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情动生子番外澜凌月
楔子
夜阑人静,本该是一切皆应沈睡的时候,倾华宫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伴随着时断时续的哀鸣,还有众多宫女忙碌的进进出出,显露出宫
内慌乱紧张的氛围。大厅里,一身着金黄龙袍的男人将双手置于背后,十指扣紧,来回踱着步子,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把这个一向沈
稳睿智的男人磨到发狂,更何况是屋内
他早该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是难产。整整一天一夜,孩子却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听着床上人儿痛苦的低吟,他的心躁动不已。突然
他停下了步伐,眉头紧蹙了一下,双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力道大的几乎把桌上满杯的水都震了出来,然后叹息了一声,便直直地朝屋内
走了进去。
“皇上,皇上,您不能进去,皇后他”年青的太监战战兢兢地拦在皇上面前,双脚直打颤,显然是底气不足。
“滚开”不出所料,皇帝扬着眉,一脚踹开碍事的太监,再也顾不得多想,踢开了门,径直向着在床上不停摆动着头颅的人走去,众
人见状,纷纷躲闪,让出一条路来,使得他可以迅速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床上人儿冰冷得沁出汗来的手。
“呜”床上的人儿的声音都已支离破碎,喊哑的嗓子甚至连吐出最简单的音节都如此吃力,混沌的双眼不复以往的犀利,黑如子夜
的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坐在面前的男人,那眼神饱含着太多的复杂情绪,一时间让人难以理解。紧接着又一波剧烈的阵痛,那人呜咽了
一声,双手紧攥住皇帝的手,指甲深陷进他的皮肤,指尖处绽放开一朵朵灼目的红花。
“司徒御医,为什么这孩子还生不下来”
“皇上恕罪臣已经喂给皇后顺产的药剂,可是”被称作司徒的御医满头虚汗,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可是什么”皇帝盛怒地瞪着御医,那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其撕扯成碎片。
“可是”被皇帝这么一吓,司徒却冷静了不少,然后稳当地一字一句说出实情,“请恕臣直言。自古以来都是女人被赋予产子的能
力,她们的柔韧性和忍耐力极强,男人生子是不被允许的。即使是可以以男子之身生育的玟族,也不一定可以支撑到最后,把孩子平安
产下来。况且,皇后有些不配合,臣几次要求为皇后推腹,都被他拒绝了这样一来,别说是诞下龙子,就连皇后的性命也很难保全
。”
“你”还要跟我怄气到什么时候近在嘴边的话,却因看到床上人儿憔悴的面容,而尽数吞咽了下去。一手继续握着他的手,一手
则抚上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头,轻柔地拨开额前凌乱的黑发,微微扯动嘴角呵哄,“仁,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好配合御医,你和孩子都
会平安无事的。仁”他痴迷似的一遍遍叫着仁的名字,语气间是化不开的柔情和爱怜。
床上的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在触及到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时,自身的怒意被融去了大半。
“仁,别再固执了。”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仁无言的默许。他向御医使了个眼色,御医就急切地走了过来。双手刚覆在仁
高高挺起的肚子的时候,仁却戒备地睁开了眼,一闪即逝的凛冽目光紧接着被陡然而至的疼痛所侵蚀,眼神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御医心惊胆战地以眼神询问皇帝,在皇帝的示意下,他便站在一边,跟皇帝耳语了片刻,才退了下去。
皇帝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会儿,便向仁高耸的腹部按了下去,遵照御医的指示,用尽全力在仁鼓胀的肚子上抚揉推拿。
巨大的压力无疑是给不堪重负的腹部雪上加霜,一阵阵噬心的疼痛将仁健存的理智一点点拔出身体,再也顾不得傲气矜持,仁狂乱地扭
动着笨拙的身体,却仍然无法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痛。“若若允求你不要啊”素来高傲的仁第一次向他开口讨
饶,若允有片刻的迟疑。急遽的疼痛已经磨平了仁咄咄逼人的锐气,抽空了他沈稳聪慧的理智这样不堪一击的仁,若允第一次见到
,所以会加倍心疼。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己的半点犹豫都可能要了这对母子的命。于是更加用力地压了
下去,刻意忽略身下人儿痛苦的表情,一遍遍重复按压,按到手都有些麻木,心口却疼得更厉害了。
“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若允在口中默默地念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砸在仁早已湿透的衣襟上。
“皇上,好了,好了,不用再按了。胎儿已经有要出来的迹象,请您先出去,接下来的交给微臣吧。”
“朕”若允想留下来,却又不忍心看仁这样受罪的样子。也罢,还是出去等吧,仁其实也不想让自己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屋内破碎的呻吟还在继续,宫女们依旧手忙脚乱。隔着门窗,只能看到屋内晃动的数条人影,若允凌乱的步子始终未曾停下来,内心的
烦躁与焦急却愈演愈烈。怎么回事难道还是生不出来仁还要这样捱多久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越想越担心
听说生育是顶级的痛苦,若允一直不以为然。难道生个孩子比在战场上受重伤还要让人难耐现在他终于见识到了这是怎样一个残酷的
过程。骄傲如仁,竟也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可见这种痛,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心乱如麻看着屋内人影攒动,若允的心更慌了。以前无论是面对多么混乱的局面,若允都可以镇定自若,可是今天从未有过的焦
虑和患得患失的心情不停地消磨着自己坚韧的意志,沉着和冷静亦随着仁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四散开去。
眼睁睁地看着仁受罪,却丝毫不能帮他分担,这种绝望,逼得若允快要发疯。
突然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让一切忙乱都安静了下来,有那么一刹那,整个倾华宫都围绕着那样洪亮的哭声。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在
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恭喜皇上,皇后诞下一龙子”御医抱着孩子走到若允面前,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那仁呢仁怎么样”
“皇后生产时耗力过度,现在晕睡了过去。不过皇上放心,皇后娘娘身体已无大碍,只要多加时日细心调养,身体自然能够恢复。”
“嗯,把孩子让我看看。”口气中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毫无隐藏地通通表现了出来,这毕竟是他跟仁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太子真囹
王朝未来的王
若允把娇小的婴儿小心翼翼地圈抱在双臂中,激动的神情却在孩子睁开眼时彻底僵住了,怀中的婴儿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眸,跟自己黑色
的瞳孔截然不同,这孩子
“仁王爷,皇上吩咐过,不接见任何人。您还是请回吧”内廷侍卫阻挡在门口,尽职地劝说着眼前满眼怒火的男子。男子的气势虽然
骇人得让他们想逃,但身为皇帝的门卫,他们只得硬着头皮拦截他的步伐。
“滚开”门卫的阻拦无异更增添了他的怒意,挥开碍事的人,气冲冲地踹开门走了进去。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仁的口气甚为狂傲不羁,面对着九五之尊,他却没有丝毫惧怕之意。
“什么意思圣旨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聪明如皇弟,怎会不明白为兄的意思呢”斜倚在皇椅上的男人把玩着刚被玟仁抛过来的圣旨
,眼里满是讥诮和老谋深算的精明。“仁,你知道的,我们刚和真囹王朝结盟,为了表达诚意,和亲是最有效快捷的方法。”
“为什么是我”仁强忍怒气,双手紧攥着衣角,华丽的衣服在他的蹂躏下褶起层层细微的皱痕。身为男儿,却要被远“嫁”到别的王
国,而且还是要嫁给一个陌生男人,这个天大的玩笑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失去了平时的风范。
“仁,功高盖主这句话你总是听说过的吧父王虽将皇位传给了我,可他把国家一半以上的兵权都交给了你,朝中的多数大臣都力
撑你,说赤冥国能有今天的安宁局面,全都是你的功劳。人人都在颂扬你,让我这个皇帝情何以堪”跟仁有着几分相似面孔的男人
敛起轻松的表情,眼中愤愤的怒气像是燃烧的火焰,随时可将一切焚为灰烬。“你说,如果有一天你起兵造反,那我不就成了刀俎
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吗我虽然不若你聪慧,却也晓得何谓养虎为患,所以,仁,你必须离开,只有你走了,我这个皇位才能坐得安
稳。”
其实他早该料到父皇死后,皇兄定会急着对付他。可没想到,皇兄竟以这样的方式以男儿之身远嫁他国,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仁对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玟汐,虽未有过半分好感,却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这个直系血亲做出如此决绝之事玟汐向来视自己为
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现在终于让他逮到机会
“哼,真囹国的王也不见得会愿意接受一个男人做他的皇后”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失了把握,毕竟
“仁,皇族最注重的当然是血脉和繁衍子嗣。虽然你身为男子,但作为我们玟族的一员,你自然也延承了我们祖上的特殊体质。只要能
生的出孩子,他们才不在乎你是男是女。况且,以皇弟的美貌,我想,即便是男人,也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不知何时,玟汐已经从龙
椅上走了下来,凑到仁的面前,一手滑过仁光洁的面颊,眼中满是轻佻。
“”仁有一瞬间不知所言。皇兄所说的都是事实,凡玟族的男子都有生育能力,只要跟男人结合,便会怀孕生子,可这并不代表他
甘愿嫁到他乡,为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孕育孩子。“总之,这门亲事,我拒绝”
“哎,既然你不同意,我也没法子逼你。”玟汐无奈地摊了摊手,突然星眸一寒,话锋便急转而下,“可是我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
就一定要信守承诺。你不去无所谓,反正皇族中并非只有你一个皇子,可我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代替你,那就叫逸隽去好了。听说
真囹国的王沉迷于酒色,荒淫无度,可惜逸隽从小身体就不好,自从那次受伤之后体质更大不如前,不知道他禁不禁得起”
“够了”仁气愤地打断他的话。仁没想到皇兄竟然会用逸隽来威胁他。玟逸隽赤冥国的三皇子,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仁挂念着
的人,他们虽非同母所出,但关系却比亲兄弟还好。皇兄正是认准了这一点,才仁自然有能力拒绝这门亲事,但逸隽呢自己不可
能随时随地保护他,就象上次想起上次的“意外”,仁的心口就钝钝地疼。也罢,怎样也不能让无辜的逸隽替自己嫁过去。
“好,我答应你”
“这才是我的好皇弟啊”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底却透着刺骨的寒冷,“皇弟去打点一下,明天起程哦,对了,你既然都
要嫁人了,那兵符”
唰得一声,一块金色的令牌从玟汐的眼前掠过,削下他几根发丝,然后直挺挺地插进坚硬的石柱。“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仁冷冷
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玟汐用力拔出柱子上的兵符,定睛看着柱子上被削出的印迹,仁的内力,深厚得可怕仁,你果然是我的心腹大患啊以远嫁为由将你
逐出赤冥国,这样你便再无可能威胁到我。
仁,别怪我这个做皇兄的心狠手辣。谁叫你是我最大的隐患呢以后的造化就看你自己的了,生或死都是你的命,怪不得我
玟族的男子,虽能生育,但顺产的几率微乎其微
王府中的下人都拿了银两,被仁遣散了去。仁微蹙着眉,环视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竟然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门外,近身侍卫
五十岚还跪在地上不肯离开。何苦呢就因为当年自己收留了他,他就死心塌地地认准了他这个主子。这些年来,五十岚忠心耿耿地追
随自己,抛头颅洒热血,毫无怨言,这一切,仁都看在眼里,可是五十岚是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五十岚,起来”
“主子,您不肯带属下走,属下就长跪不起。”五十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说服仁王爷把他留在身边。主子太冷,冷到几乎不尽人情
。但他看见过主子的笑容,那是见到三皇子时,主子的脸上才绽放出的柔和的微笑,仅是那惊鸿一瞥,就让他认定,主子并非无情,而
是把所有情绪深深埋在了心底。所以他宁愿赌上一把,赌自己的忠心会打动主子。
“五十岚,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出言顶撞了王爷,属下甘愿受罚。”
“好,那本王罚你立刻离开仁王府,永远不要再回来”
“是,属下遵命”五十岚果然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向大门,脚步却在迈出门时停住了,从腰侧抽出剑来,快速向颈项上抹去,剑还未
接触到皮肤,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断了。五十岚惊愕地看着砸在地上半段剑身的残骸,剑身上笔直插着一条纤细的花枝,再转身看
向屋内,王爷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身边桌上的盆花。
“主主子”若不是主子即使阻止了他的自杀行径,恐怕他现在早已见了阎王。
“既然你执意要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好了。不过,你随时可以离开。”仁本想赶他出门,却没想到这个愚忠的家伙竟然自刎。五十岚啊
五十岚,你跟着我被流放他乡又何必呢我给了你自由,你却甘愿放弃。我想要自由,却偏偏不得解脱
这天晚上,仁匆匆整理了下行李无非就是几件平常穿的衣服。第二天清晨就随着真囹国的使臣上路了。
他没敢告诉逸隽,怕逸隽会伤心,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政治联姻,本身就是建立在互取利益的基础上,没人重视它的过程,他们所在乎的只有得利的结果。仁远嫁真囹国,没有大张旗鼓的全
民庆祝毕竟,让一个男人做为一国之母,并非什么光彩的事。大婚典礼上,他甚至连皇帝的影子都没看到,听说是皇帝前晚纵欲过
度,今日酒还未醒。无所谓,反正仁对这个夫君也从未有过半丝希望。政治联姻,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爱情。
倾华宫皇后的宫殿。所谓“倾华”,不过就是倾尽所有的风华。多么残酷的名字这儿的深宫犹如一座牢笼,将自己的后半生困于
其中,永远不得解脱。
仁已经入住倾华宫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里,皇帝依旧没有人影,却常有一些妃嫔以请安为借口往倾华宫跑。在仁看来,这些人
无非可以分为讨好献媚和落井下石两种,于是连门都不让他们进,直接将其拒之门外。
“主子,您这是去哪儿”看着主子一身素衣打扮,五十岚有些疑惑。
“出宫去走走。”
“可是以您现在的身份”身为皇后,怎么可以私自出宫呢
仁没有理会他,轻松地跃过围墙,五十岚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仁对在街上闲逛其实并没有兴趣,只是一向自由惯了的他被憋在深宫中实在闷得发慌,索性出来走走,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民情。
褪下一身华美的衣衫,仅是素衣装扮的仁依然美得让人侧目,所过之处,徒留一路惊叹。五十岚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美得不似凡间的人儿
,但以前在军营中全部都是男人,他们对仁王爷又敬又畏,哪儿敢贪恋他的美色可是现在,街上的男男女女都把艳羡的目光齐刷刷地
投向王爷,只是碍于从王爷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逼人气势,竟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
突然不远处,一个衣着褴褛的女子正冲着仁的方向跑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仁的怀里,仁微微侧身,轻松地躲了过去。女子虽未碰
触到仁的身体,但亦足够五十岚恼火。他一步向前拦在冒失的女子面前,女子恐惧地看了看他,然后转头看向身后,几个彪型大汉已经
越追越近了。女子干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抓着五十岚的衣角求他救她。看着女子苦苦哀求,五十岚有些不忍,可是主子向
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更讨厌不必要的麻烦。
“喂,识相的把这女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少爷对你不客气。”为首的男人扭曲着一张脸,说话的口气极为不屑。
“公子,求您,救救我吧。小女子本欲卖身葬父,没想到买我的人竟是妓院的”
“少废话,给了你埋葬父亲的钱,你就等于是卖给了我,我让你去哪你就得去哪”
“公子,公子”
五十岚看着仁,仁依旧没有言语。有时候主子的冷绝,实在让五十岚不知说什么是好。手放在腰间的剑上,五十岚能感受到体内的正义
感正蠢蠢欲动,几个大汉已经向他扑了过来,正在他即将抽剑的刹那,突然一抹白色的人影迎战上去。五十岚吃惊地看着白衣人儿游刃
有余地应对那些匪类,只是转眼的时间,近十个大汉就被他打了个落花流水。
白衣人儿整理了下衣服,微笑地看着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匪徒,然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便潇洒地走了过来。
“小心”看到背后有人发出了暗器,五十岚担心地吼叫出来。那人却并未惊慌,用衣袖轻轻一挥,暗器便向着别的方向飞了过去,
可这方向却是指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眼看暗器笔直地飞了过去,众人都在哀悼这女子定会丧命的同时,暗器却突然被什
么东西碰撞到,掉在地面上。
得救的女子痛哭流涕地跪在白衣男子面前答谢他的救命之恩,白衣男子却笑着说,最后替她挡下暗器的人不是他,而是他把手指向
了仁的方向。
“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女子跪着爬向仁的脚下,双手紧紧攥住仁的衣襟,嗫嚅地说道“若公子不嫌弃,絮儿愿一生为奴为婢服侍
公子。”女子抬头看着仁,眼中满是乞求。
仁嫌恶地退后一步,撩了下衣襟,摆脱女子的纠缠。“不用,你走吧”仁的视线始终未流连在女子身上,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寒得
可怕。
“絮儿无处可去,但求公子可以收留絮儿”女子泫泪欲泣的神情的确让人心生怜惜,但仁却丝毫不为所动。
“五十岚,给她一些银两打发她走。”
“哦遵命”五十岚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却没掏出来任何东西,“主主子,属下出门太匆忙了,身上竟没带银两
。”
仁没理会五十岚那张尴尬之极的脸,伸手拿出腰间的玉佩给了女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属下给主子添麻烦了。”五十岚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主子不愿意过问这些杂事。
“时候不早了,回宫去吧。”
身后的一抹白色人影一直注视着他们主仆二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转身离开。
“看来,今晚要好好会一会我新婚燕尔的妻子了呢”白衣人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单手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刚才仁送给
那女子,他又从女子那里买回来的,也是真囹国历来皇帝送给皇后的信物。
凌若允怎样也没想到他会娶一个男子为妻。他虽不反对男男相爱,甚至自己还跟男子有过鱼水之欢,可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戏,并不表示
他就有断袖的癖好。却没想到辅政王六皇叔竟然这般算计他,说是什么通过政治联姻,可以迅速建立起友好邦交。再者,嫁过来的
赤冥国二皇子才能出众,是辅佐帝王的最佳人选。况且,玟族的男子皆有生育能力,可以把他当作女子来“使用”。开什么玩笑,男人
硬邦邦的身体怎会好过女子的香软甜美对于这桩婚姻,他也拒绝过,不过可惜,自己只是个傀儡皇帝,他说的话哪会有重量傀儡皇
帝呵,这不就是他想要表现出来的吗也罢,所谓皇后,不过就是一个头衔而已,将他“娶”了过来,然后搁置在一旁,让他顶着皇后
的帽子去独守空闺一辈子吧可自从上午在市集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他刚娶过门的妻子那个有着一张颠倒
众生的绝丽面容,却冷得犹如一座冰山的男人,似乎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望,这般高傲的人儿,不知道被压在身下时是怎样一副表情。
既然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善加“利用”这美好的资源,岂不是亏待自己
“什么人”仁戒备地看着擅自闯进倾华宫的男人,“是你。”眼前的男人正是上午遇见的白衣男子,他怎会“你是皇上。”仁虽然
用的是肯定语气,但他也不是太确定。上午看他第一眼,仁就觉得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却也没想过他就是当朝天子。
“不仅仅是皇上,更是你的夫君。”面对自己的新婚妻子,若允还蛮喜欢他的聪慧的,果然传说赤冥国二皇子美貌与智慧并重并非
空穴来风,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并镇定自若,的确非常人所能及。
“新婚半月都没见人影,皇上为何这时才想起臣妾呢”仁嘴角含笑,眼中却是全无笑意。
若允知道仁是在嘲讽他,却也没有动怒,于是继续调侃道“莫不是冷落了皇后,皇后在向朕抱怨吧。”
“臣妾哪儿敢”仁虽然嘴里说着不敢,可他抬头看若允的眼神非但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反而处处充满挑衅。“敢问皇上来此究竟所谓
何事皇上深夜造访不会就是为了让臣妾知道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子吧。”
“朕来可是要向你兴师问罪的哦。”若允从衣袖里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在仁的眼前晃动数下,“皇后私自出宫也就罢了,竟然把朕赐
给你的玉佩都随便赠与他人,如此重要的信物说送就送,这真让为夫寒心啊。”
“那臣妾甘愿受罚。”仁懒得跟他再有过多的理论。这样的对话倒像是在调情了。
“罚你以后不许叫朕皇上,要叫夫君,或者直接称呼我的名讳若允。”除了过逝的母后和父皇,若允第一次允许别人叫自己的名
字。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想听仁直接呼唤他的名字。若允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句话,但当这种事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不
由得他不去相信。如果说上午在宫外看到仁第一眼便对他有了好感的话,那今晚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若允越发觉得喜欢上了这个
美丽的男人。仁虽然冷得让人难以靠近,但从他骨血里散发出的那种致命的吸引力,早已牢牢地吸附住了自己那颗浪荡漂泊的心。
想要尽可能地靠他更近,明知可能会被他的冷漠所伤,也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他第一次,若允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失了理智。
“这算哪儿门子惩罚”这皇帝还真是油嘴滑舌,如果上午还对他的见义勇为有些许好感,那便也在听到他这些话的时候全部烟消云散
了。
“这叫甜蜜的惩罚。”
“如果皇上说完了,就请回去休息,时候也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不想就这些无养分的话题继续争辩下去,仁开门见山地开始撵人
。
“难得仁儿这么体贴,那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仁儿这样的称呼,让仁听得浑身发毛
“你这是做什么”看着正在褪去衣衫的若允,仁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慌乱,莫不是
“当然是和我新婚的妻子一起睡啊。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我们怎可虚度快,仁儿也赶紧脱衣服”若允依然
一副嬉笑的表情,他发现,其实调戏这个冰山美人,真的是件很有趣的事。虽然代价可能会很惨重
眨眼的工夫,仁便从腰间抽出一条银白色的丝带不,是长软剑,传说中杀伤力极强,却难以掌控的兵器,没想到今天自己有幸可
以见到。修练此种兵器之人,必须有深厚的武功根底和内力,才能在战斗时很好地控制这把剑的走势可现在似乎不是欣赏兵器的时
候,冰凉的剑已经架在自己的颈子上,寒意透过剑身直渗入体内。不过剑再冰冷,也不若仁此刻的眼神冰冷。
“弑杀亲夫的罪名可不小哦,况且你的夫君还是一国的皇帝。”若允到也不怕,脸色变都没变,依旧谈笑风生。“哪有拿着剑逼走丈夫
的妻子呢真是不够温柔夫妻同床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呀该不会是仁儿在害羞吧”
“你”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无赖如果是平时,仁早就二话不说要了他的命,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国之君,况且剑似
乎越来越重,手上,乃至全身的力气好象一点点在流失。
“你给我下了什么”仁看着桌上自己刚饮过的茶水。是自己太大意了,竟没觉察到有人在茶壶里动了手脚。
“一点点散攻粉罢了。”还有一些媚药。“皇后武功高强,我当然不是皇后的对手,不用点儿邪门歪道,怎能任我为所欲为呢”
若允从没有这样迫切的想得到一个人过,但是面对仁,他就是一心想得到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想得到他。
霸王硬上弓,虽然很是卑劣,但确是得到一个人最快的方法
“哼,皇上不必谦虚,您的武功自然不在臣妾之下”上午看他出招,就知道他的功夫了得,“何必在臣妾面前扮弱呢”仁一边说,
一边把所有真气聚集起来,企图逼出药剂,但是身体似乎越发地没了力气。
“皇后不必白费心机了,这种药剂专门是针对武功高强之人,无色无味,服用后便会侵入神经,自然无法以内力逼出,你就死了这条心
吧”对付这么个精明的人儿,还真是马虎不得,一步失算,便会满盘皆输。
“”看着若允迎上来的步子,仁只得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床沿,双腿一阵虚软,便仰面倒在了床上,“你若是敢碰我,我定会杀了
你”仁虽然说得咬压切齿,但这般狠绝的话,以绵软的声音说出来,却是缺少了必要的信服力。
仁的恐吓,对若允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抚着仁微烫的脸颊,嬉笑道“说话不要这么绝对,也许你尝过以后,就舍不得杀我了呢
”
不甘心受制于人,仁摆动着腰躲避若允的袭击,但他显然已经失去了刚才的气势,胸口起伏得厉害,思维也跟着混乱起来。在战场
上面对数千敌人也没有惧怕过的玟仁,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怕。传言中,真囹国的皇帝是个淫乱颓废,荒淫无度的傀儡皇帝,可今
天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个男人有一双鹰隼般迫人的眼睛,他的气势,他的武功都凌驾于自己之上,明明是一只猛虎,却为什么
要装成一只可怜的羔羊呢
还来不及多想,身上一阵寒冷,仁低头看,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一干二净了,只留一条亵裤突兀地覆在下半身。
“你”还未来及开口,自己的唇已经被若允含在了口中。
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嫁到真囹国,仁本想清清净净地了此一生,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想强占他的身子。仁用尽最后的力气死命挣扎
,一双手抵着若允的胸口往外推,双脚也奋力抵抗,却起不了任何作用。
“呜”浓烈的血腥味道,若允吃痛地松开嘴,以手轻蹭了下被仁咬出血的嘴唇。看着仁瞪大了眼睛,泻恨似地盯着自己,若允却笑
了,“仁,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混蛋你放开我”仁紧皱着眉头,眼中似能燃出火来。
“嘘,小声点儿。”若允把食指竖到嘴前,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很无辜地眨眨眼睛,道“难道皇后想把外边的侍从都引进屋来
夫妻间的闺房秘事,有旁观者欣赏总是不太好吧。况且,仁儿现在身上可是未着寸缕哦。”
“你”自己越是气愤,反而越趁他的心意。仁索性不再做无谓的抗争,摊开手脚躺在床上,紧闭上眼睛,怒言道“要做快点做完
了马上给我滚”
身为男人,仁对“贞操”二字并无太多执念。反正凌若允只是一时趣味兴起才想要占有他,等他过了这兴致,自然也就不会再找他麻烦
。仁只希望这场情事快点结束,也好早些摆脱这个无聊的男人。
看着仁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若允不禁失笑。多数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会扭扭捏捏,矫情造作,又或者欲拒还迎,虚假得让人作呕。
但仁不会,他的干脆果断实在让若允很是喜欢。“仁,我们的第一次,怎可以匆匆结束呢”
第一次,想好好疼爱一个人
仁咬紧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凌若允我不会放过你的”
“与其想着日后怎么收拾我,到不如现在先顾你自己。”一次,自己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机会能顺利摆平这只被激怒的猫儿,以后怕仁定
会加倍提防着自己,那他得手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虽然硬碰硬的话,自己未必不是仁的对手,但情爱这种浪漫的事情,搀杂进打斗,
打得两败俱伤,估计谁也不会再有心情和体力在床上缠绵了。所以,只有这一次,一定要让仁食之入髓,让仁迷恋上自己的味道
若允静睇着仁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漂亮的人,他自然见得不少,但也从未见过仁这般足可倾国的美貌。如果不是早有耳闻,若允怎样
也无法把这个美丽的人儿跟战场上修罗般所向披靡的战神联系在一起。仁有一张过分柔和的面孔,尤其是眼尾处一颗精致的泪痣,更是
为他凭添了几分柔脆的气息。眉如深黛,眸如星辰,美得不可方物。仁的身上全然没有常年征战沙场那种暴虐血腥之气,相反的,他的
身体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似是女人沐浴过后所携带来的梅花的香味儿当然,像仁这般冷硬之人,断然不会在洗澡的时候,将水
中铺满花瓣。那也就是说,仁身上的香气是与生俱来的。若允本以为,作为一个军人,打打杀杀,身上定会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却没
想到,仁的身体如白玉般完美无暇,在迷药的蛊惑下,甚至泛着微微的粉红。
仁的一切,都是绝美。
以指腹轻轻抚过仁略显圆润的脸庞,光华柔软的触感,像是上等的丝锦,却又比丝锦多了几分弹性。若允一手抚过面颊,推着仁墨缎般
的发丝拨至耳后,小巧的耳垂儿便显露了出来,若允俯身凑进,在仁的耳边呢喃,话语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疼惜,“仁真不应该在战
场上拼杀呢。”
药性似乎已经发挥了作用,仁只觉得全身乏力,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快欲抛离的清醒在听到若允的话时,顷刻间回拢了来。眼睛半
眯着,似是慵懒,实则满是警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仁,我想把你一辈子锁在宫里,不让你再过杀戮血腥的日子。”
“”仁真的很想问他凭什么要锁自己一辈子凭什么要以他的意志决定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说话的口气更像是在疼惜自己他
不需要别人的假意慰藉,不需要别人的关心,更不需要别人的爱可这些话,仁全都没有说出口,因为若允望向他的眸子,深情得快要
满溢出来了。那双闪亮的瞳孔真诚地让仁害怕,热情的旋涡似是能把自己也一并搅缠进去。
仁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若允此刻的表情。
若允全把仁的反应当作顺从,于是大胆地在仁的耳垂儿上吻了下去,仁的身体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做
做什么”仁知道凌若允会要了他的身子。他虽未经历过情事的洗礼,但以前在军营里,也无意中听说过男男媾和之事。在仁的印象中
,做爱就是强取毫夺,强势的一方压倒弱势的一方,却从不晓得还有这些啰嗦的亲吻和抚摸。
看到仁有些惊讶又不耐烦的表情,若允真是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仁竟然还是处子之身,纯洁的连情事的过程都不了解。不过也难
怪,作为军队最高的统帅,仁绝对不会放纵自己的情欲,他一心都扑在治理军队上,哪有时间找女人寻欢作乐况且,仁这样锋芒必露
的男人,女人哪敢靠近,男人的话更是不用说,有贼心没贼胆,不被仁一剑劈了才怪这么说来,能制伏这头桀骜不逊的猛兽的只有自
己了虽然是用了一点小手段,但以后的日子呵呵,要让仁自动送来门来给他吃
果然,英雄,才能抱得美人归
若允满心欢喜地看着一脸茫然的仁,然后把唇覆在仁光洁的颈项上。一路吻下去来到锁骨位置才辗转换为轻舔。仁的锁骨很漂亮,笔直
的躺在水嫩的皮肤下,仁微倾起身,锁骨就微微凸显出来,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
仁咬着唇不让呻吟从嘴角溢出。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锁骨,那里一被碰到,全身就忍不住发抖。可是仁并不想让凌若允知道自己的弱点
,于是只有咬紧唇,一声不吭地忍耐着。
若允很轻易地探出了仁的敏感带,但并未在他的锁骨处有过多的停留,他并不想仁那么难堪。仁是个骄傲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发出那
样淫秽的声音虽然那种叫床声在若允听来很是媚惑动听,可是仁还不能适应,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免得仁心
生反感,以后会拒绝自己的亲近。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想来有些好笑。平时都是别人千方百计地讨好自己,在自己身下顺迎承欢,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讨好别人的
时候。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仁的身体,仁却还冷着一张脸对他没什么反应,真让人大感挫败。看来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若允把双手覆盖在仁胸前的两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上,极附技巧性地揉搓,在若允纯熟的手法和药效的双重作用下,娇小的花蕾敏感地硬
挺了起来。若允低头含住其中一颗在嘴里把玩,以舌尖撩拨挑逗,仁只觉得从乳首处穿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迅速贯穿全身,若允每舔弄一
下,电流就在自己体内游荡一个来回。这种感觉,仁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若允的一只手停在仁的胸部,空出的另一只手向下抚摩,一寸寸滑过仁光滑的肌肤。仁只觉得体内像是被点着了般,滚烫得厉害。若允
的手每抚过一处,那处的皮肤就跟着烧了起来。仁伸手去抓若允在自己身上胡乱游走的手,抓住他的手臂时才惊觉,自己的体温高得吓
人,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发烧了不成
仁虽然在大多数方面上都表现出强悍的一面,但在情事上,他所表现出的,完全是青涩的懵懂无知。若允笑着看仁略显惶惑的表情,心
中的怜爱又多了几分。他俯下身,整个身子覆在仁的身上为他降温。仁皱着眉头,伸手想要推开若允,可推了半天却也未推离若允半分
。仁疲惫地把手臂摊开在床上,就此作罢。一方面是自己没有力气推开他,而更多的则是自己甚至有些贪恋若允冰凉的体温。
丝丝凉意隔着皮肤传递过来,自身的高温慢慢降低,全身莫名的躁热似乎有所缓解,可小腹处传来的异样感
“放开我”仁的语气依旧犀利,却失了气势。自己的分身被别人抓握在手里套弄,实在是让他既羞愤又气恼。可又不敢轻举妄动,毕
竟自己有“把柄”被别人握在手里。
“仁,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若允的眼中被情欲所弥漫,但依旧不失深情。他一边向仁保证,一边以灵活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拨弄,
经不起挑逗的分身很快硬了起来。仁的小腹处燥热难忍,像是有什么东西等待喷薄而出。若允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最后一个用力的攥
捏,浊白的液体就从蕊尖迫不及待地喷了出来。
仁虚软地倒在床上,安静地闭上眼睛,享受释放过后的快感。突然一阵冰凉,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穴,还不待仁有所反应,
这个不请自来的异物就放肆地没入自己的身体
“你出去”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惹得仁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这样就怕了”若允的口气实在不善得让人听着生气。
“笑话我怎么会怕”心里有一丝恐慌情绪,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他不想向凌若允示弱。
“那好,既然你不怕的话,我就继续做下去了。”若允狡黠地眨动着黝黑的眸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停,我绝对不会再做下去
不过那就表示你向我示弱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