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并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站在前面的人一手狠狠扯住若熙的头发,一手不断的玩弄着若熙已经抬头的欲望,贪婪的喘息着。站在后面的人则粗暴的在若熙体内抽差着
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不断袭来
自己的身体这样被两个陌生人玩弄着,他现在只想一心求死
可是无奈嘴巴却被堵住让他连求死都不得胸中一股悲痛化作一股鲜血涌入口腔。
很快,身后的人在若熙体内释放了自己。却并没有。酷刑没有结束,他重重的喘着粗气,又要开始新一轮残忍的抽差若熙只觉得意识离他越来越远。
鲜血伴着白浊顺着若熙的大腿流了出来。
死里逃生
就在身体里的人要开始新一轮的抽差之时,江池羽与江池暮同时赶到了。原来刚才来醒室的路上,两人竟动手打了起来。是池羽见池暮冲了上来,怕是他来阻拦自己营救若熙,所以动手出了招。
过了几招,池羽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了,才一个纵身,用轻功飞向醒室。
身后,池暮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第一次跟自己动手,有点呆掉,但随后也回过了神,尾随池羽来到了醒室。
但是没想到,两人冲了进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景象。
尹若熙被扒的,赤身裸体的被吊在空中,头发凌乱不堪,全身伤痕累累,眼上蒙着黑布,嘴里被塞着白绸,那白绸已经被血染红了,鲜血从嘴角成股的流下。
最可恨的是,居然有两只肮脏的章鱼粘在若熙的身上
池暮一下在失去了理智,一掌出去,击飞了两只脏东西。两个行刑人当场暴毙。
若熙感到一直扯住他头发的手终于松开了,没了支撑,头沉了下去。
他只感到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好像隐约感到,自己倒在了谁的怀里。
好像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可是自己实在太累了。不愿再撑下去了
一切归于了黑暗
若熙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里,池暮的容颜并没有变,他站在桃花树下,温柔的冲他微笑着,向他伸出一只手,问到“长大后,做我的娘子好吗”
若熙很想去回应那只手。他用尽全力伸手去抓那只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的手动了
若熙哥哥
你听的到吗”
是谁在叫自己梦里池暮的脸消失不见了。
若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啊。原来是梦一场。
原来自己现在躺在床上。床边,池羽焦急的望着自己。
若熙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喉咙嘶哑的像火舌一样。
只有离他很近的池羽听到了他努力发出的声音“小羽”
“是我是小羽我是小羽若熙哥哥你终于醒了”
池羽急忙让丫鬟端来清水,扶起虚弱的若熙,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喂他喝水。
这一次,若熙没再阻拦。因为他实在太渴了。牛饮一般的喝完了整碗水,猛咳了几下,这才清醒了一点,看清了周围。
不像上次岛主的正阳阁那么华丽,但却也不失高贵,想来应该是冰火阁阁主的房间了。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七天了。终于醒了,肚子饿不饿”池羽抱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兴奋的说道。
若熙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记忆有些支离破碎,让他一时回不过神。
这时,江池暮正从正阳阁那边赶来。
因为影位都归冰火阁掌管,所以影位的寝室自然是安置在冰火阁之中。
话说当日,从醒室救下了他的影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刑罚会是这样的结果。池羽视死如归的跟自己说,如果他再伤若熙一根毫毛,他就要与自己决裂,永远离开无双岛。说完便抱起若熙风风火火的回了冰火阁。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度的冷漠的池暮在看到吊在那里被侮辱了的若熙之后,有些失去理智。
他杀了那两个侮辱了若熙的人后,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慌张了起来。
他看着池羽抱着若熙回到冰火阁,自己只能在阁外焦急的踱步。看着进进出出的丫鬟,和愁眉不展的医师,自己心中竟升起一丝焦急。
后来是侍卫怕自己夜里着凉,才劝自己回了正阳阁休息。
此后的七天,池暮寝食难安。每天命影位暗中盯着冰火阁中若熙的动静,一旦若熙醒过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现在他正风风火火的向冰火阁这边赶来。这些天,他不是不知道池羽一直把若熙放在自己的寝室里,虽然不开心,可是想到池羽当时决绝的眼神就也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他只希望他的影卫能够醒过来。这就足够了。
大步流星的冲进冰火阁,来到池羽寝室的门前。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了房门。
池暮的这次出现,对他的影卫看来是次不小的冲击。
池暮看见,原本靠在池羽怀里的他的影卫,因为他的出现,突然慌了神。撑起自己的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
无奈这两件事情,他都没能做到,最后还是滚下了床,跪倒在地,还好池羽在旁边接住了他,才没至于摔的很惨。他的影位低声道“主人。”
若熙看到自己的岛主突然出现,自己也吓了一跳。刚才靠坐在池羽的怀里,几天前的记忆依稀回到了他的脑中。撕扯般剧烈的疼痛也在提醒着自己被侵犯的事实。
这样的身子,恐怕谁碰都会嫌脏吧。
正想要从池羽的怀中将自己抽出,告诉他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却正巧这个时候被岛主看到
先前惨痛的教训,让若熙浑身颤抖。
他跪在地上,头埋的很低,等待着厄运的来临。
池暮看到他的影卫此刻不再是那团瘫软的毫无生气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虽然靠在池羽怀中这件事让他很不爽,但是总归醒过来就是好的。
刚要上前扶起自己的影卫,却听到池羽警觉的喊道“你要做什么”
“我”突然无言以对,干咳了两声,池暮转向自己的影卫说道。“你听着,那天的事情,有阁主为你顶着,就暂且免你死罪,但是如有再犯,定不轻饶。”
“谢主人慈悲。”死罪是免了,可是心却空了。
见他的影卫又没有了反应,池暮继续说道“你毕竟是本岛主的影卫,如果能下床走动了,就立刻归队吧。”
在一旁的池羽突然急了,道“若熙哥哥才刚刚醒过来,你就要他归队你是不是要他死”
跪在地上的他的影卫急忙答道“属下已无大碍,多谢阁主关心。”接着又叩首道“属下领命,即刻归队。”
池暮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他的影卫,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面具
若熙拖着自己残破的身体,换好了影卫服,向池羽行了礼,便向正阳阁走去。
虽然池羽一直不放心,一直大骂着池暮“不可理喻”,却还是始终不能反抗岛主的命令。这也是他爹给他的家训。所以再不愿意,也还是放走了若熙。
若熙来到了正阳阁,跪在池暮的书房外。
“主人,属下归队。”
“进来。” 见他的影卫果真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心里竟有些开心,
他的影卫静静跪在进门的地方。
“到我跟前来。”
他的影卫顺从的跪行到他的脚边。
他忽然伸出手捏住他影卫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他的影卫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顺从将眼睛垂下。
“看着我。”他又命令到。
他的影卫慢慢抬起眼。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池暮就这样盯盯的望着他的影卫。
那记忆中清秀的面容没有怎么改变,只是憔悴了许多。
自从生辰那日救下这个人,他好像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张面容。他平时不是跪着就是低头站在一旁,再不然就是被打的血肉模糊,体无完肤。现在终于有机会能仔细看看他。
曾经这张脸上温柔的笑容现在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霜。
池暮突然想到,他的影卫曾经和池羽在一起的时候释怀的笑过,想到这里,手下变使了几分狠劲。
他的影卫并没有反抗。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变又顺从的垂下了眼睛。
池暮松开了他的下巴,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手指按在了脉搏上。
他的影卫脉搏散乱,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但是却是有一股真气似有似无的在体内游走。
只要多加调养,身体还是能够恢复的。只是不知身体的伤能恢复,心里的伤呢
池暮深深知道一个男人被别人侵犯,这样的耻辱会是多么的深刻。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突然有一丝后悔,是不是自己这次真的过份了。
但是这是他们尹家欠的债就是要这样羞辱他,自己的痛苦才能让他如数偿还
狠狠的甩开了他的影卫的手。
问道“你习武多久”
“回主人,属下习武已有10年。”
池暮有些惊讶。记得小的时候练功的师父讲过,若熙的体质阴虚,并不事宜练武,若是强求,对身体的损伤不可估量,是要折阳寿的。
当时他就记得好强的若熙不甘于不能习武,硬要练习,后来师父拗不过他传授了些招式,最后导致小若熙体内真气倒流,险些要了性命,卧床了3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池暮哪里知道,自从离开了他,若熙就一直寻找着机会重新习武,希望能以影卫的身份回到池暮的身边。就算不能走在他的身边,暗中看着他也是好的。
这10年来,若熙习武所承受的痛苦是别人无法想象的。要逆转自己的体质是不可能的,只有忍耐。这样多年下来的累计,自己的身体被伤害到什么地步,若熙大概心里有数。但是这一切,能够换来今日的相见,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如今自己已经如肮脏的贱泥。而池暮却始终那么耀眼夺目。再相见,却无颜相认。
想到这里,若熙越发的感到自悲。头埋的更低了。
池暮审视着他的影位。现在想来,那日在醒室看到全身受刑的若熙,身体确实结实了许多。紧实的肌肉,还有健壮了许多的身躯
想到这里,脑中竟不自觉的开始遐想。无奈他的影位现在身体这般,现在要了他恐怕是会要了他的命。在加上,这是仇人之子,他更不屑。
“下去吧。”
他的影卫退下了,消失在了树影之中。
那一夜,无双岛岛主找来岛中最美的男宠侍寝。缠绵之声不绝于耳。
他的影位则静静守在黑夜里。
后来两个月的日子过的异常的快。天气越来越冷,转眼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了。
在池羽的照料下,若熙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起初若熙不肯服药,也不肯让别人碰自己给自己那里上药。
若熙本想着这样的一具肮脏的身子,不如就随他去吧。
但是池羽却以死相逼,非要他接受治疗不可。若熙没有办法,只能同意。
突然好像这个世界上有了牵挂自己的人。若熙觉得有一丝温暖。
曾经想过自己的所有亲人都已经离他而去,自己就算是死了,可能这世上也无人牵挂。
却想不到现在与池羽重新相认了。这个世界上又有了牵挂他的人。
所以为了池羽,自己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他的岛主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他。别的影卫都是轮值,只有他没有。一天之内只有短暂的几个时辰可以休息。
所以只要岛主睁着眼睛的时候,若熙都在正阳阁当值。只有在岛主熟睡了以后,若熙才能够回冰火阁影卫休息的地方小憩一会。天不亮,就又要赶回正阳阁。
而他的岛主每日除了打理岛中事务,晚上找些男宠寻欢作乐,平日里最大的消遣就是作弄自己这个新来的影卫。
平日端茶倒水,更衣梳头的事全让这个影卫做了去,贴身的丫鬟都很同情这个清秀的影卫,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堂堂一岛之主的影卫,却被使唤做这些伺候人的事,真是可惜了。
可是这个影卫好像并不在意。总是逆来顺受的。
更准确的说,谁也不知道他在意起来是什么表情,因为这个影卫,好像永远都没有表情。
有人说,这个影卫其实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还非常的好看,但是好像只有和冰火阁阁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偶尔露出这样的笑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每天在池暮的身边,对若熙来讲都像是煎熬。
他要强忍住自己满溢的就要爆发的感情。
可是这10年的思念,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控制的住的。
有时,看到池暮孤单的背影,他要强忍住上前抱住那个人的冲动。
再有时,看到池暮呆呆的望着窗外发呆,他又忍不住会想是不是那个人想起了自己。
可是这来势汹涌的感情,最终都归于了一脸冰霜之下。像是带了一副面具,将若熙的喜怒哀乐都藏在了面具之下。
而这些痛苦的日子,是因为有池羽的存在,若熙的日子才变得不那么难挨。
有时池羽来正阳阁处理事务的时候会来看正在当值的他,但更多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冰火阁后堂园子里的那棵大树上聊天。
自从那次出事若熙死里逃生之后,池暮很少来到冰火阁,有什么事情要见池羽,也是派人传唤池羽到正阳阁相见。
这让池羽和若熙在冰火阁呆着的时候都放松很多。
他们通常一聊就是很久。
聊的事情有很多。若熙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无双岛,可是池羽却随池暮多次出使中原,他给若熙讲着那些他想都没有想到过的新鲜事儿。还说道,中原人有很多很多的节日,其中数春节最为热闹。
若熙每次都会听的入神,有时听着池羽讲着他和哥哥出使中原的故事,他也会在脑海里幻想着池暮看到那些新鲜东西时的模样。不知道还会不会和小时候一样,永远争着抢着要把最好的东西留下,最后送给他呢
教训奴才
其实这一段日子,池暮的日子也不好过。
下人的流言蜚语不是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
一想到自己的影卫成天板着一张脸,连正眼都不敢看自己一下,却在冰火阁和池羽自在逍遥,谈笑风生,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日,吃过了晚饭,像往常一样池暮招了现在最得宠的一位男宠来侍寝。这名男宠叫玉树。风姿妖娆,长着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蛋。
玉树此刻正盘绕在池暮的身上,喂池暮吃着水果。
“岛主,玉儿口渴了。”玉树娇滴滴的说到,说完还在池暮的耳边吐了一口气,酥麻的感觉顿时遍及池暮的全身。
“玉儿口渴来人上茶”池暮笑眯眯的说道,吩咐完又去抚弄玉树的青丝。
话音刚落,他的影卫就轻轻的走了进来,跪在一旁,将托盘上的茶高举过头顶。向往常一样低着头服侍主人。仿佛他自己就是一具盛放托盘的家具,毫无生气。
玉树看都没看那影位一眼,端起茶送到嘴边,刚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大叫了一声“烫”
随后的一幕谁也没有料到。
原本千娇百媚的玉树忽然变了脸,连茶代水一并泼向了跪在地上的影卫。茶杯也脱手向影卫砸了过去。
飞出去的茶杯正正的砸在他的影卫的头上,茶杯里的滚烫的茶水也劈头盖脸的泼在了他的影卫脸上。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唯有他的影位跪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托盘还是稳稳的高举过头顶。好似他是一副家具。
其实习武之人当然知道什么时候有东西向自己袭来。但是若熙并没有躲。
在这个无双岛上,男宠的地位还是比影卫要高出一等的。那么这位公子要教训他一个下人,他也没有躲的份儿。
一股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出,滑过了若熙的脸颊。
脸上的茶水火辣辣的烫,可是若熙也没有去管它,只是默默放下托盘,开始拾地上破碎的瓷片。
往常玉树这样对一个奴才,那奴才一定早就磕头求饶了,可眼前的这个人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着实令玉树火大。
“你是不是想烫死本公子”玉树想地上的影位尖声叫到。见影位不出声,随即又倒在岛主的怀里,撒娇道“岛主,你看他呀”
池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影卫,他头埋的很低,看不清楚表情,只有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上面还挂着茶叶。头上还鲜血不止。
池暮又看了看怀中的美人,宠溺的说道“玉儿,不要生气,这下人只听我一人的命令,你要他做什么,告诉我便是了。”
“这下人烫了我的舌头,我要割掉他的舌头”
地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让池暮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块木头。
池暮顿了一下,接着微笑说道“好了玉儿,今天就不要闹了,这个下人有舌头也和哑巴一样,又是何苦呢,今日让我好好宠宠你好不好”
玉树见岛主脸上的笑容竟闪过了一丝阴森,顿时吓傻了眼,不敢再多说什么。
毕竟这里的主人是他,而不是自己。自己虽然得宠,但好像还没有到能够对他的人指手画脚的程度。
可岛主脸上这些微妙的变化,他的影卫却没有看到。
因为他始终都是那样低着头跪在那里。等待着命令。
池暮一把揽起了玉树,向床榻走去。抱起美人的同时,回头不屑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吩咐道“下去吧。”
他的影位默默走出了房门。轻轻合上了门。
回到茶水坊,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洗了一把脸,又重新回到池暮的房外守夜。
脸上被烫伤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生疼。若熙纵身一跃上了树,栖息在上面。
房内缠绵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传来。
没有人能看见若熙的脸上是什么表情。这就是为什么若熙这么喜欢黑夜。
“啊岛主轻点嗯啊”
玉树的声音不断传来,刺激的若熙的耳膜。
若熙紧咬着嘴唇。
自己现在脸色一定很难看吧
只要再多忍一会。再忍一会,他的岛主就会寻欢完毕。当他倦了入睡后,就有人来替换他了。
所以若熙向往常一样,努力的想着别的事情去分散自己的精神。
“嗯岛主不要啊”
“嗯啊”
翻云覆雨的声音不断传来,一次又一次敲击着若熙的耳膜,也刺进他的心里。
今天他的岛主,好像特别的尽兴。过了许久房事还没有结束。
若熙感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再留下来,恐怕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于是他扫视了一眼周围,黑暗当中,岛主的其他2名影位都栖息于隐蔽之处。只有他们这种习惯了黑夜的双眼才能辨识的出。
确定了其他人都能保护岛主的安危之后,若熙纵身跃入了连绵的黑暗。
他快速的疾驰着。轻盈的身影在黑夜划过一道虚幻的影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若熙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终于,他还是忍不下去了。
每晚的守夜都是若熙的煎熬。看着进进出出的男宠,若熙感到自己的心也被渐渐掏空。
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只要能默默看着池暮就好,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心根本不听自己的。
若熙在一棵树上靠坐下来。这个树竟是当年他们嬉戏玩耍的那颗桃花树。
只是现在,树已凋零。
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跑到了这里
若熙抬头望着无星的夜空。
树还在,人未离,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桃花树下
若熙靠在那个调零的桃树下发呆。
曾经许下的那些诺言早已化作云烟了。自己又还在这里坚持什么呢
这段时间以来,池暮没有一丝一毫透漏出他记得自己的样子,即便当日,池羽大声在他面前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好像也没能唤起他的一点记忆。
也对。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可能那些该忘的,早就忘掉了。
只有自己还死守着那份记忆不放。
也是现在是该放下的时候了。
曾经并没有人强迫过他留下。10年前的那场变故后,墨伯伯留了他一条生路,本想送他出岛。可是离开了无双岛,他能够去哪里呢天下那么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所以当初若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留下。即便是以低贱的奴隶身份。
而支撑着他苟且偷生的活到现在的动力,就是守住当年懵懂之时许下的诺言。
他曾经许诺过小池暮要一生守候这个人。
自己如此珍视的记忆,那人却早已忘记了。
想到这个,若熙抱起双腿,头埋进了臂弯中。
只有仔细的人,才能看到他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
这个时候,正阳阁这边正上演着一场巨变。
当晚值夜的人,都看见最得宠的玉树公子竖着走进去,却被横着抬出来。
玉树的尸体被抬了出来,在山后胡乱挖了个坑,给埋了。
江池暮毫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来人”。
他的影卫们应声现身,俯身跪倒在地。
池暮扫视了一眼地上的人。没有找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一种不安涌上心头。
“他人呢”
他的影位自然知道主人指的是哪一个人。那人刚刚离开的时候,他们二人心里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擅离职守是重罪,更是是影卫的大忌。他们只希望这个人能在主人发现之前赶紧归队。
这段时间,大家朝夕相处,几人早已成了生死之交。毕竟他们的存在都只为了一个人,一个目的。
江池暮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的影卫们感到冥冥中一股杀气。
“给我把他找出来”
这下夜晚的正阳阁可炸开了锅。
一夜之间,最得宠的公子被横着抬了出来已经是大消息了,这岛主又大半夜的兴师动众的找一个擅离职守的影卫,这太有违岛主一贯冷漠的作风了。
这时,若熙埋头靠坐在那颗凋零的桃花树下,突然听到身后的动静,有人大喊着“十九,十九”
十九,那是他现在的名字,他曾为奴隶时的编号。
没人在乎是不是有个尹若熙存在,但很显然,现在有人在兴师动众的找“十九”。
若熙抬起头,起身的同时迅速整理了面容。
“我在这里。”
池暮看到他的时候,若熙就那么站在那颗桃花树下。
那无星的夜空下,若熙的长发随风飘动着,意外的望向这边,单薄的衣衫被风吹的漱漱作响。
有那么一刹那,池暮以为自己仿佛见到了当初的那个若熙。
但他的影位立刻看清了状况,跪倒在他的脚下。低声道“主人。”
池暮此刻批着一身天山雪貂的毛皮大衣,里面是就寝时穿的衣服,松松的挂在身上。
现在正是大半夜,但江池暮却亲自出洞来找他的影卫。
“绑了,带回去。”池暮冷冷的说道。转身回了正阳阁。
2个影卫得令将若熙一阵五花大绑,压到了正阳阁内岛主的房内,按倒地上。
其余出洞找人的侍卫、丫鬟都被遣散回房了。池暮吩咐两个影卫和贴身的丫鬟退下,房内只剩下他和跪在地上的若熙。
若熙的头埋的很低。双臂被死死的反绑在身后。才一会的功夫,便被勒的快要失去知觉。
池暮走上前去,俯下了身,没等地上的人反应,便伸手捏住了他影卫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
他的影卫措不及防的“偷袭”,没来得及闪躲眼神,正对上了池暮冷峻的眼。随后又迅速垂下了双眼。
“你哭了”他的岛主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眼前的这个人两眼微微有些红肿,尤其是鼻尖,也是红红的,和小的时候哭起来一个样子。
“属下没有。”回答的人有些迟疑。
池暮的脸离他的那么近,仿佛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若熙感到自己像是被池暮看穿了一样,有些不知所措。
江池暮很满意他的影位此刻的表情。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影卫脸上露出不一样的表情。这让他莫名其妙的来了兴致。
“刚才受了一个公子的责骂,觉得委屈”问这话的同时,池暮的眼神落到了他影卫的额头。
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现在还在渗着血。但还好没有碎瓷片留在伤口里。脸颊被烫伤的地方有些微微发红,但是应该也无大碍,并不至于毁容,过些时日就能恢复了。
“属下不敢。”这次他的影卫回答的到是很干脆。
“痛吗”池暮饶有兴趣的问到。
若熙被这样一问,心中有一丝奇怪,他意识到他的主人和他现在正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进行着交谈。自己被五花大绑,还跪在地上,脸被主人捏在手里,主人的脸还如此的近。他甚至可以感到吐在自己脸上的呼吸。这样的气氛,实在是诡异。
“不不痛,谢主人关心。”
“是不痛,还是不敢痛”池暮还不打算放过他的影卫。
“”眼前的这个人沉默了。复杂的问题,他向来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讨主人的欢心。
见面前的人沉默不语,池暮的手突然抚上了若熙的脸。指尖轻轻的滑过了那被烫伤红肿的地方。轻轻吹了口气。
他影卫的脸上立刻泛出了红晕。他在害羞
既然如此
“噗” 池暮两指一弹,若熙身上牢牢绑住的绳索便断了成了几段,从他身上无声的滑落。
“把衣服脱了,到我床上去。”岛主发出了命令。
“临幸”
他的影卫有些迟疑。
“主人”
他不知道主人这样不知所谓的要求是为了什么。本以为自己的主人和那位玉树公子翻云覆雨后就会就寝,却没想到大半夜的竟这样大张旗鼓的把自己抓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擅离职守是犯了大过。他知道处罚是逃不过的。可现在主人这样究竟是为何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岛主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的影卫慢慢的抬起酸麻的手,颤抖着开始去解自己衣襟。
自从上次受辱之后,若熙对别人看到自己身体这件事情产生了极大的抗拒。
当初被要求上药的时候,他疯了一样的抵死不从。若不是池羽在旁以死相逼,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医师碰他的身体的。
而现在,他的主人却要他脱光衣服
池暮见他的影卫好像在努力的克制什么,双手颤抖着,半天也没解开什么,一阵不耐烦。
他最讨厌就是拖拖拉拉了。
“废物”
一把揪起他影卫的衣领前襟,江池暮把他的影卫从地上粗暴的拽了起来,没等他的影卫反应过来,池暮已将若熙整个人拖拽到了床榻前,一把甩到了床上。
江池暮这股劲运了真气,力道着实的大,若熙根本没机会站稳就被扔到了床上,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主人”
江池暮二话不说一把扯开了他影卫的衣襟,白皙的胸膛尽收眼底。
这举动让若熙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先前被侮辱的记忆一幕幕的涌出脑海,他疯狂的向后退着,两手慌张的去揽自己的衣服,试图将自己暴露的肌肤遮住。
可是江池暮哪里容许他得逞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若熙的脸上,将他打趴在床上。顿时脸的一侧红肿了起来,鲜血从若熙的嘴角流了出来。
江池暮顺势翻过若熙的身体,骑在他的身体上,压住了他的。又不顾若熙的挣扎,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床头,另一只手猛地抽出若熙的衣带,将他的双手牢牢的绑在床头那雕刻的精美的床柱上。
若熙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完成这一连串熟练的动作。
只见他的主人压低了身体,俯在了他的身上,一手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迫使自己不得不看着他的脸,低声的说道,
“知道么,你刚才害我杀了我最宠爱的男宠,我还没有享受够呢。这都要怪你。所以,不要怪我拿你出气”
讲这话的时候,江池暮显的很平静,声音很低却声声刺入尹若熙的鼓膜。
听到玉树死了的消息时,若熙的眼睛张的更大了。
没想到刚才还在床上跟主人翻云覆雨的玉树公子,床上的温度还没有退,人就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一会儿也会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若熙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