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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为奴 第20节

作者:诸葛喧之 字数:10782 更新:2022-01-01 00:19:03

    他失去了他的母亲,失去了二十多年那个温文慈祥的父王,失去了一颗良心,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流失殆尽了。

    只剩一个易洛迦。

    他再也不能失去他了。

    怀里的人突然动弹了一下。极为轻微的动作,却让苏越整个人都僵凝住,甚至都不再敢呼吸,就这样屏着气,凝神听着。

    “苏越”

    手掌心里全是潮湿的汗水,他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越”

    他蓦然瞪大眼睛,低下头惶惶然看向怀里的男人。那个金发的贵族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两下,随即缓缓舒开了眼眸,如同始解春水的透蓝眼底清冽地倒影出了苏越的脸庞。

    贵族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苏越”

    “”苏越想要出声唤他的名字,可是喉咙一哽,却是苦涩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他,眼泪流淌下了脸颊。

    易洛迦虚弱地轻咳一声,久病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怎么了哭什么”

    苏越用力摇了摇头,下巴抵在易洛迦肩窝,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来。

    易洛迦无奈而又宠溺叹了口气“别哭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像你,快松手罢,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否极泰来,没料到易洛迦解毒的过程竟会这么顺利,没有出太多的意外。

    易洛迦在客栈中休养了几天,整个人都逐渐精神起来,眼底的神采也愈发接近最初那个在易北舞会上风度翩翩的纯血统贵族。

    只是醒来之后的易洛迦隐约发现了苏越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总是精神恍惚的,有时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那些浮沉的灰屑,可以发上很久很久的呆。易洛迦知道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苏越不说,他也不去过问。

    他知道,把痛苦陈述给别人听,这并不是苏越会做的事情。而劝慰别人,也不是他的长项。

    他便默不作声地坐在苏越身边,安安静静地陪他坐着,看着窗外的天空,直到獠牙穿日,茂盛的云层被绚烂的红色染成斑驳浓重的色调,瑰丽的深红,明亮的橙黄,绯色的云霞铺地整片大地都庄严辉煌起来。

    他只会在苏越怔怔坐了很久之后,故作不经意地倒一杯温吞的茶水递给他“喝吗”

    或者是替他批上一件外套,简单却细致地说一句“起风了,披上衣服罢。”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

    易洛迦的身体已经痊愈,苏越却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易洛迦隐隐觉得,他是在等待着什么。

    向苏越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坐在高高窗棱上的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投向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

    “我在等那个人的葬礼。”

    易洛迦一怔“葬礼谁的”

    苏越抿了抿唇,神色在辉煌的熟金色夕阳中显得那样令人捉摸不定“我父王的葬礼。”

    他说着,转过脸,逆光望着易洛迦。

    “洛迦,再等等,国葬之后,我们便离开商国,好吗”

    那个男人对他而言,不知是怎样的存在。

    父亲仇人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知道。

    只是那个男人死了之后,突然觉得心脏好像有某个地方空了出来,虽然并不疼痛,却非常的不适应。

    他亲眼看见了那个男人的终结,如今,也想亲眼看他走完最后一程。

    不是为了悼念,或是为了报复,只是想看着,棺材盖上,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统统关在黑暗里,和尸首一起慢慢腐烂。

    从此以后,不论是多年前的那个他已经记不清了的温和慈父,还是后来恨到骨子里的昏庸君王。都不复存在了。

    一切都结束了。

    帝王崩殂的消息,因为许多原因被封存了多日。苏越不入王宫,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样了,每日窗下经过的百姓还是衣衫光鲜,谈笑风生,不知国君已逝。

    苏越其实明白,父王这一走,他若不出现,新君之位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之争,苏睿和苏邪自然不必多说,连大权旁落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可是这些,他虽心知肚明,却丝毫不想去管。

    江山霸业说到底不过黄粱一梦,身死之后,照样一草一木也无法带走。又何必为了这样的虚幻之物争得头破血流。

    空荡荡的浮华,他已经独守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的孤寂,是任何如画山河都弥补不来的。

    几日后,遥远的边关传来了撤兵的消息,大约是林瑞哲将苏邪打得全无还手之地了,抑或是,苏邪接到了宫内的密诏。

    这般风雨飘摇的时候,在外征战是极为危险的。

    苏邪和林瑞哲,两个都是苏越无比熟悉的人,曾经那么重视,如今听到他们的名字,却如同隔了一层朦胧潮湿的冷雾,恍若隔世。

    苏越有些疲倦了,所以的一切都该落下帷幕了,他那颗看似固若金汤的心其实早已被这些年来的凄风苦雨浸的残破不堪,再也没有力气多做纠缠。

    只想着,守望完父王的葬礼,查明当年林瑞哲家人被杀害的真相,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弃下不管,和易洛迦同去一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问世事,直到终老。

    他想,剩下的半辈子,应该会足够安逸祥和。

    足够把他这二十多年淋上的血污洗尽,等到辞世而去的那日,或许就不会再像如今一样,有那么的痛恨和不甘,可以平静地离开。

    平静地,作别这个流光溢彩,却又充斥着血腥和杀气的墟场。

    商国国君的葬礼终于在晚春的时候来临,举国皆丧,白帛和凋落的春季残花一同飘零。

    苏越和易洛迦一同去了山上,那里可以眺望见送葬的整条山路。易洛迦的金发在商国太过耀眼,就披着宽大的帽兜斗篷,淡褐色的衣料在风中被吹得哗哗作响,崖下一片山河锦绣。

    葬仪队伍在远处划成一道蜿蜒洁白的河流,大风迷离了看客的眼,恍惚之间,便以为流淌过去的不是送葬的人群,而是商国先君的一生,那些温柔,安详,正直,肃穆,那些残暴,痛苦,丑恶,肮脏

    所有的一切,在商国又一年的春风如沐中,悄然无声地化为一抔黄土。曾经执着的无法放下的爱恨,在满天飞舞的残花中,似乎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了。

    易洛迦望着商国波澜壮阔的宏伟景致,再侧眸瞥了一眼苏越。

    那个少年静静立着,清俊消瘦的脸上全无半分表情,显得很冷很淡,说不上任何悲哀。

    其实只要他站出来,这些风光如画,青山秀水,统统都是他的。万人称臣,独尊天下的地位也唾手可得。

    然而那么多人寤寐以求的霸业荣光,身边的苏越却弃之如粪土。很多人都是这样,总以为高不可及的那个位置能驰骋御风了,纵览风光无限。其实等爬到那个位置,却发现那里只有凄惶的苍白一片,浮云遮去了目光,遍体生寒时,亦是无人为他披上一件冬衣。

    王位,或许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的坟冢。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真正把权位踩在脚下,而不是被责任和虚名压垮了脊梁,失去了本心呢

    易洛迦默默地伸出手,握住苏越垂在袖子中的单薄手掌。都说手薄的人,总是福源浅薄,苏越的这二十多年,忍受的苦痛,确实比他人多了太多太多。二十多岁的青年,本该是雄心未泯,壮志勃发的时候,可这个人的眼睛里,却已泯灭了所有的热忱和浮躁。

    只剩下令人捉摸不透的深褐色,怎么也望不到底。

    易洛迦轻声道“如果你心里不舒服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有些话说出来会好受些”

    苏越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走罢。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易洛迦望着他,眼底有一丝怜悯“苏越”

    “你以为我会难过吗”苏越望了他一眼,“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如果不知道该怎么从黑暗里走出来,我十年前只怕就已经死了。自己选择的路,哪怕是跪着,哪怕是趴着,我也会没有一句抱怨地走下去,直到走出来,或者死去。我不会给任何人嘲笑我的机会。”

    没想到苏越竟然会是这种反应,易洛迦愣了愣,漂亮的蓝色眼睛被阳光浸润成一种近乎于剔透的水晶色调,那种压抑过的欣慰在他脸庞上如同温暖的火光般点亮。

    苏越抿了抿唇,反握住易洛迦的手,转身将大好山河抛在身后,竟是头也不回的决绝“走罢,只剩最后一件事没有了断,随我一同前往问天崖,林瑞哲还在那里,我要去找他。若一切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那么,也即将在那个地方结束”

    易洛迦望着青年清瘦单薄,但却执着挺拔的身姿,用力回握紧了他稍显冰冷的手掌,跟上了苏越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易洛迦的病就这么好了你们信吗

    s请个假,今天扁桃体发炎兼头晕喷嚏鼻涕咳嗽,也许最近会发烧我今年还没发烧过,照例是基本每年都要发一次烧的,所以也许会连续几天不上线,请不要介意虎摸虎摸我去喝一包感冒药,也许可以压下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

    易北的霖雨季一过,夏天便将来临。

    易涛坐在池边望着鳞光涌动的锦鲤,自从叶筠辞世后,他整个人都好像沉冷收敛了不少,再也不像当初那般锋芒毕露地稚嫩着,莽莽撞撞,藏不住心事,捻不住话。

    如今的他,竟是有些沉默寡言起来,眼底偶尔冷光流露,旁人都是不寒而栗,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昔日先君那肃穆少言,内敛冷漠的影子,在易涛身上一点一滴地拼凑了回来。

    “公子苏邪退兵了”易涛望着池子里的锦鲤,淡淡问道。

    陈伯点了点头“是,四日前退的兵。”

    易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他们的君上亡故,想是不撤也难。”

    陈伯犹豫了一下,说道“王上,不知为何,臣觉得这件事仍有蹊跷。”

    “蹊跷”易涛挑起眉尖,“说来听听。”

    陈伯道“商国大军虽退,然而问天崖附近仍部有精锐。臣斗胆猜测,公子苏邪也许并未撤离。”

    易涛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他还留在问天崖”

    “正是。”陈伯从面具后面望着易涛,“臣觉得这件事并未结束,总觉得,若是不令大将军立刻撤军回国,恐怕会有闪失。”

    “林瑞哲”易涛顿了顿,“他会有什么闪失”

    陈伯轻声道“王上莫要忘了,问天崖后的山林便是大将军的旧居。大将军性情中人,怎么可能不前去缅怀故人”

    易涛的目光陡然一凝,更是深沉了几分。原本要送到唇边的酒也蓦地顿住,他回过头来,望着陈伯“你是说苏邪其实并未回国他仍旧身在问天崖”

    陈伯深深拜下去,低声道“我王明鉴。”

    易涛的眼底阴冷闪烁了片刻,站起来对陈伯说“林瑞哲乃易北大将,耿直忠心,断不可折损。你,速派人传我诏书,令林瑞哲即刻班师回朝,不得延误”

    “是。微臣领命。”陈伯行了礼后便退了下去,易涛望着他的背影,狭长锐利的眼眸逐渐眯了起来,眼底漏过几丝疑惑,陈伯好像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不再自称为“老臣”,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风寒,说话的嗓音也微微低沉沙哑。

    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易涛之前都未留心过,即便曾经注意到,也没有放在心里。可是目下,他注视着陈伯离去,却突然发现在陈伯在下楼梯时,双脚微微有些跛。

    苏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问天崖的时候,那还是在黑夜中独自摸索磕碰的少年时代,他手里的剑还不够锐利,不足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那时候他的仇恨还没有后来那样深刻,父亲只不过是个对他冷眼相加,不甚重视的父亲,他也只不过单纯地想要活命,想要找一个存在的答案,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和爱。

    仅此而已。

    依稀记得第一次遇到林瑞哲的时候,也是如今这个季节,霖雨季刚过,夏天要来不来的时候。地上积着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着那个少年温和干净,满是朝气的脸庞,裤脚卷起来,露出两截白皙修长的小腿。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或许世上便不再会有如此多的痛苦和遗憾了。

    可是终究不可能只消一眼瞥见,便能将他人望透。更何况,在岁月的波流中,果断敢为的年轻君王会变成昏庸无能的困兽,倔强青涩的少年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昔日山林里得有一面之缘的林瑞哲,也会变为一个全然陌生的易北大将军。

    人生若只如初见,终归只是一句空话,一场黄梁大梦。

    唯一如同初见的,只怕是问天崖陡峭坚硬的山壁了罢看似最无情冷漠的,却比任何事物都要来得长久。

    苏越低头望着泥泞的道路,几行凌乱的马蹄印纵横交错。易洛迦走了过来,只瞥了一眼,便说道“这是易北黄骑近卫队的蹄印。”

    “嗯”

    易洛迦拿足尖点了点马蹄印子后端的一道月牙形深痕“看到没有这是黄骑近卫队专用的汗血宝马留下的铁掌印。”

    “你倒是精通得很,连蹄印都能辨的那么清楚。”

    易洛迦笑了笑“过奖。”顿了一会儿,他收敛了笑容,眼神似乎有些严肃认真起来“不过,既然近卫队的马蹄印子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林瑞哲离此也不会太远了。”

    苏越抿起嘴唇,不再多言,只是望着那些蹄印。

    易洛迦偏着脸看了他一会儿“你怕吗”

    “不。”

    易洛迦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苏越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只是心里有些不安,隐约觉得,会发生什么。”

    易洛迦握住他的手“没事的,如今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苏越动了动唇角,牵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这么多年过去,竟然忘记该如何笑得自然而幸福了,只得默默地垂下脸来,用力捏了捏易洛迦的掌心。

    “走吧,沿着蹄印,他应该就在后面那座山谷之中。”过了良久,苏越轻声对易洛迦说。

    昔日的藤蔓瓜李如今已是荒芜一片,山农采药的故道因为太久的荒疏而长起了浓密的野草,野兽出没的痕迹时时显露于曾经的桑梓地中。

    林瑞哲独自走到废弃的旧竹楼前,他没有带任何的随从,苏邪已经退兵,东蒙故道不再有敌军威胁,他不需要别人的保护。而且这个地方,他也不希望,和别人一同前来。

    这是他的家,回家的话,只要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爹、娘大哥”喉咙一哽,隔着齐人高的蒿草,望到那座倾颓蒙尘的旧竹楼时,林瑞哲刚毅的面庞陡然柔软哀伤,清澈的深褐色眼眸也露出复杂的情愫,眼眶微微发红。

    “我我回来了”

    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灰暗破旧的小楼仿佛重新挺拔起来,结着的蛛网也被无声拂去,尘埃落定,岁月倒转,高大坚毅的男儿含着泪水,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些祥和日子里,父母兄妹,还有年轻懵懂的少年。

    晃悠悠的瓜果结满了竹架子,小妹乖巧地帮着娘亲剥豌豆,秋风吹过藤叶涌动起伏,在他们身上投落斑驳的光影。大哥在谷场晾晒麦子,爹爹坐在藤椅上,眯着眼睛惬意地望着远山青黛。

    林瑞哲慢缓地闭上眼睛,湿润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用力咬了咬嘴唇,抬手狠狠抹了抹眼睛。

    就在这时,他突然之间听到了荒废多时的旧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毫无善意的阴冷笑声。

    仿佛被冻住一般,林瑞哲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屏息听着。过了片刻,那笑声再次响起,一个高挑消瘦,眉眼柔软的少年披着雍容华贵的外套,在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侍卫簇拥下,施施然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有一张细瓷般苍白里透着淡淡薄青的脸庞,嘴角勾勒的弧度微微倾偏,看上去妩媚而邪气,那张狐狸似的妖气五官,竟是说不出的熟悉。林瑞哲仔细一想,眼神蓦然肃杀冰冷这个少年,和苏越有三分相像,想必便是,公子苏邪了。

    果不出所料,那少年在院落中站定,歪着脑袋,笑吟吟地望向林瑞哲“林将军,苏邪在此恭候大驾多时了。”

    林瑞哲的手下意识地摁住了髋边的长剑,凝神而对“公子苏邪你,并未退兵,为何会在此处”

    苏邪顽皮地笑着,白净修长的手指虚掩在唇边,说道“别这么说。兵,自然是听我的话,乖乖地退了回去。然而我却留在了这里,悉心等待着将军前来。”

    “等我”林瑞哲冷冷道,“连商国国君的丧葬都未曾参加,却千方百计想要见我,这倒当真有趣。”

    “谁叫我们是故人呢”苏邪说,“立嗣之争,我志在必得,倒也不需回城与我那温吞的兄长消磨时光,不如在踏上王位之前,了却一桩多年未解的心愿。”

    林瑞哲紧盯着他邪气的笑容,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壳而出,掌心渗出细汗,下意识地屏息问道“什么故人我和你素未平生,何来故人一说”

    “哈。”苏邪抚掌大笑,黑漆漆的漂亮眼睛里却全无笑意,“林将军果然贵人多忘事,我还记得你,而你呢,却早已把我忘记了不,应该是,从未注意到我罢”

    林瑞哲握紧了手里的剑,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苏邪饶有兴致地凝望着他,说“将军知道吗我家二哥,自从十三年前起,就对一个人念念不忘,醒的时候想着他,睡了想的还是他,每年中秋月圆,都会满怀希望地跑到城边枫林里,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再失望地回到王城”

    见林瑞哲缄默不言,苏邪笑得更明显了“将军不用我告诉你,他想的人是谁了吧哈为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出卖自己的肉体,作践自己的灵魂我的哥哥”

    他的表情突然凶狠起来“就是因为你二哥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我一直在他身后看着他,可他从来没有回头留意过我我还不如一个外人他把我当什么把自己当什么林将军,你知道我有多恨吗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得不到手只有他只有他只有苏越只有他例外”

    林瑞哲盯着少年因为仇恨和变态的情绪而扭曲的脸庞,只觉得耳内嗡嗡作响,握着长剑的手似乎都开始冰冷起来,他紧盯着苏邪,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咽了下口水,才问道“难道说那年杀害了我爹娘兄妹的人并、并不是”

    苏邪刺耳而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容却又在最后关头狠狠拧紧“是杀了你家人的不是二哥你真是愚蠢啊林瑞哲他曾是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伤害你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你的爹娘,兄妹,统统都是我杀的可是我最想杀的人是你你却独独逃了”

    “你知道你的兄长是怎么样在我身下挣扎的吗他倒是生了张俊俏温柔的脸庞,倔强的模样和二哥有几分相似。我本来不想杀他的,就算不是极品,那清瘦却傲气的样子,也足够让我流连了,可是他竟然不肯告诉我你的去向,我怎么折磨他,他,他都不肯说。”苏邪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你让我怎么办忤逆我的人只能去死所以我侵犯了他之后,又将他杀死了。”

    “不过你放心,毕竟是缠绵过的人,我还是有怜悯之心的,我给了他一个痛快的,他死的并没有那么痛苦。”

    “你的爹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谁叫他们要反抗谁叫他们敢辱骂我畜牲两只低贱的猪狗还有你的小妹,那个疯婆娘”

    “唰”

    话未说完,林瑞哲的剑就蓦然出鞘,寒光霎时照亮了青年愤怒之极的眼睛,湿润的眼眶几乎决眦,眼里布满了狰狞的血丝,苏邪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住口”

    近乎扭曲的咆哮失控地从喉咙里嘶哑挤出,疯魔了的青年红着眼睛挥剑向静静立在原处的苏邪劈斩过去。

    仇恨和痛苦已经彻底将他的心蒙蔽,他近乎是癫狂暴怒地嘶吼着,犹如笼中濒死的困兽,用自己的爪牙撕碎每一个试图接近自己的人,鲜血狂溅。

    “阿哲,娘给你裁了一件过年穿的小袄,你过来试试。”

    “阿哲,快从屋顶下来,午饭做好了,一起来吃。”

    “哥哥,我今天有学会绣燕子哦,是娘亲教我的,你看你看,漂亮吧,我帮你绣一个在枕头上,好不好”

    “阿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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