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站住”一抹蕴含着愤怒的声音随之在身后响起,仁和逸隽纷纷转过头,却看到不远处的栏栅外赫然立着一队人马。为首的男人一身华丽的金黄色长袍,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光彩逼人。
看到一番兴师动众的架势,仁害怕地往逸隽身后躲,尤其是看到男人盛怒的眼神时,仁更是怕得浑身发起抖来。
“仁”若允觉得仁的神色十分不妥。他竟然会怕他“仁,你听我说。”若允急着下马,跨步到逸隽面前抓住仁的手往自己身边拉,意外的,逸隽并没有多加阻止,而是任其顺利地将仁拉了过去。未加理会仁惊慌的神情,若允急促解释道“仁,以前那些误会都是逸隽一手造成的,他想尽手段离间我俩儿”
仁根本没进去若允的话,他频频回首望向逸隽,漆黑的瞳孔里写满了恐惧,他将手伸向逸隽,可是任凭他怎样挣扎都够不到逸隽的位置。仁希望逸隽可以来救他,可逸隽却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逸隽不是不想过去解救仁,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看看仁对他的依恋程度到底有多深,同样也是要凌若允看清楚,现在的仁,全身心信赖的是他夏逸隽,而不是凌若允
以前的仁不会流露出这种惧怕的神色,不会像这样依赖别人,仁怎么了他的性格似乎完全颠覆了。若允看向逸隽,他嘴角那抹轻佻的笑容充满了得意与讽刺,仁的骤变该不会是
“逸隽,你给仁下了什么药他才会这样你这个无耻小人,还嫌害得仁不够惨”若允说着,就抽出身侧的剑准备迎上去。
仁却忽然冲出来挡在逸隽面前,展开手臂护着他,怯懦但坚定地说道“不许伤害逸隽,不许伤害他”
刚才还一副胆小惊恐的样子,现在竟然勇敢地站出来拼死护着逸隽。明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双腿却在不停发抖仁,可笑,真是可笑仁,你这是要告诉我,为了逸隽,你不惜连性命都豁出去么
若允愤怒地将剑抛向几十仗远,抓住仁的双肩用力摇晃,“你怎么了,仁,你怎么了”
“呜”仁被摇晃得一阵恶心。
“你闹够了没有”逸隽一把推开若允,将仁拉回自己的怀抱,“凌若允,仁经受不起你这番折腾”
听到凌若允三个字,仁的身子重重抖了一下,迷离的眸子倏然瞪大了,他望着凌若允,摇头大叫道“是你,是你不要靠近我,不要,不要,啊”
“仁,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他伤害你一分一毫的。”逸隽柔声安慰,又将仁抱得更紧些,直到怀中人儿平复了些许,他才抬起头,对上若允那双焦灼的眸子,不温不火说道“仁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现在的仁,不能受任何刺激。”
“仁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怎么了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药”
“呵,你反倒来问我”逸隽不屑地瞥了若允一眼,唇角溢出的尖刻话语字字见血,“仁精神受到刺激还不是拜你所赐你难道忘记你当初是怎样羞辱他的吗将他最后一点自尊踩在脚下,那么高傲的仁竟然被你伤害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反倒来问我他怎么会这样。凌若允,你有资格问这句话吗”
“我”面对逸隽咄咄逼人的责问,若允完全没有辩驳的余地。当初虽是逸隽给他下了药,但那些仁所受到的伤害,却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还有,除了安胎药之外,我并没有给仁下任何的药。不信,你可以去问五十岚。”
若允看向仁身边一直无语的五十岚他是最忠心于仁的,绝不会允许有人对仁不利。可看了半天却依旧看不出什么门道,因为他似乎很安心仁跟逸隽在一起。是逸隽真的没对仁下药还是连五十岚也被他一起下了药呢
“皇上,主子不想见到您,他已经对您死心,您就不要再苦苦纠缠了。快快带着人马离去,否则休怪五十岚无礼”三皇子不说,五十岚亦不打算将仁失忆的事情告与凌若允。虽然他对凌若允所说的三皇子对其下药一事存有疑虑,但此事日后可以再问个清楚,眼下最紧要的就是赶走凌若允,还主子一个清静。
“我并不是来挑事儿的,我只是想把仁带回去。”若允坚定地看着五十岚,然后转头对仁说道“仁,我知道错了,跟我回宫吧。”
“我不要跟他回去,不要跟他回去”仁瑟缩地抓着逸隽的衣襟,将头埋进他怀里,冰凉的泪水已经浸湿了胸前的大片衣衫。逸隽说过,凌若允是强暴他的人,如果他跟他回去,那
仁惊恐地抬头看向逸隽,逸隽一脸柔和的笑意慰藉道“放心,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听到逸隽的保证,仁才总算松了口气。
“仁,就算你不顾着夫妻间的情份,也要顾着我们的骨肉啊。这里穷乡僻壤,吃不好穿不好,想找个大夫都很难,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
“你们的骨肉哼,仁,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仁羞赧地看看逸隽,然后低下头轻声说道“逸隽,是逸隽的。”
“仁你胡说什么这孩子明明就是我们的”
“凌若允,你难道忘了么”逸隽轻笑着走近若允身边,压低声线,用仅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九个月前,我来真囹国找过皇兄,在暂居的那三个月内,趁你不在之际,我早已对仁下过迷药在我走后不久,你们才发现仁怀孕的吧”
“荒谬”逸隽说的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仁不爱逸隽,又怎可能跟他做那种事呢即便是被迫做了,逸隽又怎能肯定孩子一定是他的
哼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你就已经开始怀疑仁了。凌若允,你对仁还真是不信任啊接收到逸隽嘲讽的眼神,若允即刻止住了不该有的臆想。仁的为人,他应该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出于自愿,任谁都无法强迫他仁和逸隽之间,一定什么越轨的事都没发生过。逸隽一定是在混淆他的试听,故意制造事端离间仁和自己,这不是他惯用的伎俩么为什么自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蒙骗戏弄
绝不能再上他的当
若允抛开方才的不确定,意志坚决地看向逸隽。逸隽却笑得更灿烂了,他只在若允的耳边轻声说了句等孩子生下来,你自然会知道后就转身离开了。
“”仁乖巧地跟着逸隽的步伐,一点对他的留恋都没有。若允知道,这次想要接仁回宫是绝对不可能了。现在的仁,有很多举动令人诧异,在仁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何仁会如此抗拒他为何仁跟逸隽如此亲密很多谜团都有待解答。
“仁,我还会来接你的”若允说完这句话,就带着人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自从凌若允离开之后,这原本僻静的林间突然涌现出许多隐藏的耳目。为了免于凌若允的监视,五十岚将他们全数干掉,只是被收拾掉的那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不是凌若允的人,看他们鬼祟的行事作风倒像是玟汐那边派来的。看来并不是只有一方在监视他们的举动周围虽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五十岚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一切的安静显得太不寻常,更像是风雨欲来的兆头
五十岚最近越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起先他问三皇子为什么不好好地待在宫里等待凌若允的册封,而是逃逸出宫投奔主子。三皇子说自己委身于凌若允实属无奈,若不是凌若允威胁他如果不待在他身边,他便会伤害仁。那他宁死都不从。面对三皇子的说辞,五十岚也只能勉强接受,可自从见了凌若允之后,这种设定就被推翻了。按照三皇子所说,是凌若允移情于他,并使用卑鄙手段气走主子,而强迫三皇子留在自己身边,可那日凌若允与三皇子针锋相对的架势,根本不像是倾心于他。五十岚看得出凌若允的整副心思都放在主子身上,他对三皇子只有厌恶,根本没有喜欢之情。相比之下,反倒是凌若允的借口顺理成章,莫非说谎的真是三皇子
五十岚想到最近三皇子偏激的行为举止,就愈加担心起来。为了让主子彻底忘掉凌若允这个人,三皇子谎称是主子的夫君,这也无可厚非,可是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作了正牌的夫君,跟主子同寝共眠且不说,有时候更是放肆地做出一些夫妻间才会有的亲昵动作。不明真相的主子自是不会抗拒夫君的亲热,可一切都清楚的五十岚却只能待在一旁着急上火。三皇子对主子似乎有着极强的独占欲,而他看主子的眼神,也是对待情人的眼神,主子和三皇子本是同族兄弟,逾越了兄弟之情的爱,是乱伦啊
是好心提点主子不要再继续犯错,还是任由他弥足深陷即使要提点的话,又要怎样开口是打破所有的谎言告诉他真相,还是要继续编织谎言,再用一百个谎去自圆其说三皇子虽一心一意对待主子,但五十岚越来越觉得他的动机并不单纯。从这些天的观察来看,三皇子的很多面是五十岚见所未见的。他从不知道表面纤弱的三皇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也不知道他对主子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尤其是他面对凌若允的时候,脸上那副自负狂傲的神情,甚至比凌若允的气势还要震慑人心一切的一切都令五十岚倍感陌生。他猜不透三皇子的心思,而越是琢磨不透的人,越觉得诡异神秘。五十岚之所以不敢告诉仁真相,也是顾忌着这一点。三皇子精心编造这样的谎言,必定有他的目的,而这目的会不会是五十岚不敢再往下想。如果他的猜测无误,那一旦谎言被戳破,主子就可能面临危险。
那层隔在真相面前的纸还是不要捅破的好。一切暂且维持现状,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五十岚,照顾好仁,我去山上采些草药回来给仁煎服。”
“属下遵命”
主子在屋内安歇未曾起身。随着胎儿的成长,主子愈加怠惰,经常是成日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虽然五十岚能体恤他怀胎的辛苦,再加上失了内力,他的双腿就更难支撑负重累累的身体,可这样缺乏运动绝非益事。以前在宫中,有凌若允的劝诫,主子还能勉强站起来走动一会儿,可现在三皇子对他宠溺得过分,根本不舍得强迫他挺着沈甸甸的肚子在地上走动。但这种溺爱洽是会害了主子啊
五十岚轻叩了下门,便推门朝床榻走了过来,他弯下身子,恭敬地对仁说道“主子,今天的天气不错,属下扶您出去走走吧。”
“不想去,身子倦怠得很”仁眨动着斑鹿似的大眼看向五十岚,那眼中水亮水亮的,像是裹着一层稀薄的朝露。“不去行不行”优雅的嘴角微微上翘,唇间溢出软软的声音,让人听了有种酥痒的感觉。
虽然已经适应了仁的性情大变,但看到仁这样近似于撒娇的眼神和口吻,五十岚还是捏了把冷汗。想着原本一直凶猛的虎转眼间变成了乖巧的猫儿,这样的骤变谁能接受得了
瞬间恍惚后,五十岚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他轻咳一声化解刚才失神的尴尬,刻意避开仁那双令人无法拒绝的眼睛,严肃说道“为了您生产时能少受些罪,您还是稍稍走动一下吧。”
“那好吧,就一会儿哦。”在五十岚的搀扶下,仁强撑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口,五十岚就停了下来。他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紧张地拔出腰间的剑,持剑的手摊开护在仁的身前,另一只手扶着仁的腰步步后退,直到退回屋内,五十岚才转身对仁道“主子,您留在屋内,千万不要出来”
是不是有危险状况仁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五十岚便飞身跃了出去。仁有些害怕,回想起五十岚肃杀的神情,他便觉得这次的对手绝非泛泛之辈。五十岚刻意散发出的杀气还笼罩在他周围,让仁更觉紧张。对手是何人五十岚的情况会怎样呢
仁乖乖躲在墙檐一角,双手环抱住肩膀,紧紧揉攥着肩上的衣衫。外边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光听声音就知道那是场异常惨烈的斗争,他很想冲出门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无用的双腿却在原地打颤,一寸都不得移动。
“主子,快走”木门突然被撞开,五十岚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拽着仁的手往后门跑。
“你受伤了”仁定睛一看,才发现五十岚全身多出受创,长长的刀口都渗出殷红的鲜血。
“属下没事,我们快逃”
“想逃你俩儿谁也逃不了”话音刚落的瞬间,已经有四个男人涌了进来,封锁住前后出口。为首的男子一身华丽的装扮,显然是出身名门。看到仁的那霎,那人的眼神就变得更加诡异无常了。“皇弟,原来你真的在这儿,看来这次为兄是来对了”
仁被他说的有些犯蒙。什么皇弟,为兄难道自己跟那人是兄弟不成
“玟汐,只要有我五十岚在,你就休想动主子一根汗毛”
“就凭你”玟汐轻蔑地瞥了一眼五十岚,然后向身边的下属命令道“上”
毕竟是寡不敌众,几十个回合下来,五十岚就败下阵来。最后对方一个精准的点穴,他就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你做什么放开我啊”玟汐并未将视线过多留驻于五十岚身上,而是掠过他,直接走到仁的面前,掬起他的下巴,泄恨似的掐着。仁疼得尖叫连连,他大力晃动脑袋,伸手去掰卡在自己下颌上的手,却依旧无法摆脱玟汐的钳制。
看到这样惊慌的仁,玟汐着实大吃一惊。他松开手反掐住仁的手腕,掐了片刻,笑道“原来你真的内力尽失,怪不得连反抗都这么无力呢”
“玟汐,你究竟想怎么样放了主子”看着玟汐一脸色淫淫的表情,五十岚大感不妙。他用尽全力妄图冲开身上的穴道,可是努力了半天,穴道未被解开,反而经脉逆流,吐出血来。
“哼,逸隽虽然未到,但趁这空档,拿你消遣一下也不错。仁,我的皇弟,你还真是美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摧残呢”
玟汐这次前来本是向逸隽索要噬魂的解药。前些日子,自己正是不留神中了逸隽下的噬魂,才被他所控制勾结六皇叔,攻打真囹国,引仁打胎,甚至最后草草撤兵,都是出自他的命令。这毒的毒性太猛,每次发作时,全身似有万只小蚁在啃食脏腑,解药只有逸隽那儿有,所以玟汐根本不敢违抗他的指令。这毒的解药每月服用一颗,可以暂时压制噬心之痛,只要他听话,逸隽便会按时给他发放解药。可是时间久了,玟汐就不想再受他牵制,他这次前来,正是为了要找到逸隽,强迫他交出所有的解药。根据线报,他选在逸隽恰巧不在的空档带着高手来这儿擒拿仁,当作要挟逸隽交出解药的筹码。原本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可是看到失忆且武功尽失的仁,他却心生歹念。
听闻逸隽和仁之间关系暧昧,如果强暴了仁,逸隽定会气得发疯,想想逸隽那副气恼万分的模样,玟汐就觉得畅快淋漓。而更重要的是,他很期待看到一贯冷情强势的玟仁被自己压在身下会是怎样一副可怜的表情
“玟汐,你这个禽兽,不准碰主子”五十岚红着双眼,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让我碰,我就不碰哼我偏要,而且还要当着你的面碰他”玟汐蛮横地将仁按倒在地上,一手掐住他细白的颈项,嘴唇便凑上去在仁的脸上,颈上,胸口上胡乱亲吻了一通,直到听见仁低泣抽噎的声音,才满意地把头抬了起来。
“哟,原来玟仁也会哭啊。真是罕见之至美人果然是美人,哭起来都这么凄楚动人,不过你越是哭得凄惨,就越会激发为兄施虐的欲望,哈哈”越是美好的事物,就越想狠狠蹂躏,尤其是仁这样的尤物,平时都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自恃甚高目空一切,根本不把他这个皇兄放在眼里,而今天,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他要将以前从仁那里受到的屈辱,通通偿还在仁的身上
仁,很想看你破碎残败的样子呢
“仁,我亲爱的皇弟,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瞧不起我吗怎么今天嚣张不起来了,倒像是只逆来顺受的羔羊,乖巧地待人处置呢”玟汐凑近仁的脸庞,斜起眼睛看他,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愤怒和憎恨,仿佛两把尖锐的刀刺进仁的身体。他挑着眉,声音是接近怪异的兴奋,“今天,我也要你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逸隽逸隽救我咳咳”仁一边尖声求救,一边狂乱地挥舞着手臂推搡玟汐。唾液呛了嗓子,仁边喊边咳,在惊恐和咳嗽的双重作用下,眼中的泪就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
“即使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仁,你认命吧。”拖长的尾音仿佛是最残酷的宣判,仁睁大惊恐的眸子仰望,目光触及到玟汐那张扭曲可怕的面容时,又瑟瑟收了回来。玟汐站起身,揪着仁的头发强迫他跪在自己身前。解开衣襟,褪低内衫,将男根暴露在仁的眼前。“含住它”玟汐冷喝道,然后往前挪动一步,将分身与仁的口的距离拉得更近。仁死命地摇着头,跪地的双腿艰难地拖着身子后退。玟汐不耐烦地一把将仁拉扯回来,双手抱住仁的头向自己身体靠近。“给我含住它”
“禽兽,放了主子,不许那样凌辱他”任凭五十岚怎样吼叫,就是起不了丝毫作用。看着主子惊恐失措的神情,五十岚心如刀割,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玟汐那个畜生胡作非为。
凌若允,三皇子,无论是谁都好,快来救救主子吧
仁被迫张开口含住那粗大的欲望,整个口腔被塞得满满的,异物抵住喉头,难受的让仁想干呕。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过盛的津液沿着嘴角蜿蜒而下,飘出一条长长的丝线。遵照玟汐的吩咐,仁开始吮吸吐纳,他感受得到那庞大的怪物渐渐在自己口中硬挺勃起,越胀越大
“不许咬”玟汐掐住仁的下巴,逼迫他把嘴张得更大。看着他那双凄迷朦胧的泪眼,玟汐就觉得心情大好。没有什么事比侮辱玟仁而更令他开心的了
仁似乎是没了气力,吞吐的动作都缓慢之极。他一手拖着不断下坠的肚腹,一手死攥着玟汐褪到大腿根部的衣裤,紧紧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吐纳着正在兴奋头儿上的玟汐干脆摆着腰,自己动了起来。不须多时,粘稠的精液便喷洒在了仁的口中。男性精液特有的膻腥味儿充斥着整个口腔,强烈刺激着仁的嗅觉和味觉,仁慌忙别开口,低头吐了起来,除多数被吐出外,还有一些浊白液体残留在仁的唇角,淫乱无比
“仁,别以为这样就完了,为兄还没玩儿够呢”玟汐奸笑着移到仁身后,抱着他的腰腹将他托了起来,“为兄也想尝试一下,上男人是什么感觉,况且是上你这样的极品男人”玟汐边说边将仁的双手拉至背后,分别握于手中。仁双臂受制,肩胛骨被强力窝折,背部被迫弯成拱形,胸膛和腹部前挺得更加突兀,身子像是要被折断了一般生硬地弯折着,玟汐的分身正好顶在仁翘起的臀瓣中央,忽而用力前顶,硕大的欲望就分毫不差地插进了软窒的小穴。仁猛地一个机灵,全身肌肉骤然收缩,高高仰起头,柔顺的发丝便铺洒在了玟汐的肩上,随着仁的摆头来回扫拨。这细微的撩拨却成了导火索,迅速点燃了玟汐体内难抑的欲火。
玟汐攥着仁的手臂将他拉近自己的胸膛,让欲望埋入极致,然后在仁的体内尽情驰骋。每一次强力的撞击都震得仁的身子不停摇晃,没有依托的便便肚腹颠动得厉害,肚子像个灌了铁的圆球,坠得腰都快断了。仁想伸手托住肚子,可被钳在背后的双手却无力挣脱掌控,他挥动着手指,一次次舒展弯曲,却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
笔直的锁骨扬成两条尖削的斜线,从脖颈两侧凸起,一直延伸到肩胛的位置。玟汐俯下身,在仁的肩胛处大力咬了下去,直到口腔中溢满腥甜的味道才直起身子冷眼看向一脸痛苦表情的仁。涣散的眼神,绯红的双颊,丰润的双唇,即便被折磨得伤痕累累,却依旧美得动魄惊心玟汐常常会嫉妒仁的一切,仁能得到父王最多的宠爱,仁在各方面都比自己出色,甚至连容貌也比自己绝丽,要不是因为他比自己晚生几年,那这皇位绝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玟仁,你凭什么出尽风头,凭什么样样都在我之上,我恨你,恨不得亲手毁了你
玟汐毫无怜惜地在仁的体内狂肆抽插,每次抽出都带着鲜血的飞溅。仁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体一次次被贯穿,尖利的肉刃一刀刀凌迟他的血肉,身体痛到无以复加,偏偏嘶哑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仁连喊疼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肚子坠胀得快要破裂了,仁的身子虚脱地就着坠力的牵引往下沈,玟汐适时托住仁的腰腹揽向自己,又猛地抽插了几下,一股热流就释放在仁的体内。玟汐松开他的手臂,任由其身体坠落,仁哀号了一声,双手抱着肚子蜷缩在地面上呻吟。
玟汐穿好衣衫,转身向守在一旁的三个下属戏谑道“接下来轮到你们了,要好好疼爱朕的皇弟,不过可别把他玩儿死了”
“不要碰我,走开,不要”看着虎视眈眈地正向自己走来的三个男人,仁恐慌地往后退,怎奈退了半天还未移出半米的距离,忽然手臂一个失力,便重重躺倒在地上。脊柱像是被摔散了架,身子瘫软在地上挪动不得,仁只能摇着头,娓娓哀求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其中一个男人抓住仁纤细的脚踝一把将其拉回三人的包围圈中,色淫淫地看着仁,奸笑道“二皇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就屈就一下吧”男人说的一脸无奈,可眼角浑浊的欲望却如滚滚江水,泛滥得遮也遮不住了。
六道视线刺穿那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衫,肆意游走在仁的身上。在凶暴目光的逼视下,身体泛起阵阵恶寒,仁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不要救我,救我”仁求助的视线穿过空隙,投向不远处的五十岚。
接收到求救信号的五十岚看着躺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主子,心里抽痛得厉害。他恨不得将凌辱主子的一干人等抽筋扒皮,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自身的穴道无法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受辱
仁看着一脸心痛却也无可奈何的五十岚,眼中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碎了。
没有人可以救他,仁绝望地想着,然后微扯开嘴角,笑了,那笑容却凄厉无比。他宁愿死,也不愿被这些男人糟践欺凌,只是只是自己一死,连腹中胎儿的性命也就赔了进去逸隽,原谅我,不能为你把孩子生下来逸隽,永别了仁平静地闭上眼睛,舌头微微前顶,牙齿狠力咬了下去
“想自杀没那么容易”一男人看到仁的唇角已经有血液渗出,便扯下衣衫上的布条团揉着塞进仁的口中,他一边持续着粗暴的动作,一边念念有词道“你若是死了,我们可没法交代”
口腔被塞满,仁无法叫喊,只能从嗓子中发出微细的悲鸣。
“兄弟们,咱仨儿可是艳福不浅啊这么个美人可得好生享用”
“想想呼风唤雨的赤冥国二皇子竟然也会落得如此悲惨的局面,还真是可怜啊。不过若不是他武功尽失,我们又怎会有这般艳福呢”
“赤冥国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身材是怪异了点儿,但丝毫不辱其美感咱们还等什么,一起上吧”
三个男人分别在仁的脸上,胸口,大腿内侧三个部位亲吻。阵阵狂吻过后,仁的身体上已布满了青紫的瘀痕,他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像是无生命的布偶般死寂地躺在地上,任由他们施暴。
仁睁大眼睛望着陋室的房顶,视线却一片模糊,眼泪扑簌簌地滑了下来,浸湿鬓角埋入发丝。他的大脑全篇空白,已经不奢望谁会来救他,只求这痛苦的折磨快些过去,或者干脆快些死在这三人手中。
一旁的五十岚不停地咒骂吼叫着,叫到嗓子哑的发不出声音。被牙齿咬破的口腔内壁已经流出血来,顺着嘴角,一路向下滑他看到仁空洞的眼神,看到仁求生的欲望在一点点熄灭,最终他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只好紧闭双眼,拒绝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仁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三人更是变本加厉起来。一人以指尖掐住仁的乳首,大力攥捏。妊娠期的乳头本就胀痛难忍,尤其在男人的蹂躏下,一双乳首更是憋胀得发疼。男人忍不住俯身亲了上去,胡渣纵生的下巴在仁的胸部来回蹭磨,被扎刺到的细嫩皮肤通红一片,衬着深红的乳晕,倒显得愈发媚惑动人。
另一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仁圆挺的腹部。粗糙肥短的胖手不厌其烦地沿着腹部轮廓打圈抚摩,那手上的茧子坚硬无比,像片片并不锋利的刀刃,虽不会划出血来,但所过之地,却留下钝钝的痛感。待到停止了抚摩,那人便将整颗头颅都压在肚腹上,陡然而至的重量压得仁喘不过气来,被压迫的胎儿挥舞手脚踢踹着仁的肚皮,仁只觉得这痛似乎没了尽头,一直一直延续着,并且越来越痛了。大脑被激得混混沌沌的,却不断有一些模糊的片段涌现出来,令仁最为惊讶的是,这些片段中无一没有凌若允的身影
仁飘离的心神是被更深的疼痛牵引回来的。他费力地抬高头部,尽可能地将视线放的更远。无奈头根本抬不起多高,挺立的腹部又遮住了视线,仁还是无法看到第三个男人的动作。可即使看不到,他依然能够感觉的到,此时那个男人正抓着他的分身拨弄揉搓。敏感的身体登时有了反应,不堪愚弄的分身很快便硬挺起来,就在精液几乎要喷发而出的时候,那男人却一把攥住仁的茎身,力道之大险些令仁昏厥。
男人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枝小木棒对准微密的铃口,耐心地一点一点旋转,小棒的顶端便插了进去。一阵极端的异痛疼得仁头皮发麻,他毫无章法地扭曲着身子妄图逃避这非人的折磨,怎奈那男人死死抓住仁的分身,仁动的幅度越大,下体的疼痛就越是凶猛。男人不断地旋动木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其一半的身长插刺进去。过了许久,男人似乎失了耐性,他眨着酸涩的眼睛,又甩了甩酸疼的手臂,然后重新抓住木棒,不管不顾地狠劲儿插了进去。分身的顶端涌出的些微精液混合着丝丝鲜血,娇嫩的管壁显然是被刺破了。那男人以么指和食指揪着木棒的顶端,于指腹间来回碾磨,细长的棒身在管壁内艰难地转动,竖起的小刺辗转扎刺,铃口处的殷红越积越多唯一的出口被堵,积压的欲望憋在体内不得发泄,分身已胀大充血,在男人的手中不停颤动
男人突然将木棒拔了出来,仁闷哼一声,浊白的精液便喷薄而出。
释放过后的仁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原地,胸腹起伏得剧烈。缓和了片刻,仁渐渐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舒展开来,随即遍布全身,手脚似乎都有了些气力。这股热流不同寻常,力道强劲却又能被自身掌控,仁能肯定这本就是他自身所拥有的,仿佛是内力难道是内力恢复了仁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不着痕迹地催动这股暖流,并将其集于掌心
三个男人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其中一人抬起仁的两条腿,另两个人分别褪下衣衫抽出各自的欲望
伤害过我的,我定会十倍奉还闭合的眼睛微微开启,内里的锋芒就毫无遮掩地迸射了出来,只是那昏昏噩噩的三人太过放纵于情乐,根本没发觉到死亡的威胁正在步步逼近。
就在三人正欲对仁施暴时,忽然猛烈的掌风一扫而过,三人猝不及防,眨眼的工夫三具身体就从屋内飞了出去,砰的几声巨响,就坠落在门前的地面上。看到七孔流血,死相甚惨的三人,玟汐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怎奈还没逃出十米的距离,双腿就被石块儿袭击而跪在地上,动不了了。他惊恐地看向屋内,仁正拖着沉重的步子徐徐走了出来,那身上笼罩的肃杀气氛,张狂地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仿似一张铺天大网,结结实实地将玟汐困在其中。
零乱的发丝,惨白的面容,半眯起的蓄满杀气的黑眸,艳红的犹如鲜血的嘴唇此刻的仁已经失了常性,以往的沈稳内敛已不复存在,所有暴虐之气却通通行于表面,那绝美的容颜现在看来确有几分狰狞的色彩。孱弱的身体仅被一件单衣所包裹,明明显得那么单薄,但那骇人的气势,却足以令对方心惊胆颤。
玟汐吞了吞口水,低下头不敢再与仁对视。仁眼中的愤怒像是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会将人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玟汐,你说,我该怎么了结你”与眼中彰显而出的怒火不同,仁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冷不热,“作为答谢你方才疼爱我的回礼,我这个做皇弟的,自然也不会薄待了你。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死亡逐步来临的那种恐惧感的”仁的嘴角禽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继续优雅说道“你说我是先废了你的手还是脚呢”
“仁,我的皇弟,念在手足亲情的份上,再饶了我这次吧”玟汐跪着,头如捣蒜般磕在地面上,咚咚的脑门撞击地面的声音尤为响亮,顷刻之间,光洁的额头上就磕出了血,混合着冷汗流淌下来。“皇兄是一时糊涂才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强占了你的身子,是为兄的错,你就宽宏大量,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饶你”尾音拉得很长,仿佛是刻意要玟汐饱受等待的煎熬。就在玟汐觉得仁可能会网来一面的时候,仁却绝情说道“你刚才那样对我的时候,怎么不会心生恻隐现在反倒求我饶恕你,你有什么资格求我留下你这条贱命”
“”玟汐沈思了片刻,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眼中的死寂稍有缓和,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以它作为跟你交换我性命的筹码,这个秘密是关于逸隽的,我想你一定有兴趣知道”
“逸隽”仁微微挑眉,沈吟道“你说来听听。”
见仁果然来了兴致,玟汐就更加振奋了,他迫不及待地将逸隽的秘密和盘托出,然后才长长松了口气。他所知道的关于逸隽的事情,都已详尽地告诉了仁。看着仁的表情,虽然一如往昔地沈静自若,但玟汐知道,仁的心中早已暗流涌动。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算计,即使是仁,也会难以接受
听到玟汐的话,仁委实大大震惊。仔细思量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仁也觉得玟汐的话不无道理。可他的话仅是片面之词,这其中的真实度又有几分
“皇弟,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也该履行承诺放我一条性命了吧”
“”仁斜睨了一眼玟汐,唇角漾起一弯浅浅的笑意,冷言道“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任何条件。”
“你”玟汐顿时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说出下边的话,就感觉额上一阵强力,外涌的血便顺着额头模糊了视线
“让你痛快地死去是我对你唯一的仁慈”仁收回手掌,玟汐的身子就后倾着倒在了地上。仁笑看着死不瞑目的玟汐,冷冷说道“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仁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屋内,给五十岚解了穴,五十岚懊悔地跪在仁的脚下,说自己护主不利,求仁降罪于他,仁却警告他不许再提刚才的事情,要将发生的一切通通抹掉。五十岚知道这是主子手下留情,否则看到事发原委的自己早已毙命于主子掌下了。
“主子,您还是躺下休息一下吧”主子的脸色惨白如纸。刚刚被人施暴,又妄动真气击毙了玟汐一帮人,他武功虽高,但处于孕期的身体却是极度虚弱,这也应该是主子的极限了
“不打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仁将大部分真气引至腹部护住胎儿,只留一小部分循环于体内调理紊乱无序的内息。仁移步到门口,身体靠在门框上,眼睛眺向远方。
逸隽,我希望玟汐的那些话全部都不是真的
采药回来的逸隽远远看到简陋的房屋已变得残破不堪,似是经历过一场打斗的洗礼。难道出了意外那仁呢,仁怎么样了逸隽匆忙扔下肩上的药篓,大步往回跑。要不是山路路滑贻误了时间,他也不至于回来的这么晚,如果真是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期间内,仁有所闪失,那自己一定后悔至死。
看到逸隽距自己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时,仁捻起手中的石块儿,一个轻微的弹指,石块儿便如离弦的箭般射向房檐,眼看着崩塌的木头顷刻间砸了下来,仁缓缓地闭上眼睛
如若下注的话,我定是有九成的胜算,但这一次,我宁愿赌输的是自己
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毫发无伤地被逸隽抱到了安全的地方。仁惨然一笑,心中五味陈杂。这次的赌注,赢得还是自己,但仁却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之情。他赌的是逸隽会不会武功,如果他会,那面临这样的危急状况,他定会施展轻功将自己带到无危险的地方。逸隽竟然真的这样做了,而且他的动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敏捷
逸隽紧紧地将仁搂在怀中,两具贴合紧密的胸膛传来彼此的心跳,相比之下,自己的心跳反而要急促的多。他抱了仁许久,才缓声询问道“仁,你没事吧。”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仁的肩膀,将其拉离怀中一段距离,然后仔仔细细检查他有没有被伤到。
看到逸隽如此紧张自己,仁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但很快这种愧疚感就随愤怒而湮灭了。仁嗤笑一声,而后冷冷推开逸隽,漠然说道“原来你真的会武功。”
“你在试探我”逸隽如梦初醒。看到门前玟汐四人的尸体他们都是被武功高强的人一掌毙命,五十岚自是没这样高深的武功修为,他早该料到定是仁恢复了武功才能以一敌四战胜他们。仁使用这招苦肉计就是为了逼他展示他的武功,原来,他竟也被仁算计了。
“仁,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我只是”
“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事情勾结六皇叔,逼迫玟汐攻打真囹国,引我到他的营帐堕胎,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逸隽既然会武功,那几个月前逸隽勾引若允的事件就可能成立,也许自己无意中刺伤若允,也是逸隽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自从失忆后,逸隽又以他的夫君自称,还处处离间他跟若允的关系,难道是因为如果一切皆如所想,那逸隽对自己持有的感情就绝不会是单纯的兄弟之情
“仁,既然你摊开了说,那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些事情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你仁,我对你的爱意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仁并没有回答逸隽的问话,而是话锋一转,淡定说道“若允冷落我,却执意要纳你为妃,是否也是你暗中做的手脚他说你对他下了药,是不是确有其事”以此让自己对若允死心,那逸隽所谓的离间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是我因为我对他下了移情,将他对你的爱全部转嫁到我的身上”
“你”仁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原来一切的误会全是逸隽的刻意挑拨。逼他对若允死心,逼他离开若允“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在一起”愤怒牵引起腹部的疼痛,仁体力不支地扶着身旁的树干,身子止不住抖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相处得不是很融洽吗仁,给我个机会,让我好生疼爱你”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且不说他根本不爱他,就单说他们的血缘关系同胞兄弟是不允许相爱的“逸隽,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是在提醒我,我们是亲兄弟”逸隽似乎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轻笑着凝望着仁,转个话题说道“仁,你知道我母妃为何那么讨厌我吗”
“”在仁幼时的印象中,逸隽的母妃是很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一看到逸隽就如同见到瘟疫,恨不得将他甩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父皇正是因为逸隽的母妃太冷落他,才将他送到仁的母妃那儿代为抚养。幼时的仁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那个看上去温和善良的女人一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逸隽就会象变了个人似的逸隽明明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为什么他的母妃那样厌恶他呢
“因为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我是母妃被别人奸污所生下的孽种。”
仁吃惊地看着一脸云淡风清的逸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的亲生父亲是随母亲远嫁到赤冥国来的将军夏云。他正是将移情用在了我母妃身上,强暴了她。一个月后,药效失去作用,母妃悔恨万分,但那时候她已珠胎暗怀。对于这个被强暴得来的孩子,她本来是想打掉的,但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她怀孕的消息被皇上知道了,于是也只得硬着头皮生下这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我。当孩子睁眼的时候,皇上并没有因为他是蓝色眼睛而有任何异议,他全当是因为母妃的眼睛是蓝色,所以才被我遗传了去,殊不知在西域有个不成文的秘密就是只有父方才能将这一特点遗传到子女身上。我就被糊涂的父王当作亲身儿子一般对待,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子母妃之所以讨厌我,是因为我的那双眼睛几乎和夏云一模一样,所以她一见到我就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母妃后来一直郁郁寡欢,最终积郁成疾,她临死前将真相告诉了我,求我原谅她,其实我根本就不恨她,甚至还要感谢她,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被送到你的母妃那儿抚养,也就不会跟你那么亲近”
“你”原来宫中那些关于逸隽不是父皇的亲生子的流言竟然是真的
“仁,我的身世之谜已经揭开,所以我们根本不用顾忌什么乱伦之类的困扰,这样你总可以安心跟我在一起了吧。”
片刻震惊后,仁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
“可是,我爱你啊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那时的自己懵懂无知,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对你的爱意,直到你被远嫁到真囹国,我才深刻体会到你在我心中占有着多么重要的份量。仁,我爱你,比凌若允还要爱你千倍万倍,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应我的感情呢”
“逸隽,感情并非单方面的事情,一厢情愿是得不到幸福的。”看着逸隽面露不解的表情,仁又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每个人在被爱的同时亦有选择爱人的权利。你可以选择去爱一个人,但被你爱的人也有权利选择是否要接受你的爱。感情这种事并不是说你付出多少,就会收获多少”
“我不要听你说教”看着仁那副一本正经的说教嘴脸,逸隽就觉得烦心仁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一锤定音地否决了他的爱,在仁的眼中,自己对他的爱只是小孩子特有的偏执与占有欲,渺小到微不足道。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他
“这些道理你可以不听,但你不得不承认,它们的确都是事实逸隽,认清现实吧,我根本就不可能爱你”
“我不管无论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感觉到自己的过激情绪,逸隽稍做调整,然后眼中又恢复了平素的老练圆滑。“现在玟汐已死,你又嫁作人妻,那我便是赤冥国皇位的第一顺序继承人,我会把你带回赤冥国,封你做我的皇后”
“逸隽你分明是无理取闹”看到逸隽一脸坚决,仁知道这事一定要快些了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只有彻底断了逸隽的念头,日后才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我不会跟你回赤冥国,更不会做你的皇后,你死了这条心吧”
仁你为什么这般绝情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逸隽的眼中乍现一股狠虐之气,他伸出左臂想扣住仁的肩膀,却被仁躲闪开了。
“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走仁,别逼我用强的,我不想伤你”
仁轻笑了一声,摆出应战的姿势
“你若真不肯乖乖跟我走,那就休要怪我对你动手”
一直避讳在屋内的五十岚听到屋外有异乎寻常的打斗声,心中大感不妙。自己本该寸步不离地守在主子身边,无奈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对话总不该被他一个外人听了去,所以他识趣地躲进了屋内,怎奈那兄弟俩儿说着说着便起了冲突。
五十岚强撑着受伤的身子冲了出去。屋外,主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三皇子虽点到即止避免伤害到他,但主子亦是只守不攻,应对得吃力。想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能再与人大打出手呢
“主子,三皇子,您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怒啊。”五十岚飞身上前,一边忙于拆解逸隽凌厉的招式,一边尽可能以自己的身体护着主子。
“走开,此事于你无关”要不是五十岚碍事,他早已擒住了仁。屡屡不能得手的逸隽难免心里愤慨,原本点到即止的招式全都化成了杀机尽现的狠招,掌掌凶狠地劈向五十岚。
仁知道逸隽已被激怒,他一把将五十岚推向一旁,厉声吼道“这是我与逸隽之间的恩怨,你休要干涉”
“可是,主子您”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主子脚下一虚,他的身子便倾斜了下去。五十岚和逸隽都急步上前去接仁,怎奈还是让逸隽得了先机。他抱着仁的腰,将其安全置于平地,刚想问他是否受到了惊吓,仁却猛地出掌,这一掌便结实地落在逸隽的胸口上
这一掌,仁算是孤注一掷。内力本来就所剩无几,仁只得聚拢全身的内力凝于掌上,虽然已没有足够杀死人的威力,但打伤对手确是绰绰有余。
来不及防备的逸隽还是被掌力逼得后退了几步,他捂住胸口,头压得很低,但仁能隐约看得到逸隽唇角溢出红色的液体。逸隽的双肩剧烈地抖动着,厚重的喘息声溢出口鼻,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反扑之前总会沈寂一段时间,积攒储备杀气和力量,待到两者都达到极限,动作便一触即发
死寂的气氛让仁有些害怕。那一掌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逸隽一旦再次袭击,那他绝无还手能力,更不用说保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了。
“仁,是你逼我的”逸隽啐了一口血在地上,抬眼间,眸中已覆盖上一层灭顶的寒霜。他腾跃而起,眨眼间已跃至仁的身前,就在他想要擒住仁的时候,五十岚也一跃而起,挡到仁面前,以剑拂开了逸隽的手臂
“五十岚你找死”逸隽把盛怒全都转移在五十岚身上,集中精力专心对付他。五十岚本就不是逸隽的对手,再加上受了重伤,很快便被逸隽擒住了。他将夺过的剑抵在五十岚的颈项上,压着他走近仁。
逸隽冷冷威胁道“如果你不答应跟我回赤冥国的话,我就杀了他”
仁根本没有妥协的意思,他扬起嘴角嘲讽道“你以为用他能威胁得了我逸隽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心乱如麻,但仁不得不逼迫自己镇定。虽然他很紧张五十岚的性命,但担忧之情并不能表现在脸上。他越是在乎,逸隽反而越会用五十岚胁迫他,只有装作毫不在意,逸隽才有可能放过五十岚的性命。
“威不威胁的了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仁的脾气秉性,逸隽自是再熟悉不过,虽然仁表面装做毫不在乎,其实他内心紧张得很口不对心,想以此混淆他的试听,未免也太小看他了逸隽冲着仁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随后眉眼一寒,冷声说道“既然他达不到威胁你的目的,那我不如干脆杀了他”逸隽说着,便将剑刃划进脖颈一分,“仁,五十岚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啊”
“且慢”看着剑锋越来越深入地切进皮肤,仁实在沈不住气了。逸隽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如果再佯装下去,怕是五十岚的性命真的会葬送在逸隽手上。“逸隽,此事与五十岚无关,你放了他”
“如果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他”
“我”仁迟疑地看看逸隽,再看向被胁迫的五十岚,他脖颈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剑身,明晃晃地刺得眼睛发疼。仁最终软下口气说道“好,我答应跟你回去你放了他”
看似无情却有情。仁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抓住他的软肋,就不怕他不屈服于自己。逸隽冷冷笑着,放开了手中的剑。
“主子,有您这句话就够了”五十岚决然一笑,趁逸隽不留神之际,抓着剑锋用力往脖颈上一抹,大量的血喷溅出来,五十岚便倒了下去。
不想成为主子的负担,绝对不能变成拖累主子的绊脚石,如果有一天,我会成为您的阻碍的话,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
“主子您走啊别管我”五十岚很想大声叫喊,但干涩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响。看着近在咫尺的仁,五十岚很想去触摸一下他那张溢满悲切情绪的脸庞,然后告诉他不要为自己的死而难过,可是手臂伸展到一半,却再没力气和勇气继续向仁的脸庞移近。
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五十岚已不清楚自己对主子的感情是崇敬还是爱,又或者根本就是这两者的融合所产生的复杂情意。从起初的敬畏崇拜,到后来自己的目光时时追随着他的身影,明知道他就像是天上的太阳难以触及,自己却仍是执迷不悔,即使得到他一点光辉的照耀也便心满意足。五十岚曾经幻想过某天,他的一举一动也能牵动主子的情绪,今天他终于得偿所愿了,主子会为了他甘心受制于人,主子甚至会因为他而流露出哀伤的神色主子,我知足了,即便是死,也值得
五十岚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斗胆把手心贴在仁的面颊上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泪水,仁仅是微微惊愕了一下,却并没有反抗,微凉的手覆在五十岚的手上,一双盈着泪光的眸子很温柔很温柔地注视着他。在四处漫溢的柔情的包围下,五十岚笑着闭上了眼睛。
“五十岚”
“仁,他他已经死了”逸隽轻轻走向前探了探五十岚的鼻息已经彻底消失了。他猛地缩回手,平息了片刻才小心解释道“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只是想用他威胁你的,我没想到他会,他会”
仁回眸凝视,眼中的痛楚与失望迫使得逸隽再也无力辩驳。仁的沉默,远比千万句责骂更令他难受,仁对他心寒了,他非但没能得到仁,反而将仁的心推得更远。可是仁,你知道么,我已爱你入髓,哪怕得不到你的心,也要一辈子锁住你的身
逸隽扶抱起仁瘫软的身体,仁挣扎了几下,腹中一阵剧痛,便倒在了逸隽的怀里
“仁,你醒了。”
这是哪儿仁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自己正处于马车中,空间虽然不大,却华丽非常。床榻锦被一应俱全,看来定是逸隽精心布设过的。
“仁,再忍耐忍耐,还有不需半天的工夫,我们便能到达赤冥国领地了。”仁那日昏迷之后,逸隽并未在仁的住所多加停留。简单葬了五十岚,他便带着仁踏上了归国的征途。一路走来,仁都是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一会儿,但神智确却甚是迷糊,直到今天他才彻底转醒。起先的一段时间内,无论给仁施加多少内力进行调理,仁的情况都不见好转,逸隽担心的紧,只能一个劲儿地把自己的真气连续不断地输送进去,过了些时日,在药物和内力的双重调节下,仁的身体才终有起色,也不枉费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让我走,我不要跟你回去”声音虽然绵软无力,但仁的口气却异常坚决。他双手撑住床沿,支起身子就要下床,逸隽见状急急过去搀扶,猛地起身间,头脑一阵晕眩,身子险些倾倒在仁的身上。
被仁伤到的胸口还隐隐作痛,再加上为了护住仁的心脉而耗费了过多的真气,即使是内力强劲的逸隽也有些支撑不住。
看着逸隽消瘦的面颊和略显苍白的脸色,仁的心口一阵紧窒。“那伤”虽然仁恨逸隽,但多年养成的关心他的习惯,一时之间还是很难改变的。这话一出口,仁便后悔了,他并不想让逸隽误会,也不想给他不该有的希望。
“仁你这是在关心我”逸隽又惊又喜地望着仁,然后深情款款道“我没事的,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身体。”
“不用你管”仁刻意忽略掉逸隽的好意,疾言厉色道“值得我关心疼爱的逸隽已经死了,而你只不过是披着一副相同皮囊的禽兽”想起当日五十岚的惨死,仁就心有不忿。他没想过那个备受呵护的逸隽,竟然可以变得那般卑鄙残忍,以别人的性命逼他就范,最后还间接害死了五十岚
“禽兽你竟然说我是禽兽”心中的窃喜早已被仁的话冲击的烟消云散。他从未见过仁那种仇视的目光,仁以前对他都是温柔备至的,如今却为了一个奴才跟他翻脸,还骂他是禽兽这样天差地别的对待让逸隽心中恨意难平,他猛地推着仁的肩膀,将其按倒在床上,忿恨说道“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让我听话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了我”仁不屈地撑起上身,直视逸隽怒火满溢的面容。
“你”逸隽扬起手,仁却无所畏惧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犹豫不决的动作,而后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逸隽知道仁是故意激怒他,于是便放下手来,笑言道“我自然不会杀你,不过我会囚禁你,让你一辈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逸隽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颗黄色的药丸,强迫仁吞服入腹,看到仁脸色微有变化,逸隽急着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我给你下的只不过是软骨丹罢了,我只是不想你逃离我身边。”
听了逸隽的话,仁的心才总算平静了下来。药丸入腹即发挥了效用,仁顿时觉得身上被抽空了力气,软绵绵的,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仁软软地瘫倒在床上,不想跟他多说,于是闭上了眼睛。
逸隽看着躺在床上微喘的仁,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他本不想对仁下药,怎知仁却处处跟他作对,根本没有妥协之心。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虽然给仁下的软骨丹并不会伤及身体和胎儿,可是对于仁现在的状况,多下一分药始终是对他不利的。
仁,我如此疼惜你,你却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待我为什么你总惹我伤心呢
经过几天的昼夜兼程,他们总算回到了赤冥国。操办完玟汐的丧失之后,逸隽就完全开始了自己的执政之路。
他的手腕和能力着实让人惊叹。回到赤冥国不过短短半月的工夫,他就扫清玟汐的余孽,在重要职位上安排上自己的心腹以巩固帝位。瞬息之间,风云变幻,赤冥国的江山已移入他人之手。只是逸隽不是赤冥国皇子的秘密只有仁和逸隽知道,仁亦不打算揭穿逸隽的真实身份,一来是目前,他还想有不到比逸隽更合适的人选继承皇位,二来则是他连自己都顾及不了,又怎有精力顾及其它的事情呢
仁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逸隽身边。逸隽将他困于后宫,宫外把手严密,他是插翅难飞,再加上他被下了软骨丹,无法施展内力,也根本没力气逃跑。无奈之下,仁只得想出了绝食一招,以此来逼迫逸隽放了自己。说到绝食,仁倒也不是真的颗米未进,只是逸隽吩咐侍女送来的正餐仁拒绝食用,而暗地里,仁多少会找一些吃的补充体力和营养他可不想自己和尚未出生的孩子被活活饿死。仁有绝对的把握逸隽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绝食而死,他一定会心软放了他只是他何时才能软下心来,仁也掐算不准。姑且先这样吧,有食物的支撑,还有逸隽每天给他灌输的真气,在维持自己生命的同时,还能获取更多的内力,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卑鄙,但为了离开这里,仁也只好使用这一招数了。
可是日复一日,逸隽始终没有要放他走的迹象,这倒是令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仁王爷,您还是吃点东西吧,皇上吩咐御膳房精心准备了您最喜欢的菜式,您”
“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斜倚在床沿上的仁猛一挥手,眼前的饭菜就被打翻在地上。仁俯视着跪在地上痛哭着捡拾破碎碗片的侍女,心里就更加烦躁了。“不用捡了,出去出去”待到侍女跪安后,仁才虚弱地倒下身子,一手抚揉着又在作痛的肚腹,躺在床上微微喘息。自己找来的食物远不如逸隽送来的营养丰富,虽然又有他的内力支撑,但仁还是体力透支严重,再加上腹中胎动频繁,那孩子似是感受到母亲的躁动,所以也前来掺和一脚,动不动就挥动着四肢乱踢乱踹。莫不是这孩子这么早就想出来见识一下外边的世面了吧想到这里,仁的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恐慌,现在这孩子还未满八个月,都已这般闹腾,怕是生产的时候更会大费周折吧。
“几天下来,什么东西都不吃,你到底想怎样”随着低沈的咆哮声尾随而来的是一抹暴怒的身影,逸隽的一声踹开门,直接走到床边。迫人的双眸笼上一层灰蒙蒙的阴霾色彩,眼中的寒光道道刺向躺在床上的人儿。
即使闭着眼睛,仁也能感觉到逸隽眼中的熊熊怒火。他悠然睁开双眸,冷淡地看向逸隽,微微扯动嘴角,笑道“我只是想让你放我走。”
“你做梦”逸隽一把攥住仁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恨恨说道“你还是断了这种念头的好,我不会放你走的”
“呃”仁的身体在一点点下滑,最后侧趴在床上。身子微微蜷缩,用未被钳制的手捂着胃部,额角渗出的汗水和咬紧的下唇无一不透露着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可能是因为饮食不规律,所以胃痛的毛病又犯了。
“仁”逸隽记得仁小的时候有胃痛的宿疾,但经过长年累月的食疗和调理,他的胃病再也没犯过,如今却“仁你这是何苦呢”逸隽伸臂想把仁揽入怀中,却被仁挥手推开了。逸隽无奈地看着满脸倔强的仁,心疼道“我吩咐御膳房再弄些吃的来,你多少吃一些,否则胃会受不住的。”
“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不会吃的。”仁毫不领情地瞪着逸隽,“既然你不打算放我走的话,就让我饿死好了”
“你这是以死相逼”看到仁坚定的眼神,逸隽也动怒了,再也不顾忌仁孱弱的身体,他抓着仁的肩膀,一把将仁拽到他面前,激动说道“你宁死都不愿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仁仰起头,顶撞道“不为什么,我不想”
“你不想你想的只有凌若允对不对如果我放了你,你立刻投奔凌若允的怀抱对不对”
仁沉默不语。他只是想尽快离开逸隽身边,至于去哪儿,仁倒是没有想过。回若允身边吗虽然若允那么对他,完全是逸隽一手操控的,但若允的那些言行举止的确将他伤得彻底。他无法忘记若允讥讽他的那些刻薄的话语,无法忘记那夜若允和逸隽的缠绵就因为深爱着他,所以才不能原谅他的背叛。如果就这样回去,让他以何种态度面对若允那些发生过的,他能当作视而不见,就此忘却吗还有玟汐他们对他的凌辱,若允会怎么看若允能接受已经污秽不堪的他吗别说没有颜面见若允了,就是连自己这关,仁都很难通过。
逸隽将仁的不语理解成默认。想着仁还对凌若允念念不忘,逸隽就怒火中烧,他摇晃着仁的肩膀,嘶吼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派人给你送饭,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饿死好了”
逸隽果然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两天,不仅一碗饭也没给仁送过,而且连内力输送也停止了。少了内力的支撑,仁越发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可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向逸隽低头,于是也只能硬撑着。胃痛和腹痛交迭而至,汹涌的痛感根本不给仁丝毫喘息的余地,就像是滚滚袭来的浪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逸隽并未如他自己所说般狠绝冷酷到置仁于不理,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仁的一举一动。本想着断送两天内力叫仁尝尝苦头,仁可能会顾及着腹中的孩子而回心转意,但事实是他太低估了仁的固执脾气,仁绝不会轻易妥协,再这样耗下去,双方没一个愿意作出让步的话,仁真得会活活饿死
“仁,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逸隽懊恼地握拳垂在桌子上,桌上的物品便成了他的发泄对象,忿忿在汹涌的怒气下破碎掉了,“你究竟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你明知道我舍不得,却”难道你赌的就是我的不忍赌我不会舍得任你自己糟蹋自己仁,你果然够狠
“我并不想折磨谁,我想要的只是自由。”
“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充分的自由还不够吗”逸隽软下语调,一副央求的口吻,“仁,我想要的并不多,只求你陪在我身边,这也不行吗”
仁轻轻摇头表示回绝。那个他曾经幻想过共度一生的男人伤透了他的心,现在的他已心灰意冷,此生再无眷恋。他只想找个避世的地方,安静地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抚养长大。
“仁,你就这般绝情”
“如果你想抱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那就尽管将我留在这里好了。”
看着仁一脸的坚决,逸隽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他狠狠皱了下眉头,无奈说道“好,我现在就放你走,不过临走之前,你要服下这颗药丸。”
仁接过逸隽递来的蓝色药丸,想也没想就吞入了腹中。
“你不怕我下毒加害于你”
“你不会。”仁很自信地说着,嘴角扬起一抹飞扬的神采。逸隽纵使毒害天下人,也不会施毒于他。
“有你这样信任就够了。”逸隽会心一笑,解释道“这药是给你安胎之用,可以助你保护心脉和胎儿。”
望着仁消失在宫廷尽头的身影,逸隽轻微牵动嘴角,缓缓说道“仁,我不会让你逃出我的视线范围的。”
番外一我的父皇母父凌溟晖篇
饿饿饿,我要被饿死了一觉醒来,才发现瘪瘪的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啊,人家根本就是被饿醒的。我一边抱怨,一边转个身从软软的大床上爬起来,开始了我寻找食物的旅程。
要问我是谁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不过看在你们这么迫切想知道我是何人的份上,就悄悄告诉你们我啊,是凌溟晖凌若允和玟仁的宝贝儿子我的父母可是大有来头哦。父皇凌若允是真囹国的皇上,母父玟仁是赤冥国二皇子,他们啊,各个都很有本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都长的俊美不凡。拜他们的优良基因所赐,我从小就是个绝美无双,外加聪慧过人的天才婴儿。
啊,不跟你们多说了,我要找奶喝去了,刚说了一小会儿,人家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父皇和母父都睡在这张大床上,我虽然饿,却也不想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着要他们给我把奶娘找来,正所谓自食其力。我还是自己找找有什么能吃的吧。
母父的衣衫有些凌乱,起伏的胸膛上,两朵艳红的啊,我平时喝的奶不就是从那个地方吮吸出来的么只不过奶娘的乳头比母父的大很多。我一直不明白,小孩子不都应该是喝自己娘亲的奶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喝过母父的奶难道母父的奶是苦的
我决定今天斗胆去舔尝一下
蹑手蹑脚地绕过睡得好似猪猪的父皇,悄悄凑近母父身侧,低下头含住胸前一抹浑圆的乳头,虽然有点小,但勉强可以含住。我轻轻吸了几下,发现并没有奶水被吸出来。如果换做奶娘,那此刻我早已喝上美味的乳汁了,可是现在我却什么也喝不到。莫非是我不够用力我又往前挪了挪身子,更加凑近母父,然后狠劲儿地吮吸了起来,直到我的小脸因为吸食力度过大而有些抽筋,乳汁还是没能如愿地喝进我的嘴里。我急了,双手扶住母父的胸口,整张脸密不透风地贴在他的胸部,狠狠地乱吸一气,呜为什么还是喝不到
我沮丧地抬起脸,正好对上母父那双沉如子夜般的眸子,虽然刚刚苏醒的眼眸中还罩着一层迷蒙的水雾,但那凌厉的眼神还是有些骇人。若是平常人的话,早就被吓得放声大哭了,可惜我不是平常人,母父那凶凶的样子,我才不怕呢
我对着他那张严肃的脸扯出一个太阳般灿烂的笑容,然后又埋头继续我未完的工作。哼我就不信吸不出奶水来
“晖儿,你在干嘛”迷迷糊糊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原来父皇也醒了。当然,毫不吝啬地,我也投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啊,看文的各位,你们翻啥白眼,不服么人家的笑容可是连万年冰霜都能融化的哦,虽然,虽然笑的时候,嘴角会偶尔扯出一抹透明的丝线,不过这可丝毫不影响我帅气俊美的光辉形象。
“你说你宝贝儿子在干嘛”母父有些微微的愠怒,他抱起我,将我送到了父皇的怀里。
我睁大眼睛看着父皇,却见父皇的注意力我顺着他眼神所望的方向转头,满眼望去,春色无边。母父微敞着胸口,胸前裸露出大片白如凝雪的肌肤,只是乳头的附近在我的蹂躏之下,原本娇小的乳头胀大了许多,周围还漫布着晶莹的口水
我再回头看看父皇,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所发出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母父前胸,脖颈处的喉结上下蠕动着,甚至还能听到汩汩地吞咽口水的声音。父皇也饿了么我虽然还不会说话,但用眼神询问一下父皇总是可以的,只可惜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母父身上,根本就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的存在感竟然是如此薄弱啊
咦,父皇这是要做什么他将我搁置在床的内侧,然后凑到母父身前,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倒在床上,嘴里还柔声呢喃着“仁儿,我想要你。”
仁儿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父皇这么叫母父了,但我还是有些接受无能。每次他这样称呼母父的时候,随后而至的绝对是一场曼妙无边的春宫戏。
每次母父都会挣扎着叫父皇不要乱来,可是他越反抗,父皇反而越兴奋,最后母父实在招架不下,就全身瘫软地任由父皇处置了。
“若允,晖儿还在,不要”母父羞赧地推拒着父皇的亲近,当看到我一双好奇加无辜的眼神的时候,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怕什么,我们平日恩爱的时候,晖儿不都在一旁当观众的么再说,小孩子懵懂无知,就算他看到了,也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哼谁说我懵懂无知,你们不就是在ooxx么,而且,我不就是你们ooxx之后的产物么啊,这样说来,父皇和母父ooxx后,会不会再给我添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呢
我瞪大眼睛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偶尔还拍几下手以表我的兴奋之情。父皇和母父忘情于欢爱之中,压根就把我这个旁观者撇得一干二净了。
我再一次感觉到,我的存在感真是薄弱啊不过算了,念在你们努力为我制造弟弟妹妹的份上,就原谅你们。
啊,父皇比我还过分。好歹我只是趴在母父的身侧,他倒好,整个人都压在母父身上,然后还跟我一样,毫无章法地在母父身上乱亲一气,母父白玉般的身子上就点缀上了片片红痕。难道不会疼么母父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上面还嵌着点点水光。
母父只有在和父皇缠绵的时候,才会发出那样娇媚的声音。看着这样美丽的母父,我的小心脏竟然漏跳了几拍。啊,等我长大以后,也要找个这么漂亮的人当妻子,然后跟他呵呵,想知道省略号后边的是什么吗就不告诉你
啊,床榻怎么突然震荡得这样厉害我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将注意力又集中在他二人身上。原来这场地震是父皇制造的啊。他将母父的双腿最大限度地分开,双手揽住母父的腰,然后肆意地抽动着。母父澈亮的眼神顿时变得涣散,脸颊一片潮红,下颌微微上扬,高扬的呻吟声止也止不住了
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猛地一下震荡之后,两人都低沉地呻吟了一声,父皇从母父的身上下来卧于其身侧,小心地为他擦拭着什么。母父的喘息有些急促,他闭合着眼睛,额角已是沾满了汗水。
终于ooxx完了吧,总算该我上场了。我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虽然我说过不想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可我实在是饿啊,在看了他们那场激昂亢奋的活春宫之后,我的肚子更饿了。我要喝奶,我要喝奶,哇
“刚才我们只顾着恩爱,完全忘记晖儿了呢。”父皇这才注意到我,他将我抱在怀里,轻声呵哄,然后又看向一脸疲倦的母父,“晖儿饿了,还是宣奶娘来喂奶吧。”
“我们这副样子,怎么宣奶娘进来”母父没好气地白了父皇一眼,然后撑起身子看着我,“晖儿乖,不哭了。”
“那你躺着,我将晖儿抱给侍女,让她把晖儿带到奶娘那儿。”
“嗯,把衣服穿戴整齐了再去。”
这几日母父有些反常,他一般早上都很早起床练功的,但最近母父和我一样,爱上赖床了,总是日上三竿才起来,而且陪着我玩耍的时候也是疲惫不堪的样子。难道母父病了么父皇说,母父为了把我生下来,受了好多的苦,身体也不如以前好了,所以我很担心。
我还不会用成句的话跟母父沟通,但咿咿呀呀的只言片语还是可以的。这天,趁着父皇去早朝的时候,我便慢慢地爬到母父身边,凑近他恬静的脸庞,把口水肆意涂抹了上去。母父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而后幽幽转醒。其实我只是想亲亲他,并不想把他吵醒,可是敏感的母父还是醒了。
“晖儿,醒这么早,饿了么”母父略显低沉的声音柔柔地回响在耳畔,他撑起身子,将我抱在怀里,“忍耐一下,我叫烟澜带你去奶娘那儿。”
我很想告诉母父,我一点都不饿,可是咿咿呜呜了半天,母父依旧没明白我的想法。
他撩开帐子,轻声呼唤了一句,守在门外的侍女烟澜就急忙走了进来。
“烟澜,带皇子去奶娘那儿。”
“是。”
“等一下。”烟澜刚抱着我往外走,母父就叫住了她。他随便披了件衣服,然后拿起身边的我的小披风下了床,“外面天寒,多给晖儿披件衣服。”
“皇后真是细心。”
“去吧,呃”母父突然一手支着额际,一手撑住身边的桌子,他低着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父皇适时地走了进来,匆匆看了我一眼,然后赶忙跑过去扶住母父的腰。
“没什么,有些头晕罢了。”母父任由父皇搀扶着重新坐回床上,他抬眼看到烟澜抱着我还呆愣在门口,轻声说道“带晖儿出去吧。”
不要不要,我也关心母父啊我哇地一声哭起来,挥舞着一双小手伸向母父的方向。
“把晖儿抱过来吧。”听到父皇的旨意后,烟澜便将我送到父皇的怀抱里。我扭动着身子想挣开父皇的怀抱,父皇却将我抱得更紧了,“晖儿乖,母父身体不适,父皇抱你行么”
我咿呀着拒绝,然后更加费力地挣扎。
“晖儿怎么这么不听话”父皇的声音中夹杂了少有的怒气。
我扭正身子,看着一眼怒火的父皇,突然觉得很委屈。什么嘛,我也是关心母父,才想抱抱他,亲亲他啊,可为什么父皇就不理解我的意思呢
“我来抱吧,看你都快把晖儿吓哭了。”母父伸出手将我抱在怀里,柔声呵哄,“乖,别哭,父皇不是有意要责备你的。”
“仁你”
“我说过我没事的。”母父朝父皇轻轻一笑,“别大惊小怪的,省的吓坏”话还没说完,母父就突然将我放置在一旁的床上,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快传御医”
我被吓坏了,一是由于父皇那副紧张得要死的神情,更多的则是看到母父难受的模样。看到一群御医围在母父身边悉心诊治,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母父该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可是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各个御医在诊断之后,脸上的表情竟然挂着一丝喜悦兴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