将池暮五花大绑,压了起来。拳打脚踢倒不是因为池暮反抗,而是他们胜利示威的一个过程,他们就是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前来劫囚的人屈服,让他知道这前来的下场实际上,整个过程中,池暮没有一点反抗,任由别人在自己身上践踏,对自己殴打,然后再将自己五花大绑,压了下去。
整个过程,若熙看在眼里,就快要崩溃。
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这样被人践踏于脚下,受到的耻辱可想而知可是那人都默默承受了。
从头到尾,若熙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人,只是身体,已经放弃了挣扎。
他只希望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而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梦快点醒过来。
死牢
自从池暮那天在法场出现,若熙就再没有见到过他。
那日池暮被收押入苏州知府的死牢,到现在已经有5日了。这5日,若熙被上了手镣脚铐、软禁在知府后园的厢房中,日夜被人把守。
这些日子,若熙心急如焚。自己服了兰尸散,7日之内都不得运功,他不想冒险强行运功,死在这里,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要去救池暮,他要去救他的岛主。
所以这几日,若熙几乎没有进什么水、食,只是想要伺机脱困。
宁王的手段他自己尝过,岂是阴险毒辣能形容的了的一想到他可能对池暮做的事情,若熙就心乱如麻,坐立难安可是没有武功、手脚被困的自己现在就像是废人一个,几次想要出逃都又被看守制伏,扔回了房间。他恨,恨是自己连累了他的岛主。
自从法场那一日后,宁王也没有再露过面,这让若熙更感不安。但每日宁王都会派医师来替若熙治疗,可对于若熙来讲,身上的伤比起现在心头之事根本不值一提。
被剜去肉的左肩活动还不是很灵活,身上其他的部位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吓人,但是若熙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他估算着时间,明日就是7日之限,过了明日,武功就可恢复,到那时,他一定要逃出去,救出他的岛主。
但是出乎意料的,当夜幕刚刚沉下之时,宁王竟出现在了若熙的房间。
“你把他怎么样了”见到宁王,若熙不由分说,冲上前去拽住了他的胳膊。
“啪”的一声脆响,宁王身后的随从将若熙一巴掌抽出了老远,若熙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丝。
“凌风”宁王立刻制止了这个叫凌风的随从。
对这个人,即便是宁王有时也没有办法。这个凌风伴随他出生入死多年,忠肝义胆,可谓是宁王最出色的死士之一。但唯独一点,就是此人为人极其刻板。尤其此时,见到有人竟敢无礼于他的主人,自然是不可饶恕。
宁王念及凌风是刚刚执行过任务才回到自己身边,并不知道自己给下人对若熙的交待,便没有深究。看着地上的若熙说道,
“几天不见,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接着瞥了一眼旁边桌上未动的饭菜,皱了眉头,说道,“为什么不吃饭是不合胃口”
是的,若熙这五日根本不思茶饭。不是不合胃口,是他根本没有胃口。五日未尽粒米,所以导致身体如此虚弱,自己居然都没有意识到,竟然被人一巴掌就抽倒了在地。现在想起来,若熙暗暗后悔,就算为了逃跑,也应该多吃一些。但此刻想这些都是多余。没有理会宁王的提问,决绝的说道,
“带我去见他。”
“哦你说见就见,那本王的威严何在”
“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宁王停顿了一下,迷了下眼睛,继续说道,“本王想要的,就是你。”
“你”
若熙突然变的哑口无言。脑子飞快的转着,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宁王对自己动了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样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动情
见到若熙半晌不说话,宁王笑了笑,“也罢,本王不想强求与你。本王此次来,就是要带你去见那个狗贼的。来人,给我把他压去死牢”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粗壮的大汉出现在若熙眼前,一边一个,架起了自己,向门外拖去。
望着若熙被拖走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风说了话,
“主人,请恕凌风愚钝,凌风不知为何主人对这个囚犯多番爱护”
宁王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低低的说道,“看到他,让本王感到故人犹在。”
那声音很低很低,只有身边的凌风能听的到。
苏州知府死牢
若熙被架到了死牢。
天下的死牢都是一般,阴森恐怖,怨气聚集。
那两个人又把若熙架进了一间类似刑室的地方,周围墙上挂满了刑具,各类的工具、刑架、刑床样样俱全。这让若熙想起了自己以前不堪的回忆,不禁心头一颤。
很快,宁王一行人也出现在了死牢。走入这个刑室,宁王向是惯例一般,在预先备好的高脚大椅上舒适的坐了下来。
瞥了一眼被人架在一旁的若熙,没什么精神的吩咐了一声,
“带上来吧。”
半晌,重重的铁链声从远处传来。若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出现在刑室的入口,手中拖着一具破碎不堪的身体。
若熙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他不能相信眼前的这具残破的身体是属于几日前那个风华绝代的无双岛岛主。
池暮的身子毫无生气的挂在那两个壮汉的大臂上,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面容。他的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一双赤脚被上了重重的铁链,原本高大的身躯现在无力的瘫软在那里,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破烂不堪的衣衫也早已成了血衣,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仔细看去,若熙惊悚的发现,居然池暮的锁骨一带刺着好几颗一指粗的钢钉那钢钉并没有被拔出,而是被留在了肉里,此刻周围的皮肉早已化脓腐烂,极其恐怖。顺着那里向下看,居然看到腰间、小腹一带也刺着钢钉,深深着扎入五脏六腑,随着池暮被拖动而不断向外渗着血。
从头到脚,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点完好的皮肤,不知道是上了多少的酷刑,才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池暮”若熙大声的喊着那人的名字。
这一声,是若熙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喊出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他日日夜夜都在心里默念的名字。
碍于身份有别,若熙从不敢这样直呼那人的名字。可是现在若熙真的很怕,怕如果再不叫出来,那人就再也听不到了。
一边叫着,若熙一边挣扎着要上前。不料却被架着他的两个壮汉给制止,死死钳住了他。由于身体太过虚弱,若熙竟然无法挣脱这两人的钳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池暮被人拖着走。
“老规矩,给我吊起来”宁王发了话。
两个壮汉将昏迷的池暮双脚上的铁链上紧,倒挂着,吊在了刑架上,而他的双手依然死死被反绑在身后。
紧接着,一桶盐水劈头盖脸的朝池暮那满是伤痕的身体泼了上去。
宁王的报复
被倒挂的池暮,气血倒流,痛苦至极,再加上盐水的多重刺激,迫使他从昏迷中被唤醒,微微张合了一下嘴唇。
两个壮汉知道他已经醒了。便拿起了一旁炉火上烧红的火钳,不由分说的朝池暮的身上刺了上去。
池暮痛苦的弯曲了身体,但是嘴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那火钳嘶嘶的在池暮的身上作响,盐水顺着身子向下流淌。
若熙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
他亲眼看着那两个壮汉一样一样的更换着手上的刑具,鞭、杖、钻、凿在池暮的身上不断的做着实验,好像在试探这具身体还能抗住多久。
而那具身体,早已血肉模糊,没什么地方可供他们再下手的了。但是池暮始终没有求饶,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一旁的若熙声音已经喊到嘶哑。从最一开始的嘶吼变成了最后喃喃的求饶身体,也从最一开始的不断挣扎变得逐渐瘫软。
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自己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池暮遭受这般酷刑,却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宁王好像厌倦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人放下来,朝四周的墙壁看去,似乎在寻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刑具。池暮的身体则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很快,一道灵光在宁王眼中闪过,宁王指了指一侧的墙上,示意了一下两个壮汉。那两个壮汉心领神会,朝那面墙走去。
若熙惊恐的向两人走去的方向看去,他本以为宁王终于停止了酷刑,却没想到,新一轮的酷刑才刚刚开始
只见那两个壮汉合力从墙上搬下了一面巨大的铁板,一面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铁板在地上坐稳的时候,若熙差一点惊呼出了声。
那哪里是铁板,那是一面钉板
巨大的方形铁板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锋利的铁刺,每根铁刺都足以插穿人的五脏六腑,此刻正阴森的闪着银光。
宁王一挥手,两个壮汉领命,走到奄奄一息的池暮身边,把他从地上拾了起来。只见那两人一个抬起池暮的双臂,一个抬起池暮的双脚,将他抬到了钉搬之上,背部向下,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被高举过头顶的池暮,身体被迫被拉的笔直,所有的伤口都被狠狠的撕裂。因为头部没有支撑,痛苦的仰着垂在那里,满是伤痕的脖子被拉的青筋暴露。
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池暮此刻口中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响。那声音那样微弱,但是若熙却听在耳中。
“不要”
刚才已经没了声音的若熙此刻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他不顾架着自己的两人,重重的向地上跪了下去,毫无尊严可言的向宁王跪地求饶起来,
“王爷,不要我求你我求你”接着便开始不顾一切的向地上猛砸自己的头颅,磕起了响头。
两个壮汉将池暮高高举在钉板上空,蓄势待发,只等待宁王的命令。
若熙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响头,声声脆响,不一会额头就已经开始渗血。
忽然,空中的池暮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尹若,熙你,给,我,起,来。”他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说道。虽然声音很虚弱,但却带着一种威严。
若熙依然狠狠的磕着头,掷地有声。鲜血已经开始不断从额头涌出。
“起,来这是,命,令。”声音如此微弱,却依然带着威慑力。
若熙停了下来,向空中望去,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
“我,不,需要你,跪。你,给,我,滚”听的出来,那是池暮使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出的话。
“哈哈哈好有骨气尹若熙,你听到没有,他叫你滚呢,你好心替他求情,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宁王大声的讽刺道,接着又向被高举在空中的池暮看去,“江池暮,你们江家灭我恩人一族,你们好残忍恩人待人如此宅心仁厚,就算对我这样人人杀之后快之人都如此宽宏大量,比起那些满口仁义、假仁假义的走狗们,我的恩人尹世平,才是真的大仁大义之人而这样与世无争的人,却被你们惨无人道的一夜灭门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给我摔给我狠狠的摔”
宁王一声怒吼,两个举着池暮的壮汉一齐将池暮向上抛起,又重重将他的身子朝地上的钉板砸了下去
“不要”
在若熙的一声嘶吼声中,池暮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由背部落地,重重摔在了满是铁刺的钉板上,那一刹那,鲜血从池暮的口中喷洒而出,在空中飞溅
若熙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也看不到别的东西,现在他的整个世界就要在眼前坍塌了。
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宁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因江、尹二家的恩怨而起。这段仇怨到底还要折磨多少人才能到头
可是宁王还并没有打算放过池暮,他又示意两个壮汉将池暮再次高举了起来,这次是翻了过来,面朝钉板。池暮的双眼再没有睁开过,完全没了生的迹象。
若熙觉得自己已经要神智不清了,如果这样面朝下朝钉板砸去,那么铁刺会穿心而过,那么池暮就是必死无疑了
“王爷你要的,我给你我全都给你放了他,我求求你王爷”若熙破口而出。
宁王听了这话,示意那两个壮汉停在了空中。
饶有兴趣的看向了若熙,宁王问道,“哦你要怎么给”
若熙呆了一刻,为难的看了看自己。
宁王挥了一下手,示意那两个一直架着若熙的两个人松了手。
被放开了的若熙,依然跪在那里,抬头看了看被高举在空中,生死未卜的池暮。手颤颤抖抖的摸上了自己的衣襟,一点,一点的解开了为数不多的几粒扣子。然后慢慢脱去了上衣,露出了自己满是伤痕的肌肤。
若熙着上身,跪在地上,视死如归的望向了高坐在上的宁王。
押解
宁王看着眼神决绝的若熙,心中竟有一丝心痛。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竟像个要把他吃掉的衣冠禽兽。自己的苦心,眼前的这个人不但辜负的彻彻底底,还将它摔烂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几脚。
“为什么”宁王问道,“为了他这样,为什么”
“”
“他是你的仇人,你知不知道他们江家杀了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全家你知道不知道”宁王现在只想摇醒眼前这个愚钝的木头。
“知道。我都知道。”
“那为什么”
若熙都没有说话。
爹娘以及所有的亲人一夜之间惨死,他不是没有怨恨过。他也曾痛不欲生,也曾迷失了心志,想要复仇。可是,自己至亲之人已经全部离自己而去,再去让他因此而心中装满仇恨,去伤害他至爱之人,他真的做不到。因为那样,他就真是只是孤单一人了。
沉默了良久,若熙开了口,
“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这场恩怨到我这里能够结束。”
此时,宁王居然被这样一句陈词滥调给塞的哑口无言。
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话谁都能讲的出。可是真的在血海深仇落在自己头上时,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放下”呢
宁王紧紧握住了拳头。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这个人,良久都没有出声。
接着,宁王做了一件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竟然让那高举着池暮准备行刑的两个壮汉把池暮放了下来。
若熙见状,立刻向地上的池暮爬了过去。他看到池暮的胸口有微弱的起伏,心里松了一口气,在他手刚要触碰到池暮的身体时,宁王又吩咐两个侍卫重新将若熙架了起来。
是的,他宁王的胸襟还没有宽广到能够忍受到这一步,至少在他的面前还不可以。
宁王起身,走出了死牢。身后,若熙也被架了出来,虽然出来了,却还是依依不舍的回着头望向死牢里面。
“明日,本王要动身回京。如果不想他死,你该知道该怎么办吧”宁王若有所指的对若熙说道。
若熙不解的望着宁王。但是还没有等若熙回答,宁王便转身离开了。跟着,若熙也被架着回了房间。
回到被软禁的房间,若熙仔细的回想着宁王的话,那话听起来语带双关,到底他在暗示自己什么
不管怎样,明日便是兰尸散7日失效之期,自己今晚一定要养精蓄锐,明日一定要伺机救出池暮。
第2日,果真如宁王前晚所说,宁王的一队人马动身回京。
若熙也被压了出来,列入队伍。
知府大人正在亲自将宁王送上马车。宁王的马车在队伍的中间,此时就停留在府衙的大门口。马车一侧是骑着黑色骏马的凌风,跟在宁王左右贴身护卫。凌风一身武将披挂,若是不知道他是宁王的人,一定会把他错认为是前线率兵杀敌的将军。此时若熙从他的马下走过,凌风豪气逼人的从高处俯视下来,看了一眼若熙。
若熙被接着带到了队伍的后面,双臂被反绑,脖子上了锁链,锁链的另一段交给了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手中。骑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式那个怡红楼的“宽爷”。
此时这个宽爷身着一身随从布衣,从衣着和坐骑上看,他都算不得上是上等随从,比起列队在前的凌风来比,此刻这个宽爷的样子甚至是有点滑稽。
接过了锁链,宽爷一脸横肉的笑道,
“没想到吧小美人,又落在我手里了哈哈哈” 说着,宽爷狠狠紧了一下手中的铁链,勒的若熙一个踉跄。
正在若熙暗自感叹冤家路窄的时候,他看到了从队伍前面压过来的池暮。
还是一身血衣,好像脸色比昨日更差了,怕是血流了过多。再这样拖下去,不被他们折磨死,也会被耗死。若熙暗自试探着运气,等待自己武功能够恢复的一刻。
只见池暮也像若熙一样,被反绑了双臂,脖子上了锁链,锁链的另一段握在了另一个马上的随从。压他过来的人松开他以后,他险些就要站不稳,若不是脖子上的锁链一紧,将他从新拉的挺直了起来,恐怕他整个人就要栽下去了。
若熙看的咬紧了牙。池暮一直微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自己。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令响,队伍开始挪动了脚步。
若熙的脖子被狠狠一勒,身子被猛地向前拽去。
这一路,若熙走的极其艰难,自己到没有什么,被鞭打、被呵斥他都无所谓,他只是不能忍受池暮也遭受这样的待遇他也已经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此时,队伍已经行进了城郊。池暮很是艰难的向前挪着步,因为跟不上前面队伍的脚步,他们已经有些稍稍被队伍落下,这让一旁的随从非常不满,扬起手中的马鞭就狠狠抽了下去。被重重抽了几鞭,终于不堪重负,跪在了地上。
手中牵着池暮的人发现牵不动他了,这才停了下来,回头看去。
只见池暮双膝跪地,因为手被反绑在身后,没有办法支撑身体,他的上身现在弯的很低,脖子上的铁链被紧紧的勒直。那马上的人又狠狠使劲拉了一下手中铁链,池暮的上身随之晃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法动弹。
“不要再拉了,你没有看见他走不了了么”若熙朝那个马上的人大声喊道。说着,暗中运气,还是不能完全集中真气,喉头的压迫感还是阵阵袭来。若熙望着池暮,暗暗想到,再撑一会,再撑一会我就会带你离开。
“你还有功夫管别人是不是我拉的你还不够紧”拉着若熙的宽爷也紧紧抽了几下自己手中的铁链,顿时若熙感到脖子一阵勒紧,让他感到快要不能呼吸。
忍无可忍,若熙冒着封喉的危险猛的运气,脖子一挣,铁链一晃,居然把马上的宽爷给拉下了马来
只见那宽爷“哎呦”一声好不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惹得前面队伍里的人纷纷回头。
那宽爷摔的满身土灰,恼羞成怒,爬起身来,骂骂咧咧就向若熙走来,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大声呵斥着就要抽下身来
若熙也没有要闪躲的意思,铮铮的站在原地
但就在此刻,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爆炸声随之而来是一股浓浓的烟雾,那烟雾弥漫了整个视野,让若熙看不清眼前,他向池暮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耳边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快走”
接着自己就被人连身带起,跃如了空中
若熙没有反抗。
因为他知道,那是池羽的声音。
是小羽来救他们了
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