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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维码收藏君,迷攻计 第9节

作者:冷倾衣 字数:13233 更新:2022-01-01 01:15:49

    28、第二十七章

    普贤寺是青阳城外最大的寺庙,平日里香火就很旺,如今有适逢大年初一,很多人争相上第一柱香,更是人来人往,宛平的朝廷虽然野蛮,却并不像夙夜朝一样,动不动就为了祭祀上香而驱赶百姓,在宛平王看来,这倒是难得的与民同乐的机会,他虽然不去参合,但是满朝文武,自己的三个儿子未必就不去了。

    顾慎之被时岱山牢牢的搂住,原本只觉得腰下酸痛难耐,如今连腿都有些麻木,肚子越发大了,平日里就已经有了水肿的迹象,哪怕是多坐一会儿,多站一会儿,腿就会麻木。

    他挪了挪身子,蹙眉道“子规我好多了,不要惊扰了百姓,今天是大日子,省的到时候你那两个弟弟在你父王面前参你一本。”

    时岱山并没有松开手,依旧搂得紧紧的“父王要是知道他的长孙动了胎气,还能跟我置这个气不成。”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可是杨岄和他们只隔了一个布帘子,怎会听不见。

    顾慎之感激的看了时岱山一眼,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圆谎,可是心情却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雀跃。

    马车跑了起来,虽然风雪大作,但还是提早到了普贤寺山下,普贤寺寺里寺外,都点着灯笼,一直通到山门口,到了山下,马车便不能行走,时岱山抱着顾慎之从马车里面下来,掀起狐裘,盖住了他的身子,将他的脸靠在自己的胸口,提起一口真气,便往山上奔了去,压根就没有再管身边的杨岄。

    杨岄哪里肯示弱,将马鞭子扔到了马背上,纵身一跃,已经到了一丈高的地方,三四百步台阶,转眼也都留在了身后。

    禅房中,顾慎之平静的躺在那里,脸色略有苍白,一个秃头的和尚正在为他细细把脉,才要开口说话,顾慎之忽然睁开了眼,看了一眼时岱山,又看了一眼杨岄,杨岄顿时觉得脸上一热,没等他们开口逐客,就自己先走出了门去。

    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禅房的小院里面,两棵银杏树早已经落尽了繁华,只剩下枯瘦枝干,在雪地里茕茕孑立。雪花包裹着枯枝,开出一树火舞银花。杨岄吸了口气,却只觉得有浓浓的寒气灌入他的耳鼻,让他的鼻子忍不住酸了起来。

    “智和师父,请问慎之的身子可有大碍”时岱山见杨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转身问道。

    “无碍,胎儿有五月,早已经牢固,在加上公子身子有些弱,承受孕育之苦,怕是累了点,以后只需好好保养,切不可多加劳累,平常细心养着,多吃一点固本培元的安胎药,自然会好起来的。刚才只是一时扭了一下,动了点胎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就好。今日除夕,贫僧俗事在身,就不多加叨扰了。”

    智和的话,让时岱山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才见他出去,便看见杨岄从大雪里跑了进来,眉梢沾着几片雪花,他转身脱掉了身上的大氅,挂在一边,开口说道“你又装个什么劲儿跳楼都跳不死你,能在马车里就摔出了人命”

    时岱山是见识过杨岄的毒舌功的,此刻也气的不行,不肯理他,只管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送给顾慎之。

    顾慎之支起身子,靠好了,接了时岱山的水抿了一口,轻道“子规水烫了点。”

    时岱山愣了一下,自己也喝了一口,却是正好的温度,才想开口说话,抬头看见顾慎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低下头,对着茶盏中的水吹了几口道“慎之,我吹过了,你再喝喝看。”

    顾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茶,果然喝了一口,慢慢回味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难得寺庙里面能喝到云州的铁观音,真是不错。”他抬起头,一张素颜看向杨岄,那双眸子微微翘起了,“慕楚,好久不见,怎么不坐下来喝一口茶”

    杨岄愣了一下,才知道顾慎之说到了自己,上前两步走到圆桌旁坐了下来,顾慎之却也不在炕上呆着了,下了炕,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

    杨岄的眼睛微微刺痛,他还是个瘸子,虽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前若是没有拐杖,他连一步都不能走,如今他没拐杖也能走路,只是走的难看一点而已。他这样的人,若是光坐在那里不出声,让别人都看着他的容貌,品着他的气质,闻着他的风流,还真是让人享受啊,只可惜,他这起身走的几步路,得有多少人的心跟着碎了。

    “慕楚远道而来,这杯茶改是为兄的敬你。”顾慎之拿起茶壶,热茶顺着壶嘴倒入那紫砂杯中,印着橙黄的灯光,暖暖的炉火,倒是让人心猿意马了起来。

    “我出去看看”时岱山心想这两人怕是有一番长谈,很识趣的就要离开。

    “你别走,你是孩子的父亲,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开”顾慎之喝住了时岱山,挑眉看着他,眸中有着很深很深的伤痛,这个人,对自己,爱则爱已,可是天性懦弱如此,倘若有一天自己有难,相较权衡之下,自己未必还有立足之地。

    “这”时岱山蹙眉,却还是停下了脚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我问你,你为何来青阳”顾慎之开口问道。

    杨岄低着头,并未答话,看着杯中的茶渐渐冷却,只有暖炉里面的火烧得噼啪作响,良久才开口道“父王快不行了,他老人家临死之前,还想再见你一面。”

    “慕楚你看着我。”顾慎之淡淡一笑,嘴角似一朵梵花盛开,勾着无数灵魂,“王爷的病不是连话都不能开口说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想见我一面”顾慎之忽然睁大了眼睛,狭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凑到了杨岄的面前,冷冷道“到底是他想见我还是你想见我”

    杨岄本来是很坚定的意志,来之前就已经警告了自己,一口咬定父王要见他最后一面就可以,谁知被顾慎之这么一问,顿时心虚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是是父王要见你。”总算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还觉得不够,有补充道“我要见你做什么。”

    “呵呵”顾慎之忽然笑了几声,倚着桌子坐了下来,淡淡道“你要见我,当时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他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忽然蹙着眉说道“我原本以为,那日你至少会回头,将我的尸首带回云州去,只可惜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更低估了你。”咬了咬唇,终于决然道“既然那天你不回到,那今天的我也不会回头。”顾慎之忽然站起来,拉住了时岱山的手说道“如今,我已有了他人的子嗣,你让我回滇阳,王爷若是见了,岂不是死得更快”

    心里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杨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否则,凭他那种刚愎自用,又目中无人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到青阳来找自己父亲的男宠

    “慕楚,你说,我讲的对不对”寺庙里早已经人山人海,隔着院墙,这个禅房还算安静,三个人坐在这里,互不言语了。

    “你当真不愿意跟我回去”杨岄抬起头,有点伤感的看着顾慎之,几个月未见,他的气色还是不好,只怕这青阳寒冷的天气,让他熬的很辛苦吧,他从小到大,也从未经受过这等严寒。

    “不回”顾慎之的回答异常坚定。纵使要回去,也不能就这样回去,杨岄你欠我的,用你下半辈子还,也是还不清的。

    “那,你要怎样才能回去”

    “没有条件可以谈。”

    杨岄正要发作,一只手高高扬起,眼看就要打上顾慎之的俊脸,被时岱山拦了下来。

    “慕楚,如今慎之身怀六甲,大夫说了,不宜劳动,云州那么远,路上都得折腾一个多月,等在回来,怕是孩子都要生在路上了。”

    “与我何干又不是我的孩子”杨岄这句话一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话里面,正充满了浓郁的酸味儿。

    “慕楚,别忘了这里是青阳,你私自潜入青阳,我还没治你的罪,还敢在这边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别忘了他是西南王府的人,就算是一只狗,他也是西南王府的狗。”杨岄口不择言到。

    啪的一声顾慎之扬手在杨岄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虽然不重,但却是这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向他出手“你也别忘了,我这只狗,是你亲手送给了大王子的如今我和他你情我愿,一家三口,总算要过上安静日子,你又冒出来作甚”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抓起了杨岄的手,抵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若是看不惯了,或者妒忌了,尽管给这里一掌,别忘了,他出生之后,还会叫你一声小叔。”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最近更的比较晚,但是一直会保证更新的你们可以存个两三天看。。但别存到完结再看啊

    29、第二十八章

    杨岄的手抵在顾慎之的小腹只上,实实在在的触感,能明显感觉到里面的有一个生命正在延续,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忍不住贴了上去。感到那肚皮忽然间鼓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微微泛烫。

    “唔”顾慎之一手按住桌面,一手撑着腰,神情略带痛楚。

    “怎么了”

    “没事他踢了我一脚。”听到此言,杨岄骤然反应过来,才觉得脸上刚刚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连忙缩回了手,一脸的颓然,才想开口辩解,却听见门外有人喊道“大王子,我家主人拜见。”

    时岱山猛的站起了身子,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人轻轻咳了几声,声线阴冷至极“王兄,是我,你不会连二弟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吧”

    时岱山蹙了蹙眉,转头看了顾慎之一眼,轻道“是我二弟,你去里间躲一躲,他那个人,和父王一样好色,你才来青阳不久,他便遣了很多人来造访,都被我依依打发了,今天恐怕也是冲着你来的。”

    顾慎之垂了垂眸,并没有说话,却也依言向内室走去,下了帘子,淡淡坐在那里,杨岄因为不认识什么二王子,所以也跟着顾慎之进了里间,两个人面对而坐,相顾无言。

    门外有了响动,想必是门开了。

    “王兄今日可是够忙的,我刚刚从外面进来,听说今儿你的马惊了,伤到了马车里的一位贵人,所以特来看看。”时岱岩打量了一下房间,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两只满上的茶杯,厉声道“里面人好有派儿,如今只不过是寄人篱下,到了我们青阳来,还装什么清高,有种的,就不要去学什么女人,生什么孩子,还王长孙,可别生出来是个没屁眼的。”

    好难听的话。

    顾慎之抿了抿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而杨岄却被那一番话激怒了,转头看了一眼顾慎之道“我当你在这里过什么好日子,原来也没比西南王好多少,他们平日里都这么说你”

    顾慎之浅浅一笑道“子规对我是极好的,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意。”

    “你好你个不在意。”杨岄无心反驳,继续听着门外的对话。

    “我说话难听总比你做事难堪的要好”时岱岩冷笑了一声道“王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跑去夙京求九子丹,不就是为了讨父王的欢心吗如今宫里面那个还没有消息,你这府里面,却已经怀了王长孙了,哈哈哈哈。”他说完,忽然又顿了顿,继续道“你该不会是献了一个假的九子丹给父王,把真的留给自己用了吧。”

    “二弟,这话可不能乱说。”时岱山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脸红耳赤,才想上前辩解几句,就听见里面有人说道“自己没本事生不出儿子,也不让别人生,你们可真是一个父亲生的好兄弟啊。”

    杨岄从里间忽然出来,啪啪扇了时岱岩两巴掌,速度之快,让对方没有半点避让的余地,只能捂着脸,退后两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里面”

    “你找的是谁,我就是谁”杨岄睨了他一眼,拍了拍手心,支着肘子靠到时岱山的肩上说道“亏你还是我男人,见人家这么羞辱我,你就在一旁红红脸,动动嘴你这一生肥肉,感情都是长了用来吓唬我的对着别人,你就是一孬种”

    时岱山被杨岄这么一说,原本红着的脸越加红了起来,好在是反应还不算慢,开口道“你在里面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我能不出来吗我再不出来,你儿子就要没屁眼了。”杨岄顺势往时岱山的怀里靠了靠,看着时岱岩继续道“二弟,坐啊,一起喝杯茶,去去寒。”

    那时岱岩早已经被他们两这架势弄的作呕不止,瞪着一双眼开口道“你是顾慎之”

    “正是。”杨岄憋着笑,点头承认。

    “可是,人家说你是个瘸子,而且肚子里还有野种。”

    “瘸子,自然是治好了,野种,才播种当然看不出。”杨岄装腔作势的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上前几步,欺到了时岱岩的面前道“你要是不信,我说几句云州话给你听听”

    时岱岩一时给唬住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听时岱山道“慎之,别胡闹了,二弟是真心实意的来看你,切莫让人见外,再说他刚才出言不逊,你也教训过了,就不要在和他一般见识了。”

    时岱岩听罢,心里默默有了计较,谁说这顾慎之弱不禁风,是个病美人的,如今倒好,反而被他打了两个巴掌,有见时岱山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想来也是受尽了这个人的气了。于是加油添醋道“大哥,我当你藏了什么宝贝,原来是一只母老虎哎哟哎哟不对,是一直公老虎”说着,掩面一笑,看见杨岄那双吃人的眸子,连忙退后两步,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那人刚走,杨岄暗暗运气,将那门重重的给掩上了,转头看着时岱山道“时兄,当真是人人都能欺负到你头上来,我还当给慎之兄找了个好人家,谁知道到也是个吃软怕硬的家伙。”杨岄扬手掀起了通往内室的帘子,顾慎之坐在那里,细长的手指相叠,背靠着墙,闭着双眸,尽然是已经困的睡着了。

    看杨岄正要叫醒他,时岱山连忙拦住了“你且让他睡一会儿的好,他自有了身子,根本睡不好,青阳的天气不比云州,点着暖炉嫌燥,腿上早就裂了不少口子,他从来不跟我说,我也不好去问,你若真心像接他回云州,倒也好,等孩子生下来,坐月子什么的也比这里方便。”

    “你舍得让他去云州”杨岄看了时岱山一眼,满脸不解。

    “不舍得,只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杨岄不以为然,开口道“你夺谁所好了”

    时岱山正要开口,顾慎之却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看着两人站在自己面前,紧了紧眉问道“刚才的人走了”

    “走了。”

    顾慎之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时岱山上前扶住了他,他抬头看了一眼时岱山,眉头锁的更紧了,忽然转身对杨岄道“慕楚,你若向我致歉,我兴许会考虑和你一起回一次云州。”

    杨岄撇了撇嘴,不屑道“谁稀罕”

    到了下半夜,时岱山作为王族,自然是领着百姓一起到前殿上香,杨岄不知何时也离开了这小院落,顾慎之拄着拐杖,站在小院的禅房外发呆。

    白的是雪,白的是身上的狐裘,白的是他苍白如玉的容颜。

    拐杖在雪地上来回画着,一笔一划,竟然写出一个恨字,顾慎之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空气在他的胸口来回打转。他只觉得胸口微微作痛,呼吸都变的艰难了起来。

    忽然间听见院外有人低呼的声音,更有人踩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他理了理衣帽,向小院外走去,距离自己不远的围墙边上,有一串脚印,远远的,掩着墙根通到了寺外,雪白的地面上,几滴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顾慎之想了想,抬起脚尖,将那几滴血红埋了起来。

    回到王子府的路上,顾慎之与时岱山一路无言,到了王府后院,顾慎之转身进门,也未开口让时岱山进去坐一坐,一树红梅开的如火如荼,此时天正微微亮起。霞光掩映下,一夜未睡的面容更显的憔悴了几分。顾慎之忽然停下了脚步,双眼一热,对着那株红梅说道“你若不让我走,我便不走了。”他心中隐隐觉得愧对于时岱山,却不知道改如何偿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敢信了,时岱山,终究不是能保护他的那一个,留下来,只怕也是羊入虎口,抱憾终身的。

    “我若不让你走,你当真就一辈子不会走了吗”时岱山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奈过,“他既然亲自来迎你,想必你回去以后,日子也不会难过。”时代山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他想赌一把,赌这几个月来他对顾慎之的一片痴心,赌面前的这个人并不像这般表现的冷若冰霜,赌他会对自己不舍,赌他不愿离开,从头到尾,付出的都是自己,这一次,就放弃挽留他的机会,让他自己做个选择罢了。

    听到时岱山的这句话,顾慎之只是闭了闭眼,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彻心扉,他咬了咬牙,从腰间取下一个锦带,扔到时岱山的手中,淡淡道“他们要我回去,只不过是为了这个,你帮我收好了,以后留给孩子。”又是良久的寂静,顾慎之才又继续说道“孩子,我会想办法托人送给你,记住你的话,你说过,会好好待他。”

    时岱山忍不住上前,从身后抱住了顾慎之,寒风乍起,红梅飘落,点点花瓣散在两人身上。

    “我会派人去接你的。”

    顾慎之低下头,手指一根根掰开时岱山扣着自己的双手,一句话都没有说,心下有几分嘲笑自己,明明是自己想走了,怎么现在反倒弄的像是人家抛弃了自己一样。也罢了,这场戏,就这样演下去吧,也让旁人看看,你我伉俪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娃呀。。时岱山你傻了,你在他心中是个屁啊。。赌你个毛线

    30、第二十九章

    天渐渐亮了,东边一抹红晕染开,时岱山握住了顾慎之的手,将他的身子扳了过来,与自己面对面,苍白的,柔弱的,又是如此倔强的顾慎之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一紧,抱住了怀中的人,柔声道“慎之你别走了,云州那是龙潭虎穴,你有去无回啊”他的身世,如此敏感,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名言。

    “纵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回去的,”顾慎之没有反抗,只是直挺挺的让他抱着,低低道“我生来就是为了这一场浩劫,躲不过,也无需去躲,云州情势紧急,我回去,也可添一把柴,好让那火烧的更旺一些。”顾慎之抬了抬手,很想推开眼前这个懦弱的男人,却还是忍住了,垂手道“时兄,你自己的东西,若是不握紧,就会被别人抢了去,你自己想要的东西,若是不去抢,别人也不会送来给你,即使送来给你了,难保不会有要回去的一天,我就是例子。”

    他停了停,深吸一口气道“刚才我给你的,是夙夜皇朝历代储君印鉴,那是一个玉石魔方,因为杨定边不知道,以为只是普通的玉佩,所以一直留在我的身上,我如今已经将他拼接好了,你大可以以此作为信物,让你父王在云州起誓之时也来凑一把热闹,他日你我若在战场相遇,你也不必认我,但是请记住一句,给你这个印鉴的人已经死了,其他任何人搬出来的什么先皇嫡子,夙夜根基,那都是假的,包括我这个人,也是假的,只有你手中的东西是真的。到时候,你是要联合夙夜攻打云州,还是要联合云州攻打夙夜,也全凭你自己定夺。”

    顾慎之一席话说完,整个人便像虚脱一般的倚在了时岱山的身上,侧头在他耳边说道“子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那几个兄弟,定是你路上的绊脚之石,不如想个法子”

    时岱山哪里知道顾慎之早以知道自己的身世,惊讶之下,早已经忘了言语,只是抱着那人的身子,抽噎了几声,手中握着锦袋,微微发抖。

    “不走了好不好天下大事,哪里需要你我承担,你又何苦要这样,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想一想。”时岱山蹭着顾慎之的耳侧,低低耳语,诉尽心事。

    顾慎之推开时岱山,往后几步,支着冰冷的石凳缓缓跌坐,“母仇未报,何以为人”顾慎之用力站了起来,冰冷的空气激得胸口一阵刺痛“云州那老匹夫,我不去给他送终,只怕他闭不上眼”

    时岱山连忙上前几步,抱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正要扶着进屋,忽然听见门外喊道“殿下,门口来了两个无赖,赖着不肯走。”

    “怎么回事”时岱山皱眉道。

    “奴奴才也不知道,两个少年,一个光着膀子,背上背着几根树枝,另一个手里拿着个锣鼓,敲得响叮当,如今街坊们都围在门口看热闹呢。”

    时岱山张嘴结舌,低头看了顾慎之一眼道“我先送你进屋,再出去看看。”

    顾慎之摇头道“不用,带我一起去看看吧。”

    时岱山点头,将顾慎之拦腰抱起,一起往大门口走去。

    门口早已经围了一圈人,时岱山见状,将顾慎之放了下来,扶着他慢慢走到门口。地上铺着一层白雪,虽然不过两寸厚,虽然已经出了太阳,但是这化雪的清晨,更是冷入心扉。杨岄光着上半身,跪倒在雪地之中,背上背着几根荆条,上身早已经冻的通红了。

    一旁站着的敲锣的小童,却是清波无疑,见顾慎之走到了门口,便扔下了手中的锣鼓,一股脑跪走到顾慎之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说道“公子跟我们回云州吧,小王爷他知错了,公子,你安然无恙,清波实在是太开心了,这里这么冷,公子怎么受得了,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云州吧。”

    顾慎之低眉扫了扫面前的人,伸出手抚摸着清波的脸庞,低声道“清波,连累你从云州赶过来,辛苦了,不如先进去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不不要公子,我们回云州吧,我准备了你最爱喝的大红袍,还去城里买了今年新出的生宣,画画用很好的。”清波抬头看这顾慎之,抱着他腿的手更紧了,转头看着跪在雪地里的杨岄道“公子,你就原谅小王爷吧,这么冷的天,他就这样光着身子跪着,怎么受得了啊”

    顾慎之本来想说,他从小练就童子功,从来都是冷热不倾的,怎么可能这样就被冻伤了,可是抬眸的时候,却看见围着的众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反倒自己成了一个狠心的哥哥,欺负起了自己的弟弟。

    这时候,杨岄也开口说道“慎之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慕楚这一回,跟我回云州,见父亲最后一面吧。他在病榻上时时刻刻念着你呢,你忍心不给他老人家送终吗”

    这两个家伙,肯定是一伙儿串通好的,连着台词,也不该是杨岄能想出来的,自己的教养出来的小童,如今反倒设计起自己来了,顾慎之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之情,只是低头说道“清波,去把你家主子扶起来,进屋喝口热茶。”

    “公子那你原谅小王爷了吗”

    “纵使不原谅,也只能和你们一起回云州,王爷养我一场,我自然要送他一程。”顾慎之说完,转头就要往门内走去,谁知道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的倒了。

    等再醒来,房中炉火正旺,顾慎之添了添嘴角,干渴无比,正要支身起来,便有人将他扶了起来,一杯热茶送到唇边。

    “公子”清波一脸歉意,将茶水送到他面前。

    “你如今长大了,也跟着外人,合计起我来了”顾慎之心里不悦,开口未免重一些。

    “公子王爷是真的不行了,你难道真的不想回云州看他一眼”清波看着顾慎之,不解问道。

    “”顾慎之没有开口,只是随意就搪塞了过去,浅浅道“去再倒一杯茶来”

    清波依言,又去倒了一杯水递上来,顾慎之的脸色才算好看了点,拿软垫枕在背后,靠好了,捧着杯子问道“慕楚去了哪里”

    “小王爷正在外厅呢,时公子他不让进来,只准他在外面等着。”清波看着顾慎之,一双眼睛慢慢的就红了起来,“公子,你过的还好吗怎么那么瘦”他顿了顿,视线瞥过顾慎之的小腹,低低道“孩子真的是时公子的吗”

    顾慎之笑了笑,开口道“是我自己的,以后生出来了,清波你就是小叔叔了,一定要对他好,知道吗”

    清波愣怔怔的看着顾慎之,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脸上也会有这种笑容,淡得像一朵沉睡的水莲花,无限的柔情都凝聚在了眼底,化为浓浓的母爱。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怀着弟弟的时候,曾经也和他说过相同的话,波儿,以后你是哥哥了,一定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

    只是,那时候母亲的眼中,除了母爱,还是充满了幸福和期待,但眼前的公子,他的眼底除了母爱,却只有散不开的忧郁和无尽的哀思。

    清波的鼻子一酸,开口道“好清波以后一定好好待他,就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顾慎之又笑了,长叹了口气道“你们预备什么时候动身了吗”

    “小王爷想越快越好,我们从云州来的时候,王爷的病已经不大好了,正巧又赶上的皇帝赐婚,小王爷不想娶叶姑娘,所以就带着我偷跑了出来,算算日子,那叶姑娘的銮驾也快进云州了。”

    “那他这么出来,岂不算是拒婚”杨岄向来是野马不羁的性格,顾慎之却也没想到,他敢公然就离开云州,晾着皇帝的赐婚,那岂不是让叶千姿丢尽了颜面

    纵然对朝廷有意见,又白白牵扯了无辜的人,这叶千姿的命还当真是苦啊,顾慎之苦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早些动身吧,希望还能赶得及回去大婚,这样,也不算得罪了朝廷,王爷现在病着,朝廷若是在这个时候提出削减云州军务,只怕是小王爷也分身乏术。”

    正说着,便听见门外有响动,杨岄推开了门,从外面进来,那一双灼灼的眼正视着顾慎之道“这些,用不着你管,你只需把自己养好一点,别一副风一吹就倒,雨一打就碎的样子便好了。”

    他这样看着顾慎之的眼眸说话,并非是第一次,可越说却越发现了自己的窝囊,以往跟他说话,从来都不曾有这种心虚的感觉,可如今就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都没了,急忙低下了头,继续说道“我已经和时兄商量好了,到时候你若是还愿意回来,我自然还把你送回来,一切全凭你喜欢。”

    顾慎之冷笑一声,挑眉瞪上杨岄道“你又是何时心血来潮,想起了我也是个有喜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要和小杨开始较量了看看谁比较厉害吧

    31、第三十章

    杨岄低着头不说话,一张脸红了又红,终是气不过,扬起下巴道“以前没照顾到你的喜好,未必你也就不乐意了,你看,这不连种都有了,还在这假装清高”

    顾慎之低头,冷冷一笑,眉峰紧锁,门外有人推门进来,却是那个日常伺候他饮食起居的婢女,见两人都守在床前,略显羞涩,低头端着药碗送到顾慎之面前,轻声道“公子,刚才大夫来过,说您是气血两虚,如今有了身孕,不能大补,只能慢慢的调理身体,大夫还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卧床休息,不要劳累了。”

    她这一番话,与其说是讲给顾慎之听的,到不如说是说给站着的两位听的,刚才从前院进来,就已经听说慎之公子的房里来了两位家乡人,虽然与顾慎之萍水相逢,可是这样一个气度风流举止都无不让人倾慕的人,别说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就算是世家千金又有几个能不被吸引的。

    现如今他还有了身孕,让人无端在心中生出一股疼惜,竟然来的这样潜移默化,让她自己都迷惑了起来。

    “微兰,这段时日,多谢你照顾。”顾慎之说着,身子慢慢直了起来,微兰的脸上微微泛红,拿起枕头垫在他的腰间,眼看着眼睛也红了起来“公子,你说什么话呢微兰本来就是个丫头,伺候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能遇到公子这样的主子,是微兰的福分,就是不知道这福分还能不能一直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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