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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得你无法无天 第1节

作者:九天白玉 字数:24895 更新:2022-01-01 01:15:37

    书名宠得你无法无天

    作者九天白玉

    晋江20140712完结

    文案

    叶团有个十分严重的嗜好,收集天下珍稀,只要稀有的、古怪东西,他都想收集,可后来收着收着,好像眼前收的这是人

    白玄倾是个商人,确切地说是个笑脸奸商,在他眼里怎么做最有利他就怎么做,结识嗜宝如命的叶团之后,他发觉他总在做赔本生意,连一颗冰冷的心都赔进去了,这可还了得

    内容标签爱情战争 天作之和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团,白玄倾 ┃ 配角临风, ┃ 其它好好保护宝物

    、嗜宝如命镜中水

    这里是神州大陆七大国之一的元始国。

    “哎呀不得了了欺负人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的粗布麻衣,在一清雅的宅子前,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哀嚎可怜,一脸的欺他弱小,受辱他其深的模样,看得路过的街方邻居都纷纷驻步、探头,无不好奇兼又同情万分。

    心说这都怎么了,莫不是其家灭门了

    人围得越来越多,闹轰轰的就跟办喜酒似的,不家不少的皮孩在边上围着又蹦又跳,好不快乐。在乡里乡邻的指指点点不久后,那清雅宅门终于嘎吱一声响这后,冲出来个羊胡子瘦老头。

    羊胡子老头横冲到那哀哉哀哉的少年根前,鼓着一双分外有神的大眼,恨不得将眼前少年痛抽一顿,模样凶狠得就像眼前的少年是他灭门仇人一般,看得围观的人个个是心惊胆战的又好越发的好奇了,不少人为少年捏一把冷汗。

    瞪了半天,瘦老头气得那一身枯枝般的老骨头都嘎吱嘎吱地响了,多怕他响那么几下就全散了,看得人惊心动魄的。可除了怒眼之外,他啥动静都没有,好半响才没好气地问“你倒底是要做啥”

    挂着一脸的泪水,好不楚楚可怜,把手中之画往前一举,努力再吸几个鼻子,再配几声呜咽,跟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儿似的,挠疼进人心里去了。才闻他伴着委屈飘出声声“你、你说要王大人府的画,我也给你弄来了,可你食言而肥,竟不守承诺呜呜”直接哭起来了。

    众人一听,没前没后的,却开始纷纷私语说这瘦老头老来不正,竟然欺骗一小娃,把瘦老头气得七孔都要冒烟了,老眼死命地瞪着,没啥好脾气地吼“胡扯,老夫哪有食言而肥不守承诺你别冤枉了我这把老骨头”吼完了,还不解气,却又很无奈,瘦老头只得又道“那只是我家的家传之物,又不值几个钱,你怎的就非要不可”瘦老头试图与少年讲讲理。

    “既然不值几个钱,你怎的就是不肯给我”少年吸着鼻子,说得好生委屈。

    “都说了是家传之物,再怎么不值钱,对我们也是有记念价值的”瘦老头这厢说得声音都微颤了,这小孩怎的就是听不懂人话呢瘦老头看来气得不轻,忍得似乎也极限了。

    “可你答应过,我若把王大人府上的画拿来了,你就把那砚台送于我的,怎的我来了话还没说就把我给轰出来了太欺负人了呜呜。”少年不依不饶,继续哭得有模有样的。

    “”瘦老头这厢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当时不过随口说说,想着就这穷小子能有什么能耐把王大人府上的至爱给弄到手这画不会有问题吧心想着,瘦老头一把抢过少年手中的画,当众便打开,画是出自名家之手笔,是一副泼墨山水画,气势磅礴,景色缭绕,一看就是真迹。

    这条街巷也算是有闻有名的文人雅氏之所,邻里邻居或是路过的,哪个不懂点儿文墨这么一瞧那打开了的画,众人的惊叹声足以证明此画真是妙。

    在众人的惊叹声与兴奋的议论声音,瘦老头也暗暗吃惊,看了好半响画,看不出一丝的遭假之后,他很是疑虑,垂首盯着那从地上慢慢爬起的少年,用质疑的口气问“你是怎么得到此画的,如实招来。”不然后果很严重。

    见瘦老头终于有些松动,少年赶紧接口,“那日你说想要你家的砚台,就用王大人府上其中一名画作为交换,我虽不知你想要王大人府上的哪一幅,但王大人有曰,此画便是他最珍贵之宝了,于是我就跟大人要了来。”顿了顿,“画我要来了,那砚台可给我了”拍拍身上的尘,少年也不见了,那清秀的脸上一点泪痕都未有。

    不止瘦老头,众人都听得愣了愣,就这样王大人出了名爱舞文弄墨之人,家中收藏的名画名书,就是有些关系的人想看都难,更别说借来一用可这少年直接就要到了

    知道瘦老头的疑虑与猜疑,少年从怀中掏了封信函,“王大人说了,你大概不会相信,于是写了这封赠亲笔赠画函信,你可以过目。”有根有据的。

    王大人是这里的地方父母官,也是位知府大人,他的笔函都是带官印的,再不识字体的人也该认得那大印。瘦老头看了那亲笔书函,渐渐的,也就不那么怒火了,知道这少年估计是不会放弃,很无奈地叹了好大一口气,把画收走,“你要就拿去吧,虽留了几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砚墨都不细腻,就是不知你这少年怎的就这么执着”

    瘦老头边唠叨边往屋里去,少年朝围观的人鞠了鞠,一抹先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笑得一脸灿烂地跟进了屋里去取他想要的东西。

    散去的人都心生好奇,觉得这少年定是痴人,怎得拿一幅上等的名画去换一个破旧的砚台不禁摇首失笑,这怪事还真是天天有啊。

    这一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在城里风风雨雨了几天便吹过去了。

    话说这头,少年得了那梦寐以求的墨砚台,正笑得满面春风地离开了那清雅的宅院,却不知,在暗处,有个人影尾随其后,不知善意还是恶意,是敌是友也不知。

    少年拿着那墨砚,欢天喜地回到一处看似很廉价的客栈,这里鱼蛇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就在他刚踏进客栈门槛,就飞出一不明物体,好在他本能地躲闪,那物体“砰”地重重落在少年刚才路过的地方,然后传来阵阵哀嚎。

    地上的物体是个人,是个大汉,是个看着起码六七尺的壮大汉,一脸扭曲地在地上滚动着,把那本就粗犷的脸弄得狰狞可怕,人见人厌还能吓得哭闹小童禁声不敢再哭。

    少年暗暗松口气,幸好闪得及时,不然真成了人肉粽子饼了。

    那六七尺大汉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鼻青脸肿地指着大堂里头就叫骂“你他妈的是什么人别多管闲事不然老子让你死得好看”

    听罢,少年嗤笑,笑这大汉都成这模样了,还能嚣张得起来,他往里头瞧了瞧,坐在里头的人躲的躲,看好戏的看好戏,全都望进一角落处坐着个四平八稳的人,似乎完全不受这混乱场面的影响,吃着酒,似乎很香。被这大汉一吼骂,那人也只是淡淡地扫过来一眼,那大汉便身子一抖,嘴里咕哝着一些难听的脏话,很没出息地溜走了。

    看了出戏,人来人往的,纷纷收回了好奇看戏的目光,忙自己的事去了;同样看了半场戏的少年,这会儿也兴意阑珊,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却让那个挺神气的男子给出声拦了去路。

    “你就是金叶子吧”

    少年一顿步,看了过去离自己只隔一桌距离的人,是个年青俊朗的男子,鬓发整齐束了个冲天冠,越发的英气了。桌面是几道特色小菜,他面前一壶酒,手中一个酒杯。

    想来,应该是涵养很高之人,在这种混杂吃酒都是用酒坛的地方,还会捏着个小巧酒杯坐那儿,像他这么斯文的还是头一遭见着。

    眨了眨一双灵动的眼,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少年原本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也没敛多少,很豪爽地问一句“有事吗”有些江湖人认识他,也只知道他的绰号。

    就是金叶子。

    但是,知道他就是金叶子的人,却不多。

    尽管如此,少年并不惊讶对方认得自己。

    俊年站了起身,态度虽有些傲慢却也倒是恭敬有礼的,“我家主人想见公子您。”不是邀请,而是势在必行。

    听罢,少年只是笑笑,“你家主人要见我,怎的不亲自来”少年也有自己的脾气,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拉了拉抱在坏中的墨砚,那可是他今日得来的宝贝,就往客栈楼道走去。

    那俊年似乎不太喜欢这少年的轻狂,皱了皱那英气的眉,若不是他有任务在身,少年敢肯定这人定会像踹刚才那大汉一般,把自己踹飞了。

    忍了忍,“我家主子请金叶子上门看样好东西,那好东西是公子势必想要得到的。”俊年说得十分笃定,看来他今日来,必定能将人带走一般的泰然从容。

    听到这里,少年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些,这种事情,大约不是第一回了,他知道那好东西定是自己喜欢的,无庸置疑。只是,他也知道,但凡看着十分诱惑的,也绝非好事,背后定有坑死人的陷阱。

    于是,他笑了笑,客气地说“等过两日我有空了,自会上门拜访。”其实他是想说到时定会上门讨要。只是到那时,意义与立场就大不一样了。

    一听,那男子便有些急了,“不能等。”说完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操急,缓了缓语气,“那好东西,公子若错过了今日,便无来日,想必公子日后定会觉得非常可惜的。”

    挑了一下秀眉,少年观察此人的态度,心猜对方的目的,若不是陷阱,那就可能是有事有求于他,他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能力叫人如此以热情来诱惑。

    不过,金叶子是谁岂能错过天下珍宝而视而不要

    于是,扬唇一笑,“也罢,我就随你去去。”光猜无用,还是去了才能知晓,指不定会是梦寐以求的好东西,那就赚大发了。

    少年抱着十分明艳的乐观态度,行为也很随意。

    只是,有时候,这种随意的行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

    、一步烟雨一生摇

    那是一座宅子,一座宽敞豪华却不失雅致的宅子。

    少年,也就是金叶子随约来到那座府邸大门处。

    入宅子前,少年抬首看了看,气势雄伟磅礴无比的府邸白玄府。

    他才到这座城不到五日,所以对于这豪宅白玄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并不清楚,不过仅是前来为金叶子引路的这位,武功不凡、五官英俊的青年都也只是个下属,可想而知,那么府上的主人家定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了。

    随俊年入了府,少年其实有些后悔一时冲动答应过来。这样的人家要送的东西,必定是最好的,却也是危重难测的,那代价可想而知有多大。

    可能是听闻到少年的哀声叹气,那领路俊年回首问得关心“金公子可是有事吩咐”来者是客,更何况是他千方百计为主人来邀情的贵宾,自然是要礼上的。

    对于俊年的礼貌称呼,少年也没太在意,浅浅地笑了笑,回道“金叶子只是江湖人赏的名号,在下姓叶。”至少不姓金。

    “原来是叶公子,恕我失礼了。”对方也不见得尴尬,也无一丝的诧异,无波澜的神色,应对如流,很是自然得体。果然是不凡的属下,少年都有些好奇这样的俊年的主子,该是怎样的不同凡响了。

    二人不再对话,静下来行了没多久,便来到一堂屋外,已有人眼尖地往里通禀。

    仆人行了重礼将客请了入了屋,是个偌大的厅间,谈不上金碧辉煌也是奢华贵气了,就是那大窗挂着的罗帐,都是外头进贡而来的上上珍品,月光渗进来就如同点了白色灯一般的明亮;而日渗一照,又像月光那般柔和,区区几匹也是值金了;这般的上上好品,大约只有皇宫里才会有,不想能在此处见着,叫少年微微地愣了一下。再瞧瞧边上摆的人高花瓶,那镂空雕工,那色泽,无一不是珍品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家啊,身为金叶子的少年心中一翻感叹。

    可不是不一般,不一般的奢侈。

    金叶子,能叫金叶子,那是因为他有一双最毒且最宝贵的眼,堪比火眼金睛,经他双目的珍品,绝逃不出他那双金眼。

    收回视线便瞧见里头坐着个男子,悠然自在地饮着茶,一身华贵的着装打扮,豪气却不奢靡;此一抬眸子,惊为天人的容貌,就是赏过无数珍宝的金叶子,也被招去了魂,立在那处忘了如何反应。

    领少年而来的俊年朝他鞠躬行礼“主子,金叶子请来了。”口气忠诚而敬畏

    “嗯。”那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俊年便朝少年又鞠了鞠这才退了出去,留偌大的屋子二人一立一站面对面,四目相对,一翻针锋相对互相较量,不久,身为少年的金叶子还是败下阵来。在他十多年的生涯中,见过不少的美人,却是第一回见着如此貌美的男人。

    未回神,上座那华贵而惊美的男子朝少年摆摆手,“叶团,叶兄弟请坐。”罗袖一摆,那只如玉的手伸在柔滑的袖边,如雨纷纷叫人不敢负了温柔。

    听罢,金叶子少年不,应该是叶团又是微微一愣,随即念笑坐下,“客气了。”这人看来查得很仔细,连他的真实姓名也一清二楚了,不知对于他的底数,知晓多少

    这一坐,便有人送上了好茶水,叶团没急着要饮用,而是抬首这么仔细看,上座的这男子年轻得很,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华风绝代的容貌,配上他淡漠的神情,更像谛仙之韵。

    感叹一声,一个男子长成这模样,必定会祸国殃民。

    果真是不同凡响之人呐。

    在叶团微愣之余,便闻对方又开口了“吾姓白玄,单名一个倾字;此次冒昧将叶兄弟请来府,是有件好玩意儿想请叶兄弟过目,如若能不嫌弃,便赠与叶兄弟了。”清冽而有些悠长的声音,一字一句慢慢道说,话间,便有人双手捧上一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叶团身边的茶几上,然后退了出去。

    叶团看看白玄倾那还是淡然的脸,心中有几分戒备却也万分好奇,很是期待,轻手打开了那看着普通的盒子盖,里面是一块半掌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白玉叶团双眼猛然间发亮,白玉价值本来就高,而这一块,绝对是白玉中的极品。太晶莹,太剔透了这样的美玉,可遇而不可求,无价

    有些爱不释手,“如此珍贵之美玉。”叶团不舍地移开了眼对上白玄倾,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用如此美玉作为代价找上,就为了赠于他如此宝物

    白玄倾也不避讳,“此玉乃我传家之玉,自然是珍贵的。”他轻轻推着茶杯盖,颖颖一句。没有炫耀也不是现宝招是非,淡然间多了丝无奈。

    垂了眸,“如此珍贵,不知白玄兄因何要赠送于在下”再天真,叶团也明白这天下是没有随便掉下来的馅饼的,这高深莫测的男人的意思,还没弄明白叶团仍会带着戒备不使自己迷失。

    “只想换你一件物品。”对方直接果断地回了叶团的问题,也不委婉更不客套废话,是讨叶团喜欢的个性。

    抬了眼,叶团诧异,“你想要什么”身为金叶子,手头上有的东西纵然也有不乏珍贵的,但也不至于这样的男人要拿传家之宝来换吧

    “换你一株白蔺。”放下茶杯,白玄倾开门见山,毫不委婉,那双美艳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满目诧异的叶团,没有遗漏叶团的任何一丝的动作。

    听罢,叶团心一突,天下间知道他有白蔺的人不超过三人,那株白蔺是他十五岁那年,无意间得到的,这男人是如何得知太过震惊,使得那张俊俏的脸蛋微微地起了异色,好容易敛下心思,叶团浅笑“白玄兄说笑了,白蔺可是天下最为奇稀且珍贵的药材,小小的一株价值连城,试问如此稀罕之宝物,区区在下又怎会有”

    一边客气地说着,叶团的脊背一边冒着冷汗。

    差点忍不住扬手擦擦耳鬓要滑落的汗了,叶团此时很后悔今日没头没脑地跟着跑来了。

    非常后悔。

    没有理会叶团的说词,白玄倾神色黯淡了下来,垂了那好看的眸,径自言道“我自小父母双亡,亲人不多,最为亲近的也只有舅父一家,如今,舅父唯一的掌上明珠,我的表妹命在旦夕,天下间也只有叶兄弟手中的白蔺可救她一命”不带哀伤,也无揪疼,冷冷淡淡的声音,还有那势在必得的强势的姿态,瞬间变得那般犀利中带了几分冷凛神色。

    叶团被那寒光一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暗道好厉害的一个人,好卑鄙的一个人。

    稍作镇定,清了清嗓门,叶团若无其事地平淡着脸,“你打算用强的吗”而手中已暗暗做了些准备,看苗头不对,他打不过岂会跑不过

    对方不减那过于威利的神色,手不再端杯而轻轻地动了一下,连带着那罗袖也摇曳了一下,仿佛那夜间的烛火,带着致命的诱惑,勾引着飞蛾。

    “我希望,我们能和平将此事处理好。”他淡淡地望着叶团,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三分威胁,六万无深不见底,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嗤,光明正大的威胁,还威胁得理直气壮。

    眨了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叶团压抑着内心的本质,在未有十足自保信心面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双腿一蹬,“那告辞。”嘎刺耳的一椅脚刮地响,叶团起身作势要离开,而就在此时,一阵利风从身后拂过,“砰”门被一股强有力的压气关上,叶团被风拂过的身体,微微作疼。

    皱了眉,叶团没有转身,“我不愿意的事,没人逼得了我。”他大义凛然坚定果断,心底其实没有几分把握,这个男人的实力,远远在他的预料之外,就是方才那一下他也未能测出个深浅。

    “那么,你想如何”身后传来了带着一丝妥协的声音,相较于叶团的心情,对方更担心亲人的性命,因为太过在在意,所以他没办法用自己的冷静去赌一回。

    一听,叶团心中大喜,幸在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转了回身,带着几分愉快几分得意,秀眉一扬,“让我先看看你那表妹。”

    “可以。”白玄倾答应得很爽快,便起身朝叶团走来,屋门被打开,他领头走了出去,叶团努努嘴跟在其后,也不疑有诈,长廊迂回,走了挺远的廊道,来到一处清雅安静的别苑。

    苑内的人都十分谨慎小心,下人们见到来人,虽慌张,却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大动静,请安的话都极力压得很低。这种气氛,很是压抑。叶团左右瞧了瞧,并未看出什么诡异的地方,便继续跟着前方的男人前步。

    房门被推开,里头守着两丫鬟着装的姑娘,都年纪尚轻,却行事成稳,没有外头那些姑娘们的慌张,只是淡淡地瞥了跟随而来的叶团一眼便让他们入内了。

    床上靠着个少女,少女手中还捧着一本书,而非女红,引他们入内的青衣丫鬟轻轻地唤了一声,禀报“小姐,表少爷来看您了。”声音恭敬而亲昵,想来是打小就侍候着的。

    听罢,少女惊喜欢地抬了首,朝这边看来,那精致却苍白的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一双好看的杏眼却出奇的有神。雪亮得有些刺目。

    “表哥,你来了”

    白玄倾很紧张这位小姑娘,原来那清冷的气势,自进入这房便散了,带着宠溺地走了过去,也不避嫌地坐于床头,把少女手中的书抽走,语气略带责备,“怎的又看书了累坏了如何是好”即便如此说,还是能听出话中的溺爱之意。

    叶团敛了眸,很意外这样一个冷酷的男子,会在一个少女面前露了如此的表情神态,过于宠爱的神情,带着柔和的温情的目光,那俊逸非凡的面庞显得越发的魅惑动人。

    收了心神,叶团掩饰心中那莫名的悸动。

    “咦,表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少女的声音带着天真的忧伤。

    听到少女的声音,叶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眼看过去,便看见白玄倾用老友一般的眼神看了看他,便又转了回去,语气自然而道“嗯,他是我朋友,姓叶,过来看看你。”顿了下,他看向叶团,口吻客气且疏离,“这是我表妹,代萱。”

    微愣,好不容易才挤出个笑容,叶团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倒是那位唤作代萱的姑娘,笑得很恬美地朝他开口“幸会,表哥第一次带朋友前来,瞧我这模样,真是失仪了,还忘叶公子莫要见怪。”

    轻摇首,“代姑娘客气了,是在下冒昧打扰。”叶团微鞠着首,倒也客气,并没有拆了白玄倾的台,也不太明白自己被这男人红果果地威胁之后,还如此给面子的一种大度。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    。。

    、谁可以一生厮守

    “表哥,你来了”

    白玄倾很紧张这位小姑娘,原来那清冷的气势,自进入这房便散了,带着宠溺地走了过去,也不避嫌地坐于床头,把少女手中的书抽走,语气略带责备,“怎的又看书了累坏了如何是好”即便如此说,还是能听出话中的溺爱之意。

    叶团敛了眸,很意外这样一个冷酷的男子,会在一个少女面前露了如此的表情神态,过于宠爱的神情,带着柔和的温情的目光,那俊逸非凡的面庞显得越发的魅惑动人。

    收了心神,叶团掩饰心中那莫名的悸动。

    “咦,表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少女的声音带着天真的忧伤。

    听到少女的声音,叶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眼看过去,便看见白玄倾用老友一般的眼神看了看他,便又转了回去,语气自然而道“嗯,他是我朋友,姓叶,过来看看你。”顿了下,他看向叶团,口吻客气且疏离,“这是我表妹,代萱。”

    微愣,好不容易才挤出个笑容,叶团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倒是那位唤作代萱的姑娘,笑得很恬美地朝他开口“幸会,表哥第一次带朋友前来,瞧我这模样,真是失仪了,还忘叶公子莫要见怪。”

    轻摇首,“代姑娘客气了,是在下冒昧打扰。”叶团微鞠着首,倒也客气,并没有拆了白玄倾的台,也不太明白自己被这男人红果果地威胁之后,还如此给面子的这种大度是为何。

    代萱因来了客人,脸色显得好了那么一点,精神也不错,笑得非常恬美,招待叶团在边上的椅子坐下,这才又说道“这还是表哥头一回愿意友人过来,瞧我这病怏怏的模样还望担待海涵。”代萱的话说得极慢的,而且很轻,得十分认真才不会遗漏一二字。说到此处,她又笑了,“叶公子与表哥的关系必定非常深厚,难得如此,代萱也为表哥感到高兴。”

    被那笑容映得有些晃眼,叶团心里却有些好笑,还感情深呢,就在半刻前,你的表哥还想谋材害命灭了我而取我的药材来者。

    “还好。”心里如何诽谤,面上不能失了礼,叶团淡淡地笑着,礼貌地不去拆穿那个男人善意的谎言。

    怕漏了马脚,后来没聊几句,白玄倾便带着叶团匆匆离开了,回到原先的那个庭院,二人立在那儿对持相望着。旁人不知远远看着倒像是两闹了脾气的情人,那尴尬而又微妙的气场有些暖有些傻。当然,事实上二人几乎是敌对关系,叶团也不想与他周旋,双手交叠于背,在宽大的院子里踱步,行得慢慢悠悠,声音一如他的态度,并没有过多的好奇,“她因何中毒”他虽不是医者,却懂一点岐黄之术,看那姑娘,中毒不浅啊。

    白玄倾的脸色有一丝的难看,眼里的狠毒看得人有些心惊胆战,叶团本能地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两步,就听见他的声音“这些日后如果你还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意思就是说现在还说不得。

    叶团不是个追根究底的人,于是识时地不去打破沙锅问到底,望了望庭院一边,那里有个荷花池,花开得正艳,娇美无比。望得出神,所以显得声音有些悠远漂浮,“白蔺可以给你,至于你家的传家之宝,我就不收了。”既然可以救人一命,那倒也了了白蔺自身的宿命吧,而且,白蔺他得来诡异,这样送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转了回头,对上那一脸冷冽的男人,“给我十日时间,我去取来。”

    “”白玄倾一听,那过于俊美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了好奇之色,似乎很诧异为何叶团忽然改变主意,变得如此好说话。

    知道他不放心,叶团也不作任何解释,如此珍贵的东西,他自然不可能随身带着,给他十日去取,那算是最快的速度了,算来算去,叶团也算是个老实人,至少没那么多的九曲肠子。

    辞别了白玄府,叶团回了住的客栈,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涅磐城,徒身而行,甚至没有骑马,这种行为本来是十分诡异的,只是用在金叶子身上,仿佛又那么的理所当然了。

    三个时辰之后,叶团脸不红气不喘地停在了一林子的树上,就此坐于树叉就此歇息,拿出包里的水袋,饮了几口,日光从树缝隙间渗了下来,星星点点,耀眼而好看,远处的天边,开了几朵白云,漂浮着慢慢动,悠然得很。

    收回了视线,他忽然自言自语幽幽的地开“你跟了几个时辰,也该累了吧”那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冷冷淡淡的,与早前在那宅门前大吵大闹完全南辕北辙的两个模样。

    话音落,便飘下来一道身影,是那个领叶团去白玄府的俊年,他脸上的刚毅有了丝惊讶,仿佛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的行踪被人发觉一般的诧异。

    叶团笑了笑,“一出白玄府我就知道有人跟着我了。”他的笑很淡,语气里也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这般很自然地如实相告罢了,“只是没想到你能不紧不慢跟了几个时辰。”能做到如此的人,的确不能小觑。

    那男子敛起了惊讶,微微含首“叶公子武艺超群,临风惭愧。”

    “哦原来你叫临风,玉树临风很适合你的名字。”叶团冲他笑得没心没肺,没有原来的冷淡,扯了一片离双眼不远的叶子,青釉釉的,“你不用再跟着我了,你跟不上的。”不是他口气大看不起人,他只是说实话,原来他便一直有意让追来之人,所以跑得并不是最快。

    临风微微一愣,一脸的为难,“临风即使技不如人,也必定要尽全力而为。”大约,他是相信叶团的说辞的。

    叶团脸上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如明日那般绚烂,把手中的水袋递给他“那就看看你能跟多远吧。”临风也不客气,接过水袋猛饮几口之后还于他,把水袋放好,又看了看天色,说是十日期限,那可是往返呐,路途那般遥远,不抓紧一点可不行。

    “该起程了,时间有限。”叶团收回了视线,收起了水袋之后,淡淡地道了一句,话音未落,人已不在树叉之上,只留了那只有手腕大小的树枝轻轻地摇曳了一下,那片青釉釉的叶子,缓缓地飘落而下。惊得临风一个瞪眼,赶紧撤身追了上去,那是拼上了全力。

    叶团能感觉到身后那紧紧跟着人,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一提气,加快了速度。风,呼啸而过,树与树之间,连影子都未留下,只有那隐约的风声而已。

    用两个时辰,完全摆脱了那尾巴,叶团尤未把速度慢下来,继续拼了八九成的功力一路悄跃,直到天色已黑下来。

    临风把人跟丢了,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并无懊恼也无自责,他折返了回府,鞠着腰如实地向他的主子回禀之后,只见白玄倾那淡然的脸上也无其他神色,仿佛这在他预料之中之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静静地立在那儿许久,才又闻他喃了一句“大约,就是他了。”

    这话,无根无据没头没脑的,可临风却了然地再颔首,什么也未说。

    这方

    足足花了三日时间,叶团终于回到了那个背山面水的小村,村民见到他先是一阵欢乐之后,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好生同情地看向他,有好心的都叫他回家小心些。

    本来,这种诡异的场面,摆在外头世界那是匪夷所思的,只是摆在这儿,摆在他的身上,就显得不那么奇怪了。不用想,定是家里的那位

    唉。

    叶家,在村子的最里头,也就是最靠近山的一处,这个时间,他的娘亲应该还是在田里干农活,不在屋里。叶团边想着这个,边推门入屋,屋里很明亮,阳光充足,屋里没有霉气,不过灰尘倒是挺厚的。无奈地摇了摇首,他放下小包袱,到小院里提水,然后认命地清理了起来。

    灰尘很厚,他真有些搞不明白,才两三个月没回来,娘亲倒底用什么办法能让灰尘堆积得跟好几年没人住一般好不容易擦了个遍,眼看日头西落,天色慢慢要黑,还不见娘亲的身影,叶团也不着急,反而是继续摇首十分无奈,入了厨房取米来淘。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随着声响,小院里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还有一堆东西被重重丢在地上的沉重声。收了火,叶团刚走到门处,就迎面撞来一张熟悉的脸。

    “你个死小子知道死回来了啊你心里倒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啊都几个月没回来了,啊”一阵炮轰,叶团那清秀且柔俪的脸又是被扯又是被捏又是被掐,多疼他也不得抱怨,任由他娘泄愤完了才能开口。

    轻轻揉揉脸,“娘,菜在哪里我去洗。”拿过木盆,也不介意脸已被捏肿了,没办法,已经被捏十多年了,习惯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该不该求收藏求评论,求礼物呢

    、救人不成反害己

    叶娘捏够了便满意地回到屋,方才的气恼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去,换上了一脸的开心,把那张微黑的脸映得别有一番韵味。然后从屋里传出她那半点不温柔的声音,“哦,在井边。团团,娘要吃酱油鸡”

    “嗯,好。”叶团习以为常地应声的同时,走到院的另一边,鸡栏里有好几只鸡,养得又胖肥又壮,因天色已黑,它们看不见东西都站立着不动,有些甚至已趴着等睡了。

    利落地宰了鸡,汤了水,然后拔毛,接下来开膛破肚

    弄好了火,把鸡放锅里慢慢炖,手法利落干净一气成呵,那熟练的模样,仿佛已做过千百遍了,一丝生份都没有。弄完了这些,叶团这才得闲回到井边洗青菜,青菜都是他娘亲手在地里种的,肥料足,青菜都很嫩。

    当两菜一汤上桌后,那个娘亲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脸的馋样坐到桌边,嘴里还不忘数落一番“我说你这个不孝子,这几个月都上哪儿野去了不回来不打紧连封信都不销回来,你是想气嗯,这个好吃,你是想气死你娘我是不是”

    看着娘亲一边数落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叶团笑着把一碗白饭放她面前,还不忘提醒一句“娘,您吃慢一点,一会又要呛到了。”

    话才说完,她就孟咳了起来,叶团还得赶紧给她倒杯水,然后顺手拍着其背,帮她顺气。

    气顺了些,叶娘那双会勾魂的媚眼一瞪,“快回答,别想蒙混过关。”然后筷子一动将叶团面前的一块鸡肉给夹了去,一点儿也不客气,也没有爱子深切的礼让。

    坐回位置,“我去了涅磐城而已,不过我明天又得再赶回去一趟。”他如实回答,却没有提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急着走,仿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习惯,对方也习惯。

    果然,叶娘只“哦”了一声,便没再问,低头狂啃着。

    心一酸,叶团不禁开口“娘,我不在这几个月,您有好好吃饭吗”娘什么都能干,就是不喜收拾,不懂下厨,自小都是叶团做的饭菜,他一不在家,她便不知又要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填肚子了,明明养了那么多的家畜还有种了那么多的菜。

    叶娘吃得很忙,忙到没有空余给自己亲儿子回答问题,等她吃得差不多饱了,这才一脸无所谓地说“村里人轮流给我送饭呢,刚才在田里有人说你回来了,于是才没人送饭过来。”说着,把一根骨头就这么随手一丢,丢在桌面上,双眼又盯着桌面上的菜。

    “嗯,那就好。”叶团听得终于有些放心,才拿起筷子,慢慢地食用了起来,相比他的亲娘,真是斯文优雅太多了。

    第二日破晓。

    天色尚早,叶团做了些简单的早食,自己简单的食用过后,便把娘亲的那份摆在桌面。用竹罩盖好之后,小心翼翼地入了娘亲的房间,她睡得很沉,脸蛋睡得跟婴儿一般的天真安详,尽管姿势有些诡异。不由得笑了笑,帮她拉过单被,山前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其实不该在这种偏僻乡村之地的,她该是过着衣来伸手,茶来张口的锦衣玉食的上等生活为了自己,她不得不活在村野之地。

    敛了眸,把能存的食物都准备好,留了张字纸,叶团才拿起小包袱再次起启。

    因为绕道的关系,他花了五日才回到了涅磐城,却还是比原先预定的时间要早了两日多,于是他又回到那三教九流客栈安顿了下来。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再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一身清爽之后,直接就倒下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睡便是两日两夜,外头暗处一直监视应该是保护的临风就蹲了两日,越蹲越诧异,这睡得也忒不要命了点。

    醒来之后,叶团一脸的精神饱满,便开始细细地打探了那白玄府和那白玄倾的一些根底。

    这一查才知,对方可不是表面那般单纯的商人,那里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啊。大约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了,只是不知现在才来撇清关系来不来得急

    揉了揉有些泛疼的眼,叶团咧嘴笑了。越是如此,越显得有趣。

    他喜欢有意思的事。

    今天的天气很好,好得万里湛蓝无云,秋高气爽。抖擞一下,叶团迈进了白玄府,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堂屋,看到那白玄倾正立在那儿,不知是在对画欣赏还是在沉思,正背对着大门,留了个高深莫测的背影给叶团在那儿挑眉。

    “你很守时。”那原本盯着墙上画的人,忽然出声,微微地吓了叶团一跳。

    笑了笑,叶团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大摇大摆来到中间的椅子坐下,然后才带着痞子般的懒语,“你就这么确定我必定会来”话间,有下人送上了上等香茗,叶团朝其点点首,毫不客气就端起来慢慢品尝。

    “如果你不来,我便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揪出来。”收了首,那白玄倾转向那饮茶饮得像在品人间美味似的人,说得淡漠,却透着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叶团知道,这人定是说得出做得到。

    摆摆手,“东西在这里。”将东西放在身边的茶桌上,叶团也不打算卖什么关子,继续品他的茶,感觉美味得很合他心意,正打算要不要跟这人要一些打包走

    被叶团那过于直接了当的行为给迷惑了,白玄倾微蹙了眉头,“那么,你需要什么”一展他奸商本色,这天间下没有谁会无任何回报地送出此等天物,尤其是眼前这个出了名爱珍稀宝的金叶子。

    叶团被问得又笑了,“我需要的,你真的给得起吗”抬了那双十分水灵的眼,送出个秋波,暧昧了气氛,渲染了绵长。

    那双鹰眼一凛,寒气逼人。扫叶团一眼,“你尽管说。”天下,没有他给不起的东西。

    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双腿不由得发软,叶团强自镇定,他从来没想过有人光一个眼神就能使他的身子受不住而颤抖的,勉强扯出个笑脸,那是个挑衅的笑脸“你最重要的。”他说,“把你的表妹,代萱许配给我呗。”叶团其实也就是这么信口一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脸很热,并不是提出如此害臊的要求,而是被对方的杀气所逼,以叶团的功力,本就难以抵挡。早知道那点面子的挑衅引来如此可怕的煞气,叶团是打死都不玩的。

    敛了敛气,白玄倾的脸色不太好,语气也不好,“你相中我表妹代萱”

    深吸几口气,不再被那强烈的煞气所震,叶团暗暗吐出一口气,他觉得胸口闷闷喉头有点儿甜,不会是被逼出内伤了吧那也太可怕了点。

    好容易理一理心绪,他总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实话实说,这男人定会当场劈了他,于是,他勉强才维持个笑容,“贵表小姐美艳动人,我想无人不为之倾倒。”如此说,这个男人若拒绝他有根据理由,不至于双方都下不来台阶。

    叶团正为自己的聪慧感到欣喜,便被那男人用研究的表情看他,看了好一会才道“你若真心喜欢,便许你。”答应得那个爽快,完全没有去寻问他表妹的意思,那可是人家的婚姻大事,他一句就给定了半生。

    “”叶团险些就从椅子上滑下去了,瞠目结舌地瞪着那仍在看他的男人,他、他没听错吧这男人同意了真同意将那么宝贝的表妹许给自己这个到处漂流浪迹之人

    不是吧

    心一急,叶团嗖地起身,也不管自己先挑起了头,一脸着急不顾失不失面子,“那什么,我只是开个玩个笑,代姑娘貌美绝代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可消想的”容不得他多说,把盒子交出去,“你前去救人吧,我还有事先告辞,至于回礼就不必了,就当救人一命我能胜造七级浮屠吧。”

    也不给留人的机会,叶团转身大步狂奔出去,那飞跃且带踉跄的身影,说有多滑稽便有多滑稽,看得屋内的人不免扬唇笑了。

    摸了摸那如刀削的下巴,白玄倾的脸上不再是那冷冷冰冰的神色,双唇角轻轻往上扬着,带着狡黠的回味,盯着那不见了的身影方向。

    离开了白玄府,叶团拐进一隐暗小巷,还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厉害的功力”靠着墙壁,他努力提了两股气,把那汹涌波涛压了下去,定神之后,举袖把嘴角的血都抹了去。

    那是妖怪吗光凭几个眼神就导致人内脏翻滚,真是可怕。

    望了望天色,得尽快离开才行。出于本能,叶团觉得危险在逼近,他甚至都后悔来涅盘城了。聪明的他一时间还真没想到,那样的一个男人,若真要找他要东西,即便他不来涅盘城,就是躲天涯海角也必定会被找着索要的。

    拎着小包袱,叶团是那种行动比思维快的人,此时已逃似的离开了涅磐城,行动快的人都有个通病,就是危机感极强的,他能感觉到危机的逼近,所以逃得比兔子还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兔子再快也快不过狼,才出了城就被围堵,而为首的正是上次尾随他足足行了几个时辰的那个临风,正一脸冷峻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座如此勤快,是不是该送点什么

    、殊叶伴雪泪不流

    尽量挤出笑脸“不知这位英俊不凡的公子因何追着我不放莫不是看上我这不怎么样的容貌了”面上笑得清风拂面淡笑风声,可私底下在拼命地衡量硬闯有几分胜算。

    暧昧且调戏的话,并没有让眼前的人动怒,临风只是没有感情地看着叶团,“我主请叶公子回府。”真是一板一眼的忠仆。

    无语地望了下青天,叶团已经算出来了,他的胜算为零。因为他轻功虽了得,可武功却是三流的,单打独斗他都没能耐胜过眼前这一脸冷峻的临风,又怎能在这些重重包卫的高手群中逃脱

    伸手拂了拂鬓额前的发,努力又扯出个笑脸,“你们要那药我也按时送上了,就连你家主子送我的东西我都没要,还有什么事要我上门的”这些人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啊喂,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好吗。

    对方似乎早看穿了叶团的动作,不愠不火,“我不否认叶公子的轻功了得,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这次家主说了,如果公子不合作,试图离开,可以允许我们动武。”赤果果的威胁。

    一番话下来,叶团的心顿时又凉了几分。上次让他能摆脱这些人,也纯粹因为他们不能随便动功,更不敢动他,很被动才让他得逞,而这次

    真是,死定了。

    拉下脸,叶团不善地回视眼前的人,“我救你家表小姐,你们不知恩图报,竟然还恩将仇报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温和的办法行不通,叶团开始施展他那炉火纯青的耍泼,指着眼前这在人就大义凛然地质骂了起来。

    面对叶团的厉声喝言,只是换来对方依旧冷淡的脸色,“我只是领了家主之命,来请公了回府。”什么恩怨什么天下他一丝都没放心上,只完成主子交待的事。

    也就是说,旁的他什么都不管

    不由自主地跺了跺脚,叶团都快气哭了,瞪着那些食古不化的木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任他们嚣张了去,好不容易出了城,又被带回城,回了白玄府。

    屋堂里的男人,脸色比先前更差了些,一双犀利的眼,盯得叶团头脚发麻。

    我的天啊,果然是凶多吉少了这回。

    没瞧见叶团那一脸等死的模样,白玄倾怒言,“解药”

    被这么一吼,叶团本能地缩缩脖子,揉揉发麻的头,“没有解药。”就知道有这么一遭,一开始他才不愿意拿出那株药的,也才逃命似地赶紧要离开。可是,这人也忒蛮不讲理了些,药是他明抢暗抢地要去了,这会儿还怪到他头上来了什么人嘛这是。

    “没有解药”白玄倾的脸色更难看了,连带着周围的气温都骤然下降,冷得叶团一个颤抖,又有些站不住脚了,先前被震出的内伤还隐隐地作疼呢。

    “真、真没有。”为保小命,叶团老实交待,“白蔺虽是天下第一奇药,除了可救人,也奇在它、它是一种春药。”后面两个字,如蚊子咬,他实在是不耻说出口了。

    多为难。

    天知道这奇药所奇怪之处这么另人发指

    “春药”对方愣了愣,不解地看着叶团,等着他的解释,看那模样,叶团若不给出个好的理由,他今天能把人给碎尸万段了。

    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免得自己被吓得腿软很狗屎地瘫地上丢人现眼,偷偷瞧见对方也坐下来,等答复,叶团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不会马上呜呼哀哉。醒了醒神,娓娓道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得到此药也是一日机缘巧合遇到个奇人,他把此药给我时,只是大致给我说了下此药虽可以救命,却有个非常嗯,诡异副作用,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所以,我一开始根本就不想给你”他真的是实话实说,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欺骗人。

    瞥了瞥白玄澈的脸色,冷冷冰冰的,也看不出是怒是忧,叶团咽了咽口水,继续“服了此药,七日之内,必得与、与人交欢,且每日至少一次,七七四十九日为止,毒性才可驱除,不然,此人会因欲求不满,活活受苦而死”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此处,叶团觉得自己的小命有一半已经让阎王大爷给拉了去了,见过恐怖的,但没见过就这么瞪着你,都让你恨不得没过来这世界如此恐怖的。

    气氛在低温底中游走,不自觉地扭头看了看,这可是夏日啊,怎的就这么冷呢叶团缩着身子忍不住想搓搓手让自己暖和些,可看到上座的男人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硬是吓得没敢动一分。

    上座的男人,白玄府的执掌人,白玄倾一脸的没表情。越发看得人心惊胆战了。

    “你、你要不,我先走”横竖都是一刀,但不带这样渗人的。

    瞪了叶团好半响,白玄倾才开了尊口“你因何不早说”如此重要之事,这小子竟然只字不提,完了还敢给他事后打包走人想一走了之他以为能从我白玄倾的眼皮底下走得掉吗

    瞪得有些眼酸,白玄倾可从来没吃过这种闷亏,那带着狠毒的目光,仿佛一只猎豹恨不得将眼前的猎物撕裂了不可,凭着那傲人的忍耐力才没真动手不,是动口。

    努努嘴,叶团有些委屈,“就算我说了,你会信吗你必定会以为我因不愿交出白蔺而编的乱七入糟的谎言。再说了,我也只是听说,是不是真会如此我又没试过。”叶团本就是个实在人,没那么多的九曲心肠,说的这些也是实话,觉得自己其实何等的冤

    这人不语了,就这么盯着叶团,一直盯着,盯得他坐立不安,心里渗得慌,盯得叶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那处那可怜楚楚的模样,委实好笑,还有几份动人。

    大约是这般的叶团,让那双凤眼里突然多了一抹算计,那精光有闪得叶团一个机灵就听他缓缓而道“你说,你中意代萱。”他记得叶团说过的每一个字,当然此时的他还未在意过这些小事。

    一愣,叶团正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的时候,傻傻地瞧着一脸平淡不再那么骇人的白玄倾,却闻他又开口了,“我便将她许给你,即日便把婚礼办了,她身上的毒,就由你来解。”那话没有一丝的商量的余地。

    叶团终于知道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了,更知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掘坟墓是何等心情了。

    瞧着叶团那好看的小脸发白、瞠目结舌仿佛被抽了魂的模样,白玄倾很是满意,前所未有的满意,于是他不再急了,优雅地端着香茶推着杯盖,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淡淡幽幽地说道“既然你也同意,就这么决”

    “喂等、等等谁说我同意了我不同意”猛地回神,叶团大叫着打断这男人,搞什么他的未来就这么三言两语就决定

    不可能门儿都没有

    对方只是挑眉,“你不是说你中意我表妹吗”

    “我是说过。”只是说而已,并没那个打算。

    “你也说过,要我表妹。”

    “这,我也说过。”只是试探而已,并没有决定。

    “既然如此,你因何不娶她我表妹貌美如花,家世也是上等,你有何不满”对方的话少了冷气,多了难发觉的戏谑。

    一愣,是哦,对方长得貌若天仙,家世又好,那我为何不愿意叶团发觉自己忽然想不明白了,他也有一十七,该是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左右是要娶的,娶个美人儿还带着封厚家世的妻子,也没什么不好为何不同意

    叶团自己开始纠结了起来,只是暂时想不明白,于是一时间也懒得去想了。

    瞧叶团那好看的小脸纠结成一团的模样,白玄倾觉得甚是可爱,连两嘴角微微扬起都未发觉,那总是寒冷的目光这会儿柔和了不少,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盯着叶团。

    被盯得越发不自在,叶团不再纠结那么多了,口气不好地反驳了回去,“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娶她明明你们才是门当户对,干嘛非要推给我这个外人”当初就是看他特么的紧张那少女,叶团才好奇心过重,试探了一下而已,没想到会惹来这种事端。

    “我与表妹,只是兄妹关系。”白玄倾扬起了淡笑,仿佛提起那个人就能叫他心情变好似的,闪瞎某人的心眼。

    瞪他一眼,你们是兄妹关系个屁当初看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谁信你们只是兄弟关系当人人都是眼瞎子吗

    这头,叶团心里诽谤着,面子上也不肯让步,他只想撇清关系,张口就一句“我也不能娶她,这样会毁了她。我只是个穷小子,无家无财,她跟了我只会吃苦。”

    “无事,舅娘只有代萱一掌上明珠,你入了代家门,代家便是你的家了,财富、地位、权势,都不是问题,别的不多,代家就钱财多。”白玄倾说。

    “那也不行”叶团绝对不是个吃软饭的人。

    “为何”白玄倾露了一丝的好奇,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叶团,欣赏着叶团那小脸上多变的表情,甚是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一身傲骨通透,风情万种

    、愿我此生亦无悔

    “因为、因为”绞尽脑汁,灵光一闪,“啊,因为我是个断袖,我不爱女人你若让你宝贝的表妹跟了我,我也不会碰她的,这样救不了她也只会害了她,您说是不是”第一次,叶团发现自己如此聪明这么能掰。

    话落,面对叶团那略带讨好的神色,白玄倾的脸色变得有些疑重,看得正在为自己聪明叫好的叶团心升丝丝凉意,好半响才不甚确定地开口寻问“你果真是断袖”

    努嘴,“如果不是,我为何要这般诋毁自己”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断袖的变态他以为我是心里有病么

    只见那好看的嘴微微上扬,俊逸的脸上,竟然挂起了高深莫测的浅笑,叶团还没回过神,原本坐在上座的人一瞬间便站在他面前,同时还把他拉了起来,一手搂扣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吧,近在咫尺,气息相交。那举动一气成呵不带一丝的犹豫,使叶团傻呼呼的还没反应过来。

    “做、做什么”那双黑溜溜的桃花眼不自觉地眨了眨,如受了惊的小动物,汪汪的。

    这才发现,这男子竟然足足高出自己一个脑袋

    俯视叶团,白玄倾的笑更是诡异了,“你说是断袖,我如何相信”一字一顿,慢慢悠悠,“如果,你真是断袖,那必定不排斥身为男子的亲吻吧。”边说边用那略凉的手在叶团的唇处来回的磨擦着,那举动暧昧极了,连气氛都变得浑浊了起来,男人眼里的深沉让叶团看不到他是认真还是玩笑,只本能地觉得危险逼近。

    这、这混蛋

    明知道这混蛋只是在试探,可叶团就是忍不住脸色臊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调戏他赫赫的金叶子。可,偏偏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抗议。

    “嗯你不说话,那我可真要亲了。”沉沉的,带着微沙的声音,明明有危险的气息,可不知为什么,叶团不得不承认,他觉得很好听。

    愣愣地张了张嘴,“我、我本来就是。你、你不信、不信也没办法。”移不开眼,叶团的话断断续续,摆明了心虚。

    似乎没想到叶团会这么坚持,白玄倾的眼里明显地一闪而过了恼怒,叶团心里正以为自己猜测得没错,这个男人只是在试探自己时,赫然觉得嘴巴一温,那柔软的触感瞬间空白了他的大脑,只觉有条更加湿热的东西滑进了口中,一寸一寸在里面殷荡着,最后开始挑逗着他茫然不知摆哪里的舌头,那被雷击的错觉,击得全身无力,脑袋空白,双腿无力直直地就要瘫软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自己都快不是自己,连呼吸都要被抽光之时,叶团才被松开,无力地抓着前面触手可及的衣服。

    吸了好半天空气,直到听闻那微微的得意的低笑时,叶团猛然一震,这才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自己抓着的就是这男人的衣服而这男人前一刻还在非礼他

    噌地跳离那魔掌,叶团怒瞪过去,“你、你你你混蛋”猛擦自己的嘴,狠狠地瞪着眼前那俊美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得意笑意的男人,这男人此时的笑凭他怎么看都那么的刺目讨厌。

    白玄倾的表情与叶团形成鲜明对比,笑得好不惬意,还当着叶团的面微微舔了一下自己的唇,暧昧地说了一句“真甜我终于相信你是断袖了。”

    嗡叶团觉得整颗脑都热透了,大概全身连脚指头都红透了。

    这、这混蛋竟然、竟然说好甜

    等等一甩脑,他说他相信我是断袖我是断袖你他妈才断袖,你全家都断袖等等,转念才想起刚才自己所说之事。

    靠真是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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