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说道“如果你还想保住性命,就不要再逞一时口舌之快激怒仁儿了”
“你要让我闭嘴,我凭什么闭嘴凌若允,别以为你替我求情我就会感激你这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
吗当年是你父王设计谋害我,才顺利登上了皇位。他怕我造反,就将我发配到人烟罕至的边疆,要不是后来他觉得有愧于我才将我
调回皇城,并赐给我免死金牌,怕是我这辈子都要老死在那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回朝之后我便委曲求全,表面诚服于你父王,暗地里
笼络人心,拉帮结派,为的就是他日起兵造反。却没想到,你父皇却先一步登了天。那时我心想,你即位以后,我谋朝篡位便会更加易
如反掌,却没想到,你竟然一直都在背地里防着我是我低估了你凌若允,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防备我的”
“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父王就嘱咐过我要当心六皇叔”可是父王也嘱咐过他即位之后,无论六皇叔犯了怎样的过错,都要留他一条
性命。父王说,这是他欠他的父王还说,关于即位一事,是他对不起六皇叔,后来他后悔了,但事已成定局,根本无法挽回,所以只
能尽量弥补其实父王早就料到六皇叔有谋逆之心,只是碍于愧疚心里和同胞之情而不想过多追究。
当若允正沉思在回忆中时,仁突然抽出剑,朝着六皇叔的腹部刺了过去待若允回过神,六皇叔已经扭曲着身子躺在了地上。他瞪大
了眼睛,嘴角还不停抽搐着,一手捂着不断涌血的腹部,一手指向仁,以不可思议的语气喃喃道“你你竟敢”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第一剑,仁并未刺在他的要害之处,仁只想一点一点地将他折磨致死。仁笑着,那笑容却令人打心底里
泛起寒意。喷涌的血飞溅在仁的衣襟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红花,拔出的剑锋还滴着刺眼的鲜血,凄厉骇人地犹如鬼魅的眼泪。现在的
仁,俨然就是修罗的化身,嗜血残酷,阴狠绝情。
利剑一次次插入肉体,再一次次连带着血肉拔了出来。每一次用力的插入和拔出,都带着失脱控制的狂怒。
“够了够了仁他已经死了”若允一步上前,从后背圈住仁颤抖不已的身体,伸手想要夺下他手中的剑。
这样失控的仁,让他觉得既陌生又可怕。仁仿佛是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是比以前更让人战栗惧怕。他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暴躁
地想要把招惹他的人撕扯得粉碎
“仁,我知道你恨六皇叔,可是他已经死了,你又何必”
“你知道什么”仁转身用力推开若允,“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做的事令人发指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你也真是残忍至极了”本来仁杀了六皇叔
,若允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仁却又一口一个你不知道地责问他,就令他更加恼火了。为什么仁还是这样,脾气心性一点都没有收敛
本以为,他将身为人母,应该会柔和许多,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了。
“凌若允,你”仁通红着双眼直直地盯着若允,触及到若允眼中的愤怒和不解时,眼帘便又沮丧地垂了下去。心中,似乎有什么东
西破碎掉了,尖锐的碎屑散落在体内,刺得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若允,你措辞严厉地斥责我,却根本都不知道那个畜生对我做过些什么原来你一直以为凶残就是我的本性,以为我杀个人就如同碾死
一只蚂蚁般简单原来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若允看见仁眼中闪过的委屈,看见仁抖震的肩膀,看见仁右手无力地松开,剑就笔直地掉在了地上仁抬眼看着他,然后转身擦过若
允的肩膀往牢外走,四目交接的瞬间,若允看见,仁的眼中,似乎有闪动的液体在里面打转
仁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其滴落,可在与若允措身的霎那间,泪水还是止不住涌了出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在若允面前落泪,不过
这次总好过上次的狼狈,至少若允并没有发现他哭了。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脆弱到受不起半点委屈了呢为什么若允的误解会让他
觉得如此痛心难过,为什么只要若允的一句话,乃至一个眼神,都可以轻易穿透他坚硬的保护壳,直接刺在他的心脏上呢
凌若允,你究竟要伤我到何种地步才肯罢手
若允并无多余的时间研究仁究竟是哭了没有,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仁走过的地面上,随着仁的步子,地面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那
血,不是六皇叔的,而是
还未来得及奔过去,仁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仁仁”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惨白着一张脸,紧闭着双眼,眼角湿润的痕迹还未干涸的憔悴模样,若允的心就猛烈地疼了起
来。明知道仁怀有身孕,明知道仁近些天来累得心力交瘁,明知道仁的身子虚弱得厉害,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
“仁,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你,你醒醒啊”若允坐在床边,以手指轻轻抚过仁的脸庞,沿着变得尖削的轮廓一遍遍抚摸。仁怀
孕以来,体重却减轻了不少,上次抱他的时候,若允就已经觉察到了,可今天细细一看,仁原本圆润的脸颊都消瘦了许多。不知道仁为
了孕育这个孩子究竟费了多么大的心神,自己非但不能体谅他,反而还
外厅里正在研究诊治方法的御医,各个皱着眉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却想不出什么法子保住皇后腹中的龙
子。皇后在筑胎期强行服下堕胎的药物,好容易孩子保了下来,本应静心养胎,却又急着奔赴了战场,然后又被人下了重药,本应被打
掉的胎儿,却因皇后内力的保护而活了下来,偏偏皇上的一番话又惹得他怒气攻心,现已露出滑胎的迹象,怕是这孩子
“你们究竟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沈闷的声音在外厅里响起,若允步履沉重地走了出来。
“皇,皇上,臣等无能实在是没有办法保住小皇子的性命,而而且”一群御医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低得就要碰触到地面
,可即使不去看皇上的表情,也能从他愠怒的语气中猜出个大概。
“有话直说”
“不仅仅是皇子,怕是连皇后也皇后大量失血,根蒂空虚,加之精神上又受到刺激,如果如果他今天晚上醒不了的话,那怕是
一辈子也就这样昏睡着醒不过来了。一切要靠皇后自己的意志力,臣等实在是实在是”
“一群庸医滚,滚啊如果皇后醒不过来的话,朕要你们统统陪葬”
赶走了御医,若允跌跌撞撞地返回寝室,他一下子扑跪在仁的床边,刚才的霸势瞬间瓦解崩溃了。他握紧仁失去温度的手捧近嘴边逐寸
亲吻,眼泪就掉了下来。
昏迷不醒,这是怎样一个残忍的概念那就预示着仁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会像个活死人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会开心,不会难
过一切一切的感知全都没有了。
“不要,我不要你这样仁,我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没有你仁你醒醒,你醒醒啊”
“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突然冲进寝室的逸隽拎起若允的领口,冲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你明知道仁不能受刺激,竟然还混蛋
混蛋”逸隽每骂一声混蛋,强劲的拳头就配合着砸在若允的脸颊上,逸隽泄恨似地打骂着,却丝毫没能减轻他心底的忿恨。仁
,他那么爱着的仁,竟然被这个男人肆意伤害到体无完肤
“你打够了没有”若允愤然推开逸隽站了起来,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渍,然后通红着双眼,吼叫道“如果打死我能让仁清
醒过来,那你尽管打你一味地拿我当出气筒又有什么用仁能醒吗你告诉我,他能醒吗”若允一步一推,举手投足间都渗透着
汹涌的怒气,相比之下,逸隽一步一退,反倒屈居于弱势了。
“你现在知道要保大人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让仁怀孕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仁和胎儿是共同体,一损俱损,如果孩子保不住,仁
也活不成”
“”听到逸隽的话,若允心里更加无助了。他原本是想舍弃孩子,只要保住仁的性命就好,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胎儿夭折就
代表着仁也没得救了不行,绝不能让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办法,办法一定会有的
突然,震怒中的两人四目相对,看来是同时想到了办法。
“金针渡穴。”两个颤抖的声音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这是最后挽救仁和孩子的方法,同样也是险中求胜的方法。以行针将仁体内
的全部内力聚集在腹部保住胎儿,但若为此法,今后仁的身子必会更加虚弱
“能不能不用仁的内力护住胎儿”若允心里想到了另外的方法,但不知是否可行。
“你的意思是将我俩的真气导入仁体内,以金针引导至腹部,保护胎儿”
两人又互看了一眼,达成共识后便迅速走近床榻,扶抱起仁的身子,一前一后地坐在他身边。
“听着,凌若允为了尽量保留住仁自身的内力,我们要将各自的真气输送进去,切忌千万不可分心,否则我们三人都会经脉逆转,走
火入魔。然后我再以金针将送入的真气导入正轨,护住仁的心脉和他腹中的胎儿,这样的话,仁应该会转危为安。”
“好,就照你说的做”
若允和逸隽各自提起真气,将双手贴于仁的前胸和后背,然后两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就同时开始输送真气进入仁的体内。
仁只觉得体内燥热无比,三股真气横冲直撞,仿佛是要把密封的身体硬是钻出一个洞,然后冲出束缚渐渐的,冲撞感似乎不那么强
烈了,像是交汇融合,凝聚成一股,暖暖地包围着整个身体。不断送入的真气弥漫在体内,原本的疼痛被慢慢地驱赶开了,剩下的,则
是温暖和安逸
输送真气完毕后,逸隽又以金针引导着送入的真气保护在仁的心脉和腹部,大功告成后,紧张的两人才放松地舒了口气。
“好了,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去熬一些安胎的药给仁喝。”逸隽抹了把汗,低沈的声音有些虚脱。
“谢谢谢你。”虽然逸隽以前做过离间仁跟自己的事情,但这一次,如果不是有他的帮助的话,仁和孩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哼现在道谢还太早了些”逸隽瞥了若允一眼,那眼神却是十足的挑衅,他嘴角微倾,扬起一抹笑得邪门的弧度,然后转身走了出
去。
果然逸隽还是另有目的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把他当成是诚心帮忙的好人了。不过也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仁和孩子父子平安,至于
以后的事情,就留待以后再说吧。
若允将倚在怀中的仁放平在床榻上,然后将锦被小心覆盖在仁的身上,在仁的嘴角落下一吻,浅浅说道“仁,好好休息,你和孩子都
会好起来的。”
若允起身的瞬间,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刚才耗费了太多的真气,以至于弄得自己气血虚弱。他扶着床沿又慢慢地坐了下来,一边运功调
理内息,一边想同样是输送内力,自己却险些体力不济,而逸隽却几乎什么事都没有。逸隽的内力,果然
安胎药,逸隽并没有亲自送来,而是派五十岚送了过来。仁应该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五十岚的脸上却还是阴沈得厉害。他狠狠地瞪
了若允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放在了仁的身上。
要不是怕药液洒出来,五十岚早就将药碗往若允手上砸了。这碗药可是三皇子亲自煎制,用来给主子保胎救命的,一滴也丢不得
若允重新扶起仁的身体靠在怀里,然后接过五十岚“砸”过来的药,盛起一汤匙,放在嘴边轻呵着气,待到药液微凉,才凑近仁的唇边
,斜起勺子往嘴里喂。可仁的嘴一直紧闭着,大部分药液都顺着唇角洒了下来,仁喝进去的很少,锦被和衣服上反倒沾湿了大片。
若允痛恨这样笨拙的自己连个药都喂不好,还怎样照顾仁和孩子呢他赌气似的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效果却并不显着。
一旁的五十岚看着碗中越来越少的药液,只得劝说道“皇上,您还是嘴对嘴的喂给主子喝吧”虽然他并不想凌若允碰触主子分
毫,但他毕竟是主子的丈夫,是主子除了三皇子之外,最亲近的人。
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若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刚才太心急了,以至于连这种最直接的方法都没想到。若允暗自又将愚笨的自己骂了
个遍,然后单手环着仁的腰,将他的头放低些便于喂药。若允含了口药在嘴里,辛辣的刺激气味直顶着喉咙和鼻腔,这药的滋味还真是
令人厌恶,一想到仁以后都要喝这种药液,若允就觉得一阵窒息的痛。
药液对着嘴送进仁的口中,见仁皱着眉头吞咽了下去,若允又兴奋地喂进了第二口,第三口可能是因为若允喂得太急,仁还未能尽
数咽下药液,也可能是药的辛辣味道呛到仁的喉咙,仁轻微地咳嗽起来,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仁你终于醒了”若允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把手抚在仁的胸口上顺气。
“孩孩子”仁无力地伸出手,覆在肚子上,直到感觉到腹部依旧高挺才松了口气。
“放心,孩子平安无事。”若允将手覆在仁的手背上轻揉着,“仁,对不起”
“若允”纤长的指尖拂过若允略显苍白的脸庞,“为了救我和孩子耗用了不少真气吧。”
若允轻轻摇头,随即向仁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安慰道“仁,我没事的。这事本因我而起,就算让我豁出这条命去保住你跟孩子
”我也愿意。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仁以指尖封入口中。
“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仁倦怠地闭上眼睛,刚才一醒来就说了那么多话,所以现在倒是有些累了。
“我帮你把湿衣服换了你再睡吧。”本不想再折腾他,可是刚才撒出的药都浸湿了衣领,未免着凉,还是给仁换掉身上的衣服比较好。
“嗯。”仁轻哼一声,靠进若允的怀里。
若允褪去仁的衣物,当光洁的身体裸露出来的时候,他低声喊了出来“这这是”
“嗯”仁恍然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惊讶的若允。“怎么了”顺着若允眼神流连的方向,仁也往自己身上看去。
“没,没什么。”若允慌张地捧起仁的脸,在他唇角轻柔地吻着,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说道“仁,你好好休息吧。”
“嗯。”
看着仁沉沉睡了过去,若允才重重叹息了出来。仁的身上遍布的吻痕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很想开口问仁,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暂且放一边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仁的身子。
不过也是该找逸隽好好谈谈了
由于若允和逸隽共同救治,仁自身的真气得以保留,再加上他坚韧的意志力,所以身体恢复的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只是随着胎儿的成长
,仁越来越容易感到疲倦,而且由于胎儿顶着胃部,仁的食欲也不怎么好,稍微吃点东西就觉得堵得慌,再加上愈加潮热的天气,仁稍
稍有些动作就会大汗淋漓,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有的时候甚至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若允纠缠半天,而若允只能一再容忍谦让,
若允称仁的情况为孕期暴躁综合症。以前的仁,从来都是不拘小节,可现在不过这也是另外一种生活情趣嘛
“仁,现在已经天下太平了,我想带你去咲关的西苑小住几日。”
“咲关”正悠闲地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宁神的仁睁开眼睛,脸色一沉,道“不去距离皇城太远了”开什么玩笑要近五个月身孕
的他挺着大肚子,颠簸一天一夜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最近身子越来越沉重了,腹部像是安了个撇不掉的包袱,尤其是走路的时候,仁
都觉得自己一摇一摆地像是只笨拙的鸭子,仁恨不得一头扎进屋里不见任何人,他才不想自己这副大腹便便的模样被更多人看到
“仁”若允的口气着实像个撒赖的孩童。他俏皮地眨着眼睛继续劝说道“去吧去吧,那儿的环境比皇宫里要清幽许多,而且气温
也比这儿低,是消暑的圣地。”看着仁整天汗流浃背的模样,若允实在于心不忍。趁着现在一派四海升平的景象,带着仁出去走走,虽
然他身有不便,但总应该适当地运动一些,如果成日闷在倾华宫里直到生产,怕是这孩子也难以顺利地生下来。
听着若允的鼓惑,仁的确有些动容。皇城里酷暑难当,他几乎快要受不住了,如果这个时候能找到一个避暑清凉又幽静的地方也不失为
一件美事。
“我可以跟你去。不过我要带上五十岚和逸隽。”
“五十岚自然可以同去,你习惯他的服侍了,可是逸隽就”若允始终对他心存芥蒂,想那次为了“吻痕”之事质问逸隽,逸隽却只
是冲他暧昧地笑着,任凭怎么追问,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若允的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但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唯有将此事就此搁置
。只要以后寸步不离守在仁身边,逸隽就不会有机会对仁下手了,可事情远没他想得这般简单。
仁对逸隽毫无戒心,所以会一再放纵他予取予求。想起逸隽总是缠着仁,屡屡破坏他亲近仁的好事,若允就郁闷得慌。逸隽还是老样子
,在仁的面前装得楚楚可怜,一副天真孩童的模样,仁也千依百顺地宠惯着他。谁知那男人何时又会对仁出手若允一直在考虑,要不
要把那天逸隽和自己一起帮仁疗伤的事情告诉仁,思忖了良久还是放弃了,仁根本就是认定了逸隽不会武功,如果自己再跟他旧事重提
,怕是又会惹得他生气了。
“我不可能把逸隽独自留在皇宫”逸隽是个怕寂寞的孩子,倘若留下他孤单一人,他定会无所适从的。“如果不答应的话,那你就自
己去好了。”
“好好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行了吧”若允的表情甚为无奈,面对仁的无理要求,他只能全盘答应。谁叫孕夫最大呢若
允一手执着扇子给仁扇风,一手拿着手帕轻拭他脸上的汗水,虽然这样的举动于他高贵的身份截然不符,但若允完全是乐在其中的样子
。
“那我吩咐奴才们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好吗”现在无论做什么事,若允都要先询问仁的意见。想他堂堂真囹国的君主,竟然沦为
了妻管严,虽然有些可怜,但若允却并不在意。反正他这辈子注定是要栽在名为玟仁的男人手里了,即使是再辛苦再委屈,也是他
自己甘心情愿的。
“嗯,就明天吧。”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若允等人终于到了西苑。仁虽然一路都坐在马车里,但遥远的路途亦足够他辛劳疲惫。一路上,虽然若允尽心尽
力地照顾他迁就他,但仁的脸色还是好看不到哪儿去。好不容易捱到了目的地,仁那张阴郁的脸才放晴了些。
“仁,还是先休息一会儿,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让仁住的舒适自在些,若允很是煞费苦心。他早就吩咐了这儿的侍从按照仁的喜
好摆设装饰西苑的布局,所以无论是长廊,寝室还是后院,简直就是倾华宫的翻版。
“五十岚,去烧水,本王要沐浴。”在不透风的马车里窝了一天,仁的全身都汗水淋漓,这样湿着身子让他怎么上床休息“快一点,
本王急着用”
“是。”五十岚也觉得自从主子怀孕以来,脾气反添了不少。尽管处处伺候的周到,但主子还是诸多挑剔。可能真应了皇上那句话
孕期暴躁综合症。不过这样任性的主子,倒是有些如孩童般坦率稚气了呢
“五十岚,不用去了。”若允立刻阻止道“烧水倒是不用,西苑的后院有一个天然温泉,到那儿去浸泡一会儿既可以缓解疲劳,又可
以放松心神。仁,去那儿就可以。”
“也好。”
“要沐浴的是我,为什么你也下来了”仁半眯起双眼瞪着笑得一脸谄媚的若允,然后冷声说道“出去”
“仁儿”十足肉麻的声音,若允非但没有遵从仁的旨意,反而步步向仁逼近,“总不能光顾着你自己舒畅快活吧。为夫也是奔走了
一天,满身臭汗,仁儿也不想跟这么个脏污的身子同床共枕吧。更何况,仁儿身有不便,为夫帮你清洗一下也是应该的”若允一边
说着,一边已经主动以双臂把仁圈在怀里,“你只须好好享受,清洁身子这等苦差事就让为夫来做好了。”
仁被他桎梏在强壮的怀抱中不得动弹,他狠狠瞪了若允,厉声说道“清洗归清洗,若你有什么不轨企图”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若允笑得一脸太平,仁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只不过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若允
安分地替仁清洗完上半身之后,不安的因子就开始跃跃欲试了。
仁早该知道若允远不是听话之人,以至于他握住自己分身的时候,仁忍不住低咒一句又上了他的当只不过若允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
套弄得他比较舒服,所以仁也就不再说什么。腹中这孩子虽然才五个月的模样,个子却是不小,所以仁每次自我纾解的时候都很费力,
如果再过些时日,怕是他连自己的下身都够不到了。
敏感的身体不消多时就到达了高潮。若允转过仁的身体,让他变换了个姿势,仁的后背就紧紧地贴在若允的胸前,双臀间清楚地感觉到
硕大的异物顶得凶猛,像是未经允许便要强行闯进幽秘的禁地。仁猛地一个机灵,回头瞪向若允,“你别胡来”
“仁”若允的声音黯哑非常,额头上星星点点的也分不清是泉水还是汗水,虽然已经频临理智崩溃的边缘,但他还是极力压抑着叫
嚣的欲望,尽量以轻松的口气揶揄道“仁儿总不能过河拆桥吧,谁叫刚才替你纾解的时候,你总是亢奋地动来动去,来回摩擦我的那
里我可是很好心地提醒过你,叫你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你却”
刚才自己太过忘情投入,以至于根本就没听到若允的劝诫。仁虽然也能体谅若允的不易,可是自己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还要跟他在水
里做这实在是为人所难了。
“仁你就依了为夫吧。”
看着若允这样低声下气的央求,仁实在不好婉拒。再加上近些天来,若允处处小心伺候,还要处处忍让他的坏脾气“罢了,依你一
次,不过别太过火,我这身子受不住。”
“嗯。”
若允伸出手指轻柔地在穴口周围按揉,直到穴口有张开的迹象,他才借着水的润滑慢慢将手指推了进去,指腹沿着内壁涂抹一圈,待仁
适应后,才把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也探了进去。
仁轻哼一声,以双手扶住温泉边缘的石壁。水流缓缓涌入后庭,内壁被浸泡在温暖湿润的水中很是舒坦。水的浮力减轻了仁自身的重量
,身子没在陆上时那么沉了。暖暖的泉水泡得仁有些乏力,现在竟然有丝困意了,仁伏趴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仁,仁,回去睡吧。”若允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回响在耳畔,刚才情事做到一半,仁竟然没了动静,若允探身过来,才看到仁已经睡着
了。不想让他着凉,所以只好停下所有的动作,叫他回屋休息。
“嗯”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用手轻擦了一下,软软说道“做完了”自己竟然真的睡着了,怪不得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嗯。回屋睡,别着凉。”
“”
若允体贴地给仁擦干身子,裹上内衣,抱着他走了出去
待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后院,屏风后的人儿才释放出浓烈的妒意。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始终都恨恨地盯着刚才两人欢愉过的温泉池,眼
中泛起的寒光,恨不得冰封整个水面。
我一定会拆散你们的仁,我会把凌若允最丑恶无耻的一面展现在你的面前,我要你再也无法爱他我要你主动离开他仁,这个世界
上,最爱你的,只有我一个人。而你,注定是要属于我的
“我特地熬了酸梅汤,消暑解渴的,皇兄多少喝点儿吧。”看着仁近些天着实有些胃口不振,逸隽便亲自制作了开胃可口的酸梅汤给仁
喝。自从上次险些滑胎以来,仁就一直在服用安胎药,每次看到他端着药碗眉头紧皱的模样,逸隽的心就跟着刺痛一回。现在仁几乎已
经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是液体之类的东西,他就很是抗拒。
“先放到桌子上,我没什么胃口。”仁闲散地斜倚在床榻上,手臂轻摆,在空气中划出一弯圆弧,那流畅的动作宛如一只正在享受阳光
沐浴的豹子,高贵慵懒。
听着仁透露着些许绵软的声音,逸隽的心都被撩拨得痒痒的。他看着仁,看仁的嘴角轻扬勾勒起一抹魅惑众生的弧度,樱色的唇瓣翕合
间吐露出蛊惑的情色味道,盈满缱绻笑意的眼睛半眯着放射出柔媚光芒仁的美,无须刻意造作,已是绝代风华。逸隽依稀记得仁的
母妃就是个异常美丽的女人,但仁相对于其母妃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逸隽从小就迷恋仁的美貌和力量,长大以后,更是沈迷到无法自
拔,甚至暗自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仁的心和身体。可能是自己过于偏执,可能自己的做法最终会伤害到仁,但他就是不能说服
自己放下执念,和仁仅仅以兄弟相称
可是若让仁的身心完全属于自己,定是件很费力的事情。仁已经怀了凌若允的孩子,况且仁的确是爱着凌若允的,这样一来,想要分开
他们就得下一番工夫了。
“逸隽,逸隽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没,没有啊”
“逸隽,拜托你帮我送一碗酸梅汤给若允。他在书房批阅奏折,整整一个下午了,应该也口渴了。”
仁你还真是体贴周到处处都想着凌若允
“逸隽”
“哦,我这就去”
“那麻烦你了。”
逸隽关门的瞬间,眼神中的温度已骤然降至冰点,刚才的顺从完全被阴鹜所覆盖,嘴角那抹谦和的笑也扭曲成狠毒的冷笑,他一手端着
汤碗,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纸包,趁无人之际,将其撕开,把白色粉末倒了进去,然后摇晃了数下,才继续前行
凌若允,我到要看看你怎能抗得住着这移情的药性
“凌若允喝吧,皇兄吩咐我给你送来的”逸隽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若允面前,把汤碗铛的一声砸在书桌上,液体飞溅,洒落的酸
梅汤星星点点地滴在刚刚批阅过的奏折上。
若允本想怒斥逸隽的无理的,可是一听到他说是仁特意派他送酸梅汤过来慰劳自己的,若允的火气就被这盛满爱意的酸梅汤全盘镇压下
去了。
“仁呢现在在干什么他喝了没有”整整一个下午都耗在书房,最近朝中政务繁忙,成堆成沓的奏折等待他批阅。原本想跟仁好好
地在这儿休息一阵子,却没想到他几乎整天泡在这些批不完的奏折里,仁怕他分心,所以把他从寝室赶了出来,要他在书房批阅。不能
陪伴仁,不能照顾他守着他,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若允也向仁保证过,只要让自己留在他身边,绝对不会有丝毫分心,可是仁却执意不
从,硬说处理国家大事就要有个正经的场所,哪儿能将这么严肃的事情搬到寝室来做也罢,反正仁八成是嫌他罗嗦唠叨,嫌他总是紧
张兮兮小题大做,所以才要把他赶出来唉仁儿啊,你怎么就不理解为夫的一片苦心呢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喂,别摆出一副苦瓜脸像个怨妇似的”看着凌若允自怜的表情,逸隽委实觉得扎眼。明明仁都对他那么好了,他却还不知足“
快喝,别浪费皇兄的一番美意”
“嗯。”若允狠狠地点了下头,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碗口正好遮住若允的视线,以至于他并没有看到逸隽眼里闪过的那丝
轻蔑森冷的光芒。
“啊真够酸的,果然只有孕妇才会喜欢这种口味”若允满足地将汤碗放在桌上,满足地以舌尖扫了下嘴角将残留的汁液一并吞
入口中,满足地手抚着胸口轻拍数下,然后打了个小小的饱嗝。“那个,你去告诉仁吧,我全都喝完了,一滴不剩。”
“我又不是你们之间的信使”逸隽双手撑在桌子上,突然凑近若允脸庞,“别把我当你的奴才使唤”
“”若允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他用力揉揉眼睛,再猛地瞪大,视线却更模糊了。若允颤悠悠地把手伸向桌边不远处的汤碗,可由
于视线的偏差,手却错到了一边,若允努力摇晃着脑袋,可大脑不但未见清醒反而越来越浑沌了,最后他把手指向逸隽所处的位置,含
糊问道“你下的什么药”
逸隽笑了笑,抓住若允指向自己的手指按压在桌面上,然后两只手扶住他晃得厉害的肩膀,不疾不徐开口说道“这药叫移情
”
“移情”
“移情本名移情别恋,药如其名,这药意在将对一个人的爱恋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也就是说,你原本对仁的爱,现在会一丝
不漏地转到你服药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就是我的身上。从今往后,你对仁再无感情而言,甚至会厌恶他排斥他哼,凌若允,虽
然我很舍不得让你伤害仁,但是为了让他对你死心,我也不得不这么做。至于你伤害他的,我会一并补偿给他的你会抛弃他,他会主
动离开你,投入我的怀抱哈哈哈哈哈”虽然药性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但逸隽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将
仁纳为己有,只要仁对凌若允心死,那他便再也不会回头,一月之后,虽然凌若允已经清醒,但仁却永远不会重归他的怀抱
“凌若允,记住,你爱的是逸隽”逸隽双手捧着若允的脸,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尽管那双蓝色眼眸摄人心魄,但若允还没糊涂到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辨别不清,他摇着头,不甘心地否决道“不我爱的是仁是仁
”
“你爱的是逸隽,逸隽”鉴于若允的意志力较为顽强,逸隽只能一遍遍地重复暗示。
“仁”
“你爱的是逸隽”
“逸隽,我爱的是逸隽”
“很好从你醒来开始,你将会把对仁的爱转移到我身上,同样,你会排斥仁的一切,你们之所以结婚完全是由于政局所迫,他会怀上
你的孩子也是另有所图,你对他没有爱,没有爱,没有爱”
“来人啊,皇上昏倒了”
“怎么会这样呢中午若允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仁坐在床边,紧紧攥着若允的手,然后看向一旁的逸隽,询问道“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逸隽微微缩着脖子,一副胆小怯懦的神情。“我依照皇兄吩咐去给皇上送酸梅汤,皇上明明还很高兴地喝了那
碗汤,可是不久不久就晕倒了”
“一定是你在汤中下毒”一旁的侍卫指着逸隽的鼻子叫骂道“大胆狂徒,竟敢谋害皇上皇上晕倒的时候只有你在身边,不是你动
的手脚还会有谁”
“没有,没有,皇兄,我真的没有”逸隽委屈地窝在仁的怀里,抬起无辜的泪眼凝视着仁,哭诉道“皇上是皇兄的夫君,我跟他
又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毒害他皇兄,你相信我,一定相信我”
“逸隽,别急,我相信你”仁拍抚着逸隽绷紧的后背轻声呵哄,然后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桌前,端起逸隽送来给他的,还未喝过的酸
梅汤,扬起下巴一气儿喝了下去,然后看着刚才冤枉逸隽的侍卫,冷声说道“皇上的酸梅汤是跟这碗是一锅熬出来的。看清楚了,这
汤我已经喝下去了,如果有毒,我早已毒发了。”
“哼皇后是他的兄长,他当然不会加害于你,可谁知道他给皇上的汤里,会不会又加了不干净的东西”
仁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出面力保逸隽定是不会被人相信。现在这侍卫似是的理不饶人般认定了逸隽就是凶手。狡辩无意,只有
真凭实据才能让在场的所有人信服。
“让御医将皇上刚刚服用过的汤碗内残渣验查一番便知结果。”仁暗暗握住逸隽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逸隽反抓住仁的手,向他点了点
头。
“禀告皇后,微臣已经验过了,这碗汤就是普通的酸梅汤,并没有毒。”
“知道了。那依司徒御医的诊断,皇上究竟为何会晕倒呢”
“可能是积劳成疾。自从铲除了六皇叔余党之后,皇上一直忙于国家大事,片刻不得休息,再加上心中劳累又休息不好,所以一时间这
病征都爆发了出来不过皇后无需担心,只要皇上安心休养几日,定会康复的。”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若允近些天真的很累。白天要忙着处理军政大事,晚上又睡不安稳,常常会三更半夜起来为他摇扇,或是揉捏他抽筋的小腿。面对越来
越尖刻的自己,若允非但没有一句怨言,反而悉心照料呵护若允,辛苦你了仁握住若允的手攥在手里,凑近唇边,在他骨节分明
的手背上轻吻了下去。吻了片刻,仁才将他的手重新放回锦被,动作轻柔地给他盖好,然后便悄声走了出去
“主子,您怎么出来了”守在门口的五十岚看到仁走了出来,立刻上前搀扶。虽然主子应皇上的要求来到西苑,但却极少出门走动。他能理解主子的心情,一是因为胎儿成长得越大,主子的身体就越加难以负荷,每多走一步,都会腰酸背疼,腿脚沉重。二来是因为主子这般高傲之人,怎会希望别人看到自己难堪的模样呢可是主子缺乏运动,长此下去,待到生产之日时必会异常辛苦对于此事,皇上已经劝说他不下十遍,可主子依旧固执得厉害,坚决不肯移出房门半步,却没想到今天主子竟然主动走出屋子。
“在屋里闷得慌,想出来透口气儿。”听到若允晕倒的消息后,仁的心狂跳得厉害,甚至连大脑都有些缺氧,窒息压抑的感觉直到现在都未平复。仁以手抚着胸口,脸上苍白未褪。刚才那瞬间,他才深刻地体会到若允的重要性,若允在他的心中已经扎了根,若允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弦
“主子,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看着主子惊惶未定的神情,五十岚就没来由地忧心。主子极少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极少会表现出刚才那般失措紧张的模样。有孕之人本该静心养胎,不该有过分的担心,如果情绪起伏过大的话,必会引起剧烈的胎动,到时候,受苦的又会是主子自己了。
“嗯,我会的。”仁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优雅的弧度,他看向五十岚的眼中盈满了谢意,这样温雅柔和的主子让五十岚一时看呆了。
在五十岚的心目中,主子就是铁血冷硬的化身。每次看到主子的笑容都会让人觉得颤栗,主子的笑,是自信狂傲,是代表了一切尽在掌握,甚至是等于宣判了敌人的死刑。主子虽然也有柔情的一面,但那仅仅是对待三皇子的时候,他浑身的寒气才能全然褪去五十岚从未奢望过主子会对自己绽放那样温润的笑颜,现如今
五十岚一瞬不顺地凝视着仁的侧颜顾盼生辉的眼眸流转着柔和的光芒,轻轻挑起的嘴角噙着醉人的微笑,傍晚十分,已褪去炙热的风柔柔地抚过仁的面颊,顽皮地掬起几绺长发飘扬在耳端和颈项处。瘙痒难耐的仁拧了下眉,以手指捻起发端往身后扬去,发丝却像是要跟他作对般,借助风力,又不甘心地飘了回来。仁没办法,又不想它们继续骚扰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将发端缠在手指上玩弄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五十岚也是第一次看到。原来主子也是有着童真稚气的一面,只是常年血腥的征战生涯掩盖了他的单纯与天真,残酷的现实逼迫他迅速成长起来,变得老练深沉,其实,主子也只不过是个才满二十三岁的年轻男子
“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仁敏感地觉察有道炽热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那眼中射出的光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没,没什么,属下只是一时感触”
“感触”
“属下只是觉得觉得现在的主子比以前平和,比以前平易近人了”不知道这样说,主子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