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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男人+番外 第2节

作者:小十四 字数:17642 更新:2022-01-01 01:51:55

    “好”子阳云傲连忙答应,听见卓不凡的脚步声终于走远,才松一口气。

    抬头,只见厉天邪冷冷地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和他抵足夜谈过”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

    “这话是一个突然消失了半年的人有资格问的吗”

    “我在闭关前已经派人通知了你。”厉天邪有一瞬愧疚,但转瞬又强硬起来,说“我现在不就专诚来看你了吗

    ”

    “专诚来看我”子阳云傲冷笑,说“是真心话还是假话,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的出现多半是为了日前被擒的魔教前

    任护法沈沧海和广陵散”吧”

    心中恼怒难当,他把厉天邪推开,拖着脚步走到澡盆前,脱去外袍。

    厉天邪从后看去,只见他全身赤裸地站着,散开的长发贴在汗湿的肩背上,身躯的线条完美修长,他弯着腰,用布巾擦

    拭双腿间的浊液,被揉得通红的双臀向后挺起,因为大腿张开的关系,臀间的小穴露出,因为刚被疼爱过,微微向外翻

    开,色泽嫣红诱惑。

    喉结上下干咽几下,他勉强忍住再次扑上去一逞欲望的冲动,缓缓踏前,从后温柔地把子阳云傲拥住,说“我们这么

    久没见面,别一见面就生我的气,好不好”

    子阳云傲的身材在男子之中也算高挑,但与厉天邪异常高大壮硕的身形相比,登时便矮了一截,像个被大人拥入怀中的

    孩子一样,全身都被他覆盖包裹。

    耳边,了亮的心跳声响动不停,子阳云傲挣扎几下也挣脱不开,只得勉强定下心神,冷着脸说“没有人迫你来见我受

    我的气”

    “的确没有人迫我来见你,是我自己想念你,要来见你。”

    厉天邪脸不改容地说着露骨的甜言蜜语,子阳云傲的脸微微一红,但依然倔强地哼了一声。

    “别以为把话说得恶心一点我就会信你。”

    “有什么事,我叫夏飘萍和秋愁雨办就够了,何必自己亲自前来我来,实在是因为心中想你想得很呢你知道江湖中

    人都将圣教视为异端,我这个教主若不闭关修练加强自己的功力,只怕很快就要被他们宰掉了。”

    子阳云傲咬紧唇,不语。

    厉天邪柔声道“分别半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傲”

    熟悉的热烫的气息吹拂在脖子上,耳边回响着他几近哀求讨好的言语,子阳云傲的心不由一软。

    “不要脸”子阳云傲最要面子,在口中不屑地啐了一声,另一方面却悄俏地把身子放软了,靠在他的怀中。

    厉天邪登时就知道他心软了,高兴地弯下腰,在他鬓边,脖子一带亲过不停。

    酥软麻痒的感觉传来,子阳云傲受不了地扭动身子,厉天邪索性把他抱起来,大步走向旁边的躺椅。

    项颈交缠,久久不分,当两唇终于分开时,子阳云傲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傲,别气了”

    朦胧的视野之中,只见厉天邪坚硬如同刀削斧凿的五官温柔如水,软言细语,听得他的心暖暖的,心中的怨怼瞬间都变

    得淡了。

    难怪平日那些女人都那么爱听他说的甜言蜜语,听进心里果然舒服得很。

    他慵懒地枕在厉天邪的大腿上,厉天邪的右手与他的右手交缠着,掌心对着掌心,指头贴着指头,细细把玩之余,状若

    不经意地问“那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早知道这个醋坛子绝不会放过他,子阳云傲懒洋洋地打个呵欠,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是两个女人,你没有兴趣知道

    的。”

    厉天邪岂会轻易被他糊弄过去,皮笑肉不笑地牵一牵嘴角。

    “你不说出来,又怎知道我没有兴趣。”

    子阳云傲举在唇边的手瞬间僵硬,片刻后,摇摇头说“我和她们没什么,真的”

    厉天邪眯起眼打量他半晌后,垂下眼,竟就此不作追问。

    子阳云傲暗暗松一口气,头枕在他腿上,辗转几下,又觉得四周静悄得令他不安,想一想后,决定打破沉默,问“你

    这次的目的是沈沧海,还是广陵散”

    厉天邪边抚弄他柔软的发尖,边答“两者皆是。”

    听到他的话,云傲意外地“哦”了一声。

    “你不是对我说过,沈沧海早已被逐出天魔教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救他呢”

    “二十多年前,沈沧海的确因为从圣教偷走广陵散而被逐,但他到底曾经是圣教护法,若就此让他落在所谓的正道人士

    手中,对圣教而言是一个侮辱。”

    顿一顿后,厉天邪哼了一声,冷冷地接下去。“他要死,也只能死在圣教的极火之下。”

    看着他满脸的肃杀,子阳云傲不以为然地别过脸去,用手背掩着唇,打个呵欠后,再问“那广陵散呢”

    “广陵散记载着圣教的天魔心法,本来就是圣教四大镇教宝物之一,我当然要取回”

    在厉天邪铿锵的声音中,子阳云傲的双眼眯了起来。

    “但它也是我想要的东西。”

    厉天邪弯身,在他鬓边亲了一口,说“我的东西,不也是属于你的吗”

    子阳云傲翻身,用手肘抵着他的大腿,双手托着头仰看着他,道“你的东西当然是属于我的,不过,我的东西却只是

    属于我的。”

    厉天邪蹙眉。“如果你想学天魔心法,我可以教你。”

    “我才不用你教”子阳云傲不屑地挑一挑眉尖。“你以为我感兴趣的是广陵散中暗藏的心法吗哼本侯爷才没有那

    么庸俗”

    厉天邪眼中精光一闪,定眼瞧着他,问“那你为什么要广陵散”

    “广陵散除了记载着天魔心法外,本身更是一本已经失传千年的琴谱,我对琴谱有兴趣,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厉天邪这才从容地笑起来,牵起他的手,轻声说“等拿到广陵散,你弹琴,我奏瑟就在千

    刃崖的竹林里,你说好不好”

    “到时再说吧”子阳云傲耸耸肩头,再次翻身枕在他的腿上。

    厉天邪本欲再说,却见他已经闭上双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明知道他只是在装睡,厉天邪的唇上下蠕动两下,勉强把话压下,默默地看着他的睡脸。

    第三章

    第二天,天尚未亮,子阳云傲就在一阵衣物窸窣声中醒过来。

    睁开惺忪睡眼,只见一块块黝黑纠结的肌肉在眼前跳动,子阳云傲忍不住伸手摸上眼前几近完美的肉体。

    停下穿衣动作,厉天邪回头。“吵醒你了”

    “嗯”子阳云傲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白皙匀净的双手爬上厉天邪壮硕的身躯上,在热烫结实的肌肉上轻轻摩挲。

    “别再引诱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今天可以起床。”厉天邪吐出低沉的嗓音,把他不规矩的手按住。

    子阳云傲轻笑。“没定力”

    “是你太有魅力了。”厉天邪也笑了起来,弯身,在他唇角亲一口后,神色温柔地说“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你不留下来”

    厉天邪摇摇头,“不,我要回房去了,免得你的卓大哥来找你吃早点时见到我。”

    “怎么你说起话来总是酸溜溜的”子阳云傲翻一翻白眼,把他推开,径自躺回躺椅上。

    厉天邪冷冷反问“就不知道到底是我酸溜溜,还是你心虚”

    “醋坛子”子阳云傲哼了一声,翻身,更索性拉起被衾盖着头,不再理睬他。

    厉天邪不吭一声,转身便走。

    “喂”待他走到窗前,子阳云傲忽然从被衾里探出头来,把他叫住。“叫夏飘萍和秋愁雨换过一身装扮吧朴天算已

    经在怀疑你们了,别太张扬”

    没有回头,但厉天邪冷酷的脸孔上已不由自主地浮起笑容,伸手推开窗框,足尖一蹬,身如飞燕地飞掠而去。

    恼恨自己总是心软,子阳云傲不是味儿地歪一歪嘴角,再次拉起被衾,把自己密密裹住。

    如是者,倒也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才再次被外来的声音吵醒。

    “云弟,是卓大哥,你起来了吗”

    门外充满节奏的叩门声令子阳云傲不得不再次清醒过来,揉着眼皮从躺椅起来,用犹带睡意的声音应一句。

    “醒了”

    叩门声应声而止,子阳云傲也不急着开门,只是慢条斯理地梳洗起来。

    身上的情事痕迹已经被仔细地清理过了,穿上亵裤,手摸着脖子,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瘀红吻痕,他皱起眉头,从柜

    里挑出一件高领团紫花长袍穿上。

    用银簪把长发束成髻,戴冠,他慢条理地套上长靴后,便向房门走去。

    门外卓不凡笔挺伫立,他穿着一身天蓝长袍,头束布巾,俊眉修目,近看更是尔雅不凡,一看见子阳云傲走出来,就勾

    起唇角,对他拉开一抹亲昵的笑容。

    “云弟。”

    子阳云傲打个呵欠,也叫道“卓大哥,早安”

    “昨夜睡得怎样”关心的问话未止,眼角不经意看到子阳云傲与房门间的空隙,卓不凡忽然一怔。

    子阳云傲何等伶俐,登时便知道他看见什么,心中暗暗叫糟,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用收在背后的手悄悄把房门推上,说

    ,“还好。”

    “还好你昨夜是睡在床上的吗我好像”卓不凡蹙起眉头直接了当地说“我好像看见房里的床塌下来了。”

    子阳云傲俊脸微红,“那是是我昨夜练功时不小心打坏的,也懒得叫人来换床,就睡在躺椅上了。”边说,边在心

    中将厉天邪骂了七、八遍。

    卓不凡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倒是子阳云傲觉得自己编的理由太过牵强,尴尬地干咳两声,拉开话题。

    “卓大哥想到哪里吃早点城里的八宝楼环境好,味道也不错。”

    “云弟,抱歉”卓不凡摇头。“虎威镖局的镖车刚刚到达,我要过去迎接。未知云弟可愿屈就一会,先陪我过去”

    “有何不可”子阳云傲潇洒一笑,与他结伴而行。

    走过白马寺待客用的偏厅,卓不凡并未停留,而是笔直穿过。

    子阳云傲虽觉奇怪,却忍耐着不作多问,只默默随行。

    两人一直走到白马寺后山的一座五层佛塔前,只见卓震东,朴天算与白马寺副主持慧心大师都在,在场还有虎威镖局的

    总镖头李文虎与五十多名镖师,各拿兵器守在空地上一个镖箱四周。

    瞧见如此阵仗,子阳云傲心中一动。

    卓不凡上前,与李文虎见礼后,便请他和其它镖师前去休息,并着四名亲信手下把镖箱抬入塔中。

    众人直上佛塔第四层,但见塔内的摆设其是古怪,四面墙身满是小孔,地上铺着红,白,黑,青四色彩砖,隐含两仪之

    势。

    子隔云傲双眼不离卓不凡在彩砖间穿插的步法,牢记在心。彩砖阵中是个方形的石台,左边一个大铁笼。

    卓不凡回头对子阳云傲说“云弟,你猜得到这个镖箱里藏着什么吗”

    春风眼眸沿着镖箱转了两圈,子阳云傲笑着勾起唇角。

    “如果我还猜不到,那我就是个笨蛋”他笑着摇摇头,接着又叹一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谁也不知道沈沧

    海的下落,卓大哥果然高明”难怪连厉天邪也查不到沈沧海的下落,又有谁能想到卓不凡好不轻易擒下沉沧海,竟不

    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押送,却交托了虎威镖局押运

    听见他的赞叹,向来谦虚的卓不凡也忍不住得意一笑,伸手把镖箱打开,内里果然藏着一个人,一个名头响亮,黑白两

    道都容不下他的人。

    卓不凡笑说“我来介绍魔教光明护法沈沧海。”

    魔教的全名,其实是“天魔教”──起源自东北长白山一带,已有八百年历史,九代之前,乘皇朝战乱而入关,扎根京

    城,因天魔教拜魔神,教规与中原有异,而且教众行事乖舛放肆,所以被中原武林视为邪魔外道。

    二十五年前,当时的武林盟主凌青云发动中原各派围攻天魔教总坛千刃崖,天魔教第十二代教主厉狂天因此战而死,仅

    留下六岁稚子,由当时的天魔教暗夜护法与一干亲信护着杀出重围。

    经此一役,天魔教分崩离析,不得不退出关外,龟缩于发源地东北一带。

    直至十四年后,厉狂天之子厉天邪于千刃崖上,再次点起天魔教的圣火,公告江湖,天魔教再次现世。

    那一年,厉天邪年仅二十岁。所有江湖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但是,谁也想不到,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在短短时

    日子间,灭绝了几乎所有在北方扎根的大小门派,令天魔教再次雄霸一方。

    其手段之狠,作风之凌厉令人闻之心寒,出道不够两年,就被冠以“魔王”之名,外传他的天魔功已练至第十一层,所

    向无敌,其手下亦是猛将云集,为首的是左右二使“妖魅暗影”夏飘萍,“腐心邪刹”秋愁雨,四大堂主,十八分坛。

    除此之外,更有自厉天邪父执辈已存在的“光明护法”沈沧海,“暗夜护法”厉无痕。

    厉无痕绝少露面于江湖,除中原围攻天魔教一战中,他保护年幼的厉天邪冲出重围之外,他的事迹几乎没有人知道,不

    过,与他并立护法之位的沈沧海的名头却闻名江湖,无人不知。

    但这还是子阳云傲第一次亲眼见到沈沧海。

    他曾经听厉天邪提起过这个叛教的魔教护法多次,但是沈沧海的长相竟与他想像中没有半点相似。

    子阳云傲从未想过,这个成名于二十多年前的天魔教光明护法看上去竟然如此年轻,苍白,惹人怜爱。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身段看上去瘦削得厉害,长发及腰披散开来,尖尖的脸蛋上镶着一双丹凤眼,细细长长,双颊

    与薄唇都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子阳云傲的眼神正巧与他的眼神对上,只觉他眼瞳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凄迷,看得他的心头无由一酸。

    他勉强收敛心神,发出轻佻的笑声,指着沈沧海说“他就是沈沧海卓大哥,你没有骗我吧我看我用一根手指头就

    可以把他推倒了。”

    卓不凡还未答话,一旁的卓震东就声如洪钟地插口说“小傲,他的确就是沈沧海,哼你别看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的

    样子,若不定时给软骨丸让他服下,只怕就要逞凶了你也不知道,当日不凡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打探到他藏身之处,又

    用了多少功夫才把他从紫竹林里擒住。”

    “哦”子阳云傲挑一挑眉头,看向卓不凡。“沈沧海的名头响亮,不知道卓大哥是怎样把他擒下来的”

    据他所知卓不凡的功夫虽好,但应该未至于能够胜过沈沧海,毕竟能位列魔教光明护法,沈沧海绝不会是省油之灯,而

    且他在二十多年前把广陵散盗走,一定也偷学了里面记载的只有天魔教教主才能学习的天魔心法,就当他天资愚顿,学

    得不好,但功力也应该很惊人了。

    疑问的眼神斜斜地向卓不凡投去,却见他听见问题后,只顾沉吟着并不答话。

    瞧着他的神色,子阳云傲心知他多半是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才把沈沧海擒下,暗叹一声,便不再追间。

    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沈沧海身上,但见他虽被人用刀架着勉强站着,但憔悴苍白的脸孔上神色自始都是淡淡的,一副我

    心已死,波澜不兴的样子,子阳云傲佩服之余,也隐隐生出几分怜悯。

    卓不凡指挥手下把沈沧海关入铁笼之中,对他抱拳说“沈护法,委屈你了”

    沈沧海连眼角也没有抬起一下,只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哼装摸作样的魔教妖人看后天公审你时,你还能不能装出这副傲慢的模样”卓震东不屑地说着,从一名拿着铁

    铜的手下手上拿过勺子,将刚烧得滚烫的热铜灌进铜锁。

    子阳云傲忍住喝止的冲动,眉头却不由得蹙了起来。

    铜锁瞬间被铸死,卓震东得意地哼了几声,倒是卓不凡瞧见子阳云傲稍带不悦的眉眼,心微微地志忑起来。

    将几名手下屏退,卓不凡对慧心大师说“烦请大师到门外把守。”

    待他们出去后,他自怀中取出一个样式古老的木匣。

    子阳云傲猜想匣中的多半就是广陵散了,双眸不由一亮,口中却说“卓大哥可要我也出去回避”

    卓不凡正要说不,却见朴天算对他打个眼色,他不由得迟疑起来。子阳云傲瞧得真切,他向来骄傲,在心中冷笑一声,

    拂一拂衣袖,便大步向外走去。

    卓不凡追上,压着声音说“云弟,委屈你等我片刻,我很快就出来。”子阳云傲抬眼看他,见他眉目之间隐有内疚之

    色,心中才稍稍舒泰起来。

    向他点点头,步下阶梯,只见慧心大师确实守在佛塔底下,子阳云傲向他点头示意之余,心眼儿已转了千百个圈儿。

    装作散步,他绕佛塔转了半个圈,向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人看见他后,提气,右足向墙上一蹬,整个人便飘了起来

    。

    双足不断分点墙壁,便像踩着梯子一样,不断上升,此举极是冒险,这时只消随便一个人在下面经过,或者卓不凡他们

    探头出来一看,便会发现到他,幸亏子阳云傲生性胆大妄为,什么也不怕,但他到底知道卓震东几十年功力深厚,卓不

    凡,朴天算精明能干,及至佛塔第三层,便不再上,只把双手往壁上一抓,就如壁虎一样贴在墙上,附耳听着塔内的动

    静。

    只听塔内隐隐传来卓震东响亮的声音。

    “嘿这个石台乃是由天下第一巧匠灵机子设计,只要魔教妖人把放在上面的物件拿起,就要被万箭穿心。”

    “机关开动后,放在上面的物件即使只是重了半分,轻了半分,也会触动机关,算起来应该是万无一失。”

    “最聪明的莫过于不凡,他先在地上按两仪之势铺上这些彩砖,这下子,无论是谁进来,都会以为机关设在地上,却万

    万料不到即使他们成功走过砖阵,真正的杀着是在于他走完石砖之后。”

    子阳云傲暗暗心惊,他本来也以为机关只在于地上的四色石砖,想不到原来卓不凡另有后着。

    “更好的是塔上有慧苦大师坐镇,慧苦大师武功高深,只要有外人进入,一定逃不过他的耳目。”

    慧苦大师什么人子阳云傲惑然,但转瞬已把疑惑抛于脑后,心想什么慧苦大师,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不就在偷

    听吗又有谁能发现我

    暗暗得意之际,塔中三人再次交谈,说的都是后天在众人面前如何公审沈沧海,又如何利用他和广陵散引出魔教中人。

    子阳云傲听了半晌,听他们始终没有提起关闭机关的方法,又怕逗留太久会引人注意,便悄悄下塔去了。

    轻飘飘地落了地,他整一整衣物,便装作若无其事地绕过塔的另一半,回到正门,去找慧心大师说话。

    半晌后,卓不凡等人出来,只以为他一直与慧心在一起,众人一起回到大厅,准备用早点。

    卓不凡故意落在最后,拉着子阳云傲的手,低声说“云弟,刚才的事你千万不要生气。”

    子阳云傲笑说“子阳云傲明白有些事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怎会生气”

    “我怎会把你当成是外人”卓不凡急急摇头,正要辩解,忽听前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原来他们已经走进大厅,不少武林人士正在厅内高谈阔论,四周的声音极是嘈杂,唯这把嗓音不知为何恁地非常突出,

    虽然低沉,却厚实得似在耳边回响。

    卓不凡不禁纳罕起来,大步踏前。

    子阳云傲自听到声音后就怔忡了,待见卓不凡步前,才回过神来。

    那疯子,不是叫了他别那么张扬吗怎么总是不听气愤地蹂一蹂脚,他也跟着走前。

    只见满脸堆笑的贾老实正将厉天邪领到卓不凡身前。

    “卓盟主,这位是万二、万公子。”

    卓不凡抱拳。“幸会。”

    厉天邪颔首,他的脸孔已再次被木然的人皮面具所覆,看不见神色,却自有一股无形气度流露而出。

    见厉天邪带上人皮面具,而身后的夏飘萍与秋愁雨也将身上的招牌衣服换了,子阳云傲的心理才平衡了一点。

    总算他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当然不会上前与厉天邪说话,而是摆出他子阳小侯爷的派头,拂一拂衣,往旁边的太师椅走去。

    众武林人士纷纷让座,子阳云傲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托着头,露出一副漫不在乎的神色,把玩着自己的衣袖,事实上,

    他正竖起耳朵留意着卓不凡与厉天邪的动静。

    卓不凡站在厉天邪身前三步,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一回。

    昨天,他下擂台后,朴天算已把对厉天邪三人的怀疑对他道出,他当时只半信半疑,但此时亲眼见到厉天邪三人,却发

    觉确非寻常。

    “未知万公子祖籍何处家中经营什么”

    厉天邪睨了他一眼。

    戴着人皮面具的脸孔虽木然平板,但一双眼眼神却凶狠如同猛兽,正要择人而噬。

    卓不凡被他瞧得心中一颤,定一定神后,心中对厉天邪的怀疑更深,唯脸上不动声息,只说“万公子因何不语可是

    有什么难言之隐”

    厉天邪还是不答,贾老实瞧出气氛不对,胖白的脸上堆起笑容,走出来打起圆场。

    “卓盟主,万公子是京城人士,是我的一个大客户,这次是随我来看热闹的。”

    “哦”卓不凡沉吟片刻,说“既然是看热闹,为何不以真面相示人”他虽然年轻,但江湖阅历丰富,早瞧出厉

    天邪,还有他身后两人的脸上都戴着人皮面具,这时直接揭穿,就要看厉天邪如何应对。

    听见卓不凡简单直接的质问,子阳云傲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厉天邪,心想死疯子,早就叫你别张扬,你偏不听

    ,看你现在怎么办

    “我以不以真面相示人,与你何干”厉天邪开口,沉厚的嗓音回响大厅。

    卓不凡温和地笑了笑,说“只有鼠窃之辈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厉天邪眼中凶光飞闪,卓不凡唇角带笑负手而立,两人间暗流汹涌,四周忽然都静了下来。

    万众瞩目之中,厉天邪冷哼一声,伸手往脸上一抹。

    人皮面具落在手中,露出一张高鼻深目,刀削斧凿的脸孔。

    卓不凡微微一怔,不是因为认出他的容貌,而是因为──认不出。

    向见多识广的朴天算看去,却见他亦是皱着眉头。

    瞅着他俩,厉天邪冷笑,说“如何在下的样子没有污了卓盟主的眼睛吧”

    “万公子言重。”卓不凡露出一抹强笑,眼神越过他,瞧着他身后的夏飘萍和秋愁雨,心中暗暗叫笨。

    子阳云傲微笑着摇摇头。

    厉天邪贵为天魔教教主,绝少亲自出手,江湖中认得他的人几乎没有,倒是夏飘萍和秋愁雨以“妖魅暗影”和“腐心邪

    刹”两大名头响彻江湖,认得他们的人数之不尽,卓不凡不将目标放在他俩身上,却要厉天邪脱去面具,实在是棋差一

    着。

    若是自己想必会再以言语挤兑,又或许以极速手法出手把夏飘萍和秋愁雨的人皮面具扯下,只可惜卓不凡到底是个谦谦

    君子,自己想的这两件事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绝对做不出来。

    只得作罢了

    果见卓不凡当下静了半晌,便笑着说些客气的说话,但他明显并不死心,不一会便借机与夏飘萍与秋愁雨攀谈起来。

    秋愁雨生性孤僻寡言,但夏飘萍却天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当下笑着与他闲聊,挡得密不透风,卓不凡虽是睿智,但一

    时间也难以从他身上找到破绽。

    厉天邪懒得瞧他们做作,一双厉眼悄悄地飘到子阳云傲身上,子阳云傲也斜起眼角瞅着他,隔着空气打情骂俏起来。

    他俩都是胆大包天之辈,眉来眼去了片刻,乘众人不觉之际,一前一后地溜到后堂,仅以一布帘与众人相隔,便拥了在

    一起。

    “你不是和你的卓大哥出去吃早膳吗为什么到现在还留寺里”

    子阳云傲笑着勾一勾嘴角,故意用嗳嗳昧昧的语气说“卓大哥喜欢留寺中吃斋饭,我陪他,不行吗”

    厉天邪双眉一轩,说,“哼那家伙一副伪君子的模样,而且总是贼头贼脑地看着你,你最好少近他身边”

    瞧着他脸上露骨的醋意,子阳云傲吃吃地笑起来。

    “又呷醋了我看你倒不如改名,叫做大醋坛罢了”

    厉天邪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冷哼一声,双目凌厉同凶兽地瞪着他。

    “若你再和他在一起,我就把你绑回千刃崖去。”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谁怕谁难道到时候师父不会来救我吗”

    他一提起“师父”,厉天邪脸上的神色瞬间幻变几下,接着,抿紧了唇,不吭一声。

    子阳云傲倒也不是不知道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当下轻笑两声,拉开了话题。“你打探得怎样有沈沧海和广陵散的下

    落了吗”

    打量着他的神色,厉天邪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没有回答。

    “若你找到沈沧海,你会怎样做”子阳云傲试探地问“真的会用火烧死他”

    冷眼瞧着他,半晌后,厉天邪开口说“你见沈沧海生得好看,心动了吗”

    子阳云傲登时一怔。

    “你你怎会知道我见过沈沧海”

    他极是聪明,一问之后,未待厉天邪答话,自己已经想了出来。

    “啊你叫夏飘萍跟踪我”子阳云傲自忖以自己的轻功,普通人绝难跟踪,唯那天魔教左使夏飘萍,外号“妖魅暗影

    ”,一身轻功出神入化,神出鬼没,若由他跟踪自己,自己未必就能发现。

    厉天邪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只定定地看着他,径自说“这次的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你明明已经知道沈沧海和广

    陵散的下落,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的这么想要广陵散,又或许有其它目的”

    被他一双精明得厉害的眼睛盯着,子阳云傲顿觉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皆被看透。

    他登时发作起来,用力把他推开,满脸怒色地说“你叫人跟踪我也罢了,还敢审问我”说罢,用力拂一拂衣,藉以

    怒火的掩饰离开。

    “傲”厉天邪猛地把他拉住。“暂且不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别再到那座佛塔去了据我所知白马寺的慧苦秃驴

    已经在那座塔上坐禅近三十年,他年轻时曾经与我的祖父交过手,功力非同小可。你若被他发现就会非常危险。”

    “哼不用你管告诉你,立刻把夏飘萍叫走,否则我以后都不会再理睬你”子阳云傲拂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走开

    了。重回大厅,正好看见两名俏丽丫环走进大厅。

    认出她们是柳如眉与楚楚的贴身丫环,子阳云傲迎上,只见她们满脸焦急,一见到他,就抢着开口说“小侯爷,我家

    小姐病倒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的都是同一件事,说完后,也不由得互相向对方看去,子阳云傲蹙一蹙眉头,心想怎么这样巧

    卓不凡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云弟,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我带来的两个朋友病了。”子阳云傲匆匆应了一句,便要随两名丫环前去探望。

    “我也一起去吧”卓不凡说着便与子阳云傲并肩而行。

    第四章

    柳如眉与楚楚入住的厢房相邻,子阳云傲站在房前,看一看左右一双房门,忽然顿步不前,卓不凡本来不明白,但见带

    路的两个丫环正在互相瞪视,才明白过来。

    丫环尚且如此,何况小姐他不禁笑着摇摇头。

    “云弟,我现在才知道风流公子不容易做呢”

    “卓大哥在取笑我吗”眉目飞斜,子阳云傲睨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个风流公子,我很想做吗”

    卓不凡奇道“此话何解”

    子阳云傲拉着他的衣袖,退后两步,低声说“她们一个是太君兄长的外孙女,一个是太君金兰姊妹的小女儿。”

    卓不凡恍然大悟。“原来是太君她老人家要迫婚了。”

    蹙着漂亮有如刀裁的眉头,子阳云傲说“若我对谁好一点,太君就一定以为我喜欢她,要我娶她,若我对谁差一点,

    太君就一定要我娶另外一个,现在她们一起病了,你说,我怎能先去看其中之一”子阳云傲父母早亡,可说是由祖母

    一手养大,是以他的性子虽然放诞骄傲,但对祖母素来又敬又怕,不敢稍有违逆。

    卓不凡也算是凤太君的子侄,知道她因早年丧夫丧子,以寡母的身份独自撑起侯府家业,性情极是尊横霸道,迫婚这种

    事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正自烦恼之际,大夫已经到了,原来卓不凡心细如尘,途中已叫人到市集请来大夫,看见那名老态龙钟的大夫,子阳云

    傲双目一亮,悄悄地摇一摇卓不凡的袖子。

    卓不凡何等睿智,登时明白过来,瞧着子阳云傲那一双忽然变得亮晶晶的大眼,干咳两声,对两名丫环说“既然两位

    小姐都病了,为方便大夫看诊,麻烦两位将你们的小姐扶出来吧”

    两名丫环都是一怔,均想这人恁地无礼,我家小姐生病了,怎能到外面吹风

    一名较胆大的丫环立即便说“我家小姐手脚无力,出不来。”

    另一名丫环连忙附和,卓不凡再次尴尬地干咳两声,回头对那名把大夫带过来的手下说“准备两张软椅,多找几个人

    来,把两位小姐抬出来。”

    “小侯爷”两名丫环无助地向子阳云傲看去,他却笑着向卓不凡点点头,道“一切但凭卓大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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