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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得你无法无天 第2节

作者:九天白玉 字数:25724 更新:2022-01-01 01:15:38

    叶团此时的表神十分的精彩,变幻的那个速度,看得白玄倾心情极好的,等了好一会终于瞧见眼前这有趣之人那恼羞成怒的模样狠狠地瞪着自己忍着咆哮,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会娶你的表妹,你要救人自己去娶药我也给了,人也救了,你之前答应给我的那传家玉呢”叶团恼羞成怒,又悔不当初,口气十分不善。

    瞧叶团这模样,白玄倾仍是不愠不火的,随后才不急不慢,从怀里掏了出来,这次只有玉,没有盒子。几乎透明的白玉在那修长骨骼均衡的手上,显得越发的惊艳。

    一瞧见那白色通透的好玉,叶团想也没想大步过去,一把夺了过来,反正不要白不要,拿了至少不亏这么想着,叶团的语气都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这是你答应给我的,以后咱们各不相欠,请别再为难我了,不然我会让江湖人都知道你白玄府的都是恩将仇报的不耻之徒”

    大概是真气了,口不择言。

    抱拳,“谢谢白玄公子的礼,后会无期”扭头就走,因为还带着气,走路都特别用力,地板都让他踩出踏踏声,却隐约听闻身后那轻笑声,似乎就是在嘲笑他一般,气得叶团直接就给路边一柱子一脚,疼的是自己。

    远远看到那纤细的身影那般可爱的举动,向来冰面的白玄倾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爽朗的笑声震惊了白玄府里里外外,轰动不小。

    离那日怒气冲冲地离开白玄府已过了三日,也没有什么关于白玄府的流言传出来,不知那代小姐怎么样了心里总记挂着,叶团无法心安地离去,就继续在那三教九流的客栈住下,这三天哪儿也没去,住多久就睡多久,就在周围徘徊打听打听白玄府里的消息,没听闻什么特别的举动之后,继续睡得无法无天。客栈里的伙计好几次担忧他睡死过去,总不放心常常上去瞅瞅这特别能睡的客倌。

    期间,除了时不时会遇上一两个不知死活上来调戏的猥琐胚子外,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天色也黑了,在路边的小摊寻了些杂七杂八的小食,边吃边往客栈走,心念着找个时间离开吧,得去一趟帝都了。想着,叶团倚着一旁的树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待他醒来,已夜过半,摸了摸身上,好在银子没被偷走。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叶团甩甩头,摇摇摆摆很不是稳往住的地方走去。

    回到客栈,叶团总觉得这种时候应该在打瞌睡的店伙计,这会儿特别有精神地盯着他在看,而且那小二哥啊、连掌柜的的神色都十分的莫名其妙,那小眼神看得他特别的诡异。一路纳闷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想不出今日有什么造化,所以也懒得去想了。

    把门反手就关上,正郁悴着,抬首就发现床上坐着个茶白色衣服的人,男人

    “草吓死个人”暴着脏话,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膛,瞪着那不知从哪飘出来的人,叶团觉得自己把十几年的好休养都给颠覆了。

    那人不正是那个表面俊逸实且无耻的姓白的么

    不是,是姓白玄的。

    白玄倾那总冰冰冷冷的脸上,不知为何,还挂着当日叶团离去前那诡异的笑容,看得叶团全身鸡皮疙瘩直掉。

    “才回来”床上的男人用那诡异的眼神看叶团,声音很悠然,不冷又不媚。

    猛然从惊魂中回神,叶团戒备地瞪着那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代萱姑娘的毒没解成他来算帐的

    “你拿着我家的传媳之物,我自然会在这里。”对方悠悠地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划过粗布的床褥,朝震愣住的叶团走来,步伐优美从容,就像一头高傲且雄威的狮子。

    “什么传息之物”瞪大了那双汪汪大眼,叶团一头雾水,愣愣的,叶团还能感觉得到此时的姓白的带着那么点渗人的感觉。

    这话一落,根前就多了个人,从远望到现在仰视,只见这男人靠得太近,迫使他不得不后退,却腰一紧,就被带进了一宽实的怀里,耳边传来声音“你取走的,那是我白玄家传给儿媳之物,拿了此玉,便是承认了身为白玄家女主身份。”说着,那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发愣的叶团耳鬓的发。

    暧昧得叫人瞠目结舌。

    “那、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给我”完全呆掉的叶团彻底地傻了,这人脑子没问题吧为了救那表妹,把传媳之玉都拿出来了不对,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传媳之物

    眨眨眼,叶团脑子有些被绕晕了,难道真是什么传媳之物

    看来,今日的白玄倾心情很好,总冰冷的俊脸此时还挂着好看的笑容,“原本,我猜你不会真要走那白玉,便还另准备了别的东西作为白蔺的补偿。”顿了顿,“事情如我所料,你起先留下白蔺没要那玉就走了。只是”说到此处,叶团发觉这个男人的笑容更加柔和了,“没想到你那天那种情况下还赌气要走那块玉,只能说,这是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  却落个江山万里 红尘寂寥

    、执子之手怎白头

    “”张大了嘴,莫、莫不是自己又自掘坟墓了一回叶团觉得重头脚轻,双眼有些发黑,“可、可那、那我还你”蓦然想起,他猛地推开了眼前的男人,赶紧使劲往身上找,大概是紧张,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急得他满头大汗的。

    “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哪能收的回”对方似乎很高兴看到叶团这手足无措的模样,都笑到眼底去了,嘴里说着婉拒的话。

    忙乱的手忽然停下,叶团仍惊着一张有些发白的脸,愣愣地抬首看着那含笑的男人,“你、你不要”他不要他不要回去为什么“你不要你竟然不要你怎么能不要”说到后面,叶团都跳起来了,瞪大那双桃花眼,震惊得不也置信,那天塌下来的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很享受地看着叶团跳起来抓着自己衣服似猫儿炸毛起的模样,白玄倾笑得真是很开心,也不在意自己的那华贵的衣裳被扯歪了,微眯着双眼笑问“我为何要收回”如第一面他兴许会不想送出,但此时他必定不想收回,如此难得的机会才送出去的东西,他怎会收回

    “为何要收回”叶团被问得都似当头棒喝了,差点就跳起来,瞪着那双眼,“当然要收回啦难道你要、要”叶团越说越急,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拿了此玉的,就是白家不是,是白玄家的人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得做白玄家的人脚一跺,“为什么不收回”

    “我已说了。”白玄倾觉得好笑,“我为何要收回我并不想收回。”这倒是实话。

    “可我拿走这玉没关系”叶团的脑子已经开始往别处转,试图找缝隙,他只说是传媳之物,又没说一定要他唔,对,堂堂白家白玄家,不可能要娶个男媳的吧

    听了叶团的不确定问题,白玄倾点首,还点得很肯定。

    “可,我不是你家媳妇,也能拿走”试图再问,只要这个男人再点一次首就行了,他必定会安心地拿走。

    “你拿了就是我白玄家的人。”俯首的人说得悠然,“自然可以拿走没有关系的。”这个男人,跟只狐狸似的,叶团还感觉腰间的手来回地滑动,可大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没反应自己被轻薄了。

    “白、白玄家的人什、什么意思”叶团觉得,自己精明的头脑,此刻跟白痴没什么区别。

    “自然,你拿的是象徵身为我夫人的信物,便是我的人,是我未来的夫人。”白玄倾今日难得如此有耐心,一丝不耐烦都没有,那双会勾魂的凤眼眯眯地瞅着一直不在状态的叶团,心情真是愉快得有些过头了。

    “”五雷轰顶,叶团双眼一黑,不省人世。

    没多久,叶团还是不得不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睡了几日的客栈床上,转首果然看到床头那其实很陌生的男人,很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决定闭眼继续睡。刚才的话,他自动地过滤了,就当作听了耳边风,吹过就算,不然直接当作是梦得了,省得自己为难自己。

    “你若还想睡,一会我便带你回去睡。”瞧叶团那缩头乌龟一般的表现,白玄倾那面容上的神情也没多大变化,笑吟吟的,带着几分妖孽,眼里闪过狡黠的精光,“我不介意就这样抱你回去。”他的确不介意的。

    “”一听,这还得了,叶团赶紧蹦起来,蹦得太过激烈,那一头撞上了床顶栏,“嗷呜”一声,只见白皙的人捂着头一阵呼疼。白玄倾也没想到这人如此激动,瞧那都扭到一起的脸,也不免带了陌生的心疼,立了起来伸手就去抚摸,“怎样,可有撞伤哪处”

    怒瞪着这罪魁祸首,“伤不伤关你屁事你倒底想做什么”虽疼也不至于想哭,可这种委屈与摆脱不了的烦躁让叶团的双眼变得湿润。揉着脑袋弯身下来,坐到床边疏离地继续用责怪的目光瞪着床边脸带一丝愧疚的男人。看到这男人这种神色,心情竟然莫名的有些好转。

    瞧叶团也无大碍,白玄倾走到桌边的椅子坐下,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跳下床的叶团,“你拿了我的玉,就是我的人,如此而已。”他来接自己的夫人回府,天经地义。

    头不疼了,下了床叶团瞅瞅自己的行李,并不多。一面驳着话,“可是,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这男人的的行为实在是叫人无法理解。

    站了起来,那华贵的衣裳随着动作摆动,看起来优美而贵气,而其主人貌美的脸上,依旧挂着贵气的笑容,“我知道。可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断袖。”

    “我不是断袖”叶团低吼着反驳,“我、我那都是骗你的,我真不是断袖”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叶团急了,“反正,我不可能做别人的夫人。”这天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

    “这可由不得你了。”脸一拉,那温柔的笑脸不再,又变回原来那冰冷的模样,生生呛得叶团一愣。“为什么”张嘴,喃出了疑问。

    他不认为这人突然之间爱上自己了,为什么要挑上他为何如此执着这种荒唐之事

    “只因为你要了这玉。”白玄倾看着他的胸处,露出来的玉,目光染了一分茫然,似乎,他也想知道其中的为什么。

    “那我还你。”抓起怀中的玉,叶团就像手中那是烫手的芋似的,焦急着就往他手里塞,却发现,那玉却是在两人四目睽睽之下,一瞬间又回到了他的怀里,仿佛是活物似的。

    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就是叶团此刻的写照。

    看到这情形,白玄倾那寒下来的脸,又忽然染上了笑容,柔了柔声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如果那日你不拿走玉,我也不确定是你。”看这姿态,白玄倾很乐意接受这种天意,扬了扬眉然后迈前一步,“好了,走吧,我们回府。”

    叶团还在茫然中,白玄倾的话听得不清,可最后一句他还是听到了,“什么回府”我们他要做什么

    “你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怎能孤身住在这种三教九流之地”说着还很鄙视地扫了一眼这不宽的房间,不是很满意,别说这对白玄上的面子上过不去,就是他也不放心让他一人待在这种地方,“你若还不愿走,我也不介意抱你回去。”

    后面,实打实的威胁。

    “砰嘶辣砰”一系例动作之后,叶团全身疼痛地站稳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摔疼的地方,直直瞪着眼前的男人,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发飙,努力好声好气,“姓白的不是,是白玄大老爷,您、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很惊悚好吗。

    真是从来没见过如此大意且冒冒失失之人,白玄倾是哭笑不得,很果断地伸手将人接进了怀中,也不管对方的激烈挣扎,淡淡地威胁一句,“再动试试。”尽管声音很淡,却是十分奏效的,感觉怀中人很排斥却也没敢再那么明目张胆地挣扎了。

    带着满意,“往后行事莫如此鲁莽了,若真伤着了如何是好”一手搂着人,一手抓起叶团并不多的那个小包袱,那包可真寒酸,若不是因为是这个人之物,白玄倾绝对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更别说帮着拎走了。

    叶团方才又撞又摔的,又被这强势霸道的男人威胁得脑袋晕晕,此时都有些神智不清了。听到那带着关怀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也甚是好听,便着了魔似的也不再反抗了。

    本来,清醒时也清楚反抗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自己那是无半丝的胜算。

    一向识时务的叶团,自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出了客栈已是三更,外头早准备了白玄倾的俊马,纵身带着人跃了上去策马回府,一气成呵不给怀中之人再有一丝的抵抗。回到白玄府惊动了不少的人,只是没有吩咐,一些下人也不敢多事,被吩咐到主堂送东西的倒是极好奇的,自家主子大半夜的带了什么人回府。

    反正是逃不掉,叶团一到府看到床倒下就睡,也不担心有危险,大大咧咧的姿势叫一旁从头看到尾的白玄倾真是哭笑不得的无奈。这人,也太没有防备之心了。

    难得一次,大发善心。白玄倾没再逼着床上睡得毫无形象之人,反正,大婚之后便可顺其自然洞房花烛夜了。

    这事,不急。

    睡梦中的叶团,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本能地寻找暖和的地方挤缩,这无意的举动使同寝的男人露了个满意的微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抚摸着挤进他怀中的人,没多久之前还那般抗拒,此时却睡得跟婴儿似的无一丝的防备,果真是怪人。

    “吾族,不是天意,而是,天意。”摸着怀中人那嫩嫩的脸蛋儿,白玄倾轻声低喃着。

    作者有话要说  虚掷了年华 谁怕

    、花落谁家春意浓

    天下怪事样样有,平常看见锅煮饭,今日看见饭煮锅,良家好男被逼入好吧,后面的叶团觉得自己也接不上了,就郁闷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似乎就是把它们当作那混蛋男人来踹。

    “怎么躲这里来了”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传来,叶团反射地跳了起来,差点就用力过度,跳河花池里去了。“你、你来做什么”瞪着吓了自己一跳的白玄倾,叶团非常讨厌这个人的阴魂不散。

    白玄倾笑吟吟地走近,其实他很想说,他来了不止一回了,头两次看到叶团懒洋洋地在荷花池边的大石上睡得极甜,他偷了两回香也没舍得将人吵醒,这次是第三次前来,终于看到这睡了大半日的人醒来了,可真不容易。

    出于人的本能,叶团不自觉地后退,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害怕这个男人的靠近,这人不该是冷若冰霜、俊酷无比的吗最近怎么就成了笑面虎了呢

    “我们下月便成婚了,你可有家人通知前来”白玄倾离叶团不过三步之外停了下来,很多时候他是绝对主义者,说一不二且唯我独尊的,此时他却愿意不逼眼前这即将成为自己伴侣的人,问得似乎很真诚,那双带着无尽魅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装假镇定却带着拘谨无措的叶团。

    这人儿,竟叫他越看越喜欢,回回看到不同的神色,都能叫他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从懒散中回神,叶团瞪他一眼,“你要疯自己疯,我懒得陪疯子胡闹。”成亲,两个大男人成亲这人不是疯了就是天生有病,亏他还能笑得出来。

    白玄倾挑了颗大石块,很镇定地坐下,然后抬起那泛着秋波的眸子对上叶团的焦虑,很淡然地,“小团,你认为我疯了吗”他问得很随意,却让人听得很诡异。

    “”你何止疯了简直就是疯狂。叶团心里诽谤,只是嘴巴一抿,什么也没说,反正说什么都无用,干脆什么都不必讲。

    见叶团不说话,他再次开口“你若不肯说你是否还有家人,我这聘礼也不知往哪儿送,成亲当日可就没亲人陪你了。”这不是威胁,白玄倾其实在为查不到叶团的根底而有些懊恼之中,想他堂堂白玄家的执掌人,竟查不到眼前这人的底细,连家住何处都查不出来,实在是叫人懊恼。加上,叶团自己完全不肯透露给了他,这让他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这人完全将自己法外人,多少有些打击。

    “你最好把我的穴道解开,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咬了咬牙,此威胁没多少的威力,已经不那么恼怒了,至少不怒在脸上,叶团转开了视线,这种事他打死都不会同意,又怎会让家人知道。

    若不是当日这混蛋趁人之危,趁他不注意,封了穴道,害他使不出轻功,哪还会沦落到任人宰割这步田地哼,卑鄙小人

    叶团怎么都不承认,就算不被封穴道,也跑不掉这个事实。

    “迟些会解开的。”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在预料之中,白玄倾倒也无所谓地笑了笑,“真不打算让你家人前来”好歹是婚姻大事,一生就这么一次,娘家若无人前来,怎么说他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往后在家里兴许还会受到别人的冷眼。

    尽管,他从未想过给那些人投冷眼的机会。

    不再理他,叶团转身就往目前住的地方走去,可到了住宿的地方时,又郁闷了起来,这是倾灵居,是白玄倾的寝室,不管他怎么抗议,还是得与那男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叫人郁闷的是,那疯子竟然一点羞耻都没有,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也不怕流言蜚语,总是一脸坦然处在的模样。到底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如此叶团越想起郁闷,因为就凭这点他就胜不过那个疯子。

    离开,真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离大婚不家二十多日。

    这天天气甚好,叶团原本坐在屋外院中的台阶上闲来无事坐着,可没一会便直直倒下去睡了,吓得不远处伺候着的仆人们小小地惊呼却又不敢上前去搀扶,一开始大家不知的情况下,有迟钝的人多瞧了这位叶公子几眼就被罚去做苦工;前儿个,有个丫鬟也不知怎的出神,竟然将茶打番了,溅了几滴在叶公子的衣袂处而已,事后被倾主知晓,那丫鬟就这么被赶出府了。要知道,在白玄府干活虽得小心谨慎,待遇却是无比封厚的,也无主子虐待仆人的说法,大家自然喜欢待在这里的,这么个小错放在平时也就不能到主堂干活,可这事事关叶公子,被干了出去的丫鬟在外头跪着哭了两日了。

    有了前车之鉴,可没人敢对这叶公子抱什么奇怪的想法,更不敢怠慢了。

    只是,方才这么倒下去,不知有没有伤着若伤着了,那这主堂里,估计得所有人都要被牵连了。

    就在护卫与仆人们忐忑犹豫之际,不知从何处闪出道影子,那是临风,临主管。只见临风面无表情地将睡熟倒地上的人好生扶起,那动作也甚是小心,一不吵醒睡醒之人,二不过份亲密,只是轻握住那两臂,将人扶好靠在一旁的柱子边后,便又眨眼功夫消失了。

    远处的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团迷迷糊糊地醒来,发觉自己的右脸额有些疼,摸了摸,很习惯地知道大约是自己睡着了撞到哪了,也没甚在意地坐直了起来,望了望天色,近黄昏的倾灵居沐浴在一片霞光之中,潋滟了那一丝忧伤。

    从惊艳中回神,若住在这样的地方,其实叶团并不讨厌。只是讨厌那个混蛋的做法与强势。

    那混蛋真是疯子么如果是,怎会支撑得起堂堂的白玄家看他惊才风逸,品貌非凡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

    这玉真那么重要

    从怀中取出那不离身的透玉,把玩了起来,玉在手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越发的透白晶莹了,冰凉冰凉的,握着很舒服,能把人胸腔的火气给消了。

    “地上凉,叶公子怎么不坐椅子上”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叶团抬首望去,是罪魁祸首。说起来,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此女子了。

    好吧,如此说人,的确是迁怒的行为罢了。叶团摇摇首,无声地叹息,“地上凉才舒服。”他说。这女子也是无辜之人,就在不久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而且后来能活下来,定也付出不小的代价,没听说这表小姐近期有婚事,不知那男方想他堂堂的男子汉,应该没有迁怒的必要了。

    虽然一切源头就是她。

    代萱还未完全康复,而且她的院子离这个院子挺远的,怎么就来这里了叶团疑惑地看她,只见她恬静一笑,“那我也试试。”说着便走过来,真打算坐下,吓得叶团赶紧跳了起来,“别别你堂堂的表小姐,代府的千金,怎能学我这粗野之人坐在这肮脏地上”他是不管这女子坐哪里,只是到时身体反复不好,赖到他头上来怎么办

    他可清楚那个混蛋耍赖的本事,有事没事都往他头上赖,然后借此对他动手动脚想到此处,叶团不由得脸一色,心里狠狠地咒骂那个混蛋。

    不知叶团这一瞬心里千百遍转,代萱也只是笑笑,然后真在叶团的边上缓缓坐下,不愧是大家闺秀啊,同样是一个坐,怎的就那般好看呢

    “表哥下个月便与你成亲了,我到现在都不知该唤你表嫂还是表哥”代萱说得很诚恳,那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可叶团发誓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戏谑。

    心一突,笑吧,反正现在他已成阶下囚,被取笑又不会少块肉。

    明明面上如此大家闺秀,温柔大方可,这么看来,是想错了,还是被蒙骗了

    很不是滋味,叶团的话也说得带酸,“你这好戏看得还挺热呼的。”想明白的叶团也不跟她装斯文了,直截了当,双手枕在膝盖上,比女子姣好的脸蛋上露了真实的神色,那模样颓废中带着本质上的淡然,矛盾而唯美。“你跟你那个混蛋表哥都是一路货色。”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了叶团那闷闷的毫不客气的指责,代萱也没生气,还恬恬一笑,少了份妩媚,多了份灿烂,“好说,我与表哥可不是一个级别的。”跟表哥比起来,她单纯多了,“其实,我只是有些看不惯表哥那总是冰冷无感情波动的模样罢了,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说到此处,这当事人可真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如今看来往后的日子好戏多了。”

    额角不由得抽了两下,感情这家人不正常还能传染的。

    “我没答应。”所以想看好戏的,都是妄想。

    话一出,只见这代萱秀眉一动,“你不答应表哥算,那是表哥的事了,我才懒得管。不过,你这模样,就是不答应也没办法了吧武功还在时,尚且未有可能,更别说现在让表哥亲自封了你的穴了,你可能不知道,表哥的武功路数,天下奇一,不是他本人,根本就无人能解。”代萱话中带着调戏,却也是实话,也不知是在拉拢叶团还是纯粹在看好戏,说得不紧不慢的,语气里也不甚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你解开那个深处枷锁 触上眉头落入心头

    、醉翁之意不在酒

    微微一愣,虽然早知道,毕竟能直接不封武功却封住轻功的点穴之法,闻所未闻,可那个男人却轻易就做到了;所以叶团便知道那个男人,果真没有与他表面只是个商人那般简单。

    很是沮丧,“离不开吗”垂下眼,脚下刚好有两只蚂蚁慢慢爬过,也不知是在寻食还是在游玩,挺自由自在的。

    代萱看着这个模样的叶团,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用很奇妙的目光在看,“你真心想离开我表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且文武双全厉害非常,还有白玄家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你竟然不屑于他,还想离开”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一脸苦愁叶团,她不可思议的是,这天下会有不被权财诱惑的,但不被她那个妖孽一般的表哥诱惑的人,当今可真不多了。她真的有些不敢置信还会有谁逃得过表哥的魅力,虽说这二者都是男人吧,但这年头好像也不是什么人神共愤之事了,眼巴巴望着白玄府未来少夫人位置的,可不止女人。

    眨了眨那双大眼,敛去了那震惊与诧异,“就算你想离开,此时的表哥已来了兴致,你是怎样都离不开的,你可还未见识过表哥的可怕”许是意识到自己嘴漏了,代萱顿了一下,神情变了变,“总之,即便你离开了白玄府,也会很快会被找到。”所以离开根本毫无意义。出于善意,她很真诚地提醒一句,“除非,你让表哥相信,你不是白灵选中之人。”

    “白灵”叶团微愣,皱了皱眉,不解地抬眼看着这个看不透的女子。

    “就是你手上那白玄家传媳白玉,此玉又名白灵,是块灵玉,是白玄家初代之物,一代代传下来,白玄家地位的象征。握此玉,等于握住了白玄家一半的权势。”这种话本不访由她一个外人来说,不过看在这男子救过自己一命,代萱难得的一次发了善心多管闲事一回。

    “”仅一块玉就掌握那么庞大的财产与地位权势果然匪夷所思,骇人听闻,叶团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你不信”代萱看叶团的模样,倒是不甚在意,“换是我,我也不信。不过,这就是事实,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其实,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你为何不屑呢”

    “我是男人。”叶团淡淡一句,把她说了好长一段话当儿耳风,吹过就算。

    “我知道你是男的,可是这天下又不是没有男男通婚之事,你怎会如此迂腐,如此食古不化”代萱鄙视一般地瞅叶团一眼,不大认同他的观念,“表哥虽然面上冷漠了些,行事也狠辣了些,为人也独断了些,还唯我独尊自傲了些,还不解风情了些但如果对于未来的一伴,绝对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而且表哥的条件也不差,你不防再考虑考虑。”代萱觉得自己好话都说尽了。

    听罢,叶团额角几根黑线,这位姑娘,你真的确定你是在为你表哥说好话而不是在抹黑他吗

    收收心神,“我不喜欢自己的婚事,由别人支配。”至少这也是原因之一,连父母都不得干涉他的喜好,更别说一个完全陌生不相干的人,还是个男人。于是,叶团先择了无视了代萱难得的一次多管闲事,无视了她的好意。

    想到这里,不由得皱紧了眉,心里暗暗思寻着更好的办法,不愿再坐以待毙。

    “这样吧你,或者可以跟表哥好好谈谈,他来了。”代萱话音一转,悠悠地站了起来。叶团微愣,寻她视线投出去,果然看到那面容俊美宛如天人,摆着衣袂一路走来的白玄倾,这般人中龙凤,为何要与自己扯上关系

    心头一紧。

    麻烦又来了。

    “表哥,你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代萱又恢复好淑惠清雅的模样,向面目冷淡的白玄倾行礼。

    收回了视线,叶团假装看不到。

    被叶团那很明显的无视,白玄倾也没放在心上,转眼回看着身侧的表妹,答曰,“总会那边没什么事,便回来了。”他的声音,透过代萱传到进了叶团的耳里,仿佛就是故意说给他知一般,“再说,若如以往那般常时不在家,你新表嫂怕是要寂寞了。”后面的话,带着浓浓的戏谑调情之意,比他表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当下,叶团听得就有种搬起不远处的那块五个人大的石块砸过去的冲动,最终还是没砸因为自知搬不动。

    于是,使劲扣自己的手指,继续无视,假装自己不在,假装完全没听到,催眠自己是一团烟雾。

    “新表嫂才不会寂寞,我这不正在陪他吗”连代萱都是一丘之貉。

    起身,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叶团往另一个方向走,没听到后面再有谈话声音,却有跟上来的脚步声。

    “又生气了”男人的声音,沉沉的,不自觉的还带了些温柔,听得叶团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与他并肩的男人,这个人又在耍什么花招强迫之后就改变策略以柔进攻

    “什么又我何时生气过”他是愤怒,从来没生气过。

    得到回答,尽管语气十分不好,但白玄倾还是心情不错地笑着,“倒是,是我失言了。”

    “”这人,果真要走柔情攻略微蹙着眉,“只要有那块玉,你对谁都如此吗”愣愣的,叶团不自觉就问出了口,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问,问如此又为何。所以,话一出,他自己先顿住了,这种问题,问来做何

    白玄倾也微顿,那双带着魅色的眸子勾勾地盯着叶团,仿佛能穿透灵魂一般,看他,眼眸里闪着说不清的光芒,却迟迟不回答叶团的问题。

    心一紧,叶团不等答案也忽然不敢去想,本来这些就与自己无关,多此一问简直是找荒唐的理由来固步自封。而且,他有些害怕去了解内心那细微的变化,真害怕。

    心事重重,重新提步,叶团往寝室走,不再理会身后的男人是否还跟着。

    除非他自愿,不然自己的穴就无法得解吗那,就让他自愿给自己解好了。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个自嘲的笑容,连叶团自己都不清楚当中的毁灭决心有多么的可怕。

    当夜用餐,多了代萱,变成了从白玄倾往日的独白到今日表兄妹二人趣味相投闲聊,叶团中间一句都没插过,默默地用完餐之后,便不顾二人的诧异的眼神,离了饭桌。

    只是他带走了一壶酒。

    他需要勇气的借力。

    一壶酒下肚,甚至连下酒小菜都没有,叶团一个人坐在寝室外的庭院台阶上,有夏风吹来,温和而舒服,望着星空斑斓,璀璨得很。

    星星,是最快乐的吧永远都在那儿闪着,亮着,那么自由,那么自在,该是多么的无忧无虑。

    “闷酒有何好喝只会伤身。”清冽中带着一丝不悦的声音落下,同台阶上,多了个人,锦衣玉冠、气度不凡的男人,毫无形象学着叶团就合衣坐在台阶上。

    侧首瞥完之后,叶团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那你也一同。”怎么看这男人都不似疯子,却能做那般疯狂的事,就凭一块玉而取个男人想不通,叶团发觉自己有走进死胡同的嫌疑,愣是越想越难受,也不知为何难受,只想尽快爬出那种诡异的感觉。

    有病

    二人都一样。

    “也罢。”他懒懒地应了一声,没多久不知什么人送上来一壶酒,他拿着酒壶,也不管叶团拿的是一个酒杯,然后满上了,笑眯眯地要与叶团壶碰杯。叶团瞪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粗鲁一碰之后,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白玄府的酒,是叶团喝过的,最美味的,飘着淡淡的幽香仿佛山涧那无人可闻的花香,招引着五彩的蝶儿翩翩起舞;闻着幽香,饮入喉那刹那,只觉沁入心扉的干甘醇美味。所以,叶团喝了这么多,也不见难受,除了有些昏沉摇曳之外。

    指着身边男人的鼻子,瞪圆了两眼,“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明、明长得那般好看要要多少美人没有为何就来缠上我我、我好晕。”

    手指到一半,无力得都抬不起了,此时的叶团晕晕呼呼的,本来白皙好看的脸上,染得粉红粉红的,好看中带着撩人的可爱,别有一番味道。

    把叶团另一只手上的空杯取走,眼前的男人无奈地要拉他起来,“你醉了。”那么淡定,就是无奈的表情都那般好看,对于自我灌醉的叶团,仿佛除了无奈,就只有了然。

    瞪眼,“你才醉了我怎么可能喝醉我是千杯不醉的。”叶团用力地去推拉搂着他的人,那是具强有力的身躯,就如一道铜墙铁壁,磐石般稳固,怎么推都是纹丝不动。

    “”一阵晕眩,晕呼呼的叶团才发现自己被扛了起来,胃被顶得十分难受,挣扎几下全无利处,便呆呆不动了,任着趴着的东西在那儿移动,往寝室去,身体颠簸了一下,还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丢床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拨断了相思琴 谁落了一片繁华

    、尚有指间留余温

    “”本来就晕眩,这会儿更是满眼的星星,叶团颤颤地伸出那白皙而纤长的手就指“你、你混蛋为什么摔我”指控到一半,一阵晕,又跌了回去。太过份了,竟然摔他

    伸出的手指被一拉,白玄倾的声音有带无奈,却也带着好笑,“你指错方向了,我在这边。”那是低沉淳厚有力的声音,击得叶团的耳膜说不尽的酥痒。

    “呵呵”一痒,叶团就开始傻笑,“管你在哪,我、我还可以继续喝”说着就攀着那人,爬了起来,又爬又挪的,拖着笨重的身子不知是要爬往何处,身体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蹭了好几下,只觉对方特别热。热得叫他也觉得自身开始冒着热气,好热。

    “唔热,你热我也好热。”醉了的人,说话断断续续,飘渺无力,可带着哑哑懒懒的声线,极是诱惑好听的,听得人一酥。

    “嘶你给我躺回去”酥了的人也有些怒气,毕竟有些事不受控制,该是懊恼的。叶团迷迷糊糊间,又闻对方急吼的声音,就在叶团蹭到某处硬物的时候发出来的。

    被低吼了,叶团不仅没觉得委屈,反倒又笑了,笑得非常得意非常高兴,似乎很明白对方为何那么热,也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发热,更明白那滚热的硬物是什么,傻傻地笑着,声音得意,“我知道自己长得美,嘿嘿,你是不是也对我动心了我告诉你,没门,我要娶天下第一美人作妻子,你没机会唔”

    那得意的豪言未有说完,就被堵死了嘴巴,晕醉的叶团猛然瞪大了一双眼,只觉眼前影重重的,脑子更不好使了,满嘴的空气都被抽离。

    又惊又愣,本能地推着前面的一堵墙,可怎么推都推不开,迷糊的叶团着急了,一双大眼染着水雾,好不委屈的模样,真是撩人。

    不行了,快不行了叶团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得以松开了些,狠狠地喘着气,狠狠地吸着仿佛久违的空气,那么的新鲜那么的甘美

    吸气间,仍能闻得对方微喘着气,就传来声音“你想都不必想了,今后你就只能是我白玄倾的人,还想娶妻”那声音,越说越阴冷,叫人大热天的还能感觉到寒冬的逼近,不由得颤抖起来。

    奇怪了,方才还那么的燥热

    瞅着叶团那微嘟着嘴的委屈,仿佛就在说这人的霸道,仿佛就在指控不准他娶妻娶天下第一美人似的,赤果果的指控叫白玄倾的怒火哧哧地响起,双眼一沉,“今晚不好好警告你看来是不行了”随着声音,身上的衣服嘶啦一声响起,一阵清凉之后,无数的碎吻就落了下来。本来还颤抖的叶团这会儿傻了,胸前连自己都不怎么碰的两小豆子被轻咬,又疼又麻,吓得他泪水夺眶而出,“唔,别、别咬我我、我不娶,不娶了”细细的低呜,带着无比的委屈,可怜兮兮的,就像一只要被遗弃的小狗狗一般,看着叫人无比心疼。

    让很是气愤的白玄倾一瞬间化了那怒气,带上了心疼。

    话完之后,果然不咬了,变成了吸吮轻舔,麻麻酥酥的感觉,传遍了叶团全身,好难耐。不安地扭动了身体,欲拒还迎,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咬着自己的手,压抑着那奇怪的声音发现来。

    “舒服吗”只闻耳边响起沉沉的声音,沙哑的,很好听,然后耳垂被一轻咬,触电似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叶团猛地挺了挺胸,“嗯唔”说不出的初验,吓得本来落了两滴清泪的叶团这会儿小脸都挤到一起去了,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那表神很是微妙。

    “乖了,就是这样,舒服就叫出来”那循循善诱的声音,慢慢地引导着稚嫩的叶团,只觉身体每一次都有一双手在来回地摸索着,又热又难受。

    蹭了蹭,发现一更炽热的地方,不知为何,叶团又傻笑了,“你好热。”

    手被拉了过去,听到声音,“何止热硬得很。”然后手就覆在了那又热又坚硬的地方,很惊奇,瞪大了双眼,“这、这是什么为什么这么这么奇怪”

    换来对方沉沉一笑,带着他的手,慢慢地动着,而又觉身后不为人知的地方,丝丝的凉之后,突然一胀,惊得叶团差点跳了起来。“啊你你做什么”胀感叫人难受,不安地扭了几下,却滑动了那东西,触碰了那从来未有人碰过的内璧。

    “唔”再次猛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那奇怪的感觉,又痛苦,又愉快。

    “如何”耳边的声音还在响,诱惑着叶协和,然后只觉身后的动作更大了,来回地扩张似地动着,双脚开始无力了下来,原本握着的硬物不知何时,竟然是自己的

    迷离着双眼,只觉身后难受。

    “我、我啊,难受”

    无助地说着,好像是要渴求着什么,可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不得已只能扭动着身体,蹭着对方。只觉身上之人,已到极限,那粗重的气息,好生明显地喷撒在叶团的身上,手在他身上停了下来,四目对视,用白玄倾那双好看的凤眼看着叶团,嘴唇动了动,问出了一句“本是该等大婚之后,此问你,你可真愿意”

    那声音,低沉带着无限的魅惑,仿佛一道从天而来的音律,不知天地为何,只顾着缠绕着眼前之人。叶团眼里闪过一瞬间的难堪,只是一瞬间,随即即逝,又是一脸的媚相,通红了全身,微微的细汗,布了细细的一层,增添了暧昧。

    仰首扣住那脖子,送上了自己。

    这是叶团自己做的决定,这是他的自愿。

    只觉身上人一嘶吼,整个人都没了进来。

    “啊”疼,真的疼。

    原本的热情被疼痛都取而代之了,叶团抖了身体,原来的细汗变成了冷汗,身上的人似乎也知他是初次的关系,白玄倾进来之后就搂住了他,没自顾地动,非常体贴地在叶团身上重新点火,嘴也不闲着,这里舔舔那儿揉揉,非要把叶团的热情再次挑起来言罢。

    人都是很原始的,放宽心的叶团也是如此。

    身体的敏感处被挑逗,很快便再次起了反应,即便叶团的心里最不愿意。

    身体慢慢地湿滑了,那疼痛开始麻木了,变成了麻肿难受,叶团不安地动了动腰,却闻正卖力的男人一声粗喘,口气很重“别逼我失去理智,我不想伤你”

    后面的话,让叶团的继续扭动而戛然而止,换来的是一次次疯狂的举动。

    两相欢好,纠纠缠缠,离离又合合不一样的水声呲,声声的苍苍,和厚重的气息,无一不羞落了屋外的夜鸣

    抓着叶团的双腿,白玄倾额上已布了层细汗,是紧张,是欢愉,是期盼,给那张俊美的脸染了层神妩媚;他的一双眼,一直盯着叶团,盯着叶团的眼,直直地盯着,一瞬都不放过。不愿错过身下人的每人个神情变化,每一个叫他觉得动人无比的举动。

    “这一面的你,我是头一个看到,也是最后一个。”他说,他霸道地说,不给叶团反驳的余地,而此刻的叶团,也反驳不了。

    的确,是反驳不了的。

    “”声声吟,竟然发自叶团之口,吓到了他自己,却也激起了内心那奇怪的涟漪。

    这样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般的自己,从来未有体会过。可是,这样的自己却是真实的,如此赤果果地暴露在自己的面前,没有给他痛恨的余地。

    伸出双手,攀上这个夺了自己的这个男人的背上,仿佛需要依附着怎样的支柱,来挺住自己几乎崩溃的神智。

    感觉到那依附的主动,白玄倾哪时还有理智,尽管始终听不到怀中人的放声,但已经让他明白此人已深深地吸引了他,使他移不开眼了。

    “我的。”在最后冲刺,男人迷离着那双凤眼,坚定地说了。

    我的,从今天起,只能是我的。

    而,叶团只能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这个男人,身子不断地痉挛颤抖,他没有回应男人的话,也回应不了,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琵琶,死死地抱着不放,有种似要溺水的错觉。

    “浮生一梦间,子之手可牵”

    好容易喘过气,叶团愣愣地听闻耳边响起男人那低沉的声音,原本瘫软的身子,整个人都僵住了,微张着娇红的嘴唇,转着带着水润的眼珠子,瞧见了男人冰冷的容颜下,那双含情的眸子。

    为什么。

    得不到回应,白玄倾并没有在意,回搂着仍在努力喘息的人儿,那长长的墨发汗湿贴了额间,腾出手轻轻地撩开,满是爱怜的目光犹是深情,仿佛二人就是两相情悦的眷属。

    心想着,来日方长,不急。

    夜,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清曲半阙完结忆 隧光悄悄消过去

    、烟柳花颜画重楼

    男人一手揽在叶团的腰间,睡得很沉,那餍足之后的神情,让本就俊美的容颜又添了几分艳花容,美得叫人怦然心动却又觉得倍加遥不可及。二人身上都干爽着叶团想,这男人倒是细心体贴的,在自己不知第几次晕迷之后,还能给他做了清理。这种事,想来他这大少爷是头一回做吧不知他当时有无手足无措很不习惯

    想不出这样的一个男人有手足无措的模样,叶团眨了眨眼,到此处,转首看了看睡得很熟的男人,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如果,我一瞬间出手,能不能置他于死地叶团心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已稍然起身,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此刻不能释放一丝的杀意,即便只是一瞬间都不行,他完全摸不到这个男人的深浅,这种险叶团不敢冒。

    起身,没有惊动这个男人。

    把衣服穿好,在床底处取出自己的包袱,悄然离开了白玄府。

    远远地望着涅磐城,心中五味陈杂。用自己的一次清白来换自己的自由呸我是男人,不与女人一般计较清不清白的,就当被狗咬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叶团连夜跑路。

    涅磐城离都城很近,是相连的两座城,快马而行的话,只需两日便是了,叶团花了三日的时间来到都城。望着那高大宏伟的城墙,心中泛站酸楚“娘,我人违背您的教训了。”

    哪日,您知道我违背您的意来,入了都城,必定很生气吧

    唉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些闷闷不乐地入了都城。

    元始国的都城,一片繁荣。

    叶团却看得有些踌躇,这里是皇城。

    “哟,这位小哥,要不要入内打个尖什么的”一客看起来并不寒酸的客栈的店小二冲着,站在店门不远处,处于踌躇状态的叶团热情地唤了一句。

    回以那小二哥一笑,“也罢。”便入了客栈,发觉那小二哥还有些呆愣,叶团有些不解,“怎么了”

    被那笑容勾了魂的小二哥猛然回神,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着,吞吞吐吐,“没、没”随之而后才引叶团入内,态度殷勤得很,这使叶团有些莫名其妙。

    叶团的房间不是最贵的,却也算是挺好的一房间,在二楼靠里窗,空气好且不吵闹,窗下是一片荷花池塘,水很清,还能看到当中的一些鱼儿在游来游去,甚是赏心悦目。

    心情这才稍稍好转了些。

    也不管外头还日头当空,叶团把行囊一丢,直接倒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每一次赶路之后他都需要用几天来好好地补眠。这一觉,他又睡了两日方悠悠地醒来,初醒的叶团神色永远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半响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沉淀一翻,这才起了床,到一边的高架上取水洗漱,来到那高窗边,望着那一片游来游去的鲤鱼,心情渐渐地爽朗了起来。

    想了想,郁闷了好些日的叶团决定做件叫自己高兴的事,于是门一关,就出了客栈,在元始国帝都逛了好半天,已灯火通明,开始了夜的花红柳绿。叶团毫不犹豫就寻了城中最大一家青楼,站到到门前的街上便让那一名衣着清凉,妖娆妩媚的女子往里拉。嘴里还哎呀哟地念着娇话,带哄带骗地将人往里拽去。

    虽也不是头一回到这种地方的叶团,却还是禁不住心中紧张。

    被一群女子又拉又拽入内,还未立定,也未看清这大堂格局,马上迎面风风火火赶来一满脸浓妆的老鸨,笑得花枝乱坠,“哎呀,这公子好俊啊姑娘们,你们要矜持呀,莫把公子都吓到了,哎呀呀”边嚷边让拉着叶团的女人都松开退一边,换她来拉。

    “”叶团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除了汗颜旁的什么都没做成。

    “这位公子可想到楼上雅间咱们这儿有全都城最美最贴心的姑娘,任你挑,保您满意”老鸨边说边用她捏着丝巾的手向全场扬了扬,浓浓的胭脂味冲得叶团头发昏,以表示她们这处的美貌女子都是上等的。

    好容易才回了神,叶团笑笑,很客气,“我是慕名冲花魁而来的。”此话,有点儿假。

    被叶团的笑容一闪,老鸨的笑容微颤,都挺大把年纪了,且还上了浓厚的妆,竟也会能看到几丝绯色,好不羞涩,“公子啊,不是不让您见呀,咱这花魁,可是皇城里大艳名全城的天玉姑娘,她可不是”

    “我知,她不是那么好见,也不是什么客都见,是吧”叶团打断老鸨的自卖自夸,直接塞她一张银票,“带我上楼吧,若那天玉姑娘愿意便来见,不愿意你就按排个懂事些的姑娘,我不喜欢没分寸之人。”那话进退有度,亦不失风度,且带着身份的贵气,听着的人都能高兴。

    “是是是公子您往上请,我这就去给您安排,您放心,保准您满意”老鸨笑得更是天花乱坠了,一路引叶团上楼,好不高兴。

    从楼梯望下去,下面的客厅大堂已是热闹非凡,客源倒是挺厚,个个衣着不凡,看来都是些富家子弟,不然就是些土财主了。

    鄙夷了一眼,收回时,不经意对上了一双格外犀利的眼,随之,那人朝叶团微微地含首,叶团犹未看清对方容颜,但已入了拐角。

    雅间,是间挺雅致的房,有些书香之气,墙上还挂着一些名画自然,都是些赝品,老鸨安排人陆续送上好东西之后人也不见了,留叶团一人在房中观画。

    负手而立,当中有一副画吸引了叶团,那是一张泼墨仕女画,画中之女并不惊艳,只是,当你认真在观看时,会发现她越长越好看,越长越美艳

    “这赝品还挺真的”叶团一边观摩一边喃着,因为这画的原画就在他的手上,若有分真假就是,这假画的女子长到美艳之后,就会停在那个阶段;而叶团手上的真迹,则是另一翻惊奇艳美的光景。

    当然,当今天下能看到真迹的人,已经不多了。

    “公子真是慧眼,能看出这是赝品的人世间可不多了,而来这地方的,更是少之又少。”一道宛如莺燕之声飘来,好一把清脆好声音。

    寻着声望过去,进房的是位红衣女子,妖冶的红,把那白皙如雪的肌肤趁托得更为艳丽了,一脸貌美如花的脸,真叫人摄了魂去。

    回了魂,一笑,“这位美得使人心旷神怡的姑娘,必定就是那远近闻名的天玉姑娘了。”叶团笑得有些许的痞子的风格,在那白皙姣好的容颜上,分明不对劲却又不会叫人看得失了和谐。

    对方嫣然一笑,优雅地把门反合上之后,坐到桌前。

    “公子不仅慧眼,还有颗明心。”

    叶团也风度地坐下了来,给她斟酒,“姑娘可真嘴甜,不仅美得叫人舍不得移眼,还有一张好嘴,怪不得获掠了都城所有贵家公子的心。”奉承赞美几句,眯着一双眼笑得不知真心还是假意,“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姑娘会愿意来接我这不速之客,素闻姑娘异难接见,今日在下可真是荣幸之至啊。”后面的话,殷勤不足好奇未满,仿佛他来了,这位叫人惊艳的天玉姑娘就必定会来见他一般的淡然,又好像,见不见都无甚无谓那般释然。

    天玉还是嫣然地笑着,“来见我的官人,都是势必要见着的,唯有公子您,一句姑娘愿意便来见,不愿意可不见如此,天玉又怎会不来”

    听罢,叶团也只笑,“姑娘愿来见我,便是在下三生的荣幸,此刻真是喜在眉头笑在心呢。”说着又把自己面前杯子满上,那喜在眉头倒是看不出来,淡然的神色仿佛是那平静的湖面,点不起一丝的波澜。

    “公子还说我嘴甜,公子可比我会说话。”天玉如是一枝雍容的牡丹花,与叶团碰了杯,也不似别的姑娘一上来就亲热凑上,没有半丝红尘女的柔媚,多了份优雅,“公子这么大手笔地来与天玉相见,模样又不似来寻花问柳,可真是稀见呢,倒让天玉好奇了。”

    细啐一口酒,“谁说我不是来寻花问柳的只不过”叶团没有明人眼里不说瞎话,而是笑得暧昧地看着对方,“如若你不愿意,我怎可失了风度,强行而为之呢虽说这红尘女有钱便可谁都行,但在我眼中,天下所有人都是一般。该礼数的定是不能缺了。天玉在我心处,便就是贵人,怎也不可冒失了。”笑着道了一番,“既是慕名而来,来到此种香花之地,当真也得个寻花问柳的名声。”这话,也有几分真意。

    “呵呵,公子乃性情中人。”

    “好说好说。”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直至子时,叶团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青楼,带着酒意摇摇曳曳地回了客栈,花了大把的钱见了皇城有名的名妓,只是聊了会天,什么也没有做,说出去虽然文雅,却也着实叫人奇怪不解。

    当然,那位天玉姑娘好像却不曾真觉得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喧嚣鼓乐可垂怜

    第二日夜里,叶团犹往那青楼而去,花了大把的银子,就是与那天玉姑娘见面,也不知为了何,总之还是去见了。

    人总有些灵气用完的时候,然后就会来换上霉运了。

    比如叶团,当在天玉的房见到迎接他的不是那貌美如花的姑娘,而是那俊逸不凡风度翩翩“白玄倾,你真是阴魂不散啊。”瞧着眼前的男人,不仅不惊恐,反而一阵微怒。

    “我是专程在此等你。”白玄倾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叫人搞不懂他此时的心境,那高深莫测的模样,总带着那么点寒意渗人。

    “”斜眼瞥他,不知要怎么回答,叶团早有的心理准备,他没想过自己能跑得掉,毕竟帝都离涅盘城本来就不是特别远,白玄家的势力横霸到这里也不足为奇,找来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此时的叶团总算有总大祸临头的感觉了,而这种滋味并不是什么好享受。

    “过来。”白玄倾非常平静地朝呆在那处的叶团招手,一副他是大爷的模样,好生霸气。叶团站着不动,怎么都不愿自投罗网。男人的脸色还是一样没什么变化,“为了骗取我的任信,解你身上的封穴,不惜出卖色相,引我上勾。”白玄倾一字一字,说得平稳而无波澜,可脸色一变,“如今就为了来见一青楼头牌,日日留恋忘返好,好得。”

    男人咬牙切齿。

    一顿,这男人生气的方向是不是搞错了

    “谁日日留恋忘返了再说,我来青楼妓院与你何干”被人瞪着,叶团一口气也提了上来,怒瞪回去。

    这人也管得太多了,都管到青楼来了

    一下子,男人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与我何干再过十日你便要与我大婚,你说干我何事”说着三步就冲过来,一把提起躲防不备的叶团的衣领,怒不是,火气不是,就直瞪着他,那牙都快要磨断似的,真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抽一顿好泄愤。

    就是如此,破罐子破摔的叶团还敢仰着脖子,不怕死地顶回去,“怎么你要杀我吗”叶团话中带着挑衅,瞥他一眼,可眼里其实已经有了丝畏惧,出于本能,弱小都会畏惧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尽管,对方也许并没有将他当作对手。

    很好,叶团的态度完全地激怒了男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瞬间便到了床边,整个人抵着床边的檀木柱,叶团被撞得生疼,喉处发疼想咳也未咳出,刚要惊呼,嘴巴就被封死了。

    很暴戾的吻,没几下就闻到了血惺味儿,叶团这才回神,猛地一咬

    “嘶”

    “砰唔”

    两声痛吟,还带着一次撞床栏,二人才分开了。

    一双带血的眸子盯着叶团,叶团知道现在是完全激怒了眼前这个男人,可他没有一丝退缩。仰了仰那尖尖好看的下巴,不示弱地瞪回去,输人不能输气势。

    瞪了半天,可以看得出男人极力在忍耐着自己的怒气与火气,叶团不怕死地扬手拭掉嘴边的血,脸上没有示弱,可心总提得老高,仔细看还能看到那衣边的手握得死紧,都泛白了。

    好容易整理了自己的心绪,叶团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空思,首先开了口,语气里没有妥协之意,“我不欠你什么。”他只不过救了一个人,凭什么遭这般对待虽知道这世间万般多的不公平,但这婚嫁婚娶也太强人所难了。

    白玄倾瞪着一脸逞强的叶团,看到那白皙的脸上带着懊恼,还有那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此刻也染了些委屈。不由得,心一紧,他这才放软了语气,“这不是你欠我或是我欠你的问题,而是天命注定了。”也许从小的教育都没能让他彻底相信那种世族命定,可当亲眼所眼,亲身感受,他已完全相信命数不可违,至少白玄家的定数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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