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长,短短几行,有的时候写写发生的有趣的事情,有的时候是杀了几只魔物,有的时候说谁谁又怎麽了。
所以他没见过几个北疆的人,却已经很熟悉了。
他会说很多人很多事情,但是极少极少会写到自己,几乎只字不提,除了这断断续续写回来的信能说明他还安好,基本自己完全不知道牧夜这个人怎麽样了。
而除了在抬头的时候写的“白启”以外,也不见他的名字。
多有意思,这在他们中间来来往往的信,偏偏不提最在乎的人。
白启有的时候也会很生气,他要自己听话,别惹多罗生气,别让弯弦太操心,别让这个别让那个的,就是不提提他要注意什麽,什麽天气冷了热了要换衣服多吃蔬菜早睡觉的,一个字也不提。
所以他也不提,他回的信里,也什麽都没有,有的时候懒得敷衍,干脆一张白纸寄会去。
他的信还是回来,一点不生气,中规中矩。
他的一定开头是“白启”,他的结尾必定是“安好”。
如同格式,不改。
多奇怪。
那一天雨下的很大,白启翻来覆去睡不著,总是觉得心里慌的很,起来看著那个装了很多信的盒子,忽然觉得烦躁──
他又不在,留这些莫名其妙的劳什子做什麽
於是他点起火褶子,丢到了那个盒子上。
火焰贪婪的舔舐著菲薄的纸张,那些本来就没什麽字的纸如同脆弱的蝴蝶,扑扇了几下,灭去了。
他一直看著所有的信都化成了白色的灰,才慢慢收起嘴角残忍的笑。
这就好了。
然後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所有的信都被自己烧了,不要再写了,没意思。
他安心了,上床睡觉。
这一夜,无比的香甜。
天亮了,他已经忘了这回事情,过了好几天,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写了这麽一封信。
再去找,已经不见了。
问弯弦,她说以为是像往常一样要寄的信,就拿去交给文书投递了
他心慌了一下,不知道那信给他看见是什麽下场
但是牧夜就是牧夜,总会原谅他的。
於是信没有了,又换成了那些古怪的小石雕。
他松了口气,心想若是自己告诉他这些东西都被自己砸了,他又该怎麽办呢
想想他烦恼的抓抓头的样子,总让他不由得翘起嘴角。
他花了点时间来思考一下自己未来的出路,发现做武将并不是他想要的,只是因为一手带大自己的牧夜是武将,人人都觉得自己就应该是武将罢了。
、10鲜币不同的人和几乎相似的心情
“没关系,我到是乐意多宠宠阿容。”
苏颜在一边没出声,让牧夜有些担心,他艰难的从抱著自己不肯放的的苏容手里转过头来,担心的问了句,
“怎麽了,不舒服”
“没有”苏颜顿了一下,“你对哥哥特别好。”
“我对你不好”牧夜翻个白眼。
懒得跟这个白痴说什麽。
苏颜没有说话,那表情,分明是受了委屈的小狗,几乎都能看见他耷拉下来的耳朵。
牧夜叹了口气“笨蛋,你那麽大,我总不能也这麽抱著你吧”
“他就是个笨蛋。”苏容也舍得抬起头来白了自己弟弟一眼。
明明就是被人骂,苏颜却像得了什麽宝贝一样,顿时又高兴了起来。
真是个孩子──这就是牧夜对他的评价,一个看起来比像孩子一样的苏容更孩子气的苏颜。
他知道自己不能拿他们来填补自己的寂寞,但是又不能放下他们不管,就像四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们一样。
哦,那似乎,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
牧夜刚到了北疆,但是说实话,他真的没有什麽心情来好奇一下这个全新的世界。
他依旧沈浸在和白启古怪的对话里。
一个新人,还多少和上面有那麽点关系,大家都当没看见他,也不理他,他走到什麽地方都是一个人。
但是一个人不代表自己就很寂寞,他已经太习惯自说自话了──反正,他从来没有从牧夜那里得到过回答。
所以这里的人觉得他很奇怪,更加没有人理他,甚至很排斥他。
对於他的处境,大人比较担心,旁敲侧击的示意著他是不是需要帮忙,但是都被牧夜谢绝了。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交朋友。
他是被放逐出来的人。
不是被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选择将自己放逐,好远离那似乎看不到未来的感情。
身为天将,他几乎可以说有无尽的时间,他以为自己可以等到白启愿意开口的那一天,但是当永远横在面前的时候,就算是他,也会觉得心灰意冷。
然後,就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自得继续待在什麽也不知道的白启身边。
所以,他选择了逃走。
离得远远的,是不是就能真的不再想一个人
他不知道究竟要走多远才可以,只是知道要是连这里都无法摆脱自己的罪恶感,他也只好就这样了。
因为,再向北走,就已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了。
他不怕走近那个危险的世界,只是担心自己会走的太远,然後回不来。
回不到那个人身边。
他本来是想著,自己最後一眼,要看见的,一定得是那个人,这样,才觉得值得了。
他是笨蛋他知道。
但是他就是这麽想的。
原来一个人说服自己,也很难。
他就这麽按照规定去该巡游的地方巡游,该了望的地方了望,别人要他做什麽的时候做了什麽,也就好了。
大脑一片空白,看著白茫茫的天地,似乎也忘记了白启的脸。
他就这麽迷迷糊糊的值夜完了准备交接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的林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火光。
就是一下,快得像是没发生。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看看却已经找不到了。
因为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麽,为了避免惊动别人,他如常交班,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是悄悄的潜入了之前看到火光一闪的林子里。
他悄悄的走著,踩在雪上的声音被风声掩盖,没人知道有人在悄悄的向他们靠近
他还没很靠近,就又看到了隐约的火光,暗红色的,应该是炭,火焰颜色很暗,夜里不怎麽容易被发现,但是温度够。
刚才突然一亮,应该是火花冒了出来,一下熄灭了,所以一下就不见了。
有碳的话应该是自己这边的人才对,附近零星的边民烧不起这玩意,而北魔又不怕冷,所以更不需要。
这个时候除了值夜的,应该都休息了,会是什麽人
他一边想一边悄悄的靠近,更加的小心了。
等他再靠近一点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低沈暧昧的呻吟
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他这麽告诉自己,但是很快,那声音就又被风吹了过来
天这是什麽情况
他深呼吸一下,以更加小心的步伐来到了几丛矮木後面,小心的从缝隙里看过去
在跳动的暗色火光造成的大片阴影里,可以看到四条交缠的人影,一个白皙的身体被两个壮汉围住揉弄著,那声音就是从下面那个人口中传来的
其实在这麽遥远又全是男人的地方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他考虑了一下,想当成自己没看见,正准备偷偷退走。
但是他转头的时候,忽然新回忆论坛发现下面那个人,似乎是被绑在那里的
心甘情愿是一回事,来强的可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就算是自己人,不对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其中一个人一边爽一边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准备跃跃欲试加进来的人,“大、大哥,是不是有点太”
“再用力点这个下流的东西就喜欢疼点的”那个人才不理会,一边邪笑一边将那人的腿再用力分开些,准备也加入进去好好乐一乐
看不到下面那个人的表情,只是能听到含糊的呻吟。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放开他”
这突然的一声可真把那三个人吓了一跳,跳起来一看,却见牧夜正拧著眉毛站在那里,不悦的瞪著他们。
“原来是你,我们还当你是哑巴”认出来来人是谁,那两个人放心下来。
“怎麽,你也听说了想过来乐一乐”
“我说了,放开”
“大哥,这小子,嘴严不严”旁边那个毕竟有些忌讳他。
那个人却不在意的挥了一下手,一把砍山刀就出现在手上,“不怕,死人还管他嘴严不严实
小东西,等下哥哥我再来疼你”
牧夜见不惯这些人,盛气凌人欺负弱小的混蛋就该给些教训
所以他也懒得多说,直接压低身体冲了上去,手横著劈了下去,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发生了什麽事情,刀就被打掉了
好、好快的速度
作家的话
谢谢大人的礼物
、11鲜币遇到柳下惠
因为这个人来了以後也没做什麽,也不说话,所以众人也不知道他究竟什麽斤两,只是想他一个关系户,全然没将他放在心上。
所以这一下,顿时就让两个人都愣住了,一时居然忘记了反应
然後,就听见“噗”的一声,又一声。
像是扎破窗纸的声音。
那两个人连弄明白发生什麽事情的时间都没有,就这麽瞪大眼睛,倒下了。
牧夜只感觉到一线冷风冲著自己的面门过来,也没多想,抓过太刀一横──
叮当一声亮响,一枚样子如同半月的飞镖就被自己挡了下来
原本躺在那里的人眯起了眼睛,将分得大大的腿合起来,抓起铺在身下的毯子一围,将自己裹住,然後站了起来,
“吵死了搅了我的乐子,你要赔”
牧夜这才明白过来──这个人根本不是被来强的,而是自己乐意的,而且光看那三下干净利落的手法,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你暗杀术”他只是隐约知道有这麽一个机密机关存在,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没想到今天居然碰到
那人抓抓自己柔顺的长发,眼睛亮了一下,“你是谁居然知道”
那人笑著,在火光下美豔胜过女子,身材纤细娇小,面容精致,细薄的嘴唇微笑著,凤眼里溜光婉转。
最是带著一股子渗人的杀意
牧夜提高了警惕,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略有耳闻。”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耳闻到的,你难道就是那个京里来的”比起来全身紧蹦的牧夜,那人到是闲适得多,甚至用白皙修长的脚拨弄几下火,让其烧得更旺一些,毫不在意的炫耀著自己的长腿,甚至能从毯中隐约看到还立著的下体。
“消息很灵通啊。”不管怎麽说,牧夜还是下意识的别了一下头,却同时打掉了又一枚冲自己飞来的镖
那人这次似乎真满意了,走到他面前,手张开,那毯子就滑落到雪地上,路出白皙诱人的恫体,让他看个清楚,甚至还能看到腿间几乎干涸的白色痕迹和小巧花蕾上的掐痕,
“你啊,把我的乐趣都打断了,难得找到两个身体比脑子转得快的笨蛋,我也不得不杀掉,你要怎麽办”
“把你抓起来送审似乎也不可能了,”牧夜清楚,要是真对上了,自己可不一定是这暗杀者的对手,在摸清楚他的意思前,先兜圈子再说,
“不过他们是活该,色欲杀人,神威武者,当知节制”
所正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被送审也是如此下场,他不感觉得很遗憾。
“呵呵呵,”那个人似乎觉得很有趣,打量了他好几下,点点头,“你比我以为的有意思,有趣,那,反正我的好事也被你坏了,你要怎麽补偿我”
那人一边说,一边把白皙的长腿暗示的架到他的腰上,暧昧的顶了一下胯骨,“我可还,没”
他话还没说完,接觉得天地一颠倒,自己被整个扛到了牧夜的肩膀上
哼,他就知道,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好色之
可惜,还没等他想完,就又是一转,然後自己就被这麽丢到了一边。
巨大的水声和冰冷的温度让他差点叫出来──这、这个人居然把他扔水里
“我看,这样补偿一下怎麽样”牧夜站在岸上居高临下的看著从水里凫出来的人,“身为武者当知节制”
混蛋
就在这一夜,暗影部队的队长苏容认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梗直的混蛋存在
看著那个哈哈大笑的人,他心里就一个念头──等著老子吃了你
於是,牧夜就比较悲惨了。
他以为自己走了以後这事也就完了,反正军队里死一两个人也不是什麽很难遮盖的事实,一个殉职就解决问题了,他也没把这事说出去,也管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但是,等他晚上回自己帐篷的时候,哈欠连天的一掀被子,发现里面赫然躺著一白花花的身体,当下脸就黑了,
“你来做什麽”
苏容刻意伸个懒腰,展示一下自己美好的腰线和长腿,白了一眼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说了,你还没补偿我。”
补偿你大爷牧夜很不爽的将人抖出自己的被子,丢到完面,关门,睡觉。
他以为这也就算完了。
但是很明显,某人完全不这麽以为,於是当接下来的晚上,苏容再次出现在自己被子里的时候,他居然觉得自己稍微习惯了些,
於是这次丢下人了被子,转身走了──他换了一班,晚上继续巡视,白天在休息──他就不相信这个人白天也还这麽放肆
等他看见在本来给自己准备的浴桶里做芙蓉出水状的苏容的时候,麻木了,干脆解下腰带来把人绑在柱子上,然後自己去洗澡了。
苏容真没想到有人居然四次把投怀送抱的自己丢出来
这倒让他越挫越勇──这个人,他一顶要吃到口
於是,在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动静,牧夜还以为他已经玩腻了就这麽从此可以清净的时候,发现自己想得实在太乐观了──
“你居然下药”他本来吃了饭以後觉得有些困,就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床上,罪魁祸首则跨坐在自己腰上,衣衫凌乱的不知道做什麽,只能看见一只手在自己下身动作,却被衣服盖住看不清楚,只是听到含糊的水声。
苏容哼了一声,“我就不相信了,你能节制到什麽程度不过是嘴上说说教训人,其实,也不过是个好色鬼”
牧夜翻了个白眼──为什麽就是有人不听话呢
他深呼吸一下“喂,放开我,我就不追究这事了”
“哼哼”苏容笑的意味深长,伏下身来,将自己的挺立压在他的下腹磨呀磨,“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麽节制,我就放你走,如果没有的话我可能会杀了你哟小牧夜”
“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一下只下了迷药”
“切,我的魅力难道还没有春药大”苏容不屑的皱了小巧的鼻子,坏笑,“再说,某人也很精神啊”
都能感觉到,渐渐硬起来的部位和自己撞在一起。
苏容得意的笑笑──什麽正人君子,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作家的话
觉心大人 再次感谢
、10鲜币不一样的人也有一样的地方
他更加努力的让两个人纠缠到一起,渐渐自己也控制不最,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牧夜有那麽一刻真的觉得自己把持不住了,甚至挺了一下腰,湿淋淋的撞上一个温暖的入口,换来一声妖异的呻吟。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把持不住了,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哪怕天地下一刻毁灭了也无所谓
苏容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两个人的衣服都扒下来──肌肤真的贴在一起,那个感觉,无法形容
在几乎恍惚的忘记一切的那个瞬间,他忽然听到了有人在轻轻的叫自己的名字──牧夜。
然後,他以为自己看到了那张脸。
白启的脸,
可是,他不会说的,更不会叫自己的名字。
苏容惊讶的发现身下的人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眼睛里不见了欲望的火,冷静了下来,似乎看到了雪白的世界,冷清的,没有声音。
他也冷静了下来,没了兴致,趴到他胸口上,“你在想谁你有爱的人对吧”
他只感觉到身下的人胸口颤了几下,似乎是笑了,却没有声音。
“混蛋,你也会爱上一个人吗”
“我不叫混蛋。”他可是有名字的
“回答问题”苏容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胸口敏感,成功换来一声痛呼。
“有啊,我也是个人。”
“还以为你只是个武者。”虽然他确实忍住了。
沈默了好一会,头顶上才传来幽幽的一声“其实,我只是个胆小鬼。”
“你逃跑了。”不是疑问,是肯定,“因为你知道没有回应。”
“你也太聪明了。”
沈默了更长的时间,牧夜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因为我也喜欢一个人,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回应我。
苏容拿出一个小瓶子放他鼻子下面一晃,一股又苦又辣的味道直冲脑袋,然後牧夜就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没有坐起来,只是伸手抱著还爬在自己胸口的人,“那你比我好啊。”
“可能好一点”他不很确定,“我找不到他了。”
“被你的热情吓跑了”沈重的气愤,让他忍不住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
结果又被狠狠掐了一下。
“喂,轻点”
“反正也没用”
“那也给我留著啊”
结果又被掐了,更狠。
牧夜除了不满的抱怨了几声,没有推开他。
很久以後,久到他都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谈话过以後,他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麽还要到处和人恩”
“我,”苏容叹了口气,“我在找他。”
“他忘记你了”这话多奇怪
“我忘记他了,”那个人淡淡的换了个姿势,“我只记得,身体的感觉,所以我在找他,看看谁是他。
哎哟,你做什麽”
这次换牧夜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耳朵“白痴,做什麽用这种方法等到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想起来
别这麽糟蹋自己,他会心疼的,毕竟”
“你其实是又想说武者要节制,对吧”苏容打断他,“你是第一个这麽告诉我的人。”
“那别人会告诉你什麽呢”
“他们会说,那我们试试,或许我就是那个人。”
“可他们不是。”
“可他们不是。”
两个人都沈默了一会。
牧夜拍拍他的头“傻瓜,以後别这麽做了,我帮你一起找,直到找到那个人。”
苏容很想说你这个傻瓜,但是他没有说出去,只是最後,沈默的点了点头。
没过了几天,牧夜值班回来,发现苏容正和一个高得跟塔一样、却很白的男子站在一起,很亲密的说什麽,那个男子还一只手放在苏容的肩膀上。
他怒瞪著苏容,最後选择什麽也没说,准备转身离开。
苏容一把拉住他,“混蛋,你干吗去”
“我还是要说一句话,这麽做不好”他气冲冲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苏容怎麽会让他甩开,而且一只冰凉的手准确的摸进他的怀里,在他的敏感上掐了一下,换来他一声痛呼。
他翻个白眼,“想什麽呢这是我弟苏颜”
这次轮到牧夜瞪大眼睛了“你弟”
哪里会有区别这麽大的兄弟
苏容娇小的如同女子,而苏颜则高大的和塔一样;苏容长的精致妩媚,而苏颜却是阳光开朗;苏容都没有胡子,看起来如同弱冠少年,苏颜却是留著落腮胡子一副粗矿大叔的样子
总之,出了两个人皮肤都很白以外,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牧夜很迟疑的开口“是、是亲生的麽”
“啊哈哈,”苏颜听了他的话大笑起来,“阿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蛮有意思的”
这一笑倒让牧夜不好意思了,他抓抓头发,不知道该说什麽。
苏容翻个白眼“不好意思哦,确实是我弟弟,不过同父异母罢了”
“哈,原来如此”牧夜也笑了,“不过你们还真不怎麽像,你是弟弟吗有这麽个哥哥是不是很辛苦”
苏颜郁闷的摸摸自己的胡子“我刚从那边回来,路上没来得及刮胡子,不过你说的对,阿容确实很”
结果,苏颜被自己哥哥打了一拳,“胡说什麽呢你小子皮痒了”
“好了好了,”牧夜开口劝道,“对了,你们,差几岁”
“一年四个月,”苏颜摸摸被打的地方,饶有兴趣的看了牧夜一眼,“这麽说,你是阿容的新”
他伸出小指来弯了弯,“别看他这样,很强的,你是在上面还是下面”
牧夜红了脸“不,我们不是那样的,我们是朋友”
“朋友”苏颜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看自己哥哥,结果被瞪了一眼。
“这麽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当然不是”
“恩,”苏颜考虑了一会,“你很有趣,我很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试试不过,我只在上面。”
牧夜现在开始确定这两个确定是兄弟──一样的没节操
“挖我墙角。”苏容刻板的没有感情的陈述事实。
“你们又不在一起怎麽能说挖你墙角”苏颜觉得很冤枉。
“可是他是我朋友”
“那又没影响”
、10鲜币我要靠近你
牧夜听得脸都白了,最後选择离远一点,免得被这两个没节操的家夥传染到
总之,三个人就这麽认识了,苏颜晚上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刮了胡子,果然年轻不少,甚至可以说嫩了不少,笑咪咪的坐到牧夜旁边吃东西,也没提什麽,只是聊了聊京都里的事情。
比起来苏容,苏颜更好接近,或者说更像一个正常人,为人也开朗,很可靠,而且还有官衔,虽然小,也算有些实权,平日对他也多照顾,众人对他的也很喜欢,是个完美的人。
但是苏颜也依旧是个小孩子脾气的人,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会耍赖、早上起床困难的很,不喜欢吃的就趁人不注意全塞进他的盘子里,再把好吃的都挑走。
牧夜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感慨这两个不愧是一家人,连爱黏著他的小毛病都一模一样,还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孩子气的地方让他心软,也就纵容了这两个人入侵他的生活。
所以他的帐篷住进了三个人,平时活动都是三个人一起虽然苏容平时不出现,看起来是两个人,除了巡夜是随机抽队外,出任务的时候也尽量编成一队。
热热闹闹的,倒是也不寂寞。
所以他今天出来巡夜,苏颜才会拿著烤红薯来慰问──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物资匮乏,就算是军队补给也有限,烤红薯也不是什麽非常容易弄来的。
於是三个人就这麽一边往回走一边闲聊,苏颜最近回京述职,也将就京里的事情将给他听听,来缓解一下他思乡之情。
牧夜知道苏颜用心良苦,自己也很感激,只是苏颜不可能会知道自己最想听得是谁的消息,所以出了笑笑,遇到熟人的时候说两句,也就没了下文。
好在苏颜这个人热闹,否则,气氛就僵硬了。
“多罗可是又升官了,又升一级,再这麽升下去,他执掌羽林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多罗是很有实力的人,我倒不怎麽奇怪。”对於自己老大,能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还是很欣慰的,多罗的能力大於他的机遇,眼下被认真赏识,高位也不是什麽问题了。
“你原来是他手下的,”苏颜笑笑,“他有和我提过你,说你爱乱来,要我多照顾你点。”
“他还跟你说这些”
“我也奇怪了,为什麽他会找我这样一个不认识的小外将喝酒,後来说到你的名字,我才明白”苏颜顿了一下,
“你们是不是”
“不是”他赶在苏颜那个下流动作出现前就打断了他,“你想太多了,真不是”
“我闻到了欲盖弥彰的味道”一直没说话的苏容忽然冒出来这麽一句。
“你多心了,我们虽然关系很好到差点就是了,但其实不是虽然差点就是了。”
结果,又被苏容毫不留情的掐了,而且这次,格外狠,几乎拧下来
苏颜淡淡看了他们一眼“阿容,虽然牧夜要个奶头没什麽用,但是要给我留著。”
牧夜刚想谢谢这个来救命的人呢,忽然觉得这话听著不对,刚想辩解,就听见苏容不悦道,
“留著让他沾花惹草去”
什麽意思
然後,他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不,留著让他爽,不过,我不介意你常下下手,培养一下敏感度”
苏容居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後扎个环,银色的,一定很漂亮”
“你们两个没节操的混蛋”别老开这种荤素不忌的玩笑
看他发火了,两个人知趣的转换了话题,苏颜咳一下,“对了,说到这个的话,你该觉得奇怪了,京里最有个几个月升了好几级的文书,很是厉害,就算机缘巧合,也太巧合了,人们议论纷纷的,说得不怎麽好听。”
“总是有人嫉妒。”牧夜叹了口气,“人多了就是嘴多,有那力气做点好事多好”
苏颜点点头,“是啊,那人倒真是一点背景也没有,突然就出现了,所以才被说三道四,要真有个背景的,他们也不说什麽了。
可惜我没见到,听说倒是长的精致,许是真长得不错,只是听说那人原本不会说话,所以人们才说得难听。”
说到漂亮他还没反应,加上不会说话,白启顿时就浮现出来。
“那人、那人叫什麽”他没想到,自己的嗓子忽然干砾的像沙子一样
“听说叫白启。”
白启。
真的,是他
这个名字猛的出现,就算在有心理准备,也依旧让他觉得像给扎了一刀一样,浑身上下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