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知乘月几人归? 落月摇情满江树。'一句,乐声回旋向上后哑然而止,我这个舞者亦拜倒。眼波流转似怨还嗔的直对着高高在上的帝王。
二师父不懂我为什么选择这虽柔美却也幽怨的曲子,可是我想那坐上之人是明白的。我就是要他看到我内心的不甘愿,看到我的‘身不由己'。
这样,他才会进而想到我不是真正全心全意为殷王做事,又认为我是个不擅长忍耐自己情绪的和那易若谰性情相似之人。
在众人迷醉的目光中,我如愿听到了皇帝肯定的声音,没等到宴会结束,高台上的龙袍之人便匆匆离席,而某位公公一脸窃喜的晃悠过来,云。
宣凡华馆舞姬兰君待寝。
若不是他转身带路时对我眨眨眼睛,我还真看不出来堂堂神机院暗组的头子居然在宫里掐着嗓子装太监?
好大的一个把柄啊呵呵~
在对付皇帝毕竟不起对付其他客人,几个忠心的老太监左左右右的大量着我,翻过来复过去的问我有没有什么什么的,更是要给我先‘预热'一下身子灌肠插上玉势再抹上有催情作用香油才算全套,当下把我吓得脸色铁青。
我虽然时出来买的而且还乐在其中,可不代表我可以放任别人把我的身子当物件摆弄!就算这身子是借来的跟了我那么多年也主权转移了,怎么能让几个加起来年龄快二百的老太监作践呢!
没法明着反抗的我,只好把我暗魔法的处女秀,贡献给了那毫无情趣却分外下流的小黑屋真悲哀啊
结果我只是洗了个香喷喷的早,就被那些被催眠修改记忆了的太监们裹上红布送上龙床了,到了地方我已经困得有点睁不开眼了。皇帝的寝宫景安殿里当然还没有皇帝,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就在于她一定不能做最急切的那一个。
而偌大的寝宫一个服侍的太监侍女都没有,则要归功于皇帝每次收集到紫发美人后都要疯狂做爱,然后折磨死对方的‘好'习惯。
反正死不了,好好面对吧。z
将包裹我的酒红色绸缎抖开来才发现是一件男宠用的披挂,轧染着墨紫色的菊花,和我撒开的秀发一场的匹配。我了解对于男人来说半遮半掩遇迎还拒的风情比直白的赤裸要好上很多,穿上那披挂却刻意露出肩膀,扬面倒在巨大的龙床上
亲身感受就是不同于精神偷窥啊,这床真是大的惊人,足够十来个人在其上展开‘厮杀'了。
心思直到远远有脚步声才渐渐收拢,做好迎接最尊贵的‘恩客'的准备
当倚空熙一踏入幽静的内殿,就见到略微黯淡的灯火中,殷红的丝绸包裹下一位赤裸的美人对着自己妩媚的微笑,一头暗紫的秀发瀑布般铺衬于淡金色的龙床至上,黝黑中带着妖异的红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眼波流转,直把人化为一滩春水只想好好的疼爱对方,把那迷人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陛下"y
近看倚空熙果然不同凡响那双精光四射的龙目灼热的逼视让我的冷却已久的欲望逐渐攀升,出口的话都呆了沙哑的情欲和不自觉的哀求。
渴望那高大威武的躯体压在我身上,给我能感受到自己或者的温暖和力度。
我悄悄的吞咽着口水,想起来当年有同行直到我的情况后思考了许久,说我是同性恋是天生的,可我对男人的拥抱进入那种极端的渴求,大概是源于缺乏父爱的没有安定感,于是转而渴求肉体上的依靠
原本我还不相信,可是见到倚空熙的时候我信了。
和我以前交往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的,一种绝对的自信和威严强烈的震撼了我褪去伪装的熙帝,却不是那些半吊子的野心家所能设计推翻的啊!
"小东西"b
他到我面前伏下身,高壮精悍的群体落下的阴影正好将我整个罩住,成熟英俊的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陛下我"g
"我直到你要说什么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完她的嘴唇已经落到我光裸的肩膀上,慢慢的吸吮,轻轻的咬住我浑身颤抖,如同未经人事的处子一般随着倚空熙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而高潮迭起。
"啊啊陛下"
眼泪这次是不受控制的涌出,全身瘫软在她怀里无法动作,更不要说我平时那些自以为娴熟的手段了,统统消弭在皇帝探入我后庭作怪的手指上。
才一根手指啊
"呜呜嗯"
"真可怜啊从来都没有人满足你吗?"
温柔磁性的嗓音和与之相反,强势得有点粗鲁的动作,倚空熙摆动几下就插入我的身体律动了起来。
而我,安心的沉沦在欲海之中,迷迷糊糊的神志前所未有的放松
此时死了,又何妨?
二十二
"啊陛下我我不行了啊~~轻点呜"
春宵一刻值千金,整个晚上寝宫里我淫浪的呻吟声就没有停止过,从前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有真心在床上告饶的时候,可现在就是陷入了这种境地。
"真的?"
皇帝坏笑着一顶,满意得我又浑身酥软的浪叫。
"朕怎么觉得你下边的小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哦?夹得那么禁,热得我都要化在里面了"
卡着我的腰肢有力往上一带,我尖叫着再次射了出来,终于得到了稍微的喘息,于是嗔怨的看着还未呈足兽欲的男人。
"小妖精你这是故意勾引我!"
之间倚空熙双目精光一现,再次扑了上来,脑浆被情欲烧得沸腾之前,我之来得及得意自己的魅力对他照样行得通而已。
然后,什么廉耻道德都再没有了,粗俗淫荡的语言,也脱口而出。欢情在上,谁还管什么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肮脏下贱的娼妓?
"啊呜好深我要死了啊好人你弄死我吧啊"
被悬空举起的我只有后庭紧紧的裹住那粗大火热的男根以求支撑,一下一下的冲击都正中甬道顶端的敏感,浑身酸痒扭动,恨不得挣开那铁一般的手臂自己上下耸动来换得快活。
"小妖精哈都这样了还这么紧哦真浪啊哈看我不捅死你这小浪货的!"
沉迷于下体传来的翻天快感的倚空熙也抛去了皇帝的面目,火热的亲吻住我叫得越发淫浪的小嘴,肉棒更加用力的抽插,满足着我内部深深的空虚。
"啊啊!!你你弄坏我了啊啊要穿了啊!"
越来越凶狠的抽插和歇了几次却更加巨大的分身在我紧密的甬道里快速运动着,巨大的快感弄昏了我的神志终于尖叫一生,爽到昏死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现实责怪自己怎么被那暴君迷昏了头,居然就这么安安心心的睡着了,也不怕再睁开眼又回地府!
试着动了动,浑身疲软,筋骨酸痛。
昨天晚上真的做过头了但是却一点也不后悔,毕竟那是我最淋漓尽致的一夜,记忆中最满足的了。
"小东西睁开眼睛吧我直到你醒了。"
倚空熙低低的小声,居然就在耳畔?
"陛下!?"
难道不用上朝吗?我居然有幸做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祸国殃民时代剧主角?
"呵呵,别瞎想了,现在都黄昏时分了,你睡了一天。"
现在倚空熙稍微收敛了一点做完那危险的,攻击性的气质,虽不在会让我心跳失速,却多了可靠长辈的稳重和安心之感。
"一天?"
我不会是占用了大墒皇帝的床榻一整天吧?好丢人啊
"是啊小东西你怎么长得啊?这么瘦,一点也不象是"
捏捏我比起同龄男子的确纤细了些的手臂,他自言自语道,然后像决定了什么使得一拍大腿
"朕决定了,朕亲自来养胖你!"
"啊?陛下,楚某一介草民"
果然是一代暴君,任性得够彻底,在我刚开口准备抗议时就封住我的嘴巴,然后一边热吻一边招来太监,一吻结束,我还没有缓过起来,就已经把将我认为义子,封了个灵王的事情宣了下去
一般看对了眼不也该是封妃吗?
"为什么这么做好吗?"
我拉拉男人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
"有什么不好你是甘心被关在这铁笼子里的人吗?"
见我还是半真半假的做戏,倚空熙扶正我的脸庞,严肃的看着我的眼神,目光如炬。
"要听真话?"
我也认真的回看这个奇怪皇帝,前所未有的认真,然后我问。
"当然。"
"我不愿。"
于是他笑了起来,真心实意的高兴,原来那问题真不是试探。
我渴望自由的程度胜过了生命和尊严,我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要挟,更不寻求别人的施舍或者庇护。我一直坚信只有完全靠自己决定一切,命运才不会被别人抓在手里。选择做一个妓也是这样,出来买的,有多少人会和恶魔讲求真心,讨论责任?
逢场作戏什么人不会?充其量不过是演技好坏,而我的观众们从来不会懂得我内心的世界。
可是,这倚空熙竟然是懂得了吗?
对着我吃惊的眼神,这个掌管天下生死的男人露出沉思的表情,许久才对我说道。
"我懂得你,因为我自己也想飞出这个笼子,可是身上的责任压着我,我动不了。皇帝当得不开心,只好努力为自己的继承人扫平障碍了"
听起来就像治国平天下完全是闲极无聊的产物,波澜诡橘的阴谋更是万般无奈的产物,忽然变成昏庸无能的君主,更是不能畅游四海玩转江湖的怨恨发泄??可是他的确又是这天底下最合适做皇帝的人。
有的人就该是龙,不管他想不想,而有的人拼到死,依旧是皮没褪干净的虫蛇,这不止由才能境遇所决定,成败更在于一个人的气量。
我为倚空肆和殷龙渊以及许许多多和他们同样心思的人惋惜。
这天下,注定还是这男人的。
握着他赏赐的万两金票,免死金牌和王室分封诏书,我感叹着几天之间自己就和殷龙渊成了同样地位的人了。
站在大殿门口,我突然对倚空熙说,自己要留下来。
要留在这矛盾最集中的暴风眼里,看完这场戏,要怎么落幕。
"当然可以,但是你也要相应的付出代价。"
眯着眼睛,当朝天子微笑着回答。
二十三
究竟倚空熙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但是还不知道,可如我这般胆小谨慎(真的吗??)的人会一口答应下来,却也是源于我对他那没有道理的信赖。
后来回想,也许我是为他的王气臣服了。
臣服在一个值得的人之下是一件舒心的事情,别人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用动到脑子。但是也许我终究是没有那个安稳做个米虫的命,这段日子短暂到叫我怀念。
我和皇帝之间除了情人什么都是,虽然在别人眼里,我除了是那个"昏"君的情人外,什么都不是。
虽然,我顶着御赐亲王的名头。
而千山千影等真正的皇帝心腹则很快适应了我的存在,不知不觉我这个小米虫也成了倚空熙地下幕僚团的一员。时不时聚在一起预测局势走向,拿布兵图摆棋谱当然,也免不了拿朝上那些‘忧国忧民'的老臣说笑话。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做亡国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