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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无度 第1节

作者:羲玥公子 字数:18547 更新:2022-01-01 01:47:49

    书名腹黑无度

    作者羲玥公子

    文案:

    十二年前,傅清尘一家因冤情被满门抄斩,

    十二年后, 他一心想要杀了皇帝报仇雪恨,

    行刺失败后被纳兰瑾枢带回侯爷府,

    并强行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受七日散束缚的傅清尘不得不妥协留在侯府。

    纳兰瑾枢将他困在身边的条件是助他报仇雪恨。

    概括冰山小受被腹黑侯爷强行留在侯爷府的故事

    温柔腹黑攻vs冰山冷漠受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清尘、纳兰瑾枢 ┃ 配角 ┃ 其它

    、侯爷很冷静

    正值春初,夕阳西下。

    绵延百米的御林军护着当今圣上的御辇在横穿山林的的官道上前行。华贵无双的御辇映着夕阳余晖,明晃晃的颜色几分刺目。

    当今圣上承袭历代君王礼俗,开春之时便要上京城外的灵山寺进香,一来为天下苍生祈福,二来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华贵的御辇中置了一副棋盘,隔着棋盘对坐着两名男子,穿着龙袍的男子凝目盯着布满黑白棋子的棋盘,手中摩挲着一颗磨得光滑的白子,举棋不定。对坐的紫衣男子捧着一杯刚泡好的茶,唇边微微携着一丝笑。

    穿龙袍的男子抬眼看了看紫衣男子,轻叹着放下手中的棋子,“爱卿棋艺精湛,朕服输。”

    紫衣男子不疾不徐地放下手中茶盏,拱了拱手,“皇上谬赞,臣不过投机取巧罢了。”

    皇帝捋着下巴的山羊胡,笑了笑,“一次两次是投机取巧,三番四次恐怕就不是投机取巧那般简单。”

    纳兰瑾枢漫不经心地收着棋盘上的棋子,刚要回话,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有刺客保护皇上”

    “将刺客拿下”

    原本有序的御林军霎时间混作一片,刀剑相击声,人马的嘶吼声相继传来。华贵的御辇被御林军里外围了两圈,方才从丛林之中冲杀出来的一般黑衣人来势汹汹,且武功高强,上千名御林军不到一刻钟便折损三成。

    御辇中的皇帝挑开了帘子看了看,怒目圆睁,“光天化日之下刺客横行,简直是目无王法”

    御辇中的紫衣男子倒是泰然,手中握着瓷杯,品着温度恰好适宜的清茶,看着满脸怒意的皇帝,道“不过是小丑跳梁,皇上何必迁怒。”

    皇帝瞥了一眼帘子外的厮杀场景,恨声道“朕倒是想看看,这帮小丑能在朕的眼皮底下跳多久。”

    皇帝毅然起身,挑开帘子负手立在车辕上,对着身边的御林军统领道“传朕口令,杀刺客一名者赏黄金百两,生擒刺客一名者,赏黄金千两”

    御林军统领领旨,高声对着厮杀的修罗场复述皇帝的话。

    皇帝金口一开,御林军士气大振,杀敌更为英勇。此时,一名头发黑白参半的黑衣人持着长剑迎身飞上来,在御辇周围的侍卫肩膀上点足借力,手中泛着冷光长剑直指御辇上的皇帝,动作迅猛,有如闪雷,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嗜血的杀伐之气,“奸贼,纳命来”

    站在车辕上的皇帝惊呼道“救驾”

    就在黑衣人即将得逞之时,一把长剑穿透帘子从御辇中飞出来,猝不及防地刺中飞身到御辇前的黑衣人胸口。

    被刺中胸口的黑衣人双目圆睁,黑色布巾掩着的口中发出一丝声音,身子垂直下坠,在御辇的两匹马之间落地,几名御林军快速上前制服。

    绣了龙纹的帘子被挑开,一身紫衣的男子不紧不慢地出来,拱手道“皇上受惊了。”

    受了惊吓的皇帝回过神,看了旁边的纳兰瑾枢一眼,“爱卿出手及时救了朕一命,回宫后,朕必定嘉赏”

    纳兰瑾枢随意拱手,“谢皇上。”

    二十几名黑衣人只剩下一半,却依旧没有撤退的势头,黄泥官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触目惊心,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车辕上的紫衣男子挑开御辇帘子,道“外头凶险,还请皇上进辇中一避。”

    皇帝刚要进去,从空中又空翻飞来一名黑衣人,纳兰瑾枢动作极快地用两只手指夹住刺来的剑,视线对上黑衣人那双凌厉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好看却充斥着杀伐之气的眸子。

    清脆的金属断裂声,锋利的长剑在紫衣男子的指尖断成两节,说时迟那时快,指尖的断剑急速向黑衣男子飞去,断剑从黑衣男子的左肩穿过,妖红的血从他肩头迸出。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黑衣男子在马头上抵足,就着手上断剑刺上前去,“奸贼,受死”

    纳兰瑾枢面容清冷,一把抓住握着断剑的手,本要动用内力折断这只手,无意间瞥到他手腕上的一个有些模糊的刺青,一念之间改了主意,转而看着他那双露在外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即便带着仇恨的冰冷,也一样摄人心魄。

    黑衣男子空着的左手横空劈来,纳兰瑾枢出手握住,手上用力,便将黑衣男子带进了怀里。怀里受了伤的黑衣男子挣扎着低声道“放开”

    纳兰瑾枢唇边浮起一丝笑,右手从他左肩拂过,便点了他的两处穴道。

    半个时辰之内,二十几名刺客十六名死,八名被俘

    夕阳落尽夜幕初临,昏暗的官道上又恢复了平静,地上遍布的尸体被这夜幕遮住,西边刚升起的弯月如一把锋利的弯刀。

    次日,皇帝下旨,将清查刺客一事交由瑾阳候纳兰瑾枢。

    瑾阳候府。

    华贵的帏轿在瑾阳候府停下,下来一名穿着紫色官袍,带着玉冠的男子。刚下朝的瑾阳候提步进了门,贴身侍女画屏便上前来跟着。

    纳兰瑾枢问“人可醒了”

    “回侯爷,方才醒过,他执意要走,奴婢便点了穴道。”

    纳兰瑾枢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口中轻声自言自语“性子这般倔,也不知跟谁学的。”

    还没走到安置那名黑衣刺客的厢房,便在月洞门见到他的身影。他扶着月洞门,嘴角挂着血迹,显然是方才强行冲开穴道所受的伤。

    即便脸色苍白,依旧能看得出那张绝色的容颜,美貌与那双暗含冰雪的眸子相映衬,说不出的冷艳,就如他的名字,傅清尘。

    纳兰瑾枢提步过去,上下打量着他,“旧伤未愈便又添新伤,你倒是很舍得自己的身子。”

    倚在月洞门边身受重伤的男子警惕地瞪着来到眼前的人,恨声道“奸贼,你到底有何图谋”

    纳兰瑾枢唇边浮起一丝笑,“图谋倒是没有,若真有所图,大抵图的就是你这个人。”

    傅清尘眼中凌厉更甚,动了动嘴角,“你不怕我杀了你”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傅清尘快速出手,纳兰瑾枢出手更快,握住他挥过来的拳头,顺势一拉将他拉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就说,你没这个本事。”

    傅清尘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脱开,奈何动弹不得,纳兰瑾枢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受了伤就该好好歇着。”

    “你”傅清尘被他打横抱着,被点了穴道,即便心里恨不得将他杀了却动弹不得。昨日与他过招时,轻而易举地便被他制住,且出手极快寻不到踪影,显然,这人武功非同一般。

    纳兰瑾枢把人抱进厢房放在榻上,扯过被子亲自为他盖上。傅清尘盯着他,咬牙切齿冷声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这是邀我与你殉情”

    “无耻”

    纳兰瑾枢兀自从怀里取出手帕,给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将带了血迹的手帕交给身边的侍女,纳兰瑾枢食指划过傅清尘的唇。眸子泛着冷光的男子只觉这是莫大的耻辱,强行扭开头,留给他一个冷峻的侧脸。

    纳兰瑾枢将手收回,轻叹道“看你这模样,似乎早已忘了我。”

    傅清尘撇开脸不应声,神情淡漠。纳兰瑾枢从被子下摸出他的右手,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一个模糊的刺青,“还以为,在你身上刻下印记,你便永生永世都不会忘了我。”幽幽的语气之中半是感叹半是落寞。

    傅清尘强行收回手,纳兰瑾枢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唇角上弯一个弧度,“不过,来日方长,我总有办法让你这一辈子都记住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言儿。”

    傅清尘脸色一变,紧抿着唇,却什么也没说。此时,纳兰瑾枢已经从床边走开,对画屏道“去取疗内伤的丹药,送过来。”

    “是,侯爷。”画屏应声下去。

    傅清尘强行冲开穴道,受了很重的内伤,内外皆伤,常人早该承不住的。

    纳兰瑾枢吩咐侍女后便提步出了去,傅清尘向着里侧的头偏回来,抬起右手手腕看了看,那一个有些模糊的刺青,只能隐约看得出是一株紫色的鸢尾花,纳兰瑾枢最喜欢的花。开在春日里的花高贵得几近孤傲。

    十二年前。

    纳兰瑾枢十三岁,而傅清尘不过六岁。那时,傅清尘唤作聂卿言,乃是当朝六王爷之子。

    纳兰瑾枢则是开国功臣纳兰铭城的嫡孙。纳兰铭城协助太祖皇帝打下江山,后被太祖皇帝封为异姓王爷。临川王纳兰铭城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就连皇帝也要让三分颜面。

    临川王逝后,其长子纳兰知宣被赐予侯爵,封为永穆候。永穆候早年丧妻,永穆候夫人这位置空了八年之久。纳兰瑾枢十二岁那年,永穆候另娶正室。娶的便是当朝户部尚书之女孟秋云,与六王妃孟芳尘乃是同胞姐妹。

    梦秋云嫁入侯府,六王妃孟芳尘便时常登门拜访,与同胞妹妹小聚,还携着年仅六岁的小世子聂卿言。

    孟芳尘与孟秋云两姐妹见了面便有说不完的家常话,小世子聂卿言便被侯府的小厮带着去院子里玩。

    负责看护的小厮不过抽空去一趟茅厕,回来便不见了小世子的踪影。

    烟雾缭绕的温泉,脸上几分慵懒的少年微微阖着眼,打湿的发贴在肩头,身旁浮着几片新鲜花瓣,清水花瓣,显得他的肤色有如和田籽玉。丹凤眼上挑,姣好的脸上天生含着魅惑的神色,仅是一笑便能让侯府上上下下的丫鬟们春心泛动。

    一声细微的水声传来,水中的男子蓦地睁开眼睛,穿过缭绕的水雾看到温泉边上一团白色的东西。是一个孩子,他多肉的身子有些滚圆,白皙干净的脸却十分招人喜欢。他蹲在温泉边上,胖胖的小手抓起水里的一片花瓣放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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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鸢尾花

    抬头看向水里的男子,放在手里抓花瓣的手就缩了回来,抿着唇的样子有些腼腆,见水里的人不说话,他便站起来后退了几步,湿哒哒的手还紧紧攅着那片花瓣。

    纳兰瑾枢轻笑一声,对着他柔声问“哪来的小团子”

    聂卿言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样子十分害羞。

    纳兰瑾枢看着他许久,越看越喜欢,便上了来,取过紫色中单披上,随意系上腰间的带子。聂卿言依旧愣愣地看着他,纳兰瑾枢没有穿鞋,一步一步向着他靠近。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纳兰瑾枢问“你,哪家的”

    小团子抬起头,一双清澈如清泉的眸子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难道是个哑巴

    良久,那小团子才低下头看了看,再抬头看着他,小胖手指着纳兰瑾枢紫色中单下露出的脚,“鞋。”只说了一个字,但至少证明他不是个哑巴。

    这团子倒是十分招人喜欢,纳兰瑾枢面带笑意,弯下腰身,抬起手在团子多肉的脸上捏了捏,手感十分好,“有趣。”

    小团子被捏了脸,也没有要闪躲的意思,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纳兰瑾枢将团子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唤丫鬟送来糕点。不爱说话的小团子就乖顺地坐在太师椅上,小胖手一点一点的掰着云片糕吃,嘴角沾了不少碎屑。

    纳兰瑾枢单手撑着下颌,十分惬意地看着团子吃,眸中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聂卿言偷偷看了看纳兰瑾枢,从手上的云片糕上掰了一片,伸出手。

    纳兰瑾枢瞥了一眼伸过来的糕点,小胖手上还沾了一些口水,“这是要给我吃”

    聂卿言抿着唇点头“嗯。”

    纳兰瑾枢轻声一笑,便凑过去吃他手上的糕点,过后抚了抚他带着绒帽的头。聂卿言把剩下的云片糕塞进嘴里,一口吃下,过后拍了拍两只沾了碎屑的小胖手,拍干净了手,再去拍蓝色的小袍子上落下的碎屑。

    纳兰瑾枢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唇边那一抹隐约的笑表明他对这只突然出现的团子十分感兴趣。

    小团子把手上和身上的碎屑拍了个干净,却忘了唇边沾着的。纳兰瑾枢抬手抹去他唇边的碎屑,聂卿言瞪大晶莹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水。”

    纳兰瑾枢停下手,顺势捏了捏他多肉的脸颊,“渴了”

    “嗯。”

    这小团子说的每句话就没超过一个字的,真真是惜字如金。倒也不是不好,整日嘴里不停休的小孩反而不招人喜欢。

    纳兰瑾枢端起身旁高几上的茶,揭开盖子放在唇边试了试水温,才将茶盏递到他的嘴边。小团子低头,吧唧吧唧地喝了几口茶。

    喝了茶,小团子就十分规矩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端正内敛。纳兰瑾枢继续单手撑着下颌慵懒地看着他,良久问“你唤作什么名字”

    小团子老老实实回答,声音里头夹着稚气,“聂卿言。”

    姓聂若是名门贵族之后八九不离十是皇室中人。

    此时,慌慌张张的小厮在外厅语气急促,“小侯爷。”

    纳兰瑾枢看向门外呼吸急促的小厮,漫不经心地问“何事”

    小厮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小团子,结巴道“小的是来找小世子的。”

    小世子,果然是皇室之后。纳兰瑾枢瞥了一眼聂卿言,对着小厮问“可是六王爷府上的”

    “正是。”

    “且让他留在我这,晚些本侯亲自送他回府。”

    “这”小厮难以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响。

    纳兰瑾枢上挑的丹凤眼斜睨了他一眼,“嗯”

    小厮连忙点头,“小的,小的知道了。”

    待小厮出了去,聂卿言看着纳兰瑾枢。纳兰瑾枢对上他清明的视线,勾唇一笑,“带你去看好玩的。”

    纳兰瑾枢起身,聂卿言也跟着滑下了太师椅。小胖手被纳兰瑾枢牵在手里,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看的是池里的锦鲤。

    八角凉亭旁设了一口小池,小池中央伫着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不知名的花草在假山石缝里长出来,开枝散叶,添了几分生气。

    水面上开着几朵紫色莲花,绿色莲叶就如一张张上好的丝绸铺在清水之上,花色的锦鲤便在这清水池中游弋。

    纳兰瑾枢靠坐在亭栏边的排椅上,将聂卿言抱起,放在排椅上。两名丫鬟送上茶水和点心,外加一盅鱼食。

    用白瓷盅装着的鱼食是五谷杂粮混制而成,锦鲤十分爱吃。纳兰瑾枢时常倚在亭中喂鱼,抓起一把鱼食撒进水里,一窝蜂的锦鲤就凑拢了来,争先恐后地抢着鱼食。

    带着绒毛的小团子扶着亭栏看着水里抢鱼食的锦鲤,抿着的唇有一丝笑。与其他同龄的孩子大不相同,他更为内敛,更为懂规矩。

    纳兰瑾枢将手上的白瓷盅递到他面前,“你也试试。”

    聂卿言看了看纳兰瑾枢,小胖手从白瓷盅里抓了一点鱼食,抛向池中。水中的锦鲤为了抢鱼食,有些还跃出了水面,溅起了水花,哗啦的一阵水声,转瞬之间,池面又归于平静。

    纳兰瑾枢将白瓷盅让他捧着,自己则倚在亭柱上,姿态慵懒地看着小团子一点一点地喂着鱼,浓密睫毛下的大眼睛十分专注,多肉的脸上显出几分可爱。

    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厌。

    夕阳西下时,纳兰瑾枢让下人备了马车,亲自将小团子送到六王爷府上。马车停在王府前,纳兰瑾枢弯腰在小团子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道“下次再来,可要记得来找我。”

    呆愣着的小团子睁大眼睛看着他,应了一声。

    六王妃依旧隔三差五上侯府,下人们都说六王妃和侯爷夫人姐妹情深,从小一块长大,如今虽各自嫁为人妻,却还是像从前般亲近。

    聂卿言被小厮径直带到了小侯爷的院子,是纳兰瑾枢一早就吩咐过的。戴着绒帽穿着一身白色袍子的小团子依旧惹人喜爱。

    “言儿,过来。”斜倚在软榻上的纳兰瑾枢看着被小厮带到门口的小团子道。

    小团子听话地过去。纳兰瑾枢拍了拍软榻上外沿的位置,“坐上来。”

    有些胖的小团子好不容易才坐了上去,小靴子也是自己脱的。两名丫鬟陆续进来,送上茶水和糕点。

    茶水是带了些甜味的花茶,糕点则是芙蓉糕和翠玉豆糕。软榻上放了一张矮几,茶水糕点都摆在矮几上,聂卿言十分拘谨地盘着腿坐在矮几前,开始吃糕点。纳兰瑾枢侧躺在软榻上,用右手支着头,看着小团子的一举一动。

    窗外春意盎然,清风入室。靠窗而设的软榻,一紫一白,一大一小的身影,十分清明。

    小团子吃了一块芙蓉糕,再拿一起块递给纳兰瑾枢,“你吃。”

    纳兰瑾枢坐起来,握住他的小胖手将手上的糕点往自己嘴里送。只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再折回到小团子的嘴边。小团子张嘴吃下,满嘴都是鼓鼓的。

    纳兰瑾枢用手指楷去他嘴边的碎屑,动作温柔,随后低头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似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突然有一日,一个人闯入他的领地,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就这么任其融入自己的人生。

    就连王府的人也晓得,侯府的小侯爷十分喜欢小世子,有时还遣人过来接他去侯府做客。

    把人接到侯府,无非是喂鱼,吃点心喝茶,牵着手在院子里散步赏花,又或是什么都不做,抱着柔软的小团子小憩一会儿。小团子十分听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就拿手腕上的刺青来说。六岁大的孩子被一针一针地在手腕上刺出一个紫色鸢尾花的图案,却一滴眼泪也没流,连喊疼的声音也没有。

    过后,纳兰瑾枢看着他蓄满泪水的眼眶,想必是一直都忍着。心疼地将小团子拉进自己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随即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轻声道“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了。”

    刻下了他独有的记号紫色鸢尾花,就代表着那人以后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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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很腹黑

    傅清尘看着手上模糊的紫色鸢尾花,眼里泛着冷光,与他而言这是一种耻辱。想都没想,手上锋利的剑尖划过手腕,一条鲜红的痕迹斜斜划过那个模糊不清的紫色图案。

    他再不是那个不爱说话,内敛腼腆的小团子。如今,他唤作傅清尘,为复仇而生。

    一身紫衣的人斜倚在凉亭亭柱上,手中捧着绘了鸢尾花的白瓷盅,上挑的丹凤眼看着池中花色的锦鲤。修长的五指一点一点地抓着鱼食撒向池子,动作不紧不慢。

    一柄冰冷的长剑指上脖颈,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握剑的人,唇角上弯,“伤还没好,就不能好好歇着”

    傅清尘眸中泛着冷光,“交出来。”

    “交什么”丹凤眼里头携着笑意,“是交我这颗心,还是我这个人”

    脖子上的剑贴近了几分,傅清尘冷声道“你命在我手上,劝你还是少呈口舌之能。”

    纳兰瑾枢捻起白瓷盅的鱼食,撒入池中,道“你不说要交什么,我如何晓得你想要什么”

    “少装糊涂,将易寒经交出来”那日行刺失败,他被点了穴后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身上的易寒经不翼而飞,心里铁定是纳兰瑾枢拿走的。

    纳兰瑾枢继续喂着鱼,“易寒经至阴至寒,初学者掌控不住体内阴寒之气,必定被其反噬,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命丧黄泉。这点,你该不会不懂。”

    “这不用你管,把经书交出来,饶你不死。”

    纳兰瑾枢道“经书我姑且为你收着,待时机成熟再归还。”

    “你以为我会信你鬼话”

    叮地一声,只不过一瞬之间,还没来得及看清,傅清尘手上的剑便从中间断开,剑尖甩出半丈开外,落地有声。傅清尘警惕性地后退,手腕却被抓住,正要反击,身子却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扯了过去。

    最后落入了纳兰瑾枢怀中,双手被束缚,傅清尘挣扎。纳兰瑾枢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别动,不然点穴了。”

    “你”

    纳兰瑾枢握住他的右手,指腹轻轻摩挲那个划过紫色图案的深红色血痕,“你以为毁了这个,你就不是我的了”

    傅清尘咬牙切齿地想要挣脱。纳兰瑾枢唇边携着笑,缓缓阖上眼,温热的气息划过他的后颈,“言儿,我的言儿,你终究还是记得我。”

    不然,他绝不会划去那个紫色的图案。

    傅清尘挣脱许久挣脱不开,心里怒意有增无减,他恨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想你留在我身边。”纳兰瑾枢压低了声音,语气缓慢,“陪我,到我死。”

    “那我立即杀了你”

    “我说过,凭你,杀不了我。”

    傅清尘咬着牙根,偏开脸不再出声。纳兰瑾枢的武功高深莫测,以他目前的身手根本不能将他如何,就算是他师傅傅连翘也未必能打得赢他。

    纳兰瑾枢握住他的右手手腕轻轻摩挲,“你有深仇血恨,我出手助你一臂之力,报仇雪恨指日可待。你说,可好”

    “哼。”傅清尘不屑轻哼,“我凭什么信你”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左右你人在我手上,我说了算。”纳兰瑾枢顿了顿,“还有,有一个人你一定想要见她。”

    傅清尘眯起眼,“谁”

    “你娘。”

    被束缚在怀里的人身子轻微一颤,良久才张了张口,“她还活着”

    “嗯。”

    “她人在何处”

    指腹顺着傅清尘手腕上的血痕轻摩,纳兰瑾枢幽幽道“你留下来,我自会安排你见她。”

    “嗯。”

    纳兰瑾枢满意地勾了勾唇,“这才乖。”

    猛然之间,怀里的人趁其不备,如脱兔般离开,带着一阵风。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眉心疼得蹙起,在离他两尺开外,捂着右肩裂开的伤口冷声道“别以为我会信你。”

    纳兰瑾枢轻叹道“我分明对你句句掏心挖肺,你却总不信。”

    “当年,若不是因为你纳兰家与狗皇帝狼狈为奸,我父王又怎会背负冤屈,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一字一句都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纳兰瑾枢道“六王府满门抄斩不过是皇帝疑心太重所致,与侯府又有何干系”

    十二年前。

    六王爷聂雍因谋反罪被满门抄斩。谋反罪名子虚乌有,不过是因为六王爷与永穆候走得太近,皇帝担心握有朝廷五成兵权的永穆候暗中助六王爷逼宫造反,皇帝先下手为强,在六王爷的头上安了谋反的罪名,下旨满门抄斩,永除后患。

    六王妃孟芳尘乃紫阳山玄青派弟子,她携小世子聂卿言回紫阳山探访恩师,正好躲过一劫。皇帝暗中派人四处搜寻小世子与六王妃的踪迹,未果。

    自那半年后,孟芳尘化作舞姬潜入宫中,意欲弑杀昏君。返回的却是狗皇帝安然无恙,孟芳尘被万箭穿心的噩耗。

    后小世子聂卿言就被玄青派掌门所收容,傅清尘拜玄青派掌门大弟子傅连翘为师,改名傅清尘。傅连翘对小师妹孟芳尘用情至深,为她终生不娶,得知孟芳尘被后皇帝所杀,心中愤懑,立誓为她报仇。

    可恨的是,难得等到狗皇帝出宫,行刺却以失败告终。玄青派弟子大部分成为刀下亡魂,其他弟子被收押天牢,只有傅清尘一人脱险。

    “即便那件事与你侯府无关,就凭你为救狗皇帝杀了我师父,我傅清尘就与你不共戴天”

    那日纳兰瑾枢从御辇中飞出的剑,刺中的正是傅连翘。纳兰瑾枢漫不经心道“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我。”

    傅清尘怒瞪他,“你”

    “难道不是”纳兰瑾枢从排椅上起来,踱了几步,“刀剑本就无情,他若躲不开,又怎能怪我。”

    傅清尘袖下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纳兰瑾枢提步到他面前,丹凤眼在他苍白的脸上扫视,抬手想要抚他的脸,却被无情地挡开。

    纳兰瑾枢收回手,道“先把伤养好了,新仇旧恨,你要报随时来,只要能你杀得了我。不过,在此之前,你都得听我的。”

    “妄想”

    傅清尘转身离去,被迎面走来的蓝衣男子挡住去路,那是纳兰瑾枢安排在他身边的侍卫,此人武功高强,傅清尘也不是他对手。

    “让开”傅清尘对挡在前面的蓝衣男子道。

    前面的蓝衣男子让开道,紧跟傅清尘其后。

    凉亭里,紫衣男子目送白衣男子渐行渐远,丹凤眼里隐含着似有似无的笑。贴身侍女画屏在亭外道“侯爷,皇上遣人传话,让您进宫。”

    纳兰瑾枢背负着手,应道“本侯知道了。”

    换上紫色官袍,纳兰瑾枢乘着帏轿进了宫。中年的皇帝疑心甚重,心里想着那日被行刺的事,这些日都坐立不安,便传来瑾阳候,亲自询问。

    待纳兰瑾枢问了安,他便直驱主题,问道“爱卿,彻查刺客一事,如今可有了眉目”

    纳兰瑾枢拱了拱手,“回皇上,经臣几日查探,刺客不过是些山贼土匪,皇上大可不必忧心。”

    “山贼土匪”皇帝敛了敛瞳孔,“若是山贼土匪,那为何要行刺朕”

    “皇上可还记得三年前勾结番邦的兵部侍郎”

    皇帝凝思想了许久才记起这么个人,他眯起眼,“哦与他何干”

    “这山贼土匪的头目便是前兵部侍郎刘玄德,三年前他因勾结番邦被关押天牢,后有人相助潜逃出狱,不知所踪。”顿了顿,继续道“臣也是近日才查出,这刘玄德逃狱后改头换面做起了山贼土匪头目,心中一直忌恨朝廷,便选在皇上出宫前往灵山寺上香那日行刺。”

    皇帝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狐疑道“此人如今下落如何”

    “如今尚未得知其下落。”纳兰瑾枢道“臣已下令去查,皇上放心,一月之内必定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帝点了点头,沉吟道“爱卿办事,朕向来放心。那朕就再等上一个月,看他能嚣张到何时”

    “臣定不负皇上重望。”

    是夜。

    银月高挂,清风徐徐,树影婆娑。

    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潜入书房,在书房里四处搜寻。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便又从敞开的窗户窜了出去。

    刚走到庭院前,一个声音传来,“今晚月色正好,可要过来陪我喝一杯”

    黑影身形一顿,循着声音看去,庭院的石桌旁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四周只有月光,看不清模样,听声音却能听出是纳兰瑾枢的。

    黑衣人对他视而不见,继续往前走。

    “易寒经乃武林绝学,你以为,我会放在书房”

    黑衣人眸中划过一丝异色,止住脚步,从怀中取出那一本写着易寒经的书,翻开借着朦胧月光一看,竟是三字经

    “我说过,待时机成熟我便会还给你,你何必心急。”

    作者有话要说  事先说明哦,本文狗血的地方多多,继续看的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侯爷很念旧

    手上的三字经滑落在地,傅清尘站在原地久久不动。那边坐在石桌旁的人起身过来,牵过他紧握成拳的手,“陪我喝酒。”

    傅清尘挣开他的手,后退一大步,拔出别在腰间的剑指上他的胸口,哑声道“你够了”

    纳兰瑾枢看着月光下他朦胧的脸,“若我说还不够呢”

    “你若想要玩人于股掌之间,恕不奉陪”傅清尘目中带着冰渣子,“易寒经你若是不交出来,我日后自然有办法取回”

    “你就不愿信我一回”

    “你当我是傻子”

    “我一直当你是我的言儿。”

    “聂卿言早就死了。”

    “可我的言儿就在我眼前。”

    “懒得与你浪费口舌。”傅清尘扔下一句,便收了剑转身离去,背影里带着决绝。是仇恨让他变得如此淡漠,是仇恨蒙蔽了他原本如清水般洁净的心,是仇恨夺去了他生命里的阳光。

    纳兰瑾枢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曾经那个听话的小团子长大后是这个模样的。视线里的黑衣人步履渐渐慢下来,月光下,他的身子往一旁倒下去。

    纳兰瑾枢提步靠近,就在他的身旁落脚,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口中发出细微的他。

    纳兰瑾枢单脚蹲下身子,看着他,“难受”

    “你,你下了毒”声音低沉,可见他十分难受。

    “我怎舍得对你下毒。”他伸手抚了抚他的发,“七日散你可听过”

    七日散并无毒性,亦不能置人于死地。只是若七日之内不服解药则会痛不欲生。缓解七日散只有两种方法,一是继续第七日继续服用七日散,但七日之后不服用仍会遭受痛不欲生之苦。二是服用解药,只有真正的解药才能一劳永逸。

    俯身打横抱起他,纳兰瑾枢提步往寝房里走,将他平放在榻上,坐在床沿,用袖子擦着他额头冒出来的细汗,“你要晓得,若是方才陪我喝酒,你便不必受这痛不欲生之苦。”

    原来那酒里就有解药,傅清尘怒瞪着他,“老狐狸,你干脆一剑了结我”

    纳兰瑾枢自顾自地给他抹汗,“我说过,我不会杀你。”

    傅清尘紧抿着唇,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难受交加,却又无能为力,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再确切不过。

    纳兰瑾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扯开布塞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在手心,送到他嘴边,“张嘴。”

    “是什么”

    “七日散。”

    傅清尘撇开头,留给他一个冷峻的侧脸。纳兰瑾枢轻笑一声,“怎么,痛不欲生的滋味你还想多尝尝”

    傅清尘死死抿着唇不语。

    “还是说,你喜欢我亲自喂你”说罢,翻身上榻,压上傅清尘的身。

    身上一重,傅清尘正过脸,气得眼睛发红,正要双手去推。纳兰瑾枢含着解药,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唇压了下来。

    唇被他的唇碾着,傅清尘紧闭着嘴,想要片开头下巴却被捏住,刚微微张嘴,那人的舌就灵巧的滑了进来,一颗圆润的药丸也被带进了口中,湿滑的舌头在他口中任意搅动,紧接着而来的是腥咸的味道。

    纳兰瑾枢离开他的唇,身下人便咳了几声,药丸已经顺着他的食管咽下。他的唇边满是妖红的血迹,触目惊心。那血却不是他的,是纳兰瑾枢的。

    纳兰瑾枢顾不得自己唇瓣还在不断流出的血,单手撑着榻居高临下地看着双目通红的傅清尘,放在他下巴的手移到他的唇边,将他唇上的血迹揩去。

    如今的傅清尘是荆棘丛中最美最孤傲的花,任是谁摘到他都非易事。

    “你待我如何都好,只是如今你除了能留在我身边,再无别的选择。”这话是纳兰瑾枢临走时说的。

    七日散乃传闻中的奇药,这世上亲眼见过的并不多,傅清尘曾在玄青派的藏书里无意中看到过,却从未有幸见过。

    此药曾是毒王阙灵为束缚名下弟子所研制,服过七日散的人绝不会背叛施药者,否则得不到解药,一辈子痛不欲生。

    此药后来渐渐在江湖中销声匿迹,知者甚少,如今知道配方的屈指可数。

    次日,纳兰瑾枢穿着紫色中袍,长发束起,手持长剑在院中舞剑。翻飞的衣袂的身姿与四周开得绚丽的春花汇成一幅绝美的画。

    不远处的拐角处,一名白衣男子抱着剑,靠着墙,看着那边剑法入神的紫色身影,眼神复杂。那边的紫衣男子收剑站定,舞了一套剑法也不见他有半点气喘。脸上波澜不惊,唇畔还携着笑意,“言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过来”

    白衣男子毫不领情,转身就往另一边走。纳兰瑾枢紫色的身影飞起,在他的前面落脚,挡住了他的去路。

    傅清尘止住脚步,别开脸。纳兰瑾枢勾了勾唇角,“你分明有事找我,为何不说话便急着要走”

    傅清尘瞥他一眼,动了动嘴唇,还是没出声。

    “还是说,你其实是想陪我练剑”

    这人总要在言语上自作多情。傅清尘沉默半响,冷声开口,“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

    “你若是敢出尔反尔,我便杀了你。”

    “凶煞如你,我哪敢。”

    跟这种人说话,傅清尘委实觉得难以接话,转身就想要走。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慢着。”

    傅清尘止步,头也不回,“怎么”

    “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日后行事就要听我的,切不可轻举妄动。”纳兰瑾枢踱到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保证,两年之内,这江山社稷将由你说了算。”

    傅清尘脸上毫无波澜,听完他的话,便提步离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傅清尘盘腿坐在榻上,闭目调养内息。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他蓦地睁开眼睛,“谁”

    “公子,侯爷有请。”是纳兰瑾枢随身侍女画屏的声音。

    房里没有回应,过了许久,傅清尘才开门出来。画屏在一旁候着,“公子请随我来。”

    傅清尘随在画屏身后,心中思忖会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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